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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指间的烟燃烬,伍月笙翻个身,把它摁灭在烟缸里,随手关床头灯。眼前浮现陆领那张严肃的脸,已经摆起户主威风是不是?戒烟?健康向上的行为,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烟抽到定数量,人会对尼古丁产生依赖,俗称上瘾。己所不予勿施于人啊六零同学。种事是没办法主观停下来的,虽然清楚继续下去会伤到自己,伤到想要保护的人。伍月笙抚着肚子:戒烟妈肯定会死的,就将就吧。要是连小小焦油尼古丁都受不,还是另找人家吧。

    没想到孩子很有个性,坚绝不肯将就,夜里便抗议起来。

    伍月笙连跑五回厕所,拉得腿软,第六次进去,瘫在坐便器上犯嘀咕。人家害喜都是吐,的反应也太怪!再拉下去,还不得提前十个月生啊……

    第二早上无论如何也起不来,打电话到公司请假,按号码的手都直哆嗦。伍月笙从小打个喷嚏都罕见,偶尔拉肚子全当清肠,从来没么严重过,心里把错都归到肚里那个祸端身上。芽儿还没发呢就折腾,长大也准儿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儿。依着平时是肯定不会通知程元元的,想到肚里多口人,没敢马虎,正翻着号码,门铃响。还笑是不是母连心,拉开门看见防盗层外边站着陆领,心情岂只是意外,咦声,愣没出话。

    陆领看那张腊黄的脸,打消来之前请谎假的疑虑:“还以为是心情不好不想上班。”

    伍月笙没力气骂他,拖着脚步挨到沙发前蜷进去:“怎么知道没去上班。”肯定不有是主编打电话通知的,打死他也想不到陆领跟有谈婚论嫁的。

    不问他也正准备,身矮坐到对面:“爸明回来,想给七……给妈打电话约过来。咱俩事儿,怎么他们也得见个面谈谈。”

    伍月笙同意:“不过也不用急着找。次回来人连户口本都给塞包里。再找往们公司打什么电话?”

    陆领脸色狼狈:“什么呀,谁知道们公司电话多少。手机昨儿落网吧好像,回去也没找着。就记得伢锁电话,从他那儿要老吴的号,打过去问他有没有妈电话。他没有,让他去找问问,他请病假。”口气完,看着揉肚子的伍月笙,犹豫地问:“他闹的?”

    伍月笙笑得气馁:“他现在还闹不起来。坏肚子,拉宿。”

    陆领松口气:“吃药吗?”

    伍月笙拍拍肚子:“会儿能瞎吃药吗?”

    陆领知半解:“。”想想:“那也不能为他,自己难受啊。”

    伍月笙实际上是没养成生病吃药的习惯,但听句话还是觉得窝心,忍不住逗他:“他是儿子,是什么啊。管。”

    陆领理所当然答道:“没哪来的儿子?”

    伍月笙再问:“那是他重要还是重要?”

    陆领倾身子过来,对着的脸:“照照镜子去,像个鬼似的还勾引人呢。”

    伍月笙很不高兴,却笑出来:“病人都需要哄,也多少两句好话听听。”

    精气神儿仍在,只是折腾宿确实没什么力气,陆领看与素不同的柔弱,话也不觉放松语气:“弄儿东西吃?”

    伍月笙头,来困劲,打着呵欠靠在沙发上:“给煮碗面吧,别放油料包。”

    打开吊橱,整整齐齐码着排方便面,排袋装的速溶咖啡。陆领的嗓子堵得慌,人平时过的是什么日子。怦地关上柜门寻找别的粮食。最后在煤气灶下边的抽屉里翻出盒大米,整盒倒进电饭锅里,半都不到,他从没煮过饭,不知道碗生米和碗熟饭之间不能划等号。自己还想反正伍月笙也吃不多少,多加儿水做粥好。通上电,想想,拔下c销把米洗两遍,再重新放回去。

    伍月笙虚弱地喊他:“找着没?”

