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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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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雪落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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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处女鉴定

    赵天涯还没下班,手机就滴呖呖地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孔若夫发来的短信:6点钟在金凤凰等你,不见不散!赵天涯笑了一下,回短信道:怎么,又请我去做处女鉴定?你他妈的就不会少摧残几个祖国的花朵?当心得爱滋病!孔若夫回道:有妞不泡,大逆不道,见妞就泡,替天行道!你以为都跟你一样一棵树上吊死?切!来迟了饭钱我的,酒钱你的!

    有酒?赵天涯只感到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兴奋地蠢蠢欲动,赶快回短信道:有酒就行,你等我一会,喝不穷你小子!完了往坐椅上一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然后一下子蹦了起来,毕业后,自己有多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喝一次了?一定狠狠宰这小子一顿!今天的工作早就做完了,赵天涯把文件胡乱收拾了一下,坐在那里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哎,为什么要上班?为什么公司的上下班考勤这么严?不过,算起来自己还是最幸运的,刚刚毕业,就找到了这份一月一千五的工作,同宿舍的其他几个兄弟,除了y狼孔若夫有父母养着外,都还在南方的城市里拿着个人简历一家家找单位呢。

    终于到了五点半,赵天涯第一个冲出了办公室,劈头就遇上了公司老板的小舅子,瞪了赵天涯一眼道:“一分钟也不肯在公司多呆?再让我碰见扣你工资!”“c!”赵天涯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嘴里却笑着道:“有急事有急事,下次我请客还不行么?”“嗯,以后注意点,这次亏是我,要是让我姐夫撞见了,说不定就开除你了,走吧,记得请客啊!”老板小舅子点点头道。“好!”赵天涯应了一声,一边往楼下跑去,一边在心底问候老板小舅子的十八代祖宗里的所有女性,妈的,不就是有个老板娘的姐姐么?拽什么拽?敢叫我请客我一个人喝趴你二十个!

    终于到了金凤凰,看到孔若夫已经和两个女孩子在大厅里等着,孔若夫朝着赵天涯暧昧地一笑,站起来向那两个女孩子介绍道:“这是我大学住一个宿舍的哥们,赵天涯,我们西大四匹狼之一,大号一轮明月照天涯,小号一g走天涯,绰号狂狼,在我们学校打架史中从来没有败过。”“哇噻!这么厉害?”一个女孩子夸张地叫道,两个女孩子的眼都亮了起来。

    “你就损我吧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大号一代贱客色夫子,小号我爱一条柴,绰号y狼?”话还没说完,两个女孩就笑翻了,“这两位是?”赵天涯拍了一下孔若夫肩头,道。

    “这个是小丽,这个是小红,蓝夫人歌厅里刚来的,怎么,看上哪个了?我给你介绍一下。”孔若夫指着两个女孩子,对赵天涯挤眉弄眼道。

    “切!你自己留着用吧,我是一颗红心向太阳,永远不变心!晚饭在哪里?正饿着呢!”赵天涯道。

    “服务员!”孔若夫朝吧台叫道,然后扭回头来道:“菜你们随便点,今晚我包了!”“耶!”两个女孩拍了一下手,高兴地叫了起来。

    赵天涯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的落寞,又是两个傻鸟,也不打听打听y狼是谁?他的饭敢随便吃么?男的吃了至少十倍地回吐,女的吃了饭债r偿,赵天涯悲哀的眼神仿佛看着案板上两只已经被剥光的小羔羊。

    饭罢,几人打车直奔蓝夫人歌厅,要了个小包间,服务员问要什么饮料,孔若夫歪着脑袋叫道:“现在谁还喝饮料?拿酒来!最贵的,最烈的,只管拿!”于是几瓶洋酒就端了进来,几个人嘻嘻哈哈地轮流唱k,被系统打分不够80的统统喝一杯,男的白酒,女的红酒,没几杯下肚,两个女孩子都成了红脸蛋,大叫不喝了不喝了,孔若夫嘿嘿笑着喊道:“感情深,一口闷; 感情浅,舔一舔; 感情厚,喝不够; 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谁不想喝了自罚五满杯下场!”小红借着酒劲发嗲道:“你们男孩子本来酒量就大,这样不是欺负我们女孩子么?”孔若夫嘿嘿笑着指着赵天涯道:“有本事你们叫他替酒,在西大,我还从来没见他醉过,一斤二斤漱漱口, 三斤四斤不算酒, 五斤六斤扶墙走, 七斤八斤还在吼。你们把他灌醉了,我包你们吃一个月金凤凰的大餐!”

