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驱魔人(1-8卷全本) > 第 97 部分

第 9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多么幸运,竟然遇到了这样的女子!

    “还是研究一下怎么办吧,等帮了伯父回来再卿卿我我。”一直没有说话的万里道:“要在最不利的局势下争取最好的结果,你不是一向如此吗?再说,我们要乐观点,结果还是未知呢。”

    “说的也是。”包大同连忙接口道:“但是老爹,您觉得伯父生还的机会——有多大?”

    “你傻了吗,大同。”包大叔斟酌着字句,“从常理上说,你阮伯父已经故去了。现在我们要就的不过是他的魂魄,只是要想办法怎么能彻底让他得到解脱,还要保住阿瞻的命。他走上这条路,早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但我相信他宁愿付出一切代价也不想成为作恶之人。而阿瞻是他唯一的骨血,也是他唯一亏欠和最想保护的人。”所有人都沉默了,原来一切都已经定居。他们所要创造的奇迹,不过是把损失降低到最小而已。

    “我父亲。在我高中的时候已经无法控制所吸收地恶气了吧?”阮瞻闷声闷气地问。

    包大叔点点头,“那是他吸收地恶气已经无法化解,就要发作了,他怕伤害到别人,特别是你。所以只好假死。那个棺材是特制的,可以让他在断绝一切呼吸和饮食的情况下保证情况慢慢平稳,不恶化下去,他在用这种方法熬到你逢三之难的那一天。”

    “那么您为什么以r身刻符?那晶刀又有什么用呢?”

    “阿瞻,当时你看到他给你幻觉是红的吧?那是因为他已经无力控制自身,而呈现出的魔相。我为了帮他暂时镇住恶气,要施以血符咒。可他身上的恶力太厉害了。我只得以自身为符。”包大叔慢慢地说:“司马南无意中害了天意,可留下的奇珍异宝也不少,你从天意手里继承地那三件宝贝也是司马南搜罗来的,包括那柄晶刀。因为怕刀上散发的灵气引起小时候的你注意,天意让我保管晶刀。后来他假死时,便通知我把晶刀陪葬,这样便于你以后找到它。这些日子来,你没发现这柄刀有什么作用吗?”

    阮瞻还没有说话,小夏就举起了阮瞻的手掌,指着上面一道伤口说:“这就是那柄晶刀割的,虽然早就不流血了,可就是不能愈合。”

    “这就是这柄晶刀的作用。”包大叔说。“水晶本就属y,至纯地水晶放在水里会看不见踪影。这柄晶刀的材质更不用说,如果没有参照物,放在半空中都没有形体,而且这晶刀还无上的法术炼制过,具有不同凡响之力。被这柄晶刀伤到,r身上的伤口会用不愈合,如果打在魂体上,会以至y克天y,并且使碎了魂魄再也无法聚合。它是魂魄地天生敌人,就好像血木剑是以邪制邪一样,只是比血木剑更凌厉、更强硬。”

    “您是说,要用这柄晶刀来打散伯父的魂体,让他无法聚形做第二次攻击,同时也是恶气消散?”包大同冒失地说了一句,他本来是问个问题,而且大家也都明白,可是谁也不愿意听到回答。

    这太残忍了!生下儿子是为了对付自己,找到宝物是为了能杀死自己!这么多年来,这老人是怎样面对自己的心?独自承担什么样的苦?

    “必须用这柄刀,可是也可以想个好的办法。”包大叔宽慰了一下这些震惊了的孩子们一句。

    “您有好办法了吗?”万里永远是最理智的一个,因而提出了关键的问题。

    哪想到包大叔却要乐摇头,“我们想编了办法,没有一个是行得通地,所以才说需要奇迹。我之所以违背诺言告诉你们这件事,就是想要大家一起想办法。现在距离那天还有半个月,希望不会太迟!”

    “老爹,阮伯父比你的实力如何?”包大同问。

    “他是道术奇材,年轻时又非常努力,所以他的法力比我高出一大截。”包大叔再度叹气,“何况,那些恶气也会助长他的功力,他成魔的时刻一定强大无匹,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在那天他最弱,而阿瞻最强的时候动手解决这件事,那是百年不遇的机会。”他说着又转过头来看阮瞻。“阿瞻,你要记住,成魔是他最不愿意的。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假如到了生死一线的时候,你不要——不要下不了手,那只会害了他!害了你!假如他有清醒的一瞬,知道自己的结局,那才是对他最大的残忍!你,懂吗?”

