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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回京为朕的皇后治嗓子,你做好准备。”

    映雪心一寒,眉梢挑起:“民妇不去!”

    “妙手回春!”他这才微微怒起来,“嚯”的站起高大体魄,“你敢忤逆朕?!”

    “民妇不敢。”映雪微微颌首,让自己卑微起来,袖中的拳头捏得死紧:“民妇自认医术平庸,不敢冒犯皇后娘娘的千金之躯。”

    “只要你能医好朕的皇后,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答应你。”男人负手而立,语气温柔起来,不再y鸷犀利。

    映雪心口一痛,抬眸看他:“如果民妇要皇上的心呢?”

    “朕的心?”连胤轩明显被她的话弄得愣住了,盯了她几眼,陡然掀唇笑起来:“原来传说中的妙手回春果然疯癫,朕的心也是你这个老妪可以要的吗?你可知这番话可以直接让你掉脑袋,永远不能再开口说话?!”

    “既然皇上给不起,那我便不医。”映雪冷笑道,沙哑的嗓音带着一种执拗:“即便是死,我也不医,反正我已命不久已!”

    “放肆!”男人的利眸终是y鸷起来,大步朝她走过来,卷来一股弥天怒火:“你的命现在在朕的手中,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身为一国之君,你打算强迫民妇?”映雪勾唇冷笑,被他一身的怒火刺得千疮百孔:“民妇说过,没有能力去救你心爱的皇后,皇上你想强人所难吗?不如索x赐民妇一死,一了百了!”

    “你?”连胤轩心头一震,被她悲伤的语气和说话的方式弄得将所有怒气憋在胸口,直愣愣瞧着她,“只要救朕的皇后,朕就可以赠你千万两黄金白银,让你和你的孩儿一生享福不尽!”

    她的孩儿?

    她惊退一步,素手抚上高高隆起的肚皮,终是将声音软了下去:“好,我答应你,答应你随你进宫救你的皇后,但是在我生下这个孩子后,你必须准许我将他送出去,不要带他进宫。”

    “没问题。”他墨眸一沉,答得爽快:“只要你答应救绛霜,朕可以答应你所有条件,除了要朕的心!”

    “呵,民妇一个五十老妪要皇上的心作甚。”她笑,笑得微微偏首:“民妇刚跟皇上开玩笑呢,哈哈,民妇就爱问这样的问题,因为一个人活了这么多年太苦闷了,没有人跟民妇说话,没有人为民妇找乐子,哈哈,没想到今r也有机会耍当今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一把,真是,真是大快人心啦……”

    “你!”连胤轩y刚的俊脸一下子绿了,袖子一甩,吼道:“不可理喻!果然不愧是妙手回春,你给朕出去吧!”

    “呵呵,那民妇下去了。”她依旧在笑,没有再看他,准备转身出去。真好笑呀,原来当一回妙手回春真的可以疯癫的,可是,可是为什么心儿越笑越凉?越来越累?

    她的孩子可以逃避进宫的命运了,可是她呢?命运轮回,孽缘纠缠不休,她要当一回妙手回春去救他最心爱的女人。好,她救,让他心爱的绛霜开口说话,喊他的名,她成全他们。成全他们。

    她敛眸,与一个进营禀报搜寻情况的暗卫擦身而过。帘子落,阻隔了营帐里的声音,而她,重新被人送回距离主帅营千米远的营帐,做好生产的准备,做好进宫的准备。

    苍天无眼,西门大哥错了,错了。

    而那边,进帐的正是被连胤轩派去寻映雪的暗卫,暗卫有十人,在海州外围翻遍了所有的村庄和部落,也寻不到一个身穿白衣,高挑纤细,肤白如雪,额带莲花印记的十七年华女子。

    “可能由于战乱,王妃娘娘走散了。”暗卫首领道,单膝跪在地上,视线垂在地面。

    “走散了?”连胤轩重新坐回上座,拧眉反问:“西门明明告诉朕她身上的七r绝命未解,所以她应该走不太远的……且她的身子是那样虚,西门一定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之地,肯定将她藏在了附近某个隐秘之地,等着朕去寻……你们再去寻一遍,方圆百里之内,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寻出来!”

    “皇上,四周除了荒原,就是深山,平地有野狼,深山有猛虎,一个手无缚j之弱的女子独身在外确实危险。而且宇文大军和夏侯军岌岌可危,如果王妃娘娘落入他们之手,定会对皇上构成威胁。”

    连胤轩剑眉一挑,立即道:“加派人手搜山,附近的高山矮古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如果王妃娘娘落入了敌军之手呢?”

    “希望没有!”他面s严肃,直视前方:“你们先去寻,如果她果真落入两军之手,朕会做最坏的打算!”

