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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柏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了看信封上的寄信人,什么都没写,只知道是美国那边寄过来的,纳闷地将信件撕开,一张光碟就落到他的身上。

    第一百三十三章

    将光盘放进驱动里,电脑屏幕上跳出“是否自动播放”,柏洋点了yse,紧接着,播放器就开始运行,一幕“不堪入耳”、“r欲横生”的激情场面立马“展现”在柏洋眼前。

    只一眼,柏洋就认出其中的女人就是童璟,而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是龚晟凯,看上去双方都很享受,童璟一点被强迫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比荡妇还荡妇。

    柏洋看了一眼就再也看不下去,立马关了播放器,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那些同学听到“嗯嗯啊啊”的声音,都以为柏洋在看“黄片”,纷纷走过来调侃他,“我说柏洋,你这种放松方式,不错啊哦——”

    “片啊,谁演的,也借我看看——”

    柏洋一直没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脑。

    “喂,真有那么好看,都看傻了——”某人轻推了他一下,油腔滑调地说道。

    柏洋仍旧不回应,机械地从电脑光驱里退出光盘,拎起光盘就从凳子上站起来,径直走了出去,没有开车,独自一人茫然的站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熟悉的东西不再熟悉,一切都变的虚无缥缈,他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挤满人群的街道上,漫无目的的飘荡着,对于外界的一切没有了一点感觉,仿佛这世上就只剩下他,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童璟回到公寓的时候,发现柏洋一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挺意外,“咦?你今天这么早回来,晚饭吃了吗?”

    “嗯!”柏洋从鼻子里低沉地哼了一声。

    “你感冒了?”童璟将自己肩上的panad包包挂了起来,凑到柏洋身边去,“肯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都没好好休息——”

    柏洋侧过头,平静地望着童璟,假笑了一下,“你累不累?”他的潜台词是,童璟,你要同时陪着两个男人你累不累。

    “我不累啊——”童璟挺疑惑,伸出手摸了摸柏洋的额头,“还好啊,看你也没发烧——”

    柏洋却嫌恶地一把打掉童璟的手,“你别碰我!”声音冷得吓人。

    童璟没想到柏洋会做出这么的大的反应,举起的手停在半空,难以置信地望着柏洋。

    “你应该不止跟一个男人睡过吧——”柏洋的语气很鄙夷,可那双眼睛去藏不住地悲伤。

    童璟的瞳孔陡然之间放大了不止一倍,石化在那儿,心脏似乎都不动了。

    “你隐藏的可真好,把我骗得团团转,戴了那么长的绿帽子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柏洋冷笑了起来,他讨厌看到童璟这样一副表情,就跟捉j在床没什么两样,心好像都不是心了,碎成了沙漠。

    “不是龚晟凯说的那样,你听我说——”童璟使劲地摇头,急着想要解释什么。

    柏洋再也笑不出来,他听到龚晟凯三个字就无比恶心,更让他恶心的还是从童璟嘴里听到这三个字,心想你他妈的还有脸告诉我,给老子戴绿帽子的是谁!!!不等童璟把话说完,抓起身后的那张光碟重重地砸向童璟的脸上,“你还想狡辩什么,你们要做就做,何必再拍下来给老子看,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童璟只觉得脸上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可她一动不动,完全僵在那里,使劲地忍住不让眼泪落下——

    柏洋快要窒息,他受不了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边,拉开门把,将自己隔离在这扇门外,紧闭的眼睛终于承受不住地流下眼泪,他举起一只手捂住双眼,泪水还是从他的指缝中流了出去。

    柏洋这一走,就是连着两天两夜,事务所的人找柏洋怎么也找不到,只好打电话给童璟,他们要急着去投标,可柏洋作为公司总负责人竟然不见了,那怎么行。

    童璟这两天也一直找柏洋,他常去的酒吧都找了一遍,甚至在一些酒吧里还遭遇了性s扰,可怎么也找不到柏洋。

    夜渐渐的深了,路灯越来越清晰,她独自踉跄地走在灯火阑珊的街头,边走边哭,眼前的一切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怎么也看不真切。忽然之间手机响了,是她喜欢的曲子,于是赶紧接起电话,“喂——”

    “童璟,我,蒲万万——”

    手机里传来的并不是柏洋的声音,童璟很失望,“哦,是你——”

