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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0 部分

好得很,你可以亲眼看着老子把你的皮从你身上一寸一寸地剥下来,剥的鲜血淋漓……”

    夜千千听的浑身颤抖,他正说着,夏浔与两个部下已经出现在牢房门口,紧随在夏浔左侧的那人赫然是徐姜,一见手下正在供,徐姜不禁有些尴尬,忙咳嗽一声,沉声喝道:“费贺炜!你干什么!不是说过要以德服人吗?好好说话!”

    听见徐姜的声音,那个叫费贺炜的胖子马上笑容可掬起来,他以一种近乎谄媚的语气对夜千千温柔地道:“我呢,最擅长活剥,这可是个技术活儿。首先,我会用小火轻轻烘烤你的皮肤,烤到三分熟的时候就开始剥了。

    一般来说,我会先从脊椎下刀,慢慢把皮和r分开,最后象蝴蝶展翅一样左右张开,你疼啊,你会疼得死去活来,因为刀子下去,不断剥开新的皮肤,你就是晕迷了也会马上再醒过来。

    很快,你就会看到自己一身鲜红的血r在不断地蠕动、抽搐,但是你的脸皮却正拿在我的手里,不照镜子就能看到自己,多么奇妙啊。不过你不要担心喔,我的手艺是很好的,而且你也适合剥皮,如果是胖子就不太好办了,因为皮和r之间有一堆板油……”

    “嘎”地一声,夜千千抽了……

    第859章 信誉破产

    费贺炜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很无辜地转身道:“大人,您看,我好好说话,他也一样害怕……”

    他这一转身,便看见了夏浔,费贺炜微微一怔,再仔细打量两眼,突然又惊又喜地上前拜道:“谍主,真的是谍主吗?”

    这费贺炜是最早发展出来的潜龙的一员,资格甚老,所以知道夏浔的身份,认得夏浔的模样。不要以为这么些年来潜龙秘谍无往而不利,没有任何凶险,实际上由于他们执行的任务一向比较艰巨,出入的又是局势最为险恶的地区,所以最早一批的潜龙秘谍有很多已经壮烈捐躯了。

    费贺炜还活得好端端的,却是因为他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伤了脚筋,走路有点跛,从此转成了内勤。内勤比执行外务轻松许多,本来他身体雄壮,一脸横r,好象一个杀猪的屠夫。几年歇养下来,肚子圆了,脸蛋子也胀了,直接从屠夫变成了厨子,瞧着倒是可爱多了。

    旁边另一条汉子也微微拱手,恭声道:“卑职辛雷,见过谍主!”

    这人面皮黎黑,细长的一双眼睛,微黄的髭须,三十五六岁年纪,举止间显得极其沉稳凝练。他也是潜龙的老人,如今是潜龙这个隐居点的负责人。

    夏浔“嗯!”了一声,同这两个老部下简单地叙谈几句,这才抬头看向夜千千,夜千千耷拉着脑袋,犹自昏迷不醒,不过他的衣服下摆淋淋漓漓的,竟然是吓得小便失禁了。

    夏浔皱了皱眉。微微退后一步,问道:“他可招出些什么来了么?”

    辛雷道:“谍主,这个人应该已经被我们掏空了,他的家人和他那个兄弟公孙大风的家人、友人,所有的关系,都已经被我们讯问出来了,包括万松岭有个姐姐。在凤阳老家,万松岭双亲去得早,幼年时是由这位长姐抚养长大的,这些消息我们都已掌握。”

    夏浔“唔”了一声,辛雷又道:“我们已派人赴甘肃,去把夜千千和公孙大风的亲人都控制了起来。凤阳府那边,也正利用关系,查找万松岭姐姐的下落。等我们找到她,也会立即把她一家严密控制起来,这一两天,凤阳那边的消息就该送回来了!”

    费贺炜手腕子一甩,那口锋利的牛耳尖刀脱手飞出,从他肩后掷过去,“咄”地一声。贴着夜千千的耳朵。准确地扎在柱子上。

    费贺炜一边放着衣袖,一边粗声大气地道:“谍主,这小子被我折腾得苦胆都吓破了,连他老婆偷人的事儿都一五一十全交待了。这几天,属下用了许多法子,确实没再从他嘴里掏出一句有用的东西,看来他肚子里真的没料了没,留着他也是浪费粮食,这就把他宰了得了。往后院一埋,还能沤作肥料……”

    恰在这时,夜千千醒了过来,他先是觉得耳边发凉,乜眼一瞅,明晃晃一把尖刀就c在耳边,不由得心惊r跳。再一听费贺炜杀气腾腾的这番话,“哏”地一声,他又幸福地晕过去了……

