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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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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洁低头想了想,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报了地址,偏开头看向窗外。视线所及正是那家饭馆,正赶上那天送菜的小姑娘出来倒垃圾,见了他们两个,也不知为什么,低头“嘿嘿”一乐,一溜小跑走人。秦爽倒没注意这个,只不停地偏头观察她的脸,又怕开口问了被她讲,吞吞吐吐的样子最后连她也看不下去了。“孟丽。”她开口:“她和海涛现在在这里买了房,准备结婚的,两个人吵架了,我过去看看。”“哦。”秦爽见她愿意说话,高兴起来:“他们怎么拖到现在?”“孟丽本来就不想太早结婚,海涛也想再打打基础。”秦爽听了,闷了半天,突然问:“……上次大晚上待在你家的人,是孟丽?”

    孟洁抬眼瞟瞟他,不然他以为是谁?秦爽看出这层意思来了,有些尴尬地开口:“我那不是——”见孟洁瞪他,改口说道:“不是就好。”眼看到了孟丽楼下,孟洁心里还在想怎么支开秦爽,秦爽自己先出了声:“我公司里还有事,再说他们正不痛快呢,我就不上去了。”她本就是这个意思,可这下子被他说了出来,心里不知为什么又很不好受,只能赶紧下车往里走。没走两步,秦爽又在后面用喇叭巴她,她回头,看见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朝她喊:“你什么时候完事儿?要我来接你么?”她摇头:“我自己打车回去。”“行,路上小心啊。”秦爽没勉强,打着方向盘开出去了。到了孟丽家里,海涛开的门,看见她先是一愣,然后苦笑着说:“你还有心思笑?快进来帮我劝劝吧。”她不由脸上一红:她哪笑了?

    他不能再冒任何险

    秦爽把公事办完,直奔机场。时间赶得刚刚好,没等多久,就见自己老娘挽着行李出来了。招了招手,他迎上去。“飞机可晚了点儿。”他伸手接过行李。沈芳抬眼看了看儿子,径自往外走,没说话。见儿子开的是辆面包,她愣了愣,很快两人上车坐好。“都说了我在这儿挺好的,您还跑这一趟嘛?”车子刚转出机场,秦爽就问。

    “我不吃你的住你的,你怕啥?”沈芳斜眼瞥一下儿子。“我是那意思么?”秦爽笑:“您是钦差大臣,我就得接驾。说吧,我爸派您来啥?”

    “我不用你接驾,地方我都订好了,你送我过去就行。”沈芳避重就轻。

    “行啊,我那儿也挺乱的,省得您看了闹心。”秦爽心下松口气,老娘要真不跟他客气他倒麻烦了,现在可不是让孟洁跟老娘见面的好时候,“打算在这儿待多久?您别看我,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没赶您的意思啊。”他倒是敢!心里有些气,沈芳面儿上却还平和:“事儿办完了自然就回去了。”

    “我才刚不就问您是啥事么?”“你不知道?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秦爽笑:“我爸到底都听志国说啥了?有那么严重么?”“你爸你还不知道?平时都是我啰嗦你们,你以为他就真是对你们放牛吃草?你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事儿,我这儿好过关,你爸那儿可没那么好说话。”听着话音,秦爽多少也明白了一些:“我的事儿你们别掺和。”沈芳也痛快:“掺和?你自己说,对你这方面的事儿,我们掺和过么?”

    秦爽笑着转头看一眼老娘:“优良传统要进一步发扬光大。”“不掺和是因为咱们家从没有那种仗势欺人的事儿,但那也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咱们家的门儿。”秦爽皱眉:“说什么呢?妈,我也不怕告诉您,您儿子之前太浑,这回是铁了心了,你们别坏了我的事儿。”“我们自有我们的打算。”秦爽这下真急了:“您打算什么?我可把话说在头了,有什么事儿您尽管问我,别找她麻烦。”沈芳冷瞥儿子一眼:“那行,你现在就跟我去饭店待清楚。”“想知道什么?您问吧。”到饭店安顿好了,秦爽一句废话没有,往沙发上一坐,开门见山。

