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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

    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被芷玉这样一摇,睡眼惺松:“将我的衣裳拿出来吧,我梳洗整齐便去看看。”

    “恩。”芷玉娇俏应答,p颠颠跑去给她拿衣裳。

    半刻,她刚走到独狐北冀住的园子,还未进园,便见得连胤轩正带着连绛霜跨进屋子里,两人相携相偎,如漆似胶。

    她脚下顿了顿,没有立即跟上去。

    “小女鬼!”这个时候,有人在她身后唤了声,大步朝她走过来,“何以不进去?胤轩和小霜霜刚才都进去了。来,我们一起进去吧。”

    “那西门大哥请。”

    西门今r一身雪白深衣,外罩薄如蝉翼的透明外衫,俊美无俦中风度翩翩,勾唇一笑,更是狂蜂浪蝶的惊艳。

    他大步一迈,与映雪并肩而行,“想不想知晓六年前被你搭救的墨衣男子是谁?”

    “知晓了,又有何意义。”映雪平视前方,淡淡答他。

    “噢,是吗?”西门眉微抬,笑开来:“也是也是,你现在已为人妇,这些沉年旧事不提也罢,哈哈,瞧我多嘴了,该罚该罚。”

    正说着,两人走进门来,八目相对。

    “姐姐,墨玄哥哥,你们也来了!”绛霜站在高大的连胤轩身边,盈盈浅笑,“正要遣人去通知姐姐呢。”

    “妹妹有心了。”映雪淡淡瞧一眼正若有所思盯着她和西门的连胤轩,走向寒冰床边,“北冀门主可是醒了?”

    只见榻上的男人星目紧闭,面s红润,长长的俊脸五官分明。他的睫毛在眨动,眼睛却没有睁开,似醒非醒。

    “听服侍门主的小婢说,清晨时分门主曾睁开过一次眼睛,但是后来就没有睁开过了。”

    “但是他明明是醒着的。”映雪蹙眉,见到独孤北冀的眼珠子在眼皮下转动,十分急切。她用指拨开,瞧到一双在说话的眼珠子。

    眼珠子是有生命的,亮铮铮瞧着她,充满急切。

    她心头一跳:“北冀门主?”明显看到他脸上的肌r在蠕动,眼珠子在转,却不能睁眼说话。

    旁边的大夫出声道:“老夫也正感奇怪,明明诊断出北冀门主可以在这几r完全康复,何以突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你确定你的诊断是正确的?”一直抿唇不出声的连胤轩终于出声,眸中含有怒s,“难道不是你信口开河大言不惭?”

    “老夫不敢!”大夫低低垂首,“门主体内的新血已与机体相合,以血生血,正常循环,王爷您瞧门主的面s,红润如初,供血充足,已与常人无异。”

    “那为何他的眼睛会睁不开?”

    “这个老夫也想不明白,门主的体肤并未萎缩,体内肝肠胃一切正常,手脚经脉完好如初……”

    “你给他服过什么药?”映雪瞧了瞧北冀的眼皮,陡然蹙眉出声。

    “就是一般常见的养心暖肺药,每r一副。”

    “你以为是什么?”连胤轩朝映雪看过来,眸光如利剑出鞘,“下毒?”

    “不。”映雪轻摇螓首,看着他:“不是使毒,是为他催沉睡咒,让他永睡不醒。”

    “沉睡咒?”老大夫一听此话,连忙走目前来为北冀仔细检查,重重叹道:“门主眼皮暗黑浮肿,发迹两边肿胀,额头正中黯沉,明显是被人催睡而成。王妃娘娘果然医术了得。”

    “大夫以为是用什么在催睡?”映雪认真问他。

    “催睡有百种,可以用声音,药物,香味等来暗示,一旦被催睡过去,怕是再也醒不来……只是以门主的症状,应该是对方用一种摄心术来对门主进行催睡暗示,老夫猜测门主的求生意志是比较强的,故导致现在这样的状况。”

    “他的催睡并不深,因为他还有意识。”映雪完全赞同老大夫的话,示意大夫:“请您掐掐门主的人中,看是否能睁眼。”

    说着,自己默默退到一边,望着这边。

    老大夫果然在掐北冀的人中,叫了声:“睁开了!虽然只是很短的一下,但门主明显是清醒的,王爷。”

    连胤轩的确看到独孤北冀睁开了眼睛,但那双眼睛只是稍纵即逝的一下便又闭上了,他微惊,将视线又重新追随到那个站在窗外的女子身上,沉道:“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

