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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过了不到20分钟,贝利闯进邓普西的办公室,黝黑的脸上激动得通红。

    “警长,炸死唐纳利的炸药有线索了,和5个月前在波基普西国民警卫队弹药库被盗的炸药是同一批。”

    邓普西身体前倾,问道:“被盗的有多少?”

    “一箱,但是还不止这些。坐到椅子上去。”贝利的举止与邓普西害怕他会变成的样子是如此不同。

    “不管是谁偷了炸药,他还拿走了4颗杀伤手雷,一支-16自动步枪和一支带夜视镜的—15狙击步枪,一具喷火器,两颗地雷,一颗凝固汽油霰弹,一具肩负式火箭发s筒和6枚反坦克火箭弹。”

    邓普西不知所措地坐在那里,他的神态好象听到了上升的哨音,灰白的脸上一副忧虑的样子。“我的天哪,凶手拥有整整一座武器仓库。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所有的人,同时通知州警察。这个人是一个极端危险分子,这个狂人真的计划要杀13个人……甚至更多。”

    其人装上一盘磁带,打开i他的立体音响。“富兰克·锡纳特拉流行歌选”是他最喜爱的带子之一。他倒上满满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坐在心爱的皮椅中。“当有人爱你的时候,除却爱一无所有。无论何时何地……”他用手指随着音乐敲鼓点。这个锡纳特拉……独一无二。

    其人觉得头重脚轻,晕晕糊糊地和锡纳特拉站在一起。

    他的男中音歌喉十分完美和谐。突然,他又开始独唱,锡纳特拉在他旁边停了下来。他到了舞台的中心,聚光灯照在他的身上。

    一曲终了,听众在雷鸣般的掌声中起立,女人们尖叫着向他涌来。透过人们的叫声,他听到了一个被掩盖着的声音,那声音只有一个字:“杀广他用眼睛一行行匆匆扫过下面法的观众,没有看到喊”杀“的老人,可那叫声却愈来愈大。

    他认不出……就会永远见不到……那老头长得什么样?他无思想了,他的脑子停止了运转,使劲上下点着头。突了然观众隐去了,叫声停息了,一片寂静。他摇了一下身体,·妈的,他的思想又复活了。磁带已经放完,他想听另一面。不,还有工作要做。他喝掉剩下的饮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走过厨房,捏捏妻子的脖子,热情地拍拍她的p股,然后跳下地下室的台阶。在自己的试验室内,他套上橡皮手套,取出一小撮白色粉末。经过三次尝试,终于用注s器把药粉装到了牙膏袋内。现在,他很清楚把牙膏装进套封意味着什么。做完这些工作之后,他挑选了几样东西放进工具袋,退下橡皮手套,特别小心地清洗了手和胳膊。其人笑了,那个喊“杀”的老人将为他而骄傲。

    布伦达为晚餐烤制了一条r面包,加上许多特制的巴马干酪。布伦达喜爱烹调,她觉得在厨房中活动是一种休息,甚至是一种治疗手段。创造一顿美餐,用有吸引力的方式供人们享用,是一种确然的快乐和满足。今晚她很早就喂过了辛迪,然后和吉姆一起在简单的红木桌上共进烛光晚餐。他们简单议论了几句海蒂的死亡,沉默的时间比以往长得多。布伦达对这两起谋杀案感到震惊,她知道吉姆心里更难受。知道他不想谈这个题目,她就没有往深里问。

    喝过咖啡,邓普西上楼去和辛迪道晚安。8点30分,他离开家,去走访市镇委员会推举新的首席行政委员的会议。

    10点钟回到家,正好布伦达刚洗完澡,这是她今天第二次入浴。吉姆对自己说,如果清洁能使人产生性感的话,布伦达早就成性炸弹了。

    “擦干身子,”邓普西提议说,“特别服务。”

    “不,谢谢你,亲爱的,”说着她感激地笑了。他坐在他们的大床边上,在镜子里看着她跳出浴缸,把身上擦干,洒科隆香水,扑粉,套上一条短睡袍。“你的身体还是好得很,宝贝儿。你真漂亮,知道能看透你那玩意儿吗?透明的1”“谢谢你,亲爱的,你不觉得太累了?”布伦达用转换话题的方法扑灭吉姆对她升起的欲火,此法展试不爽。“会上出了什么事?”她把照在床上的灯光扭到一边。

    吉姆一边脱衣服一边回答:“噢,很有意思。他们想让另外两名行政委员,就是埃德·维查姆和汤姆·克莱恩接管那个位置,可是两个人都不干,显然是被前任的死亡吓坏了。我离开的时候还没有找到一个人接替首席行政委员的位置。”

