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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左少阳道:“这炮制药材,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你母亲左右无事,可以帮帮你。”

    梁氏讪讪笑道:“我……我笨得很,只怕不会做哟。”

    “炮制个药材嘛,有什么不会的,忠儿教你就是。”

    川乌、草乌、附子和天南星的炮制都比较麻烦,制天南星先要把药材除去杂质,洗净,然后按大小分开,分别用清水浸泡,要一直泡到切开尝微有麻舌赶时才能取出,中间每天要换两三次水。浸漂好之后,把适量的生姜片、白矾放在锅里加适量水煮沸,再把浸漂好的天南星倒进锅里一起煮,煮到内无干心时再取出来,晾到半干,再切薄片,干燥,然后把碎末筛掉就行了。制川乌和草乌的过程大致与天南星相同,也是要浸漂到内无干心取出,加水煮沸两三个时辰,或者蒸三四个时辰,切开大个的内无白心,口尝微有麻舌感后切片干燥。

    附子的炮制品种比较多,有盐附子、黑顺片、白附片、炮附片、淡附片、黄附片等不同规格,炮制方法不同,应用范围也各有不同。不过,盐附片、黑顺片、白附片和淡附片的炮制方法跟天南星有些类似,也是需要长时间的浸泡,只是泡y不同。

    天南星、川乌、草乌和附片的浸漂、换水、煮沸,需要时间都很长,工艺也简单,倒是可以让母亲帮忙进行,自己可以抽空帮父亲行医,这才是最终的正道。便笑道:“娘,你帮我炮制天南星、乌头和附片就行了,这几样很简单的,我一说你就会了。”

    左贵皱眉道:“教你做你就做呀,忠儿还要帮着恒昌药行修仓库,又要照顾外面药铺的生意绑着我行医,你不懂药帮不上忙,不帮着他炮制药材,你想累死他呀?”

    “嘿嘿。”梁氏讪讪笑着,“我脑瓜子笨,做不好笑话我倒也罢了,就怕耽误你们的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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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章 名声

    左少阳笑道:“娘,放心,这比洗衣服、缝衣服做饭简单,你做饭做的那么好,那么复杂的针线活都会,这有啥不会的。也不累,都是有步骤的,到点了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就是了。”

    梁氏讪讪道:“好嘛……那我就试试?”

    左贵老爹点头道:“不过,你可得记住了,这炮制技术可是我们家换钱的行当,不能让外人知晓了,要不然,钱可就赚不到了。你炮制的时候得关上门,也别给外人说去。听见没有?”

    “这个我省的!嘿嘿,一个月一两五钱银子呢!打死我都不会说的。”

    茴香嘻嘻笑道:“我本来有心过来帮个忙,听爹这么一说,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就算了,免得爹疑心我女生外向,把挣钱的秘方给泄露了出去。”

    左贵道:“不是信不过你,这边还没忙道要你回来的地步。你还是忙你家里的吧。”

    左少阳又道:“爹,以后我们经常要炮制药材,我觉得我们家炮制药材的火力没有很好地利用,火力一大半都从烟囱白白浪费地派出去了。应该合理利用,如果合理利用起来,家里的采暖应该能一定程度上得以解决!”

    左贵到:“怎么个解决法?”

    “把咱们的灶台改造一下,改成长条形的,在火力外排的通道上放一口大锅,用剩余火力烧水,这大锅连接一根铜管,连接进大堂里,然后做成回旋型,盘绕在大堂四周,最后回到炮制房的大锅里。”

    左少阳按照现代城市水暖样式设计了一个家庭用简易水暖循环系统。比比划划说了给左贵听。左贵听罢,捋着胡须道:“修这东西,要多少钱?”

    左少阳楞了一下,他不知道唐初工程造价,望向姐夫侯普。侯普笑道:“大郎说的这玩意到有些意思啊,不过,既然都是铜的,那可有点贵,要这么修下来,没有两千文只怕修不了。”

    左少阳顿时傻眼了,讪讪望着左贵老爹。

    左贵冷哼一声:“尽想些没边的玩意!吃饭!”

    左少阳只好闷声不响吃饭。

    侯普见场面有些尴尬,没话找话打圆场:“听说了吗?咱家隔壁那告老还乡的京官的儿子,杀伤了人,只怕要流放千里之外哟!”

