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部分

,到时候云焰肯定会上门要求他履行承诺。

    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颜融暗自下定了决心。

    恨不相逢未嫁时2

    于是,这日趁着颜曦上朝前脚刚走,颜融便抱着颜暖暖,携竹叶瞳一起来到内院,看望桃小薇和他的两个孩子。

    女人之间话多,而且桃小薇还没出月子,颜融不好进内室去打扰。他就坐在外间一个人喝茶,贼亮的眼睛在室内扫来扫去,也不知道又在动什么鬼主意。

    千霜从里边的屋子走出来,准备去厨房端专门给桃小薇预备的加餐,路过颜融身旁时,被拦下来,“二殿下,有事吩咐奴婢吗?”

    颜融警惕的往内室瞄了瞄,确定那边没人注意到他与千霜的对话后,才压低了嗓子问,“你家王妃最近还玩软皮面具吗?”

    “没有玩了,现在坐月子还有喂养两个小主子都快忙不过来了,软皮面具娘娘很久都没碰过了。”不知道颜融为什么忽然关心起桃小薇的爱好来了,千霜心里虽然疑惑,却仍照实而答。

    颜融不死心的问,“以前做的还有存货吗?就像是这种。”从怀里扯出一张破破烂烂的面皮,因为保存方法不当,已然变了颜色,还有几处损坏的痕迹,很显然已经不能用了。

    千霜一眼就认出了那的确是自家主子参照铜镜里的绝美容貌,拓下制成的,接到手中仔细看了看,又送回,“有是有,不过。。。”

    颜融忍不住兴奋,搓搓手,喜笑颜开,“有就太好了,快去给我拿一张来。”

    “二殿下,那些都是娘娘的宝贝,奴婢可不敢碰。”千霜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肯答应。

    “小丫头,不要死脑筋,二爷我有急用,快去取来。”

    千霜还是摇头,指了指内室道,“若不然您去和娘娘说声,只要她应了,奴婢立即给您去拿。”

    “好好好,你不肯悄悄的帮爷这个忙,哼,有关你的终身大事,爷知道内幕也不告诉你。”甩甩手,颜融扭过脸去不看千霜,拉长声音故意吊起她的胃口,“万一到时候嫁的不好,你可别在心里埋怨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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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霜万料不到颜融竟然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二殿下,您刚才说什么?奴婢没听清楚了。”

    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终身大事?难倒陛下或者娘娘要将她许给别人,被二殿下先知道了?

    颜融得意洋洋,心说小丫头,跟我斗?若不是手里掐着点你的小辫子,还真制不住这牙尖嘴利一心护主的小婢女。

    想知道是吧?就不告诉你,天下没吃的午餐,至少也得付出一点点代价吧。

    伸出大手,不知耻的晃了晃,威胁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女娃,颜融不觉得寒碜。

    心中天人交战,最终,对未来的担忧战胜了一贯坚守的原则,反正娘娘的面具那么多,几大匣子装着,少一张绝对不会被发现吧。这会儿千彤姐姐在内室伺候着,她去取来也不会惊扰到别人,要面具的是二殿下也不是什么外人,即便最后被娘娘发现,她也可以把整件事都赖到二殿下身上去。

    咬着嘴唇,千霜一言不发的朝桃小薇专用的画房走去,不一会返回来,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红木盒子,雕龙刻凤,精致异常,小心的放在颜融手中,紧张兮兮的让他赶紧收起来,不然万一被别人瞧见了,千彤姐姐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颜融打开盒子,里边果然装着卷成一小团的皮子,比上次他用的手感更接近于真实的皮肤,又薄又透气,显然在工艺上,桃小薇又研究出更适当的方法,作品愈发细致。

    有了这个在手,接下来的计划便要顺畅很多,情不自禁的,颜融露出一抹j诈的邪气笑容,仿佛出了门就要算计某人似的。

    千霜等了半天,也不见颜融再提起她关心的话题,于是重重的咳嗽一声,杏眼圆睁,怒气冲冲的瞪着,二殿下最好不要说刚才是骗她的,否则,哼哼,她就立即去内室跟娘娘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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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融自然没有忘,神秘兮兮道,“千霜,你的好运气要来了,听说有个很了不起的人暗暗地喜欢你,每天都在府门外转悠,可惜守门的侍卫死心眼,既不帮忙传禀,也不让他进来,可怜那个痴心人,风雨无阻的跑过来,又垂头丧气的走回去,估计是指望着能借你出府办事的时机再见你一面,谁知道你整体就知道在内院晃悠,即使极少数出去,也都是走的后门,与君有缘无分,来回的错过。”说完还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摇头再摇头。

    千霜面色绯红,料想不到竟然还有人这样惦念着她,苦思良久,还猜不出究竟会是哪位。她在府外没什么亲人,更不认识朋友,生活的圈子就在睿王府内,鲜少见外人。而二殿下所说之人,听描述又不大像府里边的,如果是的话,尽可以来找她便好,何必要到府外候着呢?

