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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处是市辖东西湖区。区府所在地吴家山,是块景色秀美的田园式经济建设开垦地。吴家山背枕金银湖,怀抱107国道。方园十公里地带,是一个与东湖、沌口齐名的经济开发区,这就是台商投资区。区内林立着数十家资力雄厚、领一代行业的龙头企业。要问这些企业之于这一区域的经济活力有多大的影响力,那你就看看周边区域农、工、商贾的繁荣市景。若要问这块地方能让人捞多大的财富。那你就从这几个人脸上的表情中去揣摸吧。

    这一行共有八个人。他们站在泊于107国道边的三辆轿车旁。三辆轿车分别是:林肯,奥迪,富康,另外还有一部依维柯面包,八个人是什么人,不得而知。仅从他们的衣着、气质、眼光、谈吐方面来揣测,断定他们即使不是深海鲨鲸之流,也定然是高空鹰鹤之辈。这块开发区在他们眼底,宛为农人望着犁铧下新翻出的一片黑油油的土地。

    一个胖墩墩的男人。眯着一双贼亮的小眼睛,把整个投资区细细的扫视了一遍之后,眼光定格在蜻蜓湖所在的方向。

    旁边一个男人观颜察色,乘机说道:如果有一条高架桥从额头湾起步,连绵三四公里,那么高架桥上的车流就可以饱览蜻蜓湖的风光。胖男人望望他,懒懒的说:我不需要听废话。那男人尴尬的一笑,退到一边,心说:我是不是蠢到家了?看这条路上的车流人流,以及区府建设经济开发区的魄力,高架桥不是我们应该提上议案的事儿。

    此时胖男人已把眼光转向身边的一个女人。这女人说;如果关于蜻蜓湖的话题不是诳传,那么从台商投资区铺一条路直达蜻蜓湖,则两个经济增长点之间,就不足六公里的路程。

    胖男人眯起眼睛说:我想把这条路铺出来。女人说:老总的意思,是先投铒而后下钩?她想了一想,说:这事交给我来办。被称作老总的胖男人不易察觉的绽出一丝赞赏的笑意:路修好之后,你可以告别“克格勃”到第二十一分公司去干老总。他转向先前说话的男人,冷峻的问:郭经理,你那个美人不会脱钩吧?

    郭经理自信满满的说:别的事,我不如我老婆。他瞟一眼那女人,接着说:钓女孩子的技巧,我还是可以吹牛的。看看老总的神色,又说:易美人斥资八千万兴建休闲别墅,不是意在从阔佬身上赚些吃喝玩乐的花费。而是意在抢先占据蜻蜓湖。

    胖老总立即追问:你认为,她们已确信蜻蜓湖的话题不是诳传?郭经理说:八幢别墅散布于蜻蜓湖的绝佳地段,以至于再建造任何一个建筑物,都有损于蜻蜓湖的形象。一个剪泳装头的大眼睛女孩接道:这就是说,即使失去了蜻蜓湖的经营权,那么,拥有经营权的蜻蜓湖得主,要么花天价从易美人手上购得别墅,要么放权任其经营别墅,这实际上就是掐断了蜻蜓湖得主的财路。

    胖经理喃喃自语道:易家俩美人真是绝才!

    郭经理对老总这话不以为然,他笑对泳装头女孩说:如果欧阳琪小姐能勾住我“舅兄”的话,他会把那些别墅白送给你。欧阳琪张眉嗔他一眼,转头去看别处。

    胖老总自言自语的说:有智如易家园,谋如易丹在内,易家四兄妹在数百人的眼皮底下,以七八条恶狗围攻一个工仔,难道是向我们示威?郭经理得意洋洋的笑道:不是向我们示威,因为,他们还没有发觉易家人之外的任何人,会对蜻蜓湖有野心。

    胖老总转向那个女人,说:这是娟娟的功劳了,她巧妙地把四兄妹的矛盾焦点引向财产之争,而忽略了局外人的觊觎之心。这就是,他们谁都有可能是“吴三桂”,谁都有可能引“清兵”入关。所以,对方的“清兵”的实力,将是他们互相猜测的迷的。

