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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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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上)甲小毒

    文案

    那年下雨的高三毕业旅行,向德恩与三个死党无聊的玩起国王游戏。

    注衰的他连庄输家,惹上了莫东紫、方温奇、姬流这几位校园风云人物,将自己的身心搞得几乎破碎。

    即使转学了,他还是摆脱不了三人——游戏持续在每个周日,向德恩如一份大餐,任由他们轮番享受。

    欣羡紫、奇、流三人的同学们不明白,向德恩却看到了,那戴着面具的魔鬼们……

    第一章

    好久没有做噩梦了,才发现,原来我不曾从噩梦中醒过来。

    梦里,出现了一双眼睛,非常美丽的一双眼睛。

    黑暗之中,他只看得见这双眼睛,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五官。

    那双眼眸深不见底,呆呆地看着它,就好似会掉入黑d一样迷失其中。

    而现在,这双美丽的眼睛正飘浮在空中,看着他,毫不眨眼地看着他。

    心底没来由的惧怕蔓延开来,这让他一步步往后退,可是,那双眼跟他的距离始终没有拉远。

    渐渐地,他对这双眼竟感到熟悉。

    捂住张开的嘴,不可置信地摇头。

    他非常坚定,这双眼,他看过,也曾经……对这美目的主人有过奇异的感受。

    是谁呢?这眼睛总是时有时无透露出即将毁灭他的恐怖感,却怎么也无法讨厌的人……竟然,忘了那个人到底叫什么?啊……对了,好像是单名的……当初在得知那个人的名字时,他还跟朋友开了一番玩笑。

    那名字,念起来就像激进的河流。

    姬流。

    姓姬,名流。

    “吓!”向德恩猛然睁开眼睛,满身冷汗,还没从奇怪的梦境里逃脱出来,只觉得肚子部位怎么特别重。

    他低头一看,有一只毛脚踩在他的肚皮上。

    “……”他无言地看着明明知道他醒了,却还不肯挪开脚的人。

    “哥!你有没有搞错?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睡?”那只毛脚的主人——向智全,只穿了一件四角内k,头发倒竖乱得像鸟窝一样,显然也是刚睡醒的模样,还好意思大声说话?说不定只比他早个两秒起床。

    唉,他的弟弟,虽说名字叫智全,可是怎么看也不像智商有齐全的人。

    除了四肢发达和大嗓门之外,好像也找不到什么优点。

    “你最好把你的脏脚收回去。”

    语气里尽是咬牙切齿。

    眼见毛脚收了回去,向德恩才松开眉头,摸向一旁的闹钟。

    打着呵欠,看了一眼时间,他不由自主张大眼睛眨了眨。

    嗯?这是几点了?“智全,你看这闹钟,你觉得现在是几点?”闹钟上,长针摆在六,短针摆在八的左侧。

    “哥,现在才六点四十几分,不用担心,你可以慢慢来……”

    “你白痴呀!”掀开棉被,向德恩立刻冲到浴室里头。

    过了一会儿才从浴室门边冒出头,对着那躺回床上的弟弟大吼:“已经八点半了你还赖床!你伴郎做假的啊你!”

    “什么?!”犹如被电到的青蛙一样,向智全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闹钟。

    对啊,长针是分针,短针是时针,的确是八点半了。

    糟糕!昨天晚上他还跟家里人保证,今天他绝对会让有赖床癖的老哥准时到达婚礼现场,自作主张不顾老哥的意愿硬要睡同一张床,结果……不愧是亲兄弟,连赖床这东西也有共通性。

    “哎呀哎呀哎呀……”边叫,向智全边跳着脚穿裤子。

    同一时间,外头传来门铃声。

    向德恩探出头,整个下巴都是泡沫,手上还拿着刮胡刀,表情是一副凄惨的模样,当下就命令老弟:“你去开门!”向智全一个裤管没穿好,“咚”的一声跌了个狗吃屎,顺便惨叫:“为什么是我?!”

    “想想睡过头是谁害的。”

    说完,向德恩就将浴室的门狠狠地关上。

    瘪着嘴,向智全穿好裤子跑去开门,出现在门边的是一个小孩。

    看着眼前半l男子,小孩呆呆地问:“叔叔,你在干什么?”

