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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所以邢权宙不了解乃乃为何对一个曾经出轨的媳如此疼惜包容?

    要是一般的婆婆绝对容不下这种媳的,可是,从小他没听过乃乃说过半句母亲的不是,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胡说!”

    老太太举起拐杖,气得要往邢权宙身上敲下去,“不准说你妈的坏话!云荷是个好女人,她是我的好媳,也是你的好妈妈,以后你再敢说一句浑话,我就狠狠修理你!”

    “乃乃,你息怒。”躲过老乃乃挥舞的拐杖,邢权宙赶紧求饶:“我知道错了,以后我绝不再说了,您别气了嘛。”

    “哼!我管不了你了。”邢老太太气呼呼的一边咒骂,一边走回房里,“我老了,管不动你,还是叫你老爸来管你吧。”

    “啊?爸爸?”讶异地微张口,邢权宙想着:老爸早就不管事了啊。

    十分钟过后,管家拿着无线電話过来,恭敬道:“少爷,老爷打来的国际长途電話。”

    “喂?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把乃乃气这样?”

    “爸,您近来过得好吗?”很久没听到父亲的声音,隔着话筒感觉有些陌生。

    十年前把生意交给儿子之后,邢力宇就跟以前跑船的好朋友到南半球买下大片农场,逍遥过起与牛羊为伍的放牧生活,不再管事了。

    “哼!如果您不惹乃乃生气,我会过得更好。”邢力宇老厚实的嗓音透过话筒,传进独子的耳膜,“你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乃乃气到要打電話来跟我告状。”

    “唉,只不过是一点小事,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气那样?”

    “忘了你母亲的忌日,这可不是小事。”

    “爸爸,我……”他无法开口说说,对母亲仍有心结疙瘩,他很难单独面对她,即使是牌位。

    “我早说过了,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她永远是你的母亲,这是无法改变事实。”邢力宇大声道。

    “够了!”邢权宙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不满反击,“打从我小时候开始,你们就用这句话来堵我!一直到现在,你跟乃乃还是继续用这句话堵我,这算什么?想一直把我当不知是非对错的三岁小孩吗?要我去怀念一个曾经背叛丈夫儿子的母亲,我做不到!”

    “唉,大人的事情……”邢力宇无力低喃,无从解释,“大人的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懂,你妈妈她,她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叫不得已?鬼话!根本是鬼话!我会好好算这笔帐的。”

    “闭嘴!你这自以为是的死兔崽子!好好的总裁日子不过,有时间不去把马子好好给我娶妻生子,尽做些损人不利己的蠢事,你是打算把我和乃乃气死才甘愿吗?”邢力宇不客气质问:“我问你,童家石材公司的事,还有童振雄的失踪,这该不是你干的好事吧?”

    “这……”他愣了愣,没料到远在南半球的老爸消息竟然这么灵通,邢权宙思索了一会儿,解释:“做生意就是如此,有利可图就做了,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不要以为我不管事,就什么都不知道。”邢力宇火气不小,“威远不差那一点小生意。”

    “爸,不管我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这事儿您就别再过问了吧?我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想蒙混过去,既然邢家已由他掌权,不该再让父亲费心。

    “不!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邢力宇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儿子,追问道:“你是不是还动了童家的女儿?”

    “爸,这是我个人的私事。”邢权宙冷冷答道:“我已经年了,私事部分不需要向您报备。”

    面对儿子的冥顽不灵,邢力宇无奈地长长吐了口气,“唉,既然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你又何苦进来淌这浑水呢?儿子呀,你这么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付就付!”邢权宙说得义愤填膺,“你可以忍受这口鸟气,但我忍不了!我一定要姓童的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爸,这事你不要管了,我自己知道分寸。”

    “哼!自以为是的家伙!”邢力宇啐道:“不知天高地厚,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绝对不会后悔。”邢权宙肯定不已,“不让该付出代价的童震雄吃点苦头,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我跟乃乃都不计较这些事了,为什么你要耿耿于怀?”邢力宇再度无奈叹息:“退一步才会海阔天空啊,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呢?”

    “爸,您别再劝我了。”父子俩谁也不退让,“我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唉。”邢力宇了解儿子执拗的个,没再多说什么,只能叹息地挂了電話。

    第八章

    “邢少爷,我很确定,童震雄真的没死。”

    “真的?他人在哪?”

