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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然後冲著山下集镇的方向喊“你们听到了没!我不叫小扫把星,我叫倾城倾城!是倾城!”

    风起,桃瓣纷然若雨。

    手背一凉,他低头,一滴剔透的水珠自手背滑落。

    下雨了吗?

    他抬头,没有。

    又一滴。

    他顺著风向望去,她喜灿灿的小脸,湿漉漉的眼角,晶亮亮的眼眸……

    倾城国色啊。

    许久,她乐够了,闹够了,又坐回他身边。

    小手纠紧他的衣袖,眼神郑重,“谢谢你,百里。”

    他缓缓摇头,面纱後,视线缠住她梨花带雨的脸蛋儿,“可以开始了吗?”

    她使劲点头,“嗯!”

    许久,不见他“开始”,她纳闷,刚想开口欲问,

    他却突然低笑出声,“其实你本就是这样打算的,是不?”

    闻言,她小脸赧红,“哪有~”

    他笑而不语。

    “那个……我真忘了原本的名字了。”

    “嗯。”

    “你不想给我起名字吗?”

    “不是。”

    “那你为什麽不理我?”

    “没有。可以开始了吗?”

    “咦?呃……啊!哦,好好,开始开始!”

    “眼观鼻,鼻观心,经丹田,下卵单……”

    “那个,我可不可以再说一句?就一句!”

    “讲。”

    “这句我记住了。”

    “……”

    “也明白。”

    “……”

    “换下句好不好?”

    “……丹田气足,督任并行,防危虑险,依脉运行……”

    37

    倾城醒来,头脑昏沈。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美的梦,梦里,有白云,有微风,还有十里桃花。她徜徉其间,自由欢笑。

    四下打量一圈,眼睛受不了光线的刺激,流出眼泪,视线模模糊糊。

    她抬手抹去,却发现自己的皮肤透著诡异的苍白。

    她想,自己是不是死了?

    她开始回忆“死”之前的事。

    y乱的朝堂,荒谬的喜房,白驴相公,还有……颜峥对她的凌虐……

    “咕咕──”

    不知什麽鸟儿自她身旁掠过,骇她一跳。

    视线清晰,她再次环顾。

    高耸入天的古柏,苍翠叶茂,阳光自缝隙间,一束一束落下,在铺满落叶的地面上洒下一地光斑。间或有虫鸣鸟啼,空气清冽,带著植物的清香。

    她扶著身旁的一颗柏树站了起来。

    浑身骨骼“啪啪”作响。

    她下意识的抬手触摸自己的脸,抹起袖子产看自己的胳膊──还好还好,r还在──她还以为自己成了骨架子呢!

    除了过分苍白,一切都还算正常。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也不知道现在是几时,更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她茫然地在林中徘徊。

    直到“啼哒啼哒”的声音传来。

    她转身向著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头通体雪白的驴子正沐浴著阳光似天降神兽缓缓向她走来。

    是她的白驴相公。

    她笑。

    它走进了,她抱住它的颈子,脸贴著它的毛皮,“你也在这里,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呢。”

    它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脸,惹她娇笑连连。

    一人一驴闹够了,它半跪下。

    她会意,坐上它的背。

    它带她穿过大半树林,来到一棵巨大的比这林中任何一棵古柏都要高大的苹果树下,翠绿的枝叶间,红彤彤的苹果累累高挂。

    她惊圆了小嘴儿。

    然後看它从容的绕树三匝,前蹄在露出地表的一根粗根上轻踏三下。

    “哗咚咚”三颗又大又圆又红的诱人苹果准确的落在她前方。

    “给我吃?”她弯腰捡起一只,对著它问。

    它点点头,然後靠著那根粗壮的树根伏下。

    她眨眨眼,嘟嘟嘴,然後又捡起其他两只,来到它身旁靠著它坐下,“卡滋”咬一口,感叹“真甜!”

    她吃饱了,就在他身旁睡下,精致的小脸上带著满足的浅笑。

    他化作人的模样,将她拥进怀中,清澈的眸透过她倾城皮囊探近那颗休眠的玲珑心,那里,沈睡著一个寻寻觅觅了三百年的孤寂灵魂。

    眼前的她与百年前的她面容重合,疼痛,一点一点将心淹没,

    原来,忘记的,不止是她,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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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且心思玲珑单纯。对大多数人来说复杂艰苦的修道,与她不过是一场好玩的游戏。

