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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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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景春证实说:准确的说。应该是七百台。

    甘霖吐了一下舌头,接着说:目前全区的产量以日产四万五千双的数目积累产品,这就意味着我们每天要赔进四千五百元。

    詹必亮沉吟的点一下头,说:龙吟手套厂已有库存产品十六万双,我们必须为它找到出路,之所以一直库存,那是怕龙吟从日常销售款中强要货款以供吃喝玩乐。也是为着避免与他闹矛盾,现在,他转向易丹:大兴路有家周兴泰贸易公司,公司有一个国际业务部,与斯里兰卡有服装业务往来,你不妨跟他泡泡蘑菇,争取加工订单。

    易丹眨眨明眸问:他同时也做手套生意?

    是的,但数量不大,至于价格,以前没想到我会与手套有缘,所以没打听,你自己去把握,我的原则是宁可不赚,目标在于通过这个窗口,探探国际市场的销售行情,看看市场吞吐量有多大。

    对甘霖又说:这个货款到位,你就截留下日常必备开支,余则全给龙吟,任他挥霍。

    甘霖吓得妈呀一声惊叫:你钓鱼也用不着下这么重的饵呀!

    这是一着要棋,甘泽望着他妹妹,接着说:也是一枚定时炸弹。以兄长的口吻说:凡是多用点心。

    詹必亮望向宋国泰,对甘泽说:据韩昌金说:黄灿公司有可能设立收购分部,我看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做点文章,转向张景春说:设法让黄灿公司设立扼守黄陂、蔡甸货源关口的收购站,至于武昌,那是一个富饶的地方,人们不会对加工手套有多大的兴趣,而且,适量的手套流入市场,对于我们分析市场流向,寻找同盟或辨别对手,都有好处。

    黄陂、蔡甸两地,预计很可能有大量的货源冲击市场,而借用黄灿公司的资金力量,为我们收购东西湖区的手套提供差价陪损,是目前比较有效的融资方式。

    甘泽说:这就要求收购分部必须由我们的人把持。

    詹必亮望住张景春:鼓动单人飞、高岚暗中扩大各自的势力。

    张景春眉头一跳:让他们把我们的人安c进去?谁担此大任?

    詹必亮望向宋国泰,说:甘二哥为韬光五兄弟的小军师,可与宋大哥谋划此事,另外,你们必须物色一个活泼而且有事业心的女孩,打入小玫瑰酒店。

    他介绍了小玫瑰酒店的有关情况,说出了他的意图:摧毁东方实业。

    甘霖听此,说:我想起一个人来,看众人询问的目光,又说:不必你们担心。

    詹必亮信任的点一下头,问易丹:佳丽彩服饰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娟娟很有经营才能,易丹说:而且佐佐木借给我们的三百五十万元贷款,由娟娟接手后,已转为投资股份,另有一家公司也出资一百万入股,这样,娟娟就不为资金所困了。

    易珊接道:娟娟很有人情味,她说佳丽彩服饰公司早晚还是我们姐妹的,她打佳丽彩这个牌子,就是为了向市场说明,佳丽彩公司依然存在。

    詹必亮凝眸略一思忖,说:我估计,吴家山周围至少有十来家国营服装厂,他们可以作为佳丽彩时装公司的卫星工厂,生产佳丽彩牌时装。

    易珊展开眉黛,喜形于色,望一眼她姐姐,对詹必亮说:我正愁这款时装不能生产,你见过样品的,就是那种挺前卫的佳丽彩裙装。

    这款时装,如果用夏季面料制作,就要受到香蕉女孩的抵制,淑女的反对,尤其是保守型男士的攻击,现在是七月底,如果八月份生产,不如采用秋装的面料。秋季是一个成熟的季节,也即是女人的季节,前卫的风格,深沉的面料,成熟的个性,正是九十年代中期的女士们张扬个性魅力的服饰佳品。

    易丹心有所动,又听詹必亮说:出于策略需要,你们退出企业界,但事业是不能不发展的,他望住易珊说:你可以去找娟娟借钱,出于某种情感,她会满足你的要求,但频繁的借大数额的借,她就招架不住了,你就有机会跟她翻脸,然后你向那些国营服装厂倒卖佳丽彩这块招牌,这样,你们就可以借用别人的工厂,建设自己的品牌,发展自己的事业。