    胖老总深吸一口气,望定蜻蜓湖,徐徐吐着气,问:那位打狼杀狗英雄,现在在哪里?郭经理说:因为债务的原因,被扣在龙吟山庄。胖老总以坚定的语气,厉声说:想法子让龙庄主整死他!郭经理诧然惊奇。胖老总像是看破他的心态,他视着郭经理,一字一顿的说:找一条狗试试。如果你能把一条狗打死,那你就把那人收作走卒,否则,就把他干掉。

    五、美丽蜻蜓湖

    蜻蜓湖得名于蜻蜓。这儿的蜻蜓又多又美丽,你看,红的像丫头,黄的像少妇,花的像嫂子,黑的像婆娘。也不管冷暖y晴,一味的追光弄影,纵情恣肆,尽情的展示着生命的美丽,享受着生活的情趣。每当落日垂挂在西边的天空,那青青翠翠的一道篱笆与风轻云淡的天幕,以及这份景色倒映在湖水中的那份景致,全被绚丽的晚霞点缀出浪漫怡人的田园风光。而此时,亦最是蜻蜓与游人纠缠得难解难分的时候。草坪上,花坛中,树叶间,湖光里,到处都是翩翩起舞的蜻蜓,似是以其优美的舞姿,与游人惜惜道别。终致那些感情脆弱的人们抗不住它们的盛情,而留宿于蜻蜓湖,终致那两排古朴纯厚的瓦房时常爆满。你看,经济时代的蜻蜓们也知道为它们的环境建设者创造财富。

    从外围看,蜿蜒数公里,近二十米高的蜻蜓湖大堤,宛如一弯岿岿城墙,那墙上几米高的苏丹草苍苍翠翠,微风拂过,枝摇叶飘,劲风吹来,掀波叠浪,就像美女赏玩着她的秀发,藏羞掩娇,总不肯让人饱览她的芳颜。只肯把蜻蜓湖的秀美,让风去传说,把蜻蜓湖的财富,让云去书写。

    蜻蜓湖的外围是一片两千亩的桃园。桃园兼作西瓜,再外围是葡萄、柑橘、鸭梨、莲蓬及四时蔬菜的割据地。边陲紧邻吴家山的地方,是数千亩若大若小的精养鱼池。四时瓜贩菜贩,果贩鱼贩,来时无不拥蜻蜓湖一亲芳泽,以作夸口之资,去时又将蜻蜓湖的美名撒到天南地北,这蜻蜓湖的名头,何止只响誉九州!

    蜻蜓湖呈半月型,它怀中的那块陆地也呈半月型,按它的设计者易家园的解义,这就叫y阳互补,永无缺憾。乾坤在握,世代昌盛。

    半月型的陆地背后,就是易家山。山上果树、柏树、杉树、梧桐、松树等树木各守疆土,互献美色,把个易家山装扮得像易美人一样的引人情酣。

    易家山背后是径河。径河是汉江的一个支流,也即是黄陂府河的上游。径河水到易家山上下三公里这一段的河流,水面阔达三千米,往来渔船如梭,撒网之声,扑扑不断,热腾腾的喔嗬之声不绝于耳。有那洒脱的渔翁,鱼捞足了,钞票塞进衣兜了,看看日中日西,打声唿哨,三三两两爬上岸来,钻入轻纱帐,大声吆喝几句,便有蜻蜓湖的工仔工妹跑过来,问一声老板儿你想跟那个相好撞两杯?