    沈芳脱了外套挂好,也走过来坐下:“急什么?去给你妈烧点儿热水沏杯茶。我不要这儿的茶包,把我包里的那些拿出来。”秦爽哼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按照她吩咐的做。“喏,小心烫着。”都弄好了,他复又坐下:“快问吧。”沈芳吹开茶沫儿抿了口茶,这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老实告诉我,当初你和孟洁为什么分的手?”“这你们当时不都知道么?我以为她和别人那啥。”当初他一点儿都没瞒家里,现在老调重弹,秦爽自然没好气。“那她到底有没有呢?”“都说了,‘我以为’!是我犯浑呢。”秦爽抹了把脸:“您以为您儿子是什么脾气?我就算再窝囊,真要是自己的女人出了轨,我——”“嗯。我想也是,当初那些要都是真的,今天你还死乞白赖地缠着人家,我不如直接掐死你让你重新投胎做人。”沈芳放了茶杯说:“不过,有些事情,恐怕你是真的不知道吧。”

    “您指什么?”“孟洁上医院打孩子的事儿,你知道么?”秦爽纳闷:“您是怎么知道的?”沈芳比他更纳闷:“听你这意思,你知道?”“知道。”秦爽皱着眉点个头,当然没说自己知道这事儿也没两天。“那孩子是你的吧?”“嗯。”这可不能含糊,万一让他老娘误会了,孟洁在他家可彻底没法翻身了。

    “就是这一点我们受不了!”谁知刚才还语气平稳的沈芳听了他的肯定,骤然发火拍了桌子:“你和你两个姐姐,从你们成年之后我怎么和你们说的你还记得吧?学习、工作、恋爱什么的我们都不涉,让你们自己拿主意。就只一点,不能胡来!有孩子了为什么不结婚?怕家里埋怨?我不是早早就跟你们说过,男的也好,女的也好,孩子都不是小事,咱家不允许有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怀孕了为什么不跟家里说?为什么两个人还分手?最后还打孩子!真出息啊你们。我告诉你秦爽,你别跟我说是谁的错,反正这样的女孩不能进咱们家的门儿!”“妈——”秦爽垂着头,语气沉重:“您不让分辩我也还是要说。我和孟洁分手那时候还不知道有孩子的事儿——至于分手的原因我就不说了,总之是我的不对——后来孟洁生病,吃药打针完了才知道有孩子,你说这能要么?那是我自己的孩子,要不是因为这个,别说是您,打孩子的事儿我就容不下。”说到这儿秦爽停了停,抬头看看自己老娘的脸没什么大变化,叹口气又说:“这几年我什么样儿您和爸也看着了。不说我为什么上这儿来,之前还在北京的时候,您觉着我那状态好么?我估计你们也知道,那段时间,白天在我爸眼皮子底下上着班儿倒没事,晚上我一个人待着就难受得慌,没少出去鬼混。当时我也琢磨,不就是失恋么?过了那阵儿总能好。但不行,妈,真的不行。说起来也怪您和爸——您别瞪我——不说我,看看姐她们,也一样,认准了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到底。我们仨都是您肚子里蹦出来的,都是这个子。您以为后来我为什么想着离开北京?就是因为我想明白了,我心里真的放不下孟洁,在北京那么混着连我自己都觉着脏!您说说,您是愿意看着我成天没着没落地胡混呢,还是愿意我找个人踏踏实实地过子?”沈芳听得出了神,又端起茶杯却始终没往嘴边送,只捂在手里。他们老俩口都不是那种喜欢啰嗦子女的人,培养出来的仨孩子都挺有自己的主意。原来觉着这样挺好,现在看来,也有问题。两个大的,从小学到大学一路上来都挺争气,没让他们心,可在终身大事上,没少吃苦,秦爽说得对,不为别的,俩女儿都太较真,还好后来有个好结局,不然——本来以为男孩神经粗,应该能好点儿,哪承想还是一样。看儿子跌跌撞撞地走到今天,他们作父母的不说,心里也是疼的。孟洁那孩子她见过,也是个有主见的,跟自己儿子不一样,秦爽纯粹是一根筋,孟洁那是心里有主意。虽说家境差点儿,但不妨碍,无非是自己这边儿在钱上多补贴点儿,关键是儿子喜欢。最后却没成。儿子说父母没留意,其实哪能呢?前些年在北京,他人在跟前,魂儿早就不知飞哪儿去了。不为着这个,他们也不能同意他到这儿来。要真像儿子说的这样,孟洁不要那孩子倒也情有可原。可问题也就在这儿,若不为着孩子,这都多长时间了,两人怎么还这样僵着呢?“妈,我也不怕您笑话,我现在和孟洁正在哏节儿上,再出点儿岔子就真完了,您千万别手,我就只求您这一回。”看出母亲有所松动,秦爽进一步放低姿态,只求能安稳过了这一关,孟洁那儿就够难的了,他不能再冒任何险。

