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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好了,北极星毫无阻隔地展现在她眼前了。

    按照史密斯先生设定好的流程,展示北极星的任务交给了他的侄女,由她戴上这颗由世界最大南非巨钻切割而成的钻石极品,向所有受邀来此的上流社会人士展示。

    可惜,这个美丽的适合邂逅的夜晚,这位美艳动人的史密斯小姐,显然有额外的余兴项目要安排。她可绝对不会这么快抵达现场,做事先的准备。

    同一时间,丹尼把女人纤细的双腕一齐绑在了床头架上。搞定,他双膝跪在女人腰身两侧,弯着腰低着眸看她,邪恶一笑:“now;say‘f…uckbaby’——”(用中文有点……呃,怪异,所以,还是用英文吧……)

    这个全身已脱得只剩一条蕾丝底裤、手脚都被绑着、移动不了分毫的女人,难掩眼中兴奋,带着受虐的期待看着这个天一样笼罩在自己上方的男人。

    她这副娇媚样子,看在丹尼眼里,倒是有几分诱人的。他的手不自觉地抚摸上她的脸颊,指尖在她肌肤上暧昧地游走。

    女人张张唇,撩拨的嗓音兀自带着颤抖,学着他的话,“f…uck,baby……”

    丹尼很满意,低头啄了一下她薄厚适中的性感嘴唇,他本想碰碰嘴唇便完事的,却不料这女人主动的很,仰起脸来硬是加深了这个吻。

    丹尼睁着眼看着这个女人意乱情迷的样子,他随手扯过她的礼服手套,之后,倏地离开她的唇,将手套塞进她嘴里。〃 '

    “唔……呜呜……”被堵着嘴,她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这个男人想玩什么把戏,扬着眉期待着。

    丹尼无视这个女人胶水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跳下床,到茶几那儿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

    他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舌吻的。

    漱了两遍,觉得干净了,他才迅速捡起自己的外套穿上。他回身又给了她一个笑脸,摆摆手,冲着这个正等着他去享用的女人说:“再见。”

    再见?这女人懵了,圆睁着美目瞅着这个保持着笑容的男人,疑惑被堵在了嘴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出卧室。

    卧室外有个小客厅,丹尼在沙发上坐下,点一支烟,等着猎物入网。

    她用工具将北极星调高,再来搞定装着感应装置的宝石托盘。宝石只要离开托盘超过30妙,托盘上的感应器便会触动到警报装置。

    她必须剪断感应器的电源。

    此款感应器是美国某家著名的电子公司的产品,她之前有接触过,面对这款感应器特殊的电路系统,她还算是轻车熟路。

    搞定!

    她又一次看表。可她的视线还没有离开手表表盘,警报器就响了。

    该死!——

    当尖锐的鸣叫声刺进耳膜的时候,雏心中咒骂,但为时已晚,展厅门外已经有起码5个人的脚步声正在急速地靠近。

    烟火表演结束了,但是,似乎,甲板上更热闹了。尖叫声,人群攒动的嘈杂声响,竟连丹尼所在的客厅都能依稀听到。

    是时候了,丹尼想。此时,他口袋里手机在震,他摸出来看,是简讯,内容简单:“搞定。”

    有人闯入展厅——这个消息自然不会惊动尊贵的客人们,但是不知是什么人潜藏在客人当中散步了谣言,引发了惊天动力的。

    恐怖分子?劫船?

    哦!——丹尼扶住额头笑——今晚可真是有趣!

    史密斯先生高价请来的保安公司负责人办事效率一流,全船的安保人员被迅速分成三队,一队负责上到甲板上维持秩序,第二队负责逮捕偷盗者,第三队负责护送史密斯先生回自己房间。

    光芒璀璨、美好纯洁的钻石,却只能引来肮脏与y谋,窥伺与掠夺。

    有利益的地方便会有罪恶,在这个层面上,钻石与毒品,等号成立。

    数名荷枪实弹的黑衣大汉转眼间已赶到展厅门外,领头的人帖耳覆在门上,聆听展厅内的状况。他们并没有急着闯入,一方面是因为展厅的任何可能的出口都已经被堵死,里面的人,c翅难逃,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进行部署,而第二个原因则是:他们暂时还无法确定闯入者人数,以及这些对手们到底装配有多少武器。不能贸然行动。

    今晚的一系列“闹剧”很显然是有人蓄谋已久,偷窃北极星的同时在宾客之中制造混乱,目的很明显:分散警力。且手段老道,如果不是触动了最后加装的最尖端的警报装置,他们大概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拐走了北极星。