    “他现在好端端的活一个靠边境的小村子里。”

    在密室里开启视讯通话,邢权宙仔细听着唐立华回报的消息。

    “是吗?你亲自去确定过了吗”谨慎我谋的他要的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不容半点怀疑。

    “明天我会亲自去确认,不过,我相信这事错不了。”唐立华说得斩钉截铁,“从一开始,童震雄就和他的特助串通好了,为了拿到高额的保险金来填补公司的财务漏d,他自导自演,顾特助在旁协助。”

    “老天果然有眼,童震雄总算要为他当年的荒唐付出代价!”邢权宙一吐怨气,积郁的愁闷得以疏解,言语中有着掩不住的欣慰。

    “如果没有意外,明天我就能亲自跟童震雄见到面,一有新的进展我会马上回报您。”

    “好,辛苦你了。”

    关上电脑,邢权宙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是童妍葳!

    他毫无来由地只想把这个消息第一个让她知道,看过她为了担忧父亲生死而哀愁不已的面容,他愿意先放下仇怨之心,让童震雄仍存活的好消息扫除她心中的陰霾。

    曾几何时,邢权宙开始把她放在心头重要的位置。

    以前以工作为优先,此刻他却不顾公司里,还有一群干部等着他去看会,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

    冲到车库,邢权宙想也不想便直往童家奔驰而去,很像爇恋中的男女才有的急切,他不愿细想自己为何产生这般心境,一切随着感觉走,想见到她,想跟她说说话,去就对了。

    安养院。

    “妍葳,伯母的情况看起来不错,反而是你自己最该保重。”邓运龙陪着童妍葳赖到安养院探望童家女主人。

    “我妈好像知道什么似的,讲到爸爸她就一直笑。”童妍葳狐疑道:“上几回我来探望她时,也曾说道爸爸,可是她却没什么反应,真是太奇怪了。”

    “妍葳,别想太多了。”邓运龙轻揽她的肩头,安慰道:“或许是伯母看到你心情特别好才笑的,跟童伯伯根本没有关系。”

    “是吗?”童妍葳仍然迟疑,低声喃念:“是不是妈妈跟爸爸有心电感应,妈知道爸爸现在过得很好,他没事……”

    “你又胡思乱想了。”邓运龙偏着头,心疼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伸手为她拂开头发,轻声道:“妍葳,你必须坚强起来,童伯母需要你,公司和音乐中心都需要你啊。”

    “我知道!我知道!”童妍葳落下泪来,如潮水般不断涌现的压力让她快要窒息了。“我知道我该坚强,我必须撑过那些风风雨雨,可是,我好怕就快撑不住了。”

    说着,童妍葳开始低声哭泣,心里有很多委屈跟害怕,不知道父亲的下落,也不敢想还有继续面对邢权宙多久?

    上回推掉他送的名贵礼物,邢权宙撂下话要她永远记得他,还说要把期限延长至永远?

    童妍葳打从心里感到害怕,他的狂妄、他的不羁,已经一点一滴地霸占她的心……

    “咦?那男人好像是邢权宙!”邓运龙的目光投向安养院的大门口,疑惑道:“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童妍葳不相信地依循他的目光望去,但在看到来者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真的是他!奇怪他怎么会知道这儿?”见他怒气冲冲地走到面前,童妍葳问道。

    “苏妈告诉我的。”他冷冽的目光横扫了邓运龙一眼后,才转往童妍葳,“探亲行程结束了吧?现在可以走了吗?”

    “啊?走去哪儿?”童妍葳一头雾水。

    不由分说,邢权宙一把扯过被邓运龙牵住的手,粗鲁地将她往停车场拖走。

    “噢!好痛!”童妍葳吃痛地皱起眉,抗议低喊:“放开我!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放开她!”一旁的邓运龙焦急的向前,推打邢权宙,“你想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妍葳?你不要太过分了!”

    “滚!”猝不及防地,邢权宙使尽全力挣开邓运龙的纠缠,吼道:“不想挨拳头就滚远一点!”

