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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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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什么人攻击?”查克·里特斯道夫追问道,按下了控制板上的按钮,飞船的舱门关上了。他坐下来,准备起飞。

    “我们侦测到,”三个黏y人的思想传进了安妮特的脑子里:“一群自称为曼斯人的这个星球的居民要发动这次袭击。很明显他们已经成功炸毁了另外一艘飞船——”

    “天哪!”查克·里特斯道夫愤愤地说,“那可能是玛丽的飞船。”

    “是的,”黏y人表示同意,“就要来到的曼斯人正在用他们一贯的方式得意扬扬地庆祝他们成功地击败了里特斯道夫博士。然而她并没有死。第一艘飞船上的人逃脱了,现在他们在这个星球上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曼斯人正在搜索他们。”

    “附近的地球战船怎么样?”里特斯道夫问。

    “什么战船?曼斯人已经在他们定居点的四周放置了一些奇异的防护屏。所以现在他们很安全。”黏y人用他自己的推测详细解释起来,“但是那不会长久的,他们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只是暂时处于攻势。但是他们仍然喜欢他们的胜利。他们欢欣鼓舞,而与此同时,不知所措的地球战船一直在徒劳地跑来跑去。”

    可怜的曼斯人,安妮特暗自想着,他们没有远见,只是考虑到眼前就贸然发起战斗,好像他们把握很大似的。但是,她自己的观点就有远见吗?她心甘情愿接受失败,这算是一个进步吗?

    难怪这个星球上所有的家族都得依靠曼斯人,他们仍然是惟一一个有勇气的家族,他们还拥有源于勇气的活力。

    我们其他人,安妮特知道,在第一个地球人玛丽·里特斯道夫到来以前很久就失去了勇气。

    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开着那辆时速只有可怜的75英里的老爷车赶往哈姆雷特村。当他看见一艘小巧而又轻快的飞船冲入夜空中时,他知道自己来晚了。但是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有点像超自然的才能告诉他,安妮特就在这艘飞船上,或者这艘飞船上的人已经杀死了她。不管怎样她已经走了,他感到苦闷和绝望,于是放慢了车速。

    现在他的确无能为力了,因此他倒不如回阿道夫维尔去,回到自己的定居点和人民当中,和他们一起度过他们生命中最后的悲惨日子。

    当他掉转车头时,什么东西从他身边经过朝着哈姆雷特村走去,发出轰隆隆、丁当当的响声。如果不是一个超级怪物的话,它就是一种爬行怪物。它用高级铸铁铸成,只有曼斯人掌握这种铸造技术。它的强光照亮了前方的大地,它前进着,一面红色和黑色相间的旗帜高高飘扬,那是曼斯人的战斗标志。

    很明显,他看到的正是地面反击的最初阶段,但对手到底是谁呢?曼斯人肯定是行动起来了,但是肯定不是与哈姆雷特村为敌。也许他们是想赶在那个小巧轻快的飞船起飞之前抓住它。但是他们和他一样,来得太晚了。

    他按着喇叭。曼斯坦克的炮塔缓缓地打开了,坦克转过来对着他。一个他不认识的曼斯人站起来,向他挥着手打招呼。那个曼斯人的脸燃烧着热情。很明显,这样的经历——他所肩负的保卫这个星球的军事责任——使他兴奋,他们已经为此准备了很长时间了。目前这种局面让贝恩斯十分沮丧,但是对于曼斯人却有着相反的影响:他们满可以摆出一副花里胡哨的战斗姿态,漫天吹牛。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对此并不感到惊奇。

    “嗨!”坦克上的曼斯人喊叫着,咧开嘴大笑。

    贝恩斯尽量收起他的厌恶回应着他:“我看见飞船从你们的人那里溜掉了。”

    “我们会抓住它的。”曼斯人仍然兴高采烈,指着天空,“看那儿,伙计,看导弹。”

    瞬息之间,什么东西在头顶一闪而过,光亮的碎片雨点般地掉落下来。贝恩斯知道那个地球飞船被击中了。看来曼斯人是对的,他们通常都是对的……那是他们家族的一个特点。

    他感到十分恐怖,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安妮特·戈尔丁在那艘飞船里面,他说:“你们这些野蛮的、穷凶极恶的曼斯人——”残骸的主体落在他的右方,他使劲关上车门,发动引擎,驶离大路,颠簸着穿过空旷的郊区。同时那个曼斯坦克也在关上炮塔,跟在他后面,夜空里充斥着它那刺耳的噪音。

