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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1-2

    第一章 同性之间

    当我在快要黎明时,看著巳然拂晓的天色,慢慢回到伯爵府时:心里犹自对刚刚发生的那些事难以释怀,彷佛身在梦中。

    适才就在皇宫的御书房里,国王陛下秘密把我找去,扯了一堆家常旧事后,便像一个找下到人说心底话的老头,哀声叹气,几乎是老泪纵横,说著自己无人可分忧的苦楚。

    国王陛下冷弃基的武功修为虽然只是一般,但平时养尊处优,上好补品着实吃了不少,又注重保养,外表看来一点都下显得老态,我实在下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子对我说话。

    可是,他说的话确实把我给吓到了。

    “朕是一个失职的父亲,总是忙於国事,疏於照顾妻子和女儿,每次回想起皇后,还是觉得负疚良多。”

    陛下平常是很忙,忽略了妻女这也是事实,不过这与国事没什么关系,只是他是忙著在后宫寻欢作乐,征服诸国美女,这是每个男人在有权有势后必然的问题,诸国王室多是如此,倒也下能怪他什么。

    他口中的皇后,并不是如今坐在后位上的柔安皇后,而是月樱姊姊的生母,已过世的雅香皇后。据说雅香皇后和陛下鹳鲽情深,当雅香皇后因病亡故,陛下悲痛不已,这才对貌似雅香皇后的长女恩宠有加,溺爱的程度,远远不是冷翎兰、冷星玫这两个女儿比得上的。

    “朕的大女儿月樱,从小就很体贴,代朕采访民间,作为施政的参考,也难为她小小年纪,就这么懂得为朕分忧,约翰世侄你幼时与她相热,这些事情想必记忆犹新。]

    坦白说,自从有一个茅延安大叔之后,每次我被人叫什么贤侄:世侄的,就觉得浑身发麻,好像给毒蛇爬上了身体,但这样喊我的是国王陛下,难道我能要他换个叫法吗?

    冷弃基说得陶醉,把女儿夸奖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以他为人父亲的身分,这些话无疑就是自卖自夸,不过听在我耳中,却对这些赞美月樱姊姊的言词甚觉受用。

    只是,说着说着,冷弃基的表情又阴沉下来,说十二年前国家遭逢困境,无论经济与外交,都处於不利的地位,正是危难之秋,当时我国急需外援,偏生满朝文武都无力打开困局,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却是不知该如何领导国家度遇难关,最后,月樱公主提出要求,希望以自己的政治婚姻,换取金雀花联邦援助。

    莱恩·巴菲特得知此事,兴奋不已,除了答应会全力帮助阿里布达解困,更立刻派出使者求亲,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位貌若天仙的绝色公主迎娶回国。

    “国家的危难,因为长公主而得救,可是这些年来,朕每当想到月樱为了国家而牺牲,心里就反覆自责。朕不能强大邦国,又个能守护女儿的幸福,算是什么国王……”

    冷弃基长长叹著气,声音还有些哽咽,倒看不出他这把年纪了,居然还如此的多愁善感,而在旁边的我,则完全惊慑於自己听见的东西。

    回想起十二年前,我六岁的时候,阿里布达确实是国治不顺,几场连续性的大灾,加上政治上的问题,弄得国内乱成一团,许多太平时期不显著的问题,全都浮上台面,一场风暴就在眼前,后来得到金雀花联邦的人大力协助,这才履险如夷,把情势稳定下来,自此之后,两国就结为兄弟之盟。

    这些事情由於国家人力宣传,我还有印象,却从没起别的联想,听陛下这样一说,时间一加估算,止是在月樱姊姊出嫁后,金雀花联邦才对我国予以援助的,尽管早巳明白那是政治婚姻,可是现在多知道了这层内情,我顿时觉得很下舒服。

    然而,就算是这样,如果月樱的婚姻确实给了幸福,那么政治婚姻也不过就是一个形式,我再不满,也没有理由去破坏月樱此刻的幸福牛活,却怎知冷粟基重重一拳打在案上,更进一步地打击我已在崩溃边缘的自制力。

    “朕本以为,这些年来月樱在金雀花联邦过得很愉快,那样总算也稍稍减轻我这为人父亲的罪孽,可是,最最近才得到消息……”

    陛下的消息下知从哪得来,如果是出自我部,那么高额军费果真没有白花,因为能查探列金雀花联邦大总统是一个同性恋,这样子的大丑闻,我国的情报部门就远比我所知更要厉害。

    莱恩·巴菲特,十二年来一手操控金雀花联邦动向的大人物,外表虽然足个堂堂男子汉,被国内百姓以“百里雄狮”视之,但在私底下,这头狮王却是一个对女人完全没有性趣的同性恋者。

    陛下说,他们夫妻结亲的这十一年来,表面上伉俪情深,回到总统官邸后,却是分房而睡,莱思另外有几个秘密的男性情人,每到夜晚,他这名大总统并不与第一夫人共枕,而是和自己的男宠彻夜欢好直至天亮。

    这个消息的震撼程度,真是好比晴天霹雳,看不出他堂堂一个伟丈夫,居然有这样的性癖,我心中刹时升起一个不下於“先有还是先有蛋”的恒古之谜,就是不知道他是搞他的男宠?还是让他的男宠搞?