    颜融暗暗发笑,话不明说,继续逗弄诱哄,“可怜那个挺不错的男人,还被侍卫当成过一次刺客,说他鬼鬼祟祟的每天都来张望,心怀不轨,若不是他和这王府多少沾点关系,适时找来了有分量的证明人,唉,说不定就被下了天牢了。小千霜,这可是皇帝陛下住的地方,和皇宫又有什么差别,若是任由他继续再这样莽撞的来来去去,说不上哪天还得倒霉。”

    虽然不认识颜融所说之人,千霜一想到他是为了见自己,才冒着风险来守门,心中就一阵感动。莫名的,仅听二殿下的描述,就觉得这人其实也挺不错,至少对人真诚,对她也挺上心。

    这些年来,陛下和娘娘的爱情看在眼中,府内又有哪个婢子不羡慕娘娘的好运气呢?陛下从还是皇子的时候起,就对娘娘娇宠溺爱,始终如一,那么冷漠冰寒的男人,独独对娘娘专宠长情,让她开始相信,原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热衷于三妻四妾,见异思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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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千彤姐姐和九鼎大哥在娘娘的撮合下,捅破了那层窗户纸,定下婚约。

    千霜知道,姐姐找到了真正的幸福,九鼎大哥是个踏实可靠地男人,他一定会像皇上对待娘娘那样,真心实意的对姐姐好。

    多少次在梦中百转千回,她也曾经幻想过未来的良人会是什么模样,不必位高权重,更不必富甲一方,只要能像娘娘和姐姐那样,被人捧在手心中小心的呵护着,心愿已足。

    可惜男女之事,有些时候还真的需要一些契机,千彤姐姐的命比她好,早早就发现了适合自己的,果断出手,半推半就的应下了九鼎哥哥的提亲,到她这儿,就没那么多好运,形只影单,孤雁独飞,她从不曾发现哪个男人特别,也没有异性对她表示出欣赏之意。

    一晃姐姐和她都过了出嫁的最好年纪,但是千彤姐姐和九鼎哥哥迟早是要完婚的,而她呢,大概就是一直这样守在娘娘的身边,直到生命的终结吧。

    所以今天忽然听到颜融说有那么一个人,心里惦念着她,每日守在府外,即便是被误会为刺客也要寻到见她的机会,千霜的心火热火热的,就像是她的脸颊一样红彤彤。

    不管那人是谁,不管未来他们是否真的有缘分,能有次被人恋慕的机会,千霜心情很不错。

    “听说他总是来的比较早,若你想见他,明天不妨早点去府门口,随便找个守门的侍卫一问,他们就能告诉你是哪个人。”颜融说完,起身往外走,他心里也有事,没太多跟个情窦初开的小丫头过多讨论。

    “二殿下,您不等二王妃和小郡主了吗?”千霜从旖旎的幻想中回过神,冲着颜融的背影追问。

    摆摆手,颜融头也不回,脚步匆匆,“跟她们说,爷有事要出门,时间到了会派人来接她们的。”

    正巧方才桃小薇还张罗着要留竹叶瞳在内院用午膳,千霜点点头,忙去吩咐小厨房中午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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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融到驿馆的时候,与丞相的官碰巧在门口遇到,二殿下心里倒是坦然,大大方方的站在原地,等着老家伙从轿子里钻出来,褶皱的脸绽放成怒放的菊花,笑盈盈的迎上来见礼,“这不是二王爷吗?可真是太巧了,在这儿也能偶遇啊。”

    “丞相说的是呐,本王也在想,这天下之事无奇不有,驿馆门前遇到三两个熟人实在不算是太意外。”闲闲的磕牙,颜融漫不经心的用吊儿郎当遮去真实的想法,面前的这位可是名目其实的老狐狸,下绊子、挖陷阱设计别人那是每天必做的功课,与他说话得存个七分小心,免得被y了还傻呆呆的陪笑。

    丞相见了颜融呢,初时也是暗暗叫苦,心说碰见谁不好,怎么会是这位爷?说是个闲散王爷吧,偏偏最得皇上的器重,是陛下所有兄弟中唯一公开最在乎的,这点从二王爷常年累月的住在睿王府,和陛下比邻而居就能看出端倪。而且二王爷常年不在京城内,脾气怪异,他也没有最基本的了解,只凭直觉认为颜融那张挂满笑容的脸看起来总有几分y谋的味道,仿佛随时都要对谁使坏似的,一点都不真诚。

