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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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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小眼镜关系还可以,也算是说得上话。在她面前我总是要把郑健说成一个和他本人正好相反的人,为此我在无数个夜晚里失眠并受到良心的谴责。小眼镜对我说郑健是个好人,就是太爱耍小聪明了。我觉得她说的不真实,郑健人品好坏倒尚在其次,关键是他的聪明尚不足以小来形容。

    郑健和小眼镜两个人一直都保持着十分纯洁的友谊,就连手都没有牵过。这让我觉得我游荡在自己的一个童话故事般的梦里,在梦里有可探险的地道,有要上进的大饼子,有猥亵的郑健可守礼如君子。达子说郑健不过是想扮猪吃老虎,大饼子说郑健是想在有生之年做一件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善事。按照我的想法来说这个郑健是假的,是一个好心的人把真的郑健杀了,自己戴了个面具来假扮他。但这又不能自圆其说,因为肯装郑健的肯定不是好人,而且我知道郑健是不值得被假扮的。而班主任的说法和我们都不一样,她说郑健这小混蛋小小年纪竟敢勾搭好学生处对象,得找家长。

    郑健的事情败露了,是班主任自己看出来的。班主任通过家访得知郑健爱洗袜子了,还勤剪指甲,这些都很反常。但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她发现郑健连体育课都留在教室里捧个数学书和小眼镜坐在一起说这说那的。班主任说郑健如果明目张胆的过去耍流氓的话她还不以为什么,因为郑健本性如此。而郑健学习这件事则是过于虚假的掩饰。

    那天郑健的父母和小眼镜的父母都去了学校。下课时我和大饼子趴在门外看,郑健像小狗一样堆在墙角。我很想像我们平时那样在彼此犯事蹲办公室的时候相对一笑,但当我看到他那哭红的双眼时我觉得我这么做很无聊。

    郑健和小眼镜吹了,自那之后小眼镜见了郑健跟不认识似的,有一段时间就连见了我她都要躲得远远的。

    我发现郑健并不是如达子说的扮猪吃老虎,也非大饼子说的做善事,更不像我所说的那样荒诞,只是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只是很喜欢小眼镜。

    郑健失恋后又过了一个月,节气已经到了冬至。我和郑健总盼着下一场大学,可偏偏事与愿违。

    经历过失恋的郑健有了一点小小的改变,可能就是所谓的长大了。

    低俗故事(9)

    第三章

    一

    我写作的念头完全是郑健给勾起来的,他自己拿这个谄媚于小眼镜也就算了,我凭什么啊!在我完全不想写的时候郑健改变了我。

    郑健尽管已经和小眼镜吹了,但他还是喜欢小眼镜,仍旧极不要脸的纠缠不休。结果人家最后还是说彼此不适合,算了。

    郑健表现得很苦恼。如果我说在这时候我去劝慰他,他尽情的哭泣,然后我们在一首感人的片尾曲下携手去面对未知的明天这是不太现实的,而且我们俩的情感也没丰富到像台湾电视连续剧那样腻腻歪歪的。如果一爷们儿在伤心时你把他往多愁善感上弄,让他尽情哭一场,那你不是帮他而是坑毁他,正确的态度应该是他说——这还算个事啊。所以我只有不停的糟践他,让他有揍我的冲动,以此来振作自己,其实这也算是支持人的一种动力。于是我为他赋诗一首:

    “    适合

    你说我不适合你

    我问  为什么?

    难道我不是男人吗?

    你说  你是男人  指甲刀也是刀

    可指甲刀能割包皮吗 ?”

    郑健看了这诗之后跃跃欲试的想揍我一顿,但同时他又想到自己是个失恋的人,按照电视剧里演的应该是勉强的笑一下然后半死不活的说“是吗?”而不是和我撕打在一起,于是他试着平静的问我:“我和她真的不适合吗?”

    “千真万确。”

    “她不喜欢我?”

    “你终于发现了。”

    “难道我不帅吗?”

