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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典业结束那天下午,我们三个来到机场。

    紫的心情相当好,甚至吹着口哨。

    在机场外,那个叫阿直的人跑来捣乱。

    不管如何,我们三个终究为一体,紫的事也就是我和奇的事,即使知道这个人是向德恩的弟兄,我也用尽拳头。

    飞机上,知道了那件事,紫得意的说着:“将一个不漂亮的东西戴上装饰品,看起来也顺眼多了呀……”

    我在机舱的厕所内握拳捶向镜子。

    如果不是你不听我的话!我也不会让紫知道你有个女朋友!我在心疼,我的心在流泪,可是我忍着。

    出来时还平静的对紫说——要装上漂亮的东西,不会连上面一起装吗?我真是无可救药了吧?

    “这么丑的人,要我再回去?一根手指再也不想碰。”

    ……

    有一天在屋里闹着,玩笑之中打开了奇的皮夹,好久……没看到那张满足的笑脸,原来我……是这么想念他,不着痕迹地盯着照片。

    好想……看他变成什么样子了……却在下一秒听见紫无所谓地说着,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要他再看一眼照片也浪费他的力气。

    原来奇——才是我要提防的人物。

    在国外的学习及工作经历,拥有自由两个字的日子很快就没了,家族事业一切的一切都等着我们三个。

    我对英国没有什么留念,只想着找一个对的时机向父亲请示回到台湾……看那个人。

    我将天天累积下来的思念压抑着不让别人知道,和以前一样的灯红酒绿,花花世界。

    随着日子过去,已经不想去征服那个人了,远远地看着他笑着,远远地看着他幸福,也很好。

    像他这样的人,向德恩光光这三个字就知道是正派的、善良的,不要将黑暗的带给他。

    紫已经不要紧,根本忘了他一样,奇没有具体的行动,所以……由我来保护这个笑容好了,算是弥补我为他带来那段痛苦的日子。

    没料到,紫却在我和奇两个人面前,笑得像个纯真的孩子,纯真……紫永远不可能会和这个形容词相等。

    “我们一起回去!回台湾!找那个……叫向德恩的人!”

    奇一脸惊讶,蠢蠢欲动的样子。

    只有我,最平静,但那只是外表。

    内心,我有了底,紫……奇……我的朋友,这次,我的理智我的聪敏我的机灵……全部我都放弃了。

    ——我要保护我的爱情。

    ……

    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岛,踏在这片土地上,期待着与那个人的会面。

    “流,这个机会就让给你吧,让他回忆一下过去的那段日子吧……”紫整个人几乎趴在我身上,不理会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万万想不到——紫竟擅自将他掳来!抚摸着向德恩的身体,看着他惊讶地醒来。

    多么刺眼的新郎花瓣!我发狂扯了下来,忍住……忍住……

    平息过后,我看到他的眼里尽是无法抵抗的……瞬间淡漠下去的感情,这张脸,没有我想看到的那副笑容。

    我……我会救你……我保证,你得相信我,你相信我好吗……

    我错了,我也不过是要你的原谅,在毕业旅行的那一夜,早知道就将你推出房门也好。

    我所得到的回应是,一双永远不会信任地看着我的眼睛。

    对于亲密的人和讨厌的人,他是怎么分的?以一个字的称呼和两个字或三个字的称呼,对他来说好像很重要。

    他竟为了如何称呼他而跟紫闹起来,他不想活了吗?紫是什么手段的一个人,经过了毕业典礼当天的事他还没领教到?但在我的心里,也想公开叫他的单名。

    恩……恩。

    突如其来的,他告诉我他相信我,伴随着眼泪向我说着,流,我相信你……我当然知道他对家人的定义,在向德恩的眼里,家人永远是第一。

    姬流?在他心里算什么地位?明明知道他在利用我,明明这就是我提供给他利用的啊……看到他的眼泪就会想到他的笑容,如果没有我,他还是会那样笑着的吧?原来,我不过是要他对我,露出个真心的笑容。

    他也很重朋友,对于他口中的阿直,除了学生时代在班上听过他宏亮的声音外,就只有那次在机场上打架的记忆。

    林永直……我只是觉得,有告诉他林永直受伤的必要。

    两天没有下楼,关在房间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果然,林永直这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莫名的空虚塞满了莫名的嫉妒,那是多么丑陋。

    ——突然想着,如果我也受伤了,他会不会为我流上一滴泪?