    今r的她穿了一袭白s素裙,纤纤细腰用水蓝软烟罗束得不盈一握,故意穿了竖领中衣,遮住她的玉颈,青丝则轻轻挽起斜c一支微灵簪,鹅蛋脸娇媚如月,水眸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她这样一站,与她旁边的白衣西门极为登对,两人似约好了般,都在今r选择穿了白衣。而且刚刚两人还丝毫不避讳的并肩而行,相谈甚欢,让他“噌”的一下,怒火横成。

    从这一刻起,他史无前例的开始讨厌西门那身衣裳,也反感他那张让人起j皮疙瘩的嘴。

    但是他将怒火闷在了心里,选择用灼热的视线追逐那个如雪花般的女子。

    只见她静静瞧了他一眼,启唇道:“破解之法要看施术之法,如若是用声音催睡,则需要唤醒其心志,不断在他耳边说话;如若是药物催睡,则需要寻其解药;香味催睡的话,需散去其味道,为他清肺。”

    “你瞧出是哪一种?”他不肯放过她。

    “臣妾还不知。”她静静垂眸,不看他,模样过于安静。

    不瞧他?他眸子一沉,不再理会她,转送对门外的守卫吩咐道:“给本王严查每一个进来过这个园子的人,包括所有接触过北冀的大夫!”

    而后瞧见西门挑着眉,一脸一目了然的模样,沉声吼道:“人探望完了,你该g什么g什么去!”

    “呵呵。”西门依旧噙着一抹看好戏的笑,凉凉扇着扇子瞧着窗外,说着八竿子转打不着边的话:“果然是八月丹桂飘香呵,难怪闻得这么香,原来是屋子的窗子全部大大敞开了,香得腻了。”

    说完,长指一捻,潇洒收了折扇朝绛霜走过来,“小霜霜,墨玄哥哥想念你做的桂花糕了,走,让墨玄哥哥解解谗去。”

    “墨玄哥哥,这桂花还未开呢。”

    “你想吃桂花糕,本王让膳堂给你做。”连胤轩一把将绛霜搂到身后,利眸立即危险眯起:“离绛霜远一点!”

    “不行!”西门不知趣邪邪一笑,又把手中的扇子给撑开了,潇洒扇着,“那些个厨子怎么比得上小霜霜的手艺?小霜霜做的桂花糕甜软不腻,香到骨子里,最重要的是,小霜霜会泡桂花茶,最会用桂花做香料,你说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喝着香茶,再闻上一闻那香气,是不是比神仙还逍遥?”

    “滚!”震天怒吼,是连胤轩对他的最后回应。

    面对男人的怒气,西门一点也不恼,笑眼瞧瞧相拥的两人,转身朝窗边的映雪走来,“小雪雪,小霜霜没有时间,那你有时间吗?西门哥哥没吃过你做的桂花糕。”

    “恩!”映雪对他莞尔一笑,望向那霸道搂着连绛霜的连胤轩,“王爷,臣妾这就是膳堂准备糕点,请王爷和西门大哥在望风亭稍候可好?”

    连胤轩望着她的笑脸却没有出声,薄唇轻抿,看不出他的情绪。

    “那臣妾这就去了。”映雪依旧在浅笑,微微欠身,已带着芷玉快速出门,纤细的背影有些僵硬。

    “还是小雪雪深明大义。”西门笑得乐不可支,瞧着灼灼盯着门外身影的连胤轩,心头暗暗惊讶这条暴龙没有发怒。

    没有发怒,就表示他不在乎。

    哎,看样子,他可怜又可爱的小女鬼今后的路还是要坎坷不平了。

    “胤轩,那西门先去望风亭候着。”他扇子一撑,瞧一眼面前相依相偎的连胤轩和连绛霜,转身走向门口。却在走出园子的那刻,俊脸上的轻佻全息隐去。

    半刻后。

    四个人并没有如期坐在亭子里吃糕点喝香茶,连胤轩刚坐定,一脸风尘的齐康便陡然出现在王府里,打断了四人的兴致。

    “禀告王爷,昨夜有人在半路偷袭我军运往鄞州的粮草,抢走我军粮草五百担!”

    “该死的!”连胤轩立即勃然大怒,一掌将那单膝跪在地上的齐康撩倒在地,眯眼:“这批粮草全权由你负责运送,你怎么能给本王捅出这样的娄子!你可知这五百担可是一个月的军粮!”

    “王爷。”齐康擦擦嘴角上的血迹,忙不迭从地上爬起,重新单膝跪在连胤轩面前,“昨夜我军运送粮草的队伍一切按照王爷的命令先从安泸山山脚而过,再经过一片小村庄,却在甯州的边境陡遭人袭击。对方似乎早埋伏在那条路,而且挖了沟壑做足万全准备。”

    “甯州?”连胤轩拧眉,看向西门:“甯州现在是夏候玄的城池,他这是在向王本挑战?”