    看着包大叔沉痛的眼神,阮瞻想说什么,可那个“懂”字就是哽在喉咙说不出。

    “老爹,那你现在给我来个特训吧。”包大同扯开话题,“你不是说让我出山就是为了帮阿瞻的吗?那就让我尽最大的力量,还有半个月呢,我要把道术练到最强!”

    包大叔看着儿子。心中又是不舍又是骄傲。这孩子。天生爱玩,心思活泼,身上所学的道术都是他硬出来的,偶尔主动。也是为了好玩或者可以炫耀,没想到在大义面前可以这样懂事和坚决。天意亏欠了阿瞻,他何尝不是亏欠了大同呢,他们两个老的,都不是好父亲啊!现在看儿子认真无比的神情。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至少他有机会弥补,等这件事了结,他一定要做个慈祥地父亲。可天意呢?他没有机会了!为什么他一心向善,可天道却不给他一条路走呢?!

    “特训?你不会有叫苦连天吧?”包大叔微笑了一下。大同没有天生的良能又如何,有这样的心,他也可以成长为一个了不起的道家弟子。一样可以斩妖除魔!

    “这个——叫苦是肯定地啦。”包大同搔搔头,“可是你可以我一下,我想我能忍。”

    “我要做什么?”万里问。他没有能力也没道术,那个新学的火手印根本就是白搭,可是他知道自己体质特异。做一个道具的水平还是有的。

    “要看最后怎么安排了。”包大叔看看沉默的阮瞻,“这一次我们都听阿瞻地指挥。我这些年来也没有白跑,收集了一些隐居的道术名家的看家符咒,我想,至少这些可以增加胜算。现在,我们都离开吧,让阿瞻静一静。”

    不等他挥手,其它人都出去了。包括小夏在内。她知道人在遭受打击的时候安慰是没有用的,给他一个安静的环境让他平复身心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恨过阮瞻地父亲,因为他让自己心爱的人受伤害,小时候伤害他的心灵,长大后伤害他的r体,甚至夺去他的生命。她觉得那老人非常自私,可是听了包大叔地故事后,她说不清阮父是伟大的还是自私的。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并不是他故意的,他开始时只是想就自己的师傅,然后想救那些受苦的世人,最后他想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自我了断,以自身带走邪恶,可是却发现做不到了!

    她从没想过要求回报,也没想过牵累别人,可实际上,他却害了自己最亲的人。亲莫如父子,仅不过夫妻,为了阮瞻地遭遇,她是有理由责怪阮父的,可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人,她又同情这个老人,想帮助他。在她看来,老人怕的不是成魔,大概怕的是成魔后伤害别人,包括自己的亲人在内。

    隐约之中,她觉得那老人是爱阮瞻的,他之所以对阮瞻冷漠是因为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父子像仇人一样对决,你死我活,是怕阮瞻有了感情后,对他下不了手吧?!真到了那一刻,老人已经快要成魔,心智完全丧失,是不会对阮瞻客气的,苦的是明白一切,却不得不动手的阮瞻!

    想到这里,她的心又痛了起来。阮瞻好可怜,天生就要背负这沉重的使命,这让他如何自处?如何决定?从小到大,他没有得到过一丝温暖,而现在却又不得不为这所有的事付出代价!她真恨不得能代替他苦,可是她做不到!她能做的,只是做好他的守护天使,让他平安无事,假如他真的遭遇不测,人鬼情未了也好,把他追回来也好,她是不会放手的,她永远、绝对不放开他!他是她好不容易抓住的爱情!

    想到这里,她反倒可以坦然面对了。而她的举动看到包大同眼里,很是钦佩。他以为女人在这个时候一定会又哭又叫,死求男人不要离开,或者惊异失措的,没想到小夏和没事人一样,在为他准备午饭时竟然还哼起歌来。

    “你真是奇怪的女人,为什么不拦着他?”他好奇地问。

    这两天的特训把他折磨得够戗,他是不知道阮瞻他老爹成魔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只知道他老爹现在已经是魔鬼了。以前,他总是抱怨老爹他学习道术,但那些日子和这几天比起来,简直如天堂一般,以前老爹根本就不算是他,确实养他像放羊,完全是放任嘛!

