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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喜欢朱姑娘,他是我三十年来第一次喜欢的女人。十年前发生那件事出京避祸时,我曾经发誓此生都远离女子。可是,我还是喜欢上了朱姑娘。

    你也知道,我除了蹴鞠,就没有别的爱好了。父亲嫌我是败家子,姑姑这两年也越发的不待见我,我跟着你离开,其实也是想出去透透气。

    你放心,就算朱姑娘一直不喜欢我,我保证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我们相交十年,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转眼间,他们认识已经十年了,李让走了,万麒走了,摩西也找到了自己的路,只有刘禅,这十年从来没有变过。神奇的就像一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孩子一般。天真而任性,却也执着而温暖。

    李静心里,早就把她当做家人兄弟了。只是因为范仲淹踏入了仕途,碍于刘禅的背景,她才在表面上疏远了刘禅;可是,即使这样,每次小别之后见到李静,刘禅总是热情而亲昵地笑着。

    不知道是大大咧咧的没有注意到李静态度的改变,还是选择了难得糊涂对李静的改变视而不见。

    十年了,拥有任性资本又不顾世俗的刘禅,一直以最本真的姿态活着,从来不曾改变。

    李静怎么不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记住你说的话,即使朱婷他日寻得良缘,那人不是你,你也要祝福她。”

    “你就不能说两句吉利的话吗?”

    “你都追了她一年了都不见她有什么反应,我是怕你期望过高,最后承受不住,才给你先吃一颗定心丸。”

    “果然是因为伊人的事迁怒于我了,真过分。”刘禅这样吵着,跟李静范仲淹一行,踏上了远行的行程。

    夫妻谈心

    到亳州办了交接,接了谢氏,贱卖了那处住了一年多的宅子,一行人踏上了去泰州的路。

    李静、范仲淹一行到达泰州,得到范仲淹书信的滕宗谅早已等候在城门外。

    寒暄过后,滕宗谅便热情的邀请范仲淹到他府上暂住。

    与范仲淹之前在亳州的茅屋不同,滕宗谅的府邸,虽赶不上宋州李家的郡王府,却比范仲淹和李静在亳州的两进小院大了不止十倍。

    后花园的水榭,据说引得还是通向城外内河的活水。

    两人为同科进士,滕宗谅的官职比范仲淹高出了一个品级,与几经调任的范仲淹不同,滕宗谅字中进士除作泰州军事判官起,这些年,就没有离开过泰州。

    即使这样,李静也不禁为他的富足咋舌。

    范仲淹显然也为滕宗谅家中的富贵奢华感到微微诧异,不过,想到滕宗谅父家殷厚,又是暂时寄居,他并没有把他的诧异表现出来。

    碍于谢氏这个长辈在,滕宗谅为范仲淹办的接风宴,中规中矩的保守。

    即使这样,宴会中,还是有歌姬弹唱。

    原来,滕宗谅除了一个妻子,三个妾侍之外,还养了八名歌姬。

    李静曾经听过宋祁的轶事,现在看来,滕宗谅的性情,与那个自幼困窘的宋祁,竟是颇有相似之处。

    当晚回到房间,李静不免叹息道:“滕子京还真是会享受生活。”

    微醺的范仲淹揽上李静的肩道:“我朝官吏本就俸禄优厚,只是我早年茕茕孑立,这些年又几经辗转,才让你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窘困生活。再过两年,虽然我不能保证给你子京这样的奢侈生活,一定会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环婢侍立的日子的。”

    从范仲淹略微沉重的语气中,李静听出了他的不快。

    “你为了我放弃了刘蒹那样一个痴情的好姑娘,不惜得罪刘皇后被贬谪至此,我已经足够幸福惶恐了。

    如果你再为了我聚敛财富,那我就真的觉得自己一无可取之处了。

    你只要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反正我们家有钱大哥管账,总不会让我们挨饿受冻就是。”

    “皇后娘娘虽然护短,却不是那种见识浅薄、公报私仇的妇人。

    而且,对我而言,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就好。无论是京官还是外官能为百姓办实事就好。资历尚浅的我,辗转宦游,也是对人生阅历的积累。

    我做出那样的决定,是出于我自己的本心,比起你为我做出的牺牲来,根本算不了什么,你不要总是放在心上,一味委屈自己。”