    “对,是我,我问下,柏洋在你身边吗,怎么这几天都不接电话——”蒲万万道。

    “他不在我身边——”童璟很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想让别人听出她哭过。

    “你哭了?”蒲万万好像听出些异常,“你跟柏洋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你能帮我找到柏洋吗?”童璟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她真的筋疲力尽了,在偌大的北京城,自己是何其渺小,到底要上哪里才找的到柏洋。

    “好好好,我现在马上去找柏洋,你先别哭啊——”蒲万万也没料到对方突然间大哭起来,一时手忙脚乱,忙安慰道。

    “谢谢你——”童璟已经哭得说不出话。

    蒲万万什么事情都没问,挂了电话就立马打给苏亿然,告诉他柏洋不见了,童璟那边哭得厉害,赶紧一起找人。

    毕竟是在北京城混得高干子弟,找个人对他们来说真不是件难事,一个小时后,就有人通知他们,在xx路上的xx酒吧看见柏洋和一女的在一起。

    蒲万万接到消息,就给童璟去了个电话,说柏洋在xx酒吧里,现在正过去找他,让她别急,只不过跟一女的在一起,他没说。

    童璟听完电话,就打的前往那间酒吧,她知道柏洋不会原谅她的,也不想看见她,但是她还是想去找他。

    那是一间地下酒吧,很不起眼,里面的人很多,童璟在迷暗的灯光下,搜寻着柏洋的身影,时不时就有人上来搭讪,她一律不理会,推开人群,继续往前走,直到她看见了——

    看见了一个女人亲昵地搀扶着柏洋缓缓地朝自己走来,柏洋垂着头,跟烂泥似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被人拖着走,然后他们经过自己身边,进入一个包厢,那个女人在进去之间望了自己一眼,那一眼满是讥诮和鄙夷。

    确实是个漂亮的女人,而且很有气质,绝对不会是小姐一类。

    “童璟,你怎么也来了?”身后是蒲万万的声音,但童璟没有回头,还是看着包厢的门慢慢地,慢慢地,关上。

    “找到柏洋了吗?”蒲万万问她。

    “不用找了——”童璟呢喃。

    “什么,你大声点?”蒲万万没听清,主要是这个酒吧太吵了。

    “别问她了,我们先找——”一旁的苏亿然拉过蒲万万就朝着更里面走去。

    “去那间包厢看看,我发现童璟一直盯着那间包厢看。”有人提醒道。

    “嗯。”众人点头,一齐朝着包厢走去。

    先是敲门,很快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女人,“是你们!”

    “詹蕾,是你!”苏亿然的表情从吃惊转变成原来如此,“柏洋在里面是吧!”推开她就往包厢里走,果然就看见柏洋醉醺醺地躺在沙发上。

    其他人也纷纷走了进来,上前拍了拍柏洋,“喂,醒醒!”

    柏洋哼了一声,醉眼迷离地望着一行人,“走开——”

    “我c,童璟找了你半天,你丫的赶紧给我起来,怎么一回事儿!”苏亿然说着就要抗他起来。

    “我叫你滚,你没听见——”柏洋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靠近自己的苏亿然给推开。

    “谁去把童璟叫进来,让她过来亲自领人!”苏亿然有点不耐烦,一气之下撒手不管了。

    有人真的立马出去把童璟拉了进来。

    “别再我面前提童璟,老子要休了她,休了她!”柏洋张牙舞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童璟望着他,不说话,一双手紧紧死握拳,关节都开始发白。

    “你丫的疯了——”蒲万万也去拉柏洋起来。

    “我说我要跟她分手,你们都听不懂吗,全部都给我滚——”柏洋将手里的酒杯朝地上砸去,顿时四分五裂,如同他的心支离破碎。

    “好,我们分手——”童璟点点头,再也受不了地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呆了,只有詹蕾唇边勾去了一抹笑。

    【下部】

    1

    很多人原本会以为,抽完一包烟就可以不孤单;很多人原本会以为,饮完一瓶酒就可以不寂寞。结果,却发现,烟灭后该孤单的依旧孤单,酒醒后该寂寞的依旧寂寞。

    “童璟,你这里翻译不对,而且我也强调过很多遍,‘台湾问题’应译为’taiwan question’,不应以为’tanwan issue’。台湾是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台湾作为一个问题是历史遗留下来的,解决台湾问题是中国的内政,不容任何外人干涉。而’issue’这一词的意思是几方均有的争议的事情,’a atter that dispute beeen oore parties’。因此,台湾问题应译为taiwan ‘question’,而不能用’issue’。”

