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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了,不如再听听她银铃一般的笑声。就进去了,闻到屋里有一股雅致的香草味。

    这是一间小小的屋子,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卧室,另一部分是起居室,有两个沙发,一张小小的咖啡桌。刘大方坐下,多两丽丝就问:“要喝点什么吗?威士忌苏打?”刘大方道:“ok,只要一小杯。”于是两个人一人一杯,舒服地坐在沙发里,彼此看着,享受着人与人交往的乐趣。不知谁开的头,两个人都谈起自己的身世来。多丽丝是在加州的一个小镇长大的,父母现在还住在那里,而她则当了abc的一个记者,行无定所,整天到处跑。刘大方说:“我看你头一眼就知道,你要么是个记者,要么是个间谍。”多丽丝兴奋得大叫:“真的?”柔和的脸上光辉照人。刘大方把自己在大陆的情况说了,虽然简单,还是把多丽丝打动,她的眼中有了泪:“想不到,你有过那么可怕的遭遇。”

    看看太晚了,刘大方站起来,说:“我该走了。”多丽丝也站起,挨着他那么近,两个人就轻轻地靠在了一起。她的丰满的胸脯若有若无的擦在刘大方的身上,他的脸一下子通红。两个人默契地看着,眼中都是同一种感情在流露。不约而同,就把嘴唇贴到了一起。慢慢地,两个人的胳膊也伸出,搂住对方的背。刘大方感到她的舌尖如火,自己的内心顿起一种新的激动,他一下子把她紧紧地搂抱住,开始狂澜一样地吻她,摸她,气喘如牛地亲她的脖颈深处。不知不觉中,多丽丝的纤手解开了刘大方衬衫的纽扣。刘大方象一棵风树一样颤抖,把她的丝绸短衫解开,捧住她的茹房,轻轻地、动情地、长时间地亲吻。不知何时,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光了,赤身l体地站在屋中,周围似有烈火在燃烧。

    刘大方把她抱起时,多丽丝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情欲把她的身子变得那么软,触手之处,有若无物。在床上,他们一直做a到天大亮。饿肚子的感觉上来,多丽丝就打电话,有附近的一家店送来了pizza,两个人就在床上吃了,还喝了两杯茶。在最后一次做a完之时,谁也不想再动弹,就原样搂抱着在床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午后,两人对看着,大笑,同时下地跑进了洗澡间。同在一个浴盆里,又有了更强烈的激情,他们就在那里又一次做a,互相把感情推向高c。

    刘大方为多丽丝擦洗干净,自己才洗。多丽丝身上包着浴巾先出了浴室,回到起居室去了。刘大方有边洗澡边刮胡子的习惯,在多丽丝的洗澡间哪里有剃刀?想起自己的西服袋里有一副坐飞机时发给的旅行剃刀,就把下身用一块浴巾裹住,穿上拖鞋,到外边来拿。刚一出了洗澡间的门,就看见多丽丝正在屋子的一角,背对着他,手伸在刘大方挂在那里的西装口袋里,是在搜找什么东西。刘大方一下子就退了回来,把门带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坐在澡盆边上,感到一阵神疲力软。多丽丝的举动让他震惊到如此程度,他有点难以呼吸了。她当然不是一个偷东西的妓女,因为她决不会是妓女,对此,刘大方比什么都肯定。那么,她在找什么?她在干什么?刘大方的身份?这,刘大方已经告诉她了,他是达拉斯的一个饭馆老板。显然,她不相信他的话,因为,他同阿奇森的不同一般的关系已经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是个记者,想知道他的同那个大毒王的真正关系,这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她真是个记者吗?刘大得自己不能思考了,因为,她本来是一个纯朴的、情欲极强的女人,普通的女人,忽然一转脸的工夫,变成了他所不能看穿的面具。这,使他害怕了。

    刘大方出来时,多丽丝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头发,给眼睫毛描上孔雀蓝。听到刘大方来到了她身边,她回过头来,甜蜜地一笑。刘大方并没有回答她的笑,走到窗前,窗帘是挡着的,却站在那里,好象能透过窗帘看到外面的景色。多丽丝悄然走到他身边,从后面搂住他的腰,热气呵到他的脖颈里,柔细的声音说道:“今天晚上,你再来吗?”刘大方没有回头,也没有动。他不想说任何话,却听自己含含糊糊地咕噜了一句,不知道那是一个“yes”还是一个“no”。

