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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是世界上最令他感到安全的人,但现在,他有点怕他,莫名其妙地感到恐惧,他觉得将会有事发生。

    “你说什么?”杰克愣了,声音中带着恼怒,“是你妈跟你说的?说我会伤害你?”

    “没有。”

    杰克有点不太相信,一定是那个蠢女人温蒂g的。杰克压制着自己的愤怒:“你肯定吗?”

    “是的。”丹尼坚定地回答。

    杰克望着丹尼,一字一句的说道:“丹尼,我爱你。这世界上,我最爱的是你。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绝对不。你明白,对不对?”

    “是的,爸爸。”

    杰克看着怀里的儿子,儿子的语气和表情都告诉自己,他并不那么相信他。

    周三。

    漫天风雪,眺望旅馆掩埋在一片白s中,似乎就要被雪山吞没。天yy的,积雪已经挡住了门窗,只有正门还能顺利通行。

    旅馆空旷的走廊里,丹尼正在玩着汽车模型。蜂巢图案的地毯上被丹尼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火车和汽车,正在进行一场拉力赛的战前热身。这是丹尼最爱玩的游戏,只可惜妈妈需要检查旅馆锅炉,不能和他一起玩。突然,丹尼听见一声响动,他向前抬头望去,什么也没有。他没有听错,一定有什么在那里。

    “妈?”

    丹尼向前走去。

    “妈?”丹尼又叫了一声,没有人回答。恐惧告诉丹尼,他应该离开,但好奇心驱使着他,无法后退半步。

    那扇门是开着的!门把手上c着钥匙,还在微微地晃动着。有人进了那间房间,也许是妈妈在打扫,丹尼想。

    从门缝里看到,对着门的镜子映出屋里的一角,那间空置的房间桌上,是一盏被打开的台灯。丹尼把目光收回来,注意到门把手上c着的那把钥匙,钥匙牌上,三个数字排列分明:237。

    锅炉房内。

    巨大的锅炉在正常运转着,温热的汽体令温蒂感到舒适。锅炉的各项仪表数据都正常,这时,她突然听到了一声叫喊。温蒂停下手中的工作,仔细聆听着,叫喊声消失了。温蒂有点不放心,放下记录本,向外走去,这一次,她清楚地听出了是杰克的嘶喊声。

    工作间大堂内,杰克趴在桌上,面前的打字机上没有稿纸,他睡着了,在梦魇中发出惊恐的叫声,浑身痉挛着,像在挣扎着逃离某人的拉扯。

    温蒂拼命向杰克跑去。这么多天来,这是温蒂第一次走进杰克的工作间。温蒂不顾一切地将杰克摇醒,杰克还在延续着梦里动作的惯x,挣扎着跌在地上,终于醒过来了,满头大汗,眼神中充满惊恐。

    “怎么了?”温蒂安抚着杰克。

    “我做了个最可怕的噩梦,很恐怖。”杰克喘息着回答道。

    “没事了,真的。”

    “我梦到,我杀了你和丹尼,我不但杀了你,还把你分尸!老天!……我一定是疯了。”杰克痛苦地回忆着。他不知道这个梦为什么如此真实,难道仅仅因为温蒂警告孩子要离自己远一点吗?在梦里,那场景真的让人难以相信那仅仅是一场梦,喷到脸上的血好像还保留着温度,那种腥气还留在鼻腔中刺激着神经,他分尸时用尽力气的双臂到现在还有些麻木,更令他不解的是,在梦里,不仅仅是他们一家三口,一定还有别人,并且不止一个。可那是谁呢?仿佛是那么熟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听从于他的指挥……

    “没事了。来,站起来!”温蒂的话打断了杰克的思绪。杰克在温蒂的帮助下企图站起身来。

    这时,在大堂入口处,丹尼神情呆滞地慢慢走了进来。

    “坐好,没事了。”温蒂把杰克扶到椅子上,她看到了丹尼,这种场景让孩子看见可不好,“丹尼,一切都很好,去你房间玩吧,你爸只是有点头痛。”温蒂说完后,却发现丹尼没有像往r一样乖乖地离开,而是继续向前走着。

    “丹尼,听话,回你房间。”温蒂又说了一遍。

    丹尼仍然像没听见般继续向前走着,温蒂感到有点不对劲。

    “亲爱的,我带他出去。”温蒂对杰克说道,跑向丹尼,“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丹尼!”温蒂责怪地对孩子说,此时,她终于发现了丹尼反常的原因,“老天!”温蒂惊叫起来。丹尼神情恍惚,衣衫凌乱,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痕。