    他常常为她不正经的修习态度而恼火,可见她调皮撒娇的模样又无可奈何。

    自他教会她识字起,她便开始没日没夜的看书,青云观里的书很快被她过了一遍,她又不喜重复,他只好下山给她买回别而书来满足她的嗜书欲。

    一日,他偶然带回一本佛经,她看了一眼便不可自拔。

    常常将佛语佛号挂在嘴边,要不是他修道之心坚不可摧,难保不会被这只崇拜如来佛的小家夥拐去跳槽。

    一开始救她,是为了行善修行的需要,也是因为她灵魂纯净,适合驻守这青云观。後来,他教她道法,是不忍见她无聊生闷,也不想她驻守道观不知道事。现在,他对她百般纵容,只要她要他就给,这一切明知已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他却继续放任,他想看看,这情劫,自己到底是过去还是过不去。

    “百里,你说道家、佛家为什麽都讲求无欲无求呢?希望自己成道成佛本不就是一种欲求吗?”一日清晨,她蹦蹦跳跳地冲进他房里,捉住他袖口,劈里啪啦的问。

    他语结。

    她又问,“而且这两家的经书上都把异性当作洪水猛兽来讲,可是,若没有男女,这人间怎能生生不息?!”

    他答不出来,只好笑著反问,“听你这口气,似是不喜佛道了?昨个儿不还嚷著‘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吗?”

    闻言,她嘟起嘴,背过身,将手中佛经往地上一扔,“可我现在不喜欢了!”

    他愣,随即摇头失笑,弯腰将经书捡起,拂去上面的灰尘,“那你又你喜欢上什麽了?”

    “你!”她蓦地转身,撞进他怀里,抬起小脸,隔著白茫茫的面纱眼神认真而灼热的望著他。

    他心跳一窒,明知会是这样的发展,那一刻,他却害怕了。

    他在第一时间抚开她抓住自己袖口的手,不敢看她盛满受伤的眸,呐呐道“我下山一趟,不用等我用午膳了。”说著,狼狈而逃。

    她挫败地叹口气,望著他躲避洪水猛兽一样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失望和受伤。

    那天,他在山下集镇逛了整整一天,不管是与人占卦还是为人指点迷津,都魂不守舍不知所云,眼前总是浮现她的娇俏面容,水汪汪的大眼,小巧精致的鼻头,红扑扑的小脸,粉嘟嘟的小嘴儿,笑的,嗔的,羞的,怨的……

    日头将落,他终於耐不住心中渴盼,冲回青云观。

    而她竟然在观门口等了他一天!

    山上的晚风凉且潮,将她冻得瑟瑟发抖,窝在角落,像只被人遗弃的可怜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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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两人具是一怔。他最先反应过来,冲过去将她抱起来就往她厢房跑“怎这般不懂得照顾自己?天亮怎不进屋去?这要是病了可怎麽办?”

    他念念叨叨像是她老爹。

    她眨眨眼,望著他蒙著面纱的脸,“我想看看你。”

    他脚步一顿,低头看她,“现在?”

    她坚定地点头。

    他笑笑,默许。

    她带著忐忑的心,小心翼翼揭去他脸上的面纱,随即,抽气。

    天哪!原来他竟生的如此……妖冶?!

    没错,是妖冶!凝脂的皮肤,细长的眉,似水的墨眸,花样的唇,再加上鹅蛋脸,流云发,这简直是一张比女人还要美上万分,比花儿还要豔上千倍的脸啊!

    沈默,他心如擂鼓,她目瞪口呆,许久,她才憋出一句话,“你才应该叫倾城吧……”

    他一怔,“你……不喜欢?”说著,眼神黯淡。

    她也一怔,随即大怒,“我傻了才不喜欢呢!”

    他又是一怔,大笑,低头拿额头去撞她额头,“对,你就是傻,小傻瓜!”否则,谁会为了等他在观门口不吃不喝坐上一天?他的小傻瓜啊!

    “才不是!”她又笑又叫,抬头去迎接他的“攻击”。

    两人打闹著倒在草地上。

    ……

    “唔”,突然,他的唇无意中擦过她的,然後两人怔住,他又迟疑的倒回来贴在一起,四目凝视。

    “咕咚”她紧张的吞口口水,觉得异常燥渴。而贴著自己的唇柔软冰凉,像满是蜜水的桃儿,她的小舌不由自主的窜了出来,在他唇上舔了一下。她马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小脸爆红,鸵鸟的闭起眼,再不敢看他。

