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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孔拉德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他每次都说他是真的。”

    维克多对希雅说:“我会好好管束他的。可是他毕竟是成年人,万一我管教不住,让他继续来纠缠东方,希望小姐能照应一下。教训教训他就可,也不要有过大的伤害了。”

    希雅点头不迭,有些内疚地说:“请你放心,其实,这件事。东方是有些不对的!”

    “理查一向荒唐胡闹,东方或是某一位女士不愿意理会他,都是应该地。”

    希雅没说话。她总不能告诉维克多,东方拿人当石头一样扔着玩,不是因为对方名声品性不好。只是因为东方的性格有些恶劣而已。

    换了天下最纯洁最痴情的人跑来告白,下场也不一定会比理查好到哪里去。

    “我的佣兵团不会一直驻扎在山下,这几天如果没有什么必须要去做的事,估计会暂时自由宽松活动,到附近地一些城镇,可以找到我们的人,如果我们有任务要去完成,也会留下联络人。孔拉德

    会多留几天。将合作的细则。联络的方式,和你商量妥当……”

    维克多语气平和地将所有事情都交待完。就准备告辞离开。

    希雅犹豫了一下,才请求说:“维克多团长。关于佣兵团,我有些问题需要你的解答。”

    维克多微笑着等她问。

    “佣兵团……真地会接许多冒险的任务吗?真的会象很多小说故事里,生活那样多姿多采吗?”希雅有些脸红地问着,深深为不得不暴露自己无知的一面,而感到羞愧。作为一个从小在富贵安逸中

    长大的贵族小姐,总不能指望她真正了解佣兵地生活方式吧?

    “小姐对佣兵团很好奇?”

    “不是我好奇,是东方!”希雅无奈。“东方是个一直隐居,很少和外界接触的人。所以,某一方面来说,他对这个世界的许多事,都一无所知。他对书上佣兵冒险的事很有兴趣,很想参予到其中

    看看……”

    孔拉德两眼猛然发光,艾森也神色一振。这可是好机会啊!

    维克多却依然只是用温和的语气,微笑着解说:“大部份情况下,佣兵团的生活,远不象书上写的那么精彩纷呈,但确实有些出色的佣兵团,能接下各种任务,在冒险中得到种种乐趣。哪怕仅仅只

    是想要历练,或是想要更好地看看这个世界,想要尝试各种新鲜生活,暂时加入到一个活跃出色有实力地佣兵团里,省心省力,行程任务都由别人安排,自己只要安心跟着看看玩玩就好,这倒也是一件

    轻松有趣地事。”

    旁边的孔拉德和艾森已经努力避过希雅,拼了命给维克多使眼色做表情了。天上掉下来地好机会啊!轻轻松松就能把一个超级强者拉入伙的好事啊!东方脾气不好有什么关系?哪个顶尖强者是脾气

    温和好说话地?有本事的人有脾气,那是应该的嘛。团队里要是有东方这种人物坐镇,那……想想就让人流口水啊!

    维克多看着自己的朋友,挤眉弄眼到整张脸都要皱成一团的古怪样子,不觉好笑,同希雅说话时的语气却仍是和缓从容。

    “可惜的是,我的铁血佣兵团,一向不以冒险为业,很少接特殊任务,大部份时候只是剿灭强盗,并没有什么特别有趣的冒险故事。”

    “东方,你都不生气的吗?”

    “为什么要生气?”

    “那位理查少爷,把你当成女人。”

    “我有什么理由要因为别人的愚蠢和错误生气呢。”

    关于理查那个恐怖误会和迎娶宣言,伊芙本来是当成天大的事来看的,但东方的回答。又象是很有道理一样。

    她皱着眉苦恼地想了想:“照这么说地话,你也不会为了别人的愚蠢和错误而着急担忧不安了?”

    东方略带淡淡笑意看看她:“你觉得有人会着急担忧不安?”

    “如果是我,被人当成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一定要嫁给我,肯定会的。而且……”伊芙脸色微红地说“书上被弄错性别的人,差不多都会这样!”

