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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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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县衙门出来,两骑一前一後行向离县衙门只有三百米远的方家老宅。

    公子哥心中暗自冷笑,明白扬州历来的县官肯定暗地里与方家有勾结,如果没有料错,县官府第大概与方家後门相距不足百尺。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方家现今的当家人大概笃定县官一定会站在方家这边,因而对他并没有多下其他特别的功夫。这也让他行事方便了许多。如果县府被对方控制,他就要多费一番手脚了。

    夫人!大爷!方管家跌跌撞撞的冲进後院主事堂。

    什麽事这麽惊慌主事堂上方传来娇柔甜腻却镇定异常的声音。

    夫人,禀报夫人,府外来了二人,带著方家所有土地房契还有老爷写下的亲笔书信,说、说他方敬乃是老爷生前指定的正宗接班人,让夫人大开府门迎他进府

    大冷天,方管家额头上尽是汗,举著袖子抹个不停。这方管家算是方家老人,因为懂得及时见风转舵而被现今的方家主人留了下来。

    你认为是谁?坐在上首的男子侧头问身边女子。

    娇女子与男子互看一眼,彼此明白对方和自己猜到的是同一人。

    什麽人敢来冒充!好大的胆子!走,带我去见他!男子怒声站起,起身向外走去。被唤做夫人的女子也莲步轻摇跟了上去。

    大门被打开。悠眼带冷笑看著一大群家丁围著身穿华服的一男一女走出。

    呵呵,阿悠,你看,这麽多人来迎接俺们铁牛牵著马匹不好意思的抓头笑。

    悠横了他一眼。

    你们是什麽人?竟来冒充方家传人!好大的贼胆!当中的男子厉声喝道。

    悠转过头,铁牛,看见没有,这就叫做贼的喊抓贼,脸皮厚的可以做鞋底

    铁牛傻愣愣的点头,其实心中奇怪的要死。那人说的没错啊,阿悠就是冒充的嘛。

    好个贼子!报上名来!男子大怒。

    悠弃耳不闻,仔细打量著被家丁簇拥的男女。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正值男人的巅峰时刻,显得精气十足,一双鱼眼精光闪烁,表示此人功力不弱且心机较深,但面相很生,如果他的记忆没错,江湖中应该没有这号人物。转而看向女子,一见之下女子像是只有十八九岁,但皇甫悠可以说从小在女子群中长大,成年後也经历过不少女人,略微打量就猜出女子至少也在三十後半。女子脖子上的横纹最容易被忽视,但也最骗不了人。加上女子红的嘴唇已经出现直纹,这绝对不是青春正茂的女子会有的现象。

    这女子的功夫可能比男子还要高,而且一定是个成名高手!悠思索起江湖中年岁三十过後且素有名的女子中有谁的面貌符合此女。

    来人啊,去禀报官府,就说偷盗方家地契的人找到了,让他们来抓!

    哈哈哈!好啊!去把官府叫来,我们也好一起去评评理。铁牛啊,刚才那位县官说什麽来著?

    他拼命点头说要给咱们伸冤,还说要好好查查方家的底细,还有……嗯……县老爷还说要请俺们吃酒

    铁牛想到悠把那个黑忽忽的石头又塞给他──那时他还奇怪阿悠怎麽知道他用这块黑石头和捏面人师傅换了块面圪塔,悠瞪了他一眼,他就不敢问了。然後,阿悠让他把这块黑石头亮给县太爷看,又让他对县太爷说了两句悄悄话,然後县太爷就像打摆子一样抖个不停,跪在他面前不停磕头,对阿悠倒是没行大礼。

    阿悠对县太爷说他是俺朋友,然後县太爷就也听他的话了。真奇怪那块黑石头竟然这麽管用。如果俺拿这块石头亮给阿悠看,阿悠会不会也像县太爷一样打著摆子听俺的话呢?铁牛决定以後阿悠如果乱花钱就拿那块黑石头对付他。

    等一下!这位公子,你口口声声说你有方家的所有地契,口说无凭,可否拿出让妾身检验一下女子款款走到悠面前。

    你大概就是表大爷信中所说的妖女了。妖女,我表大爷说你使计让他娶你,并想害死我表大爷一家夺权夺金,如今我表大爷一家果然无一人幸存。哼哼,看样子是真的了!怎麽,看我找上门来,你是不是也想连我一并害了!悠亮开嗓门,把几句话说的又清楚又响亮,保证隔条街都能听到。

    你!大胆贼子不要信口胡说!说!你到底是谁!受谁的指示前来捣乱?方大爷开口喝止。

    我方敬,字悠然。代表方家前代主人我表大爷,前来讨回方家一切!悠不甘示弱,喊的嗓门更大。

    铁牛瞅瞅阿悠,觉得阿悠有点在耍无赖。他不明白悠为什麽巴巴找上方家捣乱,既然他是钦差为什麽不直接把他们关进大牢呢?