    是真心要助他逃走的,在奇贪婪露骨的眼神前,在紫若有似无的关切中,我无法拿捏,无法切确保护他。

    尤其是紫……高深莫测的心计,是我永远也比不上的。

    调开了屋子里的人,来到父亲所举办的慈善会,我只看到奇……怎么可能?“紫呢?”细细的汗珠从额上冒出来,血管里血y流动的速度也感觉得到。

    “他说这个晚会太无聊了,不想来,稍后会给你补偿。”

    什么——他还在家中吗?那向德恩——下午三点,现在几点了——

    抓住奇,在他暗黑的双瞳里,我看到自己前所未有的紧张着,完全的失控了。

    只看见奇的眼睛越睁越大,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我有没有说出去,我不知道。

    只记得最后一句:“不行——我不能失去他!”呆愣地摸了摸脸颊,我手上沾满湿热的泪水。

    我也不过是个人,再怎么强,也不过是个人类,永远不可能变成无敌的。

    来到门前,奇先冲了进去,大吼的声音几乎要让我所有神经都断了!直到看见红白交错的床上,躺着个奄奄一息的人……我将赤l的紫,不顾情义拉扯出房间。

    “是我——是我放他出来的,是我要他逃的——你有种找我好了,他不过是个软脚虾,你竟然这么对他!”第一次的动手,第一次的叫骂,第一次看见,紫,我从小到大的朋友眼里,闪着想将我杀掉的念头的光芒。

    其实并不止右手受伤而已,不愧是受过杀手训练的人,打起人来,甚至连自己的朋友也可以这样无情。

    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我看着奇拉开那头发狂的野兽。

    我却是笑着,捂着右手与肩膀连接的关节处,脱臼了。

    我发狠地用力一错手,手臂整个断掉,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这下,我的右手废了。

    我想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在知道我右手残了时,怜悯我而得到他的泪?我想知道,废了手的我,会不会多一丝夺得他的机会?原来,我还是想要他,向德恩,我还是想要这个人,没有办法再以保护的理由守护着这个人。

    以断手断脚来获得的爱并不值得——但对我这个无可救药的家伙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看着监视的影带,他过得很好。

    伯父,紫的父亲将吴碧凤——他的妻子连同儿子一起接过来,看到他如此幸福的笑着,我应该高兴才对,我应该欢天喜地——我保护的笑容,他还是可以如此笑着。

    但我没有高兴。

    腐蚀着我整个身体、侵占我整个脑子的嫉妒,都在折磨着我。

    他们,怎么可以大方地独占他的好呢?那个叫吴碧凤的女人……那个叫向晓轩的男孩……

    紫怀着歉意来看我,想要掩饰的责怪还是被我瞧出来。

    不行吧?对不对?连你,也对向德恩的影响力吃惊了不是吗?打我的时候手劲不足了十成不是吗?连看出我的残废是我自己弄出来的都没察觉,这样的紫,脆弱了。

    而脆弱的人,我是不看在眼底。

    “流……你快好起来,可以参加我的婚礼。”

    “婚礼?”我疑惑,心里涌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是啊……想知道我的新娘子是谁吗?”

    紫不是不同意婚事吗?为什么现在却是一脸期待的样子?“新娘子……是谁?”