    “可不是嘛。他儿子不知怎么着把人打伤了,又没钱打点疏通,被知县大老爷打了一顿,押送州府处置了。听说要判流刑呢,一千里两千里的还不知道,反正这辈子是甭想回故乡了。唉!可怜啊。”

    左贵早就知道他家是告老还乡的京官,而且还是正六品的京官,比自己爷爷当年的八品官可高多了。所以一直心存敬畏,虽说是邻居,一墙之隔,但是这么些年了,难得见到几次面,这家人也很少与人来往,大门总是紧闭着。一年到头,只是有人病了,到他要铺来瞧病,这才见上一面,说两句话。

    六品京官找他这小药铺的郎中瞧病,这让左贵很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后来才知道,这京官家道艰难,人又多病,看不起惠民堂那样的高价名医。虽是如此,左贵还是有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而这京官又很斯文,半点官架子都没有,待人极为和气,就是不太爱说话,总是低着头想心思似的。身体也着实不好,有时候病重起不了床,左贵也出诊上门去看过。这京官就老两口,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娶了一房媳妇,却没生养,女儿出嫁了,命薄,与女婿双双病故,只留下一个女儿,家中无人照料,所以来投外祖父这老京官。

    这京官日子也不好过,家里就剩下这栋老宅,高墙深院,只是有些陈旧,雕梁画栋的地方,也看不真切,油漆都剥落了,里面的家居都很是破败,想必日子也有些艰难。

    按理说,正六品京官告老还乡,还是能领到一部分月俸的,不知为何日子还是过得如此艰难。左贵不是个爱打听的人,所以也没多问。两家就这么平平淡淡的相处。

    现如今听说他儿子吃了官司,还可能被流放他乡,左贵不仅有些同情,停下筷子,呆了半晌,悠悠叹了口气:“算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提也罢!吃饭吧!”

    左少阳还待再问的,听了这话,不敢多说,埋头吃饭。

    左少阳道:“是的,我上次就是这样炮制的,恒昌药行的祝老掌柜吃了之后感觉很好,所以才找我签约的。”

    左贵捋着胡须不置可否,他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炮制的天南星、乌头和附子的,他不知道这样炮制出来的药材是否真的这么管用,不过,恒昌药行跟自己签约这倒是事实,现在对他来说,有没有用倒是次要的,关键是能赚点钱就行,现在药铺要想维系下去,日子要想过得好一点,差的就是钱。所以也没说什么,背着手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左少阳起了床,砸松果喂了小松鼠。母亲梁氏早已经起来了,先看了炮制房浸泡的药材,按照左少阳教的办法进行换水,发现浸泡的水面有白沫的时候,便往里加适量的白矾。炮制药材必须细心,左少阳见母亲如此用心,也就放心了。

    老爹左贵也起了床,洗漱之后,带着左少阳便往清香茶肆去了。

    茴香头天给左少阳缝了个小袋子,系在腰间,用来装小松鼠的。小松鼠蜷缩了小袋子里,不时把脑袋探出来四下乱瞧。

    左少阳把上次在清香茶肆拿来装钱的钱搭子也带上,把布料和丝绵用一块蓝布包好,扛着跟着老爹左贵来到了茶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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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香茶肆厨房。

    桑老爹正在跟桑母说话:“刚才祝老汉说让我们不要为难三丫头。算给他一个面子。又说现在好多人都在说这件事,说咱们仗义疏财,扶危济困……”

    “p!”桑母扯着嗓门歪着脑袋冲着后院道,“什么仗义疏财,扶危济困,老娘只知道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没了!要我放过这死丫头?没门!我这心头气还没顺溜呢!得罪老娘,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你小声点!”桑老爹使劲扯了他一把,“你被猪油蒙了心了?你这j货!要得罪了祝老汉,这茶肆还怎么开?”

    桑母的确是气疯了,她是下午才知道桑小妹拿着首饰去当了钱给了左少阳他们还债。下午有茶客来喝茶,赞誉他们两口子扶危济困,她还以为开玩笑,又听到有茶客这么说了,才感觉有些不对劲,笑着从旁打听了一下,这才弄明白,她不知道婆婆私底下给了桑小妹这么多的首饰,否则,她老早就把首饰谋过来了。她更不知道女儿如此大胆,如此脸皮厚,竟然不顾廉耻拿嫁妆当钱私下给男人还债。听罢顿时火冒三丈高,冲进厨房,见桑小妹正在烧火,便乱骂着从地上拣了根柴火要去打桑小妹。桑小妹便绕着灶台跑,桑母身材矮胖,又到底上了年纪,追她不上,只得扔了柴火,喘着粗气叉着腰指手画脚一通乱骂。