    “嗯,谢谢王主任提醒,我现在回去就改。”童璟抱歉地点了点头。

    “行,你出去吧——”王主任将手里的一叠翻译稿子又重新还给童璟。

    童璟接过稿子,打开门走了出去,想到自己这一路先是经历了国家公务员考试,成绩不错,于是有机会参加外交部加设的中、英文入部考试,也过了,笔试之后还必须参加英语面试,面试成绩第五名,终于又成功挺进下一阶段“观察培训”,培训也是一个残酷的淘汰过程。

    只是不知道,这半年的培训,自己到底能不能走到最后,顺利地进入外交部翻译室英文处,还剩下最后一个月了,坚持住!童璟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翻译。

    “唉,你听说了嘛,说是过几天,某位领导的女儿据说从英国留学回来,直接就能进入英文处,根本不需要参加什么培训——”

    “人家命好,我们哪里羡慕的来啊,这是好好地完成培训,否则这个时候再被刷掉,多亏啊——”

    “是哦,有能力还不如有个好爸爸——”其中一个培训生叹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童璟就跟耳聋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童璟,我们说了半天,你也发表点意见呗——”

    童璟只是抬起头一笑而之,至于某些事情,始终难以启齿,复杂的心情,漂泊的思绪。忘记何时开始,逐渐习惯用沉默代替言语,逐渐学会用沉默抵抗一切,抵抗所有愤慨、所有悲伤、所有质疑和所有流言蜚语的侵袭。或许,沉默的灵魂始终是孤独的。

    完成了一天的培训任务,童璟拖着疲惫的身子准备回公寓,经过一家报刊亭,打算买了一份《参考消息》和《环球时报》,作为高翻,特别是想进入外交部,你不去注意时事消息,根本就不可能胜任这份任务。

    “老板,给我一份《参考消息》和《环球时报》。”童璟边说边低头掏钱。

    “《环球时报》刚刚卖掉最后一份,只有《参考消息》”老板扔出一份《参考消息》。

    “哦,那就给我来一份《参考消息》——”童璟正准备将钱递给老板。

    “不用买了,我已经帮你买好了!”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童璟回头,一看,迅速而短促地呼吸了一下,“杨浦?”

    “至于这么惊讶吗。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杨浦浅笑着,一袭深色西装,白衬衣,和大多数精英人士一样,细致而考究,戴着眼镜,眼光柔和清澈,带几分学院派的儒雅,绅味十足。

    “你怎么会在这?”童璟很是不敢相信,竟然会是杨浦,从他大三时候去美国那一刻算起,将近五年了吧。

    “我是北京人,我为什么不能在这!”杨浦还觉得好笑嘞。

    “那你什么时候回国的?”童璟也不买报纸了,边说边往一边走。

    杨浦也跟了过去,“半个月前回国的,顺利完成博士学位,准备回国效力——”

    “是吗,那你已经确定要做什么了——”童璟笑笑。

    “在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做个研究员吧,比不上你,你可是未来中国首席美女翻译官啊,到时候天天跟在主席、总理身边到处出访,真是羡慕啊——”杨浦完全不显生疏,仿佛双方隔着不是五年的时光,而是五天不见。

    童璟苦笑一下,低下头,默默地踩着被夕阳拉长的挺拔却沉默的影子,一步又一步,幽幽地开口,“我连自己的未来都不知道,你又知道——”

    杨浦突然也笑不起来了,一双眼睛深深地望着童璟,就像把一杯茶倒进棉花堆里,越来越里、也越来越纠结人心,就像有人拿了个石头往你心口打,狠狠被刮了一道口,很深刻、很感触、也很难说是什么,无法形容,就像闻到了一股香味,而你无法描述一样。

    “这些年——”杨浦顿了顿,“你过得好吗?”终究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她这几年的状况。

    “很好啊——”

    童璟一改之前的沉默,爽朗地笑了起来,“对了,我差点忘了问你,你怎么就知道我要买《参考消息》和《环球时报》?”她是故意想扯开话题,因为她害怕杨浦会把话题扯到柏洋,那个已经离开自己四年的柏洋——”

    2

    “我既然能知道你在外交部翻译室培训,岂能不知道你要买《参考消息》和《环球时报》……”杨浦将手里的两份报纸递给童璟,又补充道,“在翻译室每天培训很辛苦吧?”

