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书院 > 都市言情 > 罪妾 txt作者.黯香 > 第 16 部分

第 16 部分

但绝不容忍她再这样肆无忌惮!”

    “如果我执意娶她呢?”他为她的某句话微微动了下眉峰,眸底一冷,和她较起劲来:“我可以不爱你?呵,就冲你这句话,我是非娶她不可了……我不需要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特别是你们姓慕的女人!”

    她眉尖一蹙,笑道:“既然爷不需要,那便宠爱翩若去,妾身在这里恭送。”

    他钢牙一咬,剑眉沉了下,冷冷盯着她。

    满庭楼的小丫头见爷在这里和侧夫人拌嘴,忙出声道:“爷,翩若主子怕是不行了……”

    “我们进去!”他这才记起正事来,对她道:“你也进来!”冷冰冰一眼,大步踏进满庭楼。

    只见翩若一脸苍白,抱着肚子在床上翻滚,把床上的枕头,锦被都扯下去了。

    “翩若!”云氏夫妇急得一声大呼,慌手慌脚扑到床边,抱住他们的宝贝女儿,“怎么会这样呢?刚才还好好的……翩若,翩若……”

    翩若只是咬着唇,一把将他们推开,抱着肚子从床上滚下地毯,使劲乱抓。

    云氏夫妇急了,怒气冲冲走到轻雪面前,狠狠抓住她的衣襟:“你到底把翩若怎么样了?你这个孽障!快把解药交出来!”

    轻雪早料到会有这一出,眸子看着站在一旁冷冷盯着他的男人,冷道:“你们都认为是我对她使了毒?”

    男人眉心明显拧了一下,眸子渐渐深邃,对她的话半信半疑。而服侍翩若的丫鬟却跪在地上哭哭啼啼道:“翩若主子之前一直好好的,还对奴婢们有说有笑,可侧夫人刚走出门的前脚,主子就突然喊“肚疼”…… 这个过程,只有侧夫人接触过翩若主子……”

    丫鬟这样一说,云氏夫妇更急了,恨不得改为掐轻雪的喉咙,吼道:“本来当初该是翩若嫁进来的,如今你沾她的光嫁进来了,为何还不肯放过她呢……她是个可怜的孩子,被白杨带去京城瘦了一大圈,你就行行好,看在姐妹情分上拿出解药吧,算我们俩老求你了……”

    她一把扯开那双勒住她的手,笑道:“女儿怎么敢让爹爹和大娘跪求呢,这样会遭天打雷劈的。爹爹刚才也说我是沾翩若的光嫁进来的了,有这样一个好姐姐给我庇护,我喜欢还来不及,又如何会下毒手!”

    她看向旁边的高大男人,继续笑:“三日前爷给翩若毒的时候,没发现她的身子有什么异样吗?我是有办法救她,但是她必须将我送的这碗汤药喝掉!”

    “你这个不孝女!”云氏夫妇这下嘶吼起来,爬过去心疼的抱着他们的宝贝女儿,又是拍又是哄,竟是老泪纵横起来,“你今日是不是要毒死她才甘心?!少主,你不要听她的,她会害死翩若的,刚才翩若闻到这药味就痛成这样了,一碗喝下去那还得了!”

    男人与她默默对视,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似在思考。

    她看着他沉默的模样,知翩若在他心中已有了一点分量,定是不敢轻易拿来冒险的,遂看了地上浑身湿透的翩若一眼,不急不缓道:“她已经痛得快没有知觉了,与其这样大夫束手无策的拖着,不如与我赌上一赌。你们不是说我下毒害她么?那我就是要让她将整碗毒药喝完,再来救她!”

    “你这个恶毒女人!”他一把抓住她的腕,脸上铁青,利眸如钩:“别得寸进尺!”

    “我……我不喝……”翩若牙齿直打架,瑟缩着身子,使劲推着云氏夫妇,“就是这碗药让我腹痛如绞,假若我喝下了,定是必死无疑……”

    “翩若,你也怕死呢。”她咯咯笑了两声,绝美脸蛋上愈加轻快起来,“如果不想死,就喝下这碗我为你精心准备的毒药,不然,你就等着绞痛而死!”

    “够了!”他一声厉呵,眯着眸,耐心尽失:“你犯不着如此折磨她…

    …我最后问一遍,解药你给是不给?”

    “我也最后说一遍,如果她不喝这碗药,就等着绞痛而死!”她冷冷瞪着那张铁青的脸,双唇颤抖了一下,声音却渐渐平缓坚定:“她的腹痛不是因为这碗药……”

    “翩若!”云孟亭一声惊呼,打断了她,“翩若你醒醒!醒醒!少主,翩若快没气息了……”

    他脸色一变,连忙疾奔上前,伸指去试翩若的鼻息,而后回头朝她吼:“解药!”