    来人呀,把这两个贼子拿下,我方安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来找方家麻烦!方大爷单手一挥,命人拿下悠两人。

    家丁呼啦啦涌上。

    铁牛你看,这帮占人家产的盗贼为了不走漏风声,现在想要把我们抓进去杀人灭口!悠讥笑著,懒洋洋的靠到铁牛身上。

    那俺们该怎麽办?铁牛担心的看著呼啦啦涌上的人群。

    揍回去呗!但是……铁牛啊,我一个书生想打也打不过他们,今天就靠你了!悠拍拍铁牛的肩膀,转身走到他身後。

    铁牛抬起胸膛双眼冒光,胸中豪气万丈!终於轮到俺保护俺媳妇儿的时候了!来吧!只要你们敢碰俺媳妇儿一根汗毛,俺就跟你们拼了!

    家丁冲上,铁牛卷起衣袖大喝一声,提起拳头就打。

    俺揍!俺踹!看俺把你们全部揍趴下!

    家丁中有人传来惨叫,看来被铁牛那海碗大的拳头落到身上并不太舒服。

    悠站在铁牛身後三尺处,笑眯眯的看著事态发展。他已经注意到那帮涌上来的家丁中混进了两名高手,对铁牛会怎样应付这两名高手,他充满了兴趣。

    悠发现铁牛似乎有用不尽的蛮力,揍人却完全没有章法,但只要拳头揍到人身上,那个人肯定会把他揍趴下来。

    铁牛,你还想隐藏到什麽时候?

    自称方安的方大爷和方老爷的遗孀方夫人脸上一起露出轻蔑的笑容。还以为方敬请来的人有多大本事,原来也只不过是个蛮夫,对付这种人费不了吹灰之力。

    在铁牛的铁拳钢腿下,那帮家丁倒下了一半。有人掩进铁牛身边,悄悄一掌向铁牛击去。

    铁牛一回身,正好看见有人对他暗算,看那轻飘飘的一掌也没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一拳打了过去。就在此时!一道光影向铁牛背部直s而去!

    卑鄙!悠几乎什麽都没有想,闪电似的向铁牛扑去!要试这傻小子,以後有的是机会!

    猿臂一伸一带,把傻牛抱进怀中。一个大转身,双腿飞蹬挥掌人,单手一招一引抓住破空而来的匕首运起八成功力反手击向偷袭人,说时迟那时快,两声惨叫,挥掌人和发暗器偷袭的人分别向两个方向倒飞出去。

    方安大惊,一声暴吼,他周围的家丁立刻从衣袍下摘下小弓对准悠与铁牛二人放出利箭。

    利箭疾至!悠心念数转,突见他抱著铁牛的身子大大一颤,轻叫一声,踉跄数步。

    阿悠!刚刚被悠吓傻了眼的铁牛立刻红了眼睛,用劲想要挣脱悠的怀抱察看他伤势。

    利箭s至铁牛背心,就在箭头将要埋进铁牛背心的一刹那,悠伸手握住了箭头!就在此时,铁牛突然惨叫了一声,他感到阿悠狠狠掐了他腰r一把。锋利的箭头划破悠的手掌,鲜血顺著紧握的手掌流出染红了铁牛的背心,看起来就像铁牛背心中箭一样。

    第二章

    我们走!悠抱起铁牛,冲破家丁包围,翻身飞上屋檐疾驰而去。

    追!不要放了他们!方安见方敬受伤保镖要害中箭不及多想立刻命人追击。

    两匹骏马看见主人离去,也一起长嘶一声冲向长街。方家人见上面人没有指示,也任由马匹跑走。

    一追一逃,方家家丁在扬州城外三里处失去方敬二人行踪。不甘心的寻找一圈不得踪迹後,纷纷回头禀报方大爷此事。

    杂林中的一座隐藏在茅草中的草屋。

    皇甫悠带铁牛掩进草屋後,手一松,身子一软,倒进铁牛怀中。

    阿悠!阿悠!铁牛又急又悔,抱住悠的身体坐到地上痛叫。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滚出晶莹的泪滴。

    啥事啊?悠懒洋洋的躺在铁牛怀里,等铁牛差不多唤了七八声,这才开了尊口。顺便把左腿架在右腿上遐意至极的晃来晃去。

    阿悠……铁牛眨眨眼睛,不敢相信的伸手在悠身上摸来摸去。

    你没事?你没事吗?

