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部分

继续赶路。孙志新努力的干着这个,按摩着那两双磨出了血泡的大脚,整个心都得疼的。

    而那两人,一倒下去就鼾声大作,直到醒来时感觉到脚上的舒服劲儿才用满意浓情的睛神望着孙志新。为了节约时间,孙志新应该早些叫醒他们。可心里着实心疼这两人,孙志新竟是忍住心里的其它感觉让他俩一直睡,放纵自己去想:族长的身体也是r做的,他们需要休息,其它的人也需要充分的休息,欲速侧不达,他们需要时间来回复精神和体力。

    而事实是现在大家最缺的,就是时间!

    醒来后,纳鲁向孙志新那个挪了挪,把头放到孙志新腿上,闭着眼轻轻吻他腿上的皮肤。老实说孙志新已经足足有六天没洗澡了,那味道绝对不会让人很感觉到愉快。但纳鲁一点都不介意,心满意足的把自己的头枕在自已吉玛的腿上。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该起身出发离开了,可是他贪恋这种感觉,反反复复的只是想,再靠一会儿就好。

    泰格的反应侧更直接,一手捉住孙志新的手,一手拉开裤腰把它伸进去盖住自己的腿间,拱到自己并没有勃发的位置去顶触孙志新手掌心,眼神柔和的望着孙志新,道:“我的,就是你的。我们什么时候举行仪式?纳鲁已经有过了,我还没有。”

    这一次,泰格没有捏扭羞窘,孙志新也没有退缩,一切都水到渠成。孙志新轻轻曲起手掌包裹住泰格,一边用手指去逗弄他,一边浅笑着回望他,体味着情人之间的亲昵。

    “一切都随你。”孙志新用自由的那只手冲他打手势。泰格像个孩子般的笑开,把孙志新的手掌从腿间抽出来,放到嘴边细细密密的吻着。

    然后,又是出发,孙志新再一次坚决的选择了留下。做为两个族长的吉玛,心里就算再惧怕那股寒流的致命危险,他也必须做出一个榜样,不能丢纳鲁和泰格的人。

    那两人,懂的。极有默契的竟是谁也没劝,默默的扭头背上东西就走了。

    走至远方的山头时回望,还能看到孙志新的身影,像岩石那样立在营地边上看着这边。孙志新的个子并不高大,夹在二十几个留守的人员中间显得并不显眼,纳鲁和泰格仍是一眼就辨认了出来。

    和别人比,他的背挺得更直,他的腰肢显得更柔韧坚强!像是激流中一颗顽固的磐石那样,那一小点的黑影一眼看上去竟似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纳鲁哑了嗓子,粗嘎着声音对泰格道:“发什么呆?快,接着跑!跑不动了也要给我走!别拖拖拉拉像个婆娘一样!小新还等着我们两个回去接他!”

    泰格出奇的没有与纳鲁斗嘴,只是沉默的掂了一掂背上沉重的柳条筐,留恋的看了那个小黑点一眼,毫不停留在迈开大步疾奔。

    与时间赛跑。

    对,与时间赛跑,跑得足够快,才能在第三次回来的时候平安接回自己的爱人。

    如同孙志新心里想的一样,为了他们,他选择留守。而那两人为了他,几乎是在拼尽一切潜能在奔跑!

    三个人,无论孙志新,还是纳鲁,或者是泰格。能拥有这样的爱人,这一生便不算白活。

    孙志新其实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伟大,不过他就是那种有着臭脾气的怪人,一但他选择了心里的坚持,他就可以散发出无敌的力量。他没想过要当什么定海神针,这当口他甚至自私得都无暇去顾及其它的族人,心里只有纳鲁和泰格。他知道这两人不会放弃自己,即然放不开,那么就抓得更紧一点,用这种行为去迫他们快一些,再快一些,为了自己,也为了他们两个。

    第七天,云层堆积完毕,开始向着营地这边推进。起初速度还很快,随后越来越快,到了晚间时分,已经能感觉得到气流的涌动以及伴随而来的降温。

    开始了!

    一但气旋开始移动就不再能停得下来,它将会横扫路途上阻挡它的一切!

    126、生死时速 01

    孙志新站在帐蓬外用望远镜观察径直向着营地方向推移过来的云层时,哥本也忧心忡忡的站在孙志新身边,和他一起望着远方那一片黑压压的天空。

    那样的云态早已经r眼可辩,虽然不似夏天的乌云滚滚般的,而是一片洁白,可堆积之厚,气感之强,远比夏天的乌云还盛!感觉就像一片云山绝壁直接翻倒挤压过来一般!哥本被这般天地之威惊得脸色如土,一边担心的看着云,一边不停的去看孙志新的脸色,低声直是嘟咙:“怎么还不回来?”

