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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发飘拂了一下,窗灯随之熄灭。另一个灯光亮自龙媳妇的窗口。片刻之后,龙媳妇步下楼来,一手压住掩怀衣襟,一手前后摆动,一串钥匙被摇得丁丁当当乱响。

    她止住狗犬,开了锁,朝詹必亮献个媚笑,靠在铁栏上不动,詹必亮装作很鲁莽的猛一下推开铁门。龙媳妇持身不住,往前一栽,急以手抠住詹必亮腰肢,骂道:冒失鬼!詹必亮回望一望,必说:这女人没必要这么急慌急忙的跑来开门吧?

    龙媳妇攀住詹必亮肩头,咪咪笑道:你真有本事,帮老头子借了那么多钱!詹必亮心中一声冷笑,又听龙媳妇说:老头子有钱也不能养家。眨眨媚眼,等着詹必亮说话。

    四哥没钱时望着花钱时,有钱时一天能花掉一千块。詹必亮帮他借回的钱不下八千块,也不知他花在什么地方。他突然想到,威儿该有辆自行车了,三个孩子该买秋衣备冬衣了。他暗中紧紧压住装钱的衣袋,这钱给了四哥也漂不出个水花来。

    易珊说得对,人即使不背负别人,也该背负自己。惠惠记着她有一个可怜的舅伯,他总不能让惠惠在人前夸耀她舅伯穷得没饭吃吧?霞头说他什么事也干不成功,他总不能辱没了她的自尊心吧?

    他抠出一张百元钞拍在龙媳妇手上,问:你是不是有个小姑子?龙媳妇快速的把钱塞进衣袋:是老姑子!詹必亮再给她一百元:老的我也要。龙媳妇心说,好了,这老姑娘成我的财路了。

    手套厂房的灯光还亮着。四哥陪三金花在加班。加班的意思就是熬时间。熬时间的方法就是把那几双手套织了拆,拆了织。

    詹必亮的脚刚踏进厂门,四哥立即说道:詹经理来检查工作了?三个女孩一齐哄笑。詹必亮笑一声:打扰你工作,不好意思。

    这三个女孩到底什么来路?

    云梦三剑

    手套厂开业时很热闹,据说办了七八桌酒席。也许二十五部机车承载不起那七八桌酒席的重量,仅仅过了二十天,六十余个工仔工妹蹦的蹦,跳的跳,剩下这三金花不挪窝儿。尽管她们没工资,尽管每日挨胖婆娘的骂,尽管一日三餐只有咸萝卜稀饭。

    据说三金花号称云梦三剑。云者,风云变幻,梦者,梦想,“剑”当然不是金属兵器,而是精、气、神三元合一的一种生活能力。所谓“精”,就是精明炼达;所谓“气”,就是胆略、气魄;所谓“神”,就是生活形象、人格魅力。意为凝日、月、星之精华,任你风云如何变幻,我自向着我的梦想前进。

    三金花既然有这等博大精深的胸怀,而甘居于龙吟山庄,以春色作诱来迷乱龙吟的心性,莫非龙吟是一块唐僧r?

    庄院分为左右两半,右边一半是一溜五排楼房,楼房前后各有一口鱼塘,左边一半是三口鱼塘,中间以一条宽阔的土路相隔。鱼塘间的塘埂可以通到院墙边,院墙边有一块菜地,菜地旁边有一个厕所。詹必亮伏在菜地的垄畦中。

    等了大约一个小时,终于等来了一个上厕所的。这位上厕所的是三金花中的二姐,被龙吟封为清水芙蓉的余新凤。

    三金花各有封号。大姐叫作玉面桃花,三妹称为抱香金菊。咦,你不是说龙吟是文盲吗?怎么……,这封号是四哥的一个哥们封的,那哥儿是位教师,教师很有风雅的味道,所以这封号竟乐得四哥一蹦老高,当即赏他一条长城烟。

    清水芙蓉当然不是泼辣型的女孩,当然不会有与人挑谑的心理,她之所以敢不关厕所门是因为这儿是龙吟山庄。龙吟在庄园里一声虎啸,院外过路的人都要倒退三步。

    她撒得正欢,突觉厕所门被人关上了。咔嚓一声,门闩了。她吓得激愣愣一阵乱颤,疾抬眼,那突兀而入的男人背她而立。她疾喝一声:你找死!

    自折形象可不好。詹必亮沉静的说。

    清水芙蓉已系好裤带,双手按住咚咚狂跳的心腔,好像担心心腔会被敲破似的,娇好的面庞因为飞云流霞的缘故,脸上的风光煞是动人。诧然惊奇的双眼,让人想到绝望的惊鬼。

    一股灼热的气浪在脸上蒸腾,她略勾了头,一面防范着危险,一面又拿出一种豪放的神情,冷然问道:你想干什么?

