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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说我都会鹅皮疙瘩掉一地。”

    她笑笑。

    “反正兵役通知还没有来,我是闲人一个,什么事都没有耽误啦!”他很憨厚的说。

    也许真的没有耽误到他任何事,但他大可不必花这极时间、这种精神,他并不欠她,而且以往她对他又不是多好,现在都要他这么大的恩惠,她真是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将来嫁给你的女孩,一定很幸福。”也舒忍不住的由衷道。

    “会吗?”他也学会调侃自己了。“嫁给我有什么好?我既不解风情又没什么生活情趣,只是一个土土的、呆板的老实乡下人而已。”

    也舒居然有些脸红。“你是在指桑骂槐吗?怪我以前对你不好?”

    “不是啦!”他一副自已绝不是这个意思的表情。“我非常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台北的女孩不太可能会喜欢我这一型的男生,我有自知之明,有急难时我可以派上用场,但是当男朋友……”

    听着他的这一番话,也舒坦是汗颜,他并不是完全的把自己的头埋在沙堆里,他知道现实,也能接受现实。

    “你还是喜欢姜瑀?”

    他愣了一下,点点头。

    “我帮你追她!”

    “追不上的啦!”

    “你要有信心……”

    “也舒,不要安慰我了,如果我能追得上姜瑀,我早就这上了,而且她现在出了校园,蜕变得更成熟、更事故,看得愈多,我和她……相差得就更远了,我早就不抱希望。”他想通了。

    “你也觉得姜瑀变了?”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

    “我并不只是妾瑀变了,我们大家也都变了,这是必然的过程。”他愈来愈感性。

    也舒陷入沉思中。

    “我们出了校园,正站在人生的另一个阶段上,不可能永远是学生、像学生,我们必须长大,必须和这个不会接触,谁能永远不变呢?”他望着也舒,倒过来由他跟她说道理了。

    也舒不得不同意,她以前是太小看武维雄了,不只是小看,简直是错看。

    “像你,谁料得 到一向是活跃、最洒脱、最看得开的郑也舒居然会自杀?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真的被你吓得六神无主,最不可能的事居然发生了,你才是那个变最多的人!”他表情有些凝重。

    “我只是……”

    “太绝望了?!”

    “你不懂那种心境,付出了那么多,用尽了我所有的爱,居然换来……”

    “为感情自杀不值得。”

    “你不懂!”

    “我只知这生命比什么都可贵。”

    “你不是女人。”她把视线转开。

    “我不是女人,但我知道如果没有生命的话,那爱情又有什么用呢?”他反驳她的话,男人真的是比女人实际多了。

    她不语。

    “总之,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把握将来,不要再做任何的傻事,也不枉我救了你一条命,又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他一派大哥哥的样子,告诉着她也要求着她。

    其蒉也舒也想好好的过日子,毕竟每个人都只有一条命,她只是想要一个安定的避风港,一个栖身之所,问题是在哪里呢?

    唐永哗可以给她吗?

    事情发生之后,他没有表示过什么,她和他的这段情真的完了吗?结束了吗?

    坐在康宗梵的天王星轿车里,姜瑀显得非常的局促不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举了很多的理由,想要逃避今天到康家的事,但是一早康宗梵就专程到她家去接她,教她连先逃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的跟她走。

    出门前她特别烧了香,祈祷不要碰到康宗岷和刘月怡夫妇,不要碰到任何会教她[意外]的人。

    她已经经不起任何的意外。

    康宗梵不时偷偷的打量着姜瑀,不懂她为什么要这么的紧张、这么的不安,他看得出她的怯场,当他握着她的手时,更发现她手心直冒汗,一股怜惜之情油然而生,原来她是如此的闭塞害羞。

    抑或另有原因?

    “姜瑀,只是去我家,又不叫你上刀山、下油锅的,你不要这么紧张好不好?”他蒉在不忍心看她这一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模样。

    她也不想紧张,她也希望自已是轻轻松松的去面对他的家人,但是等一了……

    “如果你真的不习惯,我们可以打个招呼就走。”康宗梵退一步的说。

    “可以这样吗?”她如获大赦般。

    “当然,完全由你决定。”

    脸上的表情不再那么苍白,有了康宗梵这样的保证,她比较宽心了。

    到了康家,才一跨进玄关,姜瑀只见康宗岷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而他的妻子刘月眉则正在帮小婴儿换n布,当他们夫妇俩乍见到姜瑀时,脸上的神情即和姜瑀一样的意外,三个人全都怔住了。

    “哥,嫂,你们这么早就来了?”康宗梵似乎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兄嫂会出现。

    “这是……”康宗岷的表情很僵硬。

    “我的女朋友。”

    不要说姜瑀希望找个地d钻进去,连康宗岷夫妇都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宗梵的女朋友竟然是姜瑀了居然会有如此凑巧的事,使他们夫妇俩忍不住的要多看宗梵一眼,他真的那么盲目吗?