    现在的他,一天二十四小时没有一刻得闲,每天可怜的四个小时睡眠也要在梦中修习灵力心法,那是他不能躺着入睡,身体上的疲劳完全得不到缓解。白天,各种道术练得他手脚发软,和父亲的斗法练习让他遍体鳞伤,每天只能吃一顿很清淡的饭,而只有在这十五分钟里,他才可以休息。所以,尽管小夏做饭的水平极其低下,他在每天的这个时候也非常高兴,毕竟有吃的,有喝的,可以坐一会儿,说会儿话。

    “我拦着他,只会让他为难,我既然爱他,为什么要比他?就算他肯为我做出让步,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快乐,我要个不开心的男人在身边干什么?和他别别扭扭的过一辈子吗?”小夏把包大同的饭递给他,看着他才几天就瘦了很多的脸,“我支持他,等他回来,这一生他想起这件事都会觉得我是多么大方懂事,只会更爱我。哪个选择对我有利,这是明摆着的。”

    “说得好!聪明!选得对!”包大同赞一句,吃一口饭,显然是饿坏了,连这种饭都吃的津津有味,“等我们从铁头山回来,我要挖阿瞻的墙角,以前我怎么没看到你这样的珍珠呢,白白错过了。”

    “切,谁理你!”明知道他是开玩笑,小夏仍然忍不住反驳,“你不是说过吗?女人的质量固然重要,数量上的要求也是必不可少的,我才不给你充数呢!”她说完就跑去门边给万里开门。

    最近夜归人完全停业,因为包氏父子每天要出入很多次,修炼的地方也需要空间,幸好他们的实战练习会选在夜深人静时,找一处旷野之地进行,不然房子也会被拆了。而阮瞻每天就是静坐,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想什么。小夏不敢去吵他,两个人也没有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对此她并不介意,她想要与他天长地久,并不在意这几天,可是她却尝到了相思的滋味,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咫尺天涯,那种看得见却无法靠近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就算是万里也没有空闲,他忙着安排诊所的事,今天终于完成了工作,打算和包大叔学习一下法术。他说得好: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实力强一分,阮瞻的生命就多一分保住的机会。

    相对于他们,小夏是最清闲的,所以她表面上虽然还很镇定,似乎要安静的面对命运,可是只有她一个人因为没事可做,才对时间的一天天接近,感受得分外清晰。

    终于,那一天即将来到,一行五人提前一天来到了金石镇,住进了赌神何富贵暴死的那家旅店。

    第二十五章 战前

    逢三之难的事,大家绝口不提。

    在对决前的一天,在金石镇里,每个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可越是不提,越说明这件事压在每个人的心底,只是大家都不表现出来罢了。

    包大叔在镇外的铁头山下徘徊,犹豫着是否去见老友最后一面。明天,他一生的挚交好友就会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如果他还活着,那么将更是灾难。他将成魔,在本质上也不算是原来的阮天意了。所以无论如何,他也会失去这唯一的朋友;这个平凡,但又有着一颗不平凡的心的朋友;这个渡化了无数的怨魂饿鬼,却得自己走投无路的朋友!

    道法自然,生死也是自然,他应该看得开了。可是,人毕竟不是神仙,面对这么多年的友情,他达不到那样的境界,哪怕只远远的站着,说几句话也好。多少年的兄弟了,至少要说点什么再送他上路。

    与此同时,镇内的包大同还在苦修,虽然万里叫他放松一点,可他根本坐不住,如果是上阵杀敌,斩妖除末,他可能会很兴奋,可一想到明天自己是要去参与一场父子相残的人间悲剧,他的心里就发慌。其实万里也很不安心,尽管从表面上看,他是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捧着一本书读,可是半天也没翻一页,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阮瞻和小夏则早就出去了,两人就这么手挽手地走在小镇上,开开心心地逛遍了镇上的每一个角落。一路上虽然没说一句话,但眼神交缠,十指相扣。仿佛每看对方一眼,都要加深彼此心中的印象,一直到深夜才回到旅店中。

    静静躺在阮瞻的怀里,小夏心乱如麻,根本无法入睡。头就窝在他地胸口,虽然听他呼吸平稳。心脏有力而规律的跳着,但小夏还是能感觉的出他内心之中纠缠地矛盾和挣扎,仿佛能触摸到那些复杂而沉痛的情绪。明天要做的事对别人来说都已经很难了,何况当事人之一的阮瞻呢?虽然他是为了帮父亲,虽然这一切都是他父亲亲自安排的,可叫他如何下得了手?!而如果,他真的有危险呢?她真地会失去他吗?