    接着干你没干完的事。

    清水芙蓉也觉着那没干完的事好折磨人。脸上又腾起一股热浪。心说:我就那样放胆,你又怎样看我!但到底还是拿不出那种洒脱劲儿。第一次,她有机会细细地打量这位充满传奇色彩的男人。为了排解心中的慌乱,她凝重的重复那句问话:你想干什么?

    想听你说话。

    你认为,我能说出你想要了解的事情?不狂吗?

    你是说,我的眼光很差劲?

    清水芙蓉怔了一怔,灵机一动:我何不诱敌深入,借他之力给我们杀出一条血路?心念一定,即徐徐开口道:龙吟山庄共有十五个养殖场,每个养殖场各有三、五个幸存者。幸存最多的是七彩山j,有山j一百只。

    詹必亮冷冷的说:请保护好你的形象!

    清水芙蓉又是一怔,再绕一圈:龙吟山庄的秘密只有龙姑娘的隐秘难解。每个进出龙吟山庄的人,从不挑这个话题。

    詹必亮紧跟而上:龙吟夫妇不敢贪我的口福,为什么?清水芙蓉悠然答道:受人之托,一诺千金。詹必亮再问:女儿敢打老娘,什么道理?清水芙蓉淡淡而言:也许她父母干了对不起她的事。詹必亮点点头,转了话题:你们认为,龙吟手套厂有回生之望?

    清水芙蓉早算计着会有这个话题,朗然接口答道:龙吟不是干事业的料,但总得有个干事业的料来盘活龙吟手套。

    这就是你们的希望?那么出路在哪?

    手套贸易。

    有什么理由支持你们这种设想?

    手套的回收价应该不止于目前的回收价。

    詹必亮听此,心说一声:完了!现在他才明白,易珊设计让他跟随龙吟满东西湖跑,非是意在化缘,而是意在了解东西湖区域的风土人情,更重要的是了解新兴的家庭副业――手套的市场行情。他却完全忽略了这点,他浪费了这个难得的良机。

    这就是说,云梦三剑眼中,手套是龙吟山庄的生死结。

    直到这时,他才转过身来,直面清水芙蓉:我想知道有关手套的加工情况。

    清水芙蓉瞟他一眼,后退了一步:每公斤纱线织二十双手套。赔本一元。织二十一双手套,赔线损,织二十二双手套,赔工薪。

    这么说来,手套是一个赔本的玩意儿?詹必亮扪心自问,却将疑问说出了口:为什么那么多人干这一行?

    虚荣!

    詹必亮诧然而怔。七十年代的乡村,每户人家都有一架缝纫机,那缝纫机其实是一个摆设――一个纯粹的摆设!现在人们摆一架手套机在家,时而有吱咔之声响起,似乎说明自己的家景比别人兴旺。

    但人们的确是出于赚钱的愿望才买手套机的。虚荣促使人们只希望被他人羡慕,而不愿让他人知道这是一个不赚钱的机器。

    但确实有人“赚了钱”,所以人们都相信手套机应该是一个能赚钱的机器,不能赚钱,那只能说明没本事赚钱。而人往往相信自己比别人有本事。

    这就使中国乡村,典型的风土人情!

    詹必亮盯住清水芙蓉:我看得出,三金花极想得到龙吟手套厂的经营权。那么,胜算在哪?清水芙蓉淡然说道:提高技术,压低纱线进价,自寻销路。

    她看看詹必亮的神色,接着说:推销机械的商人,以回收手套、提供纱线为幌子,旨在刺激机械销售量。但有一位商人,却能从回收手套方面赢利。这就是黄灿――张家港市针织机械公司驻汉销售公司总经理。

    这人与众不同?

    据我们分析,他极有占断韶华的野心。他不但现款回收产品,而且价格高于其它商人。

    这就是说,他有可能吸收其它商人的客户的加工产品?

    不可能。因为机械销售与产品回收是签有协议的。

    这个协议的条款之苛刻,足以阻止自己的客户转买产品。詹必亮思忖着,问:龙吟的手套是从黄灿公司赊购?

    机械款三万二千五百元,技术转让费五千元,纱线二千六百元,龙吟欠下了黄灿公司四万余元。

    詹必亮心中豁然开朗。他频频点着头自言自语道:黄灿下了一着臭棋!

    他一边拉开厕所门,一边对清水芙蓉说:如果你想在龙吟山庄立住事业根基,你应该设计让龙吟带你们三金花满东西湖跑。

    拉开厕所门之后的惊愕程度,不亚于清水芙蓉看到一个突兀而入的男人。他清醒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迅疾把清水芙蓉推回厕所,拉灭电灯,带上门。而后怔怔地望着这位背他而立的人。

    这人穿一身及地黑裙,长长的黑发飘拂在脑后,微微的月光照着她颖长的身材,颇有些飘飘欲仙的风韵。詹必亮镇定心神,正欲开口,却听那女人以极轻的声音说:云梦三剑果然有韬略!