    “这不能怪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好处吗?”她躺到了床上。

    “维查姆很能干,在制定财政计划方面他有很好的用武之地。我想说服他接受首席行政委员的事,可是没有成功。”吉姆把身体转一下,上了床,又欠身关灭了床灯。

    布伦达亲吻他一个晚安,在他身边屈身睡下。房间的空调还开着,他的身体温暖而舒适。

    其人也刚刚睡下,他应该很疲倦,可是他不。他感到很兴奋。他把白天发生的事情一步一步地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杀死海蒂之后,他驾车回到家里,只睡了5个小时。海蒂,还有她那女孩子般的甜笑,使他多么想念他的母亲,温暖、慈祥,充满亲情的母亲,就象他的女儿。直到那个商人出现,后来他就失去了那种亲情。他恨那个肥胖的笨蛋,所以就杀了他,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今天,他为自己的事情忙碌t一整天,他知道不会有人在这个案子中怀疑到自己。到目前为止,计划还是很完美的。

    今天晚上,他假扮成一个电视修理工,长着浓密的黑发和一缕垂飘的黑胡子,毫不费力地进了下一个牺牲者的房间。不到5分钟时间他就演完了谋杀剧的下一幕。

    事情就象原来计划的那样容易。他简单地叫门要进去,守门人在这所豪华公寓锁着的前门看见了他,他们隔着玻璃对望着。

    “我是阿克米电视服务公司的,阿一克一米,我工作服的后背上有。”他隔着玻璃说了一遍,又转过身,使守门人能够看清“阿克米”几个字。

    守门人开开锁,把门打开一条缝,“你找谁?”

    “顶楼上的那一家。”

    “他们出去吃饭了,你还是等明天再来吧,明天,”守门人说着把脚抵住大门的下部。

    “这样会使他感到意外的。那女的打电话让我来,她男人刚被大大地提拔了一家伙。”

    “就是为了庆祝这个,他们出去的时候告诉我了,”守门人证实说。

    “她要把这个遥控器装在卧室内的电视机上,”他拿出那个玩意儿,“她说必须在今晚装上,让他感到意外。这用不了10分钟。”

    守门人摇摇头。“我不能让你进去。”

    修理工的脸上显出失望的表情,接着他又高兴了。“往饭店打个电话征得她同意。不能告诉她男的,因为……这是一个意外。”

    “我不能这样做。”守门人还是不动摇。

    修理工放开手,说:“听着,我在这儿所有的办法都想了,你不肯打电话征得她的同意。那好,过后你向她解释是怎么回事吧。老家伙,这是你的错误,”修理工隔着玻璃指着他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守门人犹豫了,他在飞快地思索。这事真是他的错,顶楼住的可是一家贵客。他打开门:“进来吧,可是我得跟你一块儿上去。”

    他们穿过擦洗得很干净的走廊去上电梯。过了不到1分半钟,他们一起出了电梯,来到顶楼。守门人用他的钥匙打开房门。一分钟后,他们进人卧室,修理工打开电视机开始安装遥控器。

    又过了一分钟,修理工走进了浴室。“你在那儿干嘛呢?”守门人叫着,匆匆赶过去。

    “我解个小便,你以为我干什么啦?”修理工从半关着的问后面答应着。守问人听得很清楚,这家伙确实是在撒n。

    其人用左手把洗手池上面架子上的东西拿下来两件,放到他的工装兜内,拿出两件做的完全一样的放回原处,把一张纸牌扔到洗手池下的水桶里。尔后,他拉上裤链,冲一下马桶,回到了卧室。

    “谢谢,我不能再等了,把软腰子和那么多咖啡放到一块。”他关上电视机,在电视机后面又懒洋洋地干了一分钟的活儿。“行了,我告诉你要不了多长时间,走吧。”

    守门人有点吃惊地问:“你不试试吗?”