    相好指的不是意思上的女人,而是指说话的对象。撞两杯也不仅仅指的是喝酒,他是侃大山的代名词,渔翁鱼贩不仅仅只要赚钱,还希求精神上的享受。看报看电视,总不如跟那些正味儿的大老板侃山来得痛快,玩得有味。

    蜻蜓湖的鱼都是高档精品,所以渔翁鱼贩大可到蜻蜓湖去物色卖主买主。蜻蜓湖的财路是钓客。钓客会不会钓鱼不打紧,如果你需要可以给你撒一网,大小由你挑,多少由你定。不拘鱼种,十元一斤,按称付款。蜻蜓湖往来都是有钱人,谁来了不拎个几十百把斤回去交给他们的客户。蜻蜓湖日均客流量几百人,那日的餐饮不把工仔工妹忙得脚不点地。

    那餐饮有多大的财路?象那天杂工烧的富贵j、螃蟹、鱖鱼、鳖鱼,莫不是几百元钱一份。钓客们来得多了,混得熟了,见了餐桌上的货色,用不着多言,各个掏出皮夹,仍几张钞票到桌上走路。

    你说了,这蜻蜓湖到底有什么魅力?就像汉正街那个地方鼎兴出如今这般一个繁华世界一样,它不全赖于人为的培植,而有赖于生活的需要。大都市的舞厅,包厢,红粉佳人,妹,洗脚妹,以及保龄球馆、网球馆、夜市等等城市风景,人们都玩腻了,玩累了,想有一块自由奔放的空间,一片鲜活爽净的空气,来挥洒他们生命的情调,挥洒他们人生的意趣,这就是蜻蜓湖之所以兴盛的原因。

    蜻蜓湖的拓荒者易翁,最初只是想拥有一个鱼池,一座小山,让自己一家人活得好好的。所以,他在连续两年养鱼赚了钱之后,在修建鱼池的同时,也着手修葺荒山。荒山上最初是葡萄,葡萄赚钱之后,开发了果林。果林有了收益之后,便大力种植各种树木,十七年过去,这无名荒山,便出落成一个水灵水秀的大姑娘,芳名自然随了易翁的姓,叫做易家山。

    在易翁整治鱼池的过程中,有一个得力助手,这就是易家园。易家园绕那片千余亩的沼泽地转了一圈,毅然举债十万元,请来数百名民工,以镰刀砍掉水草,以铁锹开出滗水沟,以扁担挑走淤泥,纵横交错,挖出几十条大沟,终于排清渍水,干涸了泥土,接着的一年,又雇用数百民工,把前一年以滗水沟分割成块块的泽地,再切割成更小的块块。随后的一年,就可以用推土机挖掘了。就这样,与易翁开发荒山同时起步,同样用了十七年,这蜻蜓湖的水域扩大到八百余亩,成了如今响誉九州的逍遥圣地。

    有一个事不得不提一下,那就是:当年的易家园才十八岁!

    易家园的气魄与胆略远不止于此。不知从什么门道入门,易家园竟然深谙人情世故,精通政府部门的人性风格,而且熟知信息之于生活的重要并且把信息工作做得有如妙手丹青。

    蜻蜓湖周边环境的建设,都是他从风闻的小道消息中,过滤出有价值的确切情报,而后将区政府本欲在它区建设的经济项目,争取到了蜻蜓湖的周边区域。而且他竟以三寸不烂之舌,游说区政府和沿途村落共同出资,修建了一条从蜻蜓湖到吴家山的柏油公路。如今路两边的杉树比肩,凌霄而上,绿荫清凉,徐风送爽,那些往返于这条路上的各类贩子,及蜻蜓湖的游客,莫不心旷神怡。

    如果在蜻蜓湖按照功绩来排定尊严地位,贵如庄主的易翁只能以开拓者和家父的身份居于易家园之上。事实上,易家园之下的三兄妹视易家园都有一种长兄如父的敬畏情结。这除了年龄上的悬殊之外,多半是以他的业绩所建立起来的威望。

    值得一提的是,十数年如一日,易家园以蜻蜓湖的利益为己任,呕心沥血,费尽心机,而从没有为自己谋一点私利,这就是易翁能放手把数百万元的年营业额帐务及巨亿家业交他去管理的理由,也是易丹从不曾想过去查他的帐目的理由。

    易丹认为这位老大哥有理由也有权利为自己谋私利。易家发则不同,他认为这个野种不够资格这么风光。他是易翁的嫂子的孩子,但父亲不是易丹的伯父。易丹是易翁的妻子所生,易珊是易翁的小老婆所生。而易家园的身世就有些扑朔迷离。