    云梦三剑?

    詹必亮急回头看去,清水芙蓉已悄然拉开厕所门,立在身后。看那眼神气色,已不复是娇弱女子的风貌。

    更让他诧然惊奇的是,渔池对面站着四哥。四哥手上抓着一杆猎枪。离厕所大约二十米远的院墙墙头上,叠腿坐着一个少年。那少年持猎枪瞄准了詹必亮,如果是白天的话,准能看到他嘴角得意而恶毒的冷笑。

    詹必亮再次回望清水芙蓉。清水芙蓉举着一只手,挑起三根指头,像是正给那少年计时,让他准备s击。

    四哥说让龙家人守渔场哨棚损了他的江湖名头。他另招了一个小工专事守夜,把詹必亮招回龙吟山庄,在第一排的养殖基地给他安了个窝儿。这意味着四哥默许了易珊关于让龙姑娘结缘詹必亮的提案。但三金花心中明白,龙吟开始向她们进攻了。

    龙吟在三金花的宿舍隔壁安了床铺。名曰保护女工免受s扰。三金花暗自冷笑,早思忖好应策。

    十二、惊天隐秘

    上弦月滑过中天便懒洋洋的收班了。当一团漆黑包涵了整个空间的时候,那窗口的三双眼睛显得异常明亮。她们机警地盯着楼下顺墙脚鼠跳蛇行的人。

    这人是詹必亮,詹必亮溜到龙姑娘房门口,侧耳静听,里面寂静无声。他按住胸口,轻叩了一下房门。隔壁就住着龙威夫妇,稍有惊异,詹必亮就该把脑袋搬个地方安家了。夜闯闺房之罪,比厕所调戏女孩更严重十倍!詹必亮记起前天晚上那场惊心动魄的突变,依然心有余悸

    清水芙蓉第三根指头尚未翘起,突听渔池对面传来一声轻怜蜜爱的轻呼:龙鳞――,叠腿坐在墙头的少年纽头一望,朝詹必亮头顶放了一枪,跳下院墙,快步跑过来,却不提防那黑裙女人倏的出手,一个耳光爆响在这静谧的夜间,绝不亚于那一声枪声。

    清水芙蓉瞟了一瞟,转身朝四哥走去。龙鳞见此,狠抹了一下热辣辣的脸,手一抬,枪口指向清水芙蓉。对面,四哥突然一抬手,一颗子弹呼啸着斜s天空。随之一手搂了清水芙蓉,一手揽了从另一头跑过来的两个女孩,返身回了宿舍。

    龙鳞气得双眼,想必他的猎枪只有一发子弹。如果再有一发,不定是谁倒在血泊中。他咬牙切齿朝黑衣女人骂道:我日死你!一枪托砸向詹必亮。

    詹必亮再次轻叩了一下房门,在厕所救了他的那个黑衣女人,就是她――龙姑娘。龙姑娘只低沉的喊了一声:龙威!那狂妄少年龙鳞便收了枪托,悻悻而去。

    门闩轻微的响了一下,门却纹丝未动。宽大的玻璃窗被窗帘封得严严的窥不到一丝内幕。詹必亮耐不住,隔壁房间有人起床,拖鞋嚓啦嚓啦的拍打着地面,从床边响到门边。詹必亮麻起胆子,轻轻推开门。门里灯光透亮,里面的景致令他倒吸一口凉气,急退出门外,但隔壁的门打开了。他无暇多想,复又推开门,闪身进去,关了门,上了闩,背向房里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努力镇定仆仆乱跳的心。

    龙姑娘以大势薄云的架势,抱着膀子立在房中间,如帘的秀发掩住了整个面庞,只留下一方樱唇,把一种挑畔的冷笑摆在入侵者眼前。

    詹必亮心中纳闷,这如帘的秀发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机密?他跨前一步,突然伸出双手,佛开她的掩面长发,这一看不打紧,心中那份猜疑在一刹那间变作残酷的现实,饶是他有所防备,依然禁不住倒退三步,撞在了背后的墙上,讶然惊愕的嘴儿再也合不拢。

    更痛苦的是龙姑娘的心。她使出了全部的自信所支撑的这副架式,随着詹必亮的愕然惊骇全线崩溃。她踉跄一步,颓然跌坐在椅子上,手撑桌面,两指捏住额头,目光呆滞的盯着墙上一张黑白小照。