    他说的是纳鲁等人,他们早赶回营地一分钟,营地留守的人逃生的希望就更大。如若纳鲁等人回得晚了,而营地的人又来不及逃离,哥本不认为这片天地之威袭卷过来的时候还有人能活下来。哥本都准备好了,只要从孙志新嘴里出来一个逃字,他立即就会拦腰抱起布库抢先就跑。

    可是,孙志新没有。情势越危急,他竟像是显得越镇定,因为前几天没有好好睡觉的眼睛这个时候反倒亮了起来,一股子刚毅不曲的意识在他眼里熊熊的燃烧着,得一双布满着血丝的眼瞳像似血玉一般,亮得震憾人心。

    浓烈的恐慌气氛笼罩着整个营地,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围坐在一起,静静的守在篝火边,全都拿眼光去瞧举着奇怪道具几乎在不间断的观察天空的孙志新。

    孙志新一直显得很镇定——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显得很镇定。史前人类跟他不一样,他们缺少像他这样的见识,早已经被那片可怕的天地之威惊得六神无主,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必须镇定下来,冷静的思考,对当前的局势做出正确的判定。

    孙志新觉得,等到纳鲁等人的再次回归之前应该还有一些时间,至少可以等到运输队回来将最后一批食物运走。当然他们也可以放弃这部份食物提前离开在半路上与前来迎接的纳鲁等人汇合,这会让大家很安全的逃离,可代价却是失去三分之一的过冬食物。

    谁知道这个冬期会有多长?小冰河时期的冰期无法按照以往的自然规律来计算,冬期短还好说,冬期长的话,这种丢弃食物的行为无异于在自已的喉头割了一刀,那无法愈合的伤势会因为冰期的延长变成要命的致命伤,最终死一整个族群的人,因此一切都必须从长计较。

    爱拼才会赢,面对着这样一个不得不豪赌一场的窘境,孙志新在大着胆子赌,赌寒流推进得没有这么快;赌纳鲁和泰格会赶在它的前头赶回营地;赌自己能把握住那狭小的一线生机。他依仗的只有一样东西——情人间的信任,信任对方会在危急之时成为支撑自己的那根脊梁骨!

    到了傍晚十分,整片厚厚的云层已经形成铜墙铁壁之态,整个云层外缘吞吐不定的变化着,其大形势却是变化不太,像阿米巴变形虫一样变幼着各种姿态,坚定不移的向着营地这边推进。从望远镜看过去那云层似乎显得很近,孙志新知道它实际上离这里还很远,只是因为厚云堆积得太多,形体太过巨大,厚厚重重的压满整片天空,才显得似乎近得触手可及似的。

    纵然在赌,孙志新还是做好了两手准备,他已经提前将剩下的食物完全打包完毕,所有人都穿上了自己最能保暖的衣物,在原地待命做好随时开拨的准备。纳鲁和泰格带领的运输队能及时赶到最好,如若赶不到,孙志新就会在事态变得无可挽回之前带领留守的所有人夺路狂奔。

    当晚,没有几个人能安然成眠,气氛越发的紧张不安,连饶舌多话的哥本都不肯在再多说话,自动的一遍又遍的检查各种准备,用这种强迫性的行为来稳定自己的心情。气温则更是越来越低,已经能让人感觉得到手脚僵硬,下意识的搓揉着自己的四肢导致完全无法入睡。孙志新用r块熬了一大锅姜汤让众人喝得暖和些,众人才能勉强的入睡。

    入睡时分风势变得更疾,而且一整晚的时间风势都在加强,风声由呜咽变成鸣响,又由鸣响转变成鼓动,到了天明时分已经是疾风劲扬!

    风势卷云,隐约已经能听见风声大作,又见得云势舒展翻卷,移动的速度越发的快。

    孙志新做出来测风速的风车已经不能用了,它在疯狂的旋转了一晚上以后已经彻底宣告阵亡,四分五裂的被吹得不知去向。现在刮在脸上的劲风已经彻底转变成了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寒冰抽打一般,气温已经迅速的降到了十度以下。

    众人匆匆吃过早饭,仍是像夜晚那样聚在一起保暖。哈里斯将布库抱在怀里,布库又将孙小鲁抱在怀里,两人一狼六只眼睛一齐望着孙志新。

    孙志新像风标一样站在寒风里,整个身体挺得笔直,仍是只做一件事:用望远镜观察那一片云层,默默的根据它们的移动速度和离这里的距离估算它们什么时间会真正到达。

    哥本挨挨擦擦的挤到孙志新身边,像连体婴一样贴到孙志新身上取暖,上下牙打着颤道:“现在走?”