    可是,我很快从这个无解之谜中清醒过来。假若莱恩·巴菲特对异性恋没有兴趣,这也就代表说。他与月樱姊姊的婚姻,何止是貌台神离,根本就是用来掩人耳目的。

    我个人对於不同於平常的性癖者,并没有什么特别喜恶,虽然说不上什么心胸宽大,但也下至於看见非异性恋者就喊打喊杀,在今天这个世道,无论哪一国,只要细加留意,都可以听到王公贵族私养变童、偏好龙阳之道,我早就见怪下怪了。

    但无论怎样,莱恩·巴菲特都不该利用月樱姊姊,用她来掩饰自己的性癖,引开国内选民的目光,却牺牲了她的幸福。这件事情令我越听越是怒发冲冠,管他哪一国的大总统,我只想要一刀子就干了那头雄狮。

    就算对莱恩·巴菲特下满,阿里布达也没有开罪他的本钱。揭露他丑闻的做法,纵然能令他失势,但也一定大大得罪金雀花联邦,令下任总统乘民意进行报复,阿里布达立刻就大祸临头。为著国家利益,阿里布达什么动作都不可以有。

    陛下说,他苦劝了女儿几次,但月樱认为唯有得到金雀花联邦支持,阿里布达才能干和安定,更何况她已经是巴菲特家族的人,又曾处於第一夫人的位置,为了家族的体面,不能采取离婚动作,以免影响两国之间的关系。

    月樱姊姊坚决要以这形式守护故土,要说动她是不可能的。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莱恩·巴菲特主动提出离婚,或是……莱恩的猝然死亡,顿失所依的月樱再无需有任何顾虑,将在不影响到两国政局的情形下,顺埋成章地回到阿里布达。

    想到这里,我终於明白为何被宣诏钊这里的理由。一个十多年来从下曾与我有什么接触的“世伯”,忽然把我找来,说那么多最高机密,借刀杀人的企图实在是明显得碍眼了。

    下管要做什么,这件事情下可以与阿里布达的王室有关,否则事迹畋露,金雀花联邦的反应将不只是经济制裁,而是武装报复了。在这种情形下,找一个与王室没关系的倒楣家伙,出了事就把什么都向他身上一推,作为对金雀花联邦的交代。

    我不知道自己的脸看来是否一副衰样,但从国王陛下的眼神看来,他摆明就把我当成上那个倒楣家伙上国王陛下似乎说话说上瘾了,讲说什么我是月樱姊姊当初最疼的人,就连嫁到金雀花联邦,都常常在信里问起我的近况,换言之,我与她的感情深厚,由我来劝说,定能收到事丰功倍的效果,让她愿意放弃这段婚姻。

    看国土陛下通红苦双眼,活像一个出嫁新娘的妒恨老爸,只是不好直接说出口,要我设法干掉那个害他女儿伤心流泪的同性恋浑蛋,一来兹事体大,二来恐怕他也不认为我有这种本事吧。

    “总之,朕授权……不,朕诚心地委托你,无论是用什么方法,定要说服朕的女儿,让她留在国内,别再回去金雀花联邦受苦。”

    话说得很动听,就只是漏了一句“如果失败,一切责任由你自负,我们会否认与你的一切关系”,况且他还收回了“授权”两字,改用模糊空间级大的“委托”,其中意义,不可言语,更别说他要我保持秘密,下可以让月樱姊姊知道我们的努力,否则固执的她肯定不会接受劝阻。

    走出皇宫时,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想不到这场诸国联合的和平会谈,一波末平,暗潮又汹涌而至,不但别国有一连串的小动作,就连阿单布达本身,我刚才都被授与了一个这样的任务,真是不敢想像,在进行会议的这段时问里,还会生出多少事来?

    要把心情回复,又能够理智思考,这著实花了我一点时间,才能从那种悲愤得快要气到炸掉的情绪中清醒。

    无论为善为恶,在冲动状态下所做的决定,不会有任何奸处,这是我用血淋淋教训换取的经验。

    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国王的话是真是假?这是很讨厌的一件事,因为即使国王说实话,他仍然有可能因为接收错误情报,告知我错误的事实,到头来仍然没有意义。

    “你想想我平常的为人,难道我会骗你吗?”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就这样坑死了无数的英雄豪杰,所以我从下相信。然而,我也没法要国王陛下拿出证据,别说他愿下愿意,只怕他根本就没有。

    金雀花联邦总统的保安何等森严,莱恩本人也是极强的武技高手,旁人想接近也是不易,更何况拿到他暗中搞男宠的证据?

    想来想去,总是拿不定个主意,不过倒回来一想,也是国王陛下的手段太差,假如他不是单纯对我下命令,要我去办事,摆山一副“事成之后你行行灭门”的嚣张样子,而是直接利诱於我,我说不定就答应了。

    人是充满私欲的动物,不管是为了再崇高的日标,一开始就告诉我没好处可拿,我自然大起反感;而若是诱之以利,就算明知他事成之后会过河拆桥:心中仍是不免怦然乱跳。国王陛下在这一点上,实在足不够圆滑聪明啊。

    要拿什么东西来诱我呢?这点实在很有意思,金银财宝、高官厚禄,我诚然跃跃欲试。但要拿性命去赌,那就敬谢下敏,至於赠找美人娇娃,任我把身边的女人玩厌之前,也没什么吸引力。但如果…………

    “只要把月樱长公主救出来,肤就做主把她许配给你这英雄。”

    当耳边响起这段假想话语,我蓦地呼吸一顿,身体一阵火热,停下脚步,讶然於自己受到的震惊。

    虽然没这种可能,不过如果陛下拿月樱姊姊为饵,我纵是知道风险,恐怕还是会一口咬下去。能与月樱姊姊在一起,光是想到这件事,就已经觉得皇身火烫,对我的诱惑程度,大得出乎我自己的意外。