    詹必亮稳定心神,游目四顾。

    闺房足有三十个平方。前窗被帘封闭,后窗却大敞四开。窗外林木葱郁,微风温存。窗下是一个书架。架上陈列着《三国演义》、《说岳全传》、《水浒传》、《东周列国志》、《孙子兵法》等等兵书战策。随手抽出一本翻开,逐页逐章,皆有评点。书架旁边,挂着七八个报夹,报纸的出版日期可上朔到十年前。西边墙下,有一个类似于中药店里面的草药柜一样的小柜,看抽屉上的标签,草药不下二十余种。柜旁有一货架,架上放着一些实验用的玻璃器皿,熬药用的小罐、小蘑等用具。货架往下,是七、八个小煤炉,炉上各有鼎釜。东边墙下是一张特大床铺,床里堆着十几本日记本。脚头有一部黑白电视机。枕头边是一部袖珍收音机。

    日记本大部分是阅读兵书战策所写的读后感,对许多人物、战例、策略,都作了精辟的评议。有一本特厚的日记本,所记载的,则是实验记录,也说明了那些草药、瓶瓶罐罐的用途。

    詹必亮以惊奇的眼光瞟了一下龙姑娘的背影,翻开一本贴有《思想》标签的日记本,已知隐身闺房的龙姑娘对于方外之事――不论是商界、政界、时事、国民生活状况、国际大气候及至若干个国家的经济、政界现状、经济前景、政局时态、发展趋势,及对于整个世界政局、经济的影响,都已了然于胸。我的天,这是一个闺女关注的事态吗?!

    詹必亮油生出一种诚挚的敬意,拿起最后一本贴有《人事》标签的日记本,翻开。

    在这个日记本上档的不下三十人。每个人都有较完整的历史档案及归宿。让他赫然惊异的是,这本档案集上,竟然有他詹必亮的历史档案。档案的起笔由他创办丰都食品厂始,历经广告公司之败,长江大桥遇救,蜻蜓湖打狼杀狗,直至与清水芙蓉的厕所密谈。而且各历史时期的事业资金、业绩、辅佐人物、败因、日期等等,一一记载详实。

    档案的最后一行,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句号。

    詹必亮来不及去想这个句号所蕴藏的玄机。只把眼光死死的盯着只有一行字的那一页。

    这行字朱笔狂草。写的是:

    你什么事也干不成功!

    落款骇然著者“霞头”二字!

    怒我眼拙,龙姑娘。人道深山藏虎,大海藏蛟,却不想这龙吟山庄竟潜伏着如此高人!

    詹必亮走近龙姑娘,正要开口,突见龙姑娘倏地起身,倾身向前,轻轻撩起窗帘一角。詹必亮心知有异。凑过头去一看,心中咯噔噔一阵狂跳。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那“奇”,也奇得让人叹为观止。

    龙媳妇s劲很大,但不喜欢明明白白的。而喜欢被人。遭的阳台最喜在老公身侧。我说哥们,你没搞错吧?没搞错!

    龙威最大的嗜好是斗地主。斗地主斗得眼皮打架的时候,躺在床上就如驾鹤西去的神佛,心中哪还记得人间俗事。龙媳妇少不得夜间要走到阳台对月伤神,神魄飞荡,进得房中便倒头磋叹,哪还记着房门关没关。

    龙鳞逮住了这样一次机会,一个偿了甜头,欲罢不能。一个被那种奇特的苟合刺激得激情暴涨,今生再难忘。于是,一个艰难巡猎,一个有意开绿灯,互不说破,各自装懵。

    今夜龙媳妇开门揽月。巡猎的龙鳞悄无声息的爬上楼来,在他酣睡为尸的哥哥身边,尽撒他的野马狂欢。

    詹必亮耳听得隔壁房间群马撒野似的闹腾,偶一回眼,正碰着龙姑娘转过眼光来又倏的缩回去。猛然悟道,在厕所边,龙姑娘只轻吐“龙威”二字,之所以能慑服龙鳞的原因。心说这女人的春心也真寂静得可怜!

    窗口正对着庄院大铁门,如果有心,任何一个进出龙吟山庄的人,都逃不过藏在帘后的眼睛,詹必亮站在龙姑娘背后,拂开她的掩面长发,捧住那张让人不欲再看的脸,抬头望向对面墙上的镜子。龙姑娘从镜中观察着詹必亮的眼神,那双黑而亮的大眼睛,惊得詹必亮悚然发怔:我的天,这世间什么人什么事能逃过这双眼睛的追捕!

    双手向下一滑,握住那双紧绷绷的茹房。茹房很美,美得少见。一经抚摸,刹时热力暴涨,温柔得让人炎炎。

    龙姑娘是以一副精赤条条的女人身,迎接胆大妄为的詹必亮的到来。她意在以其迷人的身型美,来掩盖容颜的不足,看看能否对男人有魅力。但詹必亮惊惶恐惧的狼狈像击溃了她对于人生的某种希望。

    现在詹必亮所做的,旨在全力弥补他的过失,他要培植龙姑娘的自信心,怂恿她扬起人生的风帆。他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