    “你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郑健在被我不冷不热的数落了一通之后揍了我一顿,发泄了胸中的怨气后他仍像从前一样。也就是说,有点傻。

    郑健又变成了从前的样子,所以他的发情期还在继续。他的目标不再是一个了,他开始喜欢每一个略有姿色的女孩,其结果自然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恋。他每一次失恋我都要为他赋诗一首,每首诗的风格都是由他每次恋情的经历所决定的。在热情奔放的恋情下诗是简短有力的,在无语的相思中诗是长篇婉约的。虽然每首诗的风格都不同,但都歌颂一件事——郑健失恋,天理所在。

    我写诗写得久了也闹出了一些小名声,许多人传看我的手稿,我还成了平县校园文学的代表人物,不过更加是厕所文学的代表人物。在那段时期里我在平县一中的女生的眼里是很神秘的。我常常坐在c场边的水泥坛上直视前方几个小时,我还会好几天不和任何人说话,并且时常怪叫一声。有的女生认为我特立独行、放荡不羁,还有一些女生认为我是在故作另类。其实他们都错了,我直视前方是因为我在想事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而我不说话是因为我和郑健赌10块钱三天不说脏话,我由于积习已久很难控制所以只好索性不说话。至于怪叫则更是世俗之人对我的误解,那是我在唱歌。说到唱歌我需要解释一下,本人是音乐课的反面教材,五音不全而且歌词又记不住,常常兴之所至唱上一句,至于是哪首歌哪个调我自己有时候都犯迷糊。

    正是我看似神秘的举动引起了许多女孩的注意,其中有不少还对我写起了求爱信。

    有的热情洋溢:

    “刘二,我他妈喜欢你!”

    有的婉转动人:

    “夜莺在枝头啼叫,我睁开眼寻找着我的刘二。”

    有的缠绵悱恻:

    “刘二啊!刘二!为什么你是刘二!”

    当时我一心想着文学的未来及生活的意义等一些不该我瞎c心的问题,忘了这帮庸脂俗粉这茬事儿了。不过倒便宜了郑健,他常常拿着求爱信冒充我去与那些看过我手稿但没见过我的女孩去约会。有一次他冒充我牵个女孩在街上逛的时候被他爸逮到了,他爸要拽他回家,要说郑健也挺有两下子的,心一横,愣装不认识他爸,学出几句广东话对他爸说:“先生啦!你哪位啦?有没有搞错啦!”他爸说:“小王八羔子,我是你爹郑大健。”那女的问郑健:“你不是姓刘吗?怎么你爸姓郑?”这时郑健的眼中沁满了泪水,表情特悲苦的对那女孩说:“我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我的父母在很早以前就感情破裂了。这是我继父。正是我有这种不幸所以我特别珍惜我们的感情,我不希望我们的以后会是一个不完美的结局。”那女孩被他感动了,不禁陷入了一种忧郁的情感之中。其实那几句话充分说明了郑健有为爱与家庭决裂的决心,很崇高。只可惜郑伯父思想保守,不单不理解他,还当街动了手。

    二

    我们班有个外号二嫂的女生也很注意我的举动,并不定期的跟踪我或搜查我的桌膛,如果不幸让他找到我的手稿的话她就会在手稿旁一一批注,最后还留下一句话:“同学,你这样写是不对的。写作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她苦口婆心的劝导虽然没有将我引入正途,但她对创作的认真却着实让我敬佩。这也就是说,她让我觉得感动了。不过随即我就将这份感动忘了,这证明我总是莫名其妙的感动然后再莫名其妙的忘掉。

    二嫂这个名字是由我和郑健开始叫起的。二嫂长年梳个马尾辫,人长得很不错,我俩之所以叫她二嫂是因为我和郑健在试图勾引她的问题上起了争执,最后不得不老尹出面调停。他问我们争执的理由时,我俩说出同样的理由——他勾引二嫂。老尹先是愣住了,但凭借他多年的工作经验他又迅速平静了下来,拿出一个小本一边记一边念叨:“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名叫二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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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俗故事(10)

    二嫂就坐在我前面,每次我趴在桌上睡觉都能感觉到她的马尾辫在我后脑拂动。当我后脑感觉不是很好的时候我就会很郑重的告诉她应该洗头了,因为头不常洗会有很多头屑和头油,而这些东西全会掉到我的头上。我曾很认真的想过,如果二嫂居心叵测而且具有牺牲精神的话他就该百八十天不洗头,这样我的后脑就会感觉到根根有如钢针的东西在刺我,而且空气中将弥漫一股馊拖布的味道。可是二嫂一直没有这样做,这并不能说明她不够叵测,只是证明她不敢牺牲而已。

