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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绮年凑在永安侯夫人身边逗着品姐儿,漫不经心地道:“这可说不准,有人先苦后甜,有人先甜后苦,谁料得到呢?就说园子里那几棵梅花罢,打我嫁进来就没见动静,还当是枯死了的,谁知道今年冬天忽然就开了花,还结了果子呢。”手指向桌上点点,“今天桌上这酒酿梅子,就是那树上结的,只是我手艺平平,腌出来的味儿不知怎样。”

    桌上确实有几碟酿梅子,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郡王府梅树结出来的果子?只是这时候难道还有人会问么?郑瑾暗地里咬着牙,正想找句话出来回过去,就听小丫鬟们在门口报:“世子过来了。”

    赵燕恒进了门,先向一众夫人行了礼,秦王妃含笑道:“怎么到后头来了?世子妃好端端跟我们一起呢,不必担心。”

    众人都笑起来。赵燕恒也笑道:“过来把姐儿抱过去让人看看。”坦然自若地看了绮年一眼,“也是怕她累了,顺便看一眼。”

    众人笑得更大声,只是有些人是真心好笑,有些人却是带着酸味的。绮年脸上微微一红,站起来将品姐儿抱给赵燕恒,赵燕恒将孩子抱了过去,还含笑小声补了一句:“若累了早些回去歇着。”说是小声,其实恰好让旁边的人能听得到,又特地向李氏欠欠身,“舅母替我盯着她些。”

    李氏满脸笑容,满口答应,赵燕恒方才出去了,顿时屋里人少不得又把绮年打趣一番。

    郑瑾心里仿佛灌了一坛子醋下去,酸气人。她是生了儿子,在苏家如今说一不二,可是苏锐歇在她房里的时候反而少了。每日若来也是来看看儿子,之后多半就去了书房,问起来就说是升了侍讲之后更要认真读书以防着圣上垂询之类的话。

    郑瑾并不是个呆子,自然感觉到了丈夫的疏远,也知道丈夫的疏远正是从自己有孕之后回了娘家,得苏太太亲自上门将她接回去开始的。只是苏太太这样的婆婆,你若不压倒她,她就要拿无数的规矩条框来圈死你,郑瑾刚成亲的时候吃够了她的苦头,这时候怎么肯再回头去过那样的日子?她倒也把身边的大丫鬟碧桐开了脸给苏锐放在房里,可苏锐也并不怎么亲近。如今夫妻两人成亲也不过两年,倒是相敬如“冰”了,平时里话也不多说,更遑论像赵燕恒对绮年这样的关切。

    一样酸溜溜的还有赵燕妤。自她嫁过去,阮麒倒是对她很客气,身边虽原有两个大丫鬟,却至今也没有收房,且两个丫鬟对赵燕妤也十分恭敬。一直以来,赵燕妤都觉得自己这个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做得不错,可直到方才,她才忽然隐约地觉得似乎是哪里缺少了点什么,让她看绮年更不顺眼了。心里憋屈,赵燕妤便忍不住一张嘴就问道:“大嫂这一年有孕辛苦——听说院子里也动了几个人?”本来是想问谁在伺候赵燕恒的,但话到嘴边总算想了起来,这种房里事哪里有这样张口问的,是以硬生生转了个弯子,就说得不伦不类了。

    阮夫人立刻咳嗽了一声。按说这是郡王府自己的内斗,她并不想c手的,但赵燕妤如今也是英国公府的人,弄不好是连英国公府的脸一起丢的。若光是阮家丢脸她倒也不在乎,可是永安侯夫人和阮盼就坐在席间呢,若是娘家丢脸害得女儿在夫家抬不起头,那可不成!

    乔连波赶紧端了茶水细声道:“母亲喝口茶润润喉吧,想是昨夜吹了风,有些冷着了?如今天气虽暖了,母亲还该谨慎用冰,别太凉了。”

    阮夫人眉头一皱,声音不高不低地斥责道:“哪里这许多话?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便收着些儿,出了嫁了,怎还这样不知道分寸?”嘴上训斥着乔连波,眼睛却淡淡扫着赵燕妤。

    乔连波怔了一怔,眼圈倏地红了。她只是关切阮夫人,说什么谨慎用冰的话,也是为了告诉阮夫人她一直对阮夫人的事多加留意罢了,想不到竟招来这样一番训斥。至于阮夫人敲山震虎的意思,她却完全没能领会。

    绮年正跟冷玉如说话,看乔连波这样子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乔连波是想表表自己的孝心,阮夫人其实心里明白,只是她不好当着秦王妃的面训斥赵燕妤,就拿乔连波来做个幌子罢了。若乔连波能看得出这层意思,唯唯答应几句,阮夫人自然承她这个情。偏偏乔连波根本没看出来,反而在这里委屈起来,倒显得阮夫人是无理取闹苛刻儿媳,这可就弄巧成拙了。

