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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受过训练,不好对付,尤其是邓普西。但是他们俩都没有潜藏的能源。动力和力量来源于这种日常的精神训练,来源于他的“战术导弹”。但是,为什么会想起他俩来呢?

    他的思绪专注于更为有趣的问题,内德的天使们。她们三个都是尤物,每个人都有其特有的魅力。然而,他为什么在最后总是想到那个着紧身蓝衫的人的形象呢?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p股。这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迟早的事。他用舌头添湿了自己的嘴唇。

    他从入定状态中突然振作起来,看了一下表,咋嚓一声关掉立体声录音机,动身干活去,嘴里自言自语地说:“今天是个大忙天,我有很多事情要干。”

    其人又开始行动了。早上7点15分他离开家时,发现一辆蓝黑色的格林纳达小汽车停在街道对面的镶边台阶上。开车时,他注意到那辆格林纳达也从镶边石阶上离开了,转了一个“u”字形大弯,跟在他后面半个街区的地方。

    好家伙,他被跟踪了。没有什么理由甩掉这条尾巴,无论如何现在不行。最好假装毫不在意。可怜的畜生,也许他在那里呆了一个整晚。臭大粪!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计划。今天要去简妮和芭芭拉家看来有困难,这j巴尾巴!必须找出一个办法来。该死的盖伊拉,那个使人瞠目结舌的金发女郎在哪里?他打算尽可能按正常的讲划行事。因为去看那些女人并不是犯罪,他们将永远不会证明自己是杀人犯。实际上这可能还有助于消除他们的怀疑。没有人认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杀人犯居然会有时间去做a,尤其是和不止一个漂亮的少妇发生性关系。

    这些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如果需要的话,她们将成为他不在犯罪现场的佐证。此外,历史上杀人成性的屠夫大多是性无能,只有那个留着小胡子的曼森例外。男人们之所以杀人是因为他们受到性挫折,警方心理学解剖报告中常常需要一个性无能的男性,显然他不是这种典型。他在方向盘上击了一下,然后又从后视镜中看了看跟踪者。

    这跟踪的人是谁呢?他干过些什么?如果我停车,他会说:“长官,我什么也没有干。”这一定是联邦调查局干的,地方警察局决不会派人来盯他的梢,他们人手不够。

    也不可能是格雷迪他们的部下,那一定是联邦调查局另一个独立行动小组的人。如果他们跟踪他,至少也要跟踪其他5个人。如果他们分三班跟踪6个嫌疑分子,那就需要18个人。这帮废物派了18个尾巴盯着18个肥p股。多么精彩的三环马戏!

    他应该揭穿这个盯梢的,干掉他。不,这样一来就会使他成为主要的嫌疑分子。更好的办法是弄清还有谁也被盯了梢,然后再干掉一个。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他可以打伤自己的尾巴,让人以为似乎是其他几个人中间的某个人干的。

    也许把这18个盯梢的人全部杀掉才是最好的办法,他应该用菜刀把这些尾巴统统割断。童年时的一幅卡通画在他的脑海中一掠而过。

    今天,他至少得花一个小时甩掉这个尾巴,去杀死他计划中的下一个牺牲者。妈的所有的人都摆脱盯梢是唯一的出路,否则他们会意识到他是当时唯一逍遥法外的嫌疑分子。

    这种监视将会使事情更为棘手。毫无疑问,是加压蒸煮的时候了。好吧,每次杀一个,小心无大错。

    其人把车开进停车场,走进他工作的大楼。他没有理睬那辆蓝色的格林纳达,它已经尾随他开进了停车场,停在对面停车场的最里头。

    邓普西的全班人马都安安静静地坐候7时45分会议的开始。他正在和布里格斯通电话。谈的内容似乎不怎么吉利,而且是单方面的。

    他搁下电话,把椅子移向那伙等候他的人。他神情严肃,双唇紧闭,显而易见是过度劳累,看上去老多了,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失去了光泽,似乎毫无表情。法罗和贝利相互交换了一下忧虑的眼神。邓普西低声说道:

    “我想谈谈逻辑。其人在过去的9天里杀了9个人,我们至今未能合乎情理地对付他,原因是……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主要的嫌疑犯,就是奥顿。大家都在寻找一个人,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人的容貌特征上,所以我们陷入了众多的电话告发而难以脱身。”