    好主意!易珊捏双拳晃了晃,说:只是这样做,未免太对不起娟娟了,而且也为法律所不容。

    我估计娟娟会暂时沉默,詹必亮说:因为她刚接受佳丽彩时装公司,不可能马上就能拿出叫得响的新产品,加之你们后期出于策略考虑所制造的一系列混乱,此时的娟娟正需要一种高品质的精良的时装振兴佳丽彩这块招牌,重建她在服装市场的品牌形象,当然,娟娟不免会对你们的倒卖行为有所表示,那就看到那时刻,她与你们的谈判是否顺利。

    我想,在你的策划案中,我们与娟娟的谈判,是以蓄谋买回佳丽彩时装公司为目的的策略性商务战术,易丹望望她妹妹,朝詹必亮说:我的新款服装一旦冲刺市场,最多不过两个月,就会掀起波澜,你认为,那时我们有必要重塑事业家形象吗?

    夜幕四合,华灯齐放,夹岸灯火,把个黑黝黝的河床反衬得愈加灰暗,朦朦胧胧的树束,影影卓卓的楼台,似乎掩藏着无法预知的、有着强大的杀伤力的突袭力量,似乎正偷窥着他们的策略他们的成果。

    詹必亮环视着四周,沉重的叹一口气,喃喃自语,你们的事业心,激荡的让人痛楚,他咬一下嘴唇,坚定的望住易家姐妹,凝重的说道:你们只管去做“”好了,佳丽彩是一定要买回来的。

    他问易珊:富康公路到底是谁修的?

    一个旅美华侨,易珊说:据说是一个财团的董事。

    哄鬼。詹必亮扫视一眼众同仁,说:富康公路,取富康之意而笼络人心,其实应该叫竞争公路,他的出现,是与易家姐妹之所以建造消闲别墅一样,带有战略性目的,它有可能是从区政府取得蜻蜓湖经营权的一张王牌。

    龙姑娘突然失声惊叫:救火之急,区政府有可能在一两个月之内,敲定蜻蜓湖成立开发区的议案,并且有可能同时决定蜻蜓湖经营权之归属。

    詹必亮心往下一沉,易家姐妹略显惊慌之色,众同仁各各悄声议论,詹必亮思谋片刻,断然说道:阻止这个决定出台!不待众人发问,即对易丹说:备资十万,收买相关决策人,令其拖延这个议案的成立。

    关涛急忙说:这样做,不好吧?

    易丹坚定说说:可以这么做!我们是以社会利益为事业出发点,所以,我们的事业于国于民都有益,而以赢利为目的的老板们,所获利益只在于养肥自己。

    易珊接道:倘若是外资取得蜻蜓湖经营权,只怕会打击国人的自信心。

    詹必亮点点头,说:行贿受贿虽然为国法所不容,但是,如果我们成功了,那些因受贿而推迟这个政策出台的人,也许还会戴上经济学家的桂冠。

    二十、狼 伏

    灯火阑珊后,繁星满空,奔腾的江流也安详在夜的怀抱中。

    易珊从水中爬上船来,以手抹干身上的水珠,披开长发,让江风吹干,把一张凉席铺在船舱,詹必亮恍然无措,谨慎的说:有什么异动,让你使出这个计策?

    你狗眼有福,易珊戏一句,又说:不妨坦然承受,因为女人是一部哲学书,她能让你明辨事物,女人是一部经济学典著,她能让你精通经济学、营生学,女人是一部军事名著,她让你学会谋略与权变,女人就是商海,在这个商海中,你要征服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詹必亮极目江天,细品人生真味,忽地想起了一个人——周文芳!我每于最后一瞬间,使成功急转为失败,所欠缺的正式那一股挫败别人的狠心,不征服别人,必为别人所征服,他想到了霞头,霞头伤心的离他远乡,所为仅仅只是她的事业法则,与他的商业价值观相悖。

    霞头说:你什么事也干不成功!

    霎那间,他突然明白,易珊要把他变成一个什么事都能成功的精品男人。

    男人若要成功,就离不开女人的修炼。

    曙光微露天幕的时候,詹必亮睁开眼,双手枕在脑后,望着行将告退的群星出神。一只小舟飞速掠过江面,在前边绕了一圈,又折回来,飞鸟似的一掠而过,詹必亮觉得怪异,尚未动身,却听易珊低声说:别动,她眼睛并没有睁开啊,对了,好水的人,耳朵对于水声的分辨力是特精的,正思索着,突然飞来一物,落在他脸上,易珊阻止不及,詹必亮一侧身,惊异的朝那船上望去,他这一动,爬在身上的易珊也翻了半个身,完了,两人的脸部都卖给了别人。

