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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陆领不屑:“漂亮有p用!小岁数不大,浓妆艳抹开个进口车。说话比我还不讲究,看就不是什么好蛾子,估计是卖的。”

    吴以添条件反s地保护美女:“堂堂准硕士研究生,说话别那么没水平。”

    伢锁吃吃发笑:“你能不能把那个‘准’字拿下去?听着这个牙疼。”

    吴以添慈悲地说:“带这字儿都是抬举他,别忘了某人已经因为严重暴力事件被取消本年度报考研究生的资格了。”

    陆领气不打一处来:“那就别他妈跟我提这茬儿!”越看越觉得吴以添那小子笑得j诈,一把揪住他衣领,炮火又起:“c你大爷你是不是故意的。”

    吴以添连连赔好话,不能再吃眼前亏,认识他一共没几个月,换三副眼镜了,找个做眼镜的爹也供不起这种速度啊。“我说小锁头你在前头晃了半天,到底找着馆子没有?一会儿六零饿得该吃你了。”

    伢锁指着一家新疆人饭店玻璃柜里的干粮:“我们吃馕吧。”

    他说话带点口音,l和n听得不是很清楚。陆领大笑,告诉他:“没有狼,那是狗。哎?咱仨去延杰吃狗汤豆腐吧。”

    吴以添没皮没脸:“你这思维太跳跃了,没考上硕士真是国家损失。”

    陆领忍都没忍,一个腿绊过去,吴以添笑着就躺下了。

    正如吴以添拿来当笑料的那样,本该在今年读研的陆领同学,因为影响恶劣的校内打架事件,不得已又恢复备考生身份。这令他十分郁闷,尤其是他的成绩满可以通过考试。对陆领来说,硕士并不重要,他只是想完成家里的安排罢了。

    认识陆领的人常常觉得他是个很矛盾的家伙,一方面很叛逆,没耐心,超级任性;一方面对家人又言听计从。迄今为止,陆领的人生每一步,都走在家人规定的大路上。他个人认为这没什么值得反抗的,家人总不会害他,至于他自己,反正也不知道要往哪去,干脆有路就走。省下选路的精力去和朋友喝喝酒、打打游戏、惹个祸之类的。他很悠哉,没有为难自己的原则,喜怒全凭喜好。今天可以为你两肋c刀,明天也可以因为跟你争执农大的菜好吃还是师大的菜好吃而c你两刀。

    很久很久之后伍月笙提起陆领,用四个字来评价:野生动物。

    大家都高举四脚赞成这个形容词。

    而陆领形容伍月笙也非常有意思,虽然欠缺了点儿美感,但相当准确。

    个子挺高……没白眼仁……长发。

    当一辆白色轿车停至不远处,一个女人下车朝吴以添迎面走来的时候,他脑中直觉地浮现这些特征。眼看要擦肩而过,吴以添不甘心,头的偏转角度越来越大,直至生理极限。令他欣喜的是,对方竟也回过头来看他,脚步慢了下来。

    伍月笙心里想的是:这人长得跟李述好像。

    吴以添用两倍于前进的速度退至她面前,犹豫地开口询问:“35?”

    “……”伍月笙疑惑地望着他。什么叫三五?切口?该不会是捣腾“烟”的吧?

    “你是00035吧?”车停的位置没法看到车牌。

    伍月笙干笑:“别叫狱号儿行吗。”交警?穿便衣有执法权吗?再说她又没违章。

    中了!吴以添嘴巴张得老大:“还真是啊!”

    “那你是吗?”伍月笙没头没脑地问。

    吴以添不明所以,想了一下,自作聪明地回答:“是我啊。那天早上追尾的帕萨特。”

    话说伍月笙日前从校方指派的实习单位英勇下岗,近些天闲在家里与更年期母亲的生活不堪回首,不出一个礼拜就放弃混时间伪造实习报告的念头,重新投简历找工作。昨天接到一家广告公司的面试电话,程元元比女儿兴奋,她说我儿你这大好年华的,哪能荒废在家里,要积极工作努力创造出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来。伍月笙心知肚明,闲在家里娘俩儿大眼瞪小眼,她上哪认识男人去啊。打心眼儿里不想让老妈又有念相,但相较在家听紧箍咒,两害取其轻,还是决定出来认识男人了。

    一大早就被程元元包装完毕踢出来,还是个混浊的脑袋。所以听到陌生男子提到“那天早上”,伍月笙猛地失忆了一下。

    吴以添很激动,有幸见识到让六零连着吃两次蹩的传奇人物。“就是在松雷对面啊。那天我哥们儿开的车。肇事儿了下车跟你说话你骂他来着。后来他在他们学校对面还见着你车了,等到你出来想付一部分修理费,让你给当成……搭讪的了。”挂马子,吴以添汗颜,人姑娘家好意思说,他倒不好意思重复了。

    伍月笙的记忆正渐快地读取,吴以添一说到松雷,她就想这回事儿了。毕竟谁也不是成天遭遇追尾的。但这人说话太快了,她也打不断,只好一直听到他说下去。

    不是,说起话来就不像了。李述的音色更沉一些,而且也不可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记起来没有?”