    无影无踪,人间蒸发。

    这个本该美好的夜,被这些居心叵测的人搅得一团乱。

    这个组织此次行动目的不明,实力不容小觑,对付他们,要处处谨慎,领头的人根据方才所探听到的情况判断:可以强攻,于是朝后方比了个手势,示意“强攻”。

    眨眼的功夫门便被撞开,军靴沉重的脚步声敲在坚实的大理石地面上,轰然作响。

    但是,脚步声停了,整个世界的声音,仿佛也在同一时间陷入了静止。

    此时此刻,展现在这些人面前的,是极其宁谧的一幕——展厅内空旷异常,报警器已经停止了叫嚣,一束追光从高处打在展示柜上,而柜中,北极星不知所踪。

    与北极星一同消失的,是原本c翅也难逃的偷儿。

    不可能!

    难道真的是……人间蒸发?

    而在此刻这个无声的世界中,仔细聆听与辨别,便可以听见极细微的声响。“吧嗒,吧嗒,吧嗒……”类似表针转动时规律感极强的声音

    为首的人眼神翕动,丰富的实战经验提醒他:危险。

    他转身要提醒身后的人:“快……”

    只一个字出口,接下来——“轰!!!”

    炸弹爆炸。

    隐秘的炸弹,威力巨大,就安装在门后,只要开门,便会触及开关,5秒钟的等待时间过后,爆炸。

    整扇木制的大门轰然倒地,破碎的大理石飞扬而起,电光火石间流弹的威力向四面八方辐s而去,甚至连还没来得及进门的保镖都被残酷地波及。

    转瞬之间,血r模糊,混乱不堪。

    之后。

    一切,又都重归平静。

    同一时间,在保镖护送下已经踏上自己专属套房走廊的史密斯先生,因为震天的爆炸声和船体剧烈的晃动而瞬间失衡,扳着墙边的扶手才终于重新站直来。

    爆炸来得这么令人措手不及,甲板上原本已经被安抚的人们,再度堕入紧张与嘈杂之中,达官显贵们一个个惊恐地惨白了脸色,娇弱如花的女士们几乎要在这场失控的“饕餮盛宴”中惊声尖叫。

    史密斯先生也算是见惯大场面的,在惊恐之中,即使面容失色,依旧能强自镇定,问身旁的保镖,“戴安娜呢?她在哪儿?”

    “史密斯小姐在她自己的房间。”

    想了想,“……我也去她房间。”

    敲门声传来的时候,丹尼正好抽完一支烟,他在烟灰缸里摁熄了烟蒂,起身去开门。

    门只打开了一条缝隙,他躲在门背后,确保外面的人看不见自己。

    史密斯先生握着门把的手感觉到一股力量正抵在门后,抗拒着他推门而入的动作。这股力量被他理解为弱小女人的抗拒情绪,年轻的侄女一定是吓坏了,他尽量保持一贯的慈祥嗓音,“戴安娜,是叔叔。”

    话音落下片刻,门才继续缓缓地拉开,史密斯先生侧身进去,忽然便有一片y影笼罩下来,史密斯惊愕万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已经被捂住了嘴。同时,一个冰冷坚硬的圆口抵在他的腰上。

    丹尼个子高出这老头许多,他松开捂在他嘴上的手,改而揪住他的衣领。握枪的那只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抵。他低头,以口型示意他,“叫他们不要进来。”

    史密斯瞪大眼睛恐惧地看着这个眼神肃杀的男人,颤巍巍地一直无法平复心跳,丹尼不耐地眯起了眼,危险的信号透过视线传递到史密斯身上,更让这位长者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他撇撇嘴,继续以口型说:“我说,你重复。我和戴安娜待在里面。”

    “……我,和戴安娜待在里面。”

    “你们在外面守着。”

    “你们,在,在外面守着。”

    “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不,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这老头很配合,丹尼终于满意,笑了笑,轻巧地关上门,拎着这老头的衣领子,将他拎进屋子。

    丹尼将枪口从史密斯身上移开,点一点他搁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左边口袋有药,特意为你准备的。”

    他的话令史密斯顷刻间瑟瑟发起抖来。

    丹尼只能叹气,语气尽量温和一些,“放心,不要你的命。只是要你……”他考虑措辞,“……暂时睡一觉而已。”

    保镖按照史密斯先生的指示,统统驻守在史密斯小姐房间门外,直到保安公司的负责人来到。

    负责人看看这几个神色颇为轻松的属下,极为不悦,厉声叱道:“北极星不见了,人还没抓到,你们一个个都给我机警点!他们说不定还都躲在船上。”

