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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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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个不知羞耻、强词夺理的刁钻癞蛤蟆。别以为白叔脾气好,就可以随便任你这种小人占便宜。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船上的规矩,你给我出来。”苏畅已经被李静的话刺激的快到极限了,不想在管白面前失态,伸手拽住李静就要拉她出舱。

    李静一个四两拨千斤,轻松的摆脱了苏畅,并把他摔倒在了地毯上。伸手点了苏畅的x道,李静用脚尖把他挑到椅子上让他坐下,自己走到管白对面坐下,端起一杯茶,吹了吹热气,慢慢饮下才开口道:“这样的好茶,让满口浊污之词的人喝下,才真的是糟蹋了。船医大哥,就算对方是少主,您也没有必要为了他糟蹋上好的茶叶呀。他那样的人,用消毒药水招待他就足够了。”

    管白帮李静重新倒了杯茶水道:“你这孩子,越大越顽皮了。秦家的点x手法,是能对丝毫不懂武功的人随便用的吗?喝完这杯茶,给少东家解开x道。”

    李静看了苏畅一眼,又转向管白开口道:“既然船医大哥替他求情了,只要他向我道歉,我就帮他解开x道。”

    管白瞪了李静一眼,走到脸色惨白、满额冷汗的苏畅身边道:“少东家,刚才的事,在下看在眼里,您确实过分了。跟之姝道个歉吧。”

    苏畅看了管白一眼,咬牙别过了头。

    李静也起身抱臂走到苏畅面前道:“秦家的点x法,很危险的,被点了x道的人全身刺疼,如果长时间得不到解x的话,可能会因为血脉堵塞而亡呢。那个算是好的了,最惨的是,因为点x者手法不够纯熟,力道不够,不会致人性命,但却可能让人下身瘫痪或者大脑痴呆,对了,还有可能让人眼口歪斜毁了容颜。这种点x手法,要练到纯熟,即使是资质好的人,也要八年的时间。不瞒你说,本少爷资质鲁钝,且只学了一年多的时间,要是不快点儿解开的话……”

    李静说着,双手捏在脸上,舌头吐出,对着苏畅做了一个丑丑的鬼脸。

    被李静说到这个份上,苏畅却只是咬牙忍着疼痛,绝对不开口跟李静道歉。

    僵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最后,李静妥协,伸手给苏畅解了x。

    出了管白的舱房,关上舱门,李静自言自语般地道:“今天真是莫名其妙的倒霉,有一个大叔管事欺负我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个头脑发热、嘴巴恶毒、骨头死硬的少东家。梦想中的自由美好的海上生活,在哪里呀?”

    注:1吉兰丹,古国名,位于马来西亚马来半岛东海岸。

    所谓爱情

    那件事后来,苏畅还是跟李静道了歉,在苏长山的命令下。

    不是李静自己觉得委屈去苏长山那里打了小报告,是苏畅自己情绪失控在苏长山面前说了李静不雅的坏话,被苏长山打了耳光,还被他命令着跟李静道了歉。

    那已经是那件事发生三天之后了,李静自己,本来已经忘了。听到苏畅满含愤怒的道歉话语,李静下意识地问道:“你做了什么需要向本少爷道歉的事吗?”

    苏畅握了握拳头,对比自己矮五寸的李静低头道:“前日言语上冒犯了你,我向你道歉。”

    李静把手放在下巴上道:“那件事,我点了x道,已经过去了。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是一个这么能委屈自己的人呀?比起委屈你自己向我道歉来,在我在船上的这段时间,你不要挟怨报复于我我就感激不尽了。还有,”李静凑到苏畅耳边道:“对船医大哥,我只是单纯欣赏,他那种脸型,不是我心动的类型。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跟你争他的。”

    这是李静用自己的方式,花了十八个时辰,想出来的苏畅讨厌她的原因——把她当作了情敌。

    苏畅推开李静道:“你胡说什么?我对白叔怎么会有非分之想?”他那张被晒成古铜色的脸颊,泛着烧铁的灼红。

    李静把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下,示意他别让别人听到。然后,垫脚拍了拍苏畅的肩正色对他道:“性取向这种事是天生的,喜欢同性更胜异性的状况,不仅人类里面有,动物里面也有。虽然是少数,但也是自然界中很正常的存在,所以,你不用为自己喜欢同性这件事而烦恼。爱情是自由的,不分性别种族和年龄的,加油。”

