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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部分阅读

    中午,学校在自己的小食堂招待于老头,于老头专门拖了我去,我当然欣然从命,我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不知道我之所以获得如此殊荣是因为之前与于老头有过一面之j,还是因为我官员作家的双重身份,我还是侧重于后者,包括林教授对我的宽容,都是因了我作家这个特殊身份。

    我说,于书记,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把你上午讲的故事写成一个中篇。于老头爽朗地笑,说,只是请你不要把我写的太神奇,我真是无能呢,如果不是偶然,那个电台我都找不到,如果不是偶然,那个间谍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他:“那个……就是那个潘明华现在怎么样了?”

    想起潘明华曾经是于老头的大舅子,我措辞就要谨慎些,避免用“间谍“特务”一些贬义词,以免让老头不高兴。

    “判了无期,后来减为二十年。”

    二十年,应该早出来了。

    “那么,现在呢?你们,还有联系么?”

    我不知不觉对潘明华的命运关心起来。

    第187章最后那晚,陶洁留下了

    学校准备组织期末考试,这是最后一次考试,之后,青g班培训到此结束,大家卷被盖回家。

    林教授板起面孔对大家说:“你们不要指望放水,这次考试将会很严格,而且,成绩进入档案,对你们今后的前程有深远的影响。”

    被林教授这样一吓唬,连平时表现最吊儿郎当的孔令培也紧张起来,借了别人的课堂笔记来恶补。告状事件后,虽然没有点破,我们的关系也没有以前那么密切,总有那么一点隔阂。以前考试,都是做的少抄的多,现在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也不指望我会死心塌地为他f务。

    不过,真正考试,校方还是于心不忍,放了大水船,第一门开始就很“宽容”,允许你们东张西望,允许你们j头接耳,甚至看到大家翻书,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尽管考场纪律那么松,孔令培离开了我,依然不行,有些题目要分析归纳,就是翻开书本都无从查找。

    这些题目对我来说,当然是小菜一碟,考试规定两个小时,我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完了。我瞄一眼孔令培的试卷,还有一大p空白。就是那些已经做了的题目,也是“左邻右舍”的成绩,没有多少“自主研发”的东西。

    背后那一枪,疼痛还没有消失,y影还在,我不会象过去那样痛痛快快主动去帮忙,我要等着他自己开口,我要他要放下自尊求助于我。

    我把试卷翻过来,扣在桌面上。悠然自得看着窗外的风景。

    最后半个小时,孔令培着急了。

    “出的什么破题目,书里都找不到答案呢!”

    孔令培发着牢sāo,把书翻得哗哗响。

    我们左边靠墙,孔令培伸长脖子望着右边那台,距离远,人家字迹又潦c,密密麻麻,更看不清楚,回过头看后边,后边是两个nv同学,自己手忙脚乱,哪有心情助人为乐?

    孔令培终于熬不住了,和我搭讪起来:“谷子,你做完了?”

    “嗯,早做完了。”

    “谷子,你真是厉害,能不能。。。。。。”

    憋不住了?终于开口告人了?不行,不能太随便,我还要拿拿架子:“做是做了,不一定对呢。”

    “嘿嘿,谷子,你还会做错?”

    “不一定呢,整天忙着泡妞吊膀子,没时间学习,成绩就下降了。”

    我这句话明显横着一根刺,我这根刺毫不掩饰地刺在孔令培的喉咙里,刺的他说不出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当然,我这个人是口y心软,说归说,做归做。

    我把卷子翻过来,推到孔令培面前。

    最后的晚餐,在学校食堂,杀猪宰羊,像过年一样热闹。

    最后的晚餐,孔令培喝得酩酊大醉,喝醉了的孔令培抱着我痛哭流涕。

    “谷子,你是咱的哥们,真正的哥们!孔令培不是东西啊,鬼迷心窍啊,去林

    彪那里告y状,我他妈真不是人啊,对不起兄弟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孔处长,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我不计较,你也别放在心上,现在不是有句时髦的话叫‘一切向前看’吗,对嘛,我们也向前看,明天咱们分手了,还要多多联系,你以前帮了谷子那么多忙,虽然咱不在一处,以后要求着你孔处长的地方可能还多着呢,到时,你孔处长不要装作不认识我这个乡下的同学就是。”

    孔令培就说:“谷子,以后你到省城办事开会什么的,尽管找我,咱们说好了,我不理你是王八蛋,你不找我也是王八蛋!”

    孔令培就吵吵着再开酒,“喝感情酒,喝个痛快”,我看着孔令培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的面孔,再喝下去,可能就要送去医院打吊瓶了。

    我和康明山一左一右架着他回去。

    到了门口,却不掏钥匙,一只手在门上乱按,一边按一边嘟囔:“这电梯怎么坏了!”

