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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反而让她内心中不禁产生了些许的不安和不详的感觉,因为阮瞻回来后并没有和她说起是否追到了那个“下蛊嫌疑人”,而万里好转得也太莫名其妙了。

    到村寨后,他们被安排住到了村长的家里。下午的时候,小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万里藉机和阮瞻讨论在野店中发生的事情。

    “别告诉我这个山村鬼事只是意外情况啊!”万里趴在阔大的木窗边上,欣赏着村长家木楼对面的山林景色。

    阮瞻没说话。

    这用脚趾头也想得出。一定是他们要调查的人出来搅局了。不过听村长他们的意思,那个店是在几天前开始不干净的,对方不是能手段高超到可以遥控,就是后发而先至。根据他们一路上行程的艰辛来看,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方法只有时空扭曲术。

    而施展时空扭曲术的前提是必须有目的地的信息,也就是说,施术者要到过这个地方,这样就可以推断“杨幕友”来过这里。住过这里,甚至和这里有着极大的渊源!

    “那么那个黑色y体是怎么回事?”万里又问。

    “那是蛊,你中蛊了!”

    “还好!”

    “还好是什么意思?”阮瞻有点恼火,他为了万里的意外要急死了,他竟然说还好?

    “反正他们的目的是对付我们,如果不成功的话,不知又要搞出什么花样?‘还好’的意思就是幸亏是我中了招。如果是小夏中的,我会心疼,如果是你,那么以后谁‘保护’我?”万里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别r麻!”

    “看来这个蛊很厉害,从小到大你都很少那么烦躁的。”万里轻笑,“告诉我有多厉害?”

    阮瞻习惯性的皱眉,“我对蛊术并不在行,所以,我不知道!”

    “哇,不用那么直白吧。好歹给病人一点信心,这点心理暗示你总该懂吧?你来的时候不是猜到这里曾经蛊术盛行,特意恶补了一下蛊术的知识吗?”

    “蛊术是一种秘术,近年来已经近乎绝迹了,我知道的非常少,况且这次的对手不简单,他施的蛊术我甚至没有听过。刚才在来的路上,我倒是问过那个道公。”

    “我说你怎么和他谈了一路。我还以为是南北神g交流骗人的经验哪!”万里总是喜欢挖苦阮瞻,这是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他自己都不觉得。

    “你不能少废一句话吗?”

    “哈哈,我看到你给他钱了,希望你的钱值回票价。”

    “也打听了一点事情出来。那个蓑衣鬼被认为是一种水鬼,那种每一丝布上都绣上花朵的鞋子是新娘出嫁的时候才穿的。”

    “就是说那个鬼死的时候还是新娘啦!真可怜。”万里叹了口气,但转瞬又笑了一下,“我已经从小夏嘴里听到你‘谈笑间,强虏灰飞湮灭’的壮举了。可惜我没看到,我每次看你,你都是被扁得抱头鼠窜,这反差也太大了!”

    “可是他竟然能控制植物来装成僵尸,这可不是一般的蛊术了。本来我还以为他会使用鬼蛊就不错了。”

    “他是谁?黄博恒还是杨幕友,还是有其它人。”

    “不知道。”

    “你就会说这三个字,那个什么鬼蛊的,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阮瞻沉吟了一下,还是把自己昨晚追击那个怪人的情况告诉了他。

    原来他在那颗被劈倒的树后看到那只破旧的花鞋后,就顺着雨中极微弱的气息一路追了下去,终于被他抓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怪人,至今他还不能确定那个怪人是男是女,只能感觉到怪人身体气息的古怪。

    当时他才要问下蛊的人是不是他,要怎么才能解蛊,那个怪人就一直对他喊,“他能给鬼下蛊,他能给鬼下蛊!让人死也无法摆脱的鬼蛊!”然后提醒他如果不回去,店里的两个人都会死。

    不知怎么,阮瞻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他感觉不到恶意,而正当他犹豫的时候,那个怪人突然挣脱了他,迅速消失!

    这时候,阮瞻感应到了小夏的危险,这才一步踏了回来。

    后来他又问过那个道公,知道鬼蛊是传说中才有的秘术,它是下在新死之人的身上,从此那个人的鬼魂不会转生,只会为下蛊之人所用。当然具体的细节,只有懂得如此秘术的人才知道。至于控制植物的蛊术,那个道公连听也没听过。

    他在金钱的力量下告诉阮瞻的,除了鬼蛊的事情外,没有比阮瞻自己查的更有价值些!