    她骂的也都是些污秽言语,又不针对这件事,茶客们在外面听见了,也只当桑小妹做错了事挨了母亲骂,这桑母是个泼妇,骂街惯了的,谁也没理会。

    桑母一直骂到天黑关门,污言秽语骂得实在难听,桑小妹气得直抹眼泪,赌气不吃饭,躲到屋里哭。这桑母索性一把锁把她反锁在了屋里。茶饭也不给。

    桑母本来立马就要去贵芝堂找左贵把银子要回来的。但是被桑老爹死拉住了,桑老爹说,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木已成舟,银钱都已经被债主瓜分完了,贵芝堂没钱可以还他们,如果现在去闹,不仅拿不到钱,还会把换来的好名声被废了。更可怕的是,这样一来,就会暴露事情真相,如果让人知道是桑小妹自己把嫁妆拿去当钱给左家小郎中还债,那肯定会作为笑柄传得满城风雨的。以后谁还敢娶这样自己找婆家的女人?那用小妹赚一大笔聘礼的梦想也就泡汤了。所以得等,估计贵芝堂会来说这债的事情的,等几天如果不来,那时候再去找他们说。

    桑母可看不到这么远,虽然觉得有理,可是肚子里这气就顺不了。第二天起床,依旧坐在楼梯口乱骂,也不开锁让桑小妹出来。黄芹想给桑小妹送点吃的,却也上不去楼。

    第二天一大早,祝药柜来了,对桑老爹说了叫他不要为难桑小妹,桑老爹自然把胸脯拍得山响,让祝药柜放心,说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夫妻的事,如何会为难女儿呢。祝药柜有些意外,问桑小妹在哪里,桑老爹骗说她不太舒服,还没起床。祝药柜也就没多问。独自到后院河边吹寒风喝热茶去了。

    第103章 取纸笔来

    左贵捋着花白胡须乐呵呵笑着:“是啊,左某今日是特意来道谢的。”

    “道谢?”

    “是啊,昨日若不是桑掌柜派令嫒送来典当银子急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拾呢。桑掌柜高义,救了我贵芝堂,左某深感大德。铭刻在心,永世不忘!特来拜谢!”说罢,一拱到地。

    桑老爹脸上有几分尴尬,陪着笑还礼道:“哪里哪里,左郎中言重了,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快请进吧。”

    左贵走到靠里的一张竹桌边坐下。左少阳跟着在一旁坐下。左贵道:“桑掌柜放心,你们典当的首饰,多则三四个月吗,少则月许,左某一定会尽快赎回来奉还。以左某这张脸作保。绝不会拖延。”

    桑老爹呵呵笑着道:“这个……呵呵,哪些首饰,倒也不急着用……”

    “不不!左某已经说了,节衣缩食也会尽快赎回奉还的,请桑掌柜放心!呆会麻烦桑掌柜把当票给我。”说到这里,左贵把蓝布包裹从左少阳手里接过,展开,推到桑老爹面前:“桑掌柜,这是半匹绸缎和丝绵,送给三丫头做件新襦裙。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旁边一个老茶客嘿嘿笑道:“哎哟,左郎中,昨儿个三丫头刚把嫁妆送过去,今儿个你们就把聘礼送来了?嘿嘿,啥时候喝喜酒啊?别忘了我哟?”

    桑老爹讪讪笑道:“您误会了,昨儿个三丫头拿去当银子的首饰不是嫁妆,是她乃乃的遗物,放家里没用的。临时拿去给左郎中救急的……”

    左贵也对那老茶客正色道:“是啊,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我这布料丝绵,也只是酬谢之礼,不是什么聘礼,——聘礼哪能这么简单呢?”

    那老茶客乐道:“那倒是!听说桑老爹给三丫头开的聘礼可不低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嘿嘿”

    左贵笑道:“说实话,还没来得及喝,一大早就来你这茶肆道谢来了。”

    “呵呵,那没关系,要不今儿个给两位上两杯蒙顶万春银叶茶?现在我这尝尝鲜?”

    “行啊!”

    “二位稍等,我去沏茶!”桑老爹把竹桌上的布料丝绵拿了夹在腋下,转身回到柜台,便看见老婆眼睛瞪得溜圆站在厨房门口,恨不得冲过去将左贵父子撕烂一般。急忙一把将他扯进屋里,低声道:“你干嘛?”

    “找他们还钱啊!难不成就这么算了?”

    “谁说算了?”桑老爹扭头瞧了瞧门外,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我不都告诉你了吗?现在发火没用!你这死婆娘怎么听不进话呢?”

    其实这一晚上,其中的利害关系桑母也想明白了,可事到临头,还是有些克制不住怒火,现在见桑老爹发火,只好也把气压了压,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浓痰:“老娘就咽不下这口气!”

    “事已至此,咽不下也得咽!他们刚才也表态了,说多则三四个月,少则月余,就把首饰赎回来还给我们。还用脸面作担保……”

    “脸面?他有个p的脸面!”桑母嗓门提高了,想起这些都是有那祝老掌柜在后面撑腰,索性一起撇着嘴骂道:“就是帮他的那些人的脸,也比不上老娘的p股体面!”