    姜瑀真的希望下一秒钟是世界未日的到来,让整个世界都毁灭掉,她想过有这种可能,只是没有料到真的会碰上,尤其是康宗岷夫妇脸上的表情教她无地自容,她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啊!

    “哥,她叫姜瑀。姜瑀,这是我的哥哥、嫂嫂。”康宗梵为他们介绍着。

    “康大哥……大嫂好……”姜瑀很艰难的说着,地球怎么还没有爆炸呢?

    康宗岷没有应声,倒是刘月眉抱起了孩子。

    “你们坐,我要去给孩子喂奶了。”

    “我去请爸爸下来。”康宗岷接着说,和自己的老婆很有默契似的。

    他们一走,姜瑀立刻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不需要唐永哗怎么破坏,她和康宗梵早已注定无缘,台北有这么多家的妇产科诊所,她竟找上了康宗岷开的……

    “姜瑀……”

    “我可以现在就走吗?”

    “但是你还没有见过我父亲!”

    “我……”

    姜瑀还来不及逃,康宗梵的父亲就在康宗岷的陪同下缓步下楼,当他与姜瑀四目相接的那一刹那,气氛就整个的僵住了,这时如果有针落地,八成都听得见。

    康公甫的眼睛差点s出火光,他没想到儿子带回来的女孩竟然是姜瑀。

    而姜瑀更是死都没有想到,康宗梵的父亲竟然是当掉她[中国通史],害她得再重修一年的[康教授],这种凑巧得离谱的事竟都让她给碰上了。

    “爸,这是……”

    “我早就[认识]她了!”

    “这……”康x梵一头的雾水。

    摇摇头,[笑面杀手]康公埔在儿子宗岷的陪伴下,很不客气、很不给她面子的上楼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康宗梵知道不对劲,但是他又不知通哪里不对劲,他哥哥、嫂嫂对姜瑀的态度,他父亲的反应,姜瑀到底做了什么?这个可人的女孩是不是得罪了他的家人?不然……

    姜瑀哪还有脸再继续待下去,一个转身,她以飞快的速度冲出了康家大厅。

    在康家的院子里,康宗梵抓住了姜瑀的肩,他是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要弄明白。

    “姜瑀……”

    “不要再说了!”她狂乱的摇着头。

    “这是怎么回事?”他才不会就此罢休。

    “你没有告诉我你的父亲是教授,教的是[中国通史],如果你早告诉我,我死都不会来你家,不会自己找这个羞辱的!”她大吼大叫,像受了什么大刺激般,不过照这种情形,也的确是大刺激。

    “你被当的是[中国这史]?”康宗梵好像没有问过她到底被当的是哪一科。

    “是的!”

    “我……”

    “你甚至没有提到你父亲是在我们的学校里当教授!”她忿忿不平的说。

    “我以为这不重要。”他无辜的表情。

    “不重要?!”

    “我爸爸在哪里教书是很重要的事吗?”他护卫着自己的家人这:“如果今天你没有被当,你顺利的毕了业,那你会在乎我爸爸是在你们学校里教书吗?你只是在找发脾气的理由!”

    “发脾气?!”康宗梵的不谅解使她更是火上加油般的生气着。“你连这么重要的一件事都没有提,居然还说我是发脾气?!”

    “我们不要为这件事争吵。”他退让一步,今天的气氛已经很不对,他们可不能再自乱阵脚。“至于我爸爸那边,我会去和他沟通,了解一下你被当的原因,你一直是个很优秀的学生……”

    “不必了!”她大声说。

    “姜瑀……”