    二嫂对文学创作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因为她自恃自幼熟读琼瑶小说和狂看台湾言情片,对人生有一定理解。但我想说的是,那种东西的味道和我踢完球之后的脚一样——浓辣的酸中透者淡淡的臭。她因为与我在创作上存在极大的分歧,所以极力阻挠我的创作。但是很对不住他的是,我是个搞厕所文学的,作品只能发表在厕所里,而我又刚好有一辈子不进女厕所的决心。所以,她有点拿我没辙了,但她却仍逞强的说自己在暗地里是有行动的,这弄得我一头雾水。

    我想如果她要是有行动的话应该是这样的: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里,二嫂蒙着面纱(一来遮面,二来防臭)潜进平县一中的男子露天厕所,她所要做的是为了自己的信仰而毁灭一个叫刘二的家伙的作品,是一种正义的体现。那个刘二的作品就在第一个小便池的上方(厕所文学首席的象征),她该如何毁灭它呢?用手蹭?既脏又没效率。用舌头舔?再热爱文学吧也下不去那狠心。还好二嫂是美女中智力颇高的,她先托人调查过刘二是如何擦掉上一期作品的。结果是,刘二用n滋。二嫂想到这里就开始为难了,因为做这件事需要以下几个条件:

    一、男性,前列腺功能正常。

    二、对站着滋n有一定心得,可以随心所欲滋到一定的高度。

    三、喝了不少的水,而且n憋得有一会儿了。

    四、不要脸。

    由于做到这些对于这些对于二嫂来说有着很高的难度,所以她放弃了用n滋的方法。这时她使用了她自己以前从来都没有使用过的人类最伟大的武器——智慧,她想到了可以用吐唾沫的方法。于是那晚她便在男厕里吐了半宿的唾沫,回家后喝了半桶纯净水还觉得口渴。自那以后每当她看到刘二的作品的时候都会因条件反s而口渴继而流出大量的哈喇子,像是巴甫洛夫的狗一样。

    平县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城镇了,通常这种地方是留不住人的。年轻的人拼了命的要走出去,认为走出了这里就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广阔的天空。那片天空确实很广阔,但,却不属于我们。达子说这里的生活太平淡了,像是一道菜里少了盐。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很想损他几句,但看到他那认真的表情让我欲言又止。

    表姐和我之间的话并不多,有时甚至没有。其实我们小时关系一直很好的,但上了初中之后就不一样了。由于是在同班,所以亲戚们都要将我们做一番比较,我各个方面都比她差得太远,可能是由于这种差距让我们两个人之间也有了一种距离。种种的差距,种种的误会,种种微妙的心理让我们有时候甚至忘了在身边有这么一个弟弟或姐姐存在。我们之间一直很客气很礼貌,但是可能熟悉的人之间礼貌是最深的隔阂。

    每天放学我们几个同路过了几条街之后大饼子就和郑健与我和达子道别,我俩还有王毅同路的,家住得都很近。大饼子走了之后达子总要和我谈论一些关于表姐的事,开始他总是像我问个不停,什么爱吃什么爱玩之类的,后来他总是讲起他或大饼子还有另外一些人与表姐的关系,我听着听着突然间发现他比我更了解表姐。

    王毅除了p放得臭之外他还是我师父,因为这小子从学前班时就致力于游戏机,到了这会儿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手了,在游戏厅有人要和我对机的时候我就大喊一声“师父”,然后王毅拖着一身的肥r吃力的跑过来。由于他总是能帮我赢又胖得那么可爱,所以我总是一边尊称他为师父一边揉着他肥嘟嘟的脸蛋。我师父是一个下流的象征,他利用了他可爱的形象来掩盖他那y秽的心灵。每次放学他都要给我和达子讲几个黄色笑话,不管我们笑不笑他都要狂笑不止。妈的,真变态。

    我们对班上的女生说这小子是一球形色魔,可没人相信还有几个女生说我污蔑三年一班的吉祥物王毅,还说我可能是出于嫉妒,妈的!我可算跌了份了。由于他的可爱使我不得不打他,我一打他的时候他就说我可是你师父,不过我爱我师但我更爱真理,我的真理就是遇到可爱的胖子一定要蹂躏。

    曾经我问师父:“你就不能讲一个不传达y秽信息的笑话吗?”

