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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他哥哥那麽一闹,还真是好长时间没跟她见面了,一准儿该急了吧,呵呵。。。。。。行了,一会儿我去瞧瞧她去。〃

    易斐忙了这麽些天,终於忙出了些眉目来了,故而心情大好。

    〃咱们先忙正事儿,走!这就上上书房,面见父皇去!〃

    〃是!〃

    此时不是商议政事的时候,照理说来,怀仁帝这时候应当在批阅早朝时候百官呈上来的奏章的,可怎麽上书房大门紧锁,就连平日里在身旁伺候的管事太监也在屋外候著?

    〃刘公公,怎麽这会子您倒是在屋外候著呀?莫不是父皇与谁在商议朝事?〃

    〃哟!殿下爷!奴才真是该死!敲这眼拙的,怎麽就没瞧见您来了呢!给殿下爷请安了!〃这个四皇子,怎麽挑了这麽个时候来了?!还真是神通广大了!

    跟在皇帝身边也快半辈子了,虽说不能涉政,可宫里朝堂那麽些事儿,他可是看在眼里!要说这四皇子,许他那些兄弟和老皇帝当局者迷,可他却早瞧出了些端倪,说起来,比起那刚愎自用的大皇子,他更相信这个笑面虎似的四皇子能终成正果!

    故而这麽些年,对大皇子他倒能稍稍拂了他的意,可对羽翼渐丰的四皇子,即便只是赏赐,他也从不推委!惟恐四皇子不晓得自己对他的态度!

    易斐自然也明白,这些年除去几位兄弟面前,他向来不避讳自己的雷厉风行,别人对他敬畏有嘉也好,称他笑面虎也罢,他丝毫不在乎!

    这个刘公公能做到这样的位置,自然也是有他过人之处,既然肯为己所用,何乐而不为呢!

    〃什麽事儿叫公公你如此专注啊?书房里到底是哪位大人?公公可否告之一二啊?〃

    〃殿下爷您可快别这麽说,奴才可担不起!里头是大殿下正与皇上商议呢。〃

    〃哦?大哥也在!真是赶巧了!咱哥俩可是好些日子没见了,也不知他与父皇说些什麽呀?〃

    〃奴才也不大清楚,好象是说和宰相府有些关系。。。。。。〃偷瞄了一眼这四皇子,也不知道他对〃这事情〃知道几分,自己又该告诉他几分呢?

    〃殿下爷!有些事儿奴才也不知当说不当说。。。。。。大殿下与俞相爷这些日走得近著呢,传言。。。。。。〃

    〃传言?〃

    〃。。。。。。〃要命!这後生小辈可真不容小觑,只是稍挑了下眉,随便问了句话,自己怎麽就给吓成了这样?!

    〃是!传言大皇子喜事将近了呀!〃豁出去了!都把话挑这麽明了,想必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总不能在怨他些什麽了吧!

    〃哈哈哈。。。。。。原来是这事儿,我这儿呀也早有耳闻了!不过多谢刘公公有心提点了。〃今日他就是要找这事儿做个荫头的,如此一来正合他心意才是!

    〃既是自家里的事儿那我怎能不与父兄道个喜呢,烦劳公公代为通传吧。〃

    〃。。。。。。是!〃原来他早已知道了的!看来是有心试他的吧!这个四皇子啊。。。。。。

    〃禀皇上,四皇子求见!〃

    〃哦?你四弟也来了!来得可真是时候。〃这大皇子才刚把要成婚的消息告之,弟弟又来了,这兄弟俩,真跟说好了似的,〃叫他进来吧!〃

    易斐待刘公公禀告,得父皇准许後,命裴若谷留守在外,略整仪容,自己进了上书房。

    〃儿臣给父皇请安!〃

    〃免礼了。斐儿你来得可真凑巧,朕这与你皇兄这才起了个话头呢。〃

    〃谢父皇!皇兄也在啊,弟弟我这正想向皇兄您道喜呢!〃

    〃哦?喜从何来啊?〃

    骄傲的大皇子这些年来牢牢掌握著朝堂半壁江山与怀仁皇帝的宠爱,靠的绝不仅仅是身为皇子嫡孙的尊贵血统,更多的是他本身对朝政的认知!

