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罪妾 txt作者.黯香 > 第 22 部分

第 22 部分

跃,跃上竹梢头,戒备盯着他:  “你想做什么?”夺来她的轻功是半桶水,经他这样一激,反倒轻轻松松飞了上来。

    他仰头不语,突然仗剑飞起,剑光一闪,利剑出鞘。

    她侧身惊险避过,才察觉他是来真的,“你要杀我?”脸色微变,折起一根竹子向他弹过去,而后以竹枝做支点,向另一边逃逸过去。

    他持剑,轻佻佻一挥,那弹过来的竹枝就飒飒断裂,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而后冷冷的、皮笑r不笑扯了下唇角,猛若蛟龙朝她这边飞过来,一路挥砍不少竹枝竹叶。

    她心头被狠狠一撞,抓着竹条,轻轻飞向地面,拔足狂奔。

    “女人,别再跑了!”他低笑,连给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突然一掌朝她劈过来,却又‘嗖’的一下在她眉眼前停住,凌厉掌风拂起她三干青丝。

    “忽!”她素手抓起旁边一根手腕粗的竹篙,想也不想便朝他回击过去,冷道:  “即便你今日杀了我,也逃不出这里,认命吧!”

    “我从来不会认命!“他倨傲笑出,仅用左手挡她劈过来的竹篙,与她玩起了太极。她攻一分,他就缓缓的回击过来,却并不伤她分毫。甚至还让她觉得,他在教她使招式。

    她紧抿娇艳红唇,将他刚才回击她的招式悉数还了过去,并加上自己的一分内力,笑道:  “多谢赐教!“

    “好了。”他这次总算改用臂膀挡住她那一击,借力使力,右手牢牢握住那竹篙将她住他怀里一扯,让她转了个圈靠在他怀里,警告道:  “别再使

    内力了,小心动了胎气!”

    她娇喘不已,只觉四肢百骸…阵胡乱翻涌,在她经脉里四处冲撞,却不知如何止住。

    他忙抽掉她手里那根竹篙,抱着她坐在竹叶铺满的地上,低语…声:“我运功帮你止住,你尽量保持心境平和。”

    “嗯。”她正襟端坐,闭目敛息,什么也不去想,只想象着她坐在静谧的竹林子里,听着风吹竹叶的沙沙声。一会,只觉体内有一股股热流灌入,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每个关节都觉得舒畅无比。

    他却静默下来,收掌敛气,不声不语。末了,大掌贴上她的后背,轻轻抚了抚,出声道:  “你本笪嫠的神凤,所以这种内力几乎是与生俱来,花面婆只是帮你打通了x脉,灌输了一点内力给你。”

    她娇唇一抿,站起身,心头不免有点赌了气:“你刚才那样吓我,就不怕我动了胎气么?”

    他不话,随之站起身,立在她身后:“你刚才不也是卯足力要杀我?你的爆发力可不容小觑,稍不留神就死在你刀下了。”他笑道,左袖一拂,用内力吸起地上的利剑,c人剑鞘,  “你底子不错,我倒想让你学些招式用来防身。”

    “你要教我,大可先跟我说,犯不着这样吓我!”她气得胸口气血直往上涌,发足往前面疾走。却发现脚下踩的全是竹枝,枝枝桠桠的的,时不时勾住她的裙摆,而顶上一片通亮。抬头,竟然发现竹子的一部分旁枝小节被砍去了大半,露出湛蓝的天空。

    她俏脸一黑,忽然想起刚才他持剑一直在砍这些枝桠,而不是她。她是让他的眼神和气势吓到了,对他又气又怒!

    她止住脚步,回头,对那悠闲倚在竹子上的男子道:  “这是花面婆的竹林,你再这样乱砍乱伐,小心她永远不放你出坳!”