    孙志新挥手打了个手势,哥本看懂了,意思是:等!

    过得一阵,又去问孙志新,仍是得到这个手势,等。

    整个一上午,哥本和孙志新两人都在进行这样的互动,一个问题不变的询问,另一个则总是以简单的手势回答,等。

    等!

    等!

    等!

    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

    等到中午过后,云层推过来显得更近!滚滚云海已经如同有形有质的实体一样推过来,漫过山谷和树林,填满眼帘!

    被吞没的山颠或是山谷卷起一片飞沙走石,树林被吞没时更是发出如同呻吟一般的杂乱破碎声响,听在耳里直叫人心动神摇,惊得人脸色惶恐。

    哥本颤声问道:“孙志新,还不走?再迟就走不了了!”他整个人骇得两股战战,似乎随时都会忍不住要夺命而逃,却总在迈出脚步的时候硬生生停下,仍是咬着牙站在孙志新的背后。

    孙志新举起手,正待打出那个万年不变的等的手势。整个手掌停在半空停了一会儿,突然重重向前一挥!

    走!

    哥本放眼望去,远远急速奔来的一群小黑点可不正是纳鲁与泰格带领的运输队!

    “族长!”哥本欢声大叫:“你们终于来了!”

    “孙志新!”纳鲁人未至,声音已经抢先传到:“我赶回来了!”

    泰格像匹猎豹一样越过纳鲁冲到了队伍最前头,冲新志新厉声叫道:“小新,赶紧准备,大家一起离开!”

    孙志新满眼的潮意,他终于等到了,他就知道这两人绝对不会让他失望!他们在自己都快要坚守不住的最后关头抵达!

    霍然转身,冲布库挥出密集的手势。布库打着冷颤把孙小鲁放到地上,曲着腿从哈里斯怀里爬出来,结结巴巴的大喊:“吉玛有话,大家做准备,各自按照自己能携带食物的量带上一些,别超量,为猎人们减轻负担。大家伙儿,跑!”

    随纳鲁和泰格赶回来的一群人如炸窝的马蜂冲进营地,见东西拎上、背上就跑,谁也顾不得说话。孙志新更是顾不得与泰格和纳鲁表达什么,只来及趁两人奔过自己时冲他们两人点点头,自己往肩上扛了一大条牛腿和一卷绳子,领先撒腿就跑。他自己的情况他自己知道,比速度比耐力都比不过这些史前彪悍人类,明智的做法是笨鸟先飞才要紧。

    纳鲁像一匹奔马一样掠过孙志新身边,一手抄起布库抱在怀里,另一手扯了个大柳条筐背上背上,迅速转头赶上了孙志新。

    “快走!”泰格大声喝道,一边飞奔着寻找自己要背负的食物,一把又扯住分不清东南西北乱撞一气的哈里斯,叫道:“这边!”

    憨青年倒也没有傻得彻底,被泰格伸手一扯,总算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嘴里大声呼唤着孙小鲁的名字,自己则用双手抱起一只柳条筐开跑。

    孙小鲁比他机灵多了,早追着孙志新的p股后头一阵飞奔。它四足撑地,又无任何负得,纵然还是幼狼,奔行起来也是极快,竟在追在孙志新后头半分也没有落下。

    一群人冲进来,又带得另一群人迅速离开,中途没有半分停留。两支队伍一合就拢,全体向着山d的方向亡命狂奔。

    众人身后,劲风追得更疾,那风速好像更加的快了。

    没人有余暇回头去看,只听到那浩大的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声势,也能听出它的可怖。

    也不知道有多少枝叶在跟着风势随风颤抖,也不知道它一路卷起多少沙尘灰石,只听得背后一片狂风呼啸与枝折干断的破碎声此起彼落,离众人的距离竟像是十公里都不到,宛如一头庞大的巨兽追在人身边似在择人而啮一样!

    孙志新一边狂奔,一边心里暗暗着急。纳鲁和泰格的紧赶慢赶奔回这里,不能说来得不及时,但以天气变化的速度来说,仍是显得不够及时。更何况人速不如风速,也不知道奔出多远后会被风速给追上,那时候会发生什么他完全无法得知。

    脑里焦急的想着这个,突觉身边人影恍动,泰格已经赶了上来奔行在孙志新身边。那人脸上透着一片连续几天重度c劳累出来的不正常潮红,正在奔行用一双灰白的瞳关切的看着孙志新道:“小新,跑得动不?跑不动的话我先背你一段,你省省力气。”

    孙志新打着手势要他闭嘴节约力气不要说话,自己举着手指在嘴里舔了舔,伸到空气中去测试风速。

    按照自己的判断,现在风速已经超过了五级,正在往六级的程度攀升,而未来它必然会更加的急劲,必须抓紧这个它还在继续增长的时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一手搭上旁边的纳鲁的手臂借一把力跑得更快,另一手急切的冲泰格打手势。泰格看着孙志新的手势,边跑连大声厉喝:“都给我不要命的跑!一定要在天黑以前跑过桄榔林,到达山崖前的树林!”

