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四大名捕震关东 > 第 10 部分

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猛禽原名为“孟勤”,正如其弟仲兽原为“仲里”一样,因为作战勇猛,对敌狠辣,故被江湖中人谐称为“兽”。“禽”、恰好成对,也正好能形容这两兄弟杀敌时之勇猛剽悍。相媲之下,刘季仁这名字就幸运多了,由于他常郁郁寡欢,忧形于色,武林中多也只称他为“杞人(忧天)”而已。

    至少比较文雅些。

    猛禽一向勇悍。

    且一味勇悍。

    对敌之际,他当杀人、剖肺,剜心、斫头,皆为平常事。相同的,如果犯人能制胜于他,他遭的下场,也不以为意。他是那种为了打击敌手,重创对方,会不惜一出手就c瞎敌方一双“招子”的人——甚至也不戒意一伸手就因戳瞎对方眼睛而贯穿过敌人脑后的人!

    就算对手是女性也不以为忤。

    可是,连他这样子剽狠的人,看到“飘红手记”中篇“惨红”的未段,也难免有点不忍心,对铁手而言,就更加不忍卒睹了。

    “飘红手记”是这样写下的:

    室外的花,已经快要凋谢了,可是,我几时才可以出去呢……

    “出去。”是代表了自由,代表了能回去过去的幸福生活里。甚至代表可以再见到娘亲、公孙邀红、公孙扬眉……

    “出去”是摇红的心愿。

    最大的心愿。

    最大的心愿往往达不成。

    ——茫茫人海中,有几人的最大心愿是可以如愿以偿的?

    对任何人而言,“可以出去”只是个最渺小、基本的心愿,您随时都可以放下书走出去,但对摇红来说,这是个绝望的希望。

    难如登蜀道。

    难若上青天。

    ——如果不是遇上了这种情境,谁又会知道现在能够“自由自在”的“出入”,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莫非人到了真的失去幸福时,才知道幸福的可贵,才知道那就是幸福?5、花之调也

    花之调是因为季节的转换;生命和新陈代谢,草木皆然。

    人之调是因为好运气已过去。

    许是摇红姑娘之厄运已然来临,且来得十分威皇强大,无可匹敌,来势汹汹,且一点也不留余地。

    摇红仍被幽禁。

    只有小红还时可出入,但也受监视。

    “一言堂”的人手迅速转变,以前的“老臣子”,不是不在了,就是暴毙了,不然便是战死,壮烈牺牲。

    目前,荣升在堂内,且成为孙疆强助的,已没有了公孙扬眉,取而代之的是当时初入“一言堂”时只不过给人称为“小菜”的(也许当时他的地位也只不过如一道“饭前小菜’吧?),而今给人尊称为“大总管”的袭邪。

    孙疆子侄孙子灰依然是堂内“红人”。

    他是孙疆的“近亲”,孙疆一向信任他,只不过,信任不等于也重用——而今,山君对他就很委以重任。

    另外一个,便是铁锈。

    铁锈几乎不能算是“人”,只能算是”禽兽”或是“怪物”。

    “它”是标准的,对山君唯命是从,没有怨言,也没有言语,甚至没有思想,就像是“山君”豢养的一只猎犬,出手残狠,嗜血暴戾,不留余地,几乎连人性和感情也没有,只一心一意为一言堂做事杀人。

    也许,对其他大多数人而言。“它”完全是公孙扬眉“失踪”后才正式公开出现的“产品”。(以前的最多只锁在地窖里,哀呜求生,终遭毁灭。)在这之前,铁锈几乎是不存在的,也许还有人听说过“人形荡克”,但谁都没见过这种“怪物”。

    其实,也不只是“它”,而应该是“它们”,因为这样的”怪物”,在“一言堂”里,已越来越多,越来越常见,也越来越可怕——同样的,“一言堂”的势力,也越来越大,名堂更越来越多,当然,形象也越来越败坏。

    也许,“山枭”铁锈,只不过是孙疆麾下最出色。最强悍、最可畏也最忠心的一“只”。

    不过,对摇红来说,却非如此。

    她不但曾经跟邀红通过在地窖中那一群卑微、龌龊、挤在一狭小空间里等死的“怪物”,也见过几次所谓成功了的“荡克”,开始在院子里作一些扫地、砍柴、砌砖、挑粪的工作。

    “它们”只默默地工作,偶然狂性大发,抄红砖砸打自己的头颅,拿竹戳刺戳自己的大腿,以致鲜血长流,却不见伤人害人事件。

    不过,发过脾气的“荡克”,很快就给“毁灭”了。当时,发号施令的,多是山君,有时却是公孙扬眉,有时是孙子灰。他们只要发出了暗号,其他的“荡克”就会一拥而上,将那只“造反”的”荡克”噬食得皮r不留、尸骨无存方休。