    你就是孟洁啊

    其实xx虽小,风景正经不错,有山有水有美食,所以常有大型会议选在这里召开——工作度假两不误,也算是中国特。好不容易敲定了婚博会的会场,孟洁和吉吉从饭店里走出来打车回公司。

    兴奋的吉吉叽叽呱呱地一直在说话:“你怎么回事?这两天看着精神可不怎么样。大姨妈来了?我看他们宣传册上的婚纱都快晕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嘿嘿,不知道能不能找他们要些贵宾卡什么的。”瞟见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中瞥了她俩一眼,孟洁强打起精神来笑着回应:“有对象么你,这么急着要买婚纱?”“非得有对象才能想?我自己美不行啊!”“行行行,你去要,什么时候用上了我一准儿包个大红包给你。”“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不承认!”“那也得——”孟洁的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陈赞?“陈赞,什么事?”“你们俩现在在哪儿呢?”陈赞在那头不知为什么压低了声音说话。“回公司的路上。怎么了?”“暂时先别回来,找个地方转转去!”“呵呵,扣工资你给补啊?”现在是上班时间,他说得倒容易。“总之先别回来,为你好!”陈赞喊完这一句,匆匆忙忙地挂了电话。晚了,眼看着车子绕过街角,公司就在前面。吉吉在一边多少听到了一点儿内容,迷惑地问:“怎么了?”“谁知道。”孟洁边掏钱付车费要司机开票边摇头:“神经兮兮的。”说着两个人下了车,穿过一楼的展厅顺着楼梯往楼上走,吉吉还在挥舞手上的宣传单:“孟洁,你看这个,我喜欢,够露够感,男的看了绝对忍不住!”“这个?你有人模特那长腿细——”“你就是孟洁啊!”孟洁正顺着吉吉的手指偏头过去看,话还没说完,就觉得眼前一道人影一闪,紧接着右脸被人重重一掌掴中,脚下的高跟鞋顺势在台阶上打了个突,一秒钟而已,整个人躺倒在了楼梯上,右手手肘重重地磕了下去,另一级台阶又不偏不倚卡住了她的侧腰,一下子摔岔了气,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

    “你谁啊?!嘛打人?!”“小菲!耳边听见吉吉气急败坏的叫嚷和经理飞奔而出的脚步声,孟洁抬头向上看:被蹲下来扶她的吉吉遮住了半边身体,一个年纪十七八岁的小女生双手抱胸挂着丝冷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女孩的身后是急怒加的经理,手也向她伸过来,但动作做到一半,想起什么又顿在了那里;经理的身后,是他从办公室门口慢慢踱出来的太座,没什么表情,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手肘估计是磨破了皮,但应该不会太严重,孟洁试图挣扎着起来,可撑到一半就不行了,腰那里一点儿劲儿也使不上,只能转头对还在向女孩咆哮的吉吉说:“帮我一把,站不起来了。”

    吉吉二话没说,更用劲地去搀她,可楼梯上就那么点儿空间腾挪不开加上吉吉也是小身板,抽了半天愣是没抽起来。经理这时候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把还挡在身前的小女孩拨开,双手从孟洁的腋下穿过,一使力,这才把孟洁拖抱了起来。孟洁一站起身,憋着一头冷汗,还是立马摆脱掉这种火上浇油的帮扶,靠着吉吉喘了口气,轻声说:“经理,过两天我会把辞职报告上去。吉吉,麻烦你扶我到门口,腰不行了。”

    刚才打人的女孩见她要走,紧赶着又向楼梯下方走了两步,上来就想拽住:“事情还没说明白呢,想去哪儿?!”吉吉没等女孩的手伸过来就一把拍开:“谁啊你,都把人伤成这样了,还想怎么着?!”

    女孩听了这话立马就要发作,却被不远处一直冷眼旁观的经理夫人喝止住:“小菲!”

    “姑妈,这种婊子你跟她客气什么!”“骂谁婊子啊你,你才是——”吉吉一听火更大,眼看就要骂回去,孟洁忙摁了摁手臂上她扶着的手,转头对经理夫人说:“不管您信不信,我什么也没做。”经理夫人还是没说话,只高深莫测地看着她又看看自己的丈夫。孟洁懂得她的意思:“我辞职不是因为心虚,是不想搅合到这些是非里去。经理的误会是他自己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我什么也没做,谁想往我身上泼脏水都不行!”一番话说得经理夫人脸上终于现出了怒意,也让经理一张老脸红了个透,偏偏旁边那个不懂事的小女孩还不知死活地咕咕哝哝:“当然没有婊子会承认自己是婊子!”孟洁目光直过去:“年纪轻轻的说话尊重点。”“敢做还怕人说啊?” “我做什么了?你看见了?你家长没教过你没刷牙就不要张嘴说话么?”