    我怎麽没事!抱我到床上去悠给他一个白眼。

    噢铁牛抹抹眼泪,听话的把悠抱起来,一转身就看到墙边有一张厚铺重盖的大木床。

    如果铁牛有一点点江湖经验也好,他就会发现在这种荒郊野外在这种茅草顶的草屋中出现一张铺著整张黑熊皮、垂著长长落地锦织、放著厚厚刺绣锦被的纯桐木制的大床有多奇怪!更不用说草屋的墙角还堆了一堆煤炭和一只民间少见的取暖铜炉,另一墙边还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阿悠,俺帮你去找大夫,你等等,俺就回来把悠在床上放好,体贴的给他脱下靴子,盖上棉被,铁牛摸摸悠的面颊心疼的说道。

    悠一眨不眨的看著这样的铁牛,等铁牛要转身离去,这才慢腾腾的开口道:我没受伤,那是装的。过来,到床上来, 帮我包扎一下手掌,我有现成的良药,绝对比外面那些庸医配出来的有用。对了,你大腿枕起来倒挺舒服的

    一听悠没事,缺心眼的铁牛哪里想到去责怪悠假装受伤,连忙脱鞋坐到床上,拍拍大腿,示意让悠枕上来。

    悠也不客气,身子一翻,枕上铁牛的大腿闭目养神。

    阿悠,你为什麽要去方家?铁牛帮悠包好伤口後,憋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找线索说了这三个字,不管铁牛再怎麽问,悠便不肯再吐一字。

    那你为什麽要装受伤?无奈,得不到详细答案的铁牛只好换了一个问题。

    唉,铁牛,你的问题为什麽总是那麽多?你弟妹有没有说受不了你这点?悠张开眼睛瞪他。

    嘿嘿铁牛傻笑,所以他们比俺聪明,比俺懂得多阿。阿悠,你知道的比俺多嘛,俺知道你不但长的好看,还很聪明很有学问,所以俺有不懂的就问你阿

    悠给他两句马p一拍弄的恼也不是骂也不是,憋了半天终於忍不住笑出来。

    你这傻牛什麽时候也学人会拍马p了!

    铁牛一个劲傻笑。

    叹口气,悠只好认命的给他解释,否则他今天也别想好好休息和思考了。

    我装受伤,是为了让对方摸不透我们的实力。因为我发现现在接手方家的人确实不简单,除去方家现在的当家方安和那个妖的方夫人,那帮家丁中藏了不下八名高手,他们先让其中两人暗中对你下狠手,希望在不惊动官府和街坊邻居的情况下把我们一气解决掉。我假装受伤、让对方以为你已经中箭,他们便会轻估我们的实力,就算猜疑我不是方敬也不会想到我真正的身份。一路上我故意留下不少蛛丝马迹,他们就会不断派人来除掉我们,这样就给了我们把他们各个击破的机会,顺便可以弄到不少口供。现在你明白我为什麽要装受伤了吗?

    铁牛佩服的直点头。不管懂不懂,他真的打心底觉得他媳妇儿非常厉害。至少他飞身踢腿飞刀反s救他老命那一段,就能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阿悠,

    嗯悠快睡著了。他现在要养足精神,今晚应该会很热闹才对。

    皇帝的儿子也要学耍把戏吗?你那个飞刀s的好准铁牛不无羡慕的说道。

    悠猛地睁开眼睛,来不及跟他恼怒,你看到我的动作了?

    是呀铁牛点点头,不明白悠为什麽这麽惊讶。

    凝神抬头观察上方的人半天,还是什麽都没看出来。

    铁牛阿铁牛,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铁牛还在睡觉的时候,皇甫悠出去转了两圈回来。

    起来!懒牛!长脚一伸,毫不客气的就是一脚。

    阿悠铁牛被踹醒,你怎麽又踹人!

    你会不会烧炉子?

    会阿揉揉眼睛仔细一看,铁牛惊奇的发现悠的脸上一块黑一块白,衣领前一大块污迹,两只手也是黑乎乎的。

    铁牛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得拍著大腿乐起来,哈哈哈!大花脸!连炉子都不会烧!笨蛋悠!总算轮到他骂阿悠笨蛋了。

    皇甫悠默不吭声的走到床前,双手一伸,夹住铁牛的脸颊一阵乱抹乱揉。

    皇甫悠也是个不认输的人,他明知自己从小到大就没烧过一次炉子,出门在外也是凡事都有人给他准备得好好的。今天也不知哪来的兴致,突然兴起了想要自己烧炉子,把草屋弄得暖暖的,顺便再把买回的菜食热热,然後再把铁牛叫醒……的计划。

    半个时辰後,当今雳王不得不承认有些东西有些人就是学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学好,印证了他皇甫悠也不是万能的事实。心中万分不愿现在这幅样子被属下看到的他,当下毫不犹豫的提脚把铁牛给踹醒了。

    铁牛笑嘻嘻的点火燃炉,把悠丢过来的熟食能热的都热了热。悠在草屋後找到一缸备好的清水,舀了一点洗手洗脸,外套脱下後想想又穿上。回到屋中时,铁牛差不多已经全部准备好了。

    两人吃饱喝足後,悠拿起手巾优雅的擦擦嘴手,看铁牛嘴巴油忽忽的,顺手把手巾递过去,铁牛也不嫌这是他用过的,接过来一阵乱抹,学悠把嘴巴擦擦,擦完嘴巴又擦擦手指,看到手指头上还留了一点卤汁,吧唧吧唧吮了两口。

    悠忽然一下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微笑道:晚上想不想跟我出去转转?