    阮盼一直没作声。一边是娘家弟妹,一边是娘家表妹,她心里看不上赵燕妤,却碍着阮麒的面子不好说什么,此时见乔连波泪眼盈盈的样子,心里也是暗暗叹气,含笑道:“二弟妹这手帕上绣的合欢花真是精致,又是用了什么新针法?怎么这花瓣看起来竟像真的一般……”拉了乔连波到一边去看针线,低声安抚了几句,又借着要更衣的借口,将阮夫人也拉了出去,方道:“娘该说得柔和些的。”

    阮夫人也气个半死,恨恨道:“呆子一般!连我在说谁都听不出来,只知道哭!”若是刚才乔连波真的掉下泪来,传出去有什么好听的?至少她一个苛待庶子儿媳的名声是跑不掉的。

    阮盼叹了口气:“乔表妹就是那样子,娘也该知道的,以后就不必——”别指望她配合着做点什么了,“若是周家表妹——罢了,县主就是那副样子,周家表妹自有办法对付她的,一个出嫁的小姑还想做什么?娘就别管了。”

    “若不是怕她丢了咱们家的脸,连带着你也在你婆婆面前没脸,我才不管!”

    阮盼含笑道:“无妨的,婆婆不会如此。”如今她在永安侯府可是站稳了脚跟,并不怕什么。

    阮夫人看着女儿一阵骄傲,点头道:“那娘就什么也不c心了。”

    虽说有了这么一段不太愉快的小c曲,但在座的夫人们都是老于世故,很快就把话题转开,说起别的事来。今年京城里又是喜事连连,恒山伯世子郑琨的妻孝已满,马上就要把张淳娶过门了;东阳侯府的秦岩也守满了祖父的孝,准备要成亲;丁尚书致仕,孙女丁仲宁的亲事尚未定下来,年纪也十六了,据说是准备回丁家祖籍结亲,等等等等……

    “听说今年又要选秀了?”秦王妃闲闲提起一句,顿时引发了一场大讨论。太子连得了三个女儿却没有儿子,实在不是件好事,且东宫只有一位太子妃,一位良娣,一位良媛,再就是下头有两个宫女儿提上来的没名没份的侍妾,实在看着不像,今年选秀,皇上是要给太子指几个人的。再者三皇子今年也要大婚了,皇上也打算给他顺手指两个侧妃。二皇子身边的人也不多,不过丁正妃有了身孕,估摸着皇上不好塞太多的人。

    绮年坐在那里只管跟冷玉如说话。秦王妃提起这事是什么用意她很明白,金国秀连生两个女儿,再是正妃,没有儿子将来也是麻烦。皇上给太子指的人出身必然都不错,若是有生下长子的,就是对她的威胁。秦王妃知道赵燕恒跟金家交好,绮年明面上还是金国秀的救命恩人呢,说起来算是正经的太子妃党,如今太子妃不好过了,自然要说出来给她也添添堵。

    “二婶娘这些日子闹腾得厉害,直嫌淳儿的嫁妆少,说是嫁到恒山伯府去,嫁妆少了会被婆家看不起,已经把主意打到我的嫁妆上来了。”冷玉如转着手腕上的白玉镯子,微微冷笑,“婆婆只按沁儿当初的嫁妆给她添了些,这到她嘴里就成了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天天没个消停,也亏婆婆耐得住性子。”

    “只要张夫人不问你,你就别去管,到底她是长辈,你无谓明着去得罪她。”绮年忍不住叮嘱一番,转眼却见如鹂悄悄进来,一脸气呼呼的表情,将如鸳叫走了,不由得有些奇怪,“这丫头做什么呢?”

    如菱忙笑道:“若有什么事,如鹂姐姐早忍不住跟您说了。”

    绮年想想也是,如鹂哪里是能藏得住话的呢?于是一笑置之,又转头去跟冷玉如说话了。

    如鸳被如鹂拉出厅外,见无人注意才沉了脸道:“里头还有客人呢,你这样拉我出来像什么样子?出了什么事不成?”

    如鹂将她一直拉到厅外僻静之处,用下巴向前一指,冷笑道:“你瞧!若不是有事,我哪里会这样没规矩?”

    如鸳一抬眼,却见是珊瑚站在那里,满面泪痕,正被小雪拦着。一见她二人过来,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两位妹妹,求你们跟世子妃回报一声,让我见见世子妃罢。”

    如鸳不由得皱起眉,让开一步道:“珊瑚姐姐这是做什么呢?世子妃有客人,这时候怎么能见你?你有什么事?”