    “你给老子小声点!”桑老爹踢了她一脚,“你这么大声嚷嚷,想让这个城都听见吗?想把祝药柜他们都得罪了吗?你不想开茶肆,不想赚钱了?我可告诉你,你要不想活了,自己到后面跳河去!老子可还要赚钱活命!”

    桑母见桑老爹真的发火了,倒也不敢再耍泼,狠狠道:“要是按时赎回就罢,赎不回来,老娘这张脸撕破了也要他好看!”

    “行了,你这贼婆娘就p话多!”桑老爹把腋下的那匹布递给桑母:“喏,这时左家给三丫头做夹袄的。去!赶紧把三丫头放出来,让她收拾干净出来续水,祝老汉那才好交代。还有,叫三丫头把当票交出来,给左家,他们好去赎东西。”

    桑母低声骂骂咧咧的来上了楼,来到桑小妹的房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

    只见桑小妹盖着被子朝里躺着,身子轻轻耸动,还在哭泣。不仅心头有气,骂道:“你个浪蹄子,还躺在床上停尸吗?真要把你母亲气死才甘心?赶紧爬起来,滚出去干活去!听到没有?”

    桑小妹哗啦一声甩开被子,一骨碌爬起来,低着头要从桑母身边出去。桑母叫道:“等等!把当票给我,你这j货,破鞋,没见过男人啊?私下藏着首饰也就罢了,还敢拿出去当了给野男人,我呸!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子出来!当票给我!”

    桑小妹哭着道:“这些首饰是乃乃给我的嫁妆,说了只给我一人用,我爱给谁就给谁!如今当了,我自己赎,不用你管!”

    “哎哟?你这j货,敢跟你母亲顶嘴?翅膀硬了?想飞了?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桑母伸手要去抓桑小妹的头发,桑小妹很是机灵,早已防着这一着,一矮身,从她腋下钻了过去,出门跑了。

    桑母气得发抖,站在那叉着腰骂着:“你个死不要脸的破鞋,还敢对你老娘翻白眼顶嘴?你个赔钱货!老娘算是白养你这么多大了!花这么多白米养头猪都比你强!你个白吃的货,养头母猪看见老娘还会哼哼撒欢,你呢?比母猪都不如……!”

    桑小妹眼泪汪汪下了楼,钻进了厨房里。黄芹已经替她打好了洗脸水,桑小妹把脸洗了,匆匆把头梳好。坐在灶台前的矮凳上,望着灶火默默流泪。黄芹告诉她说左少阳父子来了,此刻就在大堂里喝茶,还给她送来一段绸缎和丝棉,让她做丝棉襦裙。

    桑小妹这才收了泪,看看厨房没别人,对黄芹道:“你帮我给他说一声……”

    “给谁啊?阿狗阿猫?”黄芹故意逗她笑。

    桑小妹果然含泪扑哧一声笑了,打了她一下:“你告诉他,就说我那些首饰是我乃乃给我自己的。将来赎回来也不能还给我爹娘,要直接还给我。”

    “还还过来做什么?搁在他那不就成了,反正迟早你的人要过去的!嘻嘻”

    “你!看你还拿我取笑!”桑小妹起身又去挠她。黄芹咯咯笑着忙按住她的手道:“别闹了,好生说正经的,还有什么话要我转告他的,一并说了。不然婆婆进来了,又没空说。”

    桑小妹瞅了门口一眼,低声道:“叫他不要着急着凑钱赎,反正我当的是一年期的,不着急。等他有了余钱再赎。当票在我这,要赎的时候,再跟我要。”

    “哦?当票做媒,后花园私会?嘻嘻”

    “你又拿我取笑,这会可饶不了你!”

    两人又闹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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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贵领着左少阳来到后院跟恒昌药行祝药柜打了个招呼,现在都是生意伙伴了,又知道他们每天早上必然到这茶肆后院吹凉风喝茶的。左贵不是他们早年一伙的纤夫伙计,也没这兴趣在河边吹寒风,所以打过招呼,就带着左少阳回到前堂位置坐下了。

    刚才桑母在楼上骂桑小妹,声音很大,左少阳在楼下已经听到了,接着瞧见桑小妹身形憔悴地从楼上下来,没朝这边看,也就没看见他。心中有些不安,知道桑小妹 是为了自己家才被母亲责骂的。有心过去安慰她几句,又怕适得其反反而使事情更糟。只好闷声不响坐着喝茶。好在桑小妹进了厨房之后,过了一会,隐隐听见她和她嫂子两人嬉笑打闹的声音,想必心情已经好转,这才稍稍心安。

    左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