    希雅让人买来给东方当识字练习工具的各种流行小说,有时东方会为了训练自己阅读地能力和发音的准确而信口朗读书上的文字,伊芙常在旁边,就顺便捡点好处。当成听故事。

    伊芙在闭塞的小村中长大,哪里分辨得清真实和虚构。那些小说里为了增加趣味,常会有主角被人认错性别,甚至钟情的情节,可倒霉地主角通常都会忐忑不安。烦恼纠结,哪里能象东方这么轻淡

    随意。

    伊芙把这件事看得如此严重,却终究只是让东方微微失笑。

    不过就是被人看错成女人了。这种事,也不是不曾震撼过,惊讶过的。只是到了现在,早就习惯到平淡了。

    一念及此,终又是莫名一叹。

    许多许多年前,第一次被人误作女子时,当真是惊愕震动甚至有些迷茫的。

    记得那一天,也象今天一样,艳阳高照,人间江上。一片清明。那个人傻乎乎地跑过来。傻乎乎地喊着姑娘,却叫他又是惊奇又是好笑。低头看水中映出的人影面容,才第一次发觉。自从神功大成

    之后,自己的容颜一日日光洁秀美,倒真是能将世间地女子,都比下去了。一时间,某种怪异滋味上心头,竟是出奇地复杂难明。

    只是到如今,再遇上这样的事,却是连半点感觉都没有了。

    在世上最爱他的女子死在他怀中之后,他一个人流浪了一年多,重回佳人埋骨之所,在坟畔静静喝了一夜的酒,不为浇愁痛哭,却只是安静地回忆曾相伴过的点滴岁月,曾有过地快乐时光。

    天光大亮之时,他把剩下的酒尽浇坟前,长歌而去。

    然后,他开始努力,努力让自己活得有生气一些。不要再这样无喜无悲,漠然冰冷。他甚至并不期待未来有什么欢喜,幸福,快乐。他只想要这颗心不再那么冰冷漠然,无知无觉就好。哪怕是悲伤

    ,是愤怒,是痛苦,是愁怅。至少这个心,这个人,依然活着,依然有感知。

    他只是想证明,那女子拼死相爱,拼死相护的人,如她所愿,依然活着。

    他努力过许多次,他尝试过许多回。也曾救护无助弱女,也曾与才女佳人琴萧唱和,却找不到当年怜花惜美与爱妾相伴时的欢喜。他也曾接受少年英豪,洒脱男儿的倾慕接近,终难寻当年,夜下偕

    飞,舞剑吟诗时的相知快意。

    也曾以雷霆手段控制大帮大派,甚至以蛊毒控制王侯将相,却再无当年手握大权,心怀天下的壮志豪情,也曾翻手风云,杀人盈野,但就算是杀人如麻之时,都无半丝愤怒或者快意,有的,依旧只

    是冰雪般地寒冷空寂。

    那些年中,曾有过多少人倾慕于他,根本已经懒得记,懒得算。无论男女,见他风华,少有不倾倒地。无论他的形象是男是女,多是让人一见便是倾心。

    他也曾半有心,半无意,或纯是纵情任情,胡作非为地故意扮作女子,还引动过一些大事。

    秦淮河三年一度,诸美云集评花榜,琴棋书画诗酒花,选评花中魁首。多少才子,富商,仕绅。甚至官员云集。满河灯光,满河鲜花,满河繁华。

    他一叶轻舟,一袭轻衫,于富贵繁华至极处行过。漫不经心一曲箫,压了满天地丝竹华韵。

    只是极简单宽松舒适的轻衫,只是将那长发随意放下,不曾扎束。他只是纯属碰巧撞上盛会,甚至当时地衣着装饰。也并没有刻意扮成女子。

    只是那一夜,江中岸上,美人如云,佳人竟艳,却是叫所有人。都先入为主,误将他认作了女人。

    那一夜,他见那繁华盛景,莫名想起的,却是破败寂寞。是烈火烹油之后的枯竭。是盛极华宴之后的冷清,因此,便随意吹了一曲箫,旁若无人地以气御舟,穿过了这一片光明盛会。

    却叫无数人倾心倾魂,一生难忘。

    直到多年后,仍有许多当年站在岸边,甚至没有看清他的面容的人。还在回忆那一年的秦淮。

    那一年。有谪仙之人,御舟从水波深处而来。穿过光明,穿过繁华。穿过人间烟火,穿过世情百态,悄然驶向明月之间。

    热闹喧哗地秦淮河,丝竹歌舞竟夜不绝的秦淮河,因为一个人,而寂静无声。

    天地间,只有那一曲箫韵。

    他来而复去,小舟逝出,不可再觅。所有人都只能怔怔望着他,不能动一指,发一声,甚至没有人记得要阻拦,要呼喊,要接近。

    在他去后,诸美皆散。秦淮花榜停了整整十年,世间美人不敢复评魁首。

    他也曾扮女儿之身进入戏班,却偏偏专门反串男子,小小戏台上,演尽倜傥风流,英武华烈,一时间名满江南。

    无论男女,不论贵贱,多少人因他痴狂,他以天下第一高手的身份,却潜作世间最卑贱的优伶,冷眼见,看了多少风月奇情,颠狂爱念,看了多少底层的倡优之人,生死不能由己地苦痛,高高在上的权贵之士,穷奢极侈的荒y。

