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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部分

到椅子上,只是咳喘,彭夫人心急如焚,不停到门口张望,眼巴巴等着左少阳回来。现在,只能盼着左少阳这根救命稻草了。

    过了中午,罗公公让人传出话来,说皇上已经答应再给他三天时间,若是病情有了明显起色,可以暂缓病退之事,留足时间让他好生治病。

    彭炳一家大喜,现在,只盼着左少阳的妙手回春了。

    可是,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城门马上就要关了,还没见左少阳的影子,彭炳心急如焚,立即派人去左家探问。

    乔巧儿她们也正着急,因为左少阳走的时候就说了,这天天黑之前肯定赶回来,可是现在都没见人影,也都焦急起来。

    彭炳宽慰她们几句之后,又赶回家里,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似的,担心左少阳连夜回来,城门关了进不来,便又亲笔写了一封信给城门官,并派了亲信拿着去城门等着。同时把这个消息派人去左家告诉了乔巧儿他们,让她们也好放心。

    可是,派到城门口的人干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天亮,城门大开,城外的人络绎不绝进城了,却还是没见到左少阳的踪影。

    彭炳都要急疯了,又驱车赶往左家探问。

    乔巧儿她们一夜未睡,坐在屋里等着左少阳回来,眼睛都熬红了,也以为是被关在城门外了听彭炳说了一夜没有等到左少阳,乔巧儿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嚷着要去华山找左少阳,白芷寒和苗佩兰也急得脸色煞白,也说要去寻找,彭炳忙劝她们,说自己派有人跟着左少阳去华山的,应该不会出事,现在自己立即派人去华山打探消息,等消息回来再说。

    白芷寒也说这时候不要慌,先等等彭炳他们打探消息,乔巧儿和苗佩兰这才答应再等等消息。

    彭炳立即派出人马赶往华山。

    这队人马来到华山脚下,问了客栈掌柜,得知陪同左少阳来的那些人也没有等到左少阳回来,已经上山寻找去了。这些人赶紧分成两拨,一拨赶回京城禀报,一拨上山寻找。

    彭炳得到回报,说左少阳在华山失踪,没有下山,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着急之下,哮喘咳嗽猛烈加剧,呼吸不上来,两眼翻白。彭夫人赶紧请来太医急救,这才稍稍缓解。

    这一天又等到傍晚,华山搜寻的人传回信来,说还是没有找到左少阳。

    彭炳简直绝望了,左少阳是御史大夫杜淹的亲信,为了给自己挖药材上华山,如果有个好歹,可怎么向杜淹交代?

    彭炳只得硬着头皮来到杜淹府邸禀报此事。没想到,这个消息让他让杜淹暴跳如雷,把他臭骂了一顿。

    彭炳猜到了杜淹会生气,却不知道为何杜淹如此暴怒,他不停地咳喘着,惶恐地望着他,突然发现,杜淹的脸白晃晃的,这个形象很熟悉,以前杜淹风毒水肿刚刚发生时,便是这个样子。莫非,无巧不巧,杜淹的风毒水肿这个时候也发了?

    彭炳猜得一点没错,杜淹吃左少阳的药一段时间之后,感觉水肿已经完全好了,便没有再吃,而且也不让左少阳打着自己的旗号在外面活动,甚至也不准他再来找自己。他的原意是想暗中观察一下左少阳到底能不能栽培,却想不到,他的病其实并没有断根,还需要继续随证调整用药。停药一段时间之后,又开始复发了。

    只不过,这一次复发比较轻微,但杜淹到底是差点被这个水肿病整死的,有些惊弓之鸟了,正想着如何派人去请左少阳来看病,却得到了彭炳带来的坏消息。

    如果左少阳死在华山了,自己的风毒水肿有一次大发作,那时候,无人替自己治病,岂不是要死,杜淹简直要气疯了,又害怕病重不治会死,所以一向有涵养的他,这一次竟然暴怒,臭骂彭炳:

    “你立即给本官赶去华山,把左少阳找到找不到他,你就在华山出家,不用回来了反正你的病得不到他的治疗,也好不了,你就在华山挖个坑等死吧”说到这,杜淹声音有些凄然,“顺便也替我挖个坑,说不定用得着……”

    彭炳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明白自己的猜想是对的,自己和杜淹的性命都系在左少阳身上,他现在后悔肠子都绿了,应该派人跟着左少阳上山,不能让他一个人去,要是左少阳真的死在了华山上,那自己当真成了自己的掘墓人了。

    彭炳一路剧烈咳喘离开杜家府邸,派人去请太医跟自己上山,这空档又驱车来到左少阳的家。

    彭炳手痛欲裂,咳喘着道:“义妹,很抱歉,咳咳咳……还没有找到,我,呼哧呼哧,我真要去华山找呢。”