    邓普西起身站在桌子背后,他的声音平静,但语调中明显地增加了权威性。

    “今天,正是这个家伙,我们仍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是一个白种男人,大约6英尺高,或许更高些,体重190到200磅,其他一切都是猜测。我甚至不能更完整地勾画出他的可靠的轮廓。现在,我们正在要求公众给我们提供更多的信息和怀疑……无论它们是怎样的没有事实根据。公众急于帮助我们,他们很关心,希望尽快把这个畜生捉拿归案。

    “今天,我们将收到成百,也许成千次电话。局里已经安装了一台特别电话机,号码是800259—9999。我命令马丁中士去组织这项工作。布里格斯打算借给我们德勒欧、马科斯中士和6个警察。”

    邓普西转过身对马丁说:

    “现在,鲍伯,我们已经得到周围城市的人力支援,我希望你尽你所需去借些警察。特遣部队总部将在中学组建,所有关于其人的情报电话都会转给你。电话公司正在体育馆安装60条线路,目前他们已至少安装好20条,其余的线路今天下午交付使用。妇女联盟组织主动要求管理电话,她们会详细地记录每一个电话,不管这些电话似乎怎样毫不相千。”

    法罗注意到邓普西的脸色变黑了,现在他正以老练的指挥者的语调说话用明确的强调语气说请。汤姆对贝利翘起大拇指表示赞赏。

    “你们的任务是核对所有我们掌握的与那个家伙的长相特征相仿的嫌疑分子,你们的全班人马将负责处理初步调查和初级审查。当你们确认了一个真正的嫌疑分子时,就马上通告我们。”一丝微笑闪现在他的嘴角上。

    “由于我们对其人的描述如此笼统,我们将会收到很多电话。那些对她的男朋友怀恨的女士、那些嫉妒邻居的疯子、那些丈夫不忠的妻子都会打电话来。但是我们没有别的路可走,我们需要线索,每一个电话都必须核对。”

    邓普西指着马丁说:“每一个电话、每一点反常的行为、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就可能使其人暴露。事情常常就是这样。”

    赖斯以最快的速度把贝利叫到身边。这个高个头的金发小伙子环顾四周悄声说道:“我从贝塞尼法庭试验室取回了化验报告。我想对了,这两个蒂帕里洛烟嘴上的齿痕是吻合的。”

    贝利吃惊地张着嘴说:“但是奥顿已经死了……”

    赖斯举手没让他说下去。他们走进办公室,赖斯关上门,脸上焕发出激动的光芒。

    “你说得对。只有一种解释,这些烟嘴必定是其人的。

    当他杀死奥顿时,他留下两个烟蒂在奥顿家,而扔下另外两个在树林边,在那里他用漆涂了参议员的妻子。我们在那里发现了一些漆斑,这是吻合的。“

    “按说他一定是个烟鬼。”

    “象我们所知道的某些人一样,”赖斯咧着嘴笑着说,“我有了个主意。”

    “你总是发现真理,”贝利说着,也报之一笑。

    ‘说真的,我们已经有了确切的线索,我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和这个齿痕相吻合的人。“

    贝利默不作声地盯着他。这个主意渐渐地在他的脑子里具体化了,他点头表示同意。

    “如果我们不能找到和这个齿痕相吻合的人,那么,至少可以排除一批嫌疑分子。”

    赖斯谨慎地说:“小心地给他们挂上标签,要不露声色。

    我们是在和一个疯子打交道,什么也不能透露,对任何人绝对保密。“

    贝利黝黑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红晕。他转身离开,但随即又转过身来。

    “布里格斯……他是一个矿工。那个富生是一个蒂帕里洛火山,他把烟嘴嚼成了碎片。顺便问一下,如果某人注意到了怎么办?”

    赖斯咧嘴大笑说:“给他一个含含糊糊的回答,告诉他把烟蒂吐出来。”

    格雷迪、布里格斯和其他几位关键人物上午9点到达警察局总部,会议室里凑集着一伙严厉的,毫无笑容的执法官。赖斯已经确知,在每个椅子上都有一个烟灰缸,他还在桌子上放了两包蒂帕里洛。

    他悄悄对贝利说道:“这是诱饵,我正在垂钓。”

    邓普西坐在黑板前面,在黑板上列出了所有已掌握的关于其人的材料,大部分是猜想的。黑板的一边几乎写满了,主要是已有的基本材料;白种男人,大约6英尺高,运动员,重190—200磅,大约是40岁,聪明,善于化装和模仿,强壮,反应敏捷,有一个非同寻常的武器库,会爆破,具有电工知识,会玩响尾蛇,会结绳,会投毒。懂外科医学,会打字……他暂停片刻,环顾四周问道:“还有什么别的吗?”

