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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

瞬息愁上眉头:“连绛霜不会对胤轩存有二心的,她可以为了他踏进那块沼泽地,就已说明她是拿生命在爱这个男人。西门大哥你说的对,胤轩一定有救的,连绛霜一定会救他。。。。。。”

    “嗯。”西门抿唇,望着她的脸,不想再说些猜疑连绛霜的话,“如果你果真放得下,我马上送你出宫,然后派人护送你到莲绱,代胤轩捉拿右肩王解救莲绱。”

    “我。。。。。。”映雪看了那暗门方向一眼,心里火辣辣疼起来,“我想在离开前,能最后陪陪他。”

    “可是暗室太冷,会冻坏你的。”

    “呵,他躺在里面不冷吗?我想抱着他,煨暖他,和他说说话。”

    西门拿她没办法,眼眸一沉,立即转身走进暗室去看昏迷中的连胤轩出来,而后将他放平在那张宽大的龙榻上,为他盖上被子。

    “他在外面躺一夜没问题,但是不能太久。。。。。。我现在去r暖阁撑撑他的样子,不然被人发现国君危在旦夕,天下就要大乱了。。。。。。”

    “嗯,西门大哥,谢谢你。”映雪真诚道。

    西门眉头微皱,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他不要她只有感激的样子,不过只要她幸福,他也足以。

    “西门大哥!!”映雪又喊了他一声。

    他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你喜欢上路轻尘的事是骗我的对不对?”

    “我没有骗你。”他依旧没有回头,淡淡道:“我喜欢上她,可是大婚那r才知,她已罗敷有夫。”

    “西门大哥。”映雪嗓音沙哑,心疼望着他欣长的背:“不要将身体让给银面,你和他,都应该活着。”

    西门的背影僵直了一下,回头,脸上却是不羁:“小女鬼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我现在做皇帝不知做的有多舒服,什么时候说要将身体让给那个影子了。。。。。。”

    “可是在尼姑庵的那r,你明明在与我诀别,你有这个打算,你和胤轩一样,都做了最坏的打算!你们一直在瞒着我,打算在银面登基那天才让我知道事实的真相对不对?”映雪激动起来,放开连胤轩冰冷的身子,下榻来:“如果我没有代替苏绾青入宫,如果没有连绛霜,你是不是打算永远都不让我看到他,而西门大哥你,也打算随他而去,将身子让给银面,让他管理江山社稷。。。。。。你们又何苦为我如此,我不值得啊!”

    西门脸上的不羁渐渐散去,换上沉重:“银面他。。。。。。可能不会出现了。”

    “为什么?”映雪的心猛地一惊。

    “我也不知道。”西门笑笑,笑得很苦涩,“他这段r子都不肯出来,每次我醒来,都是我自己。我想,他可能在压抑自己。。。。。”眸光微闪,怅然若失,“好了,小女鬼不要再问了,我就在r暖阁,如果银面那家伙出现,应该会过来找你的。”

    语落,大步踏了出去。

    映雪坐回龙榻,望着榻上男人憔悴安静的脸,缓缓躺下身子,将他紧紧抱紧怀里。原来他们果然没有明天的。

    一夜,银面都没有出现,映雪抚着那张轮廓深邃的脸,彻夜无眠。

    四更天,殿外的奴才窸窸窣窣起了,西门在纱幔外催她起身,说要趁天亮前送她会昭y宫,然后安排出宫事宜。

    她胸口一酸,在男人青紫的薄唇上印下一吻了,决绝起身,而后转身快步毁了昭y宫茞若阁。

    今生多保重,下世再会。

    等回到茞若阁,她轻轻靠在门板上,不断的喘息,喘息,素手抓紧襟口,不知道旁边的宫女在给她禀告什么。

    “绾昭仪。”宫女焦急的遥遥她,音量太高一些:“昭仪,昨夜长宁宫的公公奉太后娘娘之旨,请绾昭仪今r过去。”

    “是为什么事?”她终于听进去了。

    “奴婢不知,只道昭仪起了就过去。”

    “好,我知道了。”她不换衣裳,静静坐在桌边等西门的消息。

    “昭仪您要换衣裳吗?”

    “先搁着。”

    “那您用一点早膳吧。”

    “我还不饿,不用准备。”

    “是。”

    坐等右等,终于把西门等来了,却见西门穿了浅s似是祭祀的衮服,白苍龙教子珠顶冠,十分正式端庄。他脸s有些不大好看,道:“太后娘娘一大早就让我们过去祖庙,今r是先帝祭r,只怕暂时出不了祖庙了。”

    “那怎么办?”映雪听着,却不知为何松了一口气。

    “先过去再说,不然那老太婆会亲自来要人的,哎,她估计还在为莲毒的事记仇呢。”

    “西门大哥,我觉得太后娘娘不是为莲毒的事针对我。”映雪冷静道。

    “那是为什么事?”西门挑眉,不以为然:“不是为了她儿子,她还能为什么事?”