    说完,见他们一个个羞愧地低眉,这才敲门,要向史密斯先生汇报事情。

    等了会儿,没有人来应门,再敲,房间里面依旧没有任何回应。而在场的所有人,则都在负责人越来越急切的敲门声中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

    与此同时,门内竟渐渐响起了类似螺旋桨搅动空气所发出的声音。原本极其隐秘的声音,夹杂在暴烈的敲门声以及门内一片死寂之中,越来越清晰。

    负责人不再敲门,拧着眉仔细聆听——那是,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

    同时刻,所有人手中的对讲机倏地亮灯,来自总控室的消息:“有直升机……有直升机在靠近!!!

    “还不快点拿钥匙来!!!”负责人最先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吼了,才有人敛眉凝目地答:已经有同僚去请船员拿备用钥匙了。

    等不及了!负责人一把抽走离自己最近那人腰间的枪,稍微退后些,对着门锁连开数枪,抬脚踢开门。

    门开的瞬间,猛地,一阵海风迎面吹来,正对着门的窗户,破碎的玻璃,风一阵一阵地灌进,吹得黑色的窗帘翻飞成瑰丽的黑色大丽花。而螺旋桨的声音,也再无任何阻隔,极其明了地刺进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直升机的导航灯,将没开灯的房间照的透亮。

    明亮与黑暗的交界处,刚爬出窗户的男人,麻利地钻进直升机。

    他回过身来,对着门边的人,嘴角牵起带着伤痕的笑容。

    胜利者的笑容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夜空中——直升机飞远了。

    累了

    在数不胜数的抱怨声中,玛丽皇后二号驶回港口。

    入港,停泊,沉重的船锚缓缓沉进水底。

    此时正值太阳初升,海平面铺展出一片鱼肚白,红日自东方来。可是触目可及的美景却无人欣赏,依旧被恐慌的余韵笼罩着的客人们,面对极致的美景,连一眼都顾不上看,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短短一个晚上,他们经历了爆炸,恐慌,被安保人员强行闯入房间搜查,而他们下船前,还要接受搜身——多么糟糕的记忆啊。

    可是奇异的是,与蜂拥着下船的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甲板上那抹美丽的身影。女人的背影,斜倚着身子靠着栏杆,迎风而立,盘起的发微微凌乱,指间夹着纤细的女士烟,烟雾慢慢飘散,是青草的香味。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她的烟也差不多抽完了,准备下船。女船员礼貌地上前,请她配合搜身,她微微笑,保持着一贯的教养:“好的。”

    这个美丽的女人脚上穿着一双细的配礼服的高跟鞋,她大概是累了,一晚上的恐慌,也是很折腾人的,她在得到允许之后便脱下了鞋,走上探测板。赤着脚的小女人随性的带着一点懒散的举动,令一众男船员滞了滞呼吸。

    当然,这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年轻女人怎么可能是偷窃了北极星罪犯?船员自然是没有搜出任何东西,探测器也没有异常显示。

    道歉之后,放她下船。

    女人穿回自己的鞋,优雅着步子踏上踏板,踏上码头的一刻她从手拿包中取出手机,拨号码。

    很快接通,对方语带调侃:“你能给我打这个电话,证明你已经安全了。恭喜。”

    女人的优雅与良好的教养瞬间消失,冲着电话低吼:“他妈的你摆我一道!”

    对方“嘶——”地倒抽了口气,似乎受不了她的粗鄙,语气却是玩味的:“哦,不,我的青草,千万别这么说,我怎么会舍得这么对你?”

    雏“啪”地挂断电话,这个可恶的男人,她迟早会以牙还牙。

    这么想,自我安慰了些。

    女人纤细却曲线完美的身影很快便迎着初升太阳的方向走去,高跟鞋的声音越行越远,就像,走进了红日的光辉中一般。

    雏的车子就停在码头东岸的停车库里,她去取车,朝自己的车走近了才发现不对劲:车子并没有熄火,驾驶座上正坐着一个人,深色的车窗贴膜透出一个硬朗锋利的侧脸。

    似乎是已经知道她走近了,那人将车窗降下,转过脸来,“嗨,青草。”

    雏咬牙切齿地闭上了眼。这个名叫丹尼的男人总有能力让她愤愤然到极点。她好不容易敛去了即将爆发的愤怒,这才开后座车门,钻进去。

    车子启动,性能极好,加速奇快,转眼就驶上了车流道,丹尼透过后视镜看她,片刻,问,“北极星呢?”

