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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角挤个弧度出来都做不到:“回陛下,臣是张青莲大人的私人护卫。”

    小皇帝看看他,又看看我,满脸艳羡。

    我怕他开口跟我要人,连忙说:“陛下,锦梓武功极佳,日后我去宫里时带上他,让他教您骑s。”

    小皇帝听了这话,果然眼睛一亮,说:“太好了!”叫完又觉得自己失仪了,有点腆然。

    我微笑看着他,觉得这个贵为天子的小男孩真是太可爱了。

    我自己也脱下官袍,换了一身寻常仕子的衣裳,唉,古代衣服确实繁复,光靠自己穿是太难了,结果锦梓又做了一回宫女奶妈。

    给三个人都化了妆,改改容貌,我叫马车在东市口拐角停下,我们三人步行在市集上闲晃。小皇帝第一次出宫,看着什么都稀罕,眼睛都快不够用了。我来到这个时空也是第一次体会平民百姓的生活,也是新奇不已。

    我们几乎什么都买,每个摊都逛,然后我就会和摆摊的家伙唧歪两句,问问他的生意如何。

    比如说:

    “大叔,这糖人儿做得真好,大叔做了多少年了?……哦,大叔一天能卖多少个啊?……这面儿现在贵不贵啊?”

    “大婶这馄饨真好吃,这得赶多早起来做啊?得做多少才够一天卖的?”

    “这位兄台好字画,如此才华为何不进科场考……哦,等秋闱……兄台从湖州来?卖画贴补盘缠?这一天能得若干?够兄台客栈吃食开支吗?……哦,住在庙里……”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本身学的是经济,我非常注重普通老百姓的收入和生活成本的问题。这样做“市场调研”虽然奇怪,却可以给我一个基本概念。

    人少的时候我小声对皇帝说:“陛下,微服私访为的是体察民情,体察民情就要知道一般百姓怎样生活,一年能有多少入息,每月多少钱才活得下去,什么政令利民,什么政令扰民,哪些官员官声好,哪些欺压鱼r百姓。如此,陛下才知道孰对孰错,孰是孰非。”

    小皇帝仔细想了想,点头应是。

    姚锦梓手里抱着一堆我和小皇帝买的东西,十分滑稽,我看他虽然极力维持面无表情的特征,双手臂腕里却挤满拨浪鼓,糖葫芦之类的东西,也不禁好笑。

    黄昏时,走走累了,我们便走上一家叫“醉宾楼”的酒楼,这种酒楼的小二眼睛最毒,我们三人虽穿得都不见得十分华丽,那小二却叫道:“二位爷勒,二楼雅间一间!”

    我们正想体验生活,当然拒绝要雅间,在二楼的大堂拣了个靠窗的座位。

    小二仍是十分殷勤,上来报菜名,倒茶,递热毛巾,我让小二推荐了几个招牌菜,又点了几个名字看着新鲜,皇宫里没有的,不一会儿琳琅满目,摆了一桌。

    所有的中式酒楼,无论古今,都是人满为患,喧嚣热闹,小皇帝好奇得紧,一时真不知是先试菜还是先看热闹。

    锦梓拿银针试了毒,我们就开吃,我正和一盘珍珠丸子奋斗时,突然隐隐听到有人提到张青莲的名字,不由竖起耳朵听:

    “……被张青莲抢到府里,这会儿正专宠呢……”

    “作孽呀,那孩子长得确实漂亮……那年比武大会我亲眼见到来着……”

    “估摸着那会子就看上了……听说就是为了这孩子,才害了姚青天姚大人……”

    “我姑妈娘家的二表姐嫁的人家的邻居家的侄子在张府里做事,听说张青莲为了他,前阵子把府里的娈童姬妾都遣散了……”

    ……

    我……我听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不由瞥了姚锦梓一眼,他正喝茶,没看出有反应。

    那边还没完:“……姚公子立誓要为天下苍生感化他,舍了一条清白身子,要想把他改化成好人……”

    “听说那张青莲为了得到姚公子,已经发誓要弃恶从善,最近都不干坏事了……”

    “还日行一善。”

    我……的天,这帮人什么都说得出来啊!这,这叫什么狗血剧情?赶紧吃完走,可不能让小皇帝听到!

    我还真是公众人物啊!

    不过,我最近风格的改变居然连市井百姓都有耳闻了,那么,有多少人已经怀疑了呢?或者至少是暗自奇怪?我的那帮狐朋狗党,有多少人开始揣摩,开始不安?