    “喝那碗药!”她坚持,突然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好刺眼,“只有这碗药……”

    “该死!”不等她说完,他掌风暗起,一掌朝那张倔强清冷的脸蛋劈下,却又陡的收住:“给她喂下这碗药!”此刻他才看清这个女人是多么的自私自利与有仇必报,既然她要当着他的面这么肆无忌惮,那也休怪他手下不留情!

    于是很快,那碗药又朝她嘴边送过来,丫鬟执意她喝下。

    “少主,主子身上有伤…… ”善音丫头在旁边急得叫开了,忙上来帮着将那药碗扯开,跪在地上道:“昨日主子帮翩若吸毒时不小心…”

    “不小心吸了口毒血?”他半眯眸冷笑,心头窝着浓浓的怒火,“如果是这样,那她现在为什么还好生生站在这里?”

    “是,主子自己将毒血吐出来后就好了……”

    “自己吐出来?”他剑眉一挑,显然是不信善音的话,冷冷接过丫鬟手中那碗药,改为自己掐着轻雪的下巴,紧紧的,“如果你真有本事自己用内力毒浓,那就出现在给你喂下的这碗毒药。这碗药是你为翩若准备的,那我就将它赏赐给你!”

    “它是毒药!”她突然敛去眸中的笑,认真看着他:“这一碗毒药吞下肚,我会毙命,你相信吗?”

    他没想到她会突然用这种目光看她,着实愣了下,却道:“不相信!”

    手上用力,将那碗浓黑的汤罐一口入她嘴里。如果是毒药,她刚才又为何那么坚持让翩若服用!这个女人,愈发不懂得在他眼皮底下收敛!

    “是吗?”她双眸绝望一闭,突然软下所有的挣扎,任他灌一口汤药入她的嘴。霎时,她紧抿的红唇唇角沁出一条细细的血痕,绽放成一朵红艳的花:“我说过,这是毒药。”

    “该死!”他这才猛的一惊,俊脸血色尽失,而后惊慌失措抱起她,“既然是毒药,为什么要翩若服下,这是你为自己准备的催命符,你活该!”

    她软软靠在他怀里,虚弱闭上秀眸,不想说话。这一碗汤药里加了微量水银,对她来说,是毒药,可是对于肚子里被放了水银甲的翩若来说,却是解药。她早料到翩若为防着她不肯喝的,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做的这么绝。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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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口水银毒并无性命之忧,吃了些j蛋清,用内力将残留物快速出来后,轻雪青白的脸色便恢复了一些。

    凌弈轩看着那双清眸紧闭的脸,眸中闪过一丝愧疚。谁也想不到,这真的是一碗毒药,如果翩若真的被喝下,岂不是他铸成的大错!随即,他的心头莫名恼怒起来,冷冷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将她扶回房!”

    他并不是为翩若心疼,而是为这个女人的毒辣恼怒!

    轻雪睁开虚弱的眼皮,看了他一眼,被善音和另一个丫鬟掺出了满庭楼。

    而这个时候,翩若已经昏迷过去了,云氏夫妇为刚才的那一出弄得哭天抢地,骂骂咧咧不已,硬是要拖住轻雪给翩若陪葬。

    他目送那道纤细身影被扶出去,唤来乔管事,沉声吩咐道:“让代大夫给她检查一下,顺便弄些新鲜的露水给她润润胃。”

    “那翩若怎么办?”乔莫钊望一眼站在翩若旁边束手无策的代大夫。现在有性命之忧的貌似是翩若吧。

    他薄唇一抿,朝翩若走过来,伸手抚上翩若的肚子,看向旁边站立的大夫:“你刚才给她检查的是什么情况?”

    代大夫揖手至眉间:“回少主,老夫只检查出翩若主子身体里有余留的银针毒。”

    “那她为何疼成这样?”

    “主子可能吃了有毒的东西。”

    “不对!”他脸色一黯,贴在翩若肚子上的手暗暗运气,冷冷掀唇:“她的胃里有活物,难道你检查不出来?”

    “少主,老夫确实检查不出来。”

    “退下去吧。”他不免有些失望,抬手挥退这个老大夫,让乔莫钊带着去轻雪房里。随即沉思了一会,扶起翩若的身子,掐开她的嘴,给她灌下那剩下的药汁。

    “少主!”屋子里的人被他这一举动吓坏了!刚才侧夫人只喝了一小口就吐血了,现在将这大碗灌下去,翩若还有救吗?

    “不能这样做,少主!”云孟亭上来抢他手里的碗,他利眸一瞪,呵住他:“别过来!”