    修理工大笑。“咳,用不着,阿克米安装的东西,我们负责保修。”

    在公寓前门,其人又向守门人道了谢,对他说。“哎,这是我的卡片,无论谁需要修理电视机,一天24小时随叫随到。”说着递给守门人一张几个月前在街上拣到的阿克米公司的卡片。

    守门人一点没注意到其人戴着的一双塑胶手套。看着修理工离开公寓大楼,沿街走到车旁,守门人自言自语地说:

    “我的工作可不怎么样。这个大胡子的家伙干了不到10分钟的活可能要赚35美元呢。”

    其人在回忆中轻轻地笑了。他吻了妻子一下,很快就入睡了,响起心满意足的鼾声。

    弃之如敝屣

    6月4日,星期三

    其人被勃起的感觉惊醒了。性a的梦幻一个接一个,整夜没有停息。很明显,谋杀行动的刺激使他加快了节奏,这可是原来的计划中没有想到的。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妈的,性感是他能够拿到的一份不期而遇的红利。

    妻子醒来发现他正轻柔地吻着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很舒服。她假装熟睡,内部的热情却在上升,直到渴望代替了兴趣。她呼吸变得急促,突然,她动情了。她可以感觉到温热的浪潮向她涌来,泛滥到全身,一次,两次,三次,第四次浪潮,她全身激动地扭曲着,把她的男人拉向自己。

    过后,她洗完淋浴,披上便袍下到厨房,决意为自己的爱人做一份与他出的力相当的早餐。给他的煎蛋卷搅伴着蛋糊,她想,也许他真的只爱我一个。

    其人一边刮脸,一边暗自窃笑。以后每天早晨得用这种方式弄醒她。本来几年前就应该做这样的尝试,妈的。

    他的妻子整个早晨都很激动。在厨房门口与他吻别的时候,她几乎想要求他在家里多呆一会儿,她还想要。

    相距不到半英里之遥,在豪华的奥科诺基公寓俯瞰长岛海峡的时新的朗伍德乡村俱乐部的顶楼套房内,法官和他的妻子伊莎贝尔·沃勒正要穿衣。最后,法官终于下了床。他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每天都是7点整起床,今天却晚了40分钟。但是他想,昨天晚上有特殊的原因,他们与朋友在乡村俱乐部举行宴会,庆祝他由联邦地区法官被提拔为第二巡回上诉法院的法官。除最高法院之外,这是一个法官所能够企及的最高职位。伊莎贝尔为这一消息乐不可支,为了表示她对丈夫提职的热情,她喝的“佩里农阁下”太多了。

    法官俯过身轻轻吻了伊莎贝尔的脸颊。她睁开一只眼看看,接着又闭上了。他柔声低语地说:“早上好,美人儿”。

    他喜爱她棕色的眼睛,这双眼睛中总是流露出热情和幽默。

    她干涩的嘴唇上出现了一丝微笑。她知道自己并不漂亮,粗短身材瘦长脸,可还是愿意听到丈夫的赞美话。她试图从枕头上把头抬起来,唇上的微笑消失了。哎哟,我的头……轰轰隆隆,吱吱嘎嘎乱响。她的头跌回枕上,又闭上了眼睛。

    法官停止了胡思乱想,又开始亲吻伊莎贝尔。她轻轻地s动了一下,模糊不清地说:“我马上就起来,就5分钟……”说着又睡着了。

    他笑了一下,穿着拖鞋上了洗澡间。解便之后,开始洗手洗脸,在镜中望着自己满头涌起的白发,崎岖不平的脸颊的牙齿。还不错,他想,都还是真的。他去拿自己用惯的牙刷,不料在那儿放着一支新牌子的。

    这个伊莎贝尔,真拿她没办法。她总是赶着为我买东西,法官想,那把旧的还满不错的嘛。

    他打开克利斯特牙膏,挤到牙刷上,开始刷洁白的牙齿。

    他两次把齿龈擦破,虽然只流了一点点血,却使法官心中很不快,他的牙齿以前从来没有破过。有点头晕,他以为是昨晚的香按仍在起作用,又往牙刷上挤了一些牙膏。过了不到40秒钟,他开始昏迷,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困难;感到窒息和恶心。

    他蹒跚着想扶住洗脸盆,没有成功,弯着腰跌落在地板上。

    伊莎贝尔听到了法官跌倒的声音。她穿着睡袍,赤着脚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看到躺在地下的法官,她尖叫一声,倒在丈夫身边。

    伊罗·赖斯和汤姆·法罗坐在邓普西办公桌的对面,保罗正在说话:“我们在试验室检查了海蒂·斯达尔的死亡面具,是自制的,用的是混凝纸。”

    “自制的?”法罗问了一句,“那东西做得很正规。”

    “是他妈的做得不错,”赖斯说,“撕碎报纸做成的纸浆,此人用了不少时间,他清楚自己是在干什么,”他轻轻地用手捋一下自己的卷发“一个艺术家……雕刻家……”

    “会不会和剧院有关系的人呢?”邓普西问道,显出不太有把握的样子。

    “有这种可能,”赖斯解释说,“可是我们找到了一些近期报纸的碎片,5月底的。因此看起来不象是丢弃的戏剧道具,而是特制的。”

