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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阅读

    第170章鸳鸯浴

    自打从组织部对我考察起,邝大头心思又活了,重新瞄着局长这个位置,蔡县长那边走的很勤,范书记家里也去了两次。都说“好马不吃回头c”,但邝大头还指望再做一回局长梦,捡回失去的权力。当然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范正大曾经对我说过,县委那边不做这种考虑,准备乡镇调一个党委书记接替我的位置。范正大还让我推荐一个人选,我考虑p刻,推荐了一个,就是我写那篇长篇报道时收集素材的那个乡的党委书记。对于范正大这种考虑,我是打心眼里拥护,不只是因为邝大头在我执政期间百般不配合,不只是因为邝大头在我入党的问题上百般阻扰,就是因为邝大头是百分之一百的“蔡派”;也不能让他梦想成真。当然,这话我只能心里想想,不会对范正大说出来。

    后来,果然就从乡里调了一个乡领导当了文广局局长,不是我推荐的那位,却是吉水镇的袁镇长。邝大头涛声依旧,继续当他的书记。文广局欢送我的那次宴席,邝大头又一次玩起失踪的把戏。袁镇长(现在是袁局长)不解地问我:“林县长,这种场合邝书记怎么可以缺席?”。

    我笑笑,说:“袁局长,以后你可能会无数次遇到这种情况。没事,记住列宁说过的一句话:我们不理睬他。”

    我在县zhèng fu大楼上班刚好一个礼拜,就接到通知,让我去省委党校学习,时间半年。

    有人把党校比作国民党的“h埔军校”,我认为有点夸大其词,但是党校学习,这是现在许多官员津津乐道的一件事,也是升迁之际必须跨越的一套门槛。

    当然,我是很愿意有这样一个机会的。一是可以提高自己的理论水平,增长哲学社会科学方面的一些知识,二来也是可以通过这样一种机会多认识一些人,这些人都有一官半职,来自各行各业,汇集一起,同学一场,这就是不可多得的人脉关系,毕业之后大家奔赴四面八方,说不定就有谁用得着谁的地方。

    范正大的帆布běi jg吉普换了铁壳的两头尖的上海轿,我就是坐着这部银灰sè的上海轿去省城省委党校报到的。

    省委党校不在闹市区,是离中心城区还有五公里路程的地方。我想,这确实是当初确定校址的决策者们高明之处,没有老建筑羁绊,可以按自己的设想规划教学楼、宿舍楼、育场和饭堂馆所,这里有的是空闲荒地,可以栽种自己欣赏的花c树木,一张白纸,好画最新最美的画图。与城区不即不离,既没有没流放的孤寂,又不会受到灯红酒绿的g扰,j通的不方便以及幽雅素净的环境,给真想学点东西的学子们造就了充分的条件。

    市里住了一晚,分别去了邓书记家里和刘驰家里,带了一些我们县的土特产,另外,还在市里的商店买了两瓶五粮y,两条y壳中华。酒是给邓书记的,我已经了解邓书记就喜欢喝浓香型的五粮y,烟是给大烟枪刘驰的,虽然调离了文化这条线。但刘驰一贯对我器重,咱不能过河拆桥,再说,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求着人家的时候?感情投资永远不会过时。

    第二天,我们起个早,赶到省城正是中午,出发之前,分别给周敏敏和刘吉生他们打了电话,中午是刘吉生两夫q请客,周敏敏也来了。

    就在刘吉生住的附近的一家饭馆,普通的那种,倒也g净。杜秀珍要找一家星级酒家,说是这样的标准委屈县太爷了,我说,半年的时候,以后常常sāo扰你们,将就吧,细水长流。周敏敏也附和说,那些酒家装修堂皇一些罢了,要吃口味,这些小店反而有些特sè。杜秀珍就没再坚持。

    我冷眼旁观刘吉生和杜秀珍,也是nv强男弱,y盛y衰的形势,刘吉生处处表现一副俯首称臣的样子。这也难怪,经济地位决定社会地位,杜秀珍的父母都是高g,嫁给没有背景的刘吉生属于下嫁,刘吉生的软骨是先天xg的缺钙。由此我就想,娶个老婆第一不能个子太高,第二不能地位太高。

    杜秀珍本来ai唠叨,席间更是基本上垄断话语权,刘吉生少说话,我cha不上话,周敏敏坐在我身边,我们更多的是眼神的j流。

    杜秀珍要留我在省城住一晚,说军区g休所开个房间,卖卖老爸的面子,咱可以免费,晚上大家好好叙叙,第二天一早赶过去不迟。

    我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我还是按时去报到吧,不要第一印象就搞坏了,给那些老师留下吊儿郎当的形象。”

    杜秀珍不以为然,说,“党校还不是跟你们大学一样,六十分万岁,表现好孬还不是一个样,又升不了你的职。”杜秀珍还开一句带点荤味的玩笑:“谷子,你要脱副转正,也是回家以后的事。”

    刘吉生也帮着劝:“谷子,你和周敏敏那么久不在一起,人家天天念叨你,明天赶个早,打个出租,误不了事。”

    周敏敏不吭声,浅笑着看看我,那眼神分明也希望我留下来,只是没说出口。相对杜秀珍的快言快语,周敏敏含蓄一些矜持一些。

    我狠狠心,还是让司机送我去党校。分别,我对他们说,这个周末我再溜出来,请你们去“白天鹅”。杜秀珍笑我落伍,笑我“乡巴”,说,“白天鹅”早已沦为二三流酒家,谷子你要有诚意,就带我们去“海天”,三天前刚刚开张的,四星级标准。

    我笑着说:“我本来就是乡巴佬,省城的变化,我怎么知道?当初还是你到我骑着自行车搞了个省城一ri游,什么时候还要找个时间带我更新更新,逛逛省城新面貌?”