    “你的脖子怎么了?你脖子怎么了?”温蒂使劲摇晃着丹尼,丹尼却一声不吭。温蒂明白过来,是杰克g的!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打了孩子还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无辜样!“你做的,是不是?你这混蛋!你这样对他!”温蒂狂怒地喊着,眼眶里涌满了泪水,“你怎么能这么做!”温蒂抱着孩子跑出工作间,把杰克一个人抛在写字台旁。

    杰克看着温蒂那抱着孩子仓皇逃窜的模样,感到一阵愤怒。那小混蛋跌倒了弄伤自己却要算到他的头上,自以为是的蠢女人!他真想拎着她的头发把她抓回来,让那小混蛋告诉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杰克走进走廊,向空中挥舞着拳头发泄愤怒,如果面前是温蒂的脸,他真的会挥下去的。他需要发泄一下,再这样下去,他会发疯的!被打断的灵感,错乱的神经,封闭的房间,恐惧的梦魇,自以为是的女人,毫无乐趣的生活,还有那被藏起来的酒窖的该死的钥匙!

    杰克经过宽大的“金房”酒吧,向里望去,他发觉自己对这里非常熟悉,轻轻一碰,所有的灯都在总控制闸下同时亮起。里面空无一人,五十张台桌铺着华丽的桌布,虚席以待那些上流社会的绅士名媛。杰克走向吧台,熟稔地坐下,望望空空的吧台,杰克有点绝望了。

    “老天,能用什么东西换点喝的呢?”杰克喃喃自语道,这种没有酒精的r子他再也过不下去了。他需要酒精的刺激,需要那种飞腾若仙,忘记一切的感觉,“哪怕给你我的灵魂!只换一杯酒就好。”杰克徒劳地叫喊着。他闭上眼睛,用手捂住脸。如果真的能有一杯酒,他愿意放弃一切。黑暗中,杰克有一瞬间的恍惚。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怎么会——杰克睁开眼,他笑了起来。怎么连这个都忘了,这是他最爱的“金房”酒吧。他向面前的人笑笑。

    “嗨,洛伊,今天人不多是吗?”杰克望向空空的数十张桌台,调侃起来,一间酒吧没有人光顾,大家可都要喝西北风了。

    在杰克面前,调酒师洛伊正站在吧台后对着他微笑。“是啊,塔伦斯先生,现在觉得怎么样?”

    调酒师背后的酒柜里,此时却满满地都是酒,在灯光的照s下,琥珀s的y体折s出晶莹的光芒,这种光芒令杰克心驰神往,这才是属于他的地方。

    “我很高兴。因为我钱包里刚好有60元,能留到明年4 月。”杰克的眼里放出快乐的光芒,“所以这么办,你帮我弄一杯波本酒。一小杯加冰,怎么样?你不忙吧?”杰克像个孩子般快乐地等待着。

    “不,不忙。”调酒师温和地回答他。

    “很好。”想到那种久违了的酒精的滋味,杰克快乐得浑身的细胞都在雀跃,“一杯波本酒,”他掏出钱包,看了看,发出尴尬的笑声,“洛伊,我好像有点不够……我在这里的信用如何?”已经唾手可得的一杯酒如果就这么失去了,杰克会痛恨自己一生的。

    “塔伦斯先生,您的信用很好。”这也就意味着,不用钱,也能让杰克享受到酒精的滋味。

    “好的!”杰克脸上绽放着光芒,目不转睛地跟随着调酒师手里的那杯波本酒,“我喜欢你,你是最优秀的调酒师,从提布杜,波特兰,缅因,奥瑞岗,你是最好的!”

    “谢谢你的赞美。”调酒师仍然温和有礼地回应着,终于将酒递给了杰克。

    杰克享受地啜饮了一口波本酒——他愿放弃一切!酒精立刻使他的思路清晰起来,但他此刻不想去继续那愚蠢的著作,他只想在这里,喝着酒,像男人对男人那样聊聊天。

    “该死,我绝对不会打他,我不会!连他一根头发都不会动,我爱死他了。我什么都肯替他做,什么都愿意。”杰克对调酒师说道,“但那个混蛋,她永远不会让我忘记发生的事!我伤害过他……又怎样?那是意外,任何人都可能会发生!”杰克歇斯底里地回忆着,是的,他曾经伤害过他,如果那也能算是伤害的话,“3 年前的事了!小混蛋把我的稿子扔得满地都是!”杰克想起那满地都是自己心血的一幕,仍然感到气愤,“我只是想拉他起来!一时失控而已,我是说,多用了一点力气,一点点而已。”杰克用手势为自己申辩着。