    易珊怨一声:你中计了,索性仰起脸来,大大方方的就了别人的意思。

    那船上有一部摄像机,摄像机在摄得他两人的容貌、体态之后,仓皇而逃。

    詹必亮诧然惊异。

    易珊诡秘一笑。

    从张景春猎获的情报资料上看,在黄灿公司一统手套市场之前的群雄割据战中,以恒祥、天马、半圆三家经销机械的代理公司为市场主体,分占了总市场60%的比率,在其达到了经销机械的目的――获取额高额利润之后,逐渐淡出手套市场,据黄灿公司市场部分析,其淡出市场的原因除了与手套尚未形成营销市场相关而外,其主要理由有二,一是经营机械的利润不足以让经营商陷入与加工业者的手套回收合约之中,二是尚未找到强劲的手套销售渠道,所以,当黄灿公司角逐市场时,这些捞足了油水的机械商人正好见风转舵,转而经营其早就想要涉足的领域,总而言之,这些经销商不过是乘机借用了手套机械做了一个生意跳板。

    占居另外40%市场份额的,是一些手套倒卖商,沿革下来的国营工厂,以及自产自销的加工业者。同样从黄灿公司市场部的分析资料显示,其不堪一击的原因也与上述几家经销商人的市场结局相同。

    可见,在当时的市场环境与生活环境之中,没有人能对手套的市场形成做出一个乐观的估计,更无从谈及对市场前景的预测。

    手套市场的初步形成,是在东莞机械、上海机械、江苏机械冲击下岗、失业工人及农村富余劳动力的生活经济的环境之下,所引发出来的大量手套产品流进市场之时,让人们看到了一种新的商业机遇。此时的手套市场,销售渠道大同单一,即是店铺营销,劳保商店代销,汉正街日用品批发点兼营。

    这时的手套市场依然没有出现令人振奋的迹象,机械商人的营利目标依然是经销机械。

    而黄灿公司对于手套市场的乐观情绪,鼓动着公司全体员工热情高涨,待其巧借詹必亮之力,运用了龙吟的区域优势,将东莞、上海、江苏机械逐出东西湖市场之后,一统东西湖区域的手套市场,从而挟其庞大的货源优势,以低价,优质,人情网络,公关手法以及员工在高额利润的驱使之下的工作热情,将竞争对手一一排挤出手套市场,完成了独霸鳌头的霸业。

    此时的手套产品形成交易市场的条件亦已成熟,日常需求的扩大,批发商人的崛起,都为手套市场的经营机制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当然,从局外人的眼光来看,手套依然是一个不起眼的行业,是生意人不热衷于经营的冷产品,因为他利润微薄,需求量不大,主顾罕见。

    但是在手套这个行业――熟悉这个行业的商人,却悄悄的引发了激烈的市场争夺战。

    从资料分析,黄灿公司每月数百万双手套的庞大数额,并不是消化于国内市场,国内、市内的市场消化率只占40%,其60%的产品竟是销往国外,――他的生意主攻点在于外贸。

    这就是他之所以大胆的冲击手套市场的原因?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占居市内手套市场的目的是什么?控制货源?对,控制货源!当市场上只有一个霸主的时候,加工业者除了把产品卖给他而外,少有出路,而在这无可奈何的境况之下,加工业者不得不接受他的收购价格,批发商人不得不以他设定的价格批销,而零售商人的利润,不得不受制于消费者的接受能力。

    这就是一种权谋,一种j诈――让手套市场在不引人注目的情况下,形成一统天下的格局。

    但生意不可能是属于某一家公司的,正可谓鱼有鱼路,虾有虾路,从鱼路虾路窥破了手套利润之机密的精明商人,已为手套的营销利润所动,纷纷蓄谋角逐这个市场,这就是黄灿公司所面临的新的威胁,为此,他不得不处心积虑的加强防范并设谋将新的对手扼杀。

    从张景春获得的资料分析这一形势之后,詹必亮确信,手套的利润是一个极大的秘密,易丹仅以一个加工业者的身份,与周兴泰公司交手只两三个回合,就从其国际业务部争得十万双手套的供货量,单价是一元八角,这就意味着国际市场上的手套价格极其诱人,同时也可看出,国际市场上的手套产品的经销权是商人的竞争焦点,只不过在目前的社会环境之中,少有人获悉这一信息。

    设若经销权真的是一个竞争焦点,设若手套的国际市场价格真的极其诱人,那么,黄灿公司不惜以市内市场的40%的市场份额的全部利润,用之于驱逐加入这一行业的新兴商人,以确保其在市内市场的垄断地位,从而确保那60%份额的外贸产品的利润――这种商业手法,就不会令人费解了。

    黄灿公司目前已占居市场份额的90%,那么他在外贸市场拥有多大的份额呢?