    不妙啊,不妙!

    我正在苦恼的时候,小皇帝看着阑外的夕阳,突然说:“七叔,我今日学《论语》,读到二童论日,连圣人都不能解。我心里很疑惑,问古……老师,他也回答不出。七叔,你说究竟是‘日始出时去人近’,还是日中时呢?”

    我心不在焉,顺口说:“那还用说,当然是日中时离人近了。”

    “为什么?”

    “因为地球自转和绕太阳公转啊,日中时是直线距离,日落日出时还有一个斜角啊。”

    “地球?自转?公转?”

    我吃了一惊,该死,我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又不是那种少根筋的家伙!

    小皇帝一脸迷惑,充满求知欲,姚锦梓也是一脸不解和感兴趣。

    “嘿嘿,”我干笑,“这是我平日无事,自己一个人瞎琢磨的。”

    小皇帝说:“原来七叔和钦天监的那些人一样,喜欢天文。”说着又有几分钦服。

    姚锦梓则明显像是不信,好在没有问我。

    我赶紧给小皇帝布菜,说:“陛下尝尝这个糟酿羊蹄,很好吃呢。”

    小皇帝比较乖,真的吃起来,还说“好吃”。

    吃完饭把皇帝送回宫里,外书房门口当值的居然还是那个太监,泥塑木雕一般,仿佛连姿势都没变过。看到我,太监向我请安,对于我身边和皇帝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太监”,好像完全不存在一样,一眼都不看。

    我不由钦佩万分,再次肯定这个家伙前途无量,还问了他名字,他说叫“小林子”。

    帮小皇帝换回龙袍,洗了脸,小皇帝之前太兴奋,有点累了。他对于今天的节目显然是十二万分的喜欢,可居然没有缠着我要我安排下一次。

    这孩子的自制力真不错啊,和他父亲完全不同。而自制力是一个明君的重要素质之一,因为站在权力最高峰时,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有效牵制你了,这时候皇帝就要自己制约自己,当然,过得了这关的皇帝是不多的,所以才有“绝对的权力造成绝对的腐化”的说法。

    而像李世民像康熙这样的千古名君,则属于自我约束力很强的成功案例。

    我的学生很有成为明君的潜力和资质,我对于他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答应了小皇帝明后天就带姚锦梓进宫教他武功,我便告退了。

    锦梓在路上好像不时偷觑我一眼,仿佛有话要问我,不过最终忍住什么都没问。

    预告:下一章要有h了,葡萄正痛苦中。第一人称。。。。。。又是男人。。。。。。真是对我的巨大挑战啊!

    龙涎香?

    作者有话要说:黑白色会画漫画吗?至少给我画几张人设吧?

    居然有人问我的性别,汗。。。。。。难道看不出来么?

    许诺要给我写长评的家伙,差不多也该兑现了吧?  接连数日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时间进入了y历二月。最近看到柳条开始吐出极细极嫩的点点新绿,空气中带了些微暖意和湿意,这天下午,便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我一个人待在书房里,透过有雕栏的画窗望着绵绵雨线和雨中迷茫起来的楼台山水。

    居然会有没事做的时候,自从回到古代之后,这可是头一糟啊。

    也罢,就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好了。

    南珠金瑞兽里熏的白兰香没了,香炉里只剩余烬,我懒得叫丫头,就自己找香来点,找了半天才在一个旮旯里翻出装在一个精制小红木盒子里的一点子。

    我闻了一下,香味比现在熏的那个要浓,但是不俗,是上回林贵全老狐狸送的龙涎香吗?

    把香扔到香炉里点燃,我又觉得百无聊赖了。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来到这里之后,因为怕字迹不同穿帮,从来都不写字,可是日后总有不得不动笔的时候,到那时就晚了。不如趁现在有空,找出他的字迹临摹一下,好好练练。而且,说不定能找到他的什么书信,密函,账本,笔记之类的,对我岂非大有好处?