    “怎么会是你?”

    “阿直说,要我来敲门叫爸爸,然后再一起去找妈妈。”

    小孩子下巴抬得高高的,长了一副好脸孔,一看就知道长大后的样子不是帅就是俊。

    “糟糕,被你那j诈狡猾的干爸知道我们睡过头那还得了……”向智全边碎碎念,边迅速将小孩抱进门内,并且锁上门,像在害怕什么人下一秒突然闯入将门撞开一样。

    结婚即将九年,小孩今年八岁。

    如果说,人生是一本书,而且书上的内容要依照重要顺序来排列的话,向德恩会将他老婆摆在第一页。

    这就像地球绕着太阳转那样自然而不需加以解释,他就是爱他老婆爱得要命。

    一个人活几十年才终于了解到,自己一直以来每天度过的日子多半是不快乐的,而向德恩将这些不快乐的记忆去除掉,那么,他的快乐人生,应该要从他十八岁娶了吴碧凤开始算起。

    可是当时,他和碧凤才多小呀,身份也都是学生,来不及好好办个婚礼,顶多就在法院公证,不过年少的他仍觉得幸福。

    但是随着年纪成长,事业也小有成就,难免想起以往的小小遗憾。

    就在几个月前,他那时正在客厅看报纸,视线立刻被一个占去半边报纸的钻戒广告吸引住。

    几秒过后,他放下报纸对爱妻说:“碧凤,我们来补办婚礼吧?”那时候碧凤正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折叠衣服。

    她先是愣了愣,然后嘴角慢慢上扬,淡却心满意足的一个笑容完成了,弯起来的眼睛里闪着星光。

    她是个保守的妇人,却在走近后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上。

    “晓轩当了亲戚这么多次的花童,我想,也让他当当我们的花童吧?”暧昧的答案,他知道碧凤是答应了。

    向亲朋好友公布这项消息后,每一个人都笑着祝福并赞成他们第二次结婚。

    当然,人的一生中,总会认识一些古道热肠的朋友。

    这么巧的,就在向德恩通报大家婚事的第二天,他的三位好友来找他。

    接下来的日子,不知不觉间,有很多婚礼的杂事渐渐有人“接管”。

    这三个人——阿直、小刚、五荣——是一路从高中时代杀到大学,再杀到职场的好伙伴、好朋友,大至决定婚礼场地,小至寄给别人的邀请卡要什么颜色的事都包办了。

    知道各个平时热爱挖苦他的三个友人,是因为高兴才会显出j婆个性,但连婚礼当晚他要穿什么颜色内k要都管的话……这古道热肠也未免热过头了……不过,好兄弟、好朋友,计较这些干什么呢?对啊,是谁讲这句话的,站出来!向德恩一定会杀了发明这句话的人。

    “智全,你看你有没有帮你哥换好n布?连起床都要人家叫,这不是婴儿吗?”嘴巴叼着根烟却还有办法说话的人。

    阿直握着方向盘看着后照镜,勾起嘴角,调笑的意味很明显!“呵呵……”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晓轩,小手捂着嘴巴偷笑出声,还将花童的胸花别针给弄歪了,却没办法不笑。

    向德恩咬牙切齿只想打人,无奈双手因为在打领带而没空。

    好呀,向晓轩你这个死小孩!是谁养大你的?竟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家老爸!很好……很好……“啪”的一声,向德恩额上的青筋又多了一条。

    而同样坐在后车座的向智全,一副快哭了的模样正在帮老哥弄头发,自己的头发却依旧乱得像鸟窝,他求饶地说:“阿直哥,你就别再说了啦……”——再说下去,老哥第一个杀掉的,绝对是坐在隔壁的我呀!