    “不放我出坳,就陪你在这过一辈子!”他纵身往上一跃,跃上一根弯曲的龙鳞竹,栖在上面,唇角含笑,双目却认真无比,  “你不觉得砍掉这世枝桠后,这里明朗了很多吗?等到了夜里,躺在这里就能看到天上的星子。

    “你别忘了,外面在打仗。”她冷冷盯着他,不再与他闹,伸手拽起他倚在竹子边的赤龙剑,讥诮笑道:“你是征战沙场的帅将,竟然拿这把利剑砍竹子、削竹筒,如若让你的部下知晓,这该是多么的讽刺!”

    他深不见底的眼眸这才闪过一丝黯色,却是轻身再往上跃起一丈,歇在竹梢头,举目眺望远方,  “你说砍光这里的竹子后,能寻到出坳的路吗?”

    “不能!”他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她曾径驻足过,站在上面,只看得到茫茫一片竹林,任你如何望,也望不到尽头。

    “我相信能!”他自得其乐一笑,掀袍飞下枝头,立到她面前,  “这只是花面婆施的一种障眼法,其实这竹林并不大,方圆不过五里。轻雪,若我寻到了出口,你愿随我出去吗?”

    她微怔,将雪颜偏过去,“我立誓在此跟随婆婆。”

    “一生吗?”他的声音听起来似金属冷硬的刮划之声。

    “是!”她坚定回他,转身走出了这片竹林。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不再打照面。

    她将屋子里的所有窗帘子都拉下,,白日也不撑开,用膳、洗澡都是在房里。有时肚子不适,便起身在屋子里走走,只盼着花面婆快快回坳。

    这样的日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某天夜里,竹林里传来一阵缭缭笛子声和竹琴撞击的乐声。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寻着声音走到了那片漆黑的竹林。

    只见竹林里的满地竹枝不再,一面轻飘飘的纱帐在四根竹子间飘荡,雪白的月光,照s了一地。纱帐包围的面积很大,足有一个浴池那么宽大,帐子里水声淙淙,极是悦耳。

    那笛子声在她进入这里后,便息音了,只闻帐子里竹琴的撞击声和淙淙流水声。纱帐虽薄,却也非完全透明,瞧不见里面是否有人。

    她拨开纱帐走了进去,赫然见到一个用竹子排战的宽大浴池,池壁都是碧绿的琴丝竹,池沿也是,帐子里的地面都是用碧绿的枝干铺成,竹面一个小竹几,几上摇有两个精致小巧的紫竹杯。再住上,只见帐顶是悬空的,可以见到月牙和璀璨闪亮的星子,夜风送爽。而头顶搭下的竹枝上,用细线系了不少竹管,悬挂在帐子里,任它们随风撞击,发出悦耳的声音。

    “喜欢吗?”轻烟缭绕的水波里钻出一个人,齐肩墨发湿透服服帖帖紧粘在肩上,剑眉深眸,如斧凿般的五官在清水的洗涤下,愈加明朗俊美了几分。他用手抚了抚俊脸,甩去上面的水珠,站起赤l的上半身。宽大结实的胸膛、粗实有力的臂膀,在月光下稍显钢色的肌肤,他幸亏穿了裤,只露到结实的腹肌那里,就是玄色的裤腰,  “这是我用了十日的光景修起来的,今日我试泡一下,看看水温合不合适。”

    她静静看水里的他一会,伸手去拨那些竹琴,“这些也是你做的?”

    “嗯,用我那把赤龙剑削的。”他掀唇一笑,仰躺到池沿上,双手悠闲搁在脑后,性感睨着岸上的她,  “这些竹琴颇有灵性,风不动而自舞,你碰碰看。”

    她便用手拨了拨,那些竹琴果然规律的响了起来,一个接一个,声音清越悦耳,虽不成曲,却别有一番意境,“真的呢……”

    欣喜回首,却险险与他近在眼前的薄唇擦过。原来在她赏玩那些竹琴的时候,他已赤足上了岸来,玄色的裤子湿漉漉的,裹着他修长结实的健腿,微倾颀长健硕的上身,也随着她拨玩了…十。