    陆领应声,擦擦手进屋,告诉:“别吃方便面,煮粥喝吧。”

    伍月笙倒不挑口,主要觉得煮粥难度好像大儿,因为陆领看起来就不像是会做饭的人,可听口气好像小瞧他。

    陆领很满意崇拜的眼神,自尊心极度膨胀,四顾周,过去拉开窗帘:“七嫂知道怀孕怎么也不过来看着,不怕偷着做下去?”

    伍月笙疲倦地扯扯嘴角:“笑话,七嫂怕过啥啊?”阳光照进来,感觉肚子舒服不少。记得有人过晒太阳就等于吃j蛋,伍月笙将信将疑地根烟,踱到窗前吃j蛋。

    陆领挑眉看着熟练的吸烟动作。

    伍月笙求饶:“可戒不。”

    陆领撇嘴,做罢:“反正当们家的孩子定得命硬,不然长不大的。”

    伍月笙笑得,逗小孩儿般捏捏他脸蛋:“怎么么好玩儿?”

    陆领儿都不觉得是赞美,用眼神昭示自己的嫌恶。可表达完喜爱之后就收手,根本不正眼看他,屈着眼睛微微仰头,眼睫毛,眉毛,额际的绒发,以及刚刚没什么血色的小圆脸,会儿都渡层金色。仿佛汲取太阳精华,像尊金娃娃。

    感受到他的注视,伍月笙勾起嘴角:“看好吗?真要跟个的过辈子?”

    陆领被问得愣,移开目光:“昨儿跟奶过。想见见。”

    伍月笙突发奇想,侧过头来问:“喜不喜欢林黛玉型的?要喜欢,咱现在就去。年儿八不来回病,过村可没店。”

    陆领轻哼:“样的谁会喜欢。”

    伍月笙叨着烟,笑得很无赖:“不过还是试着喜欢吧。”言下之意,好坏都样,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三五。”陆领掩饰性地清清嗓子:“其实觉得……”

    伍月笙眉头紧,捂着肚子弯下腰:“又来劲儿。”烟夹下来递给他,摇摇晃晃冲进卫生间。

    陆领捏着半截烟:“……喜欢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自言自语把之前的话补充完毕,很无所谓地,把抽半的烟送进嘴里。

    伍月笙自然是听不见句过份褒奖的话,正在卫生间里体会肝肠寸断。隐隐听见自己手机铃声,越来越近,陆领问:“电话接不接?”

    伍月笙:“可能七嫂,接吧。”

    陆领看着来显:李述。也没管那么多给接起来。

    第十九章''

    李述以为自己打错电话,直到对方连连催促他讲话,才小心地确认是否为伍月笙号码。陆领在卫生间,过会儿出来给打回去吧。

    记忆里五月的生活里并没有么亲近的性。李述感觉不太舒服:“请问是……”问到半又收回去,不理解自己恼火是什么,逃跑似地道:“好的。”道个谢,电话挂。

    陆领正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身份,对方却匆匆收线,他少个解释还省心。卫生间的门手拧动,伍月笙唉声叹气地走出来,穿着件大号的半袖款t恤做睡衣,此刻弓着背缩着肩的模样,惨惨地可怜。陆领让开大路给晃着走:“会儿打回去。叫李述。”把手机还给。

    伍月笙没握稳,手机直直落下。

    陆领眼急手快地接住,掐着电话看更加难看的脸色,弯腰将人横着抱起来。

    伍月笙没什么反应,直到背部贴上床铺才回过神,勾着他脖子佩服地:“跟般高竟然能抱动!”

    陆领扯开的手:“不穿高跟鞋比矮半头呢。”家伙倒是死都不忘损人。

    伍月笙嘻嘻嘻地,笑却没上眼,抚着左腕上的小蝙蝠,明明走神得厉害。

    陆领把电话放在床头:“知道斑马为什么失恋吗?”

    伍月笙被猛然降在床上的重量震下:“嗯?”什么东西失恋?