    要说这夜千千原本是个江湖混混,皮实的很,胆子并没有这么小。可是潜龙里负责用刑的这几个人,一身用刑本领都是学自锦衣卫。而锦衣卫传承下来的那些本事,是多少诏狱高手潜心多年琢磨出来的功夫,他们研究出来的刑罚,对人从r体到心理都是极度的摧残,能够受得了这种刑罚折腾的人还真没几个,人的意志一旦崩溃,再想让他鼓起勇气就难了。

    …………

    还是西厢那间屋子,坐在那儿喝茶、谈笑的三个秀才已经不见了,此时坐在桌前的换成了辛雷、费贺炜和夜千千。

    夜千千身前放着一只大碗,碗里菜饭搅成一团,跟猪食似的。夜千千捧着大碗“呼噜呼噜”吃的很开心,就像一头小猪似的,辛雷板着脸,好象那碗饭本该是她的一般,一脸的不苟言笑,费贺炜则很“慈祥”地望着他的“小猪”。

    等夜千千把那一大碗饭扒得干干净净,费贺炜笑眯眯地问道:“吃饱了么?”

    夜千千打了个饱嗝。

    费贺炜便把笑脸一收,凶巴巴地道:“早这么听话,不早就有饱饭吃了么?听说你擅画春宫?”

    夜千千战战兢兢地道:“那……那是小的前些年还没遇到师傅的时候,用来赚钱糊口的一门手艺,小人……不只画春宫,还画年画儿呢,主要……是画年画!”

    费贺炜肥唇一咧,呵呵地笑了起来,那和善的笑容,看着和博古架上那尊笑口常开的弥勒佛一般无二:“那就好极了,你会画画,老子就不用再找人来了,喏,这儿有纸有笔还有各色颜料,你把万松岭和公孙大风的画像给我画出来,要是画得不像,哼!哼哼!”

    “是,是是……”

    夜千千现在已怕极了这只笑面虎,赶紧挪开饭碗,拈起画笔。

    费贺炜肥臀一拧,站起身来,对辛雷道:“老大,你盯着点儿,我有些n急!”

    辛雷仍旧板着一张朴克脸,轻轻嗯了一声,费贺炜便转身走了出去。

    辛雷掩口咳嗽一声,抬头看看门口没人,便对夜千千道:“那个……等你画完了画像,抽空给我画几幅春宫。”

    “啊?”

    “啊什么啊!”

    辛雷唬起脸来,沉声喝道:“要是画得不像,哼!哼哼!”

    此时,那几个骑驴的青衫客已经离开陈家庄,进了江东门。

    他们沿御道走了一阵儿,便折向莫愁湖,这儿是徐家私产,未经允许。外人不得游览的,本地人都知道这个规矩,所以少有人深入,这几个青衫骑驴客却仿佛不知规矩,没多一会儿,果然被巡弋的徐府家人给轰了出来。

    他们被轰出来时,夏浔就已经换了人。另有一个与他穿着、形貌相似的人,骑了那头驴子上路,夏浔则已在湖畔上了小船。这湖是徐家的,碧波万顷,浩渺壮观,湖上有一叶叶小舟,都是徐家自己的渔船,加入一艘。谁也难以辩认。半个时辰之后,夏浔就出现在一艘画舫上。

    一大早夏浔就携妻眷游湖来了,莫愁湖附近不相干的人都不得擅入,这湖上更是他徐家人的天下,谁又知道夏浔曾经离开过这般画舫呢。

    碧绿连空,天青垂水,水天一色。水鸟翔空。

    画舫划开绿油油的湖水。如同撕开一匹柔滑的丝绸。

    同秦淮河上的桨声灯影、歌女花船不同,这里有一种洁净素雅、浩渺壮观的美。

    尘世间繁华浮世的歌吟声籁,在这里都得到了彻底的洗涤,叫人心神恬静之极。

    画舫凌波,几个孩子在甲板上快乐地打闹着,夏浔当风而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就返身走回船舱。

    巧云、让娜和苏颖在外边陪着孩子们,其他几位娇妻美妾都在船舱中坐着。正在谈笑聊天。

    这舱画舫阔大宽敞,能容三五十人,船舱里陈设着名家字画、花梨木的家具,舷窗的窗格雕镂精细,十分的细腻柔美,舱中布置可谓独具匠心,叫人一望就有一种富贵大气的感觉。

    夏浔回家已经半年多了。这半年多他基本上都是在家里悠闲度过的,几位国公里数他最为悠闲。英国公除了打仗就是奔波在路上,从安南到金陵路途可不近,山高水远,张辅来回的折腾。也亏得他年轻,身子骨儿壮。像成国公朱能那样,只去了一次,就中了南方的烟瘴之气一命呜呼了。