    “这么厉害?”两个女孩子于是把目光转向了赵天涯,孔若夫哈哈笑着说:“不是我吹,校领导每逢有检查团下来都请他去替酒,一次给大洋两百块,还没人把他放翻过!”两女的眼睛更是瞪着赵天涯,一幅不敢置信的样子,赵天涯几杯下肚,也有点兴奋,斜眼瞪着两位美眉道:“不相信咱这个酒精考验出来的无产阶级英勇战士?告诉你们,想当年,咱可是革命的小酒天天醉, 喝红了眼睛喝坏了胃, 喝得手软脚也软, 喝得记忆大减退。 喝得群众翻白眼, 喝得单位缺经费; 喝得老婆流眼泪, 晚上睡觉背靠背, 一状告到纪委会, 纪委听了手一挥: 能喝不喝也不对!一状告到人大会;人大主任手一挥:开支列在预算内!一状告到妇联会;妇女主任手一挥:我家那位天天醉!一状告到市委会;市委书记手一挥:因公喝死算烈士,我为他开追悼会!”

    “哈哈哈哈”两个女孩子和孔若夫笑得前仰后合,孔若夫看见两女都有些醉意,于是提议道:“好,那咱们就不唱歌了,换个花样,五张绝,每人发五张牌,红三开牌,有压必压,谁最后走完谁喝酒,公平不?”

    “好!”两个美眉叫道,孔若夫又看向了赵天涯,赵天涯耸耸肩道:“我无所谓!怎么都行!”

    偏偏赵天涯今天的牌很顺,于是就冷眼看着孔若夫熟练地偷牌作弊,结果当然是两个女孩子又喝了不少,眼看都认不清牌了,两个女孩子又大叫不喝了,于是孔若夫又邪笑着提议道:“好好好,咱们不喝酒了!换个玩法,六张牌,1、2、3、4、5和大王,谁揭到大王谁是司令,可以命令自己以及手下之间做任何事情,比如要1和2碰一下鼻尖,3打5的p股一下,4摸3的咪咪一下,等等,两人就必须做,不愿意做的罚酒一杯,大家干还是不干!”

    “不行!你们想占便宜!况且不够六个人,没法打!”两个女孩子不依道。

    “放心!干摸,不脱衣服!,你们又少不了一块r!人不够?那还不简单!我再叫两个进来,妈妈桑!”孔若夫跑出了包间,不一会,浓妆艳抹的妈妈桑就领着七八个女孩子进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挽着孔若夫的胳膊道:“小冤家,叫我妈妈桑多难听,现在都叫领班了!”

    “呵呵,叫领班就高雅一点了么?还不是一样是j头?没叫你老鸨就是好的了。”孔若夫恶作剧地回了一句,一边在妈妈桑丰满的臀部捏了几下,笑道:“几日不见,感觉又不一样了,哪天咱俩单挑,试试你的功夫有长进没有!”

    “去你的!”妈妈桑半嗔半笑打了孔若夫一下,看着赵天涯道:“哎呀,又有帅哥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冷落帅哥了,要不帅哥自己挑两个?不满意我再叫人!”

    赵天涯随便点了两个顺眼的,其余的被妈妈桑领走了,妈妈桑临走还叫道:“帅哥好眼力!小梅和小芳还没出几次台呢,你们玩好哦,要什么尽管叫我!”完了咯噔一声带上了门。

    接下来的时间当然是儿童不宜了,刚进来的女孩子每人也被灌了三杯酒,才开始新的游戏,孔若夫不愧y狼的称号,作弊更是一流,大王十次倒有五六次是在他的手里。于是什么一和二舌吻十下,大王摸2的茹房3分钟,5和4模仿传教士式作爱动作五分钟等等y糜不堪的动作都被他规定了出来,由于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小梅和小芳又比较开放,小红和小丽也就放松了警惕,半推半就地做了起来,一时间,娇羞不依声,威胁喝酒声,喝彩助威声,打p股的啪啪声等等就在小小的包间里荡漾开来。

    赵天涯也兴致勃勃地参与了游戏,不过他所有的动作都是点到为止,逢场作戏而已,他真正的目的是借着和女孩子们的亲密接触,用敏锐的嗅觉从女孩子香水掩盖下的的体味中,嗅出她们是不是处女。这份天生的本事自从他十几岁发现以后,经他鉴定过的女孩子,就没有一个出错的,这份本事被宿舍其余几条狼传出去之后,西大的色狼们但凡泡妞,几乎都会请他出去鉴定,可谓是阅女万千。然而,他骨子里却是一个保守的男人,在他的心中,这世界上所有的女孩子加起来也不够自己女朋友兰湘湘的一根小指头分量重。