    不过,很快他的心情又高涨起来,驿馆里那个鲁国云焰提出来的要求他搞不定,没准这位爷能想出个好办法,再不济找个因由把这事儿转达给陛下知道,也算不白费他帮皇家出力,免得两头不讨好,哪边都不给他个好脸色。

    “二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总不能在云焰的眼皮子底下商量这件事,丞相指着驿馆斜对面,大概有百步距离的一个茶楼道,“本官做东,请王爷喝杯淡茶,务必请殿下赏脸。”

    颜融指着驿馆大门直截了当的拒绝道,“还是改日吧,本王找云焰教主有点私事,已经约好了,迟到可不好。”

    丞相的菊花脸笑容苦涩,“实不相瞒,本官想跟殿下谈的就是这位云焰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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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融警觉的嗅到不寻常的味道,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这句话用在丞相身上可以改为:无事献笑脸非坑即陷阱,他可没老七那份耐心和他们周旋,“本王和云焰教主也不太熟悉,丞相有什么话直接找陛下说去,跟本王说基本没什么作用,您想呐,咱在朝廷上也没个一官半职的,庙小请不动大菩萨,是吧。”

    适当的放低姿态是明哲保身的良方,颜融从孩童时代就玩的游刃有余。

    丞相连忙用爱胖胖的身子拦住颜融的去路,笑脸绽放更大更真诚,“这事儿陛下大概也烦着呢,二王爷您不妨先听听再说,实不相瞒,本官是在为陛下堵漏d呢,可是现在窟窿越来越大了,我有那个心没那个力,眼瞅着快支持不住。”郑重其事的左右瞧瞧,确定没人注意到他和颜融的谈话后,丞相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好场所,咱们还是去茶楼边聊边休息,攸关鲁燕两国之间的和平,非同小可啊,二王爷。”

    还别说,这么一讲颜融倒还真多了几分兴趣,甩开丞相的拉拉扯扯,他略微整理褶皱的衣衫,“您别再拽了,弄的皱皱巴巴的我回去没法交代,知道的,是您心急火燎不小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在外边沾花惹草了呢。走吧走吧,看来您不把话说给本王听是不会放咱离开的,真是怕了你。”

    。。。。

    茶馆三楼的雅间,被丞相带来的家奴包了场,仔细的检查确定再无闲杂人等后,丞相才跟在颜融身后缓缓上了楼。

    最好的茶也比睿王府平时喝的味道差了许多,颜融没滋没味的尝几口,便再也不动,食指点在茶碗盖上转来转去,玩的不亦乐乎。

    话匣子一打开,丞相滔滔不绝。从那日皇上提前离场的国宴开始,把云焰实际为鲁国昭阳公主的亲兄长、他来燕国想见妹妹的愿望、还有昭阳公主出宫后不知去向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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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颜融不了解前因后果,丞相尽量讲的仔细,把自己描绘成忠君爱国、力扛重任外加做好事不愿张扬的光辉形象。

    他这些日子一边拖着云焰三天两头的催促,一边私下派人寻找昭阳公主,可惜至今毫无头绪。

    原本想云焰在燕国的京城也呆不了几日迟早要离开的,没想到皇上不见他,他也没主动求见陛下,两边僵持着云焰仍安安稳稳的守在驿馆也不张罗着回国,倒是派往丞相府的人马一日一次,每天早晨他出门上朝,在大门口准会遇到白衣侍卫来询问什么时候能见到他们的昭阳公主。

    他给云焰的承诺是一月之期,现在眼瞅着马上就到了,九天后云焰准会亲自登门,到时候让他去哪里找个妹妹给云焰见?

    而他若见不到昭阳公主,必会寻根究底的追问妹妹的去向,届时陛下无故将贵妃娘娘赶出皇宫,任其自生自灭的行为必然会暴露,而与妹情深的亲哥哥必定恼火异常,回国跟鲁国皇帝报告,是燕国拂了鲁国的脸面,连和亲的公主也给撵出宫去了,这小事就闹成了大事,非得战场上拼个你死我活,用血才能洗刷掉的耻辱。

    按照惯例,像这种别国的公主,一般都是好吃好喝的养在宫里,不犯下叛国这类的滔天罪行,即便是嚣张些也会得到容忍。谁料想紫浩帝一贯的任性,谁的面子都不理,生生撵出去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若是贵妃娘娘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行,在云焰这头也好说,可惜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据他最近从宫里调查出来的详细缘由,竟然只是因为口角不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小理由。

    丞相也很郁闷。

    先前五国联盟压在边境联合打击的往事才过去一年多点,日子总算过的平静些,这个时候他着实是不想让战火重燃,所以这些天来急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团团转想不出合适的仿佛把即将到来的祸事消弭于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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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融听的一头雾水,来龙去脉是明白了,可是怎么有点别扭呢?