    陆领指着:“因为白马王子:纹身的人都不正经!”然后为自己个改装笑话仰哈哈。

    伍月笙仅余十几牛顿的力,没能把讲冷笑的白马王子踹下床,反而让他笑声更大。“他妈非洲野驴。”

    陆领容忍的侮辱性言词,揉着笑僵的下巴起身去看粥。没会儿转回来,纳闷地问:“三五家电饭锅是不是坏?怎么么半水还没开呢?”

    伍月笙趿垃着拖鞋到厨房看看,呆。“六零~”食指在亮起的红灯上,教小朋友:“俩字儿念‘保温’。”根本就他妈没按闸小子,亏还巴巴儿等粥喝呢。视线落在被丢至旁边的圆柱型米盒,伍月笙觉得自己有种快要得道成仙的轻飘感:“的妈啊,把那二斤米都煮。”那是他七嫂花48块钱买的盒大头香米,再看眼那锅泛着白沫的米:全夹生。

    陆领犯错,错不当诛。何况伍月笙也实在笑得气不起来,换衣服跟他出门去喝粥。陆领与并排,不时瞥脚下,走着走着就落后半步。伍月笙先是奇怪,心思动就明白。步子乱几拍,整个人摇摇欲坠。他果然奇准无比伸手搀扶。伍月笙贴着他:“唉呀走不动,要不抱吧。”

    陆领心知被耍,哼声推开:“好好走,真摔可是自己疼。”过桥的时候却还是盯得很牢。

    惹伍月笙窃笑不已,倒也没敢再逗他。

    忽然听见极惊喜的呼声:“嗨……”

    把吓跳,回是真闪着。陆领托把,比伍月笙吼得还大声:“干什么!”

    对面站着金白碧眼的纯种外国人。被吼得愣愣,打招呼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模样甚为滑稽。

    伍月笙心里乐破功,挖着耳朵迁怒陆领:“喊个p。”边不着痕迹打量那老外。

    陆领向他努努嘴:“认识啊?”

    老外会儿也回过神儿来,热情地向伍月笙摆手:“fotten?”

    伍月笙摇头:“根本不记得。”总觉得外国人都长个模样,看外国片儿都只能靠服装和发型来区别人物。所以尽管见过的活老外有限,也硬是对位没什么印象。

    老外神秘地笑笑:“can you speak english?”

    陆领听,合着是个假熟泡妞的。挥手撵人:“不会不会。”

    陆领么不耐烦,伍月笙被倒想起来,是不是在超市买七块钱包的方便面那着过面的洋骆驼啊?

    骆驼观察着的反应,见神情中顿悟,立马眉开眼笑嘴丫子横咧:“对对,是。”

    伍月笙诧异:“嗯?还会人话。”绕过他继续上路。

    “喂……”他才想追上去,肩膀被按住。

    才到他下巴的陆领,手劲很大,眼睛里写满警告。

    骆驼懊恼地看着伍月笙的背影:“很漂亮。”

    陆领心很找揍,不过他不想惹国际纠纷,丢下个挑衅的表情,走人。

    有滋有味地用过清粥小菜,伍月笙还吃大张玉米饼。陆领表扬的食欲,想起老外的话,忍不住劲儿看,谦虚地想:也谈不上很漂亮吧?

    伍月笙倒像是知道他鬼鬼祟祟在腹诽什么,指尖沾下唇角的饼渣送进嘴里,问道:“奇怪外国人跟中国人审美眼光不太样,是吧?”