    珊瑚也真是没有办法了。乔连波嫁进英国公府这些日子,一直在阮夫人和苏姨娘之间受气。上次苏姨娘的侄儿来了,看见了她就要讨她回去做妾。苏姨娘的娘家这些年得了国公府不少银子,家业倒过得去,只是她侄儿不是个务正业的,人又好色,珊瑚怎么肯去做妾。但苏姨娘叫阮麟向乔连波要人,乔连波也就答应了。珊瑚跪在她眼前哭了一夜,乔连波也只会跟她一起掉眼泪,说些自己怎么难的话。珊瑚眼看着求她是没用的,又求翡翠回吴家求颜氏,可是颜氏怎么会把一个丫鬟放在心上,只说给了乔连波就是乔连波的人,随她安排。珊瑚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趁着今日来郡王府,就想求绮年去劝劝乔连波。

    如鹂没等听完就恼了。上次珊瑚在那种时候要回吴家去,在她看来就是叛了主子,绮年还放她走了就已经很好,如今又想起来要回来求人了!

    “珊瑚姑娘这话说得真是——这是喜事,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世子妃怎么好坏人婚姻呢……”

    如鸳示意如鹂不要再说些这样的话,正色对珊瑚道:“我劝姐姐别在这里闹了。姐姐现在是阮家二少乃乃的人,不是世子妃的人,世子妃管不到这些,姐姐还是去求阮二少乃乃吧。”她心里也是看不上珊瑚的,不过说歪话没什么用,赶紧把珊瑚打发出去,别在人前给绮年闹事才是真的,不容珊瑚再说什么,就叫过两个小丫鬟,“好生送珊瑚姐姐出去,交给阮家的人。”

    小雪瞧着珊瑚哭哭啼啼被扶着走了,忍不住问:“这事可要回禀世子妃?”

    如鹂把嘴一撇:“何必呢,没得给世子妃添乱!”

    如鸳想了想:“等有空跟世子妃说一声也好,不必很当回事,这毕竟是外人家里的事。”

    157、恒山伯府开闹剧

    既然出了月子;绮年就得出去交际了,比如说恒山伯府世子娶填房;无论从郑家还是张家来说,她都得去一趟。

    品姐儿大清早就醒了;咿咿呀呀的伸手踢脚。如今天气热;她只穿一层薄夹衣,只要不抱出去,绮年不让裹上襁褓,于是小丫头得了自由;想怎么伸展就怎么伸展;欢喜得不得了。

    赵燕恒在外头打了套拳回来,把身上汗水一冲就过来看女儿;捏着女儿的小胖手舍不得放,笑道:“能抱她去衙门里就好了。”

    “胡闹!”绮年失笑,“这才不到两个月,哪里能抱出去?更何况是衙门呢!”

    赵燕恒万般不舍地逗弄着女儿,得意地道:“上回抱出去给他们看,都羡慕得不得了,尤其是汉辰——”说到周镇抚,就想到清明,不由得语气沉了沉,绕开话道,“他们都赞品姐儿名字起得好,我说是你起的,人人都夸呢。”

    绮年忍不住笑起来:“快别拿出去说了,品字不过是一家三口人罢了,说穿了叫人笑话。”

    赵燕恒再想不到女儿的名字居然是这个意思,不由得又气又笑:“若再生一个怎么办?”

    “那就叫正器。”绮年对答如流,“一家四口。”

    “再生一个呢?”

    “……再生一个就叫正田,田字是里面四口外面一口,加起来就是五口。”

    赵燕恒不依不饶:“再生一个呢?”

    绮年瞪他:“你当这是下猪仔呢!”生了一个再生一个,没完啦?

    “三个还多么?”赵燕恒凑过来小声问,“好了没有?”

    绮年唰一下脸一直红到脖子根儿,推了他一把:“没好!快出去,我给品姐儿喂奶。”奶水不多,早一次晚一次,不够的让r娘补上。

    赵燕恒磨磨蹭蹭,直磨得绮年又羞又恼,品姐儿没得吃哭起来,他才笑着出去了。绮年给女儿喂了奶,又叮嘱了r娘和嬷嬷丫鬟们一番,留下如鸳照看着,这才梳妆出门。

    恒山伯府世子娶填房,来坐席的贺客多是同辈的夫人乃乃们。秦采做为孙辈,即使没出嫁也不过是守九个月的孝,这时候早就够了,妯娌两人一同出门,也算是对恒山伯府的重视。

    绮年和秦采坐下,就有相熟的人问起秦王妃来,旁边便有人道:“王妃要替老侯爷守孝,自然不好出来走动。”

    按说出嫁女并不必守孝三年,但秦王妃这一年多了也不出门,看样子是准备守足三年了。顿时便有人夸赞起来,称秦王妃纯孝。郑瑾今日做为出嫁的姑乃乃回来帮着恒山伯夫人招待宾客,闻言便笑吟吟道:“我婆婆说了,最敬的就是郡王妃这样讲规矩的人,世子妃该好生向王妃学着才是。”

    这就是暗指绮年不讲规矩了。绮年并不想生事,点了点头道:“王爷也是纯孝的人。”

    这一句话把好几个人都说得没了声音。秦王妃替父亲守孝三年,从秦家这边来说确实是守足了规矩,可是她毕竟已经出嫁了,又把夫家的规矩放在何处?若不是昀郡王心里有岳父,怎能允许她这样做?