    “翩若!”乔氏掺着夫君的手悲痛的大哭起来。

    却不曾想,翩若灌下这碗药后,陡然捂住喉咙千呕起来,丫鬟抱着痰盂慌忙跪在面前,双手颤抖。她可以想见翩若吐出来的一定是鲜红的血,跟刚才侧夫人一样,定是要去半条命的。

    “呕……”可是,翩若吐出来的却不是鲜红的血,而是奶色的y体,带着阵阵腥味。

    凌弈轩站在旁边淡淡瞧一眼,薄唇抿得更紧。

    原来果真是指甲壳大小的水银甲,泡在水银里养殖而成的小虫,由于带壳,在人的胃部就像一粒永远不被消化的蚕豆。而引出它,首先必须用它赖以生存的水银,诱惑它破壳出来吸收水银,而后用黑叶浓汁化解它,使它融成y体流出体内。

    难道云轻雪早知道翩若肚子里有这种东西么?她是如何知道的?

    等丫鬟给翩若漱完口,他走过来,再用掌给她探了探肚子,发现她的胃里不再有饱涨感,恢复正常。

    “谁给你植入的这种水银甲?”他启唇问道。

    翩若不仅发髻濡湿,脸蛋和唇瓣更是苍白如纸,憔悴得不堪一击:“是白杨,他想控制我,所以……”

    原来是白杨。他站起身,不想再听翩若接下来的话,吩咐丫鬟好好伺候着,踱步到凌霄寒。

    站在偏院寝房的门口,他没有走进去,隔着珠帘子,看到刚才那个被他误伤的女子静静躺在床上睡着,偶尔咳嗽一声,翻个身。善音在旁边给她拉上锦被,放下芙蓉帐,而后走到阳台上细心用小炉子熬药。

    原来她是这般骄傲的,明知大家都不会相信她,却仍是用这样的方式给翩若送了解药。

    大掌抬起,想拨开那珠帘子走进去,却又无力放下,转身走出园子。

    此刻,他的内心异常烦乱起来,有自责,有愧疚,有某种怜惜,又有某种恐惧,那道影子如钢针扎在他的心房,每到夜深人静,女子凄凉的声音如影随形 —— “我有了他的孩子,呵。”

    从马厩牵出他的闪电马,策马狂奔向盘龙江边,内心狂跳不已。

    守在江边的冥熙向他禀告道:“蔺北皇的攀至江也停止了船运,三王爷以主公你抗拒查案为由,又向朝廷拨了两万兵马往洛城赶来,现在驻扎在五里地外。洛城百姓开始惶惶不安,无心生计,尹语堂又以开凿大运河为由,带兵封锁我们东南方的盐田和盐矿,并召集全城男丁修京洛大运河。”

    “已经动工了?”他跳下马背,蹬上码头的一艘小船,望着茫茫江面。

    如今的天子都快病入膏肓了,修什么大运河!分明是针对他而来!

    “还没有,只是召集男丁。”

    “大概召了多少人?”他们的船往江心破浪疾行,转过江心一处密密麻麻的芦苇群,往左转入,赫然可见几百只用草搭着的战船。战船用铁链子一只连着一只,泊在罕无人烟的江边,船底荡着江水,夏风吹着绿波。举头望,只见江边是绿林掩映的千岛山,再往西走几米路,便是那日轻雪被摔来的江滩。

    这里,便是他的私人地盘。从千岛山山头跳下来不会死,只会被水底的那条密道吸入这里,进入他的私密基地。那日是他失算,没料到尹诺雨会提前醒来,差点暴露了这里。

    “五千人左右,应该不是用来修建大运河,而是用来对抗我们。”

    “嗯。”他点了点头,脸色严肃看着江面漂着的几块零星船板和几具泡得发白的浮尸,“三日前闯入这里的人都解决掉了?”这条江他行船行了十几年,哪里有漩涡,哪里有机关,他了如指掌。拓跋睿晟的人要闯入这里,简直是自寻死路。

    “五百人,一个不留,全被吸入江底。后面跟来的两千人望而生畏,落荒而逃。而蔺北皇的七千兵马被挡在大雁塔,不敢逾越一步前来营救,所以那日三王爷才不敢恋战,匆匆退回城北。”

    “看来南北已以两江分界,我主南,他主北,要一争长短了!”

    “只是如此一来,我们龙傲反倒成了反叛军,他们更有理由挑起这场战事!”冥熙微微皱眉,“这样不利于我们吸纳各地的义军。”

    “呵。”他轻轻笑了声,望着那排结实的战船,道  “三年前皇帝突然大病,三王爷代为执政,那个时候便起了民怨。这八百只战船是用三年时间打造的,用来预防这迟早要到来的一天。我龙傲的崛起确实名不正言不顺,你可以说它是一个江湖组织,也可以说是反叛军。不过如果以四王爷的名义起兵,那它就是名正言顺的抗敌。到时候就是老三造反,老四代为镇压。”

    “主公的意思是说恢复四王爷身份?”