    想到这里,我赶紧又开始翻箱倒柜。

    把每个角落,每本书都翻过了,我又开始敲墙壁和地板,听听有没有中空的声音。

    这时锦梓进来了,他刚刚去考察姚锦枫那个臭小孩的武功进度去了。淋了雨,黑亮的头发和身上的衫子都沾湿了,有点贴在身上。原本就睫毛长得过分,眼珠黑得过分,形状妍丽得过分的眼睛现在水蒙蒙的,显得比平时还中性化,害得我想不妒忌都不行。

    “你在找什么?”他一进来就看到我这样的姿势动作,不由也愣了一下。

    “嗯,我想看看有没有以前和邵青的往来书信,那人快回来了,我怕他看出我失忆,先温习一下。”

    “书——信?……”

    讨厌,锦梓怎么也学原庆云那家伙拖长了声调说话?而且语带嘲讽,末了还冷笑一声?

    我满头灰地爬起来,甚是无辜,略有气恼地看着他:“是呀,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他又冷笑了一声,“你当然找不到。”

    “为什么?”我不解。

    “因为……张青莲大人你出身寒微,自幼根本没有机会读书识字。……。一直到先帝宠幸了你,你才有机会学了一阵子。你所识之字不盈千,会写之字不足百,且字迹幼稚丑陋,又岂肯自暴其短?……所以,你的信都是文书写的。至于说邵将军的,你不是每次收到谁的信都会烧掉吗?”

    我被他这一番话真是说得张口结舌,如受雷击, 一时竟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回。

    真是太震撼了,张青莲这样的权臣居然是个半文盲,这么大的一个国家,用一个半文盲来做大臣!

    那个先帝到底是从哪里的泥坑里把张青莲挖出来的?

    不过,这种事也不罕见就是。像武则天的几个男宠,还有不少昏君的几个宠臣,有些出身都很离谱。咦,说到武则天,好像有个男宠的名字和张青莲差不多啊。

    我突然烦躁起来,一p股坐到椅子上。

    好热,好热呢,天气已经这么热了吗?我扯了扯衣裳的襟口,又觉得四肢酥软,身子懒洋洋的,便伏在我那张酸枣枝嵌黄梨心木的雕花书案上。

    “锦梓……”咦,为什么我的声音这么轻漫,这么遥远,还带着媚意?

    姚锦梓吸了口气,突然面色一变,低头看到屋角的香炉,立刻上前弄灭,然后看着我,问:“这个香是谁点的?”

    “我……”

    他愣了一下,又眼神更加有压迫力地盯住我:“你知道这是什么香吗?”

    “……龙……涎?”

    “这是‘和合’,你以前常用来对付不听话,激烈反抗的男孩,比如说……我。”

    不要这么大声,我脑子轰隆隆的响啊。

    “……是,是c药吗?”

    “差不多。”

    “……不交h的话,会死么?……”

    “不至于,不过,也不差多少了。”

    “好烈的药啊,那,锦梓,为什么你没事啊?”

    “你给我用过太多次,现在对我已经没什么用了。”

    ……

    “……锦梓,你抱我做什么?……”

    “去床上。”

    我拼命甩着头,试图唤回一点正在迅速消散中的神智,但是效果不明显。

    “……锦梓,我浑身都没有力气了……”

    “那是因为这香里有软麻散,对付会武的人也很有效。”

    我的衣裳似乎被解了开来,有一双手在我身上游移,我觉得清凉了一些,那双手所到之处,我r体的疼痛和饥渴就得到疏解,但是移开之后,火就烧得更烈。

    周围的一切已经开始模糊,只有锦梓是鲜明的,他离得很近,他的声音很清晰,他的手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脸……

    啊,他那么俊秀的脸,为甚会扭曲了?他眼里的火光,究竟是憎恨还是欲望?

    我的下身忽然一痛,我吃了一惊,神智都恢复了大半。

    是锦梓!锦梓什么时候把手指……他的另一只手上还有一个贝壳做的精致小匣子,里面装的,好像是动物的油脂……

    “锦梓,你要做什么?”我开始气急败坏。

    他没回答,反而试图把手指更深入一些。

    痛!

    也许没有那么痛,但是心理上的恐惧排斥令这种痛苦已经到了不能承受的地步了。

    “不行,锦梓,停下!”

    他的声音里面好像燃烧着幽幽冷冷的火焰,“这句话,当年我也对你说过。”

    我被他声音里面的东西吓住了一秒钟,没等我运用剩余不多的理性思维来分析,他把手指撤了出来。

    呼,我松了口气。这小受真不是人做的,对身体的利用方式太强人所难了,尤其对于一个女人……虽然我现在身体是个男人。

    锦梓……不对!锦梓在脱衣服!