    到达碧凤的娘家后,向德恩下了车甩甩手,做了几次深呼吸来转换心情。

    就见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走过来,手上抱着一大束蓝绿色玫瑰,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品种。

    “呐,拿去。”

    同是婚礼举办者之一的小刚,眼镜镜片上反s着一道光芒过来,金光闪闪到刺眼,他将手上漂亮的花束塞进向德恩怀里,后者倒退三大步。

    “别闹了吧……我都是一个小孩的爸爸了!小刚,不会如今你才告诉我,你喜欢我很久了吧……”小刚先是愣了一愣,然后才哼出一声。

    “先生,你想太多了哦,这花是阿直新培养出来的,你也知道他就是喜欢私下研究植物方面的东西。更何况,你少臭美了,这花是要给嫂子的,才不是给你。”

    小刚口中的嫂子就是吴碧凤,只因为向德恩分别要比好友们大上几个月,所以他们用嫂子来称呼碧凤。

    拿着手中的花束,向德恩笑笑。

    嘿,这花还真是漂亮,花瓣上还黏着亮粉。

    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搭在他的肩上,向德恩觉得肩上一沉,转过头去,看见阿直拿掉挂在嘴边的烟,说:“你不觉得这花很美吗?又配嫂子的气质,看,多淡雅。”

    感动地看着奇妙却漂亮的混种玫瑰,向德恩鼻头竟酸了起来。

    美丽的花……突然停顿了一下,他忽然想到今早的梦,梦里,有双美丽的眼睛……用力地眨眨眼,回过神,向德恩回头一笑,将刚刚阿直调侃他的事忘了一干二净,“阿直,真是谢谢你了!”这才急急忙忙走进屋里,去接他的新娘,后头清楚地传来某两友人的对话。

    “嫂子今天一定很美。”

    “是啊,我今天就是要让大家了解到,像嫂子这样美的一朵鲜花,是c在怎样的屎粪上。”

    走路差点滑了一跤,看,向德恩额上的青筋不知道添上第几百条。

    来到二楼,向德恩停顿在那儿,始终再踩不上最后一阶楼梯。

    他的新娘,就侧着身坐在大片的长形镜前,闭着眼睛抬高下巴,化妆师正在为她画上睫毛膏。

    她穿着一袭白色婚纱,安静地坐在那儿,下巴滑过脖子的曲线也透出阵阵平静的气息。

    向德恩不忍打扰,不出声地站在楼梯口。

    那是他今生,最爱的人呀。

    好像回到那怀抱着刚谈恋爱心情的毛头小子,他脸上竟热辣起来。

    “好了。”

    化妆师说着,碧凤睁开眼,左右看了看镜子眨眨眼,腼腆一笑。

    而就在刚刚她睁开眼的那一瞬,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抓住了向德恩,他打定主意,今后的每天早上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待在她身边,看着她醒来。

    吴碧凤举起戴着透明白纱手套的手,摸摸胸上别致的小花,忽然,她转过头,看见他,便用笑容迎接他:“你来了。”

    总算是踏上最后一阶楼梯,向德恩单手抓着花束,跟正要下楼的化妆师打了个招呼,随即便来到他的新娘面前,他装模作样地抖了抖身上的西装外套,而后弯下身子,献出他已经抓出手汗来的花束。

    “公主,你愿意嫁给我吗?”

    “笨蛋。”

    吴碧凤脸上红扑扑,接过小花束。

    “不过,笨蛋送的东西都特别漂亮,那我就嫁给你吧。”

    拉了张椅子,向德恩坐在她身边,笑着对她说:“不如,我们逃婚吧?”她吓了跳,“你说什么?这桩婚礼可没有人反对。”

    “呵呵,说笑的,我是看连戏剧看多了,总觉得那样很刺激……不过,我真正的希望是,就让我这一生平静地瞧着你,连眼睛都别眨,那就只有拿牙签来撑眼皮了。”

    伸手盖上她戴着白纱的手。

    “油嘴滑舌。”

    她轻笑起来。

    “呐,你往后还得陪我这张油嘴滑舌几十年,亲眼看着我这张油嘴滑舌是怎样没了牙齿,每天只能瘪着嘴说爱你呐。”

    “我才不要老头子。”

    她轻捏盖在自己手上的大掌,那力道,根本不痛不痒。

    “我才不信我老婆不要我,你呀……”慢慢凑过去,她本来要躲,却还是让向德恩吻到了,轻柔贴着的一个吻,好似能从空气中嗅到幸福的气味。

    “嗯……男女授受不亲,爸爸亲妈妈,羞羞脸。”