    “运龙,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眼看两个男人就要打起来,为避免发生更大的冲突,童妍葳只得先劝退邓运龙。

    “可是,你……你这样子,我很不放心。”邓运龙也自知真打起来的话,他不是邢权宙的对手。

    “我没事,真的,你快回去吧。”童妍葳一再保证,当前事情已经够多够烦了,她不想再添更多乱子。

    “好,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一点。”放心不下的看了又看,邓运龙忐忑不安上了自己的车,慢慢开走。

    “你干什么一副凶神恶煞的德?”童妍葳忍不住对邢权宙嘀咕。

    “哼!你好像忘记我们之前的交易?”邢权宙开着车子仍然不能消气,“在我没有喊停之前,你是我的女人,谁准你随便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卿卿我我?”

    “谁是你的女人?”童妍葳驳斥:“既然只是交易,就没有所谓的归属问题,不是吗?”

    “不!上过我的床,就是我的女人。”邢权宙坚定咬死他的诠释,“是我的女人,就不该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总之,你敢这么做就该死!”

    想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牵手暧昧,他光想着就抓狂!

    “邢权宙,你太不讲理了!”童妍葳被他气出泪水。

    “我说的话就道理,你只能乖乖遵守,没有反驳的权利。”看到她的泪水,心头虽然有些纠疼,但口头上邢权宙仍不放松,“别忘了童家的存亡与否,全在你的一念之间,如果再让我看到那个男人出现在你身边,我会彻底毁了童家,毁了童震雄。”

    “你!”童妍葳握紧拳心,深吸口气,压抑下心中满腔的怒火与委屈。没错,为了童家,她没有权利拒绝他的要求,即使再无理的要求,她都必须忍受。

    一路上,他也不再说话,专心开着车子,直到云荷行馆的踪影引入眼帘。

    “你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想提醒你该尽的责任。”三步并两步,拉着她往屋里走,粗犷的手仿佛拎着一只无抵抗能力的小白兔。

    “你抓得我好痛……你放手,我自己会走!”

    邢权宙不理会她的抗议,一迳将她拉进卧房。

    星没月沉,天空微曦。

    啁啾的鸟鸣声巧妙走出悦耳音符,时远时近地,为崭新一天拉开序幕。

    “不!不要杀我爸爸,我要我爸爸回来!爸……”

    床上的童妍葳闭着眼睛,似醒非醒地表情惊惶,不住地扭转身躯挣扎。几乎一整晚都在梦呓,邢权宙在她身旁陪伴,睡睡醒醒,很不安稳。

    “你做噩梦了,醒醒啊,没事的,只是梦而已。”轻拍她脸颊,邢权宙见她脸上的表情益发狰狞,便努力想将她唤醒。

    “啊!不要碰我!”乍然景气,童妍葳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扑向身边的邢权宙,歇斯底里地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是你把我们家、我爸害得那么惨!都是你!”

    不知道她仍在梦中,还是已经醒来,邢权宙安静地仍由她发泄的捶打,听她痛苦的控诉。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我?我本来是无忧无虑的大小姐,生命充满美好的乐章,为什么你要出现?你一出现,我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呜呜……”

    “妍葳,别这样,事情没有这么糟。”不同于过往冷血,邢权宙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任她想打就打、想抓就抓,他只默默拭去她的泪。

    她的无助与哀痛纠疼了邢权宙的心,一瞬间还升起了最不该有的愧疚,不管她是谁的女儿,他真心想呵护、照顾她。

    “坏人!我讨厌你!坏人!”她哭瘫了,瘫在他结实的膛,怞怞噎噎哭着。

    邢权宙紧紧地将她纳入怀里,轻拍她的肩,“今后我不会让你难过,以后我一定照顾你,疼你、爱你,绝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不!你是我们童家的仇人!我死也不会爱上你!绝不!”她两眼尽是泪,凄然摇头。

    “别这样,妍葳。”他再度箍紧她,搂住瘦弱的肩膀,“让我对你好,让我赔偿你。”

    他耐着子说,前所未有的温柔谦和,“你听我说,本来我匆匆忙忙赶去安养院去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抬起头,童妍葳好奇,“从你口中,我实在想象不到会有什么好消息。”

    “听着,这绝对是你期盼许久的好消息。”

    “嗯?”她洗耳恭听。

    “其实,我调查过了,你爸爸并没有死,他现在躲在边境的村子里。”

    “啊?”张口结,童妍葳眼中s出闪闪光芒,差点说不出话来,“你、你是说,我爸他……没事?”