    有人说易家园的生父应该是易翁,这是谬传。钱路活络的易翁搭救了很多女人,也享用了很多女人。但易家园的生母不在其列。奥妙在于,易家园的母亲是阳新人。阳新那个地方,女孩子十五岁出嫁,十六岁就做了妈妈。易家园的生母十六岁生下一个女儿。十六年后这个女儿偷偷跳出大山,要见识一下山外的世界。她流浪到东西湖巧遇捉龙虾的易翁。易翁自然不会让她清白脱手。几个月后,这女孩子的妈妈找女儿找到了易翁处,不几日便妊娠发作,产下一子,这就是易家园。易家园到七八个月大时,他生母死于产后虚弱,而他姐姐也产下一子夭折,这样,易家园就吮着他姐姐的长大。到他五周岁时,他姐姐把他托付给她的继任者,自己远走天涯,一去数十年杳无音讯。

    易家四兄妹当然不知道易家园的生世之谜,易家园只以为自己的生母是一个遭易翁遗弃的女人。一方面他对易翁的无情耿耿于怀,一方面以家业为主,兢兢业业。

    不幸的是,巨额财产以及不可把握的蜻蜓湖命运,将人心裂变。

    如果不是关于蜻蜓湖的话题来得太急,易家园打算故伎重演,动员区政府出面,蜻蜓湖投资,沿途村落民工出力,修一条从台商投资区到蜻蜓湖的直通公路。这公路全长不过五公里,不是一件艰巨的工程。艰巨的是,如果有一条路从107国道经蜻蜓湖、金银湖直达常青花园并经汉口火车站、以地铁的形式穿过汉口片区、穿过长江,在武昌新兴商业区徐东片上行高架轻轨进入光谷片区,那么蜻蜓湖商旅价值就是一鹤冲天。而且,武汉市以北、东、西大半壁江山的人流客流都可通过蜻蜓湖直达天河机场或汉口火车站。那时的蜻蜓湖,又将是一种怎样的风光!三妹那八幢别墅真是来得太妙了!――尽管她的目的仅仅只在于抢先占领蜻蜓湖。

    易翁绝没想到当初的那块荒蛮之地,如今会引得如此之多的人垂涎。想当初,即使是在围湖造田、围海造田的年月,也没人会想到要去围那块沼泽地造田。从不靠挣工分吃饭的易翁,那时是个臭名昭著的懒汉,因为懒,所以也是个独来独往的光g汉。他在那座荒山上盖了个茅棚,每天拿一杆丈多长的钢叉,背一个笆篓,去沼泽之中抓龙虾,杀鳖鱼,然后拿龙虾、鳖鱼换回一壶酒,在泥巴灶膛里塞一把干柴,弄出一碗荤腥来,那日子过得真是逍遥快活。某一天,易翁救活了一个昏倒在沼泽中的资本主义尾巴。这尾巴后来因时得势,一翘冲天,成了东西湖区的第一个百万富翁。这人就是丰泽园粮油贸易总公司的老总黄瑞。

    黄瑞感念易翁的救命之恩,概然斥资十万元给易翁去板命。易翁就用这十万元钱,在他天天捉龙虾、杀鳖鱼的荒蛮之地立下了他的不世伟业

    六、谋士佐佐木

    蜻蜓湖就像一个风姿卓越的少女,引得蝶乱蜂狂。佐佐木每次一踏上蜻蜓湖的土地,总会怒涨的宣泄几句:我日……

    佐佐木在蜻蜓湖的公开身份是研究中华民族历史的学者。六百度的近视眼镜,光溜溜的秃顶,加上他儒雅的谈吐,温和的性情,也确有学者风度。

    佐佐木是易翁的好朋友,也是他的第一谋士。在易翁数十年所结识的数百名熟人朋友中,易翁只认准两个人是人中才子,一个是黄瑞 ,再一个就是佐佐木。

    我日……,佐佐木跳下自行车,顺手一推,双手捧着下腹四处张望,似乎要找一个浪漫的所在,按住那个必欲占有的女人,痛痛快快地发泄一通。我日……,他抓住他的女秘书,猛烈的捣了几下,嚷道:你不过瘾,那俩个小美人,她们的服装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