    乔巧儿一听这话,身子发软就往地上坐。白芷寒急忙搀扶住她。乔巧儿不知从哪里来的劲道,挣脱了,道:“我要去,我也要去华山找我相公”

    “我们也去”苗佩兰和白芷寒急声道。

    彭炳哭丧着脸对乔巧儿道:“弟妹,你们几个女孩家就不要去了,咳咳咳,愚兄立即赶去华山,调动当地民壮衙役上山搜寻。放心,一定能找到左贤弟的咳咳咳……”

    “不我们也要去找你不带我们去我们自己去”苗佩兰急声道。

    彭炳更是紧张,要是这三个女子私自跑去华山寻找出了事,而左少阳又回来了,那可没法交代,赶紧道:“好好,我带你们去,咳咳咳……不过,你们得跟着我,千万别乱跑……”

    三女忙急急点头答应了,立即都换了男装,彭炳另安排了一辆车给他们三人坐着,又派了两个身手不错的侍从贴身保护。

    太医赶来了,彭炳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到了华山县。

    彭炳这个正四品上的吏部侍郎亲自来到华山县衙,说御史大夫的亲信郎中在山上挖药失踪了,把个县令惊得全身筛糠似的,赶紧亲自带着三班衙役和全县民壮上山找寻左少阳。

    可是华山太大了,这点人马投进山里,连影都没见到。彭炳便发出重金悬赏,动员华山民众帮着上山找人。

    苗佩兰等三女非要上山亲自找寻,彭炳也等不得,官帽和性命可都在左少阳手里,只好咳喘着艰难地陪着爬山寻找。

    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了,还是没有左少阳半点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苗佩兰等三女喉咙都喊哑了,眼泪都哭干了,自打得知左少阳失踪之后,三女便茶饭不进,彻夜不眠等消息,连着熬了两天两夜了,又在华山陡峭的山路上攀爬着四处呼喊找寻,身体都支持不住了,却还在努力爬着喊着。

    彭炳却熬不住了,他的哮喘咳嗽本来就非常严重了,加上焦急担忧,又是一天一夜跟着在华山上攀爬寻找,他的哮喘咳嗽进一步加剧,每往上攀爬一小段路,便要弯腰剧烈咳嗽喘息着,到后来,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乔巧儿见他差不多七十岁的老人,又是身患重病,竟然一天一夜跟着在山上找寻,就算他这样做有自己的私心,但这份情义还是让人很感动的,多次劝他下山去,可是他不听,一直跟着寻找,帮着咳喘着喊,到现在,见他已经累得已经摇摇欲坠了,感激地垂泪道:“大哥,你还是下山去客栈等着吧,我们在山上寻找就行了。你的身体……”

    彭炳剧烈咳喘着,艰难地说道:“不,呼哧呼哧……是我,让贤弟……咳咳咳……上山采药的,要是找不到贤弟……咳咳咳……我,我怎能安生……咳咳咳……”

    苗佩兰和白芷寒也一起劝彭炳下山治病等候。

    彭炳话本来就已经油尽灯枯,适才说话又说得急了,顿时上气不接下气猛烈喘咳起来,那赶紧本来就十分发紧的心口更是如同塞满了稻草一般,而且是浸泡了水的稻草,湿漉漉的跑满咽喉,仿佛要从嗓子眼冒出来似的,呼吸仿佛是隔了十三层浸水的草纸,虽然用尽了肺部的力道,才嘶嘶地说不成句的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我,咳咳咳……我必须,呼哧呼哧……找到,咳咳咳……左贤弟……要不然,我……咳咳咳……”

    一阵远超以往的猛烈咳喘,终于把彭炳肺部最后一点气息喷出,顿时间天旋地转,仿佛一只无心的大手,死死卡住了脖颈,半点也喘不过气来,两眼翻白,身子发软,在众人惊叫呼喊声中,不停抓挠这喉咙,身子却软软的跟抽掉了筋骨的蛇似的,慢慢瘫软在草地上。

    ……

    第448章 劝阻

    左少阳在华山上遇到了麻烦。一个根本无法脱身的麻烦。

    左少阳和萧芸飞两人说笑着满山寻找药材,又找到了几棵华山参,上一次是萧芸飞为了警示左少阳,所以故意没有上山崖帮他采挖,后面再发现的,若是地势险要处,萧芸飞便主动上前帮他采挖回来。

    除了华山参之外,又发现了好些党参,还有羊红膻、天仙藤等长安附近才出产的唐朝还没有作为药材使用的新药。他整个原植株带回去,给鲍掌柜看,让他帮着收购,然后移栽到自己药圃里。

    到了下午时分,左少阳看看太阳已经偏西,便决定下山往回赶,现在出发,应该能赶在日落关城门之前回到京城,以便给彭炳治病。

    左少阳为难道:“萧姐姐,我也很想抽闲在这玩几天,华山景色真的很美,特别是能跟姐姐一起,就更有意思了。只是,彭大人那急着等我回去治病呢。”

    “他那哮喘都好多年了,耽误几天,又死不了的。”

    “不能这么说,哮喘严重的时候,会引起窒息,一样会死人的。”

    “那他怎么哮喘了这么些年,却没有死呢?”