    说完,李静手在苏畅眼前晃了晃,见他没什么反应,就留下他一个人在甲板的角落里吹海风,自己回了船舱。

    苏畅在海边吹了两炷香时间的海风,才恍然明白过来——李静,居然是在鼓励他。鼓励他做背德违伦的事,而且,还把那种事说成了理所当然。而且,似乎是超出他理解的理所当然。

    当天,晚饭过后,苏畅又把李静拉到了甲板上。

    被苏畅用沉默的虎视眈眈的眼神盯了一盏茶的时间,李静率先受不住眼睛酸涩,眨眼开口道:“如果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回去了。大叔师傅还等着我给他端洗脚水呢。”

    苏畅拉住李静道:“之前你说的,很正常,是指什么?”

    李静握拳忍了忍,才忍住把苏畅掀翻在地的冲动,伸手拿开他握住她的手。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什么字面上的意思,‘爱情’、‘自由’指什么?”

    “爱情,就是拉丁语的aor,按照西方的说法,是意大利诗人但丁发明了爱情。也就是,他的《神曲》第一次定义了爱情这种情绪。解释到这里,你听懂了吧?”李静因为有了显露自己学问的机会,一时头脑发热,忘了但丁(1265…1321)的时代要比她生活的北宋晚了两百多年。

    “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啊,可能是翻译的问题吧。我记得《神曲》好像又叫《神圣喜剧》来着,记不清了。本来以为你在海上长大的,举西方的容易明白一些,那换个说法。爱情,大概就是《诗经·关雎》所描绘的那种感情,《郑风》里边好像也有很多爱情诗。”作为一个只在作品里看过爱情的人,李静自然是没有办法用切身感受向苏畅解释爱情。

    “你当我是傻子吗?根据《毛诗序》的解释,《关雎》是赞美后妃之德的;子曰:郑风y。难道你以为我是商人就一定会去读那些粗俗□的诗篇吗?”夜色中,苏畅泛红的脸色并不是特别扎眼。

    “本来没有把你当傻子,不过,听你说了那些话,真的把你当傻子了。”这句话,尤是反应弧比别人长的李静,也没有当着苏畅面说出来,她咳了两声问道:“你的学问是谁教的?”

    “识字和算学都是鱼管事教的,作诗填词跟白叔学的。鱼管事曾经中过秀才,白叔曾经中过二等进士。你别以为我们船上的人都是目不识丁的。”

    李静与苏畅拉开一段距离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听了能不生气吗?”

    “你问吧。”

    李静又往后退了半步道:“那个,你碰没碰过女人?”其实,李静更想问“你是不是处男?”

    “海上行人,并没有娶妻的打算。”

    你能想象吗?从八岁开始就在船上航行,见过东南亚、南亚、阿拉伯、小亚细亚、欧洲各个国家,各种特色的女人的人,再被问及“你碰没碰过女人”时,回答居然是“海上行人,并没有娶妻的打算”。

    常年在海上行驶,接触过多国、过种族的文化的人,不应该是自由自在、没有束缚、及时行乐的吗?

    尽管李静并不认为嫖妓是一种光彩的行为,可是,按照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宦游在外的人、军人、行旅不定的商人,如果不去嫖妓,那才是不正常呢。

    尤其是苏畅这种海上商人,身边有着大把的银钱,又没有家累负担,怎么能守着心中的坚持不去纵情享乐?

    能够不耽溺其中就已经了不得了,怎么还出了一个比活在最礼教规范的家族中更加纯洁的人?

    李静俯下身猛咳了好长时间,才抬起头眼角泛着泪珠道:“你把我找出来,到底想说什么?”

    “呃……就是……就是,假如,我只是说假如,我想亲近同为男子的白叔,想跟他一起过一生,还……还想……还想与他行周公之礼,那也是可以的吗?”苏畅吞吞吐吐的,费了半天劲儿才把一句话说完。

    “如果他跟你也有着一样的心思的话,就没问题了吧?”黑暗遮掩了苏畅的表情,也模糊了李静忍笑忍到颤抖的身体。

    “可是……可是,y阳结合,才是天地正道。有那样的想法,不是很奇怪,该让人不齿的吗?”