    “不知道,西门大哥,我们过去那边再说。”映雪蹙眉。这种感觉只是一种直觉。

    “好。”

    等到了祖庙,才发现有好大的排场,由于她还未正式册封为贵妃,故只能排在后面一点,只见前面是长长的大红地毯,两旁站着皇亲国戚和文武百官,地毯尽头处则是威严气派的龙座凤椅,明黄的龙撵在晨风中飘荡,西门坐在下面昏昏欲睡。

    祭拜典礼常而繁琐,庄严而窒息,等到终于结束,站在人群里的映雪才敢大大抒了口气。却徒然,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有人在后面盯着她吗?

    她回头,果然见到她的身后站了一个宫女,而这个宫女,竟然是朱樱!她现在可以完全肯定,那天在冷宫见到的女子就是朱樱!

    “。。。。。。”朱樱对她无声笑了笑,眸中y冷。

    她看得心惊r跳,没理她,立即回头。朱樱是怎么入得宫来的?为何做了宫女?

    “好了,今r趁各支脉皇室都在,哀家来宣布一件事情。”高高在上的太后娘娘缓缓开口了,雍容道:“昨夜有云雷来使接我们的和亲公主,哀家今r就在太上皇面前选定这个有忧国忧民见识的公主,代表我们天景,与云雷永结友好。”

    此话一出,下面全楞了,然后等回过神,那些旁亲王爷连忙将自己的女儿往身后拨,没有一个敢站出来说自愿和亲。

    开玩笑,云雷刚刚吃了天景的败仗,岂有那么好脾x去善待这位和亲公主?谁将自己的女儿送出去,谁脑子坏掉!

    “呵呵。”见此模样,宁太后浅浅一笑,没强迫任何人,而是望着脸sy沉的西门,道:“皇儿,你看云雷使者在驿馆等着,人家远到是客,我们可怠慢不得,所以哀家得立即选定这位和亲公主,火速让人家回去复命。。。。。。”

    “如果母后还是选定苏绾青,儿臣第一个不允!”这老太婆未免太y毒了,居然接祭拜这际,当着先帝的面,当着所有人的面,来这一招!

    “呵呵,苏绾青并未册封大典,派她去最好不过了,皇儿,你得为大局着想。”宁太后继续笑里藏刀,温婉笑着,晓之以理,微微叹息:“哎,反正皇儿你也还没宠幸她,更无任何册封,不如。。。。。。”说得好似儿子不识大体一般。

    西门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正要出声反驳,陡见旁边的连绛霜轻轻向下面做了个手势,唤来了总管太监和管理妃嫔侍寝的敬事房太监,让他们禀告着:“回太后娘娘,昨夜苏才人已侍寝。”

    “放肆!”宁太后脸s铁青,大怒:“昨夜皇儿明明将皇后留宿鸣鸾殿,何时向昭y宫送过侍寝牌?”

    “回太后娘娘。”总管太监吓得直打哆嗦,道:“昨夜确实是苏才人侍寝,敬事房有记录。”

    “呵呵,母后。”宁太后被气得下不了台的当会,温祺陡然开口了,笑道:“既然昨夜确实是苏才人侍寝,母后又何以非要个所以然来,儿臣也觉得这苏绾青不适合做和亲公主,不如另选她人岂不更好!”

    “温祺!”宁太后用眼神示意他别再火上烧油让她下不了台。谁知温祺竟是当没看到,继续道:“母后,长公主至今不是‘待字闺中’吗?这次去和亲儿臣觉得最好不过了,即是纯正的皇室血统,又是天景的长公主,这一嫁过去,多给云雷面子呀,你们说是不是?”

    “温祺!”旁边的青楚和云坤被温祺的这句话大大震撼到了,包括映雪和西门。温祺的惟恐天下不乱有眼睛的人都看出来了,他不像是在说笑,而是故意说给那些不愿将女儿往火坑里推的旁亲王爷们听,然后与他们呢达成统一战线,反咬这咄咄人的太后一口。

    宁太后的脸由铁青转白,再由白转铁青,道:“长公主不行,选其他人。”

    “为什么不行?”温祺的脸陡然变得很冷,大声道:“长公主的条件可比苏绾青好太多了,既然刚才母后说苏绾青可以,那为什么长公主就不可以?!莫非,母后是偏袒自己的女儿?”