    摇红看得毛骨悚然。

    她本来也跟大家一样,对这些“怪物”很是畏惧、厌恶。

    可是,她却发现原来这些“荡克”,”本性善良”。

    那一段日子,因为公孙扬眉太过聚精会神干从事“荡克”品种的制作上,忽略了摇红,摇红心里难过,曾在月夜里在花圃中独自吹空。

    她本来就善吹笙,擅韵律。

    她爱吹笙。

    寂寞时,她就吹笙自娱。

    奏完了一厥,她忽然觉得很想念公孙扬眉,很想念在“安乐堂”的日子,两种怀念叠合在一起,就成了鼻子一酸,潸然落下泪来。

    不料,却有呜咽之声传来。

    这饮泣之声,十分难听,就像是幼童给捏住了喉鼻挣扎哀鸣一般,摇红自恃这是她“绯红轩”的花园,谁敢在这儿惹事?一面低叱:“谁!”即“拨草寻蛇”,寻声探去,却发现是一只奇丑奇臭的,遍身锈迹“人形荡克”,在那儿张着咀哭。

    泪流满脸。

    摇红呆了一呆。

    她真的是没想到:怪物也会哭泣!

    这“怪物”的确在哭。

    而且还哭得很伤心。

    摇红很有点意外。

    她不明白这“怪物”为何要哭。

    她只记得这“荡克”看见她的时候,好像很害怕,也很畏缩,特别的是,这“荡克”看她的时候,眼睛最深处,会发亮,发红,既有点妖异,又似带有感情。

    ——好像在他眼瞳深处,就是它血红的心。

    (真奇怪,“怪物”怎么有感情?“野兽”怎会听笙!?”)

    于是,她打手势,叫那“怪物”勿要害怕。

    那“怪物”后来好像真的没那么畏惧了。

    她遇上了这只“怪物”,便对“怪物”开始生起了不同的看法:

    原来它们也有感情的。

    它们也有“人性”。

    ——“它们”到底是不是“人”呢?

    这点好像已变得不十分重要,反正,对摇红而言,只要“它们”有“人性”便是了,猫、狗、小鸟都是“禽兽”,但只要通“人性”,便可以疼护,便可以交流了。

    摇红一时兴起,还做了一件事:

    撷了一朵花,送给“它”。

    那是朵“满山红”。

    “它”乍见那朵由她纤纤素手递上来的花,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知掩住丑脸,躲开,畏畏缩缩像要攒入泥墙、地底里遁形不敢面对似的。

    “怕什么嘛,避什么!”摇红一气就叱:“这是我送你的花。”

    然后不嫌腥臭,还替“它”戴上了花。

    戴上了这朵花。

    那,‘怪物”完全完完全全的怔住。

    摇红见“它”那又丑又钝的傻样儿,不觉“噗嗤”一笑,回房去了。

    只剩下月光和怪物,以及“它”头上的花。

    红花。

    她回“飞红居”的闺房里,依然怀念公孙扬眉。

    仍然怀想从前的日子。

    她仍想念在“安乐堂”时的种种嘘寒问暖,玉琢银妆,挥弦弯弓猎,红泥小火炉,暖暖。

    她带着怀念的泪在眼边,睡去。

    然而,那“怪物”却在她窗外站了一夜,下去。

    “它”头上依然戴着她撷的花,朵朵。

    大红花。

    ——还有那一笑,多好。

    虽然,到了次日,那“怪物”为了这朵花,给人耻笑,给人叱骂,甚至给孙子灰和孙疆大力鞭挞,“它”却一直仍护着这朵花,那时候,要不是公孙扬眉出来为它说了句话:“让它保留这朵花吧——一朵花算什么!”它只怕就给当场活生生打死了。

    这朵花在不久之后,就凋谢了。

    然而,这朵花却在它心中永存不朽。

    一直活着的红花。

    那本来也只是一朵无关重要的花。

    它原来也只是一只无关重大的怪物——许多怪物中的一只怪物而已。

    但它后来终于有了名字:

    “它”就叫“铁锈”——许是因为“它”身上不但有锈味,还有锈迹斑斑之故吧,一点点、一块块、一团团的,粘在皮疤与长毛上,像血癣一样。

    它外号就叫“山枭”。

    也因为摇红遇上了“山枭”的“前身”,使她省悟:

    这些“怪物”可能不是“野兽”,而是人!

    ——否则,怎么会听韵音?怎么会哭!?如何会感动!