    最终,在几个大臣为他互相攻讦,几大势力,因他大打出手后,他终觉得厌烦无趣了,便又飘然而去,徒留一段梨园传奇,以及一场牵流江南十余地的搜查追寻大风波。

    那些年间,因他肆意纵情,随兴而为,不知引发过多少轩然大波,又不知累了多少人一生情牵。

    然而,再多的恩爱情缠,再多地生死纠结,他也只是听着,看着,漠然着。也曾努力要参予其中,却总是如局外人一般,冷眼袖手冰心对。

    他做着一件件的事,心里却知道,这样努力的自己只是象个小丑,是个笑话。

    那么多人为他死了,为他伤了,为他一生都不能再忘情了,他的心底,甚至再不会有一丝触动。

    曾有过的快意恩仇,情深爱浓,狠辣歹毒,壮志雄心,都早已风流云散,他地生命,只是寂寞如雪。

    他终于承认,他的心,已经成了石头,再不会鲜活地跳动。他只是存在,而不是活着。所以,他找不回活人的生气。

    很多年之后,曾在有意无意间倾倒众生却心如冰雪的他,也曾仰望云天,想起那一年,被那个笨蛋错认成女子时,左胸处那分分明明鲜活地跳动。

    那一种震动,惊愕,好笑,甚至小小的快意,终是再不可觅了。

    他只是存在,不是活着。

    经历过这一切地他,怎么可能会因为理查闹出来的这种小事,有一丝动容。

    “我要娶她!”

    东方极之平静地莞尔一笑。就算是当年那个冒失的笨蛋说出那句话,现在的他也只怕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了吧。区区一个王子?又有什么值得生气,值得在意。

    最多,只是嫌烦罢了。

    废话分隔线…

    东方的“原型”,是来自纳兰自己极度花痴的,林青霞版东方不败的形象,不过纳兰笔下的东方,却是自成一格地。我自己是觉得他更像轻尘

    第六十九章 其人非友

    这几年,东方总是在人前戴着面具,也是因为那段时间,任性纵情,雌雄变幻地出没红尘,惹动过太多烦扰。就算他把所有人都当蚊子,整天有蚊子在耳边嗡嗡叫,也还是件很让人烦心的事。

    东方望向天空的眼神,忽然间非常遥远,只无声一笑,那神情,却几乎是悲伤的。

    正苦苦思索的伊芙,没有看到。东方自己,也不觉得。正远远行来的希雅,似乎遥遥看到了什么,却又觉得肯定是隔得太远,阳光太烈,自己看错了。

    伊芙终于摇摇头,放弃了:“东方你没有为这事着急担心,我很高兴,最多是那个理查少爷伤心难过一些,虽然我也觉得他可怜,但我毕竟不认识他,东方没有难过就好了。”

    她虽然善良老实,但亲疏之分,倒还是明白的。

    “他可怜,他有什么可怜?”东方没回答,已经走近的希雅倒是忍不住开了口。

    堂堂一国王子,又尊贵又有钱,长得又英俊,还有那么多亲密的女性友人,要是这样还可怜,别人都不用活了。

    “他那么喜欢东方,却不知道东方根本不是女人,以后可能还要满世界去找东方,却肯定绝对找不到,这该多可怜啊。”

    “找不到东方,他也能找到别的美女……”“怎么会呢,他都说了一定要娶东方了,哪会去喜欢别的女人……”

    “伊芙,你也太天真了。这位理查不是普通的贵族少爷,是王子呢。我昨晚和东方提起过,当时你也在场的,还记得吗?”