    一丝轻微的罪恶感,在心头一闪而过,像是责怪我怎可对月樱有不当妄想。

    不过这念头却极为短暂,很快就被压过去了,我始终是一个很重的男人,与美丽的女性之间不能存在纯友谊,无论怎样发展,到最后都会变成[想上她”、“不想上她]这样的二分法。

    之前与月樱姊姊重逢,因为旧情与敬畏,我不曾有过邪念,加上她的婚姻状况,也让我压根没有动这力面的心。不过现在情形下同了,当一个冠冕堂皇的大义名份摆在面前,深埋在我心中的,找到了出口,蠢蠢欲动,尽管我对国王承诺得很保守,但该怎样做决定的抉择,几乎不用考虑就已经定了。

    所以问题也就跟着出现,因为当事情进入实行层面,我顿时发现,自己只能孤家寡人奋斗,连一个可以商量的都找不到。

    我过去也是孤军奋战惯了,为什么现在就会志忑不安,想找人商量呢?身边有个伴,还是差很多,阿雪的出现确实改变了我。

    想到阿雪,抬头望艮天色将明,我脚步加快,想先回伯爵府看看阿雪。在这种时候,她美丽而恬静的睡脸,很能起镇定心神的作用。

    进入伯爵府,还正想着不要被人发现,哪知就看见一个人大剌剌地坐在前院的空地上,背负着重剑,两手交叠,像是在沉思一样。

    “大叔?你怎么会来这里?我不是告诉你在事情结束之前,我们两个最好不要见面吗?]我很讶异,一向狡猾成精的茅延安怎么会把这种错误?他现在的伪造身分若被拆穿,对他对我都个好,可是他听了我的呼暍,却只把手一摇,并下答话,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就连那副黑色的墨镜,看来都特别地忧郁。

    过去问了几句,茅延安没有回答。我见他在那边耍酷,说什么都不适当,转念一想,如果用婉转的方式来询问,这个博学多闻的不良中午,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谘询对象。

    “喂,大叔,我有件事情要与你商量,这件事很机密,我下能说得恨明白,所以你将就著……”

    “贤侄,不得了了,大叔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件事情真是……真是非同小可啊。”

    平心而论,茅延安是个很镇定的人,但看他这样慌忙地左顾右盼,确认没人窃听后,拉著我袖子,小声说话的样子,我也很好奇那秘密会是什么,怎知道他却说了一段令我心底震惊又发笑的话语。

    “大叔小声告诉你,这件事很机密,千万下能让别人知道。你晓得吗?莱恩大总统他……他原来是个搞基的。”

    搞基的,这是大地上人们对於同性相恋者的不稚称呼,算是很不礼貌的一种叫法。茅延安说话素来文雅,会直接用“搞基的”这等粗俗宁眼,显然受到了很强的冲击……或是打击。

    听茅延安叙述,我这才知道,这几日他白天与我一起护卫月樱姊姊,到了晚上。有不少贵族重臣慕名求见,筵席邀约不断,他虽然为了维持冷酷形象,把筵席全部推掉,但仍推不去那些登门造访的会面,特别是金雀化联邦莱恩大总统的来访。

    起初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几次之后,茅延安敏锐的艺术家触感,让他察觉到不对劲。无论是莱恩的眼神、声音、动作,都散发著古怪的感觉,尤其是在偶尔握手、拍肩时候,这些怪异感觉特别明显,再对照过去听过的一些传闻,他顿时起了一身冷汗。

    更惨绝人寰的是,明明已经晓得下对,但因为自己正装著沉默寡言的冷帅形象,就算心中叫苦连天,面上也不能有一丝表情,就这样苦苦忍了两天,最后实在承受下住,跑来找我诉苦。

    “有权有势的男人哪个不好色?所以当初我就觉得不对,谁都知道阿里布达最漂克的美人是冷翎兰,他远到来访不指定冷翎兰作陪,却指名要见我……唉,光想就觉得不对了,大叔我这下子是自投虎口,只怕后头几天随时可能贞操不保啊。茅延安长吁短叹,平时的风采剩不下半成,最后更搭著我肩头,道:“大叔我几十岁的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牺牲是无所谓,不过月樱夫人这么花朵般的美人儿,落在这头屁眼雄狮口里,守活寡事小,说下定每晚都受到摧残折磨,想想真让人心痛啊。你和她感情那么妤,难道一点都无动于衷吗?”

    奸不容易才稍稍平复的心情,被茅延安这样一说,又给撩拨了起来,我胸口一阵翻腾,面上不动声色,也不再提刚才要和他商量的秘密,只是愤慨道:“混帐!想不到巴菲特这厮如此人面兽心,天理不容,为了月樱姊姊的终生幸福,我们一定要把这男人头女屁股的家伙搞定,救她脱离苦海。”

    只是随口一句,“我”就变成了“我们”,高声宣示往往是大举拉同伴的好时机,虽然茅延安是个信不过的同伴,但他确实有水准以上的智谋与应变,多个人商量大事,正是我所需要的。

    “好,我们叔侄俩就结成同盟,绝下能让美丽公主继续受到变态雄狮的茶毒。”

    茅延安义正严辞地振奋说著,但立刻低下声音,贴耳道:“不过话说在前头,将来我帮你把上月樱夫人后,你可要让我近距离画她的画像啊。”

    这句话让我心中一跳,陡然升起一股强烈憎恶感,将人一把推开,道:“喂,大叔你搞错了,我是要救出月樱姊姊,可不是有什么私心,想要……”

    “嘿!淫下风流枉少年,大家都是男人,而且又不是巴菲特那种男人,像月樱夫人这等绝色佳人,你动心是再正常也不过的,何必否认呢?你是我世侄,有道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便宜你好过便宜别人啊。”

    茅延安摸著下巴上的胡须,成竹在胸似的微笑,看来我就是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更何况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当下也不多话,我们两人击掌为誓,约定要把月樱拯救出来…………然后改投我的怀抱。

    “贤侄,同样是改投,怀抱两字要不要改写成胯下比较理想?”