    调酒师什么也不说,只是微笑地望着杰克。

    此时,外面却传来温蒂恐惧的叫声。杰克的享受生活再次被打断了,他沮丧地低下头。

    温蒂拿着一根棒球棒跑来,四处寻找着杰克,满脸都是泪痕。她跑进金房酒吧,看到只有杰克一个人坐在吧台前,手里空空如也。

    5

    “谢天谢地,你在这儿!旅馆还有别人,跟我们在一起,有一间房,里面有一个疯女人,她想把丹尼勒死!”温蒂哭着,语无伦次。

    “你他妈疯了吗?”杰克一字一句地说着,恼怒地看着温蒂。

    温蒂知道自己刚才错怪了丈夫,对丈夫的恶言相向并不计较:“真的,我发誓,丹尼告诉我,他跑进一间房,门没关,他看到那个疯女人在浴缸里,她想勒死他!”

    “哪一间房?”杰克问道。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报道着今年的特大暴风雪。老厨师躺在自己温暖的家里正享受着放假的轻松。

    “晚上好,这里是10点新闻。迈阿密受到了冬天热浪的侵袭,气温到了华氏90度,而科罗拉多州今天晚上几小时之内,就下了10英寸的雪,几乎无法到洛杉矶山脉去,机场封闭,数千名旅客被困机场,高速公路遭雪掩埋,铁路结冰。据科罗拉多州官方透露,在暴风雪中至少有三人丧生。科罗拉多州长准备发布紧急天气警报。国家防护队也许会出动来清除路障。根据气象预报,今天晚上和明天会有更大风雪,气温会降到零度以下。”下雪的地方正是眺望旅馆的所在地。今年的风雪来得格外猛烈,明年开春清理积雪又会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而佛罗里达州刚好相反,湿度会上升,当地海滩应该人山人海,气象专家……”电视里继续播报着,而老厨师此时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强烈的恐惧袭击了老厨师,他惊恐地睁着眼,看到了一幕令人恐怖的景象……

    237 号房间,门开着,钥匙c在把手上,从门口的镜子里看到,桌上的台灯亮着。

    丹尼在自己的小房间里,也被恐惧侵袭,如癫疯发作般浑身颤抖着,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与老厨师一样,看到了237 号房将要发生的一幕。爸爸,不要去!爸爸,不要去!丹尼在心中狂喊着。

    237 号房间内,整齐有序,仿佛有人一直在这里居住。杰克推开房门,一步步走进屋内。浴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杰克推门进去,一股水汽氤氲了杰克的肺腑。在浴室的尽头,浴帘挡住了半个浴缸。浴帘后,一个女人的身躯若隐若现。深深的恐惧攫住了杰克,但他却无法挪动半步。

    突然,浴帘后慢慢伸出一只手来,那只手苍白瘦削,轻轻将浴帘拉开,一个年轻的半l女人坐在浴缸里望着杰克。杰克的恐惧瞬间变成了惊喜。女人站起身来,全身赤l,迈出浴缸,向杰克走来。杰克终于看清了那女人的容貌,她很美,半长的头发向后梳去,湿漉漉地披在肩上,丰满的身姿,完美的体形,眼神中带着诱惑。杰克放肆地在女人全身上下扫视了一遍,他感到一阵狂喜,精神高c已经导致了无法控制的出轨,不能抵抗的刺激使他走上前去,接近那个l体女人。女人和酒精。哪怕是向魔鬼出卖他的灵魂!杰克慢慢地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女人伸出手来,开始抚摸杰克,杰克享受着,胸膛,脖子,被女人抚摩之处都令他感到一阵潮湿和冰凉,空气中仿佛能闻到一种味道,但那是什么味道,杰克有点分不清。杰克把手放在她的腰上,顺着腰胯滑到后背,将女人揽入怀中。女人的胸脯在自己胸前起伏着,杰克透过衣衫感受着柔软的摩擦,他有点控制不住了,忘情地向那女人吻了下去,然而穿透鼻腔的一股气息再次令杰克恢复清醒。杰克吻着女人,慢慢睁开眼,望向面前的镜子,杰克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

    从镜子里,杰克看到那女人的后背,一块块腐烂的尸斑清晰可见,而他的手正抚在那块尸斑最严重的地方,那地方正渗出尸y。下坠的臀部,松懈的r体,青s的尸斑,腐烂的气息……再看他面前的女人,那是一张恐怖的老妇人的脸,腐烂的面孔,黑d的眼眶,没有牙的嘴,几缕如水草般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杰克惊恐地放开了手,迅速向后退去。

    浴缸里,另一具满身尸斑的尸体从浸着泡沫的水中慢慢浮起来,她睁着眼睛,却没有眼珠。

    杰克后退着,老女人伸手向杰克近,她不停地笑着,笑声凄厉古怪,身上的尸斑越来越清晰,下坠的r房,如烂草的头发,杰克g呕了几声,双腿发软,不听使唤。

    这一幕被房间内的丹尼尽收眼底,恐惧折磨着他,仿佛身临其境。那老妇的笑声令丹尼魂飞魄散!