    如果那个单位拥有全国各地的出口供应商,那么黄灿公司在那个单位的总份额中又占有多大的份额呢?分布在武汉市以外的出口供应商,其货源地又在哪里?货源地的产品是不是有冲击市内市场的可能?如果有这个可能,那么,控制黄灿公司的货源这一策略,极有可能是一种狂妄之举!

    必须立即摸清武汉市周边区域的产品总量及其流向,同时必须搞清楚,有可能将产品压向武汉市市内市场的出口供应商人的出口份额货源总量、市场环境、产品生产者的营销方式、价格,对市场所能产生的影响力等等有关情况。

    詹必亮凝眸远眺,欲思谋一个方案,突见韩昌金骑一辆单车,疾风似的冲过来,他似乎没有注意到詹必亮,那车如流矢乱雨,詹必亮躲之不及,呼之不灵,自行车一头冲进他胯间,急双腿一夹,出双手撑住龙头,手中资料纷纷扬扬撒了一地,惊得脸上虚汗哗的一下就下来了。

    韩昌金感觉已闯祸,急抬头,叫一声:詹大哥,紧捏住双刹,伸腿点地,硬生生刹住了飞轮,甩腿下了车,抱住詹必亮疾问:詹大哥没事吧?

    詹必亮摇头而笑。一边急急的捡起散落的资料,一边问:什么事这么急?

    韩昌金打个嗨声,边弯腰捡资料,变快速的扫视资料内容的属性,边说道:我在思谋一个疑点,想到心情波动处,脚下用起劲来,昏昏蒙蒙的,幸亏撞上的是你,他一笑,再次关切的询问:没伤着你吧?

    詹必亮摇摇头,问:想什么心事这么入迷?

    韩昌金正欲作答,突然惊叫起来:呀!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资料?

    怎么,很重要吗?

    韩昌金机警的环顾左右,压低声音,像是抑制不住一种兴奋,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纸,说:有消息说,手套生意利润迫人,他抖一抖那张纸,宜昌一家公司向林老板订货五十万,他把纸张拍到詹必亮手上,悻悻然说:林老板向单经理提货,被高岚捕到了风声,压货不批,单经理决定调集加工业者未入库的产品履行这个私下的供货协议,这是与沙市一家工厂签订的供货协议,妈的,单价两元!

    韩昌金的声音因兴奋而颤抖,詹必亮心中一动,问:这协议怎么到了你手中?

    他要我专门监督此事。

    这么说,你将去沙市监货?

    是的,明天就去!韩昌金俯身疾问:你有没有胆量?如果有胆量,我俩联手,瞒天过海!

    詹必亮把那份协议细细的研读了一遍,问:你打算从哪里搞货?立即又为这句话难堪,韩昌金的回答果然是:东西湖!

    詹必亮故作高深的一笑:你不知道东西湖区的货源已全在别人手中?

    谁有这么大的板眼?

    詹必亮没有直接纠缠这个问题,转而问:外地货经常冲击本市市场吗?

    如果经销商人认为有必要,就会到外地去组织货源。

    很充足?

    说不准,但他们能做到不使供货协议受到罚款的威胁。

    詹必亮想了想,又问:从资料上看,黄灿公司的出口额很大,那么外地货源是否也有出口商人?

    当然有,据我从黄灿公司外贸部得到的消息,外地出口商人已日益严重的威胁到黄灿公司的出口份额。

    詹必亮点点头,说:我可以以比这个价格低一点的价格――一元六,给你提供这批货,如果你有把握抢下单人飞这笔生意的话。

    韩昌金讶然瞪目:詹大哥,你是拿我耍笑吧?

    詹必亮悠然一笑:但有一个条件,希望韩老弟能扶助我的事业!

    事业?你的?韩昌金惊奇的指点着詹必亮,真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在发神经。

    詹必亮在协议书上写了几个字,叠好拍到韩昌金手上:到龙吟手套厂去提货,那里是我的事业根基。

    詹必亮一进到房中,张景春立即抓住他的双肩,一双眼因兴奋而绽出了泪水,她以颤抖的声音,极轻快的说:周边区域的手套出口商人,将聚会黄灿总部,和平协商手套出口份额的互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