    “你、你活下耐烦啦?这种事情大家说说就好,你干嘛还写成纸上契约?如果被人发现,我们两个都要没命。”

    “喔,我只是想这么重要的事,口说无凭,还是弄张法定格式的盟约书,两个人部签名、打手印,将来遗忘细节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看看,提醒对方,你不觉得这样比较周全吗?”

    “给我烧了它,下然我就烧了你!”

    撇开这些横生的枝节下谈,我和茅延安很快就进入正题。

    大地之上,九成的人都知道,金雀花联邦莱恩大总统与月樱第一夫人,伉俪情深,同出同入,是少有的恩爱夫妻。那些形容话语里头只要有一半属实,那么要在短时间内动摇他们夫妻的情感,是难如登天。不过,现在事情摆明不是这样。

    我们要面对的,是一个从未得到丈夫关爱,久旷於深闺的怨妇,整颗心甚至可以说是处于不设防状态,只要我们对症下药,手段得当,相信下用多久就能马到成功。

    “特别是,我们还有一个秘密武器,就是你与月樱夫人的关系。换做是别的男人,就算能近水楼台,也未必能进入她的芳心,但她与你是童年时结下的情谊,心里对你完个没有防备,这点正是贤侄你的利器啊。”

    “对,其实我也有考虑过,根据我过去的经验,女人的母性,是一种下可自拔的生物劣根性,很容易就因怜生爱,然后就因爱。”

    “对啊,就是这个样子,其实你自己就是这门道的高手,何必大叔提点你呢?

    总之你见机行事,见马就上,有杀错没放过,说不定还能得到神秘礼物喔。i“什么神秘礼物?”

    “什么礼物?那当然是汤,新鲜、味美香浓的月樱头啖汤啊。如果百里雄狮整天搞基,不搞女人,那么月樱夫人就下是夫人,是月樱美人,贤侄你大有机会成为第一个把月樱搞上的男人,这有没有让你怦然心动呢?”

    在业界的术语,汤就是,也就是做的事;头啖汤,就是最开头的那一口汤,换句话说,也就是处女。这些术语据说来自南蛮,是强者语的一部份,但究竟从何时起风行到人类世界,这就已经下可考了。

    听茅延安这么说,找心中确实一动,不过随之升起的,却是强烈的厌恶感,不假思索地一把推出,让这不良中年适时地闭上嘴。

    为什么会不悦呢?这些细节不用多想了,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与满肚子都是坏水的大叔联手,一起进行我们的荒唐大计。

    做任何事情的成功条件,不外乎天时、地利、人和。我上得陛下的密令,是为天时:下得护卫第一夫人的职务之便,是为地利:又得到月樱姊姊的信赖,这就是人和了。。近水楼台确实是好事,不过一夕之间整个心态完全转变,连我自己也有点不太能调适。尽管一夜没睡,但顶著头上的一个大太阳,我依然觉得无比亢奋,就恨自己为什么不也带一个大墨镜,遮掩住满是不良的眼睛。

    由於天气很好,我们接获的命令是,月樱第一夫人表示想登山踏青,由我等随护。为了安全问题,自然不可能真的带月樱去登山,只能把人护送到城内的名胜景点,一处四季如春的陵地,为了纪念一位杰出魔导师而命名,机处丘。

    景点虽然寻常,但月樱对於旧地重游的兴致却很高,虽然还是穿着平时的素裳,却刻意梳妆打扮过,当她出现在我们面前,令人慑魂荡魄的美丽,令附近的人全部为之失魂。

    阳光似的粲然金发,简单地披垂著;紧身的绘凤短袄,大红色彩透出盛放的情怀,但外罩的白色春纱绸子窄油衫,却带出了神秘相端庄的气质。

    为了登山的行动便利,白绸子的薄衫确实很薄,虽不至於薄如蝉翼,但也是非常可观,同色坎肩上缀五彩的蚌片,光彩流转,华贵高雅,而她胸前挺秀的双峰,把从坎肩上垂下的金丝流苏挤向一旁垂挂,显得那令人目眩神摇的酥胸更是坚硬挺拔,诱人之极。

    细小的鸾带,显出了罗裙中的柳腰儿,更是细得可怜,宛如风山的摆柳,不堪摧折。透过白纱的罗裙,弧线明朗而朦胧,令人捉摸不定,心火荡漾。偏生那双明眸中投射出来的清澈柔光、粉脸上亲和如春风般的微笑,令人心中升不起一丝的亵渎。

    “欧伦先生、约翰将军,我们可以出发了吗?”我们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直到她柔嫩的嗓言响起,我们才清醒过来,由我一个箭步走上前去,向她解释我们今天的行程。

    “好的,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意见,也不想给各位多添困扰,今天就又拜托各位了。”

    月樱微笑著说道,向我们欠身一礼,之后却忽然瞥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着反常的疑惑,像是看出了什么不妥。

    以她一向的慧心,加上对我的了解,是否看出什么不对了呢?我一紧张,本来伸出去礼貌搀扶引路的右手,下觉用多了力道,碰到了她柔嫩的肌肤。

    “啊?”