    她让那声音迷住,一时没察觉,等回头,便差点与他撞上了。

    “做甚么靠这么近!”她的一颗心噗通噗通乱跳起来,多半是让他给吓的。

    “我上来抱你泡澡。”他薄唇轻掀道,明朗的俊脸没有一丝玩味,墨眸灼热得让她全身滚烫起来,“我试过了,这水温刚刚好,不会让你感染风寒,也不会伤害到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

    “我已经沐浴过了。”她嚅嗫。

    “那不算。”他搂住她的腰,轻轻打横抱起她,低哑笑道,“你那也算沐浴,顶多算擦澡。不过,我真的有选么可怕么?你躲我躲战这样,连澡都不敢洗。”

    “在这里泡澡会让人看到!”她的身子起初让那温温的水波惊了下,随即玉手紧紧抓着旁边的池沿,不安看着那轻薄的纱帐子。谁习惯在选样的环境下洗澡呀,头上是空的不说,这纱帐子能遮吗?

    “你穿着衣裳泡澡,怕什么被看?”他伸手捏捏她白嫩挺翘的鼻头,给她溅上几颗水珠,让她放松,  “再说,这里除了善音那丫头,没有第四个人,你怕谁看?我么?”他笑得邪魅自得。

    她让那水珠子泼得水眸猛的一闭,  ‘呀’了一声,立即素手拨水朝他泼过去,“就是你!我说了不泡了!你非要拉我下来!”

    “哈哈!”他朗声大笑起来,任她泼水,将他的头发和鬓角溅湿,不躲闪,而后又用手划出一个水浪溅上她的脸,  “帮你净净脸。”并煞有其事用手给她搓了槎。

    “疼!”她一声娇呼,拍掉他粗糙的大掌,用袖子轻拭脸蛋上的水珠,无奈袖子已湿透,怎么擦也是水,  “你用树皮袷我擦脸么?”那掌心的手茧子,比树皮还硌人。

    “啊?”他瞧瞧自己的手掌,抿唇笑了笑,随即长臂一伸,取来旁边的干巾给她笨拙擦拭,“好了,现在脸干净了,我们泡澡看星子。”

    她扯过干巾自己擦,睁开水亮的清眸,“你最近起来起喜欢作弄我了!

    他却蓦然安静下来,将头颅拥在竹木地板上,双畔望天上,侧脸轮廓有棱有角,“这里的夜空果然不同凡响。”

    她也靠坐下来,背抵池壁,感觉身子让这温热的水泡得好舒畅绵软,遂软下身子,静静听着旁边的竹琴撞击声,静静听着他规律的呼吸声。

    其实这里的夜空真的很美,没了那些竹枝的遮掩,众星拱月一览无遗,并能看到幽兰坳的上空,有一只彩色凤凰图形飞来飞去。一阵风过,荡起轻薄的纱帐,摇曳起帐子里的竹琴。

    “你真的不想跟我出去吗?”他在温热的水下,悄悄握起她的手。侧过脸,一双星眸深沉幽黑,已不复见刚才的玩闹,  “随我出去,与我一起征战天下,执手一生。”

    一字一顿,锉锵有力,执着无比。

    她望着那利眸中流转的墨色,心窝被狠狠楸起,却愈加想躲闪。

    见她只是看着他不说话,他将她搂过来,跨坐在他腿上,用手指轻抚她的眉眼,“你在怕什么呢?曾经你在翩若面前是那么的信誓旦旦,一定不让她再次抢走属于你的人生。可是现在,你反倒做了逃兵。”墨眸中不动声色的有了一丝受伤与退却。

    她心头一阵激荡,用手腕勾着他的颈项,素手却在拽紧,  “我没有做逃兵,也没有害怕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话从你口中说出来,很是不可思议。

    “呵。”他将她的腰猛力一扣,转而笑道:  “倔强的女人,你这样的反应总是让男人的自尊心受创!得惩罚一下!”