    范仲淹没有丝毫犹豫的拒绝了刘皇后的赐婚,可是,在听到刘皇后告诉他,如果他答应了赐婚,李静便会在刘皇后的见证下,与他离合之际,范仲淹还是阵阵后怕。

    只要他片刻犹豫,他这一生,就再也不能与李静相守了。

    “我除了给你做饭、洗衣服,什么都没有做过,还可能让你一辈子都做不成父亲,即使这样,你都愿意只要我一人,我受宠若惊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委屈?”这些话,李静一直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她总觉得,这样说出来,就像是示弱一般。

    可是,经过了那一年的胡思乱想,经过了那三个多月如等待判决一般对范仲淹的怀疑否定的自我折磨,在骤然得到的幸福之后,怀着负罪感与自我厌弃,李静意识到,一直不信任对方,又不表达自己,胡思乱想的自己,简直差劲透顶了。

    “那么多人喜欢你,有人比我更体贴你,有人比我更能逗你开心,有人甚至愿意为了你的幸福付出所有,可是,你却选择了一无所有又总是让你委屈落泪的我,要论起诚惶诚恐、受宠若惊来,我只能更胜于你。

    我们成亲两年,分别的日子多过相守,而你,除了新婚那一夜,就没再开怀的笑过。

    有的时候我也禁不住会想,为什么那个不管遇到什么都能从容微笑的你,即使被你的家人抛弃都依然对他们包容感恩的豁达的你,跟我在一起之后,就变得郁郁寡欢、强颜欢笑了呢?

    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想,是不是放开你的手,让你离开我你会更开心一些。

    可是,我真的舍不得放手,即使明明知道你的所有痛苦和委屈都是源于我,我还是想要你留在身边。

    但是,面对失去了笑容的你,我也总是为自己的自私感到自责。

    以前,我们即使不见面,也能心意相通,从你每日的信中,我能感觉到一个快乐充实的你;可是,我们成亲之后,我反而感觉不到你的心意了。

    看着你每日为了讨好母亲而辛苦烹饪,看着你的细嫩的手指因为洗我的粗布衣服而搓破了皮,看着你在我面前刻意压抑自己的隐忍,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欢被束缚在内宅,明明知道你也有自己的乐趣和嗜好,却因为自己的自私的占有欲,而为你的付出隐忍沾沾自喜。

    即使这样的我,你也全心全意的爱着,甚至愿意以你的生命起誓,也要留在我身边。

    我范希文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范仲淹总是温文的笑着,即使在床第之间,也从来没有对李静吐出过爱语。

    当乔戎说要让李静接受治疗时,他没有眨一眼睛就答应了。

    明知道谢氏和朱婷的心思,却执意把朱婷养在家里,从来没有明确的拒绝过朱婷,让那个小姑娘做出了那种大胆的行为,之后被李静拎下床,羞愤自缢。

    如果真的酿成了祸事,众人责怪的目光,还是转向李静。

    李静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离开他才承受这一切的,她以为他是天生的钝感,可是,却没有想到,一切的一切,范仲淹都看在了眼里。

    她以为她怀着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无论如何努力都达不到范仲淹这个古人意识中的“贤妻”标准的,可是,范仲淹却对她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只是一味的隐忍、退缩,那个连她自己都讨厌的自己,范仲淹却说了“夫复何求?”

    成亲两年来,李静第一次笑了,茅塞顿开一般,豁然而甜蜜的笑了。

    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她的二十一世纪灵魂所积淀的那些价值观,是深入她骨血的东西,那些有些于这个时代是大逆不道的,有些却是她自己所独有的优势;

    与其委屈自己做一个拙劣的古代贤妻的模仿,只要做好了自己就好了。

    范仲淹比她自己想象的,更了解她;也远比她认为的,更加值得信任。

    她是因为害怕本来的自己为范仲淹所不能接受,害怕自己配不上那个有着闪闪光环的历史名人,才把自己装点成一个委曲求全的古代小媳妇,可是,也不过是自寻烦恼的拙劣模仿,所有的忧郁、眼泪,都是东施效颦一般的可笑;

    如果范仲淹不能爱上本来的她,那么,他们就没有了相守的必要;