    自从她知道这件事以来。她一直反复地做着心理建设,告诉自己,他一定不会有事,她也绝不会让他就那么离开。她一遍一遍的这么告诉自己,可随着日期临近,随着对决之战迫在眉睫,她给自己的盲目信心突然崩溃了。白天,她拼命要自己表现正常。似乎胸有成竹,可是在这春寒之夜,当他的体温和气息温柔地包围着她们,她忽然很怕这一课时最后的美好时光,很怕会从此失去他。

    如果他真的死了。她是不能随他去的。尽管她那么爱他,没有他,她可能生不如死,可是她不能不考虑年迈地父母,不能把自己的痛苦以死亡的方式转嫁给别人。而且,就算她殉情而去,她既没有灵力也没有怨念,她的魂魄说不定很快就会消散。不可能永远陪伴着他。那时,又要怎么办?难道她要学习吕妍,为阮瞻生一个孩子,然后再像阿百嫁给鬼夫一样,就那样生活?不,她不要与他y阳相隔,不要与他互相爱着,却触摸不到彼此。她要抱得到他,吻得到他,和他共同站在阳光底下,互相看着对方慢慢老去。所以,她一定不能这么悲观,一定要坚强地面对一切,一定要相信自己就是他的奇迹!

    想到这里,小夏轻轻挪开阮瞻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翻过身来想拥抱他,感觉他的真实与温度,可才一转过身,就看见他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她,好像连眨眼也舍不得一样,深邃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眷恋,让她地眼眶蓦然涌上了一层水雾。

    “我将永远爱你。”他轻轻地说,声音从她全身的感官一下直冲到她的心里,让她一瞬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刚建立起来的、带一点凶狠的决心又一次消失无踪,只感到一种说不出地悲伤,仿佛这是和她诀别的话。

    小夏伸手抚着他的脸,想说点什么责怪的、撒娇的话,可话还没有说出口,阮瞻突然闭上了眼睛,似乎瞬间就睡着了,把小夏吓了一跳。

    “阿瞻,阿瞻!”小夏推了阮瞻两下,可阮瞻竟然睡得那么沉,一点清醒过来的意思也没有。

    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吧?他一向少眠,睡时还分外惊醒,一点小动静都回让他醒来,此刻怎么会这样?摸了一下他的胸口,跳得依然沉稳有力。又推了他几下,但他还是没有反应,就像是昏过去了。难道真的是太累了,真地是他这些日子泰国辛苦而心力交瘁了吗?

    小夏急忙起身,想去叫隔壁的包大叔来看个究竟,可还没有坐起身,就见空中黑影闪动,一个人影凭空出现。他不像其它灵体一样从四壁或者门窗挤进来,姿势丑陋,而是姿态优雅,瞬间就出现了。

    “别怕。”他说。

    小夏连忙捂住嘴,把惊叫吞回肚子里。她知道他是谁?虽然还没有看清楚脸,但那声音,那感觉都告诉她,面前的黑影是阮瞻的父亲阮天意。

    本能的,她反身抱住阮瞻,警惕地瞪着黑影所在的地方,提防这老人伤害她的心上人。但仔细一看才发现阮父一直是侧着身的,此刻更是转过身去,以背影对着她,似乎没有恶意。

    “我不是来伤他的。”阮父似乎知道小夏的意思,慢慢地说,声音里包含着笑意和欣慰,“我只是来看看他,还有,向你感激和道歉。你,先穿上点衣服好吗?这里的夜还是很冷的。”

    小夏一惊。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虽然一直躲在被子中没有出来,但还是羞愧难当。左右一看。衣服在刚才的激情时刻早不知扔到哪里去了,幸好宽大地浴袍还在,连忙穿上,然后拧亮了一盏台灯。

    “他怎么了?”见阮父回过身来,小夏忙问,因为自己的形象有点窘迫。

    “没什么。我只是让他安静地睡一会儿。这孩子太累了,他一直都很累。”阮父说着走到床边。

    小夏见过的所有灵体,走路都是轻飘飘地,从没有一个像阮父那样稳稳当当地走过来,看不出何人类的半点分别。不仅如此,他还能让灵力强大的阮瞻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就陷入昏睡,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强。明显是极难对付的。这让小夏对明天之战又忧心了一重。可是她不明白他今天是来干什么。距离那场残忍地父子对决只有二十四小时了,明天的这个时候就会斗个你死我活,现在这番平静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见阮父站到昏睡的阮瞻面前,一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