    成国公朱勇自邱福战死后,就接替了他的职务,戍守在北平。就算是定国公徐景昌,虽然一直留在京城,但是因为他现在已经全面承担起了五军都督府的事务,而这几年仗就没停过,他的事情也是极为繁多,反倒是夏浔因为没有常职,得与家人厮守的时间最长。

    朝夕相处,恩爱缠绵几下,他的几位妻妾肚子也争气,如今除了西琳,梓祺和小荻业已怀了身孕。小荻是头一回生孕,郎中向她拱手道喜的时候,把个小荻欢喜得掉下眼泪来。

    其实在夏浔的辛勤灌溉之下,体质最容易受孕的苏颖也未尝不会怀孕,只是诸女之中以她年岁最长,虽然夏浔对诸女一视同仁,没有对她疏于宠爱,她却担心容色衰老的快些,所以用了些法子,不想再怀孕。

    夏浔妻妾众多,儿女双全,不虞无后。再加上他与这个时代男人的思想、看法不尽相同,所以对此很是宽容和理解,若是换作这个时代的男人,得知这种情况恐怕就会勃然大怒了:生儿育女、传宗接代的使命你都不肯承担,那还要你何用?早就一纸休书轰出门去。

    不过说来也奇怪,多子多孙固然是豪门兴旺的一个必要条件,但是限于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哪怕是以皇家的条件,皇子皇女也多有夭折。这一点与我们一般理解的什么穿百家衣或者接生时器具不干净无关,那个时代的人在这几点上已经相当注意,就算普通人家没有那个条件,皇家却是具备的。

    但是因为医疗条件还很低,一个肺炎也能要了婴儿的命,所以生下来不代表就能成活,很多婴儿是在出生一年或者几年后才夭折的。而杨家生育的子女却个个健康,根本没有一个遇到过这个问题,现在夏浔四女一子,个个无病无灾,活蹦乱跳地长到现在,这在其他的豪门世家是不可想象的。

    别人除了恙慕,只能把这归结成杨家风水好,祖上福荫深厚,就连夏浔的妻妾们也这样以为。

    夏浔倒有不一样的想法,他估计是自己身体的原因。在现代,他已打过各种各样的疫苗,也经历过各种各样从古到今已经变异的越来越厉害的病菌,所以当他回到六七百年前的世界时,抗病能力远比这个世界的人要高的多,他的子女很可能继承了他的这种体质。

    茗儿正跟谢谢窃窃地聊着天,看他走进来,向他嫣然一笑。

    白衣如雪,美人如玉。

    茗儿不着粉黛,坐在那儿,似花枝初绽,窈窕轻灵。

    她的身体曲线苗条而流畅,雪腻娇美的姿容比少女时候多了几分丰腴和圆润,如同秋季葡萄架上挂着的葡萄,饱满丰润,晶莹剔透,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成熟水灵的少妇风韵。

    谢谢却是另一种风格,媚丽鲜妍,娇靥娇艳,肌肤白里透红,眼波流转间,便有一种风情万种的妩媚。

    其他几女,也是各具风情,满堂娇花,盛开妍艳。

    夏浔在茗儿旁边的椅上坐了,轻轻咳嗽一声,说道:“近日,我打算离京一趟。”

    几位爱妻的目光刷地一下向他投来,就连茗儿的目光也变得敏锐起来,夏浔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这一遭,没什么危险。”

    几个女人还是没有说话,夏浔苦笑道:“我思索再三,这件事如果好好运筹一样,当真是无限功德……”

    茗儿道:“你觉得应该去,那就去吧!”

    夏浔看向她,茗儿柔声道:“男人就是这样,在其位,谋其政,没有哪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庸碌无能之辈。爹爹当年也是这样,大江南北、黄河上下,西至嘉峪关外,北至哈尔和林,转战天下,一生戎马,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数。

    比起娘亲来,我们已经幸福多了。男儿志在天下,从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甘于淡泊、老于床榻的平庸男子,你这一生,注定了风从云起、豪气峥嵘!我喜欢你、嫁给你、甘心做你的女人,不正因为你的不平凡么?”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夏浔激动地看着茗儿,又徐徐看向梓祺、谢谢和西琳诸女,每个人望向他的目光都是那么温柔,充满了理解和信任。

    谢谢道:“不管你去做什么,只是……你要照顾好自己,为你牵肠挂肚是应该的,只是莫要让我们再为你那般担心!”

    夏浔爽朗地一笑,说道:“你们放心,不会的!”

    梓祺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可有一点,得先说在头里。咱们家的房子都快住满了,你这趟出去,可别再带个女人回来!”

    夏浔急急表白:“有么?有么?除了去东海那一回,我可曾往家里带过一个女人?”

    一众妻妾,俱都向他投以怀疑的目光。

    夏浔举起右手,庄严地道:“我以我的信誉保证!”

    众女一齐嗤之以鼻:“嘁!”