    同样,跟她成亲过日子的范仲淹,是她认识了十年,熟悉了解的朱说,而不是那个积淀了过多光环的历史名人。

    她一直以来,都太紧张、太子以为是了。

    哭着闹着,说着深爱,却又闭上眼睛不去看对方,关上心门不去感受对方的李静,简直是傻透了。

    本来美好的婚姻生活,却因为她的怯懦和自以为是的隐忍而变成了两个人之间的折磨。

    挣开范仲淹的拥抱,李静突然的起身,在床上摆出一个端坐的姿势看向范仲淹道:“虽然有些厚脸皮,但我还是想说,作为可能让你一辈子都不能享受做父亲的乐趣,只与我相依为命的补偿,除了家务,在工作上有需要我的地方也尽管吩咐吧,虽然是中文出身,但是,我的数学一直是比那些理科快班的同学还要好,尤其是心算,即使过了经年,也如本能一般牢牢掌握着,虽然不太擅长人际关系,但是,我对自己的学习能力还是有自信的;

    相对的,对于我,不仅作为妻子,也作为相依为命的家人和孩子一般一起宠爱吧,让钝感的我感受到你的感情而不再胡思乱想的宠爱吧;

    同时,你情绪不稳的时候,不管是想发泄、想休息,甚至想撒娇也没关系,都不用掩饰的对着我表达出来就好。

    还……还有,我不会持续做自己不擅长的模仿了,我会以我自己本来就是的方式跟你相处,最初可能会有些违和感,请你在习惯之前忍耐一下。”

    李静说得理直气壮,可是,说完之后,整张脸红得都快滴出血来,眼睛也因为情绪激动而染了氤氲,即使这样,她依然忍住了羞耻和不自在强迫自己直视范仲淹。

    这种不自觉间流露出的,连本人都丝毫没有察觉的风情,配上李静久违的积极热情的态度,对范仲淹而言,无疑是无上的诱惑。

    只是,听了李静这么不得了的告白的他,却不得不压抑自己而同样坐起身,给李静单薄的双肩披上棉被,控制着声线道:“虽然想说你只要过得开心,我就很满足了;但是,对于你愿意关心我的工作,我真的很开心。

    盐监这一部分,我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而且,前任似乎是因为染了重疾突然去职的,也没有人指导。本来我还有些不安,既然娘子这么说了,那为夫就不客气了,以后,我们一起摸索着习惯我的工作吧。”

    最后一句,范仲淹着实忍不住,用正得不能再正的表情,和彼此很少使用的亲昵的称呼,来了一个类似调侃的结尾。

    范仲淹的这种偶尔为之的幽默,比自己认为的更加钝感的李静,正在为自己说出了那样了不得的告白而陷入羞耻和紧张的情绪中的李静,丝毫没有捕捉到。

    在李静不带任何□的率真的答复中,范仲淹终于忍不住,把压在棉被上的手,滑向了李静的唇畔,随着双唇替代手指,第一次抛开羞耻心互相传达心意的夫妻之间,另一种意义上的d房花烛,或者说,长久行路之后的蜜月之夜开始了。

    一夜之间的魔法

    第二天晨起,李静分明没有做额外精细的打扮,衣服的颜色甚至是有些黯然的沉香色,发型也是一路以来范仲淹为她打理的没有变化的普通发型。

    可是,从他们住的厢房,穿过回廊庭院到滕宗谅家饭厅的一路,就连那偷偷打哈欠的下人,见到李静,都是瞪大眼睛哈欠停了一半,对她行注目礼,在李静过后很久,那位下人还看着她的背影嘴角衔着口水久久不能回神,当然,也不排除刚才用力过猛下巴脱臼了合不上的原因。

    饭厅之中,坐在主位上的滕宗谅,乍见李静,起身相迎时,甚至不小心打翻了手边的茶杯。

    在李静尚作男子装扮时,滕宗谅就知道她长得端丽,不过,比起本身身为男子的李让,即使是一样的容颜,李静还是逊色了几分。

    昨日第一次见做妇人打扮的李静,滕宗谅也只是感叹了句“幸好这位李郡主姿色过人,否则,就那身姿和表情,只会让人看成拙劣的男扮女装”。

    只是过了一夜,这一夜还是在他家厢房过得,李静整个人,却散发出了一种诱人的风情,而她那国色天香的容颜,也第一次让滕宗谅产生了惊艳的视觉反应。

    惊艳,惊艳,惊多过艳,如果不是滕宗谅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他现在真的想请个道士来看看,李静是不是被什么蛇精狐媚附身了。

    这种感觉,就像前一刻看到的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一夜之间,孩童骤然成长为了一位诱人的美人那般的震惊。