    好家伙,把这里当成自己城里的家了。

    陶洁也哭了,她是进到我房间里才哭的。

    “林县长,同学一场,情深意长,明天就分别了,舍不得离开大家,舍不得离开你!”

    说着,眼眶就红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记住常给我写信打电话啊。”

    我心里也酸酸的。

    在党校的ri子里,陶洁像老大姐一样关心我,我基本没有亲自动手洗过衣f,还有那次住院,那种照顾,那份贴,真的是无微不至,自己的q子也不过如此吧。

    “陶洁,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和照顾。”

    我看着陶洁,陶洁也看着我,陶洁也喝酒了,这时的陶洁艳若桃花,一双杏眼格外抚媚。

    “而且,”我说,“还让你受委屈了。这个孔令培,酒后吐真言,今天终于说出了实情,我们没猜错,就是他诬告了我们。”

    “我倒希望他说的是事实呢。”

    陶洁这样说,低下头。

    陶洁这句话是暗示,很有鼓动xg。

    我望着含情脉脉哀哀怨怨的陶洁,心里像放进一头小鹿,突然狂跳起来。

    我过去关好房门,返身一把抱起陶洁。

    这一夜,陶洁没有走。

    灭了灯,黑暗中,陶洁搂着我说,咱这回上党校,两个收获,一是混了张文凭,二是终于受到你的宠幸。

    我说,我又不是皇帝,还宠幸呢。

    陶洁说,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皇帝,心目中的王子。陶洁这样说着,又把我搂紧一些。虽然在黑暗中,陶洁明亮的眸子闪亮着,像两颗夜明珠。

    陶洁说,所以我对孔令培的告状一点也不恼,更不恨,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内心所希望的。

    我笑着说,这个孔令培,无意中却促成了我们的好事,倒成了牵线搭桥的人了,哈哈!

    停一会,我又说,说起来,这个孔令培也是吃醋呢,也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并不是针对我谷子,要把我谷子怎么怎么的,所以我也并不会怎么计较,考试的时候,我还一如既往地帮了他。对了,陶洁,说实话,除了孔令培,还有那个男人对你动了心思,下了毒手?

    陶洁就在我x部狠狠拧一把:“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像你那么坏?”

    我说:“至少,孔令培这小子对你动手动脚的,这个你不否认吧?那天在澡堂门前,他抱着你,幸亏我一声咳嗽,把他吓退了。”

    “真以为nv人都是j婆,公j一抖翅膀,就一身软瘫俯下身子?没错,孔令培是打过我的主意,那又怎么样?一句谚语说得好,篱笆扎紧了,狗还钻的进来?”

    第188章赞助商

    我回到县里,刚放下行装,还没来得及喝一口水,吉水中学的王校长就找到我住处(我还没有搬家,还住在文广局宿舍)。

    王校长是骑自行车过来的,王校长的自行车是永久牌的,很旧了,平时却擦拭很g净,当然,从吉水中学到县城,有一段路程,到我这里时,免不得也灰头土脸了,王校长的k脚也沾了一些尘土。

    王校长找到我,神情很激动,见面就说:“这怎么行,这怎么可以?”

    我让他坐下,慢慢说。

    原来,吉水中学新楼盖好了,由于资金有缺口,装修就停下来,这时,有个s人老板愿意赞助,说包括装修,包括台凳椅桌什么的,他都可以全包,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改一个校名,吉水中学不再叫吉水中学,而是以他的名字重新命名。

    “这怎么行呢,区区j十万,就把学校给卖了?我坚决不同意!”

    我在党校也听说有人愿意赞助吉水中学教学楼建设,只是要把学校改为赞助商的名字,这件事我不清楚。

    “这事没敲定吧,谁同意了?”

    “邝局长答应了,听说县长也同意了。”

    我不满地邹邹眉头,这样的事,怎么就绕开我这个分管副县长?虽然我在党校学习,也应该通个气嘛!

    “那个赞助商是谁,叫什么名字?”

    “刘楚明。”

    “刘楚明?是他?”

    刘楚明是比我下j届的同学,当初在吉水中学很有些名气,他的名气不是因为学习拔尖,而是因为他的种种劣迹。

    我没和他接触过,但我了解他的“光辉历程”。

    刘楚明家是外来户,父母带着他还有一个长期靠y物支持生命的爷爷来到吉水,靠贩卖蔬菜维持生计,生活很清苦。

    刘楚明的父亲找到王校长,要求学校收下他的孩子,那时刘楚明刚刚升上初一,‘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刘楚明的父亲懂得这个理,咬紧牙关也要让孩子继续接受教育,希望他读完初中升高中,高中毕业考大学,不要步他父亲和他爷爷的后尘,做个三无人物,无钱无官无文化。

    王校长起初是不打算接收刘楚明的,刘楚明的父亲就三番五次来,来学校,来王校长家,还买了一条市面上买得到的最高档的香烟。

    刘父对王校长说:“我儿子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一定会为你们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