    “这就叫冥冥中自有天意,每次你都遇到这么难解的事,得你不得不释放自己的能力,并且还要修炼一下。”

    “你不担心你中的蛊毒吗?没人知道那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不能解,又没有追到下蛊的人。而且连目击者也失去了!”

    “担心没有任何用处,是一种最不良的情绪,但是上战场算我一份就行了。那个躲在幕后的混蛋让我受了控制,差点伤害小夏,我要报复。”虽然阮瞻语调平静,但万里听得出他心里的焦虑,从小到大的朋友,没有一丝一毫能相互隐瞒。他见到阮瞻紧锁的眉头,还有比平时愈发的沉默,就知道自己的情况并不太妙,“我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失去意识,听说中蛊是无声无息的。”

    “那蛊并不是要对付你的,我猜他是想能伤到一个算一个。再说,我检查过你身体的气息,那蛊不是要杀人,是想控制人。可你这混蛋外表看着虽然随和,其实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定无意中反抗,偏你阳气又极旺,两下里相冲,所以你才会装死装个彻底!”

    万里回忆了一下,感觉当时是有一股冷热交缠的气息一直往他脑袋里窜,他当时就想给硬压下去,结果造成身体剧痛。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看来这个蛊很难解吧?或者是没有解的,对吗?”万里突然问,“实话实说吧,我看得出来这蛊有多诡异,现在你要告诉我实情。”

    “我会找出那个丛林怪人,一定有办法的。”

    “那么需要多长时间,总有个期限吧。”

    “你不用管!”

    “得了,我是个大男人。不用你隐瞒真相,告诉我!”万里问,脸上难得的严肃。

    阮瞻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他,因为他们共同面对过太多的事情。他坚信这次也一样。

    “从你的身体气息来看——三天,你只有三天的命!”

    三天?七十二个小时?四千三百二十分钟?二十五万九千两百秒?这就是他正值壮年的生命就要凋谢的时间吗?

    万里沉默了一会儿,因为他的脸朝向窗外,也看不清表情,但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原来我还能活三天,可是我记得你老爸说过我是个长命的相貌。”

    “我老爸还说过,你太好奇,会遇横祸的。”阮瞻咬着牙齿,“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你借过我很多次钱,从来没还过;你乱开我的车,从来不加油,撞坏了也不修;你还和我抢女人!我才不让你死,先还了我这么多债再说!”

    “女人?你说小夏吗?”

    “我说娜娜!”

    “哈哈,你说娜娜啊!”万里转过头来,脸上并没有因为即将来临的死亡而惊惶失措的神情,只是有些无可奈何和伤感,“那是君子之争!”

    “你那是横刀夺爱!”

    “得了,你又不是多喜欢她,不过女追男,隔层纱,你年青气盛,受不住诱惑而已。娜娜那么漂亮,你的虚荣心也得到了满足。”

    阮瞻沉默了一会儿,回忆着往事,不禁微笑了一下,“也是,那是她的选择。”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小夏的。”万里又转回脸去,“以前想过啊,不过现在不了,因为我还可以活三天。”他耸耸肩,装作无所谓,“我才不像有的人,觉得自己快死了,一定要表白,那不是给对方心理负担嘛。死了也不让人安宁,够狠!”

    “我不会让你死!”阮瞻一提起这个问题就咬牙切齿。

    “得了,你我都知道,有一种蛊,是死蛊,除非下蛊的人死了,不然是解不了的。还有三天,机会不大。”万里苦笑,“说不怕是假的,可是怕也没有用,男人嘛,总要面对现实。不过这样我至少可以实现小夏的愿望。”

    “她的愿望?”

    “是啊。有一次我问她想要什么样的爱情,你猜她怎么说?”

    阮瞻低着头,不看万里,怕一提到小夏就泄露了心底的秘密,但心里还是很想听的。

    “她说啊——”万里微笑,“她还真是傻得没边,这话没有女人说得出来的,尤其现在的女人那么势利。她说,她想要一个人非常非常爱她,但永远不要让她知道!”

    “她就是那样,还以为生活是个美梦呢!”