    “他一直在服用孙思邈老神医的药,那药虽然不能治愈,但还是可以控制的他的病情的,只不过,似乎他的哮喘咳嗽越来越厉害了,必须尽快治疗,否则,难保不会出危险。”

    “放心,天底下会医术的不知你一个,孙思邈、许宗,大不了还有甄氏兄弟,这些都是老神医了,他死不了的。”

    “难说,他们的药或许能控制彭大人的病,但是只怕不能治愈啊”

    “没关系,反正他这病已经很多年了,治不好,现在又过了年龄,也该退隐好生养病,颐养天年。辛苦一辈子了,老了也该歇歇了,他们不让路,后辈晚生又如何能上来?朝廷都是一帮老人,那也没有了活力。”

    左少阳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懂得官员的培养的,的确是,朝廷官员应该年轻化,老人毕竟精力不够了,而且容易因循守旧,缺乏开拓精神,咱们大唐建国之初,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最担心的,就是老人朝政,一帮子老态龙钟老眼昏花的老人把持朝廷,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萧芸飞急道:“你要是及时治好了他的病,他不退隐,岂不是帮助了老人朝政?”

    萧芸飞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咬咬嘴唇,低声道:“你不知道人心险恶,他现在对你好,未必将来也会对你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绵里藏针的人,一时半会是看不出来的”

    “你是说彭炳是个坏人?所以借这机会让他退休?”

    萧芸飞艰难地点点头。

    “看样子你了解不少内幕,那你说说,彭炳做了什么坏事?如果你能说服我,我就听你的话。”

    “他……他助纣为虐”

    “谁是纣王?杜淹?”

    “正是”

    左少阳面色凝重起来:“杜淹又做了什么坏事?”

    “他做的坏事太多了,买官卖官,拉帮结伙,任人唯亲……”

    左少阳摇头道:“这是官员的通病,只要是当官的,特别是高官,有几个p股是干净的?有几个不买官卖官拉帮结伙任人唯亲?若单纯以这个为标准区别官员的好坏,那满朝文武,只怕没几个好人”

    萧芸飞银牙一咬,低声道:“那好,我给你说两件实事,让你听听他是不是好人”

    “你说。”

    “他骨r相残,害死了自己的亲侄儿”

    “哦?有这事?”左少阳奇道。

    左少阳摇摇头。

    “便是当今尚书右仆s杜如晦”

    “杜如晦?”

    这个唐太宗著名的凌烟阁二十四名臣之一,跟房玄龄合称“房谋杜断”,是唐太宗的左膀右臂,左少阳自然知道,却不知道他的亲叔叔便是自己救过性命的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杜淹,惊讶道:“杜如晦是杜淹的亲侄子?他不是还活着吗?如何被杜淹害死了?”

    “他害死的不是杜如晦,杜如晦有两个亲兄弟,他们三兄弟都是杜淹的亲侄子。隋末战乱时,杜如晦的哥哥和弟弟杜楚客被王世充抓了,杜淹跟这三个侄子有仇,而杜淹又是王世充的亲信,便向王世充进谗言,害死了杜如晦的哥哥,差一点把杜如晦的弟弟杜楚客也活活饿死。”

    左少阳很是惊讶:“居然有这种事?”

    “是啊,你说这个杜淹可恨不可恨?”

    “若真是这样残骸骨r,当然可恨。不过,杜淹既然是他们的亲叔叔,为什么要害死他们?有什么仇恨如此之大竟然让他动了这样凶残的杀机?”

    “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是很清楚。”

    “你又如何知道是他向王世充进谗言害死了杜如晦的兄弟?”