    “是的,皇上!”暗卫首领这才起身领命而去,留下一室的寂静。

    连胤轩长指撑额,陡觉很烦躁。西门说她快死了,如果没有他的心头r做解药,她会撑不过这个春季,原来七r绝命的解药药引需要两情相悦。两情相悦呵,她爱他,爱不上楚幕连,爱不上西门,而他呢?爱她吗?还是爱绛霜?

    他现在连她的人都寻不到,谈什么爱不爱!

    他烦躁起身,脱去外面带血的坚硬甲衣走出帐篷来。天y沉,带密密麻麻的雨丝,不大,却能如绒毛般落在脸上,浸湿人的脸和发。

    这个春季,似乎有落不完的雨水,和流不完的泪。他陡然讨厌这样y霾的太牛气和这样硝烟滚滚的战场,这样的环境总是让他压抑,让他想起一张带泪容颜。

    他喜欢站在雨里,因为这雨丝,像她的泪。

    他走着,看着他的将士带着捷战的喜悦在雨中围成一簇簇整理缴来的兵器,看着他们马不停蹄担着担子将战场上受伤的伤员送进疗伤养伤的帐篷,看着他们为偶尔的小捷心生自豪与喜悦。

    他的江山还不太平,依旧有人流血有人亡,他御驾亲征,却是为在宫外透透气,为寻一个被他遗落的女子,那个女子,曾经是他的结发妻。只为看她一眼,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可是,她过的不好,甚至快死了,而他该死的不知道。

    他在雨中默默走着,没有察觉雨越来越大,只觉得这清凉泼地他很舒服,很舒服,前面是个矮坡,可以望见群丘起伏,远山连绵,而他的脚下,是段很长很长的陡坡。他在那里站定,望着远方,心头烦乱。

    却陡然,看到自己的左斜方有个灰s身影坐在一块大石上,同样一动不动望着远方。他认出那个背影,没有动。

    同刚才与她在营帐的那番对话,他开始承认传言不假,妙手回春疯癫,古里古怪。不过又觉得她那身种种包裹下有种很熟悉的气质,让他偶尔慌神,思绪错乱。他是万万不会讲映雪与一个白发老妇人联想到一起的,映雪只是中了七r绝命,不是衰老,她还是娇柔抚媚的模样,带着病态美。

    “啪嗒,啪嗒”雨瓢泼起来,迷乱了他的眼,他终是凉透了,准备转身回营。却陡见妙手回春从那大石上起身,直直走下陡坡边,眼见那泥土在随瓢泼的雨水松动滑动,她还在向前走。

    “喂,你不要命了!”他以为她在寻死,连忙飞身上去拉她,却不想他们站的那块地整个松动了,饶是他轻功再好也海华丝在这瓢泼大雨中被滑下去了。脚下又湿又软,硬是没有落脚点,他只得抱着大肚子的妙手回春往长坡下翻滚,尽量护着她,不伤到她的肚子。

    等到停止翻滚,两人已一身泥浆,在雨水里睁不开眼睛。恰好此时又涌起春雷滚滚,跟炸开了锅似的,震耳欲聋。

    妙手回春陡然在他怀里闷哼一声,痛苦的抱着肚子。

    “怎么了?”他皱眉,望望那高不可攀的坡顶泥浆正一阵一阵的往下滑落,完全不给机会他飞身上去,他一个人还好说,现在多了个孕妇,他怕那么滑的坡会在他飞身上去的时候被泥浆淹没。而沉沉的乌云还在压顶,春雷不断炸裂,地动山摇。

    “痛……”他怀里的女子在闷哼,素手紧紧抓住他的袖子,不断的撕扯,“孩子快……快出来了……”

    现在生孩子?!他惊得一身冷汗,看到妙手回春脸上的面纱被雨水打湿了,湿哒哒粘在她的脸上,浸透出一张精致的轮廓,而她沙哑的嗓音里也带着抽气声,似乎是实在痛得不行了。

    他拧眉。

    妙手回春现在的样子好熟悉,她紧紧抓着他的样子,努力压抑疼痛的样子,那张轮廓……他抬手,想去揭那面纱。

    “啊!”妙手回春却陡然仰面打出一声划破天际的尖叫,素手紧紧抓住了他去揭面纱的手,“快,快帮我接生,孩子,孩子要出来了……破了,破了……”

    她话音刚落,他立即感受到一股温热的y体泼到他的脚上,粘粘的,是从她下t出来的。她的素手抓得他好紧,雪白睫毛上沾着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哽咽着:“快,孩子快出来了……”

    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连忙抱起痛苦的她站起身,在雨中寻避雨之处,恰好见这低谷竟藏着一个能遮风避雨的硕大地d,挂在半坡,既能让上面凸出来的地面遮雨,又有足够高不让滑下来的泥浆淹没。