    “那很难,因为那些都不逗,不黄的笑话我就会一个逗的。”

    “那你就讲那一个吧。”

    “好,你别让我逗得笑得肚子疼。”

    “谢谢关心,你还是讲吧!我不会那样的。”

    “从前有一个国王抓到一个小偷,他问小偷想怎么死,小偷说想老死。”

    “完……完了?”

    “啊,多逗啊!”师父笑着说。

    我觉得好冷。

    二嫂对我说:“小二,你又写什么了吗?给我看看。”

    “别叫我小二,弄得我好象在客栈打杂似的。我最近没写什么反动的,您还是歇会儿吧。”

    “别警觉性那么高,好象我要置你于死地似的。我就是想让你写点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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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俗故事(11)

    这话说得我有点迷糊,好象我一天天没正经过似的。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敢让我看你写的。”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您累了,应该歇着去。”

    二嫂总是试图索要我的手稿,我也总是试图勾引她,不过我们俩都不太成功。

    寒假里发学生电影票,我请二嫂和我一起去,可她说我什么时候写她喜欢的东西的话她就陪我看电影,我说要是当女朋友还可以考虑一下,但她说那她可亏大了,坚决不同意。于是我只好写了一首抒情诗先由看电影开始,虽然她答应和我看电影但我还是觉得不太高兴,我为了一场电影竟破坏了我自己的原则。我把我的苦恼向二嫂倾诉,可她说我是一个根本没有原则的人。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我除了不正经以外还没有原则,这不是一件好事。

    那首抒情诗很快就被人滋掉了,我得到一些安慰。

    看电影那天我比约定的时间提前五分钟到的,不过她比我还早。我傻笑着。

    三

    我和郑健被调到了班级的最后一排,这说明老师对我们俩彻底放弃了。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坏事,因为在后面坐着是很自由的一件事,而郑健也不用很尴尬的和小眼镜坐在一起了。不过和二嫂说话的机会少了,这多少让我有些不安。

    最后一排除了我俩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被称为尤哥,一个被称为火哥,将这两个人称为哥也不是毫无道理的,他们确实有牛的一面。

    尤哥是个不得不提的人,我们班有不少对他不是很熟悉的同学对他有这样几种疑问:

    一、他是否在心灵上有创伤?

    二、他是否在智力上有缺陷?

    三、他是否在语言上有障碍?

    他让人有这样的疑问是有事实依据的。尤哥刚转入我们班的时候仿佛一桩木头一样的戳在讲台前面,直到老师将他介绍完为止。他有着一头擀了毡似劣质假发的毛粘在头上,除此之外他还目光呆滞、神色木然,就像电视上被催眠的人似的。有人说他头上顶着的是假发,这一点经我调查之后发现纯粹是造谣。郑健往他头上粘了块口香糖,后来等口香糖烂在他头上他的头发都没有事,哪有假发的质量可以那么好。还有一次我趁他不备用力的扯他的头发,尤哥当时大叫一声:“你扯我头发干嘛?”由于惊诧于他可以说话我竟然忘了要放手,弄得那些天的尤哥像斑鸠似的。

    尤哥在我的印象之中放p要比说话多,他的沉默让许多人认为他是一个成绩优异的学生,致使表姐等一干学习精英对他有极大的敌意,直到尤哥参加了一次考试之后。

    我们班主任是一纯粹的变态,每次考试过后她就把她那手板拿出来,按照差一分不及格一手板的规定来进行体罚。我猜想一开始她目的是让班级的学生成绩提高起来,可发展到最后她已经有这份瘾了,偶尔有个正好打六十分的,她便会恶狠狠的对那人说:“小子,你走运,你等着下回的。”听听,这像是人民教师说的话吗,比日本鬼子还狠。尤哥参加完第一次考试之后就发觉这个地方不是很适合他,他七科总分差四百多及格,这证明他不光学习差,而且运气也不是很好,哪怕一科能蒙上三分也不至于如此。班主任气得不行了,隔壁班那个傻子蒙选择题七科都蒙了九十多分,她原本想加倍处罚的,但终究还是怕闹出人命。那四百手板尤哥就那样面无表情的撑了下来,连眼都没有眨一下,这也算是一种弥补他智力的天赋。

    郑健说尤哥那肯定是假手,但后来我曾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