    “不过,现在她的梦想可以实现了,我可以替她完成。我想——我是爱她的。”

    第十七章 暑期旅行的故事(上)

    小夏的眼泪一串串的落了下来。

    她其实并没有走远,因为从小生活在城市里,没有近距离接触过牛,还听说抹上牛的眼泪可以让人得y阳眼,结果就跑到牲畜棚去看。而这个村寨的木楼都是二楼住人,一层的侧面是牲口棚,那两个男人又是站在窗边对话,所以她在无意中全听了去。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亏欠了万里很多!

    一直以来,她接受他的帮助,享受他的宠爱,那么自然,那么心安理得,从没有想过回报,仿佛他对她好是应该的事。这是多么可鄙啊!

    现在他还有三天的生命,她要拿什么还他!

    一想到从此看不到他鹿一样温柔善意的眼神,听不到他用半挖苦人半认真的语调说话,感觉不到他温暖和煦的气息,她就受不了!

    阮瞻说了,决不让他死,她也一样,哪怕拿她的生命去交换,她也在所不惜!

    “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和你抢,虽然我从小到大总是喜欢抢你的东西。这也不能怪我,在心理学上,这也是要引起你注意的一种方式。”万里的声音继续传来,“那时候还小,总觉得我们既然是那么好的朋友,你为什么还要拒人千里之外?所以总是想让你发火。哈哈,还真让我成功了一次,娜娜决定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气得和我打了一架,唯一的一架,多么难得!”

    “是啊,然后我们鼻青脸肿两个星期。”阮瞻的声音传来,语调因为回忆起往事而放松了些。

    “可是小夏——是不同的。”万里说。

    “是不同。所以,我一定会保住你的狗命,让你好好去爱她吧!这次你没有和我抢。因为她并不是我的,而且永远也不会是。”阮瞻的声音又冷了下来,楼下的小夏的心也冷了。

    “可她喜欢的是你!”万里说,“我开始时对她是当个小妹妹一样,因为她比较冒失,自己还不知道。总是让我觉得有趣,产生保护感。可是后来看她喜欢你,我觉得我并不了解自己的心,因为我不想把她给你。”

    “她会喜欢你的。”阮瞻说,“因为我不会和你抢。”

    “不是这样说啊,好像是你成全我一样,如果我能活下去,咱们还是君子之争。”从万里的语气中听不出有对死亡的恐惧,“目前这样其实是我的失误。我和她是因为我的离婚官司而结识,那时候我才走出失败的婚姻,不想再和女人有瓜葛。所以人为的划定了界限。她是个敏感的丫头,当然不会越界。结果我们越来越熟悉。弄得现在像是左手握右手,完全没有了感觉,然后这时候你这混蛋又出现了!”

    “你干什么去?”阮瞻问,听语气好像万里要下楼一样。

    “我拿一点刚才吃的米糕,还真好吃。我死到临头了,当然做个饱死鬼。”

    “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我相信还不行嘛。可我还是想吃。”万里的声音越来越小,好像要下楼来。

    小夏连忙抹干净眼泪,深吸一口气,快速从后边绕过去,正巧赶到万里走下楼梯的一刻走进了大门。

    她尽力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和态度对待万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围在他身边转,跟着他逛整个村寨,而阮瞻则从她一回来就不见了踪影,她想他是去拚命寻找解救万里的法子去了。

    晚饭后,阮瞻又出去了不过临走时把血木剑交给了她,“周围我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但万一有昨晚的情形,只要你不离开木楼就会平安。”

    “村里不会有事吗?”小夏很怕带给无辜的人灾祸。

    “他还没那个本事袭击整个村子!而且我布了阵了,别怕。”

    “嗯,我不怕。只要能解了万里的蛊,我什么也不怕!”

    阮瞻有一瞬间的疑惑,以为小夏发现了什么,但见她也没有什么哀伤的神色,也就没有深究。因为万里命悬一线,而他根本不知道敌人隐藏在哪里,所以他前所未有的焦急,也觉得自己非常的没有用,并开始痛恨自己从前封印自我的行为。

    他这一下午东转西转,一直在打听各种可能的线索。他想知道那个蓑衣鬼的前身是什么?从她穿的花鞋上来看,她死的时候是新娘,而鬼蛊是要在新死的人身上下的,这样就可以把两个线索合成一个。

    据村里的老人们说,这个村寨附近,只有在文革期间死过一个新娘。她是苗女,爱上了个知青,但父母她嫁给寨子里的小伙子,她在结婚当天投江了!