    “我觉得,只要你的行为不伤害别人,又能让自己快乐,即使走得不是众人都走的路,也没关系的。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大概,与正道真理无关的。”李静在船上待了这么长时间,船员中间那些不成文的潜规则,她也看到了;虽然,她自己对那种没有感情并且不负责任的欲望纾解行为很不屑,不过,那也是这种人在这种状态下无奈的选择。她没有切身理解,也不打算置辞;不过,真心的两情相悦的感情,李静自己,真的是觉得与性别种族无关的。

    但是,两情相悦之所以美好,就在于它的可遇而不可求。即使是在恋爱自由的时代长大,长到二十岁的苏婕,都没有遇到让她心动的人;相反,在完全没有恋爱自由的时代,甚至两个世仇家族的孩子,却又能莫名其妙爱上对方。

    所以,说到底,李静自己多少也知道,爱,是与社会环境没有关系的。

    苏畅的状况,在船上这么长时间,虽没有过多接触过,但是,李静对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在李静看来,是那种心中有爱的人。所以,李静是想让他幸福的。

    但是,如果他自己在心中都下不了决心的话,到最后,他得到的,不过是在道德与本能之间挣扎,最后,一不留神,就会是一场与爱无关的悲剧,伤人伤己。

    因此,李静并没有表现得太激进;尽管,船上生活很无聊,她真的希望看到苏畅的爱恋追求给自己找点儿乐子。

    “那你觉得,白叔是怎么想的?”李静投出去的并不诱人的饵,苏畅这只瞎眼鱼,居然咬住了。

    “船医大哥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你觉得,我要是跟白叔说想跟他共度一生,白叔会有什么反应?”

    “如果他已经有了意中人,你就没有希望了;如果他只喜欢异性的话,你基本上也就没有希望了;如果他既没有意中人,恰巧是个双或者同的话,虽然不见得会答应你,最起码,你有追求他的机会,不过,最后他会不会答应你也是未知数;如果……算了,这个如果结果不太可能,我就不说出来让你空欢喜了。”尽量冷静的分析着,李静却已经在幻想苏畅追美人船医的惨痛历程。当然,这个也是以苏畅的韧性与觉悟为前提的。

    “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跟白叔说合适?”苏畅说着,凑近李静,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胳膊。

    李静甩开苏畅往后退了一大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别忘了,前两天,不对,好像这几个月,你经常对我口出恶言的。”

    “你想要航海地图和学习观测海上天气吧?如果你帮我,我就想办法让航海士收你为徒;如果我跟白叔在一起了,我还会送你前往黑衣大食、绿衣大食、还有大秦帝国的航海地图。”尽管一直以来打从心里厌恶嫉妒着李静,对于李静这个人,苏畅还是客观的好好观察过的。

    “咳……你觉得本少爷会是那种为几张航海地图折腰的人吗?”梦想近在咫尺,亏得李静还能说得出拒绝的话语。

    “对别人而言,不过是没有用的几张图;对你而言,当是价值万金吧?不对,都冒着生命危险来海上了,那当是无价之宝了。”

    “就……就算是无价之宝,‘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本少爷也不会为了它们做算计别人的事。”李静扣住了船舷,在拼命坚持着。

    “不是你说即使我跟白叔在一起,也是正常的吗?即使稍稍用些手段,最后我跟白叔开心在一起了,你还是积了功德呢。”

    “那假如不管你怎么努力,船医大哥就是不接受你;甚至,船医大哥已经有了意中人,你完全没有机会了;更甚至,船医大哥本省觉得喜欢同性是不正常的,因为你的表白羞辱你。你会怎么办?”

    “白叔就算不喜欢同性,也绝对不会羞辱我的;如果白叔已经有了意中人,他的意中人还活着并且也中意他的话,我就放弃;如果他的意中人不喜欢他或者已经不在了,我就努力让白叔喜欢上我。功到自然成,绝不可能出现我怎么努力白叔都不接受我的情况的。”

    “你还真自负。除了让我拜航海士为师,给我到大食、大秦的地图之外,你们的好事成了之后,作为谢礼,我还要一对象牙作骨绣了龙凤的锦面折扇;十套上品的纱丽;一把上好桐木做的七弦琴;还有你的能力能搜集到的所有琴谱。如果你能接受这些条件的话,我就答应你。”

    “好,成交。”