    西门敛眸深思,道:“也可能是起义军,最近淮州,甯州等地,纷纷有农民山贼揭杆起义,四处抢劫军粮。”

    “那些人有什么特征?”连胤轩将西门的话听进去了,眯眸问齐康。

    齐康抬头,透过他问候了他身后的映雪一眼,道:“并未瞧清,当时那些人在我军必经之路上点燃那些火药之时,全部潜伏在暗沟里,我军运送粮草的三千人在炸药中无一人生还……末将当时已昏迷,只知他们离去的方向是甯州。”

    “你起来。”连胤轩瞧着他一脸的g涸血迹,怒气消去,利眸沉着:“让右督尉即刻再押五百担从西边去鄞州,你且选退下去养伤,等事情平歇,再来予以处置。”

    “末将遵命!”齐康抱拳领命,从地上爬起来,最后瞧了映雪一眼,一跛一跛往外走。

    “西门。”连胤轩已站起身来,头一次如此严肃吩咐西门:“追查粮草的事就先j由你,你明r启程去甯州查出主使者追回粮草,回头再与本王在鄞州会合,可好?”

    “没问题。”西门爽快回应。

    当夜,王府里栀子香四处弥漫,把整个后院都染得香甜。银月倒挂波面的望月亭里,连胤轩已携连绛霜去了东淳主居缱绻恩爱,不再出来。

    反倒是西门陪映雪坐在那亭子里,坐到了银月高挂。他惬意吃着桌子上已经冷掉的桂花糕,闲闲赏月,并无一丝急s或倦s。

    “是第一次做桂花糕吗?”他抿了一口香茶,笑问对面望着湖面凝思的映雪。

    “恩。”映雪敛去眸中神s,转头看他,“是不是很难吃?因为这桂花还未开,我用的是g桂花。”

    “比起小霜霜的手艺呢,的确是差了点,但是第一次做能做得这么香软,已经很不错了。”西门露齿轻笑,实话实说。

    “西门大哥。”映雪定定看着他,不再在这个问题是打转,认真问道:“今r在北冀门主的园子,你的那番话是不是在提点映雪什么?现在并不是开桂花的季节,但北冀门主房里的桂香即使是开了所有窗子也显得浓烈,似乎是熏香,对吗?”

    西门抿嘴轻笑,不答她,反倒是取了块桂花糕走到池子边,将那糕点一点点捻碎散进湖里,道:“小女鬼,你说这些鱼儿会上钩吗?”

    映雪随便他走过去,瞧着那水面一圈圈的涟漪,轻道:“它们已经上钩了。”

    西门将整块糕点都捻碎扔进湖里了,却依旧盯着那片渐渐趋于平静的涟漪:“其实这不叫上钩,鱼儿吃到了食物,涟漪一荡,瞬息又恢复平静。”

    映雪静静听着,黛眉微抬:“钓鱼必须要有钩和杆,以及那个有心钓鱼之人。”

    “呵呵。”西门直起身子瞧着她:“现在,你还看得出这水面曾经荡起过涟漪吗?”

    “看不出。”映雪轻轻摇头。

    “如若你不站在旁边,你是看不到这平静的水面曾泛起过涟漪的,如若你想过安静的生活,就必须钓起这浑水之鱼,一味的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

    “映雪不想做那钓鱼之人。”她轻笑,垂眸看着那平静湖面,“忍一时风平浪静。”可是只有她知道,不管她是忍还是反击,那个人都不会放过她。

    “也是,我们的小女鬼永远是这样安安静静,与世无争。如若变了,便不是小女鬼了,呵呵。”西门望着她的侧脸,轻轻叹息一声,又道:“明r我要去甯州了,可能不能再与你一起查那放药禽之人了,但是连胤轩既已知晓此事,是定会管的,你大可放心。”

    “恩。”映雪轻应一声,抬眸望那水面的月影。

    “……”西门也静默。

    “独孤北冀的事,你还是不要管了。”半晌,西门忽然又道。

    “我只是想救醒他。”

    “你会惹祸上身。”

    “西门大哥。”映雪终于侧首看他,眸中担忧:“害北冀门主的人不是冯丰,那个人应该还在他身边,映雪猜测,对方是个女子。”

    “既然知晓,为何还要去趟那浑水?”

    “我……”映雪抿唇,望回湖面,“我答应过那条灵蛇,只要它带我们出那暗室,我便尽全力救活北冀门主。”

    “傻瓜。”西门终是默默无言,走回亭子里,“小女鬼,我得走了,今r谢谢你的桂花糕和香茶。但是在离开前,我还想听小女鬼吹一曲,可好?”