    对,孙志新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他有一种感觉,随着这种风速的增长,晚间必然有大变故,不躲进那片林里并借着山崖的保护,一定会非常危险,因此一定要赶在天黑以前到达那里。

    就算是拼了命和风赛跑,也一定要跑到那里!

    这是一场和大自然威力进行的生死时速,跑得慢了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出去喝朋友的生日酒,我本来不想喝的,一直在那里装b装低调装矜持装含蓄装大家闺秀扮斯文。结果呢,什么叫做贱男人?像俺这号的便是,被三朋四友一劝酒,实在抵抗不住就喝了两杯高度的白酒,然后酒劲就上来了,拎着酒瓶子四处找人拼酒、灌酒,活他妈像个二流子一样。

    最可怕的是不只是我,那帮子嘴巴上叼着烟装大尾巴狼的爷们儿的烂德性跟我一模一样,果然是人以群居,物以类聚……

    再接着,就乱套了,管它谁是谁,无论公的母的小的老的,只要打自己面前路过,一律逮住了就先灌一杯再说。

    朋友有几个领导也来吃饭,当时朋友给我们这一伙子贱人交待了任务,说是要把他的领导给伺候好了,一定要让他们喝尽兴。哪知道俺们一上桌就兴高采烈的自己喝开了,那几个领导直接被我们撇旁边凉快着。

    那几位领导本来也是人精级的人物,酒桌上的什么大风大浪他们没见过?他们见识过任何酒桌上的大风波与大场面,就是没见过俺们这号的——不灌别人,倒是一个个灌自己灌得很来劲。

    等我酒醒了后听见朋友的老婆向我实况转播当时这两位领导的对话,他们俩悄悄在对话说:“你说,他们这样的喝法,是想灌醉我们,还是想先灌醉他们自己?”

    另一位说:“别说话,我正看得爽着呢!你就当自己是来陪酒的。”

    俺听见后就是想哭,误会啊,这全他妈是误会啊!我就说怎么越喝越来劲来着,搞半天是自己人先干上了……

    晚饭后,是传统戏码——奶油蛋糕大混战!

    战罢,鸣金收兵,众乌合之众皆提议改日再战,今日且先挂免战牌。

    结果等老子回到家洗澡,发现咪咪上都被涂得有奶油,右边咪咪旁边还贴着一个呈半融化状态的巧克力字母:d。

    估计是happy birthday的day里那个大d被谁抠下来贴我咪咪上了。

    问题是:

    d啥?

    d罩杯?俺的咪咪这么有料?我咋自己没感觉出来?

    ……我叉!哪个哥们儿这般歹毒,居然往这疙瘩抹奶油的?而且两边的咪咪全都没有能逃脱毒手的攻击。那哥们儿要是再给我左边咪咪来个b……抓狂,挠墙!

    …

    …

    据说,那个三层的奶油蛋糕买成380块钱来着。

    380块……全当肥皂抹了,还给我留下了一个极有品味的字母d。

    扭头,默。

    127、生死时速 02

    出发前往桄榔林,必须沿河一直走。众人亡命的沿着河狂奔,互相提携着不让任何一个人落下。

    像这样长程高速奔跑,孙志新还只在大学里军训的时候干过。他的体能与现代人相比确实不错,但跟这些史前野人相比,那耐力着实显得不行。孙志新全速疾奔了一阵后就显得后力不续,呼吸的时候如同老牛在拉破风箱,肺里更是有一种火烧火撩的感觉。纳鲁和泰格奔跑在他的左右,一但见到孙志新支撑不住两人就会轮流互换着拖着孙志新奔跑,孙志新才能跟得上。

    实际上孙志新的体力虽然与他们相比显得很糟糕,可也没有这么不汲,关键是让他分心的事太多,脚下磕磕绊绊的不留神之下连续几次都差点摔跌。

    “小新,看着路!”纳鲁叫道。

    孙志新奔跑着连点头都来不及,只顾着去看河水。

    河水很诡异的消褪了下去,清浅得都能见到河底,满眼都是平常看不见的大大小小像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