    真腊逗留

    让一个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书虫当爱情参谋,除了苏畅这个被管歆带傻外加病急乱投医的单纯孩子,怕不会有第二人了,甚至还许下了丰厚的谢礼。尽管,李静的狮子大开口,对他,不过九牛一毛。

    从这天起,船上的人,上至身为主人的苏长山,下至打扫甲板的临退休船员,都知道了一件怪异的事——几乎一直是水火不容并且互为陌路的两人——少东家和管事身边的小子李之姝,最近莫名的亲近了起来。不仅如此,以前一直对李之姝横眉怒目的少东家,居然亲自帮李之姝到厨房领餐,甚至还对着他低声下气。

    虽说怪事年年有,但是,一向高傲不与人亲近的少东家这般反常,还是让十之七八的船员给吓着了。以至于,不管是掌舵的、挂帆的,瞭望的,看守货舱的,甚至厨房打下手的,最近都小心翼翼的,深怕少东家突然清醒过来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即使每天工作时小心翼翼,换班之后,到了休息的船舱,或者远离少东家的甲板角落,大家还是怀着一颗紧张却又激动的心情,来谈论少东家近日的反常言行。那种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感觉,更让这种议论变得刺激有意思起来。无聊的海上生活,能让人把一件稍微有趣的乐事放大十倍、百倍。

    苏畅自己,一门心思在向管白告白这件事上,除了他份内的工作,对船员的监督就有些分心,让他唯一觉得异样的,是船员们近日对他格外恭谨的态度,不过,船员们的这种态度,并不让他讨厌,他就没有在意。

    那日两人约定之后,已经过了十几日,船已经穿过马六甲海峡,进入细兰海1,可是,李静发挥自己的记忆力,脑中闪过自己看过的所有名著小说的恋爱场景,给苏畅写了一本长达近百页的恋爱宝典。可是,宝典的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内容,完全是不适合他们现在所处状况的无用的废话。

    唯一一句有用的,“伺机而动”,让苏畅过了十几日,连告白的话语都没有说出来。

    这一日,船在真腊2西南沿海的普吉登陆,苏畅临下船之前,又来问李静想好了告白的时机没有,李静对他天真灿烂的笑了笑,快步跟上管歆,算是回答。

    九月,在宋州已经需要穿上夹袄,可是,在真腊,天气依然热得让人不动都是满身汗渍,而且,因为雨季还没有过,这种热,还是一种闷热。

    下船的时候,他们都穿上了当地人的服装,头上包着厚厚的头巾,让李静更加觉得热得眩晕。

    跟在管歆身边点查要运下船的货物,李静在记录货物之暇对管歆道:“这一次,好像比上次在吉兰丹登陆的时候所卸的货物多出许多啊。”

    管歆一边监督船员运送货物,一边对李静道:“这里有商行的一个驻点,销往真腊的货物,以及从真腊购买的货物,会在这里交换。在雨季结束之前,我们会在这里住上一个月。”

    李静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居然已经有了分公司,她以前一直以为,东南亚的华侨华人,都是从郑和下西洋开始的。

    “那我们为什么要换上当地人的衣服呢?即便换了衣服,从肤色上,还是能够很清楚的看出我们与当地人不同呀。”

    “你觉得现在的你,从肤色上,能看出不同吗?”管歆说着,指了指李静手中的本子,示意她手上别偷懒。

    “不止肤色,长相、语言也有明显的不同呀。”李静说着,对着管歆的侧面祭出眼刀。

    “要在当地生活一个月,你一直穿着大宋的衣服,落单的时候,看看会不会被拐卖?其他还有很多缘由。别偷懒,等安顿下来,咱家再与你解释。”

    管歆到现在,还是没能习惯李静女子的身份,能够这样自如的与她说话,完全是因为没有看着她;自然,也没有看到李静的眼刀。不然,李静一定又有小鞋穿了。

    李静本以为,他们这次住的,还会是在吉兰丹时居住的竹楼,可是,被大象驮着走过一片椰子林之后,入眼的,居然是跟与宋州城风格稍异,但绝对能看得出明显的大宋风格的建筑。

    房间里的陈设,除了一些象牙、椰果的雕刻之外,基本上,屏风、床榻,都是大宋风格的。

    放好自己的东西,李静敲开管歆的房门道:“大叔师傅,这个明显大宋风格的建筑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