    正搂着媚眼含春的小芳玩舌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掏出来一看,兰湘湘的!“怎么,你从h市回来了?”赵天涯赶忙接起来问道。

    “是的,有空没有?我在蓝月亮酒吧,想和你说些事。”兰湘湘道,声音有些沉闷。

    “好的,你等着,我一会就到。”挂了电话,赵天涯站起来和孔若夫打了个ok的手势道:“是湘湘,你们继续玩,我得走了。”说完不顾几个女孩子的反对,起来拉开门就跑了出去,边跑边给孔若夫发了个短信:“一个处女也没有,你就死了贼心吧,哈哈,谢谢你的酒!”出了歌厅,拦了辆出租车,就奔蓝月亮而去。

    第二章 被人甩了

    赵天涯没有想到,兰湘湘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我们分手吧!”

    还是那个初次见面的蓝月亮酒吧,还是那个临街的桌子,还是那个熟悉不过的动作,兰湘湘默默支着下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看着调酒师把几种酒兑来兑去,再耍杂技般抛上抛下,然后变做诱人的粉红色。

    唯一不同的是,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贝多芬的《月光》,而是柴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的《悲怆》。脑袋“嗡”地怔了一下后,赵天涯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平静地问兰湘湘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浅浅啜饮,再放下杯子,兰湘湘叹了口气问:“你一个月收入多少?”赵天涯道:“一千五多一点。”声音有点苦涩。兰湘湘目不转睛盯着他继续问:“三环的房子一百平方一百万,以你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多久才能买一套呢?”

    “大概,大概要五十几年吧。。。。。。不过,工资以后会涨的啊。。。。。。”赵天涯的声音低得连他自己都有点听不清楚。

    “恩,工资会涨,但是你能不吃不喝不花钱吗?就算你不吃不喝,攒够了一百万,但是到那时,房价难道不涨,还会是一百万吗?”顿了顿兰湘湘冷漠地道:“仅有爱情是不够的,知道吗?”

    赵天涯无语。兰湘湘拿起包招手叫服务生买单,赵天涯急忙说我来吧,见两人争先恐后要付款,服务生的嘴角露出了笑意,兰湘湘便没有再吭声,看着赵天涯有点慌乱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歉疚,但瞬间又被冰冷取代。

    两人默默站在步行街上,赵天涯问:“你要到哪里?我们,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面?”摇了摇头,兰湘湘转身慢慢离去。走了十来步,又跑回来,猛地抱住了赵天涯,赵天涯愣了一下,熟悉的香唇已经印在了自己的嘴上,赵天涯一下子抱紧了兰湘湘,盯着她的眼睛喊道:“留下来,为了我,留下来好吗?我会努力让你幸福的!”兰湘湘却使劲一把推开了他,退了几步,然后转身跑开了,转瞬就消失在人海里,只剩下呆在原地的赵天涯和几个莫名其妙的路人。

    赵天涯站在那里,一种心碎的疼痛让他浑身发抖。他没有去追,他知道,她想要的自己无法给她,三年的爱情,无数的山盟海誓、花前月下,轻轻的一句“仅有爱情是不够的”就全都抹杀了,能怪她么?不能!她说的很实际,自己确实连所房子都买不起,这也是赵天涯心中隐隐担忧的,如今,最担忧的终于还是发生了,如此残酷地摆在了眼前,赵天涯象冬天里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样,在那里剧烈地抖着,呼吸都有些窒息。抬头望天,城市的夜空黑沉沉的,连一点星光都看不见。赵天涯在心中悲哀地想到:可是,这一切,能怪我自己没用吗?不能!自己自幼丧父,被母亲含辛茹苦拉扯大,所有的寒暑假期,别人都在快乐地游玩,自己却在餐馆洗盘子挣零花钱,只为了稍微减轻母亲一些负担。毕业半年,自己学的又不是热门专业,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城市里有份工作,能够生存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为什么命运从来不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机会,为什么,为什么?