    “这个可谓尽人皆知啊,因为王世充被当今皇上率军击败之后,抓住了杜淹,他是王世充的亲信,本来皇上是要杀死他的,便是那个差点被他活活饿死的亲侄儿杜楚客却不计前嫌,去向杜如晦求情,当时杜如晦已经是皇上的亲信,杜如晦本来是想报杀兄之仇的,但最终被弟弟劝服,向皇上求情,这才饶过了杜淹。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

    左少阳想了想,道:“既然这人品质很坏,又如何成为皇上的亲信大臣,皇上英明神武,不可能任用一个道德如此败坏的人担任高官的”

    萧芸飞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因为他会做两首歪诗,房玄龄认为他是个人才,给皇上推荐,皇上才留下他来的。先是当了天策府兵曹参军和文学馆学士,后来皇上登基,才封为现在这个官职的。

    左少阳想了想,最终摇头道:“我觉得你说的有些片面,我知道,当今皇上非常善于用人,如果杜淹只是会写诗,为人不够正派公道的话,皇上是绝对不可能任用他当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的,如果他道德实在败坏,皇上也不会让他同时检校吏部尚书的。”

    “可是,他残害骨r,这是事实啊”

    “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杜如晦和弟弟都不计前嫌原谅他了,皇上也没有斤斤计较这件事,我们为何要因为这一次错误就否定他整个为人呢?”

    “想尽办法引起皇上的注意,以便当官,报效国家,耍一点手段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萧芸飞跺脚道:“你这人真是的杜淹他不是好人他骨r相残,玩弄权术,买官卖官,拉帮结伙,争权夺利把持朝纲这样的人你还帮他?”

    左少阳瞧着她嘿嘿笑道:“看样子,你对朝廷的事知道还不少嘛。杜淹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别管反正他不是好人,我不许你帮他”

    “我没帮他呀。”

    “你帮了彭炳就是帮他彭炳是他的心腹,你给彭炳治病,不让他病退,就是助纣为虐”

    左少阳见她俏脸都气白了,不觉有些好笑:“萧姐姐,你以前说过,你只关心自己,劫富都不愿意济贫的,只捐给寺庙菩萨,怎么现在如此关心朝政来了?”

    “我,我这是为你好啊杜淹这样的坏人,你帮他,你就该离他远远的,别跟他掺乎在一起,他迟早会倒霉的,当心什么时候他倒霉了,把你也连累进去”

    “你缓几天再给他治,让他退隐了,等于断去杜淹的一条胳膊,这不是好事嘛又不会害他性命,为什么不答应?”

    萧芸飞愣了一下:“我不太了解他,但是我知道他是杜淹的心腹,杜淹不是好人,他肯定也不是好人”

    左少阳笑了:“要是他是好人呢?他的身体又还能坚持工作,你却如此断送他的前程,岂不是弄巧成拙?”

    “不会的杜淹身边没有好人”萧芸飞急道。

    第449章 不得已的办法

    左少阳道:“萧姐姐,咱们不要争论这个问题了,谁该当官谁不该当官,我管不着,谁是否应该退休也不是我决定的,我是医者,病患找我看病,我便尽我所能给病患解除病痛,不管他是什么人,就算是个十恶不赦的死囚,第二天要砍头了,如果找到我要给他治病,我还是会治的。别的事情不是我考虑的范围,在一个医者眼里,只有病患,没有好人坏人,我是大夫,不是道德家……”

    便在这时,萧芸飞袍袖一拂,一指戳在左少阳腰眼上,顿时全身酸软,瘫坐在了草地上。但是嘴还能说话,急声道:“萧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萧芸飞道:“你不听我的,我只能用强,我得留你在华山上呆上几天,等皇上让彭炳退隐了,我就放你。——我这都是为了你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杜淹他们连累害死,抱歉”

    “我只是治病,又没帮他们杀人放火,怎么就连累到我了?难不成所有跟杜淹有往来的,包括卖菜的路过的,都要跟着他倒霉不成?”

    “保不定就是这样”萧芸飞弯腰将他扛在肩上,一手提着那一箩筐药,迅疾地往山顶上奔去。

    左少阳不停地说着,萧芸飞却一句都不答了,只是往上飞奔。左少阳说了半晌人家没反应,因又见到地势越来越险,也不敢再说话让她分心,免得摔下悬崖粉身碎骨,便闭嘴不说了。

    他耷拉在萧芸飞肩膀上,看见的东西都是倒垂着的,只见四周景物飞速后移,地形越来越险,地势越来越高,崇山峻岭便在脚下,还不时从一处悬崖飞纵到另一处悬崖,甚至用绳索勾住松树枝,飞荡越过裂谷,如同云烟在空中穿行,吓得左少阳心惊胆战,连声叫她小心。

    终于,萧芸飞将他放了下来,伸手在他腰间一阵推揉,左少阳全身麻痹这才慢慢缓解,张皇四顾,只见上下左右都是光滑如明镜一般的整块悬崖峭壁,他们脚下这块突出在空中的悬石,也一张乒乓球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