    当天下午,刘大方就乘飞机飞回达拉斯了。焦人为去俄克拉荷马料理那边的事务,并准备在新墨西哥州开一家新店。刘大方把积下的各种事务处理完,关上店门准备回家时,已是晚上十一点了。门口有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把他吓了一跳。等他看清时,眼眉高高地挑了起来:“怎么,是你……”多丽丝就咯咯地笑了:“没想到吗?你说过今晚要跟我在一块的。”刘大方呆呆地看着她,心想:“她会是加州哪个毒王的人吗?为什么这么紧地盯着我?”脊背上就起了一层寒意。多丽丝看着店面的外观,不住夸赞:“好漂亮的餐馆。你这‘美南第一家’名头很响嘛,我在机场叫出租,有两个司要机抢我的行李,我说:‘谁知道美南第一家我就坐谁的车。’结果两个人都知道。”又笑了起来。

    拉着她回自己公寓的路上,刘大方一边开着车,一边放着收音机,借以掩饰自己的沉默寡言。多丽丝没有觉出他的情绪的变化,把他的一只手握着,情意款款地说着话,随着收音机的音乐唱着歌,有说不出的轻松愉快。在路上,刘大方找到一家burger  kg停下,从窗口售货处买了一份汉堡包,给她当晚饭的。

    刘大方住的是两个卧室的公寓套间,屋子里乱得很。焦人为曾提议为他找一个清洁妇,刘大得不方便,没有让他找。多丽丝一进门就说有一股味,刘大方把空调打开,她把窗户也都打开了,还着他马上去倒拉圾。她把厨房收拾好,又去收拾客厅和两个卧室。这是每月一千块钱租金的高级公寓,让刘大方给住成如此不舒服,多丽丝心痛得很,说:“你把宫殿变成猪窝,这倒是一种什么生活哲学呢?”刘大方只有苦笑,帮她打扫。吃过饭,两人上床,做a,不停地温存。多丽丝的性欲几乎是无法满足的,刚做完一遍,她的身上又火热起来。到了很晚的时候,她才舒服地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刘大方却一点困意都没有,眼睛睁得大大的,在黑暗中想着心事。这个女人的不正常的行为,她的来历的可疑,使她在刘大方的眼里带有更浓的神秘色彩。把脑袋想疼了,刘大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因为可能性太多,他无法肯定。进入这个圈子以后,刘大方经过了太多的风险,知道自己的敌人,不管是公开的,还是潜在的,都远比想象的要多。而他现在能肯定的一点是,这个女人就来自他说不出的某一方面的敌人。她天真的笑,对他的温情,一心把自己扮成对他一见钟情、竟恋恋不舍追到这里,所有这些都是不真实的。刘大方要搞清楚的就是,她到底是谁?

    迷迷糊糊地,刘大方就要睡过去了。就在此时,觉得身边的床垫往下一陷。多丽丝慢慢地起身,过了片刻,把脸凑过来,看看刘大方的动静。确定刘大方沉沉地睡着,她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把卧室的门无声地打开,她踮着脚出去,走到了客厅里。客厅里的地灯开着,她借着微弱的光亮,走到墙边的电话小桌前。想拿起电话,她回头看看自己刚出来的那扇门,又把电话撂下了。她又踮着脚回到那卧室的门口,把门小心地打开,把头探进去。听到刘大方睡觉的沉稳的呼吸,她又把门关好,才到了墙角处,拿起电话,拔了一个号码。

    电话的那一端立刻有一个男子的声音:“金妮?”多丽丝轻声道:“是我。在那个地方。”那个男人问:“进展如何?”多丽丝道:“暂无。刚开始。”那男人:“引起怀疑了吗?”多丽丝顿了片刻:“我想没有。”那男人说:“记住,让他绝对信任,不能起疑,然后,才可以进一步行动。”多丽丝:“明白。”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多丽丝手拿着电话,似乎是陷入了一种无法摆脱的沉思之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事实是,她是感到了空气的流动,然后,才觉察出身后的那不平稳的呼吸声。她沉着地把电话放下,慢慢地转过身,就看见了刘大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里握着的正是从她的包里拿到的那把小手枪。

    两个人在黑暗中站着,地灯的光反映在脸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棱角和陌生的表情。刘大方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多丽丝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惊讶,慌张,甚至连不自觉的眨眼都没有。刘大方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开口了,却听见她轻声道:“我知道,从认识你的头一分钟就知道,欺骗你是不对的,不必要的。他们让我继续,但我不能,也不想。我是缉毒局的。代号是金妮。”