    237 号房里,浴缸里的尸体慢慢坐起,加入了老妇的行列。

    杰克夺路而逃,颤抖着双手从外面将237 号房间锁死,仓皇逃窜,而那老妇的笑声还在不停地萦绕着,回荡在空旷的旅馆中。

    老厨师拿出旅馆电话簿,向眺望旅馆内打电话,无人接听。他不知道电话线已经被暴风雪弄断了。

    “对不起,你的号码不完整,如需帮助,请打给接线生。”电话里的自动语音播放。

    老厨师放下电话,他必须和他们联系上,必须!

    休息室房间内,温蒂手握着棒球棒,不安地走来走去。终于响起了敲门声,温蒂跑向门口。

    “杰克?”温蒂颤抖着声音问。

    “是,是我。”杰克努力平静着自己的慌张和恐惧。

    温蒂打开门:“你找到什么了吗?”

    杰克不敢接触温蒂的目光。他不想将刚才的一切告诉温蒂,他想起来就反胃。他不能告诉温蒂,他和那个差点杀了丹尼的尸体险些做a。门已经锁上了,她们出不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告诉她,她会因为恐惧而把生活弄得一团糟的。杰克决定撒谎:“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去过丹尼说过的237 号房?”

    “去了。”

    “你什么都没看见?”温蒂不相信地问着。

    “什么都没见。他怎么样了?”杰克想引开话题。

    “他还在睡。”

    “很好。我想隔天起床就会没事了。”杰克说道。他与其在说服温蒂,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但愿明天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你确定你去的是同一间吗?也许丹尼搞错了号码。”温蒂还是无法释怀,这么重大的事,旅馆里还有别人,他们的生命正受到威胁,而丈夫怎么能这样轻描淡写?

    “他一定是去那一间,门没关,灯也是亮着的。”

    “我不懂……脖子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弄的。”

    “我想,那是他自己弄的。”杰克看着温蒂,企图说服她。

    “不,不可能!”温蒂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他绝不会这样做!

    房内的丹尼睁着眼睛,他听得见父母的争吵,在他眼前,另一幅画面令他感到迷惑,他看到了一扇门,黄s的门上用红s笔写着“redru”几个字母。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

    门外传来温蒂的声音:“不管解释是什么,我想,我们要带丹尼离开这里!“

    杰克几乎是立刻咆哮起来:“带他离开这里?你是说,离开这家旅馆?”

    独自在房间里的丹尼听不到父母的声音,他惊恐地张大了嘴,他又看到了那幅景象:红s的血y从旅馆侧门两旁喷涌而出,充满了大厅,最终盖住了视线!

    “你就是这样,找麻烦!”杰克歇斯底里地叫喊起来,“每次我快要成就一些事情,每次我专心工作时你都这样,如果我要离开,我可以自己递辞呈!我可以去扫街,洗车,你喜欢吗?”

    温蒂仓皇无措,儿子的受伤,丈夫的反常,她能做的只有哭泣。

    “你毁了我的生活!但我不会让你这样做!”杰克愤怒地走出房间。越来越强的感觉告诉杰克,他绝不会离开这家旅馆,绝不会!

    杰克将过道里的盘碗挥到地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他发泄着,发觉自己又来到了“金房”酒吧门前。然而与刚才不同的是,他发现,走廊里到处是狂欢的气氛,吹爆的气球,散落的彩带,他向“金房”里望去,只见酒吧里宾客满座。

    老厨师还在打着电话。

    “晚上好,森林服务。”通讯处的人接起电话。

    “你好,我叫迪克。哈洛安,眺望旅馆的主厨。”老厨师说道。

    “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想打个紧急电话给眺望旅馆,但接线生说电话线接不通。”

    “因为暴风雪,很多线路中断。”电话里的人回答道。

    “很抱歉这么麻烦你,但有一家人外加一个小孩在上面,面临暴风雪,很感谢你,是否能用无线电联络,看看是否一切平安?”老厨师恳求道。

    “很乐意服务,20分钟后再打来好吗?”

    “谢谢,好的。”老厨师说。

    “好。”通讯员挂上电话。

    绝不离开这间旅馆!杰克走进“金房”后,这个想法越来越肯定。“金房”酒吧里宾客满座,50张台桌,座无虚席。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这里俨然在举行着一场假面舞会,绅士名媛个个盛装出席,穿的却是旧时的款式,显然是久违的潮流,弥漫着陈腐的时尚。杰克却一点也不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