    虽说这些年来隐隐觉著这个拥有一张漂亮面孔的四弟不似自己眼里所见那般简单,自己边上的人也时常这麽提醒他,可惜无可比拟的骄傲却叫他没有太过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些年,叫他最上心的要数同胞的七弟了,哪里还来工夫管这从小不受父亲宠爱的四弟啊。。。。。。

    他此时尚且没有这样的认知,这个漂亮男人即是他此生最强大、最可怕的对手!

    〃呵呵。。。。。。皇兄莫不是连兄弟也要瞒嘛!现今谁不晓得大皇子喜事将近啊!〃

    〃你听谁说的!〃易晟一愣!这件事他也只是与俞湛说道过几次,今儿个才来探探父皇口风,怎麽就叫他给知道了?!

    〃难道不是吗?我这不也是耳闻的嘛!〃

    〃呵呵。。。。。。虽是耳闻可千真万确!〃皇帝根本不知道自己大儿子有意隐瞒,这话从易斐口中提及自然不觉奇怪。〃刚你皇兄还在与朕商议此事呢。〃

    〃父皇?!〃自己向来不得父皇宠爱,也只有此时,他心情大好,这才有这样的耐心与自己好好说会儿话吧。

    〃你猜猜你皇兄说的是哪一个?〃

    〃哪一个?〃易斐故做好奇,迎合一下父皇罢了。

    〃俞家二小姐!你瞧瞧他们兄弟俩,跟说好了的似的,全看上宰相府家千金了!〃

    这话说得易斐觉著像嵌了根刺似的,什麽叫他们兄弟俩,好像自己就不是他儿子了似的!

    〃父皇!那您是答应这门亲事?!您不怪儿臣自作主张?〃这才是今次来的主要目的!易晟顾不得四弟尚在一旁!

    〃父皇明日即下旨赐婚,你是兄长,尽早办了大婚也好,你身後还有那麽多兄弟呢,总不能一直这麽等著不立正室吧。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张罗自己个儿的事儿吧。〃

    〃是!谢父皇!〃喜出望外的易晟根本想不到,易斐就是在这儿等著他呢!

    〃恭喜皇兄了!〃e

    易晟抱拳谢礼,看得出他的春风得意啊!

    〃对了,要说正事儿!父皇,昨儿个儿臣接了个折子,儿臣觉著此事应当谨慎应对,不敢做主,所以儿臣今日就想来请父皇瞧瞧。〃

    在本朝,但凡成年皇子都不得久居宫中,为历练他们,皇帝大多会在他们成年之後封他们辅政亲王的头衔,一些不太要紧的公事,就由他们自己做主处理,不必拘於权职,大臣们也可按自己心意决定将折子呈给谁,如若觉得事儿比较棘手,也可前往与父皇商议。

    另一方面,也方便了皇帝观察自己这些儿子的办事能力。

    这个四子,虽说不太讨自己欢心,可凭心而论,他做事起来有条不紊,倒的确叫人放心,所以,今天来这里找他商议,想必的确是件棘手的事了吧。

    〃把折子呈上来朕瞧瞧。〃

    看完折子,怀仁帝开始思考。。。。。。

    易斐此时分析了起来。

    〃按折子上所说的,江淮一带私盐猖獗,已到不可不治的地步了。儿臣近日查了下户部近些年的盐税收入,的确是连年锐减,今年更是只有三年前的二分之一。〃

    〃。。。。。。朕最恨的就是这私盐的勾当!江淮的税收是国库的一半,而盐税又是重中之重,一旦作大,那些贼子就跟直接往朕兜里掏钱一般!这麽大的事儿,户部居然没能查觉!〃

    〃父皇,外公这些年虽力主户部,可毕竟年事已高,难免力不从心,儿臣看来,舅舅已跟外公行走多年,也是时候放手叫他试试了。〃生怕这户部尚书的位子叫外人抢了去,易晟忙出主意!幸亏自己今日在场,不然还不定怎麽样了呢!

    易斐心中暗自好笑,他以为自己的目的就是这样吗?户部虽说是个好位子,可惜。。。。。。这位子也不是那麽好坐的!