    刘大方手里的枪差点没掉到地上,往后退了一步,眨着眼:“你…缉毒局的?”多丽丝点点头:“专门派我来盯着你的。”说着话,从容地伸出手,把枪从刘大方的手中拿过来。刘大方本能地要夺枪,却又一愣,放弃了这个念头。他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不一般的女人,这个一次次要求他再做a的女人,咽着口y,无法说什么有理智的话了。他一下子坐进沙发里,把手抱住了头。多丽丝把枪放进自己的手提包,那里,她持着一张真正的abc记者证,而那把枪也故意没有持枪证,显得是她在出于个人的安全考虑下匆匆准备的,因而更带真实性。

    她悄悄地过来,坐在刘大方旁边,把手搭在他的肩头,柔声软语地说:“我们对阿奇森的情况已经摸了好多年了,基本有了头绪。可是,一直找不到最有力的证据,来对他采取行动。你的出现,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所以,总部让我出来,直接从你这里下手。对你的情况,我早已了解了许多,相信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是有许多渠道来了解一个对象的。”刘大方看着自己的脚下,头垂得更低,忽然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认为欺骗我是不必要的?”他的眼里精光四s,一下子,似比地灯本身还亮了。

    多丽丝说:“我认识你,就感觉到你不是他们一伙。参加那个组织,你的动机肯定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是我的本能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而你一定会帮助我的。”刘大方把她的手抓紧了,说:“这是可能的吗?你怎么能这么肯定?”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刘大方把自己最初的想法跟多丽丝说了,他是想自己摸清科克参与毒贩子的活动情况,从而把他揭发,报那个血惺之夜的仇。提到晶晶的惨死,夜色顿有更静的回声,响在两个人的心底。多丽丝道:“但是你没有发现自己越陷越深,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你就不能自拔了吗?”刘大方没有说话,她是对的,这种恐惧他何尝没有?只是,他一直相信自己,而他要等最后的机会。现在,难道就是这个机会吗?他,竟要直接跟缉毒局合作?

    多丽丝跟他一直谈到天明,这样,两个人又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最后商定,多丽丝同总部联络,在新的条件下,重新制定行动方案。刘大方也急电召焦人为回来,把这一新的发展告诉他。他向刘大方提议,在跟缉毒局合作的条件里,要特别加上对刘大方目前已有的产业的保全。刘大方认为这太过份了,缉毒局是不会答应的。但是多丽丝再来找他时,没等焦人为把这个条件提出来,她就转告了缉毒局的优惠保证:只要刘大方全面同他们合作,他在西南的产业、尤其是二十所餐馆都可能保持他的所有权,而且,以后他向西海岸和北方发展时,也会得到从优的待遇。

    多丽丝带来的缉毒局新的方案是这样的:根据他们从分析得来的情报,阿奇森集团最近可能有一次重大行动,而且,可能牵扯到不止一个国际性贩毒组织。但是,他们无法得到这次行动的确切时间、地点,尤其是对这次行动的规模搞不清楚,这一点,是此次清剿计划的致关重要处,不把它搞清楚,就没有成功的把握,甚至无法真正地施行这个计划。

    多丽丝说:“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阿奇森老头的底摸出来,第一,他的计划是什么,第二,他如何实行。怎么样?你愿意跟我一起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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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多丽丝很快就成了刘大方的贴身秘书,随他在各个分店之间飞来飞去,处理业务。实际上,他们现在形成了一个秘密的搭档,为粉碎阿奇森的正在酝酿的一个大y谋,悄悄地进行着工作。多丽丝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在刘大方的所有手下中,只有他和焦人为两个知道这个秀丽苗条、带着可爱笑容的女人,竟然是缉毒局的一个密探。

    好象是为了向刘大方证明,先前她跟他做a并非出于工作上的需要,现在,多丽丝在床上更是千娇百媚,曲意逢迎,使出种种令人难以想象的怪招,把刘大方弄得神魂巅倒了一般,在她的r体上,一次又一次进入极乐境地。刘大方发现,这个外表看上去纤弱的、女中学英文教师一样的女子,在床上所表现的完全是一种原始的纵欲,有时,他觉得她就象发情的母兽一样,把两人的性事做到了几近残忍的程度,r欲完全压倒心智,狂风暴雨一般跃上高c。