    他大喜,快速轻身一跃,飞上了你能容纳几人的空d,将妙手回春放在g地上,为她脱去一身泥浆的外衣,而后又去取那挂在不远处的用树枝建起的空巢x,撕碎成g材,用内力引燃。

    “我该怎么帮你?”他问那躺在地上不断翻滚的女子,心头一点一点的被揪起。

    “帮……帮我接生……”映雪疼得嗓音开始颤抖了,弓起的双腿一会并拢一会又撑开,“他快出来了,你, 你帮我将他接出来……”

    连胤轩额头滴下一滴冷汗,望望那处,俊颜闪过一丝赧s,“我没有经验。”

    映雪已经疼得在胡乱抓东西了,嘴里咬着面上的面纱,凄厉的叫,说不出话来。

    见此,连胤轩墨眸一沉,牙关一咬,终是单膝跪在映雪的双腿间,帮她去接孩子即将露出来的小头颅……

    良久,映雪停止了凄叫,软软躺在g地上,微侧螓首,虚脱了。火苗在旁边“劈劈啪啪”的响,一点一点烘g她身上湿透的衣物。

    而连胤轩满手是血,正笨手笨脚用自己烘g的外衣包裹哇哇大哭的小婴孩,边包边哄,急得团团转,“喂,这个小女娃老在哭怎么办?”

    “你将她抱过来吧。”映雪躺在地上虚弱道,没有力气抬起头看他。

    连胤轩果真将婴孩放到映雪怀里,默默坐在旁边,望着她:“你确定没事吗?”刚才用内力为她剪脐带,可真是让他胆战心惊,母子相连原来是这么回事,真神奇。

    “没事,孩子只是提前出生了。”映雪道,抱着怀里安静的软软小婴孩,依旧没有看他:“我只是需要休息,希望等我再醒来,外面能雨后天晴,我们能重回地面。”

    “那你好好休息。”连胤轩沉声道,为火堆加了把火,保证能让整个地d暖暖的,并将烘烤的两个人湿透的衣物翻了个面,才踩着沉稳的步伐出去用雨水洗手,以及寻找食物。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五十五章

    等男人沉稳的脚步声渐渐离去,浅寐的映雪花白睫毛扇了扇,睁开眼睛来。她很累,却睡不着,侧过螓首,轻轻搂着怀里安静下来的小婴孩。

    不用揭开面纱,她也知道自己的脸变成了什么样。眉发花白如雪,嗓音苍老无力,妙手回春告诉过她的,中了这绝情毒,千万不能生孩子,不然会加快衰老速度,更是在生孩子的瞬间让她老去几年。妙手回春就是吃过这种亏,才让她五十岁的摸样看起来像八十岁,然后就这样一直没有解药的拖着,从此红颜一去不复返。

    “孩儿,娘真的老了。”她用玉指轻轻抚上脸颊,望着怀里还未睁眼的小家伙,嘶声暗哑:“不过娘很高兴是你爹爹亲手为你接生,让你一出世接触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这样娘很满足,至少在娘临死的前一刻,我们曾一家团聚。。。。。。”

    小家伙咂咂小嘴,似乎真的听到娘亲的声音。

    映雪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用脸贴着她红通通皱巴巴的小脸,不舍起来:“等我们回到上面,娘马上让人将你送到齐康叔叔那,让芷玉照顾你,然后等到莲绱为难解除,你就去莲绱,离皇宫远远的,从此不要再回来。”

    说到这里,她语带哽咽起来,终是将脸埋进小家伙的颈窝里,没有再出声。

    旁边火还在“噼噼啪啪”的响着,照得旁边正挂着烘烤的男人女子衣物白烟缭缭,很暖很静。

    “哒,哒”外面的雨帘子依旧密集,春雷滚过,传来男人去而复返的脚步声。映雪用手抹了抹脸颊,抱着孩子,将螓首侧向里侧,轻轻闭上眼。

    连胤轩进来了,发上脸上滴着水,全身湿透。他手上拾着一只没长毛的小秃鹫,望着暗沉沉的天气一脸y霾。这雨势,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了了。

    他脚上也湿透,走进来的时候还能听到湿鞋鞑在地上的沉闷声,和他平稳的呼吸声。他看了那微微侧躺的身影一眼,蹲在火堆旁去利索处理那只小秃鹫,随即用树枝穿起,架在火上烤。

    映雪全身虚脱,闭着眼睛听他在旁边的动作,就是睡不着。然后他朝她轻步走过来了,轻轻一搭,一件还带着热度和烟熏味的衣裳盖上她虚弱的身子。

    她身上一暖,随即又一僵,因为他为她盖上衣裳后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静静站在那里,看她。她知道他想揭开她脸上的面纱,他在思索。