    月樱惊呼一声,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迅速把纤手抽了回去,望向我的眼神里,更多了几分难以解释的感觉。

    我想,她和我都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有些东西……要开始不同了。

    晴天登高,最是有益身心,然而随着情形的下同,有时候反而会变成一种折磨。

    我们护卫月樱姊姊出游,到了山道入口,她婉拒了像一般贵妇人那样,坐轿子上去的尊贵享受,坚持要亲力亲为,以一个无人能及的优雅姿态,轻轻提起长裙,快步奔上了阶梯。

    在耀眼的阳光下,从后头凝望过去,摇摆飘扬的丝绸长裙末端,露出雪白浑圆的修长美腿,因为不曾修练武术,腿部曲线没有以美腿为特色的羽族女性结实,但却是细致匀称,同样让人看得怦然心动。

    上山的阶梯有部分路段很陡,我刻意走在月樱身后,落后个几步,透过雪白的长裙,看到她美好的香臀随步伐左右晃动,由下往上望去,裙摆末梢雪白粉嫩的小腿隐现,尽管没法多看到什么,但是配合著阳光来近距离透视,她裙内的亵裤……好像是奶白色的。

    一路上尽是做这些猜想与窥看,凝视著月樱姊姊匀称光滑的,踩著阶梯往上走,步伐越快,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加速,当长阶走到尽头,兴奋过度的我险些也流了鼻血。

    在这座环境占雅,遍植长春花树的机处丘顶,有一座造型朴拙的六内形塔楼,共分六层。从第六层阁楼往下看,可以俯览大半个萨拉城的景色,是平日游人最喜欢驻足观景的所在。

    月樱带著几各侍女,到第六层去乘凉赏景,我是在底下与侍卫群作一点交代,意外听到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自从月樱姊姊出嫁,冷翎兰就是阿里布达的第一美人,萨拉城里的男人嘴上下敢说:心里可是有无穷遐想。直到月樱姊姊这次回来,众人争睹月之天女的风采,这才压下了她的锋头,最近萨拉城里无数男性所讨论的热门话题,除了月樱夫人,就是即将远道而来的“紫伶水仙”娜西莎丝,反而把已蝉连“最佳性幻想对象”七年之久的冷翎兰给遗忘了。

    不过,最近几日却出了点变化,不知道是谁开始说起,一个新的梦幻丽人传说,开始在萨拉以野火之势传了开来。

    据说有人看到,一名美得如似天仙般的清艳少女,在子夜时分,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裳裙,沐浴在月光之下,漫步在清寂的街头。每个看到她的男人,事后都魂牵梦萦,久久下愿醒来。也就是因为每个人看的得痴了魂,所以没人看见她往哪个方向走,只是在隔天兴奋地把这个梦幻传说广为传播。

    为什么忽然冒出一个绝色美人?这少女出身何处?住在哪里?为什么萨拉没人能认得出她来?为什么她要三更半夜走在街上?是否在寻找著什么人?

    种种猜测,令美丽传说添上一层神秘面纱,更加引人入胜,短短数日之内,萨拉城中的贵族子弟为之疯狂,聚会时所谈的话题,除了和平会谈的进展外,就是如何寻找这名失落的少女了。

    这些绘声绘影,听来有点荒诞不实,不过就我听来,这女人实在好像是月樱姊姊。因为……我们这群护卫就是最好的例子,即使最近每天都频繁见面。但每天第一眼见到她,却总是克制下住那种失魂落魄的惊艳感觉,如果说这女人就是月樱姊姊,这份传说我们一点都不觉得夸张。

    可是,月樱姊姊怎么会半夜跑出来闲逛?不待我采取行动,好奇心无比旺盛的茅延安已经秘密套取口供,把月樱姊姊的随身侍女部问过一漏,得到的答案是,每天第一夫人被护送回行馆后,就不曾再离开过。

    若是她们说得没错,就不可能是月樱了。这样也合理,堂堂大国的总统夫人,三更半夜独自闲逛,成何体统?当然,那天她傍晚跑来见我,是姊姊关心久别弟弟的表现,另当别论。

    无论如何,这个梦幻美人,确实已经勾起了我的兴趣,等到手边的事情了结,我定要设法把人给找出来,看看到底是怎样国色天香的恩物。

    听侍卫们说这些东西,险些忘了最重要的任务,我匆勿上到第六层塔楼,月樱就斜斜倚在柱子旁,俯瞰下方的城市景观,任清风吹拂她的金黄秀发,见到我来,微微报以一笑。我走到她身边,尽量不让表情显出异状,很平常地与她交谈,和过去不同的是,我会在谈话间不经意地碰著月樱的指头或手臂。

    男男女女的情缘,很多时候是从搂搂抱抱、亲亲碰碰之间生出来的,肢体接触的机会多了,两个人就越来越熟,感情也就生出来了。

    因为幼时的情谊,月樱姊姊对我完全没戒心,对於我们略嫌频繁的碰触,似乎只把这当作是顽童的淘气,全然没放在心上,就连我佯作不小心地握住她雪嫩纤手,又故意闹著不肯放开,她都只是梢露诧异表情,跟著微微一笑,便不做理会,哪想得到身旁的这个男人包藏祸心?