    紫在下一秒公布答案。

    我的讶异比不上排山倒海而来的幸灾乐祸。

    哈哈哈……我忍着笑意。

    紫啊紫,一世聪明的你怎么会在这点犯上错误,那个人……会恨你一辈子,永远永远地恨着,永远永远不会对你露出笑容。

    那副笑容,注定是我的了。

    很思念这个人,很平凡的一张脸,刚睡醒的样子很讨我喜欢。

    他的眼神,向德恩的眼睛……我在心里高声喊着,一条手臂算什么,一条手臂让我换来了这个人的专注,他看我的眼神里,有丝并非怜悯的感情。

    快了……就快了……再让我砍断一切充满在我们身边的杂草吧?婚礼场上的棚架,一个好的地点好的方式好的手段,那是向晓轩待着的地方。

    几个大螺丝关系着一个人的生命,我把它们拆下来,装上微型爆裂物,神不知鬼不觉……做完这些,我又立刻去找他的朋友们来接他。

    原来——向晓轩不是个可以下手的对象啊!紫的儿子,光是这一点我就决定放过那个小孩。

    再怎么说,紫还是我的朋友,出生入死过的朋友,我不会去碰他的亲生儿子。

    没有想到的是向德恩这个人,他脑袋究竟想着什么?可以放弃生命去保护一个不是自己血亲的儿子?没有想到的是奇这个人,他冒着生命危险为他们挡下棚架。

    心中不知悲或喜,事实证明,我,还是自私地选择了爱情。

    吴碧凤,很干净又让人有好感的一个女人,她感谢着我曾帮助向德恩逃跑,她眼里毫无一丝犹豫的圣洁,只让我想狠狠夺去她的眼,让她再也无法露出引我惭愧的眼神。

    是啊,这个女人竟让我一时之间打算收手。

    但,我最终还是用了毒药。

    在她的饮食里加入一种从伯父那里偷来的东西,这种厉害的药,医疗器材是根本查不出来。

    这些,全都为了斩断女人延伸出去连接到向德恩的无形感情。

    只是,莫家总是让人意外。

    莫东神,伯父,这个人令我又敬又畏。

    在莫家布下的眼线告诉我,向德恩的去向以及后来发生的事。

    伯父看到紫全身是血地趴在另一个男人身上。

    伯父,这个可怕的男人,即使着紫做着他不喜欢的事,却还是很爱着紫的。

    他带着我日夜算计到手的男人去了医院,难道是……来观看我布下一切的结果?向德恩,不用期待他不哭的不是?可是我的心仍然像被针扎了一样,他的哭声,他的悲伤,他的眼泪,他的深情,他的歌唱,一切都告诉我,就算我得到了这个男人,他的心也不会是我的。

    那个女人还是赢了,人生最后的一句话都在告诉我、讽刺着我,这个男人的心,是她的。

    我不信……却不得不信。

    “流,这个人伤了我的儿子。”

    寒冷刺骨的杀意席卷而来,我立即苍白了脸,更是紧抱住因为过于激动而昏倒的人。

    在伯父面前,我的自信什么的都没了,不得不承认伯父是个我无法与之相比的人。

    但,他也许并不讨厌向德恩吧?又或许他知道紫的心意,要是杀了这个男人,也等于杀了他和他儿子的关系。

    总之,伯父放了这个人。

    ……

    他睡了两天,我替他擦药又净身,心底只有平静,好像,全世界只剩我和他。

    身体被破坏着,无所谓,因为是向德恩,是我爱的人,只是那疼痛果真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他怎么没疯?在学生时代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忍过来的,我只想着,能分担他的痛苦也好。

    ——就把你的伤心难过给我吧。

    他知道我的手废了?细柔地摸着我的右手,是因为下午收到的丧帖而难过吗?他的眉头没松开过,在夜晚进了我的房门,除了看着我和摸着我之外,什么也没做。

    “疼吗?”他小心翼翼的问着。

    “已经没关系了……”他抱着我,躺在我的怀里,睡去。

    我陪他去丧礼,照片上的那个女人依旧平凡。

    莫家媳妇的丧礼,我看到了很多人,也看到了紫。

    “流,你说,他恨我吗?”如此困惑的眼神看着我,紫竟有些求救的意味。

    我并没有回答他。

    静默良久,紫叹了口气:“也好……不能当他的最爱,当他的最恨也好……起码他会因为恨而永远忘不了我。”

    我搭上他的肩,这是我的朋友。

    奇去了德国离开这里,他是个聪明的人,知道将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

    爱情的世界里,谁不受伤呢?紫到如今,也明白了这一点。

    即使如此,紫一直放在身边的金锁片却送给了向德恩。

    关于这个东西,我想我应该能忍受的,是吧?

    ……

    在向德恩家中住了一段时间,并没有得到任何反对。

    到后来,我被阿直他们视为同一国的。

    我现在可以每天看到他满足的笑容,原来他是个爱笑的人啊,这让我更加珍惜着。

    我现在可以每天叫他,恩,他就会回头,也没有阻止。

    ——那是给我生命中重要的人叫的……还记得当初他亲口对我说着这句话,愤怒的眼神刺伤我,如今……我是不是成为,你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了?