    而她抱着孩子,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其实这面纱在刚才的生产过程中已被她咬乱了,她的头发也散了一肩,前面梳的用来遮掩那个莲花印的发辫已经散开了,正湿哒哒粘在额头和颈项。

    她侧着螓首,屏住呼吸,好怕他会蹲下身来探个究竟。很庆幸他刚才接生完首先想到的是出去寻食物,离开了一会,而没有执意要趁机揭她面纱,才让她有缓气的机会。

    她想,她现在在他的眼里还是妙手回春吧。

    静默半响,他果然倾身过来。

    她动了一下,缩着身子,将头更往里靠,拒绝他的靠近。

    他的手停在半空,僵了下,又收回来,而后转身往火堆处而去,去翻那烤得飘香的小秃鹫。

    “先吃一点东西再睡吧。”他坐在不远处道,大手在翻那烤得皮焦里嫩的秃鹫r,明显知道她未睡。

    她其实想喝水,渴得厉害,又不想让他过来,遂没有出声。却不想怀里的孩子在这时闹了,嘴一瘪,开始了她来到这个人世间的第二场大哭,要知道上一次是被拍小p股哭出来的,而这次是在找母亲要吃的,她的小肚子饿了。

    “怎么了?”火堆旁的男人立即朝这边看了过来,并没有站起身。

    “没事。”她连忙轻轻拍,哄怀里的小宝贝。

    “你确定你不要吃?”他又道,取下火上的熟r,望过来:“只有你吃饱了,孩子才有吃的,而外面这雨,估计要下一夜才会停。”

    她眉一蹙,还是没有出声。他说的有理,但是她有顾忌,她现在的样子太虚弱了,只要他一走过来,就能看到她的脸。

    她哄着怀里柔软的小身子,觉得自己很自私,想了想,终是道:“你我男女有别,请你将东西搁在旁边,再转过身子去,好不好?”

    连胤轩眉梢一挑,心头疑惑渐浓:“刚才为你接生,是为形势所迫,我并无轻薄之意。”

    “我知道。”映雪嘶哑出声,眼皮止不住的沉重:“我知道,只是我现在衣衫不整,不宜见人。。。。。。”

    “那好,我不看你,侧着身子给你将食物送过来。”男人竟率先妥协,声一落,已撕了一块香喷喷的r朝她走过来,而且果然是侧着身子,伸着猿臂不见她。

    她软软伸出收去接,却不曾想这个男人竟然使诈,在扭头递r过来的时刻顺势一把抓住了她无力的柔荑,眸光锐利摄魄!

    她一惊,想将手抽出来。

    “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妙手回春!”他紧紧抓着她,不肯放,决定暂做一次强人所难的非君子。这个妙手回春除了在营帐里耍他发了次疯,其他一切正常,根本与传说中的回春婆婆不相符。而这次产儿,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而她对他又一再的躲闪与言辞闪烁,让他心口堵得慌。他觉得,这个妙手回春在故意躲着他。

    这样的妙手回春是不正常的,因为妙手回春没有理由这样躲闪他,除非她是认识他,不想见他。而且孩子都饿成那样了,她还在躲,饿着自己。

    他心里跟猫抓似的,决定强人所难一次。

    映雪使劲抽着他抓在掌心的手,侧着头讥讽他:“想不到赫连主帅如此趁人之危,连一个老妇人也不放过!”

    “如果你不是故意躲我,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又何妨!”他还是不肯放开她的手,没有使劲的拽,而是蹲下身来,靠近她:“我就是看你的样子一眼,以解我心中的疑云,可以吗?”

    映雪右手搂着哭泣的婴孩,左手被他拉着,没有再挣扎,依旧偏着螓首:“为什么一定要看我?我只是个晚年产子被人笑话的老妇人。”

    “我想确认我对你的熟悉感是不是错觉。”他缓和下来,没有强迫她,“并不是要看笑话。”

    “不要看。”她无力道,身子软软的虚脱着,却很倔强:“看了我的样子,我怕你以后会做噩梦。”

    “呵,传说中的妙手回春除了白发,长相并不丑陋。而你,比传说中好脾x,也比传说中年轻,你的手,不超过双十年华。”他执意反驳她,因为她越是躲着,就越是表示有问题。

    她没有话说,紧紧搂着在她怀里“哇哇”哭泣的孩子,不肯理这个男人。

    连胤轩放开她的手,缓缓站起身:“你的身上有她的味道,可是她只是中了七r绝命,并没有白发。”

    映雪身子一僵,下巴抵着孩子哭泣的脸,静静看着前方。

    “而她走的时候,也没有孩子。”他继续道,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