    要进行这种偷香窃玉的大计,旁边就不能有闲杂人等千扰,否则被揭穿我意图勾引金雀花联邦第一夫人,本就打算过河拆桥的国王陛下,肯定立刻下令取我人头。

    那些受过武术训练,奉命伺候月樱的随身侍女,被派住五楼休息,暂时放下保护第一夫人的职贾。这固然是月樱的体贴,但随著重遇后对她了解日深,我却有著另一种感觉。

    月樱的个性虽然随和温柔,但其实却是一个非常喜欢安静、不适应热闹气氛的女人。她对待自己的侍女虽好,却下曾像一般豪门贵妇那样,有自己的心腹仆妇或巧婢。

    回想到十一年前,除了两个姊妹,我从没听她提过和什么人特别熟稔;想来嫁到金雀花联邦之后,就算是连续几年的朝夕相处,她只怕也末曾对这些贴身侍女说过心底话吧?这样的个性,又遇到这样的婚姻,这些年来一定很寂寞吧?

    那么,为什么月樱姊姊还可以笑得那么柔和,一点不愉快的样子都看不出来呢?

    心里一时间分了神,月樱说的话就没有听清楚,被她以莞尔的眼神,轻轻瞥了一下。

    “对下起,姊姊,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

    “没什么,我只是在问你,当初你明明答应过,我出嫁之后,你会帮我看一看当初留在宫里的那些花草,谁知道我回来后一问,才知道你很久没有出入皇宫了。”

    “我老爸到了边境去,姊姊你又嫁了,两个能带我人皇宫的人都不在,我自己不争气,只混了个御林军的小兵当,最近才升上来,哪有资格进皇宫啊?姊姊你难道不知道吗?宫里头那么多贵人,看我顺眼的可没有几个啊。”

    听我好像抱怨似的说了一通,月樱秀眉微蹙,轻声叹道:“是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子?我记得小时候,你和兰兰交情很好的,两个人常常玩在一起,怎么我一走,一切都变了样呢?”

    尽管我极力告诉自己,这些话是幻觉,但我还是被吓到了。月樱姊姊口中的兰兰,再怎么想都只有一个人,虽说我这个人记性不太好,随著月樱姐姐出嫁,当年相处的印象在脑里只留下模糊记忆。不过,这也实在太荒唐了吧?

    我与冷翎兰那个臭婊子当初曾经很要好,常常玩在一起?

    我长这么大,倒是很难得遇到这么荒谬的玩笑,要是有人跑去告诉冷翎兰,她过去曾不幸地与我是青梅竹马的故交,只怕那人会立刻被她的豪刀斩为两段!

    因为这段话太过震撼,我正要问问这算哪门子玩笑,却不巧瞥见一幕更具撼性的场面,呆愣住了。

    今天的天气闷热,虽然我们站在塔顶,风吹不停,但还是止不住身上的汗水,当月樱伸手扇风,闭目享受那一阵清凉,我却由她松阔的领口,窥见她袍服内浅黄色的胸兜,正紧紧缚著两团饱满的雪腻。

    从这角度,虽然看不见嫩红的蓓蕾,但雪白柔嫩的浑圆线条,已经使我感到一阵

    火辣辣的。不住挪移位置,望著浅黄色的胸兜细肩带,脑里反覆想像,当我解开这两条细肩带,会见到怎样的动人景致?

    “那个……小弟你……”回过神来,月樱的面上出现一抹绯红,显是察觉了我的下妥,但随即化成一种似笑非笑的奇异神情,有著少女的含蓄,却又兼具妇人的大胆,构成一股难以言喻的魅力。

    虽然有些窘迫,但我忽然很想知道,在月樱姊姊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看待我?

    那天在伯爵府门口,她被我意外强吻下一记,却没有什么大反应,换作是其他女子,在惊愣过后一定会尖叫,纯情些的还会痛哭失声,但月樱就像个原谅作错事弟弟的姊姊,除了微笑,她没有仟何责怪我的意思。

    这样固然是好,但另一方面也显得不妙。目前我所要做的,是让月樱正视到,我是个足以让她倚靠的大男人,而不是一个整日要仰赖她照顾的小弟弟,如若她的印象不改,我的计划就会遇到瓶颈-

    这天的出击算不上成功,不过至少还是个满意的开始,假如我有充裕的时间,那倒不妨慢慢来,我会很享受与月樱相处的时光,无奈我最缺的也就是时间,正自旁徨无计,茅延安偷偷找我说话。

    “贤侄,这样下去可不成啊,我瞧你平常对女人挺有办法,把雪丫头和那个精灵女娃哄得服服贴贴,还以为你是风月场中的高手、泡妞的情圣,怎么这次进展这么慢啊?”

    “泡妞?你当我是什么人?我以前从来下为了这种问题困扰的……”

    “何解?”

    我把手一摊,道:“一群有钱、有势、有权,又有暴力的男人集合在一起,上女人还用得著泡吗?如果你家隔壁就是卖奶的,每天还要自己养牛挤奶的人,会被人笑的。”

    这就是无奈的事实,我本身确实常常混迹风月场所,一起厮混的朋友里,号称上过千个不同女人的千人斩大有人在。不过上的女人多,并不代表泡妞技术了得,只要背后有靠山,犯法不会被论罪,加上旺盛,满街的女性不是任由摘采?

    所以,当把情形回归男女正常交往,我就觉得手足无措,因为过去和女性相处,实在没有什么正常经验,接触的不是臭婊,就是被摧残成臭婊的女人。与阿雪、织芝的关系虽然好了些,但也与正常沾不上边。

    “恩,说得倒也有理,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叔是站在你这边的,把这东西拿去,绝对能让你旗开得胜。”下由分说,茅延安塞了一罐东西在我手里,让我-看立刻傻眼。

    “大叔,你又偷拿我炼好的春药?这些东西是要拿出去卖的,你随便拿也不说一声,那我……等等,你给我春药做什么?”

