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驱魔人(1-8卷全本) > 第 29 部分

第 2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羞愧地低下头,低声说着,“您太过奖了!”心里却在想,那裙子二千块钱一条,这也太腐败了!可是——也实在太漂亮了!

    不过,这不是主任给自己下套吧?

    “我说的是真的。”主任一脸正经,“不过。咱们说正事。关正从毕业到现在,一直致力于法律援助事务。他在学校时是有名地高材生,法律业务能力很强,可以有很多机会赚大钱,可是他对那些不屑一顾。何钱比起来,他更看中理想。”

    “确实是理想主义者,值得钦佩。”小夏诚挚地说。

    “是的。说来可能不容易理解,可他就是这样的人。其实他是很有侠气的,愿意帮助弱者,劫富济贫。这些年他一直和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在乡村进行法律宣传和向弱势群体免费提供法律服务,上个月才回来。可是,你猜他来我这儿干什么?”

    “看望老师呗!”小夏顺嘴答,但心里却意识到这和自己的工作调动是有关,真希望自己想错了,但主任的回答却打碎了她的幻想。

    “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主任慈爱地看了小夏一眼,可小夏怎么觉得他一脸老j巨滑,“他在几个财团地赞助下,成立了一个连锁型的民间法律援助机构,全国大约十几家吧,本市也有一家。可是他没有那么多人手,所以他来我这里挖人,想找个既有正义感又有实力的年青人,让我支援他的义举。”

    小夏眼前登时出现幻觉,亲眼看到那条美丽的裙子像被惩罚的亡魂一样灰飞烟灭。

    “我想,增间事务所来说,你是最合适的了。”主任终于道出正题。

    “那个——正义感我有。至于实力——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小夏挣扎说着。

    她不是不想做法律援助的工作,事务所里每回有这样的案子她都抢着去做,因为她本性里喜欢帮助人。心肠又软,又不会拒绝别人。帮助弱者,她非常满意。

    可是如果要她离开这里取其他地方工作,那么她再犯了错,大概没人能容忍她了。更重要的是,在这种靠民间赞助来发薪水的援助机构,她花钱大手大脚的习惯看来必须要改,而且她漂亮衣服也将和她永远永别了。

    还有她那可怜地那点存款,她才为了送那两个臭男人礼物而花光了!

    唉——

    “不要这么说,你这孩子就是不自信!你就是马马虎虎的个性,如果认真一点。一定会是个好律师。你其实也是个有侠气地女孩子,正好符合关正的要求。”

    “印象中大侠都是很穷的!”小夏咕哝了一声。

    她以为主任不会听见的,可主任年纪虽然不小,该听见的一句落不下。

    “哦,是在担心经济问题啊!”主任笑了起来,“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虽然去他的法律援助机构工作,但人事关系还是在长空,你的五险一金还有薪水全是所里给你出的。”

    耶?还有这好事?!意外之喜!

    小夏不善于掩饰的个性。让她地脸上露出了笑意,还带着几分惊喜!

    这样她不仅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去帮助别人。不用像在长空那样郁闷,而且经济条件没有变!当然胜诉奖金方面,援助机构一定是没有的,不过她在长空也拿不到多少,不算是损失!

    穿着漂亮地裙子。打扮的美美的去帮助弱者,还真有点女侠的意思了!

    “这下高兴了?”主任看着小夏从读书时代就没改变的孩子气,不由得好笑,但心情也被她带动得好了起来。想着以后不能每天被她气得无可奈何了,竟然有一丝不舍得。

    小夏猛点头,“谢谢老师,果然老师又能力,知道什么材料放在什么地方,知人善任。”她毫不羞愧地拍马p,“我一定为了法律正义好好干。”她发誓。忘了刚才还为了一条裙子而不愿意离开这里的高薪。

    “嗯,以后常常开看我,不要只在发薪水那天才来。现在去收拾收拾吧!”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我这就给关正打电话,告诉他我有人选了,明天你就去这个地方报道。”说完他又嘱咐了几句才叫小夏出去。

    透过办公室地落地玻璃门,看到小夏兴高采烈的样子。主任也很高兴,他愿意小夏过的快乐一点。而且自己也可以不用为了总回护她的错误被众多手下不满,一举两得,果然是好主意!