    却在闭眼的那一刹那,他的唇压了下来,吮住她的唇,舌伸进她的口。

    她情不自禁地嘤咛,他亦情不能自已,将她抱紧。两人在草地上翻滚、摩擦、濡沫相缠。

    他体内燃起了一把陌生的火,燥热难耐,急需排解。

    她懵懵懂懂,知晓将要发生何事,羞怯且信任的将自己交给他。

    他将她抱回厢房,压上床,迅速卸去两人衣衫,赤l相对,肌肤相贴。

    她的微凉融化了他的狂热,他握住她小巧丰满的茹房揉弄舔舐,在她颈上腹上烙下嫣红爱痕。

    她娇喘连连,吟哦不止,羞涩又难耐的张开腿儿缠住他精壮的腰肢,勾住他结实的窄臀。

    他用自己火热的男g摩擦她的幽谷,湿热润滑的触感让他欲生欲死。

    那一刻,修行、成仙、得道全都成了浮云幻影,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他只想进入她,占有她,得到她,哪怕此生尽毁,万劫不复……

    他凭借本能,青涩的摸索探寻,终於找见那幽秘入口,一个挺身,全根没入。

    “啊!”她痛得弓起身,浑身颤抖。

    他吻她,激烈的吻。

    待她稍稍适应然後开始猛烈抽送。

    他像是要将彼此撞碎然後融合,每一次都尽了全力去深入。

    终於,那一夜,他在她体内完成了有生命以来的第一次,那神秘而美妙的欢愉啊,让他深深迷恋不可自拔……

    而她,那一夜,给他的,不只是身为女子的贞c和一生的锺情,更是在这以後孤独、绝望的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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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怀中的人儿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在他胸前蹭了个舒服的位置,接著睡去。

    他低头指尖轻触她的脸,然後又抬手覆上自己的脸,这两章一模一样的脸啊,叫他怎麽见她?!

    “大师兄!”突然,十丈外一少年凭空出现,青衣墨发,唇红齿白。

    百里迅速给倾城施了昏睡咒,然後才问来人,“仙师可是答应了?”

    少年看见他怀中女子,先是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对百里抱拳施礼,“抱歉,大师兄。仙师说,此女已入魔道,乃不洁之躯,无法登上清灵峰。若是强行登峰,必定会被峰顶的涤魂云伤得魂飞魄散。”

    “我已用法术为她压住了魔根,这也不可以吗?”百里有些急切,抱著她的手紧了又紧。

    少年为难的摇摇头,“不止是她,即便是大师兄你,也恐会被涤魂云所伤……”

    闻言,百里苍凉一笑,“是啊,我倒忘了。现下,我也不过是一只半仙半妖的怪物,怎麽可能……”

    “大师兄!”少年急道,“莫不可妄自菲薄!仙师说了,七日後他出关,出关之後头件事便是下山来助师兄!师兄只要与这女子在这片林中静候七日,七日後定会有转机的!”

    “当真?”百里眼睛一亮,重获希望。

    少年郑重点头,“当真!”

    松口气,“那就好……”说著,低头替她拂去落在颊上的发。

    少年见一向清冷出尘的大师兄竟流露出此等温柔愉悦的表情,有些诧异,“大师兄……她,就是你的劫难吗?”

    “劫难?”百里轻声重复这两个字,望著她似悲似喜地叹口气,“是啊,三百年前你是我的劫难,三百年後你还是我的劫难……倾城啊,这次,我该怎麽选呢?”

    闻言,少年更加茫然,劫难也要用选的吗?

    41

    再次醒来,倾城饥肠辘辘。

    白驴不知去了哪里,只剩她在苹果树下独卧。

    虽然饿,却觉得浑身是劲儿且精神奕奕。

    看看天色,应该是午时过後,她抬头看看树冠间豔红的苹果,舔舔唇,毫无食欲。

    身体异常干渴,总想喝些什麽。

    她选了个方向走去,希望能找见水源。

    走著走著,她便发现这片林子很是怪异。

    这里的树除了那颗巨大苹果树便全是柏树,且每颗柏树都一模一样。

    别问她作为一个人(至少她这麽认为)怎会看出一片柏树的模样不同,她就是觉得,这些柏树是从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的高矮,一样的粗细,一样的枝杈,一样的纹路……

    “妖孽!你还敢跑!”突然一道冷厉的男声自前方传来。

    接著是一阵打斗声,和女子娇喘求饶声“仙童,放了奴家吧!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了!”

    “哼!你每次都这样说,哪次改过?!这次我绝不手软,定将你收服!”

    倾城挑挑眉,跃上一颗柏树枝头,居高临下,正好看见一青衣小道手执桃木剑直刺一女子胸口。

    那女子身量矮了少年一半儿,但面目如花,美豔妖娆,上身著粉色透明纱衣,下身似是白色罗裙。只是那女子下身有些怪异,似是瘫掉了一样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直起上半身艰难迎战。

    倾城心中不平,光天化日之下,这小妖道竟然欺负一个身有残疾的弱女子!