    伍月笙点头。摸出手机看看时间:“有事儿吗?”

    吴以添很大方地说:“没事儿啊。”想想又贼溜溜补充,“你要真不打算让我付修理费了就没事。”

    修理费自然是六零掏。

    让我们与吴小人一同期待三战爆发。

    第六章

    听完吴以添的话,伍月笙没多想:“拜拜。”

    光赔钱有个p用!要是有可能,她希望抓一个替身摆在程元元面前挡唾沫。问题是没可能,程元元是狮子又不是疯子,只会对帝豪的小姐和她女儿发飙,在外人面前一律披着华丽的母猫皮。

    抱着了一事是一事的态度,伍月笙快速处理完这起交通事故后续。之后按记下的地址走进了不远处的写字楼。

    电梯下行的指示灯前,两个人面面相觑。

    伍月笙面露鄙夷。

    不是她自恋,是男人太闲。这年头果然没人无缘无故哭着喊着要赔钱的。

    吴以添又不傻,当然理解盯穿他那两道目光是什么含义,尴尬地抢白以表立场:“我去17层。1709,凯亚传媒。工作证没带,名片你看吗?”

    伍月笙轻轻地“咦”了一声,把手里便条举起来。

    吴以添看着他再熟悉不过的地址电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过会儿想着多买二十注双色球,天底下的巧事今天可全让他赶上了。

    被男人开车追尾,肇事车主就是她即将效力的杂志社主编,年纪相当,有正式工作,加上巧遇两次这么有缘。这一串事儿要是程元元知道……伍月笙冒了一身冷汗,回到家里只字不提,倒头就睡,宣称为了以良好的精神面貌去新的岗位建设社会主义。

    程元元没被这些假大虚空给诌晕,跟在女儿身边关心她,工资给多少啊?公司规模如何啊?男女比例是否均匀啊?

    嗡嗡声今天一天就萦绕伍月笙耳旁,新公司那位吴主编的碎嘴程度一点都不比程元元逊色。这日子还能继续吗?家里公司一边一个话痨鬼。公司那个叫吴什么来着,名字还真难叫。

    那个叫六零的她可是记住了。伍月笙想起话痨吴对六零做法的解释,忍不住哼哼笑了。笑那小子真有将儿啊,耗了半个多小时就想把她等出来骂一顿。也笑自己真是嫖客见多了,瞅哪个男人都不正经。

    程元元被女儿睡梦中的笑容给震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陆领猛地打了个喷嚏。

    伢锁停下倒酒的动作:“喝冷啦?要不咱们回去吧?”

    旁边坐着膀大腰圆的连锁,对哥哥的话表示鄙视:“你当六零也是你这小格子啊!这天儿还冷!”

    陆领搓搓胳膊:“我是有点儿冷。”可能酒喝太多了,视及快缩成一团的伢锁,噗地笑出声:“你说你们也算一对双儿吗?长得没一点像的地方,小的快把大的装下了。”

    连锁嘿嘿地笑:“我就说我妈可能整错了。”

    伢锁表现得很有大哥风范:“行行行,是咱妈整错了。”

    连锁白他一眼:“就你可能将就了,人说什么都行是吧?完事儿让六零顶雷。”

    陆领“哎”一声阻止他:“喝高啦?”

    伢锁挺直了背:“你怎么还没完了?”

    连锁跟哥哥对视,到底什么也没说,一口把半杯白酒灌下了肚。不知道酒精的作用还是由于气愤,他的脸涨得通红。

    三人静了一会儿,陆领看看手表:“结账吧,喝差不多了。伢锁儿明天白天还有课。”

    伢锁也绷着脸,听见陆领的话,伸手招来服务员。

    连锁忽然拿了酒杯在地上摔得粉碎。服务员尖叫着躲开。这是个路边的小烧烤店,连跑堂带老板都是自己家人,以为是摔服务员呢,冲出来好几口人。伢锁连连给人道歉。

    做小买卖的会看脸色,没追究什么,只说:“啥事儿好好说,这玻璃杯子没几个钱玩意儿,你说真伤着人咋整是不是?”