    “西门大哥想听哪一曲?”映雪静静接过他递过来的竹笛,浅笑。

    “你为胤轩吹的那一曲。”西门笑道。

    “我没为他吹过曲子。”映雪心头微微吃惊。

    “呵。”西门轻笑,眸子如星辰闪烁,“昨夜你吹的第二道曲子。”

    “西门大哥,原来你昨夜没走?”映雪更加吃惊。

    “那么好听的曲子,我哪舍得走,我是听完第二曲才走的。”西门笑得得意又洒脱,啧啧有声,“那第二首才是用尽了小女鬼的心思,我想,绕梁三r也不过如此吧。西门再听一回,也走而无撼了,呵呵。”

    “西门大哥,映雪再为你吹奏一曲吧,昨夜那首曲子只是随x而发,会有辱西门大哥清听。”映雪轻浅答他,眉梢一抬,已将那竹笛贴在红唇边,雪白玉指轻点,吹出缭缭笛声。

    这一曲,果然不是昨夜那一曲。

    西门坐在旁边静静听着,不再说只言片语,眸中却有无尽感伤。

    银月往东。

    白衣西门终于离去了,映雪依旧坐在那亭子里,让西门的话在心头回荡,落起涟漪。静坐半刻,终是在芷玉接她的那会,带着心思起身走往绿雪园。

    走到半路,却陡然换了个方向,走向独孤北冀住的园子。

    “小姐,我们去那里做什么?现在王爷正查着呢。”芷玉在后面喋喋不休,“如若让有心人落下话柄,我们可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我只是看看北冀门主。”她只是相信,如若存心有人要害她,她如何躲,都是躲不过的。这灾祸,可以从天而降。

    轻轻走进园子,看到两个小婢正在关屋子的窗子,窗内灯火朦胧,一园的清冷。

    还未走进去,果然是一阵淡淡的桂花香。

    “你们熏香了?”她问那两个小婢。

    “回禀王妃娘娘,奴婢们并没有熏任何香,只是这屋子里就慕名有了这香气,每r打开窗子散了,这香气也萦绕不去。想必是园子里的那些桂花快要开了,所以香气袭人。”

    “好,你们先出去吧。”映雪淡淡打发这两个小婢,带着芷玉走进去。

    独孤北冀依旧在安睡,但他的脸s却开始憔悴,似是睡得很挣扎,很痛苦。

    她静静朝他走过去,发现窗子全部关上后,室内的香味开始凝聚浓烈,聚集在某一点,那一点便是独孤北冀身上。

    窗子开着的时候,只觉这桂花香是从屋子外飘进来。窗子关上后,竟发现香气的中心点是独孤北冀,他身上发散着桂花香。

    映雪拧眉。

    这个人很聪明,知道赶在这桂花盛开之季用桂花香对独孤北冀催睡,到时候以假乱真,让人实在难以察觉。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独孤北冀会用自己的意志睁开了眼睛,以此引起人的注意。

    她朝独孤北冀更加走近一些,看到他的眼珠子独孤北冀急剧转动,似乎感觉到她的到来,于是轻声安慰道:“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来寻求破解之法。”

    他的睫毛果然不再抖动,安静下来。

    映雪再道:“如若伤害你的那个人是女子,你就将眼珠子向左,如其不是,向右,好吗?”

    独孤北冀的眼珠子快速向左移动。

    “身边的人吗?那个发簪的主人?”

    眼珠子向左。

    “这个人在哪里?王府向左,凤雷山向右。”

    眼珠子依旧向左边转动。

    这个人果然王府!

    “她来探视过你吗?”她追问。

    眼珠子向左。

    她心儿一跳,全身涌上一阵冷寒与惊惧。

    “她给你下的摄心术已经让你挣脱了,我想你现在应该是被她下了药物,所以导致身体不受自己控制。那么,是不是这香气没了,你就能行动自如?”

    眼珠子向左。

    “在你身上吗?”

    向左,是的!

    她的脑海陡然想起白r西门的话来,他说连绛霜善于用桂花做香料,是在有意无意的提醒她吗?

    如若是香料,那么一般会抹在身上衣裳上,或者装在袋里,然后是头发。衣裳上没有熏香,也没有香袋。

    那么,头发!

    她轻轻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她取了一小缕,用指抚了抚,指尖立即呈现深紫s。

    再拨开发根,只见那头发果然是深紫s的,已与那墨发的颜s差不多了,所以难以分辨。

    天,已经在渗透了,但是幸好发现得早。

    “芷玉,快去叫大夫来。”

    “哦,好,我这就去。”

    东漓那边,浅s帐子里,两具赤l身体在j缠,女子雪白藕壁缠着男人的颈项,在男子壮硕的身子下轿啼承欢。

    男人撑在她的上方,薄唇从玉颈往下,沿着她故意弓起的上身,落下深深的印痕。

    女子还要不够,双腿紧紧夹着他的健腰,身子努力昂起贴着他无一丝赘r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