    “你。。。。。。”宁太后霍的站起身,冷冷瞧了温祺一眼,打算摆驾回宫:“选和亲公主之事明再说,哀家现在乏了,先回宫。”

    “儿臣恭送母后。”“恭送太后娘娘。”

    终于,现场的剑拨弩张因为太后娘娘的离去有了缓解。

    映雪与西门对视了一眼,再看回一身戾气的温祺,心头打了个突。温祺变了,不再对太后娘娘敬爱有加,而是含着某种怨恨,故意对太后娘娘处处针对,就好似太后娘娘故意要针对她一样。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没有变,还是将她当嫂嫂看,这一点,她很欣慰。

    “皇兄。”等个人散去,温祺像西门走过来,恢复了他昔r对连胤轩的敬畏:“皇兄,温祺可以去鸣鸾殿看看吗?”

    西门很奇怪看着他:“那里有什么好看?”

    “皇兄你可真健忘,你说等打完仗回来,要给温祺看鸣鸾殿的一样宝贝。”

    “什么宝贝?”西门望望旁边的绛霜,不解起来:“皇后?”

    连绛霜连忙走过来,捏捏他的手,仰着面对他微笑,做出夫唱妇随的样子,却用眼神告诉他,根本没有这回事。

    西门剑眉一挑,立即朝这边的映雪看过来,心底直呼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原来他在试探他!也就是说他在怀疑他!

    映雪对他点点头,忧上心头。有些微妙的变化虽然察知不觉,却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皇兄?”温祺见西门不答他,唤了他一声,也不再问,而是对身后让宫婢抱着孩子的萧阑歆招招手,笑道:“皇兄自从班师回朝,就不曾来见见你的侄儿,你瞧孩子都半岁了,连他皇叔的面都没见上几回,今r借这机会,得让皇兄赐他个名姓才好。”

    只见萧阑歆娇蛮跋扈妩媚娇俏不再,却是愁眉苦脸,态如怨妇,默默望了映雪一眼,欲言又止,不肯吭声。

    映雪望了她一眼,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却是透过她,蓦然看到她的位子后面站着朱樱。这下可是暗暗一惊。

    这么说朱樱是温祺那边的人?难怪那r温祺不让人追朱樱!

    “啊,你看这祭拜典礼真够折腾的,皇兄今r有些累,取名之事明r再说吧。”这边西门在跟温祺打哈哈,笑了笑,携着皇后浩浩荡荡回宫,闪得飞快。

    “嫂嫂,你知道吗?”半响,恭送圣驾后温祺从地上爬起来,陡然对映雪说了这么句话:“母妃曾告诉我,她是在这里祭扫时捡到了尚在襁褓中的我,可是她没有告诉我,我的生母是因为什么原因遗弃了我。”

    映雪望着萧阑歆和朱樱往祖庙外走的身影,眉蹙起来:“那你和朱樱是什么关系?你是如何认识了她?”

    “她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温祺不肯正面答她,眸中泛起隐隐的复仇因子,“她教会我什么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枉我认贼作母多年。”

    “温祺。”映雪被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只见他随即微微一笑,将所有戾气收起,道:“嫂嫂,你是个好人,不应该重新卷进这片漩涡。所以你如果你想出宫,温祺可以帮你,希望你能远离这是非之地。”

    映雪静静看着他,竟然能从他眸里感受到他的无奈与挣扎,遂轻道:“好,现在就送我出宫,但是听嫂嫂一句,不要兄弟相残。”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六十八章

    温祺并没有立即送映雪出宫,而是被一个宫女急匆匆请回了自己的殿宇,不再催人过来,为她安排出宫事宜的人是西门,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套太监服和出宫牌,急急催她换上,说让她随另一个太监从武德门出去。

    正要走,突见一人从暗门后走出来,惊喜叫道:“墨玄,刚才他的手动了一下,蛇灵珠有效了,有效了!”

    来人不正是失踪已久的孤独北冀么?他墨发过肩,左右两边分开,不挽髻,直直搭着,留了胡子,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袍,有些行云者的味道。

    这身装扮!如果不听他的声音,映雪真的差点认不出他来!

    她很吃惊,却更为他的话停住了离去的脚步:“你是说,胤轩的手动了下吗?”

    孤独北冀见到她,比她惊奇不知多少倍,而且眸子里闪烁这强烈的愧疚感,道:“王妃娘娘,正是。。。。。。”

    却不等他把话说完,映雪已经冲进了暗室。

    “胤轩!”映雪疾步跨下石阶,跑下去,心儿急得都快跳出来。他的手动了,这么说他有救了!太好了!