    伢锁说是是是,这杯子我们得赔,肯定赔。

    陆领掏钱:“账先结了。完了跟这儿坐会儿醒醒酒。”

    连锁说:“六零我知道你有钱,但你别和我抢。我说这顿算我的就是我的,你别跟我抢。”

    陆领切一声:“谁拿还不一样,也没多少。”但还是把钱收起来,他知道连锁的性子。

    连锁给陆领和自己各点一根烟。望着被服务员扫走的碎杯子,叹一口气:“俺哥儿俩算还不完你了。”

    陆领骂一句:“你他妈能不能别磨叽?再以后少找我出来喝酒。”

    连锁凑近了脸:“你听我说六零……”

    “你听我说!”陆领以指尖敲敲桌子:“你听着,张连锁,这事你再多说一句,咱俩就算处到这儿完了。”

    连锁默默地摇头。他心里翻腾着很多话,可六零把他噎住了。六零这个人火脾性热心肝,帮他们肯定也没想过图什么。不过不管伢锁怎么想,反正连锁自己觉得欠了陆领很多。

    他们家是偏远农村的,条件特别不好,兄弟一起考上大学,家里供不起。伢锁录取的是个重本,连锁的是个普本,二话没说就把自己录取通知书撕了,跟进了市里四处打散工。跟伢锁同一个寝室的陆领知道这情况后,介绍连锁到一个亲戚的车队去开出租,也不算是什么体面活,但起码有了进账,也不怕拖欠工资。一个月赚得够伢锁的开销不说,还能往家里邮点儿。单凭这件事,连锁就在心里认了六零这个人。让他想不到的是,不但没还上陆领的人情,反而因为他们兄弟,担误着了陆领。

    打仗的前一天,他们还一起下馆子喝酒,连锁大着舌头说:“我知道我也帮不上你啥,但要真有那么一天你六零用得着人了,千万找我。什么事儿都行。”

    第二天陆领打了一上午球,等伢锁下课了去食堂吃饭。打完饭端着餐盘正四处寻摸空桌,听见旁边坐着吃饭的一个男同学语气鄙夷地说:“……还不是因为六零家有权有势,傍着想留市里么。让人使唤得跟儿女似的,那是他弟呀还是哥呀什么的,开个傻夏利,像狗似的跟着校里校外的,也他妈算老爷们儿。”

    陆领就纳闷了,你们就算爷们儿吗?三八节学校都应该给这伙人放半天假。

    伢锁刚打完汤跟过来,就算没听见头儿,也知道这番话的主语所指为谁。沉默地扭开了头:“那边好像快吃完了。”

    方才出声的男同学对面,有人猛地抬头看见了陆领:“六零你怎么跑东区食堂来了?坐这儿吧,我们俩吃完了。”桌子底下踹了同伴一脚,把位置让出。

    那家伙很不自在地站起来。

    陆领指骨节咯咯作响,犹豫着。

    是放下餐盘用拳头招呼他?还是直接扣在他脸上,让大食堂五毛钱一两的砂子把那一脸s皮疙瘩都硌平了好呢?。

    伢锁用肘子撞撞他:“赶紧吃饭。”

    陆领说我吃个屎饭,扔下盘子抓回那小子……

    陆领打架也不算正规军,他就是什么运动都赌气似地喜欢,成天跑跑跳跳,练得体格特别好,正手引体向上做七八十个跟玩儿似的。

    他只打了一拳,那男生也有防备,可陆领这一拳落下来,他直接就鼻口蹿血不省人事了。

    在师生密集的食堂,这起打架事件影响很不好,尤其是陆领的特殊身份。那男同学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家长得理不饶人,道歉赔钱都没用,一门心思要告陆领。系主任出面调解也不行,最后校长亲自登门,承诺校方一定会严办该生,才算把事儿压下去。

    校长也就是陆领的父亲陆子鸣,在儿子的学籍档案上记大过,取消了当年研究生报考资格。更可气的是陆领对打人的理由再三缄口,怎么问都不吭声。陆子鸣第一次动手打了陆领,陆妈妈因此大病了一场。反倒是陆领的乃乃十分看得开,全当让孙子反省思过一年。老太太八十多岁了,眼不花耳不聋,就是早些年上火,满口牙都掉了。

    这老太太极明事理。六零虽然从小爱打架,但向来有深浅,知道自己手重从来不往坏了打人。而且这孩子就没学会瞒事,要不是真有啥不方便说的,肯定早就倒给家里听了。

    连锁从哥哥那儿知道了事情起因经过,拉着他上门去给陆领说情,陆家这才明白来龙去脉。陆老太太也知道伢锁家的情况,反而劝他别把那些孩子的眼气话放在心上。

    后来陆老太太告诉孙子:事无大小好坏,凡做了就得上心。帮人是好事,方法也得讲。

    陆领把乃乃这句话记下。

    他平时是大咧咧惯了,跟谁在一起花钱什么的都没特意算计过。但在别人看来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明摆着伢锁故意占陆领便宜。而他陆领就是傻。