    ※※※

    小夏抱着收拾好的东西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房子里已经有人不请自到了。

    “咦,这是你家还是我家。怎么你随便进出?”小夏瞪着闯入者,后者正舒服地坐在她的沙发上,吃着妈妈给她带回来的好吃的,没有一点药帮她拿重物的意思。

    “咱们这么团结友爱,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万里说,瞄了一眼茶几上的钥匙,那是他们上次集体住小夏家时配的。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打电话问伯母咯,她还问我什么时候娶你。”

    小夏白了他一眼!

    “你不想我吗?”万里有点期待地问。

    “不想。”小夏心口不一。

    能不想吗?两个多月没见了!她不仅想万里,另一个男人让她想的都心疼了。好歹万里还打了个电话给她,可阮瞻竟然两个月对她不闻不问。

    这让她摸不着头脑,他喜欢自己吗?为什么有时她感觉他对他那么好,远远超过了朋友的界限,有时又对他那么冰冷,仿佛她在这世界上就不存在。

    “真不想?”

    “想你有好处吗?”小夏也做到沙发上,把万里挤得往边上挪了挪。

    “就知道你势利。”万里用纸巾抹抹受,从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你这次在家过的生日,所以生日礼物后补给你。”

    小夏脸上笑开了花。不是因为礼物,是因为万里会记得她的生日。

    “你看你看,见到礼物就笑得见牙不见眼,刚才对我不知道有多凶!”

    “女人都喜欢礼物!”小夏振振有词。

    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一款最新式的女式手机,“怪不得你不让我买手机,说是马上要降价,果然不用花一分钱就可以得到!但这也太贵了!”

    “我是为了奖励你用手机当武器,怒砸中邪护士。”

    小夏不理他,摆弄了一会儿新手机,心里还是很感动于万里的细心。他记得她地生日。知道她需要什么。他是个贴心的好男人,哪个女人得到他地爱情一定会很幸福的。

    但这么贵的东西她能眼也不眨地收下,是因为她也准备了同样的礼物。上次阮瞻把万里的手机也弄坏了,她对万里说她有可以以出厂价买新款手机,叫他不要买,本来也是想送他们地。

    她说着跑进房间拿出东西——是两只一模一样的男款手机。

    “看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啊,连借口也一样。”万里苦笑不得,“可是你忘了阿瞻从不用手机地而且也不会选两个颜色不一样的吗?还真是笨!”

    “号码不一样。”小夏随口答着。心想,她才不管阮瞻用不用手机,反正她希望可以随时联络到他。

    只是——他不记得自己的生日吗?

    仿佛专门为了回应她地心。万里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件东西——那是个普通的信封。

    “这是什么?”小夏狐疑地接过来,“你给我写的情书吗?”

    “情书的问题,可以考虑。不过这个不是,这是阿瞻那小子给你的迟到地生日礼物。”

    一丝甜蜜登时涌上小夏的心头。

    原来他记得的。他也记得她的生日!他心里终究是有她的。哪怕只是好朋友也好。在他那对人疏远冷淡的心里,有她的存在就好!

    入手处,只觉得很轻,但又比正常的书信重,应该是个小小的硬物——

    她才要打开信封,万里却拦住了她。

    “提前说好,不要苦哦。”他很认真地说,“他虽然没有花一分钱,不过送的东西可是你最想要地。这家伙,看着不显山不露水。比谁都会哄女孩子,把我比下去了。”

    “神神秘秘的,不相信你!”小夏拉掉万里的手,从信封中倒出里面的物品。

    一个玉质地地藏王菩萨护身符安安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里,洁白如玉,仿佛放着圣光,连系着的红绳也被细心的换过了。

    虽然以小夏的凡眼看不出什么,但她还是一下就认出这是那个自己丢在山坡上的护身符。她很确定,这是那件乃乃留给她的遗物,她一直为它的丢失心疼得不得了;而今,阮瞻把它还给她!

    她提醒自己不哭,但眼泪还是盈满眼眶。

    “你走后,因为小王村那些受惊的妇女需要心理治疗和拔除邪气,所以我每个周末都去那里义务做心理咨询。”万里在一旁解释,“而阮瞻差不多常住在那里了。他一方面借心理医生的名义为那些受害者做催眠疗法。实际上是趁人不备大搞封建迷信;另一方面,他把那天你丢了护身符地山地画出了一片范围,还算计上了融雪后漂移的可能,然后象在网上卖广告一样,画成无数个格子,趴在那掘地三尺,每天差不多折腾五、六个小时。找了两个月,还真让他找到了!”