    第860章 临行语

    夏浔游湖归来,当天下午便进宫见驾。

    朱棣听了夏浔的打算之后颇为意动,一直以来,他最重视的就是来自北方的威胁,对于北方民族,向来深怀戒心。如果瓦剌人立的大汗能为自己所用,这对消除北方边患将起到多么大的作用可想而知。

    朱棣颔首道:“如果瓦剌真的偷立大汗,而那大汗又是万松岭的话,或者确有可资利用之处。好吧,有关瓦剌秘立大汗一事,朕正要派人出使瓦剌去一探究竟,那就委你为钦差,赴瓦剌一行吧!”

    夏浔忙道:“皇上,这可不行。调查瓦剌是否偷立大汗,派一位国公出使,显得过于隆重了些。而且,臣若以钦差使节的身份赶赴瓦剌,行动必不得自由,那时如何调查他们是否立了大汗?如果这大汗就是万松岭,确认其身份之后臣又如何接近他呢?”

    朱棣被他一语提醒,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夏浔道:“皇上可另派使节赴瓦剌公干,臣扮做使节队伍中一个武官足矣,有此身份,我的行动就不会太引人注意,一旦确定了那人是万松岭,我也方便与他见面。”

    朱棣沉吟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夏浔的安全问题是不用担心的,本雅失里杀了大明使节郭骥,结果如何大家都看到了,朱棣亲自挂帅出兵,在大漠里穷追了本雅失里半年之久,到底摘了他的脑袋这才罢休。要是把朱棣这个护犊子的主儿给招来,瓦剌三王就得步本雅失里后尘了。

    夏浔以一个普通武官的身份行动,瓦剌人也不敢伤害他,如果知晓他是大明辅国公,那就更加的不敢伤害他。瓦剌若无所图,自然不敢害死大明国公,若有所图,更不会在这时招来大明皇帝的雷霆之怒。

    就算被夏浔找到他们偷立大汗的证据,瓦剌唯一能做的事也只有百般抵赖,死不承认,甚至干脆杀了“脱脱不花”灭口。瓦剌首脑除非决意与大明决战,而且有胜的把握,否则绝不敢再捅马蜂窝,瓦剌三王一起得了失心疯的情况除外。

    因此这一番遣使赴瓦剌,真正的难处在于如何查出瓦剌人是否立了脱脱不花为大汗?这个脱脱不花是否就是万松岭?一俟得到确认,还要想办法在瓦剌人的层层监视下与他取得接触。

    瓦剌人立汗一事必定已经掩饰起来,要在敌人的地盘上向敌人的子民打听这件事并且拥有实据,难如登天。掌握了证据,还要在大草原上那一处处毡包、一伙伙蒙古人里面找到这个被藏起来的脱脱不花,以确认他的身份,难如登天上天。

    一旦确认他的身份,还要在不惊动瓦剌人的前提下,避过瓦剌看护他们的侍卫,与他秘密接触,这在朱棣更是不可想象了。除了足智多谋的夏浔,他还真想不出满朝文武谁还有这个本事,因此这个人非夏浔不可。

    夏浔与朱棣密议了一番,商定了出使人员和出使日期,以及一旦确认万松岭的身份,并且与之接触上的话,永乐皇帝能够开予他的条件……,两人细细地商量了足有一个半时辰,夏浔才告辞出来。

    夏浔出了谨身殿,并未马上出宫,而是绕向了文渊阁。

    解缙装了几天病,本指望得到一封宣慰召请的圣旨,谁知道曾经说过“天下不可一日无朕,朕不可一日无解缙”的永乐大帝根本没理他,地球离了谁都是要转的,盯着首辅宝座的能人多的是,几位大学士把解缙的活儿一分,干得热火朝天。

    解缙装了几天病,实在无趣的很,只好“病体痊愈”又来宫里当值了。只是经此一事,解缙一天到晚病恹恹的,跟霜打的茄子似的,固然是因为心绪不佳,但是瞧在别人眼里倒真像是病体方愈,没有精神一般。

    夏浔拐到文渊阁时,解缙刚刚批转了一批公文,打个哈欠,正要躺下歇息一阵儿,一见夏浔到了,解缙又惊又喜,连忙趿靴下地,上前相迎,欣然道:“国公怎么来了?”

    夏浔笑吟吟地道:“哦,近日要出京公干,临行前特来看看首辅。”

    解缙讶然道:“国公要离京公干?去哪里?”

    夏浔摆了摆手,那刚刚端上茶水,正退到一旁眨巴着眼睛听话儿的小太监忙躬身一礼,退了出去。夏浔走过去,将门帘儿挑起来,这才折回房中坐了,说道:“是啊,奉旨离京查一桩案子。”

    夏浔呷了一口茶水,不再谈起此事,转而道:“刚从皇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