    贝利紧张地低头看着地板。其人还抽蒂帕里洛,这应该是最有价值的线索。掩盖情报……哦,混蛋!

    还是格雷迪说出了每个人的心里话:“这不是一个普通的滥杀狂,我们是在和一个聪明的人,或许是在和一个天才作斗争。几乎没有几个人具有这些才能。”说着,他用手杖指了指黑板。

    邓普西未加评论。他暗自把内德·尼科尔斯的能力与黑板上的相比较,二者有着惊人的相似,而且内德有犯罪动机。

    布里格斯随手取了一包蒂帕里洛,撕掉上面的玻璃纸,抽出一支雪茄,一边点火一边看着格雷迪。

    “这一定是个不平常的城市。我知道许多人,就拿吉姆来说……我对他是否会玩响尾蛇不敢肯定,但他具有其余的所有才能。尼科尔斯、贝克尔、狄龙……甚至霍伊尔都具有同样的才能。所有的人都相当活跃,都有差不多相同的身材。”

    邓普西直勾勾地盯着布里格斯。“那你自己怎么样呢?”

    “我受不了响尾蛇这玩意儿,”布里格斯咧嘴笑着说,“这一周我们一直在一起工作,还真他妈的是好事。我们都知道各自在什么地方。”

    法罗暗自盘算。除了邓普西以外,对布里格斯、尼科尔斯、贝克尔、狄龙和霍伊尔都很容易核对每一次发案时他们在什么地方,只要各人证明不在犯罪现场就够了。否则……

    贝利打了个手势说道:“警长,直到奥顿的假指纹使我们上当为止,有22个爆炸嫌疑分子被排除了。有确切的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明……只怕不可能杀害唐纳利。其他23人……

    也放弃了,因为他们的指纹和奥顿的指纹不符。我愿意去调查……那些和其人的体貌特征相吻合的人。“

    邓普西肯定地点了点头,看了看其他人。

    法罗和邓普西对视了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灭掉手上的小半截雪茄,走向黑板,转过身在黑板上草草写了几笔,然后开始说话。贝利偷偷地把法罗使用过的烟灰缸挪到自己身边。

    “疯子……没有作案动机……仅仅只是乱杀一气……受害者也常常没有固定的模式。”法罗停了一下,然后朝黑板前跨了一步,揭开写着的东西:

    受害者性别……7男,2女

    受害者住址……7个在费尔波特,2个在城外

    受害者职业……什么样的人都有。从女演员到神经

    病医生,没有固定模式

    财产状况……4个百万富翁,罗科等……

    3个富裕户,2个一般收人的人

    所属俱乐部……1个游艇俱乐部,2个朗伍德,4个扶轮国际组织成员

    “有两件事情很明确。第一,富裕的受害者……这些人有巨额钱财,这可能是其人的犯罪动机。第二,我认为是最有意义的,”法罗对布里格斯和邓普西作了个手势,“你们委员会中已经有4个人被杀。还有第三……然而,警长,他企图杀害你,那本来应该是5个人的,这就是一个明确的规律。由于某种原因,其人正在屠杀你的人马。如果我们知道了为什么,就能够逮住他。”

    布里格斯喷出一口长长的烟圈,然后冷冰冰地说:“麦卡尔平、蒂尔顿,他们都不合适……太老。还剩下6个人,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我们就能仅仅只剩下一个人,就是其人自己。这个恶魔,见到了就要干掉他。”

    邓普西c话说:“我们6个人都必须受到怀疑。汤姆,仔仔细细审查每一个人,洗清我们的嫌疑。有困难吗,斯派克?”邓普西紧盯着布里格斯的脸。

    斯派克急忙说道:“没有,”说着瞪着法罗,“但是,伙计,别去调查人家的私事。核查罪行,但不要挖任何丑闻,不要多嘴多舌。这是一个小城。”

    邓普西注意到斯派克的脸明显地变红了。这么说,他真有什么东西要瞒人,谣言是真的罗。斯派克明摆着不想让艾丽丝知道,而这的确是没有理由的。

    邓普西说:“汤姆,这些都是合理的规定,你要对任何隐私保密。如果确有牵涉到犯罪调查的重要隐私,只能向我报告。”

    斯派克看起来稍稍松了口气,但似乎仍然有点不安。

    “为什么我们不对整个小组有关的人都派人跟踪?”戴路卡建议,显得稍微有些紧张。

    戴路卡的搭档舒斯特大声嘟嚷着说:“笨人笨相。我们应该明白,这个富生精着呢。”