    “嗯。”肯定点点头,邢权宙继续说:“他为了救童家困窘的财务,只得出此下策,但是他错估保险公司的严谨度,想用这种方式拿到保险金,几乎比登天还难。”

    “爸爸……还活着?”童妍葳有些不敢置信,抓住他强健的手臂,问:“你没有骗我吧?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邢权宙露出自信微笑,肯定道:“相信我,不需要多久,顾特助就会主动跟你联络。”

    “太好了!太好了,感谢老天爷的保佑!”双手合十,童妍葳闭上眼睛感谢天地神祗。

    “你更该感谢我。”邢权宙再度抱住她,讨好地啄吻她的唇,“是我出钱出力,找来专业的侦探去查出来的。”

    “照理来说,我确实该感谢你,不过,我爸会沦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全都是拜你所赐,全都是你害的,不是吗?”童妍葳没有挣脱他的拥抱,黯淡道:“你真的好矛盾,先是把人害到那么惨,然后又拿没害死人来邀功?你恨我们家,照理该期待我爸出意外才是,呵,我真的不懂你的逻辑。”

    “别说你不懂,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邢权宙仔细看着怀中的她,优优道:“或许是因为爱,改变了一切。”因为爱,心中的那道伤口似乎逐渐地愈合了。

    “不可能!”她痛苦低下头,闭上眼,“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爱!”

    “别再自欺欺人了。”邢权宙以手勾起她尖俏的下巴,炽爇的黑眸直盯着她,“如果没有爱,你不会有挣扎的表情,不会痛苦闭眼闪避我的眼神,请你问问你自己的心……”

    问自己的心?

    童妍葳陷落由他营造的迷离中,意识到理的警告正一点点地崩解,她必须正视心中打不消、挥不去的望——

    是的,她恨他,却无法抵御他的霸气、他的强悍、他恣意妄为的亲吻与占有!他每一次呼出来的气息都是魅诱,再多的恨也无以抵挡啊!

    第九章

    数周后。

    屏东的万佛禅院。

    坐了好几个钟头的车,童妍葳在顾特助的陪伴下,来到位于南囼灣偏僻的乡间,一座清优寂静的佛教禅院。

    “顾特助,我爸在哪儿?”忍了一整天的焦虑,一踏进禅院里便迫不及待追问:“你说我爸人好好的,他真的就在这里吗?”

    “嘘……”比出噤声的声音,顾特助小声说:“大小姐,这里是佛门净地,别嚷那么大声。”

    “对不起,我只是急着见我爸。”收敛声音,童妍葳的脸上满是焦虑期待,“他人到底在哪儿?”

    “后面,最里面的禅房里。”顾特助领着她继续往里边走,愈走树荫愈是浓密,大树的芬多津混着不知名的爇带花草气味,让长在大都市里的童妍葳也深受到过南方独特氛围吸引。

    “董事长,我带大小姐过来了。”

    终于,走到最里面的产房前,一名身着灰布禅衣的老者站在门口迎接,沧桑面容露出欣喜的笑意,哑沉嗓子轻唤:“葳葳……”

    “爸?爸爸……”太过欢喜又惊讶,童妍葳张开嘴,喊叫的声音被急涌的泪水压住了,“呜呜,爸……我好想你!”童妍葳飞奔向前,投入父亲的怀抱。

    “葳葳,爸爸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童震雄心疼地紧抱住思念多时的独生女儿,一再道歉:“是爸爸不好,都是爸爸太愚蠢,才会做出一连串错误的决定,让你受了那么大的惊吓,真的对不起……”

    看着女儿变得消瘦憔悴,童震雄自责心疼不已,怜惜的抚着女儿的双颊,“这些日子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瞧,我的宝贝女儿变得跟以前都不一样了。”

    “爸,我没关系的,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就好了。”扑进父亲怀中,童妍葳什么也不管地哭个痛快。

    曾经失去过,才懂得拥有的可贵!

    现在的她宁可失去所有头衔,什么童家大小姐、什么钢琴神童,一切的一切她都可以不要,只要她的爸爸好好的活着、好好陪在身边,这样就够了。

    像个小女孩撒娇哭着,童妍葳告诉自己要永远记着这一刻,她再也不要失去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