    “喝汤啊,哪个男人喝汤不加料的?你不下药,怎么喝得到月樱汤?”端视我的难看表情,茅延安奇道:“不喜欢这样?那换个方法也行,明天我们找个暗巷,把月樱夫人带过去,你摸黑一棒子打晕她,脱了裤子就上,大叔我帮你按住她双手或双脚……呃,不喜欢也不用打人啊……”

    经由暴力,我让大叔明白此法不可行,必须改采别策。月樱姊姊始终是我最憧憬的女性,虽然我试图突破这样的关系,却不希望使用黑暗的手段,玷污这位住在我心中圣堂的女性。

    虽然茅延安那种常常在街上猎艳、搞一夜情的交往方式,也称不上正常,但在一般性的男女应对上,他确实比我有经验得多,当大家正经下来,他提出了肯切的意见。

    “泡妞不是当小丑,光是亲密、信任是不行的,你必须要展现英武的男子形象,让月樱汤明白你是一根够硬够强的好汤匙,而不是一根软趴趴的废柴啊。”

    茅延安的表现形式有点怪异,不过稍加翻译,基本用意和我的想法一样。

    “放眼整个大地的人类,要找个比百里雄狮更强更霸、更英雄气概的猛男,一般情形下是不可能的,好在他不知自爱,没事胡乱搞基,搞到老婆欲焚如饥,便宜了你这只好色的小公。”

    连串讽刺,不但骂人不带脏字,而且还押韵,倒也算是这不良中年的本事。

    最后我依著他的建议,一面积极参与诸国的会谈,一面与月樱聊些在外旅行的见闻。

    依照我的阶级与地位,和平会谈我根本插不上话,但在讨论对付黑龙会的时候,身为敌情顾问的我,就有一定的份量。当我适时地说些巧妙设计的话,就可以隐约影响在座各国重臣的观念与决策。

    为了要能够在会场上逞能,我暗中也花了许多功夫。透过福伯与军部的关系,我弄来了大批机密军事资料,又找来茅延安,藉由他的旅行阅历,丰富我对与会诸国的认识,这才能一一说出黑龙会的壮大,会如何对各国产生危害,举证历历,令得各国代表点头称是。

    很多时候,连我也知道,我为了故意栽赃黑龙会,所高声倡言的兵法战术,破绽明显到近乎荒谬,还有几次给盟国的武将耻笑其非,但我毕竟有过实质的辉煌战绩,阿胡拉玛之战、马丁列靳要塞之役,在不知内情的别国看来,只觉得我用兵神妙莫测,无可捉摸,更在乃父之上,所以明明已经在斥责我的误谬,但给我几声不屑的哈哈大笑,再强词夺理一番,最后连他们自己也昏了头脑,不敢坚持自己的主张。

    强词夺理的人,未必就有什么真道理,不过在办公桌上,往往是谁的声音大谁赢,当每位与会者都存在私欲,又怎会看得到事实真相了?最后形成的结果,就变成高唱主战论的我,备受诸国瞩目,地位水涨船高,不但比采保守态度的冷翎兰更显眼,就连月樱姐姐都对我说,我越来越有大人物的气派了。

    至于于月樱姊姊的会面,我更是把握每一分时光,除了谈论旅游见闻,字句间透露著雄心壮志,更聊起一些艺术、诗词、歌谣的话题,月樱姊姊是个对奢华事物感觉淡薄的女人,但与文艺相关的谈话,却能适时引起她的兴趣。

    我甚至感到讶异,因为话题打开后,一向恬静而平和的月樱姊姊,居然那么兴致勃勃,主动和我聊著现正上演於金雀花露天剧院的戏曲,表情是那么地专注与热切,甚至散发著活跃的光彩。

    月樱姊姊,让我逐渐发现了她的不同面貌;同样的,在她眼中,我的形象也是不住起变化,这些可以从我与她肢体相触时,她眼中的坦然不再,由越来越明显的羞涩、迷惘,还有一丝掩不住的惊悸,得到证明。

    这方面的进展令人满意,不过除此之外,繁杂的公务仍让我伤透脑筋。每天要忙的事情像山一样多,直到我把这些麻烦事情全都摆平,这才可以拖苦疲惫身躯,回到好不容易才能回到的侯爵府。

    回到侯爵府,除了休息,也想找人说说话。要说话,难道会去找福伯吗?当然是要找阿雪了。

    这几天忙里忙外,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处理保安工作、挑动各国对黑龙会的敌意,还要忙著泡妞,一件事情接著一件,难得才解决公务,才到家门口就被国王陛下的密使架走,追问办事进度,回家睡上两、三个时辰,马上又要工作。

    连续操劳,别说没时间调戏阿雪,就连见她一面的时间部没有,想想真是亏待自己,才一踏进爵府,就摩拳擦掌,准备要好好放松一下。

    已经不是魔法课的时间,但在阿雪的房间里,却找不到她,我感到纳闷,一问之下,才知道她这几天缠著福伯问东问西,知道我今天会提早回来后,向府里借了厨房,跑到里头弄东西去了。

    我哈哈一笑,因为进到厨房的阿雪一定会很失望。法雷尔家虽然有爵位,但却不比一般的贵族豪门,生活阔绰,仆役成群,养了大批的厨子相仆佣。自从变态老爸当家,爵府经济窘迫,家道中落,我们遣散了所有仆役,最糟糕的时候,只剩下福伯和几个老仆、园丁。

    之所以留下园丁,不是为了修剪花草,反正也没人有兴致欣赏,荒破爵府内乾脆弄得草木丛生,敌人来了也多地方躲,这几个园丁存在的意义,是负责再三重修已经不堪使用的老朽门窗、家具。

    至於厨子,早在很多年前就被资遣,由福伯和三条街外的小吃店说好,爵府在那边搭伙,每天送饭菜过来,按月算帐,所以,阿雪进入厨房后,恐怕是看到满满的灰尘,还有那些早就腐朽掉的厨具吧?