    好啊。去哪里?铁牛把手巾折起,心想等洗干净後在还给阿悠。

    附近有座土地爷庙,我们去拜拜他

    走出草屋,行了一点路,铁牛一回头发现草屋不见了。到处只能看见荒芜的枯草蔓藤与带刺的矮树。铁牛认得,那是荆棘。

    跟著阿悠七转八转,转到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小路尽头立了一座小小的只有一个门两个窗的土地庙,看那荒芜的样子,大概已经多年没有什麽香火了。

    铁牛,你会编草绳吗?悠注视著安静的土地庙,站住脚步。

    铁牛按照阿悠的吩咐,手中一边编草绳,一边乖乖蹲在草丛里看他家阿悠演戏给他看。

    只见悠一瘸一拐拖著步伐艰辛的向前走著,边走边一幅惊惶失措的样子观察周围情景。那一身被煤灰染脏的外套又多了几个破口,像是被草丛中的荆棘划到似的。从来没看过阿悠这麽一幅邋遢孬种样的铁牛,不禁瞅的直乐。

    离土地庙还有二十步远,突然有人跳了出来抚掌大笑。

    哈哈!怎麽样,我就说这龟儿子跑不远。这附近也就这麽一处藏身地,庙中还有那保镖的血衣,你看,这不回来了!

    化身方敬的皇甫悠紧张的倒退一步。

    土地庙y暗处慢慢踱出一条身影。

    小子,说,你是谁派来的!说出来说不定还能让你死个痛快,否则……!干瘦的中年汉子背手y沈沈的说道。

    问那麽多做什麽!直接把这龟儿子拿下来拷问!看老子的手段不让他连他娘偷人的事也说出来!哈哈!满面髭须的男子腾一下跳到方敬面前。

    方敬宛如受惊的小兔,又往後退了一步。

    你、你们已经杀了我的保镖还不够,还想怎样?

    小子,你还想隐瞒到是什麽时候。你和我心知肚明,真正的方敬现在不知躺在哪里给虫蚁啃食呢!说!你是谁派来的!

    谁说我不是方敬,你们不但夺我家产杀我家人,现在竟还来诬蔑我不是方家人!你们也太过份了!方敬恐怒交加,神色凄厉的叫道。

    王老,依我看,这龟儿子是不见坟头不掉泪!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才行! 髭须大汗狠笑。

    皇甫悠给他接二连三几句龟儿子叫得直上火。

    勉强一咧嘴,方敬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子,如果你们硬要赶尽杀绝,那麽我就只有、只有……

    只有怎样?龟儿子

    髭须大汉怪笑,一步步近方敬,突然大手一抓,伸手就向方敬头顶罩下。

    只有拿你们当驴子耍了化作方敬的皇甫悠忽然发出谑笑。身子闪都不闪,手掌一翻一扣,快如闪电一般叨住髭须大汉手腕轻轻一掰。

    吧嗒

    髭须大汉闷叫一声,脸上立时浮起痛苦的表情。

    来来来,乖驴儿,转一圈让爷看看

    悠刁著髭须大汉的手腕像牵驴子一样,在原地绕了一圈。

    髭须大汉被迫跟著悠转了一圈。

    一切发生的如电光火石一般,等那姓王的中年汉子反应过来,髭须大汉已经落入敌人的掌握。王姓汉子奇怪髭须大汉怎麽会甘心受辱不嚷不骂的在地上转了一圈,他却不知道髭须大汉的手腕不但被悠捏断,他的脉门要害也被掌握在悠手中施不出一分力来。髭须大汉还没有开口辱骂,就已经被悠的内力堵得喘不过气来了。

    王姓汉子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就这样发生在他眼前,而他竟然没有能看清方敬何时出手何时掌控了髭须汉子。刚才方敬那一脸惊恐颓丧的表情也一变变为懒洋洋的嘲笑和不屑。那身划破的外套似也成了一种对他们的讽刺。

    你!你到底是谁!什麽人有这样的身手?竟能把沙尖刀一招之间制服!手一抖,髭须汉子沙尖刀立时惨叫一声。一只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