    “不。”他薄唇轻吐,眸中闪过锐利的冷光,“师父已经圆寂了,没有人能证明我就是当初被抱出宫的四皇子。而且,娘亲只是老皇帝在皇宫外见不得人的情人,没有名分,没有地位,宫里对我的记载是夭折,名号不祥。

    如今的四皇子,只有拓跋睿渊,老皇帝的爱妃诞下的皇儿。”

    “纳太妃不会同意与我军联盟的。”

    “我只需她儿子答应就行。”他侧回俊脸,吩咐船往回行驶,抿唇道:“青书去了趟京城,来报说睿渊现在大病一场,一直卧床不起。而且纳太妃对儿子来洛城的事一点没有察觉,着实怪异。”

    “传言四王爷在做皇子时身子就比较单薄,做了王爷,精心调养一番后,身子壮了一些。只是,主公有没有觉得睿渊王爷过于活跃了些?根本不似一个抱着药罐子长大的人。”

    他想了想,撇唇道:“外头传言,睿渊自从弱冠就不曾病怏怏,习武强身,勤习圣人之书。现在这模样不足为奇。”他只是反感这小子有事没事粘着他女人的性子,他知道睿渊对轻雪起了兴趣,只是他是万万不会放手的,因为他的女人即便自己不喜欢也不赠人。

    如此,他突然想起轻雪唇边溢出的那道血痕,唇角微微动了下。

    夜里,轻雪一直在咳,喝了药也止不住,咳到最后,吐出一口血来。

    她怕吵醒外间守夜的丫头,自己披衣去阳台上倒了杯药汁,坐在水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良药再苦,也比不上心窝的痛。如今的独身一人,孤独无助,不知是谁造就的。人是一种害怕孤独的动物,需要至亲的亲人、能连床夜话的朋友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可惜,她在旁人眼中成了个心狠手辣、贪慕虚荣、恩将仇报的人。

    她曾经很渴望她现在的夫君信任她,试着去接受她,让两人即便做不成恩爱夫妻,也可以成为朋友。因为她知道他的心中永远都有慕曦,不管两人是什么原因分开,他也曾刺慕曦一剑。那一剑刺入心爱之人的心脏,该是有多么的痛。想必每到午夜梦回,都是被惊醒的。

    这样一个心里住了人的男人,爱上他会很痛苦。所以既然知道前面穷途末路,那就不要开始。

    一件薄衫披上她微凉的肩头,惊动了沉思的她。她以为是善音,用帕子捂着嘴闷咳了声,笑道:“把你吵醒了。”

    谁知,身后的人不是善音,是那个白衫男子。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肩上,露出浅色的长袍,潇洒坐在窗台上,脸藏在y影里。他的坐姿很像在赏月,不知何时来的。

    “听说你咳血了。”他跳下窗台,朝他走过来,脸上戴了半块半兽面具,露出一张好看的唇。

    “你怎么进来的?”她倒是好奇他在这个府里的来去自如。看他这模样,定是很熟悉府里地形的。

    “想进来就进来了,这个可难不倒我。”他笑道,声音非常好听,给她送过来一个小瓶子,“喝那汤药没用,你伤了元气,需要吃凝神丹,这可是我的宝贝,平日都舍不得用的。”

    “既然是公子的宝贝,那我更加受之有愧。”说着,又咳了声,压也压不住。

    见此,白衣公子自己取了粒丹药塞入她檀口里,轻轻拍她的背部,迫使她吞下。而后等她平息得差不多,拉了她的手踏上水台边不知何时泊在那里的小舟,“带你出去逛逛,这里太闷了。”

    “改日吧。”她觉得现在的她如果再吹风,明日又得咳出血来。

    “主子,你在跟谁说话?”室内传来善音的声音,将灯燃了,朝这边照过来。

    “没,我在喝汤药。”一转头,白衣男子和那艘小舟瞬间不见了。

    善音自是没看到,笑道:“快去歇吧,小心感梁风寒,主子你的咳嗽才刚刚好一些。咬,要是睿渊那家伙在就好了,他是这府里唯一关心主子的人。”

    “提他做什么。”她啐了善音一句,重新躺回锦被里歇着。的确,睿渊唯一一个信任她关心她的人。

    “要是有他在,说不定找爷去算这笔帐了,好好的一个人儿,让爷折腾成这样,比当初的大夫人还狠……”

    “去睡吧。”她关上帐子,不想再谈。

    善音这才闭了嘴,吹熄罩里的灯,解衣睡下。

    不大一会,侧躺在帐子里的轻雪只觉搭在身上的锦被一掀,有人进了她的被窝,她一惊,以为是那个白衣公子去而复远,正要喊,有只臂膀将她搂过来,两人面贴面,“是我。”

    她冷冷看着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