    陆领狼狈地:“别嘟囔。”低头扒饭。

    伍月笙吃饱,拿他消化食儿:“不能怪太敏捷噢。实在是的心思就像瀑布样哗哗流动,想装不知道都费劲。”

    陆领被那吟咏的调子恶心着,喊来服务员结账,出门拐进隔壁商店买口香糖。伍月笙趴在门口冰柜上挑雪糕。坏肚子的人还吃雪糕!陆领刚想开口阻止,碰掉挂在货架上的小盒子。弯腰拾起,喊伍月笙,勾勾手指让过来。伍月笙顺心眼儿的时候什么指令都听,把雪糕包装扔进垃圾筒里,走过去。陆领叨着袋牛奶,手捋起袖子,往手腕上贴片创可贴。

    伍月笙错愕着。

    功夫陆领又贴片。那只蝙蝠彻底不见。他满意地拍拍:“吃冰g去吧。”

    伍月笙挑眉,冰凉凉的y体下肚,镇压不少火气,只轻斥句:“得瑟什么?”

    陆领摆着很酷的张脸:“不许揭。”

    伍月笙看看邦迪,看看陆领,然后在那两束恐吓的目光中把邦迪揭下来,牢牢粘在他嘴上。

    陆领不知道那蝙蝠是什么来头,但伍月笙看它的时候,眼睛是空的,他直觉地认为那不是什么好玩意儿。而且就不别的,他爸能不能接受个有纹身的儿媳妇还两。再加上伍月笙那个臭脾气,也不像是尊老爱幼,懂得哄人开心的主儿。他们家人要是都不喜欢,怎么办?老太太听有重孙子别的都能放后考虑,兴许能帮上忙话……陆领突然发现,他好像很害怕娶不成伍月笙。感觉没道理,他也不出来哪里诡异。可能是怕伍月笙人照顾不好他儿子。想到那的会儿正在家拿咖啡泡方便面,陆领就有种再坐车去给煮粥的冲动。

    陆子鸣奇怪地看着在家门口瞎晃悠的儿子:“六零干嘛呢?”

    陆领面色凝重地回过头来。

    陆子鸣的脸色更深:“不是胡闹吗?不管出什么事,也坚绝不会同意种处理方法。”

    陆老太太被抢去首先表决权,多少有些不痛快,轻咳声夺得关注。

    陆妈妈期冀地望向:“妈,您的意思呢?”

    老太太看看孙子,偏偏小子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噙个脑袋,句话也没有,好像就不是他的事。老太太无法从孙子那接收到无言的讯息,只好顺着自己的意思:“也觉得六零还是应该趁现在多学东西。”

    陆妈妈没法:“六零自己呢?”儿子的想法当然早就透知,次只是在四人表决上拉个同组选票。

    没想到陆领仍旧是之前那副姿势,搭着腿靠在沙发里,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着。貌似认真思考,却在陆妈妈的话落很久之后也没出声,原来根本没在听。陆子鸣虽然反对妻子的意见,但对儿子副心不在焉状也非常不满。以前孩子到自己学业选择的大事,就很少发表意见,可是起码还会假作积极地参与,次混得可太严重。拍拍他大腿,抢在妻子训子之前开口:“话六零。”

    陆领倏地放下腿坐直身子,把三位大人弄得愣,他自己也很快意识到反应过度。心虚地靠回沙发里,可他满脑子都在想其它的事,也不知道现在要什么。支吾会儿:“那个……”

    陆妈妈现在势单力薄,迫切需要支援,看见儿子竟然犹豫,沉不住气:“自己不是也同意吗?”

    陆领恍然,打个响指接上思路。对,现在是讨论他去大哥那儿上班,还是留在学校继续考研的问题。他爸肯定是不会同意的,老太太什么吗?

    臭小子在琢磨什么事儿么投入,陆老太太心里明镜样,表面上不动声色地:“不建议毕业就去那么远的地方上班。”

    陆领:“对对。也是意思。”

    陆子鸣颇意外,从来只会“随便怎么都行”的儿子,像种明朗的态度可不多见。

    陆妈妈却只在为他种临阵倒戈感到恼火:“前哥来电话的时候怎么的?”

    陆领小声道:“前是前。”前他还不知道自己就要当爹,他去大哥那儿,三五怎么办?