    杜秀珍爽爽一笑,落落大方地说:“好啊,最好还是用自行车,这样才能找回当初的感觉。”

    我看刘吉生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嘿,这个和尚,还怕我抢了他的老婆不成?“朋友q不可欺”,谷子生xg没错,但这点道德底线我谷子还是有的。

    我向他们问了路,就c着司机上路。

    早就听说党校世外桃源,风景秀美,果然名不虚传。三栋五层高的教学楼,平行排成“三”字,外墙都是清一sè的米h,右侧一竖坐北朝南的是教师宿舍楼,矮一些,三层。每个建筑群各有特sè,不落俗套。左侧两层楼高的假山,学生宿舍也在那边,风景又比老师这边还好,这也是设计者的高明,铁打的老师流水的学生,老师永远是老师,而学员们变数大,谁知毕业后能做到多大的官?谁说学员宿舍就不能比教师宿舍高档一些?假山上一座亭子,上书“天下之忧”,取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之意,四个大字,苍劲有力,一看落款,如雷贯耳,竟是现任一位国家领导人所题。

    放下行李,我就让司机回去了。

    副处以上的g部是单人单间,席梦思床,还带有卫生间,条件相当不错。

    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副教授,秃顶,银钩鼻子,浓眉大眼,那形象有点像指挥过平型关战役的我军一个元帅,刚好也是姓林,我都怀疑他们有没有血缘关系。

    后来我听其他班的同学说,我们班主任的外号就叫“副统帅”,学员们议论他的时候就说“副统帅”怎么怎么。他们还告诉我,林教授不仅外貌酷似“副统帅”,脾气习xg也很严厉呢,形似还神似。

    林教授第一堂课就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一个省直机关的副处长(后来熟悉了,知道他是省建设厅基建处的副处长,名字叫魏先林)。点名的时候没有赶到,点完名后这位老先生才姗姗来迟。

    林教授合上点名册,本来表情严肃的脸上更像是挂了一层霜。

    “同学们,你们低头看看你们坐的那些位置上,你们知不知道那里都坐过一些谁?那里坐过你们市的市长、市委书记,还坐过我们现任的省长。他们职务都比你们高吧,至少目前比你们高,可是,他们都是很守纪律的。你们给我记住,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职务,来到我们学校,就请脱下你们的官f,摘下你们的官帽,毕业以后,我林某再给你们带上!”

    林教授一席话,台下鸦雀无声。那位迟到的老先生更是无地自容。

    不过,说句老实话,我不欣赏林教授的脾气,但还是挺喜欢他的课。

    林教授是北大哲学系毕业的,哲学博士,著名学者,知名度高,听说与总书记都有j情。

    他的观点很新颖,思想也很开放,评论历史人物历史事件,不带有sè眼镜,是非功过分明。他的一席话,至今让我记忆犹新,他说:“中国有个最不好的习惯,好人捧上天,坏人打下十八层地狱。世界上没有完完全全的好人,也没有完完全全的坏人,尚且承认自己成绩缺点三七开,谁又能不犯错?现在有些领导就要把自己装扮成百分之百的布尔什维克,浑身上下连每一个ao孔都是gg净净的,这怎么可能呢?

    有些历史人物,曾经对国家对民族做过贡献,偶尔犯个错,就把人家全盘抹杀,把人家贬的一无是处,好像这个人生下来就是反人类仇视社会的。”

    他给我们讲陈

    独秀,讲张

    国焘,讲高

    岗、林

    彪,都是优点缺点一起讲,鲜活而不是g巴巴的一个个历史人物站立在我们面前。这些人的一些轶闻故事我们是第一次听说,很新鲜也很新奇。

    我们市里这一期来了三个,除我之外,还有安惠县一个乡党委书记康明山,一个清溪市(县级市)f联主席陶洁。三人当中,年纪我最小,官职比他们都大,他们两个都是正科级。

    康明山一脸络腮胡子,比我还壮观些,人却瘦小,一米六五左右,看起来比陶洁还矮一些。

    那时刚刚时兴跳j际舞,为活跃气氛调节生活,党校每逢周末,也在小礼堂组织一场舞会。陶洁就不太邀请康明山跳,就喜欢找我,康明山的舞其实跳得比我好,就是矮小一点。

    因为是老乡,起初我们j往多一些,后来渐渐都熟悉了,圈子就越来越大。

    别看康明山陶洁他们官职没我大,j际却比我谷子广泛得多,常常有人从省城来拉他们出去“打牙斋”(当然,他们也会拖着我去)。我除了杜秀珍他们,省城这里基本上没有熟人。

    刘紫薇常常会打电话过来,说些问候的话,有时也说点绵绵情话。刘紫薇有时不无醋意地问我:“周敏敏是不是经常来你们学校,你们是不是经常在一起?”我向她解释,这里j通十分不便,出一趟省城实属不易,再说,我们这里管理严,也不是随便可以外出的。刘紫薇叹一口气说:“你们成天在一起,我也没办法,我是鞭长莫及啊!”我就调侃她:“最好你每个周末过来陪我,我这里是单间,很方便呢!”

    刘紫薇果然就追来了,而且是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