    贝恩斯第一个来到飞船残骸附近。一些紧急降落伞的装置和一个装气体的球形物,从飞船的尾部弹出,轻轻地落下来,它有一半掉进了土壤里,尾部朝上冒着烟,好像它就要瓦解了——这使贝恩斯更加恐惧了。它内部的原子炉已经快要达到临界质量了。他想,一旦达到了临界质量,它就会爆炸。

    他跑出汽车,奋力向飞船的船舱跑去。就在他接近它的时候,船舱猛地一下打开了。一个地球人踉踉跄跄地冲出来,在他后面是安妮特·戈尔丁,再后面是一个黄色的单细胞大水泡流到舱门口,又扑通一声落到下面的地上。

    安妮特说:“加比,让曼斯人不要向这个男人开火,他是一个好人。他甚至对黏y人也很好。”

    现在曼斯坦克已经轰隆隆开过来了,坦克的炮塔又一次砰的一声打开,里面的曼斯人再次站了起来。然而,这一次,他拿着一支激光枪,对准了那个地球人和安妮特。

    曼斯人咧开嘴笑着说:“我们抓住你了。”

    很清楚,一旦他满足了他的成就感之后,他就会杀了他们。曼斯人头脑中的残暴是难以测度的。

    “听着,”贝恩斯向那个曼斯人挥了挥手说,“别伤害这些人。这个女人是哈姆雷特村的——她是自己人。”

    “自己人?”曼斯人重复着,“如果她从哈姆雷特村来,她就不是自己人。”

    “哦,你们怎么搞的!?”贝恩斯说:“你们曼斯人得意得过头了,在危急关头就不认得我们其他家族的兄弟手足了吗?把你的枪放下。”

    他慢慢地走向他停在那里的汽车,但没有把视线从曼斯人身上移开。他的武器放在汽车座位底下。如果他能拿到武器,他就可以用它从曼斯人枪口下挽救安妮特的生命,“我要向霍华德·斯特劳告你。”他说完,打开车门摸索着,“我是他的同事——我是议会中佩尔人的代表。”

    他的手指紧握住枪托,拿出枪,瞄准,同时拉开保险栓。

    拉枪栓的声音在静夜里听得十分清楚,坦克里的曼斯人迅速地调转枪口,激光枪一下子对准了加布里埃尔·贝恩斯。贝恩斯和曼斯人都沉默着。他们彼此对视,一动不动,也没有开枪——光线很暗淡,他们谁也不能完全看清对方。

    一个想法,天知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进入了加布里埃尔·贝恩斯的脑子里,“里特斯道夫先生,你妻子就在附近。我现在接受到她脑部的活动。因此我建议你趴在地上。”

    地球人和安妮特·戈尔丁立刻面朝下倒在地上。坦克里的曼斯人吃惊地把枪口从加布里埃尔·贝恩斯身上转开,疑惑地向夜空张望。

    一道激光武器中s出的光束近乎完全准确地从那个俯卧的地球人头顶上掠过,s进飞船残缺的船体中,消失在咝咝作响的y化金属中。

    坦克中的曼斯人跳起来,企图找出那束激光束的准确发s点。他紧紧抓住手中的武器,他的手抽搐着,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但是他没有开火。无论是他还是加布里埃尔·贝恩斯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谁在对谁开枪?

    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对安妮特喊道:“快进汽车!”

    他打开车门,安妮特抬起头,盯着他,然后转向她身边的地球人。他们两个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踉踉跄跄站起来,迅速地呈s形冲向汽车。

    曼斯人在坦克的炮塔里开火了,但目标不是安妮特和那个地球人。他是冲着黑暗中开火,冲着那道激光束s来的方向。然后他立刻缩回到坦克里去,炮塔砰地关上,坦克颤抖着轰隆隆地向着那个曼斯人刚才开火的方向开去。与此同时,一发导弹从坦克的前炮膛中s出,笔直地向前飞去,与地面保持平行,然后突然爆炸了。加布里埃尔·贝恩斯试图掉转车头,车里还有那个地球人和安妮特,他们坐在他身边的汽车前座上。他感觉到大地在跳动,吞没了他。他闭上眼睛。但是正在发生的一切不会因此就结束。