    “我们之间完了。”摔开他的手,她坚决无比的跑掉。

    意外的接到唐永哗的电话,使郑也舒的一颗心重新的活了过来,这这电话使她有真正再世为人的感觉,被医院救活了才有意义。

    与唐永哗约在也舒的住处,她特别把武维雄给支了开去,她不要武维雄见到唐永哗,怕会有冲突,而且她想和唐永哗单独的在一起。

    这么久了……

    她对他的爱是那么的刻骨铭心,她不在乎他曾经都么无情的对她,只要他还要她,只要

    他还爱她,她什么都再以忍受,而在电话里,他也表达了他的忏悔之意,过去是怕对不起她……

    不需要原谅。

    不需要言语。

    一见面,他们立刻直奔到也舒的床上,仿佛久别重逢的情侣般缠绵,唐永哗知道自己是筒中高手,他知道怎么该也舒就范,知道怎么使她死心踏地,女人,蒉在是很好骗的动物。

    云雨过后,他轻轻的啄吻她有着疤痕的手腕,无限的怜爱。

    “也舒,你真是傻!”

    “是你不要我的!”她心酸的抗议。“你不爱我,也不要孩子。”

    “我错了……”

    她立刻吻上他的唇。“现在不要说这些,全都是过去的事,我并不怪你!”

    “你不怪我,但我会怪自己啊!”

    “不要……”她心疼的说,对他的爱非但没有因为自杀事件而减少,反而是与日俱增,她真的可以原谅他任何事,只要他不要离开她。

    “姜瑀一定在背后把我给骂臭了。”他故作不经意般的说。

    “她只是怕我真的闹出了人命。”也哥这么精的女孩也没有听出什么来。

    “她有没有叫你别再和我在一起?”他试探道。

    当然有,但是也舒不能说,一个是她心爱的男人,一个是她的至交,她希望他们能和平相处,但是以目前的情形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她只能使情况不要恶化而已,所以她说话必须更有技巧。

    “永哗,我们不要谈这个好不哥?”她撒娇般的在他身上厮磨。

    “我是怕你为难。”

    “不会的,妾瑀也希望我快乐啊!”

    “那你快乐吗?”他邪恶的抚摸着她的茹房。“我该你快乐了吗?”

    她无限娇羞的点头。

    女人就是女人,女人是水做的,女人经不起男人的花言巧语,女人经不起男人的死缠烂打,只要有心,没有他唐永哗无法上手的女人,但现在他的目标是姜瑀,可不是郑也舒。

    “也舒,在你的心目中,我和姜瑀谁比较重要?”他边亲吻她的茹头边问。,淡

    “永哗……”这会她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她哪有能力去做什么比较。

    “说呀!”他轻啃了了她的胸部。

    “当然是你!”

    “那如果我要你和姜瑀绝交呢?”他问,要试话看自己的魅力是否如他所料。

    郑也舒立刻[清醒]了过来。绝交?!和姜瑀?!她和姜瑀这么多年的感情,如果因为永哗就——她盯着永哗看,她要知道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说真心话,他为什么要她和姜瑀绝交呢?

    “我怕她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悄嘛!”

    也舒松了口气,立刻决定把姜瑀的单纯和那件糗事说出来,她要永哗知道姜瑀是个没有破坏力又天真的女孩。

    “你不需要担心姜瑀,她是个什么心眼都没有的女孩,她傻行以为在梦里和男人做a就会怀孕,你说这样的女孩再不可爱?你真的不要排斥她,她都是为了我好,并不是为反对而反对你!”

    “她会作那种梦?!唐水哗故意一副意外的样子。

    “小女孩嘛,总会思春的,她还是个处女哦!”也舒一根肠子通到底。

    “还是处女?!”

    “是啊!你应该看得出来,她不是那种会轻易和人上床的女孩,她只敢作作[春梦]。”

    唐永哗岖死了。

    原来那晚姜瑀的表现是她在梦中的潜意识动作,但是他却误会了。

    想到那晚因自己一时的迟疑而没有尝到甜头,他感到懊悔不已,一个大好的机会就从他的手中溜掉,回想起姜瑀那秾纤合度的身段,现在还教他垂涎三尺,他真的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啊!