    〃朕也有此意。。。。。。不过斐儿,你说说看,这安祺是什麽人?〃刚看了折子,署名为江宁府安祺,这叫皇帝很是好奇,怎麽从未听过此人啊?

    〃禀父皇,此人正是安老将军的长子啊!〃

    〃哦。。。。。。原来是镇国公的长公子!难怪难怪!〃他口中的镇国公,便是早些年卸甲归田的老将军安瑞骥。

    说起来,这位镇国公倒也是位风云人物,两朝元老,据说他一生从未打过败仗,但凡外族来犯,朝廷选将,首选便是他。

    可惜年过五旬也还是膝下无子,惟一的女儿也已嫁作他人妇,安瑞骥觉得是自己常年征战,杀孽太重,於是开始动了挂印而去的念头,当年怀仁帝的父皇文皇不舍,极力挽留,这才留下。没想到,一年後,安瑞骥老来得子!新娶进门的姨太太竟给他生了个儿子,这让安瑞骥喜不自胜,当下定决心卸甲归田,带著妻儿老小回老家江宁以度晚年。文皇为谢他这麽些年来为国家立下的汗马功劳,封了他镇国公,又赏赐了好些,叫他风风光光归了故里。据说之後三年,那位姨太太又为他诞下一女,正室安韩氏死後,就给扶了正。

    〃父皇,儿臣的意思也与安祺一样,还是觉得应当派人彻查,将那些贼子一网打尽这才消停!〃

    〃嗯。。。。。。〃怀仁帝轻点了下头,表示赞同,〃朕也是这麽想的,可派谁去好呢。。。。。。〃

    〃父皇,儿臣愿往!〃位高权重而无功绩,对他这样的皇子而言是最危险的,所以但凡有些风吹草动,大皇子总是主动请缨。

    〃皇兄这些天还得忙大事儿呢,儿臣的意思还是我去一趟吧。〃之前下了这麽多工夫,为的就是现如今这套说辞,易晟即便明了,可已为时晚矣。

    考量了会儿,怀仁皇帝说道,〃这原就是呈给你的折子,你去做朕也没什麽不放心的,朕委你个钦差大臣的头衔,务必要撤查此事,即便此事与地方官员有牵连,你也绝不可手软,知道吗!〃

    〃是!父皇。〃

    〃还有!记得多与镇国公商量,他在江宁府那麽些年,很多事情必定比你了解得多,了解得透。〃

    〃儿臣会的。。。。。。〃那还用说嘛,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才是,至於什麽盐税的案子,那不过是他一个托儿罢了!

    〃那你回去准备一下,早些动身,早去早回。〃

    〃是!〃

    〃四弟,办事儿可得抓紧点儿,回头哥哥大婚都赶不上可不成,没你可不热闹!〃

    〃呵呵。。。。。。皇兄放心,一准儿赶上!〃

    〃行了,你先下去吧,朕与你兄长还有些事儿说,明儿个早朝你就别上了,临了动身叫人通禀一声就成了。〃

    〃谢父皇体恤,儿臣告退!〃

    6。

    好容易得了差使,这令易斐精神很是振奋,府里的事儿自然有人帮他张罗,所以今夜里,他就去忙自己的事去了。

    好些天没来这正德茶楼了,易斐照例留裴若谷在外侯着,自己进屋里坐。

    〃爷,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还是老规矩?〃

    〃嗯,碧螺春。〃易斐悠悠坐下,开始往听雨楼望去。

    〃是,碧螺春一壶。。。。。。〃小二往楼下嚷了一嗓子,见易斐看的是应离儿的屋子,〃爷,您是在瞧楼里的离儿姑娘吧。〃

    〃哦?〃这就叫人好奇了,原来小二也不见这般罗嗦的呀,今儿个这是怎么了?是想告诉他些什么?