    不过我仍是低估了这傻丫头的能耐,当我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推开大门,本来应该布满尘埃、废墟一般的破旧地方,居然被清得乾乾净净,一尘不染,丝毫看不出已经荒废近十年的样子。

    听说阿雪是两个时辰前进去的,到底是用什么清洁手段,能把这里清洁成这样,我实在是很奸奇,就算她再怎么勤奋,也没理由把屋顶都清得不见灰尘吧?

    “喂!阿雪,你跑到哪里去了?”

    “啊!师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别进来啊。”

    娇嫩嗓音中,有著明显的急惶,但我才不理会她的阻拦,一脚跨了进去,绕过厨房转弯处的死角,看到了正独自在那边忙碌的阿雪。

    “哦……”

    在看到阿雪的瞬间,我呼吸为之一窒,火热的炽烈燃烧起来。

    那真是让人胸口发热的火辣画面!

    清秀可人的小狐女,凸挺起雪白的前胸,翘高著圆肥的后臀,如玉娇躯几乎一丝下挂,仅著一件白色碎花的土气亵裤,前面系著一条粉红色的围裙,细长的带子,在背后交叉打结著,其余的部位,全裸地展现在我眼前。

    如果是人类的女性,这样子就和没有两样,不过阿雪的手腕、小腿与后腰上,却仍覆盖著白色的纤细狐毛,臀后还有一束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不安地摇摆着。

    奇异的模样,瞧起来非但不会难看,还组合出一种诱人的魅力,特别是她裸露的藕臂,还有围裙边缘外的白皙大腿,真是漂亮极了。

    “师父,你……你先把头转开啦,人家还没把东西弄好的说……”

    “住口!谁准你这样子对师父没大没小的?闭上嘴巴,让师父好好看看你最近有没有变胖。”

    没错,这几天看著月樱姊姊的美姿,迷昏了头,却忘记家里还有一个冬雪天女,同样是倾城之姿,而我现在看到的东西,则提醒了我这个事实。

    藕臂与大腿虽然好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还有心情去看大腿?当然是把整个注意力放在那件粉红的围裙上。

    这件围裙并不是什么名牌,只是粗制滥造的地摊货色,我也不是恋物癖,至少……不是强烈到把女人推到一旁,抓著内衣来干的那种狂人,之所以盯著围裙,不看肩头与大腿,是因为……

    因为这样一件小小的围裙,又怎能遮得住阿雪那双38h的高耸呢?

    “阿雪,你会煮东西吗?怎么忽然穿了这么一身东西?是谁教你的?”

    在我的询问下,本来就脸生的阿雪,双颊酡红,悄声道:“因为……师父最近都很辛苦,整天忙著做大事,人家想让你轻松一点,所以才想要为师父弄点好东西吃啊。”

    好东西?确实是,看见你胸前这么饱满的一双大白馒头,我还真是吞了下少口水。

    “你要做东西吃,我不反对,但为什么特别穿成这样子啊?”起初我以为这是阿雪特别讨好我的打扮,不过细心一想,以她的单纯脑筋,绝没可能知道围裙对男性的重大意义,一定有古怪。

    “人家都说,穿这样子煮东西,食物的味道会特别香啊。”

    “人家?是谁告诉你这些话的?该下会又是我们的色鬼大叔茅延安吧?”

    “不是啦,是福伯。人家早上问他,要怎么样才能让你高兴,他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后来又给我这件围裙,说历代法雷尔家的女主人,都是这样子作菜的。”

    女主人这个字眼,让我一阵不快,但看看阿雪掩胸遮臀的俏模样,也就暂时先抛诸脑后。

    呵,不愧足服侍过法雷尔家三代的福伯,真是体察上意,懂得帮我个大忙,但是变态老爸从不曾带女人回家煮菜,我想那多半是爷爷的香艳事迹。

    阿雪很好奇地问我,为什么法雷尔的家风这么古怪,我笑而下答,暗叹这小狐狸不懂得厉害,每一代的法雷尔家主,各有所好,还有不少口味特别重的,如果把时间倒回五十年前,爷爷的女人穿著围裙作菜时,脖子上肯定另外套著一个项圈。

    “咦?每一任法雷尔家的女主人,都是这么作菜,那当初师父的妈妈,也是这样子吗?”

    我知道这只是无心之言,阿雪并没有想要刺探些什么,但却仍是隐藏不住心头的黑暗情绪,刹那之间,我的眼神一定很凌厉,本来还笑著想与我说什么的阿雪,缩起了尾巴,转过身去,继续她的烹煮工作。

    双方维持著奇异的沉默气氛,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让紧绷的感觉缓和下来。

    之间,从后头凝视阿雪背影的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那种……每个单身汉看到女人在自家厨房作料理时,都会有的感觉。

    我不是女人,实在没有办法了解女人的心理,吃饭只是为了需要,做饭也是这样,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有女人能够一边哼著歌,一边摇著尾巴在那边作料理?

    这样子性感的围裙,身材好坏一目了然,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穿,像是羽虹的鸽乳,穿上这围裙后,整体上就平板得让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