    邓普西打断他的话说:“事情没有那么可怕。斯派克,如果你愿意借给我们人,我们就愿意对6个人全部盯梢。但愿此事不曾发生,但到下次犯罪发生时,我们就能准确地知道每一个人在什么地方。”

    布里格斯犹豫着,他把手盖在自己的短发上。

    格雷迪立即表示同意。“如果嫌疑分子不在犯罪现场,他就不可能有罪。跟踪将会提供无辜者不在现场的铁证。那家伙再不能继续胡做非为了。除了其人以外,就不再有任何可怀疑的人了。”

    “这可能是其人的计划,”邓普西沮丧地说,“危险越大,震动也越大。每次犯罪都使他增加了被捕的危险,每一个嫌疑分子的排除都增加了他的激动。”

    布里格斯站起身来说:“好吧,我考虑一下看是不是能挖出一些人来。我会尽力而为的。”他迅速地离开了会议。

    格雷迪提议说:“我们散会吧,你们这帮小子的膀胱怕是铁打的,老子胀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

    邓普西同意散会,房子很快就走空了。

    当邓普西走出会议厅时,他想,斯派克既圆滑老练又能忍耐,没人能与之相比。在他的行为背后有什么东西密而不宣……查查他。首先,我必须先去看看内德·尼科尔斯。大伙都忘了当时他在教堂……发现了挂在十字架上的弗雷德里克斯,他自己也不否认。

    见鬼,当萨姆激动地打电话告诉我关于奥顿的情况时我正在询问内德。他具有极大的经济动机,他坚持要从海蒂和沃勒法官那里继承上百万元。在医院里,阿巴克尔临死之前,当我们放下弗劳格的时候,他正在俱乐部。内德一定是一个主要的嫌疑分子。

    格雷迪仍然留在屋子里,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在他说话之前,仔细检查了所有空电话室看看里面是否有人。“吉姆,这位上校的行为使我吃惊,他在掩盖什么呀?”

    “我不太清楚,他出了什么毛病吧。”

    “显然是这样。由于压力,他发怒了。今天,他看上去几乎和你手下的人一样冷静,还有内德·尼科尔斯。”

    警长热情地说:“你这老滑头,我一直在想着同样的事情。我和你一起对他俩进行最仔细的调查吧。从尼科尔斯开始吧,他几乎与每一个线索都相符,我想知道他整个上周内的全部行动。”

    刚走出试验室,贝利和赖斯在赖斯的办公室正忙着把蒂帕里洛烟嘴分置在不同的塑料盒子里。赖斯说,我会尽快核对它们的。我们从布里格斯那里得到4个烟嘴,被他嚼得一团糟,看来有希望。我们还从法罗那里得到一个烟嘴,上面只有几个盗痕。他抽烟要抽到顶端为止。“

    贝利陷人沉思,他不知道怎样才能得到尼科尔斯、贝克尔、狄龙和霍伊尔等人的烟嘴。他说:“过去我还总认为我会有办法弄到他们的烟嘴的。”他摇了摇脑袋。

    “小伙子,从现在开始,戒烟是唯一的出路,这样会长寿。看你的下巴颏都贴到脸颊上了。”赖斯说。

    上午10点钟,4位杰出的精神病学家和5位心理学家聚集在费尔波特旅馆,他们是应邓普西的要求由萨姆·格雷迪邀请来的,来自整个东北部的医院、大学、医学院、司法部门以及私人组织,其目的是想描绘出其人的精神特征。

    娄·皮可罗、多克·布罗迪和斯莱德·卡斯特将出席会议的全程,提供关于犯罪活动的背景信息,并回答提问。11肘30分,娄·皮可罗明显感到今天的时间格外长,他甚至弄不明白9个家伙所谈论的各不相同的理论中的精神病学行话。

    “其人有9个化身,在一次犯罪中出现一个。”他悄悄地对布罗迪说。

    “全是些废话!你怎么会愿意以一个半小时60美元的代价去买这帮精神病学家的废话呢?”多克问道,他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皮可罗转过身,瞅了一眼布罗迪说:“他们说,精神病是遗传的。”

    多克龇牙笑着说:“是的我从我的孩子身上明白了这一点。”

    法罗、贝利正在和邓普西谈话。他们认为,如果邓普西知道麦卡尔平的家可能是一个主要的毒品集团中心的话,他们会觉得好一些。

    邓普西听着,脸上毫无表情,只对这消息耸了耸肩膀。

    麦卡尔平的家,真令人难以置信。难道费尔波特正在迅速地向世人昭示它是一个现代的罪恶城,或者说它是“哥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