    雏深深呼吸,星芒般闪着愠怒的眼,一瞬不瞬地瞅着他。就这么边盯着他边脱下了高跟鞋,尖细的鞋跟照着他的侧脑敲过去。

    他一手还握在方向盘上,另一手稳稳接住她的手腕,鞋跟离他的太阳x0。5厘米的距离。他从她手中接过高跟鞋,在仪表盘旁一敲,鞋子前端的垫高处的机关被触动,暗格脱落了开来——

    一枚小小的电子定位器,静静躺在其中。

    别看这仪器只有半截手指大小,但中央芯片内却记录了海流速度,潮汐速率等等一系列重要数据。

    “定位器上有坐标,找潜水队去搜。范围,圆心外围50米处。”她说,声音毫无波澜起伏,但其实她一直在做着深呼吸,才能在他面前保持平心静气。而她也一直知道,她的愤怒,会让这个变态感受到快感。

    “你有一百种方法把北极星带出来,可你偏偏选了最让我费工夫的方法。”他抱怨。

    她偏过脸去,不说话。

    “你这是在惩罚我抛下你不管?”他笑的越发放肆了,“我喜欢你的惩罚。”

    她不想再纠缠这件事,转移话题,“史密斯是你绑架的?”

    他还在笑,笑容中有默认。

    “你想利用他的钻石生意拓宽你的销售路子?”

    他眼中有赞许,更多的却是警惕,隐藏在戏谑的目光之下,她猜到的太多了。嘴上却还是由衷地夸:“宾果,你猜对了,聪明的孩子。”

    她霍地回过头来,眼睛圆睁,指责,“你没有跟首领说,你根本就不信任首领。”

    闻言,刹那间他的眉峰便敛起了,咧了咧嘴角,却是已经真的笑意全失:“纠正你两点,一,我从不信任任何人。二,他是你的首领,不是我的,我无须对他忠诚。”

    “停车。”她声音恢复冷淡。

    他无动于衷。

    车子依旧在行驶。

    “你背弃了和首领的合作关系,凭什么还要我还留在这里为你卖命?”雏说着握住了车门把手,她准备跳车,此刻车速100多迈,她还应付得了。‘

    可惜她没他快,“啪嗒”一声,他一次性落下四个车门的保险锁,同时换挡加速,车速迅速飚上200迈。密封性很好的车厢里都听得见引擎在低吼。

    “你的首领实力不敌我,你是他送来供我用的,没有资格说走就走。”

    他说的是事实,雏无法辩驳,只能噤声。这次她留下,不仅是因为首领的指示,还有沙玛,她弟弟的命挂在她的身上。

    “北极星我应该算是已经帮你偷到了,接下来,我还要做什么?”她的转变很快,是个识时务的女人。可是她的屈服,以及心里的苦,有谁知道?知道了又如何,还不都是视而不见?

    20岁就对人生绝望,其实也并非她本愿。

    丹尼把车停在了路边,回过头来看了看她。雏耳边忽的响起了车锁解开的声音,伴随着丹尼低沉的声音而起:“一周后回到我的游艇上,任务到时候告诉你。现在,你,暂时自由。”

    这是他的妥协。他把高跟鞋抛还给她,她利索地接过穿上,只犹豫了一下就下车了。

    雏一直看着车子,直到它开离了自己的视线范围,她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一p股坐在了路边,她脱下了高跟鞋。

    她是真的累了。

    低着头抱着膝盖,把自己缩小,再缩小,手却一直握着脖颈上的项链,不放。

    东南亚的空气似乎总是如此,没有太过的冰与火的起伏,其实也并没有其他地方那般的长时间的酷暑,只是闷,窒息到了心里去。

    这里不是金三角,没有崇山峻岭,密布丛林,崎岖道路,这里是曼谷。

    穆咳了咳,此时此刻他在曼谷的医院里,手术的麻醉剂刚退效不久,这个一直待在病床上的男人悠悠转醒,接受了医生简单的检查后,前来探望的千赖才被允许进入病房。

    无菌病房,这个男人伤的很重。

    千赖带来的消息包括一段视频,截自youtube,上传自私人手机拍摄的画面,穆的另一名属下在该网站的服务器屏蔽了此段讯息之前翻录下来。

    炸弹的爆破在烟火之后,美丽炫目与残酷的杀戮并进,是穆所熟悉的风格。

    她是他最得意的作品,他清醒时,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即使,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没有偷盗者被捕的消息,很好,穆安下心来,继续另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