    〃爷,您还不晓得吧,这些日子里,听雨楼里可出大事情了。〃

    〃。。。。。。说来听听。〃才几天的工夫,出什么事了?想必和他们那家子有关系,不然这小二不会和他说这些。

    〃这听雨楼里有个妙人儿,虽说三十多了,还是别有韵味儿,不少人呢就好她那口,想必也就是些争风吃醋的烂事儿,前两天,她一老相好,京城福济药堂掌柜的孙宝胜竟下了毒手将她给弄死了。说起来,她死得还真惨,才一天时间,从河里捞上来的时候早已是面目全非的了。。。。。。〃

    易斐只是瞧了他一眼,就就着刚送来的茶水饮了起来。

    见他好像对自己说的不怎么感兴趣,小二准备不再卖关子了。

    〃您猜怎么着,这人啊,就是应离儿的母亲,在楼里呆了十多年的应采青!〃这样够震撼了吧。

    果然,易斐端着杯子的手停在了空中,但也只是一小会儿。

    〃你是说应离儿的娘死了?〃这倒真是叫他始料未及,这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儿?

    〃可不是!前两天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哎。。。。。。现下留下那兄妹俩,还是留在青楼里。。。。。。〃

    〃小二。〃易斐打断了他。

    〃是,爷!您说!〃

    〃谢谢你告诉这些,这是爷打赏的。〃易斐起身,准备离开。

    〃诶!是了,谢谢爷赏!爷您慢走!〃

    见易斐怎么突然出来了,裴若谷好奇地问了句,〃四少?〃

    〃听雨楼。〃报了个地名,易斐便率先下了楼。

    一头雾水的裴若谷很快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设在应采青生前屋子里的灵堂足够说明一切了。

    只是这头七之夜,被闹成了这样,难怪应夜发疯似地对那群人又吼又叫,即便双拳难敌四手,也不原一刻松懈,好象不是为了保护妹妹,而只是为了发泄而发泄一样。

    易斐他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场景。

    老鸨子显然已经为自己一时贪财,把人招进了这后院,弄得这样而后悔不已,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即便她苦劝身边那位公子,那人还是不加理会。

    〃不识抬举!给我打!哼!应离儿,要你进我家门那是瞧得起你!你兄妹二人也未免太把自己当盆儿菜了吧!〃

    一看就是纨绔子弟!最是叫易斐小瞧的了,自己再爱玩爱闹,也从不把家世背景拿来作文章,他们这些人可好,仗着有权势、当大官的家人,就是皇城脚下也敢这么胡来!与明抢无异!

    虽说不太喜欢应夜,可这个家伙怎么说也是拼了命在保护自己妹子的,那些人又都是些专门找来的打手,应夜不可能是他们对手的!

    看他们教训得差不多了,易斐这才叫裴若谷出手阻止。

    被这半路杀出的家伙给吓了一跳,可那家伙还是不改嚣张气焰。

    〃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我的闲事!知道你小爷我是谁吗!〃他见易斐细皮嫩r的,而且还只带一个帮手,料想也起不了多大风浪。所以即使几名打手叫裴若谷齐齐打飞,依旧自信满满。

    〃四少!〃此时身在一旁的应离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挣脱那人的纠缠,躲到易斐身后以求庇护。

    〃哼!臭丫头!敬酒不吃吃罚酒!敢情你喜欢的是这么个小白脸儿!〃

    易斐脸色一变,只手c起桌上茶壶掷了过去,那劲力又大,壶中又都是开水,只把那公子哥疼得嗷嗷直叫!

    〃少爷!少爷!没事吧!〃打手们眼看着也是打他们不过,忙聚拢到了一边儿。

    〃姥姥!你试试!都烫熟了快!〃边骂着没用的底下人出气,一边人已经往屋外退了,〃小子!今儿个的账咱日后慢慢算!你告我,姓什名谁,府上哪里!改日一定拜访!〃

    〃我家公子的名讳也是你配晓得的!还不快滚!别惹我家公子真生气了!〃

    毕竟输了就是输了,哪里还能硬气得起来,只有在一旁瞎嚷嚷,求得一点心理上的安慰。

    〃行!你有种!往后甭叫我再见着你们,否则定叫你们好看!咱们走!〃

    一拨人就这么跟着走了,易斐看着剩下这三人。

    一个从开始到现在,在一旁倒是想劝,却又c不上嘴的老鸨子;一个是躲在他身后,哭得跟个 泪人儿似的应离儿;剩下这个家伙则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还要拼命爬的应夜。

    说起来,他还真觉得这家伙顺眼多了,也许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吧。。。。。。

    此人倔强真与自己有得一拼!