    小夏说不出话,心里涨的满满的。

    她什么也没说过,阮瞻怎么会知道她的护身符丢失的事?而且他也没对她说什么,就装做不知道,却默默地为她找了来!

    她突然想起一首诗:

    若所有的流浪都是因为我

    我如何能

    不爱你风霜的面容

    若世间的悲苦你都已

    为我尝尽我如何能

    不爱你憔悴的心

    他们说你已老去

    坚硬如岩并且极为冷酷

    却没人知道我是你

    最深处最柔软的那个角落

    带泪并且不可碰触

    这一瞬间,她很肯定阮瞻的心里是有她的,即使不是爱,也不能算是单纯的友情,至少是好感,那么她要实行她农村包围城市的计划了。

    她要从外围,在不经意的时候接近他,直到让他离不开她!

    这算是陷阱吗?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阮瞻这种男人不能太急,否则他就会溜了。所以她会一点一滴地包围他!

    第四章 城市牺牲品

    万里在小夏家聊到很晚才走。

    聊得时候虽然开心,但后果就是早上差点睡过头。要不是隔壁楼有人去世,家属请来的道士做法事,又是吹又是敲的,她绝对绝对会迟到。

    这可是她第一天到新的工作地点去,怎么可以给人不遵守时间的坏印象!

    她匆匆忙忙跑下楼,差点撞倒五楼的阿姨。她低头道歉,却被一把抓住。

    “七号楼的张乃乃故去了!”阿姨说。

    小夏知道这位阿姨有名的爱说话闲聊,不禁有点紧张,怕被拉着说起来没完,连忙随口问了几句表示关心,想早点聊完早走。

    结果则位阿姨拉着她说了足有五分钟的前因后果,然后撇了撇嘴,“现在大办丧事,搞那么热闹有什么用?还不是为了给活人看,显得他们是孝顺子女!张乃乃活着的时候,不就是被扔在养老院里,他们这辈子夜不来看望一次!”

    小夏租住的居民楼后不远,就是一座私立养老院。因为菜场在那后面。所以小夏偶尔会路过,眼见耳闻都说那里环境并不好。

    有时,很多好心的大爷大妈会到养老院里送点吃喝,回来后就会说那里服务比较差,护理人员也不够,有些身体虚弱的老人,会长年躺在空气不流通的床上。

    小夏有好几次看到座在轮椅上的张乃乃,就在铁门栏杆后面望阿望的,一副等人来看她的模样。小夏还以为老人的儿女会去的,毕竟只十几分钟的路!可今天一听,原来他们连这十几分钟都吝于施舍!

    阿姨又唠叨了许多咒骂的话,小夏却听不进耳了,只觉得心脏象是被大把的辛辣物腌制一样,都缩成了一团!

    几十年的养育之恩那,连那十几分钟地路也换不来!

    她就这么心情恶劣地来到新的工作地点,发现那竟然是一座高层公寓的顶层,环境相当不错。和她想象中破旧地景色有相当的差距,看来那个民间赞助团体还很大方。

    只是,这片楼房是新建的。目前入住率还很低。

    关正对她的到来表示了很真诚的欢迎,并给她介绍了其他三名工作人员。其中有两名是蔡通过司法考试地毕业生,一男一女,还有一名一把年纪的老先生。

    除了关正以外,那两个毕业生说不定实习一年期满后。就会去找更有前途的事务所,那位前辈级人物也有可能随时退休。小夏没想过,她在长空律师事务所是一个后进分子,没人会重视的边缘人物,到了这里竟然成了骨干,这让她有了一定要好好干的念头!