    童璟接过报纸,随手翻了几张,满不在乎地说,“不辛苦,我觉得这样很充实——”是啊,充实到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以前的事。

    “呵,看来你挺厉害的嘛,那么晚上我请你去吃好吃的,专门补补脑——”

    “这次换我请你吧——”童璟露出干练的笑容,像极了一杯清茶,落花无言,人淡如菊。

    杨浦这次不争了,他早已褪去了年少时的轻狂,始终温文儒雅的样子,于是点了点头,“也是,五年没回来了,北京变了好多,哪里有什么好吃的,我还真不知道,今天就跟着你去尝尝美食好了……”

    童璟带着杨浦去了长安街第一高厦北京银泰中心中央主楼——柏悦酒店顶层66层的北京亮。

    他们选择一个窗边的位置坐下,霓虹开始装点夜空,杨浦一边轻啜红酒,一边隔着透明玻璃朝外俯瞰,长安街上车水马龙,一辆辆车成为了小小甲虫;街外soho人潮涌动,只是一切变得太小,不那么真切,近处的tv大楼高耸姿态也没有了。

    “我发现在美国呆久了,还是喜欢北京的夜色——”杨浦转过头,说道。

    童璟与他相视一笑,放下自己手里的酒杯,“既然还是喜欢北京的也是,为什么要在美国呆五年都不回来?”很随性地问问,像朋友之间的聊天。

    他们的脸上被头顶橘黄色的碗形灯与淡粉色的、反s着外面的霓虹灯染上了淡淡的亮光。

    杨浦盯住杯子,手里把玩着杯柄。“其实四年前我就想回来,可我还是退怯了——”

    童璟很后悔刚刚问了这么一个烂问题,最终还是把自己绕了进去,于是故意又开话题目,“你吃饱了没,吃饱了我们现在就走吧,我晚上还要翻译很多东西呢——”

    杨浦呆了一下,没有适应童璟这急速的话题转换,但很快就回过神,“嗯,吃饱了,不过今天这顿还是我请吧——”说着,就招手唤来服务员。

    童璟连忙从钱包里掏出自己的金卡,“说好我请客的,你别跟我争——”

    “是打算让你请客的,可逆不应该带我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啊,既然是高消费就当然是男士请客——”杨浦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钱包,也同样取出一张信用卡。

    “如果一定要跟我争,下次我绝对不会再跟你一起吃饭!”童璟假装威胁他。

    杨浦迟疑地看着童璟,只好作罢,“好了,你请,你请——”

    童璟将手里的金卡递给服务员,服务员躬下身子毕恭毕敬地接过金卡,去刷卡去了。

    杨浦望着那张金卡,又望着童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你也有这张金卡?”别怪杨浦那么惊讶,因为实在是这种金卡太不一般,他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曾经看过龚晟晴刷过这种金卡,那是银行专门给龚家定制的金卡,在全球100多个国家都可以通用,一般人不可能有这种金卡。

    “这张金卡怎么了——”童璟转眸,蓝色的眼睛镇定自如,嘴角一抹雅淡的浅笑,她并不害怕被杨浦揭穿一切,这些东西总有一天是要去面对的。

    “没怎么——”杨浦迅速换上一副淡然的表情,并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有些真相他也不想知道,宁愿自欺欺人,总比接受事实好。

    服务员这个时候,走过来,将刷过的金卡双手交还到童璟手上,“小姐,这是你的卡——”

    童璟朝服务员礼貌地笑笑,结果自己的卡,塞回自己的皮夹里,转头对杨浦说,“走吧……”然后背上自己的包。

    杨浦点点头,并肩走在童璟身边,一言不发,直到两人一起走进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其他人。

    “为什么跟柏洋分手?”杨浦不是忍不住才问,他是故意问的,本来他不想问,因为他看得出童璟一直刻意在回避去谈柏洋,可是——可是,那张金卡,他妈的就是那张金卡,让自己心里很不舒服,仿佛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