    陆妈妈转向老太太:“妈,您以前不也总孩子应该多锻炼锻炼吗?远怕什么啊,现在交通么发达。”

    陆老太太扮起老顽固来:“别人家孩子锻炼行。”自己家的舍不得。

    陆妈妈不能指责老太太心眼不正,但言语间还是有不快:“有小堂在那儿呢,咋也亏不着六零啊。可是您孙子,就跟不是儿子似的。”

    陆子鸣低喝:“敏芳。”

    陆老太太倒不介意,笑眯眯:“有他在,六零去还能锻炼什么?”

    陆妈妈被种成心的抬杠气到:“妈……”

    陆领在混乱中表态:“爸,妈,暂时不去大哥那儿。”

    陆子鸣头。

    陆妈妈提半气,也最终无奈地挥挥手:“随吧,愿意上学就上学吧。”

    陆老太太则是鼓励地看着孙子。于是陆领郑重地通知全家人:“要结婚。”

    陆子鸣夫妇异口同声:“啊?”

    电话突然铃铃响起,把陆领吓大跳。

    “来接。”老太太笑眯眯地压着手:“们聊。们聊。喂?噢,小堂。嗯,好好,乃乃身体很好。又要找六零吧?个事儿啊,以后慢慢再……”陆家得先解决眼前的大事。

    陆老太太想:六零果然争气,要是像他爸那样将近四十才有信儿,有生之年可能就抱不上重孙子。

    六零果然争气,在心里默默地想,要不今还是别吧。可看着父母惊慌的眼,不,好像也由不得自己。

    第二十章''

    五月的手机被个人随便接起。

    他在卫生间。

    那种语气,再怎么不多想,也知道个人显然和五月关系不简单。

    李述告诉自己没什么奇怪的,五月又不是小孩子……还是不能不去在意。

    “怎么回事?”李述靠在高背椅里,对自己的心神不宁束手无策。转过去面向窗外,秋分过,越来越短,才七多钟,已是满目夜色。

    秘书敲门进来:“李总,没事的话先回去。”顿顿又:“您也早儿回去休息吧。”

    李述笑着嘱咐路上小心。坐直身子,手指敲动键盘,触亮长时间没工作,而自动关闭监视器的电脑。直拨电话响起,李述看眼来显,浅笑着接起来:“催命鬼。”

    电话里嘿嘿笑,清脆的声:“老公还没下班吗?去找吃饭吧。”

    “就要回去。想出来吃吗?”

    “随便啊。还以为今又要半夜才回。那现在做饭吧。”

    “好。会儿见。”结束与妻子的通话,李述拿外套和电脑走出办公室。在车里手机响起,他戴上耳机,听到个久违的称呼。

    “小木。”

    李述讶然:“七嫂吗?”

    程元元咯咯笑:“不知道以为么多年还记得声音呢,其实是对上暗号。”

    李述也笑:“最近好吗?怎么想起给打电话?”

    程元元怪里怪气叹声:“等电话等不来啊,只好自己打过去叙叙旧。唉哟某些人,都到家门口,也没多走几步回立北去看看他七嫂。”

    李述认错:“刚过来没多久,工作上交接忙得抽不开身。和五月也才见次。”想来也是五月回去起与他见面的事,程元元才得知。

    程元元:“抽空过来转转。们萍萍可想呢。”

    李述摇头失笑:“还在帝豪?”已经想不起来萍萍太准确的模样,只对自己纹在背后的鲤鱼荷花图有印象。

    程元元自己也是顺嘴揶揄人,想不到他还真记得。当年帝豪那些小姐看腻脑满肠肥的嫖客,以萍萍们几个最早去纹身的为首,经常拿木木个清秀俊俏的小老板当话题下饭。不过群妖精没什么正经,通常聊着聊着都是以y笑结尾。伍月笙要是在场就会破口大骂,把个个都骂得不敢出声。当时谁都没注意那么小小的伍月笙是以什么样的表情骂人的。从前的伍月笙确实还太小,但是再小的孩子也会长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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