    “锦梓……”我的声音里有仓皇。

    “不行,不要……锦梓!”我忍住药物的反应,往床里面爬,试图使自己和他都恢复理性。

    他没理我,迅速除掉衣裳之后,抓住我的足踝把我拽了回来,我挣扎,但是无效,他很容易地压住了我。现在已经恢复武功的姚锦梓和武功差不多废了又闻了那该死的“和合”的张青莲的r身之间,力量好像没有可比性。

    我下身被压住动弹不得,就只好用上面的双臂厮打反抗,扭动腰肢,他统统漠视,反正上半身对他也没什么用。

    ……。

    痛!这次是真的好痛!

    一定已经流血了!

    那种东西和手指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我第一天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的……

    我为了挣扎保命连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他紧紧按住我的腰,但由于这种行为本身就要求比较高的技术c作性,我又十分不配合,所以只能进入一点点。

    但是形势是不利的,这样僵持下去死的一定是我,只要他想起来点住我的x道,我就大势已去了。

    我急疯了。

    锦梓支撑身体的手臂就在我脸旁,我都能看到美丽的肌r线路和肌肤纹理,不假思索,我用足全身力气狠狠一口咬下……

    他猝不及防,被我咬得鲜血长流,我自己也被他身体自动反弹的功力震得嘴巴酸痛,满嘴都是血腥味。

    他吃痛,暂时离开了我的身体,怒道:“你做什么?”

    我撑起上半身,转过脸去看着他,不知为什么竟忍不住泪流满面,恨声说:“姚锦梓,你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

    他瞪着我,我也勉强压抑住被药物催起的情欲,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终于,他愤然起身,穿回衣服,一边冷冷说:“你若以为我现在还会让你碰我……那你就错了!”

    解除了危机,我虚软地倒回床上,方才的挣扎把我的意志力,体力和潜能都消耗殆尽,现在一放松,药性又回来折磨我了。

    我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蜷起身子,低声说:“你快出去吧,我自己解决。”

    是呀,我可以diy,虽然我不是熟练工。

    他往外走了几步,又折回床边,低头看着我的l体,终于咬咬牙,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身子翻了过来。

    我原本侧面躺着,蜷成一团,被他翻成仰面平躺,顿时感觉像被翻过壳子来的海龟,极度没有安全感。

    “你……”我想抗议,但是他的手不同方才,还算温柔,这抗议便没说出口。

    他握住了我,我震动了一下,看着他。他没有理我。

    虽然不大愿意,但是他带来的快感和我体内的药物双重攻击下,我竟说不出一个“不”字。罢了,若是自己来,不知还要出什么丑,就……随他去吧。

    我渐渐沉没在那种快乐里,除了温柔的极乐狂欢,在他掌心里还有一种安全感,仿佛黑沉沉的夜幕压下来时心里开始期盼的甜美梦境……

    我把脸埋在臂间。

    好难堪。

    ……

    我居然摆出这么大的乌龙,把自己害成这样,我真的是作者说的什么聪明理智的现代女强人吗?

    好白痴,真丢脸。

    ……

    可这香是我自己点的,要怪也只能怪……

    张青莲!

    这个该死的y魔把这种东西放在书房里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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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药性从我体内彻底清除时,天色已经黑了。

    锦梓自去清洗了手,又打了一盆热水来给我擦洗身体,我浑身乏力,却又很不好意思。虽然以前有性经验,但是我一贯既不与他们同眠,也不同浴,没有很亲近的身体或精神接触,幽会频率也很低。

    并不是我有精神洁癖。

    女人总是很容易爱上占有她们身体的男人,尤其是第一个。我当年也没有能够免俗。

    做a时会很自然的分享亲密,这种亲密会导致依恋,独占,爱情……其实很正常。

    而当时我还很小,还相信一些愚蠢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身体和心一起沦陷。那种感觉很不好,无力保护自己,失去理智,感情被c纵,过度容易受伤害……

    等一切过去,唯一留下的感觉就是替自己不值。那样一个男人,居然为他付出那么多,迷失自我,神魂颠倒。

    倒也不恨他,人一辈子总要上一堂这样的课,以后就知道收敛自己的热情。

    所以我不再让男人太亲近我,性是性,喜欢是喜欢,亲密是亲密。我不喜欢在同一处跌倒两次。

    现在,我居然很难开口拒绝姚锦梓温柔的服务,是因为我到了古代呢,还是因为我成了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