    突来的儿音打断这吻。

    他的新娘突然转过身,不再理他,向德恩也转过身,看见自家儿子向晓轩站在楼梯口那儿,上半身趴在梯杆上嘻嘻笑。

    朝那方挤眉弄眼,向德恩得到的回应是个小孩式的鬼脸。

    哼哼,这个臭小子!真不知道是谁养他长大的。

    ……

    宽阔的草原上,有一场小型婚礼正举行着。

    仿佛西洋电影里走出来的画面,长型桌子上摆满了自助式精致的食物,以及喝不醉人的无酒精香槟。

    用木桩搭起来的棚架,装饰着一层又一层的白色蕾丝,棚架中间有座小讲台,而讲台前方的两旁大约有一百张别着大瓣花朵的椅子,中间则有模有样地铺了层红地毯。

    总共花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浩浩荡荡的结婚团队来到今天特别关闭营业的放牧场,完全西式的结婚典礼,现场甚至还邀请了小乐队来演奏让人轻松的乐曲。

    “哥,你紧不紧张?”兄弟俩一同站在讲台前,向智全双手背在后面,看起来一副悠哉的样子,实际上双手却都在发抖。

    “智全,你镇定一点,哪有人伴郎比新郎还紧张?”

    “今天来了很多漂亮妹妹呀,如果我没有表现得很好的话,那岂不丢脸死了?”

    “……”向德恩哑口无言地瞪着老弟,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不久,音乐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老套却表示出某种神圣意义的结婚进行曲。

    向德恩转过头,便看到他的新娘站在红毯的彼端,她挽着岳父的手臂一步一步走向他。

    而他的儿子晓轩,脸蛋上扑着两团红润的粉,小小的身体被挡在长又厚重的婚纱后,与另一个绑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一起走在新娘身后。

    从岳父手上接过碧凤的手,他微微地笑看自己的妻子,笑到眼睛都快看不见前方仍旧停不下来。

    自我心中溢满的幸福,没有人会懂。

    他总觉得这场婚礼,才开始是他们成为夫妻的第一天。

    这一生这一世,他眼里只有那唯一的她。

    一切繁杂的手续后,他真的像浪漫电影里的情节一样,将碧凤的头纱掀开,烙下一吻。

    此时周遭是疯狂的欢呼声,将害羞的新娘得脸都红了。

    似乎这样还不够,阿直那混蛋家伙召集在场男男女女的亲朋好友上前,将他们俩团团包围。

    “别闹了啦!”向德恩装凶不成,他本来就没有所谓的杀气这种东西。

    “安可!安可!kiss!kiss!”类似闹d房这样的恶习性,呼声是越来越高。

    新娘主动靠近,就在向德恩差点咒骂出声之际,她吻了他,蜻蜓点水一般温柔的吻。

    吻毕,周围的欢呼声像要冲破天空那样夸张。

    他呆呆地望着碧凤,她开始扭捏起来。

    “别这样看我,我会不好意思。”

    她小声地、撒娇地说着。

    宠溺一笑,向德恩抱紧他的亲亲老婆。

    “喂,少再r麻了啦,快点丢花。还没结婚的姑娘们快点抢啊!”人群里不知道是谁起哄,穿着漂亮小礼服的伴娘们聚在一块儿,手举得高高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期望得到新娘手中花束的表情。

    碧凤闻言照做,将那美丽的花束从手中抛了出去,撒在花上的金粉这时撒了出来,一阵强风吹起,金粉恰巧落在向德恩的脸上,他闭上眼睛,却仍有些粉飞进他眼里。

    而花束也因这阵强风吹到他身上,他反s性地抱住花束。

    “嗯?”揉着眼睛,向德恩睁不太开眼睛。

    “恩,你没事吧?”轻柔地放在肩上的力量,让他勉强撑起笑容。

    “没事。”

    “有没有怎样?”小刚拿出面纸递给他。

    此刻,发出轰隆轰隆声音的怪物靠近了。

    众人一抬头,是一台直升机,它渐渐驾驶到婚礼的上方。

    接着,周围发出此起彼落的惊呼。

    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身上,向德恩总算能睁开眼睛,跟着大家抬头一瞧。

    直升机在上空,在那里,不知道是谁撒下了一片片红色和粉红色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