    〃离儿,你不去扶你哥哥起来?〃易斐自顾自翻起一张凳子坐了下来,裴若谷站在身后。

    〃四少今儿怎么想到过来了。。。。。。〃口气里有轻轻的埋怨,也不怪她,这些天经历了这么许多,好容易见着情郎,还不一吐为快!应离儿边和易斐说话,边与那老鸨子一道扶起应夜。

    〃忙了这么些天,今儿个上茶楼才知道你这里出了事了。。。。。。〃四周一片素缟,主位上还供着灵牌呢。

    〃今儿个幸亏您来了,不然还不定闹成什么样呢。。。。。。今天还是我娘头七。。。。。。〃想想就心里苦得慌,头七也里都不给她娘清净!

    易斐没有应离儿的搭话,反而是在旁静静观察应夜,这个哥哥眼里有太多东西了,复杂得叫易斐一时间也瞧不透彻。。。。。。

    〃也是我不好,这么晚才来。。。。。。〃

    〃四少千万别这么说,您肯来帮离儿,能想着离儿,离儿就很知足了。。。。。。〃

    〃哎。。。。。。离儿,我就知道,数你最懂事了。。。。。。这儿也实在没法再呆了,这老鸨子如此贪财,一点情面不顾,你还是趁早跟我走吧。〃他才不信,没使上银子,这老鸨子能叫人进她后院!

    易斐这么说着,边瞧应夜反应。大概真太伤心了吧,一点精神都没有,哪里还有一点以往应夜的冲劲,想必开了这口,得叫他起点儿精神了吧,毕竟当初是他对妹子的事极力反对的。

    果然,应夜猛得抬头瞧他。

    〃娘亲尸骨未寒,她就三番四次让人进来打扰,我们兄妹俩真是不堪其扰。前两天起码还只是动口,叫我哥哥赶跑了,可今天,竟然让这样的人进来!又是打又是闹!吕妈妈!你如若觉着咱们兄妹俩在这里白吃百住不好,只管言语,何必做得这么绝呢!〃哀怨的口气,听来却叫人觉着透着股犀利在里头。

    〃。。。。。。哎呀。。。。。。哎呀,妈妈哪里有这样的意思!离儿你可是误会了!妈妈从小看着你们兄妹俩长大,早把你们当自己个儿的儿女一般了,又怎么会嫌弃你们呢!莫说在这儿住几天,便是住上一辈子又当如何呢!〃这边厢她是忙着表明立场。哎!只怪自己贪财,怎么就把应离儿身后的人给忘了呢!真叫添乱!前些天那人身后的随从不还来向她打听应家的事嘛!出手还甚是大方,没想到,今天就来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

    〃行了,装模作样给谁看!你吕妈妈爱财这十里八铺的有谁不知道!这些人若不是给你使了银子,能这么堂而晃之进听雨楼后院儿!〃开口的人是应夜,休息了会儿,身上没这么痛了。

    〃臭小子!妈妈哪里是这种人!〃抱怨了一声,倒也没敢多言语什么,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她老婆子也是会心虚的。。。。。。

    〃离儿,你收拾一下,明儿个我就派人来接你。〃

    〃可是。。。。。。〃离儿倒是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又怕触怒了他,只好咽了下去。

    见妹妹欲言又止,应夜坐不住了,〃你也不问问离儿的想法,你说跟你走就跟你走了?!〃虽说母亲和离儿都已经认同了那样的命运,可应夜还是不服气,自己当宝贝似的呵护了这么些年的妹妹,到头来只能是这样的命运吗?

    〃离儿,你不愿意吗?〃虽然觉得多余,可这么多工夫都花了,也不差这一问吧。

    〃离儿不是不愿意。。。。。。只是母亲刚刚去世,若我再这么一走,留下哥哥一人,我也不放心啊。。。。。。〃

    〃离儿,你别管哥哥,哥是男丁,到哪里不能混碗饭吃,只是你确定要跟他走吗?你真想好了?〃

    〃哥。。。。。。你知道,离儿决定了的事,是从来不会更改的。。。。。。〃

    〃既然如此,离儿,明天你就在这里等着,会有个吴管家来接你去的。只是这些天我要去趟江宁府,明儿个就起程,所以明天我就不能来接你了。。。。。。不过你放心,我都会安排好的!〃

    〃怎么突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