    她被弄得脖子往后一仰,刚刚要说话,娇躯突然紧绷起来,双腕改为放到水底下,  “不可以!”

    他依旧紧紧楼着她,薄唇含住她白嫩的耳珠子,极其温柔的撩拨,嗓音呈现沙哑,  “爱上你这样的女人,真是自找苦吃。”冒着轻烟的水面泛起‘哗哗’的水花,他倾身堵住她的小嘴,身上炙烫,双手也在水底忙。

    她挣了挣,粉脸上渐渐泛起绯红,不知是让热水泡的,还是其他。一会,她的双腕重新揽上他的颈项,玉指c入他浓密长发里,檀口微张,下巴微仰。

    “主子,你在这里吗?”善音焦急的声音从帐子外传来,并传来隐约的光亮,已是快速撩开帐子走进来。

    她害的一下打算从男人身上挣脱,张皇揽上被褪开的上衣。男人却不肯放开她,紧紧掐着她的腰,不肯从她体内退出来,迫使两人水下贴合不分开

    善音已提着灯从外面跑进来了,一下子照亮了这里,  “主子,原来你在这里!”

    []第二十八章 嫁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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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音站在门口撩开帐子,突见那旖旎情境,忙捂着双眼侧转身子。

    凌弈轩见此,若无其事笑道:“什么事?”水下的大掌镇定自若将轻雪往上托了托,搂紧她,在她玉背上轻抚游移。两人看起来就像在洗澡。

    轻雪绯红的脸颊颇是难堪,娇躯绷得笔直,娇喘愣是硬生生压下来,对那善音道:“你回去罢,我洗完就回房。”右手伸进水里暗暗掐他不安分的手,拿风情水眸暗瞪他,水雾朦胧下,却成了娇嗔。

    他不为所动,仗着有那轻烟遮掩,深眸邪魅,继续和她互动。

    岸上的善音虽看不到,却也嗅到那股浓得散不开的氤氲和帐子里的某种暧昧气味,粉脸一红,忙提了灯作势出去,“奴婢刚才见主子不在房里,以为出了什么事,所以出来寻寻。奴婢现在退下了。”

    “善音!”她微带娇喘喊出声,叫道:“待会,给我拿套干净的衣物来。”

    “是。”善音不敢转身看,盈盈下拜,提灯走出去了。

    等那灯火远去,男人轻笑一声,大掌移上来将她裹上的衣裳全扯开了,

    三两下褪到腰际处,露出她雪白布满吻痕的身子,重新爱捂一遍……这次,

    他不再缓缓的动作,而是抱着她站起身,将她抵在池壁上,一遍又一遍的猛力怜爱。

    末了,他抱着腿软的她重回温水里,给她轻柔的洗身子,“累吗?”

    她坐在水里,将青丝拨到胸前,摇摇头。

    他从后圈着她的腰身,将她整个包裹在怀里,下巴搁在她香肩上,用手指巷起她一缕青丝把玩,“我不能置那些与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于不顾,待我除掉那些不能容我在世的流寇,再与你隐居可好?”

    她回头,清丽雪颜上水珠点点,尚留激情后的嫣红,如一支初出水的粉荷,“你我现在不过是露水姻缘,今日过后,桥归桥,路归路,务须说这些誓言。”

    “轻雪!”他眉峰即刻皱起,将她的身子转过去,嗓音严厉,“这些不是戏言!”扣着她粉臂的手不自觉拽紧。

    她静静看着他的急切,突然轻声一笑,素手抚上他刚毅的下巴,“那我在这里等你。待你平定天下,当上九五之尊,便来这里与我们母子相聚罢。

    他深邃的墨眸蓦的一怔,喉结滑动了一下,突然很挫败的放开她,“也好,至少你待在这里是安全的。”说话间,水波荡动,他已l着他那健硕欣长的男性躯体上了岸,窸窸窣窣穿上她给他一针一线缝制的绛色长衫,“你也上来吧,泡久了对胎儿不好。”