    法罗朝前坐坐,脸上又出现了疑问。“我想象不出……”他犹豫了一下,寻找合适的词句。“某个有创造性的人……有创造性的人一般都是很热情的……他们创造事物。可是我总认为这是一个凶残的冷血人,一个毁灭狂。无论谁杀死一个天真无邪的人,他都是毫无人性的。”

    邓普西慢慢地摇摇头。“别想不开,汤姆。没有现成的残暴杀手模式。其人可能出了一些毛病,但是出在他的内部。

    到目前为止就是这样,“邓普西用手指弹一下自己的头,”外表上他可能还是很正常。他很聪明,非常的聪明。行动很谨慎。但他迟早还是要露马脚的,因为他干的事使人深恶痛绝。我们觉得他是一个堕落的人,一个食尸鬼,牙齿上还在淌着鲜血……“

    “太对了,”法罗打断他的话,“一个弗兰肯斯坦怪物……一个两面人……一个长着激光眼的曼森。”

    “我觉得不是这样,”邓普西接着说,“在大多数情况下,我们要找的人外表和行动都很正常,其人会千方百计不让自己引起人们的怀疑,他将很难被发现。但是其人也会犯错误,我们会盯住他的。”邓普西从木椅中站起来,走到窗前。

    “警长,这名称对他太合适了,”赖斯说,站起身转过脸望着邓普西。

    “什么名字?”

    “其人。你有四次称他为‘其人’。”

    “其人,这名字不错。不知是什么样的人,很合适。可是……”邓普西的脸色沉下来,“无论我们怎样称呼他,不能忽视了这是一个危险分子,一个残暴的杀手……”

    法罗突然发出一阵大笑。“‘其人’,我们有幸称这个杂种为‘其人’……他会变成一个女人的。”

    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邓普西示意赖斯去接电话。赖斯简单讲了几句,放下电话,一副泄气的样子。“警长,我们在海蒂·斯达尔家发现的指纹。是窗户清扫工的。”

    邓普西转过身去望着窗外。“现在是6月,这些加拿大鹅还没有飞走,鸟也乱套了。疯狂的世界。可能……也可能是个女人。”他的笑容显得比信心更少。

    上午9时35分,玛丽急匆匆闯进房间,惊慌的脸色显得苍白。“警长,沃勒法官出事了,他死了。要你们到奥科诺基去。”

    邓普西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始发布命令:“保罗,我们两人去。汤姆,你最好留在这儿搞斯达尔的案子。玛丽,告诉多克·布罗迪,让他跟我们一块儿去。”

    邓普西和赖斯到达奥科诺基公寓的时候,已经有两辆巡逻车停在那里,时间是上午9时40分。

    女仆在9时20分来到,发现法官夫妇都躺在地上。法官的妻子服用了大量的镇静剂,她还在昏迷中,现在刚被抬上担架送医院。走过去的时候邓普西看了她一眼,她的脸色灰白。

    很快,在场的警察简单地告诉邓普西:“我们发现两个人都躺在地板上,男的已经死了,女的疯疯癫癫。她告诉我们今天早晨法官摔倒在浴室内,好象是心脏病发作。可怜的家伙刚刚提拔一天,第二天就死了。”

    用了不到两分钟时间,邓普西和赖斯就已发现法官不是死于心脏病。他是他们看到的第三个被谋杀者,凶手是同一个人。他们在浴室洗手池下面的空水桶中发现一张黑桃j,问题就很明白了。

    在场的警察向邓普西证实什么东西也没动过。他和赖斯仔细地勘察了谋杀现场。法官仍躺在地下,四分之三的脸贴在地板上,右手抓着他的牙刷。赖斯首先注意到了牙刷上有一些粉红色的东西。

    二人小心地检查法官的尸体。赖斯指出了法官眼睛的极度扩张,脸上的淡蓝色色晕和喉头的硬结。“我觉得是毒杀,”他不太确定地说,等待警长提出他的看法。

    最后,邓普西站起来着有所思地说:“剖验尸体可以检查出他是如何被杀死的。如果是毒杀,他的血y就是黑色的。他可以在昨天晚上毒杀……不……不久……那时候凶手不会知道那个地方……其人把黑桃j就放在这儿,”邓普西强调指出,“就在洗手池底下,很象一张十元的钞票。”

    “他在那上面还做了记号!”赖斯叫道,他从自己脆的位置向尸体的方向看过去。

    “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