    赵天涯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蓝夫人歌厅的,只知道自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买了酒,然后在孔若夫和几个女孩子惊诧的目光里一瓶接一瓶地灌了下去,终于醉了,孔若夫扶着他,两人摇摇晃晃走在大街上,“我日你——妈!以后——谁——再相信爱——情谁——他妈就是傻b!哈哈,你——相信吗?”赵天涯指着孔若夫,嘿嘿笑道。

    “相信个鸟蛋!妈的,老子寻找这么久了,怎么就连一个处女也遇不到?嗯?这世界处女哪去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一个也遇不到?”孔若夫也有了八成醉意,心里憋闷,借着酒意喊道。

    “处女?嘿嘿,老子——认识,就——是不告诉——你!”赵天涯嘿嘿地笑道。

    “c!你他妈不够jb意思!不告诉我,你就留着自己c吧!你c够一百个,老子给你跪下来磕三个响头,再舔你脚丫子!”孔若夫骂道。

    “哈哈哈哈……你——舔毒狼脚丫子去!迎风——十里倒,熏不死——你!哈哈哈哈……”赵天涯狂笑道,然后仰头向天喊道:“我,赵天涯——发誓!c,c不够一百个——处女,我他妈——就不是人!去他妈的爱——情!死老天——贼——老天,你小样——等着,我c你——妈……老天——我c你妈!……”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中床上,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全都忘了,顾不上头痛欲裂,他找到自己的龙卡,出去把里面的一万块钱都取了出来,回来时母亲还睡着,他知道她守了自己一夜,没有唤醒她。他收拾了一些衣服,写了一张字条给母亲,说自己想出去走一段时间,留了八千块钱放在床头,然后又看了母亲有些憔悴的面容一眼,磕了个头,悄悄带住门走了。

    给孔若夫打了个电话,然后茫然地走到车站,孔若夫已经在那里等他了,“真的要走?”孔若夫问道。

    “是的,我想出去挣大钱,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赵天涯答道。

    “去哪里?”孔若夫问。

    “s市吧,听说那里遍地是黄金,就看你会不会捡,我想,几年后,我会开着奔驰,后面跟着一个车队的宝马,回来眼气眼气你小子!”赵天涯尽量挤出一丝笑容道,也不管那笑容是否有些惨淡。

    “好!哥们等你!有出息了别忘了哥们,哥几个一起混!”孔若夫捶了赵天涯的肩膀一下,正好有一辆开往s市的大巴慢慢开了出来,售票员把着车门喊道:“s市s市,还有两个座位,要上的快来!”

    “我走了!哥们!”赵天涯也捶了孔若夫肩膀一下,伸手拦住大巴,跳了上去。

    “记住!一百个处女!没搞够不准回来!”孔若夫向赵天涯喊道。

    “忘不了!我搞完了,一定给你留一个!”赵天涯也向孔若夫喊道,喊完也不顾满车人的白眼,同孔若夫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大巴慢慢开出车站,载着赵天涯向陌生的前途奔去。赵天涯靠在座位上,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景色,车厢里y晶电视在唱着罗大佑的歌:“。。。。。。姑娘你对我说,你永远爱着我,爱情这东西我知道,可永远是什么。。。。。。”永远?什么是永远?赵天涯只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永远。。。。。。

    第三章 赵天涯撞鬼

    繁华的s市是我国较早开放的沿海城市。这天晚上,喝酒归来的公安局林局长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塌实。迷迷糊糊听到钟敲了三下,好象有了点睡意,却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足音由远至近,那足音每踏一下,他的心便不由自主地剧烈跳一下,诡异得很,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笼罩住了林局长。

    他使劲张开眼,惨淡的月光照在窗帘上,他朦朦胧胧看见卧室的门开了,一个黑影走进来,一句话也不说,就用一团什么东西塞住他的嘴巴,然后用一个袋子从头到脚整个套住了他,然后沉重的足音又渐渐远去,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他清醒地感受着这一切,却喊也喊不出声来,使劲反抗,却一点用都没有,那套子反而象有生命的灵物一样,他越挣扎便自动越勒越紧。身上万箭镩心般的疼痛,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看就要窒息的当口,林局长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喊声,妻子被惊醒了,拉亮灯向他瞧去,却“啊”地一声惊叫,就那么直挺挺载到了地上。林局长急了,顾不上浑身疼痛,挣扎着翻身下床去搀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用不上劲,仔细一看,自己的手怎么变成了两只黑乎乎的爪子!正在这时,林局长住在隔壁房间里的小儿子听到叫声跑了进来,看到自己的母亲昏倒在地上,而一只大黑狗正在她身边不怀好意地团团乱转!一急之下,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就砸了过去,正中那狗的脑袋!林局长只觉脑门一阵疼痛,然后看见自己心爱的古董花瓶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而砸自己脑门的竟然是自己最宝贝的亲生儿子 !

    一股怒火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