    这个时候,善音正托着一套干净的衣裳等在外面,见男主子上来了,忙撩开帐子走进去,伺候轻雪穿衣。

    男人没有再看她,大步走出去了。

    “主子,爷又欺负你了?”善音执着灯,这才发现轻雪眼角湿湿的,神情凄楚。

    轻雪浓密修长的睫扇扑闪了一下,将素色衣襟拉好,望了望那串串竹琴,笑道:“他不会欺负到我的,他曾经怎样对我,我就以同样的方式双倍还他!”

    黎明,蒙豪亮的天际突然放s出无数信号弹,照亮整个天空。

    单手撑额的素衣女子坐在窗边,猛的被惊醒了。她撑开整个纱窗,看到幽兰坳的顶空亮若白昼,无数信号弹如烟花炸开,响彻潭底。

    她走出去,看到木亭子里已没了男人的身影,只有早她一步赶到的善音站在亭子里,“主子,爷走了。应该刚走不久,这被褥还是温的。”

    “我知道。”她轻应,歇下信号弹的黎明照不清她面上的表情,却见她突然素裙掀起,身子轻盈,如一只轻灵白凤往竹林那边跃去。而后歇在竹林里,迎着晨风,衣袂飞舞,长发飞扬,吹响一曲《与君别》。

    这是他赠她的竹笛,是一双,竖笛在他手里,横笛上面刻有一个“雪”

    字,让他搁在了她的枕头底下。昨夜他便是用这竖笛吹了一曲《双飞》,竟引得横笛鸣,惊醒了睡梦中的她。

    “主子!”善音提着裙摆跑过来,怔怔望着她萧索凄楚的背影,不忍打断她。

    她迎着冉冉升起的初阳,一边吹一边落泪,等到天地骤亮,笛声已呈哽咽。终是蓦然歇音,眸光凄迷,唇角溢出一丝血痕。

    “主子,你流血了!”善音吓坏了,忙将刚掏出来的一封信重新塞回袖子,张皇无措过来掺她,气得跳脚,“他走了就走了罢,这样的负心汉不要也罢。”

    她站在那里,凄迷一笑:“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自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便是素袖一抛,横笛划出一道绝望的弧度,落入那漫天灌木里。

    两日后,她经脉里的真气涌动得更急,坐在竹林里打坐,反倒气血上涌吐出一口红艳艳的鲜血来。她怕伤及腹中胎儿,试着自锁三x,将真气全部入丹田,让善音吹静心曲给她听。

    无奈,善音不善音声,琴技拙劣,每每弄得她愈加躁动,急火攻心。这样的心头郁结,需要时日去纾解,可是她不懂对内力收放自如,每每越是压制就越是反噬,差点伤及肚中孩儿。

    最后,只能站在竹管下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个湿透。

    这日,木屋里突然传出一阵悦耳舒心的古筝曲,缭缭曲音枫散在竹林,一拨一拨钻入她的经脉,竟理顺了那胡乱蹿动的内力。她闭目听曲,渐渐的,听到了竹叶飘落的声音。

    “周而不散,行而不断,气自内生,血从外润。”花面婆苍老的声音由远而至,一阵风过,那一身灰衫灰纱已立在她面前,身后跟着绿衣少女阿碧。

    “多谢婆婆。”她站起身,对之盈盈拜了拜。

    花面婆望一眼四周,笑道:“是谁这般顽皮,砍掉我这么多竹宝贝!”

    她愧疚道:“是我砍了那些枯死掉的竹子做了浴桶,枝桠则做了柴禾。

    还请婆婆见谅。”

    花面婆再笑道:“婆婆并不是责怪你的意思,而是怕你伤了肚子里的骨r……对了,婆婆这次外出,遇到了上次那个顽劣公子,没想到他一直等在上面,盼着你出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