    “你!”“滚开!”吉吉彻底怒了:“你再上来我不客气了啊!陈赞,你们都死了?出来帮忙!”

    本来在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的陈赞听见吉吉这一嗓子,连忙跑了出来,经过经理身边的时候好歹还陪了个笑脸,走到那个嚣张的女孩身边则一点儿面子不给,伸手就给推开了,搀住孟洁另一边的胳膊:“走,我给你拦车去。”孟洁也不再理会身后的一堆烂人,忍着腰上的剧痛一步步地向下蹭,心里只一个念头:别的她不会,辞职信是写过的。

    秦爽这两天有点儿焦头烂额

    秦爽这两天有点儿焦头烂额。公事上,手底下这些人全他妈窝囊废,什么都搞不定:最难缠的是一加拿大的中间商,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自称来过中国多次,是一中国通。通?通他咋不知道中国这两年什么都涨价了呢?原材料、海运费,那涨势是噌噌的,汇率偏偏又在往下跌。他以为他们愿意三番两次调价啊?说什么不好跟他手头英国的那帮商待,咱中国人就是好欺负的了?他秦爽做的是公司不是慈善,你中间商要赚钱,我更要赚钱了!不调价让他喝西北风去啊?私事上,那天到底有没有说服他老娘,秦爽心里是一点底儿都没有。为防着他老娘背后再搞些小动作,他只能对公事那边遥控指挥,自己几乎24小时不离地守着老太太尽孝道:几天下来,开着车拖着他老娘把个不大的xx 转了个遍,吃的玩的一样儿没落下。可就这样也还没讨倒好,他老娘说了——“我这把年纪了,还想着什么吃的玩的,你去做你的事儿是正经。防我?还反了你了还!这两年放你出来没管你就真当自己翅膀硬了可以到处乱飞?你有你的想法,我们也有我们的主意。行,我知道你不愿意我在这儿,也经不起你这么折腾,我走。”倒是真脆,前前后后不过三四天,又坐上飞机回去了。但秦爽悬着的一颗心却没放下,老娘老头的本事他知道,其实人在不在这儿根本不重要,要想玩他,随时可以。思来想去,秦爽还是觉得,与其在他老娘老头身上下功夫,不如早跟孟洁打招呼,只要孟洁那里整明白了,以她的倔脾气,他老娘老头要打击她还是挺有难度的。想明白了,秦爽一点儿工夫都不耽误,立马开车回家找人。第一天给他老娘送机回得晚,一看孟洁屋里灯都熄了,想着人睡了,没打搅;接下来的白天公事繁忙,饭都没顾上吃一口,更别说找人了,折腾到夜里两点才回到小区,那屋里自然是没灯的,于是又多等了一天。看着两天当中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的手机,他心里就有点儿气:这次他态度这么好,主动接机又帮忙订饭,怕她嫌烦他给她送到地方儿之后还自动消失,看在他表现得这么好的份儿上,孟洁最起码也应该表个态吧,就这么把他晾着算怎么回事儿?转念又一想,看看你,又急了不是?怎么就那么小气,那天送她去孟丽家的路上她皱眉皱成那个样子,也许真是那边碰上什么大事儿,忙起来没顾得上你,你这就唧歪上了,没出息。就这样一边儿怨孟洁一边儿骂自己,好不容易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消停了,秦爽忍不住了,拨通了孟洁的手机。“喂?”“你想好没?咱总不能就这样耗着吧?”“……这两天我有事,过了这段儿我抽空再和你说。”难得孟洁这次没什么火气,秦爽却反常地觉着别扭,想想又不由对自己好笑——长期被孟洁欺压惯了,冷不丁被她待见一次,自己倒不适应了。心情当然还是好的,于是控制不住又得寸进尺:“行。不过也不用避不见面吧,好歹咱现在也是邻居啊,你就当敦亲睦邻还不行么?”“秦爽——嘶!”那边孟洁正要说什么,猛地抽了一口气,秦爽听出不对,忙问:“怎么了?”

    “你家里人呢,怎么都没个人照顾?腰扭伤了也不能总不动唤,你看看这儿压得,这可不行。”

    秦爽没听见孟洁的声音,倒是不知什么人在那头指责,正纳闷,孟洁说话了:“我这儿有事,再打给你。”看着被匆匆挂断的电话,秦爽终于明白心里那种别扭是怎么回事了:其一,孟洁的语气不像是因为原谅他了才变得和缓,倒像是急于隐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