    阮瞻知道村民口中的人就是那个蓑衣鬼,因为她不停的从身上往下滴水。

    也就是说,给他下蛊的人在六几年就存在,并且会了这种蛊术,但这和黄博恒的年龄不附,难道是“杨幕友”?

    那么那个怪人是怎么回事?他(她)也穿着新娘花鞋,虽然很破旧了,但确实上一模一样的?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

    还有,黄博恒是出自这个村子,可是拿着他的照片在村里问,竟然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造假吗?如果造假为什么要拚命阻止他们来这里?这山村里有什么秘密?

    关键是那个怪人,他(她)是谁?村里的人都不知道山林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可是他感觉那个怪人是明白这一切的,因此必须找到他。

    这山林如此之大,如果他存心要躲起来,真不知道要怎么才找到他,可是万里却还有三天不到的生命!

    不过,他倒是听说了一件奇怪的事,能和他们来此地的目的联系起来。

    据说就在两个月前,有名叫阿旺、阿木、阿水的三兄弟在他们父亲去世的一周之内暴死。而且死状极其古怪,重要的是,他们生前对自己的父亲极为不孝,这和城市中那些精神或r体上虐待父母而致死的人高度一致。

    这太巧合了,可他不相信巧合的东西,所以两边的事情一定有联系。

    他今晚的任务就是挖开这三兄弟的坟看看,然后要在山林里追踪那怪人的踪迹。这种事在白天不能干,一是他尊重死者,不好让尸骨见了阳光。二来,他觉得那个怪人不会在白天出没,要找的话,必须是在晚上。

    “你要小心。”阮瞻说。

    “你也小心!”小夏看着他明明焦急万分却硬要装作平静的面孔,突然觉得他活得一定很累,不禁有些心疼。

    她下意识的伸手抚抚他冰凉的脸。但马上又回过神来,不仅急忙收回手,甚至还倒退了一大步。差点撞翻桌子。

    阮瞻不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慌张,其实小夏是因为听到他说永远不会与她有交集,猜测他是不喜欢自己的。所以对刚才的失态特别在意。

    “我会守着万里的。决不让他再乱跑。”小夏又保证里一句,然后几乎是逃到了楼上去。

    “你跑什么?有鬼追你吗,我看看!”万里正在楼上的客房里坐着,见小夏跑得气喘吁吁的,忙站起来。

    “你坐你坐,你现在是病——你刚刚病好。要休息!”小夏连忙阻止万里,怕他又生出什么事来。

    “我是什么病人哦!”万里苦笑不得,“你没见我刚才吃了多少东西?”

    “饭桶也可能是病人!”小夏硬把万里拉到床上,“你昨天吓死我了,不能再让你吓我第二次!”

    “可是你不会让我现在就睡觉吧。”万里露出苦笑,“我过惯了夜生活,现在让日落而息,实在不成的。”

    他的生命还有三天不到,可不能浪费在睡觉上,三天后,他会永远睡着。

    “那么你给我讲讲你和阮瞻上学时候的事。”自从偷听到有那么个娜娜,小夏心里就惦记着这个人,想知道是什么女人和这两个男人都恋爱过,“你不是说你和阮瞻共同经历过两件半事情吗?上次你在意大利时在电脑上给我讲过了你们上小学时候的事,那现在我要听下一件。”

    “那是上大学时候的,你有兴趣吗?还有阿瞻的故事哦?”

    “好啊,反正夜长得很,我又不想睡。不过要关了灯,这里通电不久,不要浪费能源,浪费是犯罪。”小夏把万里往床里挤,她自己坐在床边,然后随后关灯。

    “喂,你这样让我感觉很暧昧啊!”万里说,“我会流口水的,而且别人会误会啊!”

    “管别人干什么,至于你,好好讲故事,禁止胡思乱想。”小夏故作轻松的说,但却借黑暗隐藏着泪光,这是他的最后一夜吗?她忍了一下午了,这会儿有点忍不住了。

    “好吧好吧,你喜欢听我就讲,不知道以后还——”万里停住话头,掩藏住情绪,“从哪讲起呢——就从那个夏天开始吧!”

    万里开始讲述他和阮瞻的第二次遇鬼的经历——

    那是在我们上大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