    这天半夜,两个人正在床上纠缠得火热,忽然电话响起来。刘大方把话筒拿起,还听到自己兀自在喘息不定。那声音让他立刻从激情中回过神来,沉定如凝。是阿奇森的一个主要军师打来的,要刘大方马上就飞到迈阿密去,没有说出了什么事,但显然有重大已极的事体相商,否则以军师那样的深居简出,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会在这个时间给他亲自打电话,而声音听上声竟有一种忧虑和不安。刘大方放下电话,兀自在沉思这里面的意义。多丽丝听他讲明原委,道:“他们要开始行动了。”脸上显出几分兴奋之色。刘大方的心情比她要复杂得多,要他把阿奇森的底细摸清,一举扫荡这个令人胆寒的地下王国,他非是不愿,而是很紧张:对他来说这副担子肯定是玉重了。

    当下刘大方和多丽丝就收拾好行装,飞机起飞时东边的天空还是刚有鱼肚白。两个人手握着手,还都有些困意,多丽丝就靠在刘大方的肩膀上,做出昏昏沉睡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也很激动,没有想到事情说来就来了,要在心里做好准备才是。太阳露出了半个脸,红如凝血,带出天光都一片鲜艳,透过飞机舱窗,把两人的脸都照得热乎乎,心情顿时也轻松了许多。两人相视而笑,手也紧紧地握得更长,含意更深。到了迈阿密机场,还不到中午,两个人就下榻到城中的希尔顿饭店,刘大方准备把多丽丝在那里安排好,自己就去阿奇森庄园。她当然是不能露面的,因为军师明确地告诉他,只能他只身一人前来,不能带一个随员。    出租车刚离开机场,刘大方就被多丽丝悄悄捅了一下。她的眼睛朝车后面示意,刘大方回头,看到一辆黑色的不起眼的道奇小车在跟着他们,尽管那车想掩饰这个意图,职业的习惯使多丽丝一出机场时就有所察觉,刘大方也看出这个情况的不一般。有人知道他来到迈阿密了,而且想知道他要去哪里,这,是一个不吉利的信息。刘大方不能多想了,命令司机:“把车停下。”司机以为他听错了,回过头,吃惊地看着刘大方。但他还是把车靠向马路边,停到了一个垃圾箱旁边。而这里除了那个丑陋的垃圾箱,什么都没有。司机呆呆地看着刘大方,等着他示下。刘大方却回头看那辆小道奇,见它一下子发现刘大方他们的车停下了,一时不知所措,想停下又不能,因为那样就太露了,只好从他们旁边开过,刘大方就看见了车上有两个人,一副打手的模样,朝他们直瞪眼没有办法。

    看那小道奇开得没影了,刘大方才命令司机继续上路。刚转过两个街角,就发现那辆小道奇的黑影子又在后面出现了,不紧不慢地跟着。刘大方眉头紧锁,想着办法。在一个繁华的十字街口,黄灯亮了,司机加大速度要冲过去,刘大方却要他停下来。回头见那辆小黑车就停在他们的后边,中间只隔着两辆车。绿灯亮了,刘大方却要司机不动,看着信号灯。后边的车大急,拼命地按着喇叭。那司机不解地看着刘大方,心想自己拉过多少个怪客人,以今天这个中国人为最怪。黄灯亮了,马上就是红灯。刘大方大叫:“冲过去。”他们的车就怪叫一声驶过了马路。后边的两辆车紧跟着过来,左右两端的车已经也开了起来。这样,在第三辆小道奇车不顾一切地冲过时,正好被侧面开来的车撞上,不是撞了一下,而是另一面也被更大的一辆卡车挤住,而它的后面更有一辆食品车把它的p股顶开。一秒钟之内,它成了一堆动不了的废铁。

    在希尔顿饭店,刘大方给阿奇森庄园打电话,得到的通知是让他晚上去。这使他感到奇怪:既然要他马上飞来,为何又不让他立刻过去?满腹疑惑,他也只能在房间里等待。多丽丝道:“这一路来,我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大对头,一下飞机就有人跟踪,到了地方又不召你相见,莫不是阿奇森老头开始对你起疑?”刘大方想了半天,不知自己哪里不慎,把行藏暴露了出来。只有一件事让他不安:自从接受多丽丝的条件,跟缉毒局合作,刘大方就把科克的情况说了一回,指出他跟贩毒集团的关系不正常。谁知多丽丝把此情况报告给总部后,那边不久就来了调查结果,说科克跟易卜拉欣只是一般交往,没有什么助其贩毒的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