    “我只想看看在黑暗中,谁第一个开灯,发现我。”

    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坐在沙发上,等我来发现他的吗?我发现了——虽然有着痛苦疯狂的过去,虽然有着难以预测的未来——我还是发现了这珍宝。

    我是第一个开灯的人,我是第一个发现你的人。

    ——不知道是谁告诉我,足够的耐力,可以改变一切。

    我做到了,向德恩这个人,是我的了。

    … 完 …

    番外二 通过

    那是一道材质很好的门。

    经过的时候会有一股味道,很香,有点像檀木。

    目前,这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向德恩停在房门前,没有动作。

    从刚才被司机接到这里,一路走到门前,他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

    今天,是星期日。

    照理说,这种日子就是该跟着家人在家里看电视,或是跟朋友外出狂欢,再怎样,也绝不是像向德恩这种处境。

    能不能不要打开这道门?能不能就这么转身走开?向德恩并不是紧张门后是陌生的,相反,他对这门内的一切非常熟悉,床上、桌上、椅上、浴室、墙壁,甚至是地上……记忆相当鲜明,也相当痛苦。

    向德恩还是鼓起了勇气,将颤抖的手握住门把。

    忽然,里面有人在此刻将门打开。

    他一个不稳整个人倒了进去,跌撞在一个胸膛前。

    他还来不及反应,整只手被大力地抓过去,一直拖——拖往床的方向!“等……”才吐出一个字,向德恩被一个极大的力道摔到床上。

    他捂着后脑,脑子转了三百六十度一般头昏眼花。

    这时,一个庞大的身体压了下来。

    双手抗拒,他明明知道自己是无法反抗的,却不自觉地害怕而逃避。

    这是他们星期日的约定……如今已经半年多了,尽管身体不再流血,尽管自尊已经被训练得面对这种事时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他——还是觉得排斥。

    而且,今日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除了那张邪恶的、残忍的、英俊的脸,没有其他人,没有……

    “怎么……只有你?”声音里,不知何来的落寞。

    今天,没有看到那道美丽的身影。

    紫笑了一下,一手摸上他的胸膛,恣意揉捏,满是色情的味道。

    “高兴吗?”说完,紫的头低下去,吻着,“流和奇都不在,你期待很久了吗?”

    向德恩不知道紫心里想要他表达出来的反应是什么,但绝对不是此刻出现在自己脸上的,厌烦。

    原本热烈的英俊笑容,在转眼间变成寒冷,那种令人恐惧的深沉,紫的眼里,没有一丝身为人该有的气息。

    “呃……呼呼……”双腿大张,露出整个局部。

    向德恩低下头,别过脸,耳根都发热发红着,试图不去理会那道缠人的视线。

    中指又往身后更进去,什么润滑也没有。

    向德恩皱起整张脸,不敢置信,自己的手指正在侵犯着自己。

    “够……够了吧?”眼皮微微一张,从眯细的视野看过去,紫靠在床头观赏,他脸部潮红,将手指抽了出来。

    不料,紫却立刻扑到床上,对他轻轻一笑。

    “啊!”突刺的疼痛,别人的指头朝自己也没见过的地方挖开。

    双腿一合,只是让来人有充分的理由将他的腿掰得更开。

    “不……”他推开紫,手却被抓住,整个人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里有复合的能力不是?果然如流所说,隔一段时间用比较好,不容易松掉啊……”抽出手指,双方的衣服都还没褪去,紫便掏出不知何时兴奋起来的东西,如同长矛、如同铁椎,像过去一样疯狂地侵入。

    “啊……停……我还没准备好……啊……”他感到有个粗长的东西进出,使用那圈肌r,不顺畅地来回,x口……明明就还是干涩,紫却执意将之拓开,引来一股难受的便意。

    那不放过他的硬块,冲进来却是缓慢地拉出去,让他有如排泄物溢出的恐惧感而拼命紧紧吸着。

    就在几乎整个出去,他也同时微微松了口气之际,那硬块又像要他的命一般,挟着征服的意味,贯穿而入。

    “啊——”眼泪悄悄滑出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紫则是满意地舔去了那透明的水滴。

    等着一切都平息后,天色已渐渐发白。

    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闭着眼苍白着脸睡去。

    手指贴在沉睡的人身上,男人在对方皮肤上滑来滑去,都是体y。

    最后,手指来到靠近心脏的地方。

    “这里……”英俊如斯的笑容展现,双眼投s出来的无形东西说不出是什么,云雾一般,散开来,遮蔽了。

    “心,不知道能不能走进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