    想著,单手折下一段树枝,运气一挥,树枝势如破竹,直s向小道面门。

    那小道察觉危险立马收剑挥剑来挡。

    没想到这时,那命悬一线的女子却突然拔地而起,瘫在地上的下半身化作一条又粗又长的蛇尾,将女子上半身举得半数高。

    倾城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这、这是妖、妖怪吗?!

    那小道被倾城一记暗算得优势尽退,那蛇妖看准时机,杀气腾腾的俯冲下来。

    此时,那女子哪还有方才妖豔的面容,青目獠牙,口吐红信,皮肤青黑起纹,狰狞无比,上半身也变成青黑色覆满鳞片的诡异模样,但人类女子的曲线扔在,但手臂变得更长,特别是十指,尖锐锋利像是十把寒光森森的匕首!

    小道士反应不及,被它击中,胸前破了大口子,大股鲜血喷了出来。

    那血腥味像是拧成了一股儿,直冲倾城鼻子里钻。

    体内某处似是突然被唤醒什麽,饥渴难耐,躁动不安,整个人跃跃欲试,可跃跃欲试些什麽?她却并不知。

    在她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自树上飞了出去,直奔那欲取小道性命的蛇妖。

    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是何时化成这般模样,森白细长,黑甲尖锐,一把扼住蛇妖的颈子,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它甩了出去。

    那蛇妖一声尖叫,接连撞断两根柏树,口吐鲜血,直翻白眼儿。

    倾城想也不想,冲上前,一把揪住蛇妖的头发,露出蛇妖颈子,埋头咬下去。

    腥甜的、淬著毒y的蛇血像是醇厚的琼浆玉y,滑过食道,进入胃里。

    迅速缓解了那股饥渴躁动,那感觉像是性a的高c,美妙的不可言喻。

    口下的身体里再也吸不出任何y体,倾城意犹未尽的放开它,一具干枯的巨蛇尸体,轰地落地。

    “你、你……”

    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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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身,循声望去,发现先前的青衣小道一脸惊恐地望著她瞠目结舌。

    她缓缓站起身,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饿,要喝血。

    她盯住小道胸前的伤口步步近。

    在她距他还剩五步之遥时,小道突然反应过来,忍住伤痛捡起落在地上的桃木剑一跃而起,“魔障!看剑!”

    可,终是晚了一步。

    眨眼间,那青衣小道便被倾城反剪双手压在地上。

    妖冶面容带著浓浓的血腥和冰冷,近在咫尺,小道瞪大双眼,满头冷汗,他从来不知道死亡可以离自己这麽近。

    倾城并没有直接咬上的他的颈子,而是将脸埋在他胸前一阵猛嗅。

    许久,嫌恶地跳起来,倒头就走。

    小道傻眼,眼看倾城婀娜的背影就要消失在茫茫树海只见,忙手脚并用地爬起身,追过去,“喂!喂喂!你不能走!喂!那谁──”

    倾城猛地转身,恶狠狠瞪他,此刻,她虽然依旧是白面獠牙的诡异造型,但是理智已经恢复,正为自己刚才所做之事又惊又疑又惶恐,脑子里一团乱麻,偏生这家夥茩燥的可以,“闭嘴!”她冷声喝道。

    “咯!”小道童吓得一噎,下意识地闭紧双嘴站直身体,眨巴著七分恐惧三分无辜的大眼看她。

    倾城冷冷看他一眼,然後注意到他胸前血迹,“你的伤……”

    小道童随著她的视线看下去,花容失色,蓦然惊呼“啊!好痛啊!”紧接著,晕过去,不省人事。

    倾城瞠目结舌,随即哭笑不得,这世上有真麽迟钝的人吗?

    43

    等他醒来,发现日落月升,暗沈的林间,斑斑懒懒地散落著月辉光片。

    “你醒了?”一道慵懒地女声自身旁响起,他猛然回头,见她沐浴月光倚在树上,垂眸淡漠地看他。

    他一动牵动伤口,“唔~”低头,发现自己上身赤l,胸口的伤已被简单处理过,“是你帮我……”

    “这是哪里?”她打断他毫无意义的问话,一跃而起,又迅速落回地面,丢给他一颗硕大红豔的苹果。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身处神树之下,怪不得元气恢复的这般快。

    “哎呦!”正想著,被一颗咬了一口的苹果砸中脑袋,痛呼,抗议的抬头望向罪魁祸首,“很痛唉!”

    倾城翻个白眼,“你到底有多迟钝?!回答问题!”

    “什麽?”他好茫然。

    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