    女秘书盈盈一笑:佳丽彩时装公司欠下五十万元的布料款。

    !佐佐木切齿呼出一口闷气,狞笑道:找到她们的债主,诱他催债,这个债,我来帮她还!女秘书风趣地笑道:老总真好心肠。转而又说:职工薪金加税收,也有五十万元缺口。

    佐佐木开怀的一阵大笑,这回不是切齿,而是干脆有力的吐出那个字:!脸色一变,y沉的说:我应该向她求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书包网

    七、狼 死

    回头再说杂工—詹必亮闻知他外甥因他的债务被扣为人质,绑票者就是四哥,这叫他如何不心焦!那摩托车竟是呼啸如风,眨眼之间,已冲入龙吟山庄。

    远远听得外甥女在哭喊:妈妈,我要上学!詹必亮鼻子一酸,瞄准方向,猛一提车把,摩托车冲上楼梯,抓住扶手提身一纵,飞身上了走廊,旋身一脚踹开房门。急切的呼一声:惠惠!可怜三个孩子被这气势吓得哇哇大哭。四哥的老婆、儿子也吓得夺门而逃。

    詹必亮无心他顾,搂住三个孩子,眼一闭,人一栽,便跪到了地上。三个孩子吓得使劲儿挣扎,力图逃脱。詹必亮调好气息,紧紧搂住孩子,说道:惠惠、葵仔、威儿,别怕,我是舅伯。十岁的威儿终于叫了声:舅伯。他弟弟妹妹听了这一声喊,方才丢了恐惧焕发亲情。六岁的惠惠抚摸着他脸上的伤口,心痛的说:舅伯,你流了好多的血,是那个打你的?詹必亮脑中急转,信口开河:这不是血,这是化妆。舅伯是演员。

    威儿一听乐了:舅伯是演电视的?惠惠立即蹦跳起来:我去告诉妈妈,我舅伯是演武打电视的!说着话就往外面跑。一抬头,立时吓得大气不敢出,退回来紧紧地抓住她舅伯,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望着门口的那人。

    那人是四哥。四哥冷笑一声:我以为你敢跑哩!詹必亮徐徐站起,低沉的喝道:放孩子们走!四哥豪爽的笑道:好哇。拿钱来吧!葵仔憋不住:我舅伯有钱!我舅伯是演电视的!转头对他舅伯说:我妈妈欠他的债,他就把我们关在这里。惠惠接道:我爸爸到处借钱还他。他还把我们园里的菜砍了蛮大一块!

    詹必亮紧紧搂住惠惠,对葵仔说:不是你妈妈欠他的债,是舅伯欠他的债。对威儿又说:带弟弟妹妹回去。威儿牵着葵仔、惠惠便走,猛听四哥吼一声:拦住!他老婆在门外双手一展,把三个孩子进了屋里。詹必亮怒火攻心,一指点向四哥的鼻尖:我们是不是朋友?四哥朗笑道:现在不是。葵仔怒道:你太坏了!我舅伯是怕你欺负我妈妈,才跟你交朋友的!威儿喊道:有舅伯在这里,莫怕,我们走!

    三个孩子刚走出门外,四哥扑上去象抓小j似的,一把抓着一个扔进屋里。

    詹必亮锉动钢牙,一步一步向四哥。四哥不由的冒出一身冷汗,正欲咋唬,却被一个老拳砸在鼻梁。他恼羞成怒,反手捞着一杆猎枪,抠住板机就是一铳。如同受惊吓的猛兽般咆哮道:跟老子玩?你有几多人?

    看看被吓坏的孩子,詹必亮强压怒火,抹一把嘴角的血丝,闭一闭眼睛,调理一下气息,再看一眼孩子,望定四哥,缓和了语气,徐徐说道:孩子是无辜的。四哥疾言冷语道: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