    在他身边的地球人诅咒起来。安妮特·戈尔丁叹了口气。

    这些该死的曼斯人,贝恩斯恶狠狠地想。他感觉到汽车正在上升,被导弹爆炸带来的冲击波抬起。

    “你们不能那样使用导弹!”地球人的声音在混乱中几乎没什么力量,“s程太近。”

    汽车被爆炸产生的震荡卷缠起来,一圈一圈地旋转着。加布里埃尔。贝恩斯撞在车顶的安全垫上,然后又撞在仪表板的安全垫上。聪明的佩尔人安装在车里保护自己免受攻击的所有装置现在都自动启动了,但还是不够。汽车不断地翻滚着,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在车里自言自语着:我恨曼斯人。我再也不会鼓吹和他们合作了。

    一个人撞着了他,说着:“哦,上帝啊!”那是安妮特·戈尔丁。他抓住她,紧紧抓住不放。所有的车窗都破裂了,塑胶碎片像雨点一样撒在他身上,他闻见了一股刺鼻的恶臭,好像是什么东西烧着了,也许是他自己的衣服——那并不让他感到惊讶。现在,在高温的作用下,大量的保护性的防热泡沫从他两边的喷口中涌了出来,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漂浮在灰色的海洋中,无法抓住任何东西……他又丢了安妮特·戈尔丁。上帝啊,他想着,这些花费了我大量金钱和时间的保护装置简直比爆炸更糟糕。这难道不是一个教训吗?他问着自己,摔倒在黏糊糊的泡沫中,感觉就像在尽兴地剃体毛时浑身被涂抹皂泡一样。他抖缩着,呕吐着,拼命想从那些黏糊糊的东西里挣扎出来。

    “救命啊!”他喊着。

    没有人,也没有什么东西回答。

    我要炸了那个坦克,加布里埃尔·贝恩斯一边挣扎一边这样想。我发誓。我要向它复仇,向我们的敌人复仇,那些傲慢的曼斯人……我一直知道他们反对我们。

    “你错了,贝恩斯先生,”一个平静而理智的想法传进他的脑子里,“发s导弹的士兵并不想伤害你。在他开火前他做过精确计算的——或者他是这么认为的。你应该当心隐藏在这次意外伤害事故后的恶意。鉴于你受到了意外的伤害。现在,他正打算找到你,把你从燃烧的汽车里拉出来。他也会救那些和你在一起的人。”

    “如果你能够听见我,”贝恩斯把自己的想法传回去,“请救救我。”

    “我无能为力。我是一个黏y人。我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靠近火,因为我对火太敏感,刚才的事已经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实际上我的两个兄弟在试图救你们的时候已经送了命,而我还没有做好作次孢子化的准备。”他又毫无必要地接着说,“如果我要救什么人的话,那也是里特斯道夫先生。就是在你车上的……那个从地球来的人。”

    一只手抓住了加布里埃尔·贝恩斯的衣领,把他提起来,拖出汽车,扔在一边。

    那个曼斯人士兵,有着他们家族典型的超常体格,现在走进燃烧的汽车里,把安妮特·戈尔丁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下一个是里特斯道夫先生。”黏y人焦急的思想传过来,传到了躺在那里的加布里埃尔·贝恩斯的脑子里。

    那个曼斯士兵再一次全然不顾自己的安全冲进汽车里。这也是曼斯人典型的过度亢奋的表现。这一次他回来的时候,他把那个地球人拖了出来。

    “谢谢你!”黏y人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把思想传递给曼斯人,“作为对你的功绩的回报,让我透露给你一些信息。你的导弹没有击中里特斯道夫博士,她和那个中情局的模拟人,马吉布姆先生。他们仍然在附近,你看不见他们,因为他们在黑暗中潜藏着,寻找机会再次向你开火。所以你最好尽快回到你的坦克里去。”

    “为什么向我开火?”曼斯人生气地说。

    “因为你们的家族摧毁了他们的飞船,”黏y人把思想传回给他,“你们之间的敌意再明显不过了,快点。”

    曼斯士兵全速跑向他的坦克。

    但是他没有到达那里。离坦克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时,一道激光束从黑暗中s出,瞬间就击中了他,然后消失了,曼斯士兵脸向下摔倒在地。

    现在我要遭报应了,加布里埃尔·贝恩斯坐在那里擦身上的泡沫时悲伤地认识到这一点。我不知道在我们今天早些时候的邂逅以后,她是否能认出我,记得我……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愿意赦免我吗——或者她要更快地杀了我?