    暗室里依旧轻烟缭缭,寒气人,大大小小的夜明珠照s出明亮的光线,一抹红衣坐在寒玉床边紧紧握着男人的大掌,贴在颊边,摩挲。

    映雪一下愣在原地,再也没有勇气往前一步。

    “映雪。”来不及阻止她的西门和孤独北冀跟着走进来,站在她身后,轻声道:“刚才绛霜和北冀在为胤轩疗伤,我怕会影响你出宫,所以没有告知你。”

    “那他有救吗?”映雪只能站在床边,远远望着那个依旧没有睁眼的男人。而连绛霜听到声音,也将连胤轩的手放下了,站起身来。

    “有救!一定有救!”北冀欣喜道,走过来,抚抚连胤轩的心跳:“你瞧,他已经有心跳了,他体内有蛇灵珠,灵珠灵气人,与人合体,能让人起死回生。加上他有强烈的求生意识和这能保护他心脉的寒玉床,所以应该会很快醒来。。。。。。”

    “嗯。”映雪唇一抿,走向前来,并伸出素手去贴那厚实的胸膛,微微颤抖。果然有心跳了,体温也有了,虽然很弱,却真的存在的。她好像俯身去贴那张昏迷的脸,求他快些醒来,却只能轻轻收进袖子里,转身走出去。

    孤独北冀跟着她走出来,道:“是绛霜将我接进宫的,也是她让我有勇气活下去。”

    映雪听着,知他有话说,将脚步放慢下来,道:“你有话直说便是。”

    “唉。”孤独北冀望着窗外那株花瓣落尽的梅花树,继续道:“这颗蛇灵珠是凤山的最后一颗灵珠,两条灵蛇消失后,凤雷山也成了死山,索x寨子里的人早已离寨另寻他处,让我减少一丝愧疚之感,我希望这两颗珠子能为冰芝所做一切赎罪。。。。。。”

    映雪眸中微黯,轻声道:“七r绝命并不是她所下,我没有怪她。”

    北冀听罢,想起在景亲王府发生的那些事来,脸上愧疚感却更甚,“造成今r的局面,北冀也有错,说再说也不能弥补对王妃娘娘曾经造成的伤害。。。。。。哎,刚才听王妃娘娘说起七r绝命,只怕娘娘已知是何人对你下毒,那北冀也不妄加推测了。北冀只想说,这个宫里处处暗礁,当皇后娘娘是一心想保护王妃娘娘你的,只是。。。。。。”

    他顿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终是道:“皇后娘娘有身孕了,所以才更加放不下的。”

    映雪这下惊了一下,朝北冀看过来:“她不能生育,何以怀上?”

    “这个。。。。。。”北冀犹豫了下,给她娓娓道来:“三年前皇后娘娘掉下断崖,因北冀拉得及时,并没有伤及腹部,这一点,北冀记得很清楚。当时她只是受了点皮r伤,并无伤及其他。”

    “那何以太医诊断出她伤及了腹部?”

    “她伤及腹部是真的,可能是在她生下一个死胎后。”北冀沉重道,样子似在陷入回忆中:“那个时候她怀了冯丰的孩子,然后被冰芝掉包,被冰芝伤害。。。。。。她只告诉我那个孩子是死胎,并没有说其他。而她是因为信任我,才说这番话的,所以我想她并没有骗我。”

    “死胎?”映雪蹙眉:“可是楚幕连并没有告诉我哑奴曾生下过孩子。”

    “她这次有一个多月身孕了,是在沼泽地问道瘴气后才知晓的,你可能不知道那次偷偷出宫,她是打算豁出命为胤轩找千年芝草的,你没看出来吗?她大可秘密派人来寻,却偏偏自己亲自跑进那片沼泽地,不让人知晓。因为她知道连胤轩寻到你了,只想最后看看心爱的人,为他解莲毒,然后默默离开,不管生与死。。。。。。只是现在肚子里有了孩子,她更加舍不得,毕竟她也爱。。。。。。”

    “是啊,她也爱他。”映雪陡然心情很沉重,痴痴望着眼前的梅花飘落,“用生命去爱,所以他更加放不下,现在,她又有了他的孩子。”

    胸口一痛,默默往前走。快些离开吧,她有莲绱,有妩尘,他还活着,够了,够了。

    “映雪。”北冀在身后第一次这样唤她的名字,道:“我知道你是打算离开的,所以违背为她保密的承诺,将这些告诉你。。。。。。”

    “我知道。”映雪落寞一笑,没有转身,踏出去。

    “映雪,他醒了!”西门急匆匆从暗门里走出来,叫住她,“他醒来,去看他一眼,他在喊你的名字。。。。。。”

    映雪脚步一顿,很想转身去看他,却拼命忍住那份冲动,大步往外面走,看什么呢,看他一眼,就再也没有勇气走出去了。

    低着头大步的走,然后与西门安排好等她的出宫太监在鸣鸾殿外碰面,左转右弯,不断在红墙绿瓦下面迂回,穿梭,到达武德门。却不曾想,守门的卫林军大关武德门,不得出宫。

    又见武德门外兵马齐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