    所以,她就设法多方打听,终于从她母亲处打探到了一些端儿,再从孙子灰那儿好颜相待,嗲声娇嗔,使得孙子灰色授魂销,便说出了制造“人形荡克”的“究竟”来。6开谢花不调

    原来“人形荡克”不但是“兽”,也是“人”。

    这是孙疆受“神枪会”中“一贯堂”堂主孙三点所命,

    秘密制造这种“武器”。

    这段时候,“一言堂”势力,渐受“拿威堂”取代的威胁。

    而今,群雄并起,“山东万马堂白家”重振声威,”东北成聚德沈家”又出了出类拔萃的人物,兵强马壮,高手如云,“一言堂”再不振作,就会连累“神枪会”在江湖上失势,武林中失威。

    而且,蔡京用人在即,“神枪会”若不发威,定遭摒弃。

    为这点,山君十分焦虑。

    也非常焦躁。

    可是,经过孙三点总堂主的拉拢撮合,“一言堂”终与“拿威堂”联手,又跟江湖上以制造奇兵奇器成名的“黑面蔡家”合作,要制造一种在闽南蔡家也不便制作的奇特“兵器”:

    那就是”人形荡克”。

    任何兵器,都得要有擅用它的人来运使,才能成为利器。

    ——要是使用不得其法,再利害的武器,也形同虚设。

    在市肆中的屠夫和上山砍柴的樵夫使来,一把断金削玉的金虹剑,恐怕还比不上一把屠刀或柴刀好用。

    大凡一个国家若要拓疆开域,完成霸业,首先需要的就是人材和战士——在武林中各家各路的帮派、家族亦如是。

    拥有强大的武器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能把兵器威力全面发挥的人材。

    “黑面蔡家”向善于制造“武器”,这次他们的构想:是把人和武器合一,成为一种至强大的武器。

    可是,只要是人,就有私心,有时会怕死,有时有野心,还有各种欲望的引诱——可是兵器本身却不会背叛它的主人。

    不过,兵器却不会自行发动攻袭、保卫主子。

    这个兵器世家的意念是:将人性完全泯灭,混合兽体,造成一种既坚强而又凶悍、既忠诚又无思想的“怪物”,既是“兵器”,也是“人材”,全不必担心它会逆反(因它无思想),又可终生c纵之(因它的七情六欲俱给阉割了),岂不是尽善尽美矣!

    黑面蔡家虽然有这种构想,可是,他们却成不了事。

    他们的掌门人“黑煞神”蔡大白,几次进行这个计划、都惨遭失败,原因有几个。

    一,“黑面蔡家”还不能算是武林中极强大的家族(因此他们才想藉创研新而威力强大的武器以求出类拔萃),他们一有异动,即遭别的帮派和家庭干扰,乃至攻击,“黑面蔡”一直不敢明目张胆,也不能轻举妄动。

    二,他们家族地处富庶繁荣的闽粤之地,受到各路各派的监视,就算朝廷和刑部对他们也不放松,他们如果放手大搞,只怕内外受敌,黑白两道,会一齐联手制灭他们,何况,在财力和人力的资源上,他们也十分匾乏。

    三,制造这种武器,成则兴家壮大,败则成千夫所指,身败名裂。“黑面蔡”一家主事者,都觉得“承担”不起这种动辄让人冠于“千古罪人”的计划。

    四,“黑面蔡家”对这“武器”还未完全能翻造成功,甚至还不能完全驾御和掌握。

    不过,他们有的是制造“古怪兵器”的丰富经验,以及匪夷所思的创意。

    这个消息却让“一言堂”堂主孙三点得悉。

    他也要大展鸿图,壮大“神枪会”,使“山东大口食色孙家”的名头,能把“蜀中唐门”,”金字招牌方家”,“江南霹雳堂雷家”、“老字号温家”、“太平门梁家”、“四分半坛陈家”、“下三滥何家”、“飞斧队余家”全给压下去,只他孙家“一枝独秀”。

    可是,光凭孙家目前六大分堂的实力,他自知还办不成这一点,于是,他便暗中与蔡大白“黑面一族”合伙,以“神枪会”的人力、物力,以亦位居东北偏远之地的利便,进行了制造和培植“人形荡克”的“大胆计划”。

    在这个计划未成事之前,他们不但要瞒住武林同道,还要避开官府的注意,更且要将绝大部分“神枪会”的成员,尤其是“正法堂”的人,蒙在鼓里。

    原因是:这计划太“伤天害理”。首先要“牺牲”不少本来是“正常”的人,将之“兽化”,用野兽的五脏、乃至部分的脑髓与“原人”混合,将“他们”的服从性和战斗力大大加强,但又没了“人性”、“私心”和“思想”。

    ——这样,“人形荡克”便自知效忠,骁勇善战,嗜血好杀,不择手段,但又不会背叛为私,遂而成为最:“趁手”最具“威力”,最“灵动”而无“后顾之忧”的“兵器”!