    滕宗谅自认自己虽然好色,可是,朋友妻不可欺这一点基本原则,他绝对守得住。别说是妻,就是朋友府上入了他眼的妾侍、歌姬,即使对方有了送他的意思,他都不会染指。

    可是,昨夜与如夫人过了缠绵悱恻的一夜的滕宗谅,此刻看到李静,却是不受自己控制的起了可耻的反应。

    不仅身为男子的滕宗谅,即使同为女子的滕府女眷,看到李静,都是惊艳的忘了嫉妒。

    昨日乍见时,天色昏暗,她们只看到了李静长得漂亮,可是,即使是那位大家闺秀出身的滕夫人,也看出李静是那种涂有姿色,连打扮都不会,在男人眼中,肯定是无趣的存在的那种人。

    倒是对那位风尘仆仆、中人之姿的范相公,滕夫人即使知道失礼,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倒不是滕夫人有意不守妇道,只是,她听自家相公说过,本来,那位范相公此次有可能调任京城做官的,只是,那位相公拒绝了纳皇后的嫡亲侄女为妾,才被发配到了海隅小镇。

    她家相公说得时候,与其说是为同期可惜,不如说是隐隐的酸涩。

    刘皇后的侄女,必定是貌美如花的,即便容貌不说,身份在那里,还是甘心委身做他的妾室,不管是单纯作为男人的面子,还是作为官吏的后台,都是大大的诱惑。

    可是,那位范相公,居然不惜得罪刘皇后而拒绝了那门亲事。

    滕王氏本以为,范相公即使拒绝了,心下对于这种发配还是不满的。即使言语上不表现出来,在态度之间,也会流露几分。

    可是,那位范相公的神态平和,眼中,更是闪着跃跃欲试的灼灼光华。丝毫没有被贬谪的抑郁蹉跎之相。

    滕王氏还听说,范相公家的那位郡主娘子,只是空有其表而已,不仅不会侍候婆婆,而且,还不能生育。

    即使这样,那位范相公依然放弃了前程与美色守着当初的承诺。

    那个承诺,是她家相公在床第之间促狭的当成笑话说与她听的。当日,听到“挥刀自宫”时,她也是忍不住掩嘴轻笑的。

    滕王氏也曾想象过,在同科之间说出那种话的范相公是一个多么不顾礼教的狷狂、放诞的形象,可是,她看到的,却是温文知礼,难掩寒酸之气的正统文人。

    滕王氏看着范相公,心间,却嫉妒着坐在他身边的那位空有三分姿色的范娘子为她不值;当然,也不排除她自己的酸葡萄心理。

    她的父亲虽不是郡主,却也是一方豪绅。她又是正房所出,容颜虽稍逊于那位范娘子,却是有着大家闺秀的教养,成婚十一年,她为他生了三个女儿,两个儿子。可是,他还是一房接着一房的纳着妾侍,这两年,家里还养起了歌姬、舞姬。

    虽然对她也不曾冷淡、疏远,那些妾侍,也没有一人生下过一儿半女,可是,但凡是一个女人,还是真心爱慕着自家相公的女人,哪有不嫉妒的呢?

    只是,周围的人,过得都是这种生活。据间壁的那位孙夫人说,她家老爷,不仅养女人,还玩小倌。

    所以,以往,滕王氏只是隐隐的委屈着,委屈中,甚至还有一丝优越感。

    只是见到了那位不惜放弃前程得罪皇后也要对不孕的妻子守着“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范相公,滕王氏才照见了自己一直试图遮掩的委屈的真实。

    明明知道人比人气死人,昨夜,在她的相公留宿在二房那里时,滕王氏为小儿子缝着短袄,还是忍不住暗自垂泪。

    同时,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还为那位范相公不平。

    可是,不过是一夜之间,仿佛百花娘娘点了魔法一般,那位除了三分姿色一无引人之处的范娘子,却是在朝阳中闪闪散发着耀眼诱人的光芒,那含笑的唇畔,那晶亮的双眸,更重要的,那与她的美貌相辉映的傲然的气势,不仅没有让人觉得可厌,反而让人不忍仰慕。

    美人,比起委曲求全,灰沉沉来;还是绽放光芒,自信傲然更加夺目。

    就连一直对李静在态度之间慢待的谢氏,看到这样的李静,忍不住也想到了朱婷自杀的那个早晨,李静在房间里与她针锋相对的气势,心下不自在的微微惶然。

    这一刻,她才清楚的意识到,她的儿子,娶得是一位郡主,倾国倾城的容颜,尊贵无比的贵族身份。

    滕宗谅的失态,范仲淹看在了眼里,自然没有发作出来。

    今日为李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