    他非将姜瑀弄到手不可,错过一次机会没关系,他还有下一步,为了玮姃,也为了他自己,他绝不让姜瑀从他的手中再溜掉。

    “永哗……”她娇声的唤着他。

    “怎么样?”他的态度冷淡多了。

    “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他拿出了烟和打火机,和五分钟之前判若两人。

    她由他的背后抱住了他的腰,完全察觉不出他的心态变化,她还沉醉在一个虚假的幻境中。

    唐永哗打算抽完这根烟就走,他的任务已经达成,没有必要再和郑也舒耗下去,就攘也舒自己一个人去意乱情迷好了,姜瑀这个小处女,这次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她更休想和康宗梵有结果。

    第八章

    前一天才刚和唐永哗[重拾旧欢],隔天郑也哥立刻神采奕奕的来到姜瑀的家中,迫不及行地想让她分享白已的喜悦,也希罕能改变姜瑀对唐永哗的看法,她要得到姜瑀的祝福。

    但是姜瑀一点也没有也舒想豫中的满面春风,她不是了和她的[梦中情人]康宗梵谈恋爱吗?为什么这会儿是带着两个黑眼圈,一副憔悴、精神不济、落落寡欢的模样呢?着实吓了郑也舒一大跳。

    “姜瑀,你在吸安非他命吗?”

    “拜托!”姜瑀现在叫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我是[反毒]的!”

    “那你怎么……”也舒指了指她的模样。

    “到我的房间说吧!”她连讲起话都有气无力、病恹恹的。

    来到姜瑀的房间,只见一向整洁、干爽、有些洁癖的她,竟然任房间里乱得像狗窝,这更教也舒大为意外,一定是发生非常、非常严重的事了。

    把床上的一些堆置物挪开,姜瑀总算挪出了块坐的地方来。

    “姜瑀,你到底遇到什么[大挫折]了?”

    “哈!”妾瑀干笑。

    “我不懂你这[哈]的意思。”

    “我见到康宗梵的父亲了。”

    “怎样?!”

    “你知道他是说谁?”

    也舒不知道,她不知道康宗梵的父亲是谁,但是瞧姜瑀说这些话的表情,似乎是个[恐怖分子]似的,莫非康宗梵的父亲是什么角头人物?!

    瞧也舒的表悄,姜瑀知这也舒是怎么都是不到的,就像她一开始根本无法把康公甫和康宗梵连在一起是一样的,很不可能。

    “别吓到了,是康公甫!”姜瑀冷冷的说。

    “教[中国通史]的都个康公甫?!”

    “当了我[中国通史]的那个康公甫。”姜瑀的积怨已转峦成悲哀。

    “怎么会有这种事?!”也舒不禁要感慨命运的巧安排了,但是是巧安排抑或是[悲剧],就没有人知道了。

    姜瑀也问过自己,先是作那种奇怪的梦,然后y错阳差的去了康宗岷的妇产科诊所,再又莫名其妙的上了康宗梵的摄影课,成了男女朋友,再接受邀请去他家,见到了害她多留一年学校的康公甫……

    她和康家难道……

    十多天了,康宗梵没有一通电话,没有联络,即使她没有去上摄影课,他也没有打电话来关心一下,看来他哥哥和父亲想必说了她不少的[好话],认为她是什么超级大浪女,所以他们之间大概真是[完了]。

    她并不怪康宗梵的[冷漠],这其中有太多她无法对他启齿的误会,所以她只好背上黑锅,继续当她的[豪放女]了。

    再加上前不久在康宗梵的摄影工作室里看到的唐玮姃,不论是气质或聪慧,和康宗梵站在一起时,他们简直是一对金童玉女,唐玮姃的出现使她更自卑,她和康宗梵并不是最匹配的一对。

    她不能不认命。

    “也舒,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已经接受了事实,反正全天下又不是只有康宗梵一个男人。”

    “‘但是你很难过。”也舒这个恋爱中的女人看得出来,她知道得与失时的喜与悲。

    “再难过我还是得活下去。”

    “你为什么不向他解释呢?”

    “解释什么?”姜瑀反问也舒。“告话他我是因为经神过度紧张才会跑去他哥的妇产科诊所检查自己是不是怀孕了?还是我每天晚上作[春梦]睡不好,才会在上课时打瞌睡被他父亲抓到,然后因为态度欠佳而死当一年?”

    也舒如通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但知道姜瑀这么单纯的女孩的[际遇],老天未免……

    “我常在想……也舒,可能是[天要亡我]!”姜瑀露出悲观的表情。

    “得了!”

    “不是吗?”

    “一定有补救的办法。”

    “也舒,救不起来了。”姜瑀心知肚明。“我一个人要对抗他一家子你教我当炮灰啊?!”

    “那由我去向康宗梵解释!”也舒热心的说:“我这个旁观者的话够中肯吧?!”

    “不用了。”姜瑀真的是万念俱灰。

    “你要一直活在自怜里吗?”也舒不准姜瑀这么的丧志,她自杀过,知道生命的可贵,人生苦短,不应该浪费,要积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