    在他身旁是那个地球人。真是特别奇怪的巧合,他也叫里特斯道夫。

    这个地球人挣扎着坐起来,说道:“你有一把枪。它怎么样了?”

    “还在汽车里,我想。”

    “为什么她可能会杀我们?”安妮特·戈尔丁喘着气说。

    里特斯道夫说:“因为她知道我为什么到这里来。我到这里是来杀她的。”他看上去很平静,“在今晚结束以前我们其中一个会死。要么是她,要么是我。”很明显他已下定了决心。

    从他们头顶传来了火箭减速器的轰鸣声。加布里埃尔·贝恩斯认识到那是另一艘飞船,一个大家伙。他感到有救了,即使那艘飞船里搭载的是地球人,他也可能会有机会从里特斯道夫博士手心里逃掉。里特斯道夫博士肯定像他怀疑的那样神经错乱了。因为很明显,里特斯道夫博士是在表现她自己的一种野性的冲动,并非上司要求她那样做。至少他希望如此。

    一个照明弹在他们头顶爆裂开来。夜晚被照亮了,所有的东西,小到路面的每一个小石子都暴露得清清楚楚。里特斯道夫先生的飞船残骸,死去的曼斯人废弃的坦克,在不远处趴着的曼斯人自己的尸体,加布里埃尔·贝恩斯的那辆烧成硬砖般的汽车,还有一百码以外,导弹爆炸的地方是一大摊融化的沸腾着的凹地。还有——在右边远处的树从中,有两个人影。一个是玛丽·里特斯道夫,另一个是黏y人曾经提起过的一个人。现在,他还看见了黏y人。它躲在飞船残骸附近。在照明弹的亮光照耀下,这是一幅可怕的情景。他忍住了自己想狂笑的冲动。

    “一艘地球飞船?”安妮特·戈尔丁说。

    “不是。”里特斯道夫说,“看看飞船侧面的兔子。”

    “一只兔子!”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是一个有意识的兔子家族吗?有这样的事?”

    “不是,”黏y人的思想传给了加布里埃尔·贝恩斯,黏y人似乎带着遗憾说道,“这艘飞船是邦尼·亨特曼的,他是来找你的,里特斯道夫先生。就像你曾经悲观地预期的那样,他轻而易举地就猜出你来到了阿三星卫二号,在你离开地球不久他就离开了布拉赫城。”它解释着,“我刚才从他的脑子里得到了这些情况。当然过去我都一直不知道这些,因为我只是在孢子阶段。”

    我不能理解这些,加布里埃尔·贝恩斯自言自语道。上帝啊,究竟谁是邦尼·亨特曼?一个兔神吗?他为什么要寻找里特斯道夫?事实上,他甚至不能肯定里特斯道夫到底是谁。玛丽·里特斯道夫的丈夫,还是她的兄弟?整个事情在他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他多希望他能回到阿道夫维尔。在阿道夫维尔苦心经营的防卫阵地里,他的家族多年以来一直在精心准备着应对这样可怕的局面。

    他认为,很明显,我们是在劫难逃了。他们全都伙同起来反对我们——曼斯人,里特斯道夫博士,头顶那艘画有兔子图腾的大飞船,还有,在附近的什么地方,地球军事部门正等待进驻……我们有什么机会呢?失败主义的云团在他心中升起——这一切都是有可能的,他忧郁地想。他向安妮特·戈尔丁靠近了一点,她虚弱地坐着,正在抖落胳膊上的防热泡沫,他说:“再见。”

    她那双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他:“你要去哪里,加比?”

    “管他呢,”他苦涩地说,“那有什么关系?”他们在这里没有机会了,照明弹困住了他,玛丽·里特斯道夫就在附近,她还有激光枪——就是那个已经杀死那个曼斯士兵的武器。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像一只淋湿的狗一样抖了一下身体,然后告诉安妮特,“我要走了。”他感觉到悲伤,因为她,因为她的死而不是因为他自己的死亡——那就是让他感到痛苦的事情,“我希望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他冲动地说,“但是那个女人疯了,我是从亲身经历中得知的。”

    “哦。”安妮特说,点了点头。她看了看里特斯道夫,然后遮遮掩掩地说,“那么,你对她的计划并不顺利?

    “你是说‘顺利’吗?”他笑起来,那的确很滑稽,“记得什么时候提醒我给你描述一下。”他弯下腰,亲吻着她。安妮特被泡沫打湿了的脸滑溜溜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