    “这间房间朝阳,还是给美女做办公室吧!”关正把小夏领到一个很不错的房间,竟然还开了个玩笑。

    接触了这十分钟不到,小夏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新老板。他虽然迷糊,可是看人一向很准。她觉得关正是个相当认真严谨。略有点固执,精力旺盛的人,从办公室的整体感觉山就看得出来,但他却是个彻头彻尾地好人,让人不用防备。

    而且,她没想到她会有单独得办公室。

    “这个——就不必了吧?我和别人共用一间就好了。”

    “没事,这里共有四个房间,我一间,柴大叔一间,你一间。那两个小实习生一间,正好。”关正笑着说,小夏觉得他笑得时候脸上的线条柔和的多,显得可爱起来,不那么刚硬了。“再说,你是长空出来的,那可是首屈一指的大所,来我们这小庙可不能委屈你,潘老师千叮万嘱的。”

    “别这样说啊,我会羞愧的。”小夏很真心地说,“我才佩服你,有那么高的学问,那么伟大的理想。”

    “这不是伟大的理想,是很普通地理想。”关正好像很乐意和小夏讨论,“咱们国家法律援助方面,力量、幅度和范围严重不足,还有很多空白,我们学法律的,应当为这个制度出一份力。”

    小夏点头称是,对关正坚定执着不又多了了一份佩服。接着,二人又就事务所的事谈了一阵,关正就走了,小夏则留在办公室里读事务所现有的各种资料和卷宗。

    整整一个上午,小夏才明白,这个明白连锁地法律援助机构名称叫“缘手”事务所,主要是为无力寻求法律帮助的人免费提供法律服务。鉴于在这样的大城市里,违法乱纪的行为多少会有所收敛,不象偏远地区那么肆无忌惮,所以目前主要面对的是如何保护家庭中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问题。

    这让她又想起隔壁张乃乃的遭遇,刚刚因为工作而忘记的不愉快,又一次涌上心头。

    她从来认为对于私立的、或者私营的养老所,必须严格把关和监控,这些机构是不能以营利为目的,否则怎么才能让老人安享晚年?不是说那写些开办养老所的人坏,实在是有了赚钱的目的。难免会发生其他相关问题。

    养老院,应该是老人的休憩家园,而不是老人等死的活坟墓!

    “小夏!”关正敲了敲打开的门,“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

    “午饭后你和我走一趟,我这儿有个案子。有个叫王长发的老人和他老伴儿找到法院,想告他们的儿子王华,因为我们在法院那里做了备注,所以法院把他介绍道我们这里来了。”

    “怎么回事?”小夏皱紧眉头,怎么最近这些不孝子那么多吗?她以前从没注意到。

    “案情简单极了,就是王华不尽赡养义务。不仅一分抚养费也不给,甚至连面也不露以下。证据十分充分,完全可以依法处置的。但法院认为应该先行调解,想让我们先试试,尽量不要浪费诉讼资源。”

    “这样好,毕竟这类关系地目的,不是要看谁赢谁输,如果能够协调沟通,亲情回归是最好的了。”小夏点头。但发觉了关正有些不悦。

    因为王华采取消极抵抗的态度根本无法约他见面,所以午饭后两人只好根据线索。突然袭击地来到王华的工作单位。结果发现他竟然是公司的采购经理,是完全有能力赡养老人的。

    对于两名律师的来访,他似乎已经见惯场面,应答的极为熟练。他自己或许还以为自己不温不火,有理有据。但在小夏看来他简直无理搅三分,无耻之极!

    他摆了一大堆客观因素,说了一大堆表明自己生活困难的话,还说老人还有自理和劳动能力,完全可以自食其力,无非就是想逃避义务,尤其,他边说边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瞄小夏,让小夏恨不得当成挖出他地眼珠和心肝。

    “他没救了,应该直接拉到监狱里好好改造几年!”小夏走出王华的公司后,气鼓鼓地说。

    “所以我刚才没有反驳你的话。是让事实来教育你。”关正说。

    “哪一句?”

    “你说:毕竟这类官司的目的,不是要看谁赢谁输,如果能够协调沟通,亲情回归是最好了。”关正重复,“但我认为,法律就要惩罚违法之人的,则才能体现法律的公正。不能感情用事,那会姑息养j,加重刑律才能有杀一儆百地功用,法律就是要以其暴力性和强制性来维护社会的稳定。”

    小夏瞄了关正一眼。觉得他虽然是个正直的好人,有一腔热血,但有点太讲究是非曲直了,有点偏执的样子。

    一路上,她也没找出话来反驳关正。回到家时,正看到张乃乃的一双儿女伴着道士们大唱得经文,“伤心”地虚假号叫。

    她极端鄙视着这两个人,心里想着,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果真是可杀不可留!

    新工作的第一天,让她极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