    云焰找丞相说想见苏沫儿,丞相不知道为什么皇上会无故的把苏沫儿撵出皇宫,认为燕国这边理亏说不过去,所以一直派人四处寻找并且还搪塞云焰,希望能把这件事给拖过去,这会是实在熬不过云焰的耐心,丞相也承受不了压力,怕最后两国关系因为和亲公主失踪的原因破裂,战火重燃,又被人当成了‘罪魁祸首’,所以想把他拉进来,共同想想办法。

    不对吧,颜融依稀还记得,苏沫儿出宫后一直有皇上的影卫监视着,还是云焰自己跑来京城把他妹妹接走的,探子一路跟到了鲁燕的边境看着他们的马车离开才返回来报告,决计不会有错。

    这会儿云焰倒是冠冕堂皇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拿苏沫儿出宫的事儿做文章,他究竟是想干什么?还挑了个啥内幕都不知道,跟着瞎着急的丞相下手,是想为苏沫儿受的委屈讨回个公道吗?

    丞相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着实不小,同僚、好友都不敢提起这件事,怕把事情闹大了更没法收拾,今天好不容易有个人能认认真真的听他说,心中也没什么顾忌,于是像个多年遭受丈夫虐待的可怜妇人似的,拉着颜融喋喋不休,大吐苦水。

    桌上摆放的茶水很快见了底,丞相意犹未尽的让人进来续水,看样子还想继续的诉苦下去。

    他在等颜融心软。

    因为这事儿是他自己揽过来的,如果颜融不主动的请缨把事情接过去,他也不好强迫二王爷接受。

    可惜颜融皱眉沉思,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好像挺同情丞相,却只是用表情声援,爱说爱笑的嘴今天特意安放两个把门的,谨言慎行,多余的废话半句没有。

    丞相这个急,他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便颜融不答应,也至少给个反应,光是他一个人在唱戏,曲高和寡,这接下来也进行不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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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王爷,您认为这件事该如何善了呢?”丞相一边懊恼直白的追问,一边还毫无办法,只能如此的强迫颜融面对问题,不再躲躲闪闪。

    “其实很简单呐,丞相这样的学富五车的一品大员,不会连最简单的办法的想不出吧。”颜融祭出他最真诚的笑容,让丞相心中燃起一丝浓浓的希望后,一字一顿道,“这件事是谁闯出来的祸就让谁去解决,某人当初把公主撵出皇宫,想必早就打算好应对之策。”

    丞相的笑容僵在脸上,尴尬的维持皮笑r不笑的弧度,“王爷您真爱开玩笑,这事儿要是让陛下亲自去处理,这场仗,不想打都不成了。”

    颜融对这点倒是心有戚戚,颜曦最大的嗜好就是在战场之上,他喜欢鲜血,喜欢武器,喜欢胜利,单瞧前些日子跟云焰全力以赴地打了一场,还下令禁止消息外传,就能看出他早就厌烦了现在这种平和没有波澜的生活。

    丞相期望的是和平,事实上,朝里大部分文官都是坚定的‘主和派’,以丞相为首。先皇在世的时候,五国联盟攻燕,他们宁可劝着皇帝委曲求全,隐忍退让,也不希望真的打起来而失去现有的安定生活。在朝廷上呼风唤雨,却深深惧怕硝烟战火的冷酷,未见敌军心怯三分,这帮见过战场却没有自保能力的家伙们,一个个贪生怕死的很。

    所以,这次云焰来,不少文官跟前跟后,小心的结交,生怕怠慢了让云焰有所不满,回国后在鲁国皇帝面前抱怨。

    而武将们几乎没有人愿意参加,粗人少读圣人言,脑筋相对简单。

    颜曦是七皇子的时候,就是他们心目中无坚不摧的战神,这会成了皇上,威望不减。武将们全看皇上的态度,他要说打,大伙带着兵嗷嗷冲在队伍的最前方,颜曦手指的地方,就是武将们驰骋的战场。

    这种心态反而比文官的患得患失惬意,也免了许多虚伪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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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融不愿意和这只说话总爱留三分的老狐狸多说,有些事是颜曦不想让别人知道的,颜融自然不会多那个嘴四处宣扬,尤其是这个在金銮殿上没少给老七找麻烦的丞相大人,防着点准没错。

    该听的都知道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那边和云焰还有事情要谈,颜融起身告辞。

    丞相的老眼水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