    但这样作法,实在有伤天和。

    ——好好的一个人,忽然成了非人非兽的“武器”,泯灭人性,成为工具,任人奴役,为武林正道所不取。

    一向主持公道,主掌正义的“正法堂”,如果知晓底蕴,必然会大力反对这个“自私自利”的计划!

    可是,为了“神枪会”的将来和前程,“枪神”孙三点毫不犹豫便作了这样的决定。

    制造“人形荡克”。

    要不,就给弱r强食的武林吞噬。

    “一言堂”拥有“神枪会”最强大的军事实力,“拿威堂”则是“大口孙家”高手的大本营。秘技的集训地,孙三点要进行制造“人形荡克”计划,必须要这两大分堂的支持。

    这点并不算太难。

    因为“一言堂”堂主“挫骨扬灰,灰飞烟灭”孙疆和“拿威堂”堂主“青龙偃月枪”孙出烟两人既是同一家人。但也是竞争对手,更是仇敌——然而两人都有志气,有野心,而又好胜,喜功,同时十分维护家族。

    孙三点就利用这一点,让这两堂的主事人为争取这项重任,为这家族争一口气,而抢着制造“人形荡克”。

    在这种情形下,谁也没有怨言,谁都没有顾疑,只一心一意,要赶在竞争对手的前头,成功制作出一只“完美的”人形荡克来”。

    ——只要有一只“荡克”成功了,其他的“荡克”便会逐渐改良,然后,“神枪会”便会“人”强势壮,大口孙家独霸武林,已属必然,只争迟早。

    孙三点知道,一旦其他分堂知晓这计划,必定大力反对所以他也决意隐瞒,只需“拿威堂”孙出烟、孙拔河、孙拔牙三父子秘密进行,“黑面蔡家”方面,派出了副掌门人“死神引弓”蔡英中去暗里相助。“一言堂”方面,也由孙疆秘密督工,加上孙子灰和公孙扬眉的鼎力协助,“黑面蔡”也派来了第一高手“伏吟神剑手”蔡袭邪名为协力,实为监督,

    所以,这计划,“神枪会”其余三大分堂:正法堂、安乐堂和得戚堂,并不得悉。“一贯堂”中有三大元老,其中也只有“魔消道长”孙寻尤背后大力支持孙三点,其余的“半边脸”孙破家及“重色轻友蛮菩萨”孙怒娃,都给蒙骗了。

    不过,开始那一大段时期,“人形荡克”的制作,并不成功,

    而且还是非常的不成功。

    “制造”出来的“人形荡克”,不是因为给磨灭了人性而致全无灵性,连猪狗都尚且不如,就是太嗜杀暴戾,莽烈得难以控制,不然就是畏缩胆怯,赢弱不堪,把好端端的“人”和凶巴巴的“兽”,合并交揉成一只“四不像”而又毫无用处的“垃圾”。

    这些不成功的“产品”,一只好将之关在地窖、牢笼里。任其自生自灭,或索性灌水放火,将“它们”一举消灭,以免现世。

    “消灭”的方法,异常残忍,也非常冷酷。

    孙疆开始本也并不热衷。他只去争取孙三点对他的信重以及热衷跟“拿威堂”斗。

    斗智。斗力。斗功夫。他要比一比,看谁先拔头筹,成功制作出一个“完好的”人形荡克。可是后来都不是了。“制造人形荡克”这件事很奇特,它好像是一种药;一种游戏,像赌,又像嫖,也像吸大烟般的,从伊始只好奇浅尝,到饮鸩止渴,沉沦下去,万劫不复。

    孙山君是愈干愈认真。

    愈制作愈上瘾。

    甚至是愈遇失败,愈要成功。

    他后来是欲罢不能,而且,他的脾气也愈来愈暴躁,到头来简直是人心大变。

    几乎完全成了两个人。

    这好比是苦因得苦果:一种坏种子种下去了,自然得出来的是坏的树,败坏的果实。

    山君制作了许多“失败”了的“人形荡克”:也就是说。他用折磨的方法,“处死”了许多无辜的人。

    这样子的“作孽”,他也是意识到了,因为无以自拔,所以他更加变本加厉,兽性大发。

    想来,在“拿威堂”的“天地人三枪”孙出烟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