    郑瑾却没听出这话里的意思来,仍旧笑道:“是呢,我婆婆说郡王府是极规矩的地方,郡王妃当年也极孝顺老王妃的,听说郡王妃对老王妃一口一个母亲,就像母女一样呢。”

    席间众人都听见绮年只称王妃,也大都知道郡王妃与世子不大和睦,不由得都拿眼睛来看热闹。绮年眼皮也不抬,含笑道:“见贤思齐,苏少乃乃必定是好生学过了,与苏太太必定是情同母女了?”

    郑瑾顿时尴尬,勉强道:“婆婆自然是疼我的。”方才还说郡王妃管老王妃叫母亲是纯孝,她管苏太太就叫婆婆,显然是有高下之分,但平日里叫惯了,再要改过来已然来不及。

    绮年笑笑,没有再说话。今日是恒山伯府的喜事,她并不想在主人家里跟郑瑾冲突起来,倘若郑瑾不来惹她,她本来也并不想找这麻烦的。

    郑瑾心里实在憋得难受,忍了半晌还是没忍住,凉凉补了一句:“世子妃既说见贤思齐,怎么自己不学学呢?”

    绮年微微挑起眉毛看了她一眼。郑瑾想必是如今恃子而骄,在苏家养得太舒服了,话说到这份上居然还要再来踩一脚,难道不记得这是她哥哥的喜事,非要在喜宴上闹点事出来吗?

    “孝顺不在嘴上。”绮年低头整了整袖子,“王妃也不强求我做表面文章,只要别怀着身孕就跑回娘家,再让婆婆亲自上门接人就足够了。”

    这下郑瑾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席间已经有人嗤嗤偷笑起来。郑瑾恃着有孕跑回娘家,得苏太太亲自来接人才肯回去,这事已经人人皆知了。虽然郑瑾十分得意,自那而后就算拿捏住了婆婆,但这事说出来实在不是什么好名声,因此对外都只说郑瑾回娘家时并不知自己有身孕,苏太太是爱惜儿媳才亲自上门云云。这些大家都知道,只是心照不宣罢了,这时候被绮年当面揭了一句,郑瑾脸上哪里还挂得住。

    阮盼眼看郑瑾似乎要翻脸的样子,连忙含笑道:“快到吉时了呢,新娘子该到了吧?有谁想去大门看看的?”

    这话总算提醒了郑瑾,这是自己哥哥的大喜日子,只得把一肚子火气硬生生压了下去,勉强堆起笑脸道:“大门边上有个回廊,孟少乃乃若想去看,我带你去便是。”

    阮盼其实并不想去看,不过话既说了,少不得笑着起身,又拉了几个年轻夫人一起去大门看喜轿了。绮年看着郑瑾走了,微微吐了口气,秦采在她身边安静坐着,这时候才轻声道:“苏少乃乃说话总是这样,嫂子别与她生气。”

    绮年含笑对她点了点头:“弟妹说的是。”秦采看起来比刚嫁进来的时候瘦了些,从绮年有孕她就接手管家,一直平平稳稳没出过大问题,更没有想着办法给节气居下绊子。绮年看她微微皱着的眉,忍不住道,“弟妹也辛苦了,既是出来,就不必想别的,只当散散心也好。”

    秦采抬眼看了看绮年,眼神里微微闪过一丝感激,微微笑了一下,低声道:“说起来,如今嫂子大好了,这管家的事也该交还给嫂子才是。”

    绮年笑道:“弟妹怎说这话。你当家理事这些日子,谁不说妥当?何况兄弟们又不分家,是谁管家还差什么不成?”

    秦采叹了口气道:“嫂子固然厚道,只是若心疼我,就把这事接了罢,别教我为难了。嫂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我也是真心实意的说话,只是人家都说月子里不能劳累,我这才拖到今日才开口。”

    她说得真心实意,绮年也不好再跟她说虚话,便点头道:“弟妹确实也该好生调养一下,放开心怀,给二弟添个喜讯才好。”

    秦采苦笑一下:“多谢嫂子,只是我——唉!若不管家了,怕还好些。”她如何不想有喜讯?只是总没有动静,哪一天见了魏侧妃不得被催促几句。

    “弟妹少想着些不欢喜的事,自然就好了。不道是‘无心c柳柳成荫’么,你不去多想没准倒就有了,再请个好大夫来仔细诊诊脉便是。弟妹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