    伊芙低低惊呼一声。对她这种社会最底层的小村姑来说,一国的王子,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存在啊。

    “伊芙。一个王子嘴里说地娶。和我们所知道地娶。是不同地。据我所知。这位王子。经常信誓旦旦要娶人。而且要娶地对象。还总是变。”

    “有这种事……”伊芙还没从理查真实身份地震撼中回过神。只能结结巴巴地问。

    “这是贵族圈子里众所周知地事情了。不过。理查这个人虽然风流胡闹。但除了被他勾引地美女地家人。或丈夫。别地人只是看不起他。倒不会过于憎厌他。那些美丽地贵族小姐和夫人们就算本来不喜欢他。但同他深交之后。反而会亲密起来。”

    “为什么?如果他说话不算。连感情都是假地。为什么女人们知道他地真面目。还会喜欢他?难道就因为他是王子?”伊芙万分不解。

    “我没和他交过朋友。所以不是很清楚。听说他虽然花心。但每次谈情说爱。都只专心和一个美人亲近。绝不会同时和两个人纠缠不清。就算他要移情别恋。也一定会先和以前地情人把关系斩断。而且。凡是和他有过情地女人。他都会永远友善相待。能帮就帮。绝不反目成仇。如果他说要娶谁。也一定是……”

    希雅语声一顿。看了东方一眼。才说:“一定是真心诚意地。”

    “那他以前不是有过要娶的人吗?怎么没娶?”

    “因为那都是他不能娶地人。”希雅叹气:“这家伙,风流成性,可是好象总是爱上不能爱的美女。有的是丈夫瘫痪却一直不死的可怜贵妇人。有的甚至是敌国名门的小姐。国王陛下气得暴跳如雷。王族长辈和国内的官员们轮着班地劝说,申明利害。晓以大义,好不容易才能让他认清事实。沮丧地放弃,然后,下一回,又对一个身份敏感,绝对不能娶的女人爱得要生要死,再次闹得天翻地覆……”

    伊芙顺着希雅地眼神,两人一起望向东方。

    “这么说,这位理查王子真是个不幸的人,这一次他好象又想娶一个肯定娶不到地人了。”

    东方微微一笑:“是理查总是倒霉地喜欢上不能娶的人,还是因为那些人肯定娶不了,所以理查才敢放言要娶呢。”

    伊芙两眼发直,希雅却是一凛:“东方,你是说……”

    东方漫然说:“身为王子的人如果想要扩张势力,联姻永远都是最好的方式。妻子这个筹码,没有挑好的时候,怎么肯扔出去。”

    希雅默然,想起那个据说是不惜一切为美女,向他求婚的亚瑟,想着理查一次又一次的想结婚对象,巧而又巧地从来都是根本不能娶的人。

    王子的妻子必须是能带来最大利益地人,而一位风流地王子,不能太精明,又不能一直对婚姻没有表示……

    希雅脸色一寒,对伊芙说:“不要浪费你的同情心替这种人担心。别说东方是男人,就算真是女人,碰到这种家伙,也没有理会地必要,当石头扔出去最好!”

    伊芙呐呐无言,希雅也转而一笑,恢复了淑女的姿态,转了话题,慢慢将自己和孔拉德达成地交易向东方说明。

    东方尚没有什么明确的表示,伊芙已经欢快地笑了出来:“太好了!希雅你以后终于不必再烦心了!我看你最近,每天都愁眉苦脸的。”

    希雅不满地看着东方:“连伊芙都会替我着急,谁象你,扔下一个天大的难题给我,就什么也不管了。”

    东方淡淡一笑:“我真的什么也不管的话,会有今天的协议吗?”

    希雅一怔,愣愣站了一会,才轻轻苦笑出声:“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自己出力,从一开始,你也就知道我指望不上,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想好了,要别人送上门来,求着你,让他们帮你的忙?”

    东方无所谓地说:“我并未要求,也不曾强迫。”

    “是啊,所以你绝对不欠人情。”希雅恍然苦笑:“怪不得你一见到维克多就故意展露强大的力量。毫不介意得罪人,却又大方地给人指点。稍有点野心和实力的人,看到你这种超级强者,都会忍不住要巴结讨好,自愿上钩。你什么也没做,却把一切都计算到了,只有我还象个傻瓜一样,整天提心吊胆。思来想去。”

    东方好笑地看着这个有些神不守舍,目光迷茫的美女。

    这个自以为聪明的傻姑娘,以前想得太简单,现在想得却太复杂了。

    这么点小事,哪里需要自己去筹划思量。

    只是人生的阅历告诉他自己,只要足够强大,有很多事根本不必自己费心,只要稍露意愿。自然会有人去努力为他做好。所以他只需随性而为就好。

    希雅过了一会,才轻轻说:“东方,我想维克多可能和你以为地不同……”

    “我并没有以为他是什么人。”维克多也许有些特别,但也还不足以让东方多费一分心思。希雅摇摇头:“至少他似乎并无明显迫切讨好你的意思,甚至当我向他表示你有兴趣加入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