    这种推理让陆领很不舒服,原本是给伢锁抱不平的一拳,现在想想,实际上根本就是为自己而出的。

    虽然因为这件事,自己平白多出来一年无所事是的日子。但事件若倒回去重来,他还是会把扯闲话那王八蛋的鼻梁问候成粉碎性骨折。

    连锁要杯子,服务员给他个一次性的塑料杯,他拉过来闷头倒酒喝。烟抽完了,打发伢锁去买烟,饭店的烟有加价。陆领一个人陪着连锁喝酒,心情很复杂,很烦乱。

    这对兄弟很贫穷,但有他们不能冒犯的尊严。陆领不喜欢思考,只凭感觉行事,要不是乃乃的话点醒了他,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某些做法,会让敏感的伢锁自卑。

    连锁趴在桌子上迷糊地看着陆领:“你想什么呢?啊?你想什么呢六零?你有什么可想的啊,你说你这辈子是不用发愁了,什么什么都有人给你安排好。伢锁也行啊,熬过这两年也行了……我他妈算翻不了身了。六零我跟你说这话,你……呃,可别告诉伢锁子。他打小就是个完蛋货,身子骨也不行,老有病。家里种那几垧地,都搭给他看病了。不像我……”他说着说着哽咽了,“我这什么都能干,保安、开出租,他不上学他啥也不是……可他妈的……谁不想上学啊?我c!我凭啥就得让着,我他妈凭啥……”

    伢锁出去了很久也没回来,大概是想一人儿静会儿。陆领也想到大道上干嚎两嗓子找个人揍一顿呢。可面前还有个酩酊大醉的连锁,嘟嘟囔囔,没完没了。

    第七章

    相较于陆领,伍月笙的心情相当不错。她对新工作基本表示满意,吴以添这个人平日里嘻嘻哈哈没正形,工作起来还是比较挑剔。此人进媒体圈也小十年了,从采编广到策划c盘样样精,老总把电视和杂志两个主力部队交给他一人指战。伍月笙是杂志部的,她们部门人不多,每个人都身兼数职,伍月笙才来一个多月,已经开始跟几个重点客户接触。她从吴以添那儿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觉得这人又不难相处,挺适合做实习单位领导的。

    这天他们去参加一个项目推介会,结束之后吴以添直接开车送她回家,随口问着:“你那佳美呢?”

    伍月笙揶揄地说:“你觉得我妈还敢让我开吗?”其实是程元元开去找本市一个老同学玩了。她妈自己开车都老追别人尾的主儿,也不会真因为这事把车没收。伍月笙只害怕她磨叽,不过事故当天伍月笙火气很大,程元元也没敢拿车说事,心里埋怨那不长眼睛惹伍月笙的报社主任。这几年她花在女儿身上的钱,除了学费,就属给人赔的医药费最多了,都是对伍月笙动手动脚的男人。伍月笙手狠,不管摸着什么工具都照人软肋上打,有一次拨了头上簪子差点刺进人家肺子。自那以后一见她挽头发,程元元就心惊胆颤。这次听说只是掴出去一嘴巴,反倒感觉不解气了。程元元骂了一会儿,娘俩儿一商量,打了个电话回帝豪。第二天一个小姐到伍月笙原来实习那报社一顿闹,就说糟干主任嫖完了不给钱,扬言要他们领导出来给结账。报社最近正竞职上岗副社长呢,估计没老东西什么事儿了。

    伍月笙想起这场面就忍不住乐。

    吴以添见她提到车就笑,自然而然往可笑之人可笑之事上联想:“可把六零这小子郁闷坏了。”

    伍月笙也跟着想到挫六零的事儿,笑出声来。

    吴以添唉声叹气:“那暴碳儿这二十多年可能没那一天受的气多。”

    伍月笙心说我也是啊,不过后来很解气就是了。嘴上不正经地问道:“那他怎么没当场出气?”

    吴以添大笑:“他可倒是想了,等反应过来你说那话啥意思,一抬头就剩一股车尾气了。气得第二天又去那儿逮你,谁知道你那是最后一天上班。”

    此事就成了六零的禁忌,谁不小心提起来谁挨揍。话说回来,好像有阵子没瞧见这小子了,人家学生开学上课,他还有啥忙和的了?再一想想,六零这家伙跟啥人都能混到一块儿,朋友也不一定都是学生。

    伍月笙到家下车,吴以添叫住她:“有空我约下六零,咱仨再接着聊聊这事儿。”

    听出他在挤兑人,伍月笙笑着踢了车门一脚。

    吴以添心里想着策划大戏,很兴奋地踩着油门走了。伍月笙一回头,不知停在小区门上多久的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