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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先是帮她略清洗了下身体,然后就抱她回床上去休息。她累极而睡,一夜无梦。

    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他醒了。

    他好享受和她之间的亲密接触,与他之前所期待的完全一致,和她欢爱的过程如同丝绸般滑腻,使他欲罢不能,几乎想要夜以继日、不眠不休地做这件爱做的事。

    可是,他却感到有些许的疑虑,似乎,在他们的欢爱过程里有一种“抵死缠绵”的味道,难道说是在她的心里面藏有什么y霾吗?如她所说的,她不愿意以结婚为前提条件而与他交往――是因为她并不深爱他、因此对他们的未来没有信心吗???

    清晨,当张小冰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的就是这么个画面:某人手执她的秀发,有一搭无一搭地卷弄着。以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望向她,也许是正在看她,也许,不是,只是刚好他的视线对着她这边的方向而已……

    伸出小手,在他的面前轻挥了一下,她问:“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他注视她,略有点腼腆地说:“觉得,你很美,这样的早晨,很……反正,就是挺美的。”

    “切!撒谎。”她可从没有觉得自己的美貌能达到多高的一个水平,别的不说,就上次撞见的那个和林立在一块儿的女人就比她美了不知有多少倍!

    不过,张小冰对她自己一直还算是挺自信的:大美人当不了,咱就当个小美人还不成吗?

    她侧过身子,挪近他、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顿好后,她说:“比我美的的女人可多多了。哎,你说说,上次被我遇见的那个女的,你跟她上过床没有?”

    他明显地一楞,然后说:“没有。”

    感觉到他的异常,她以为他在撒谎,就笑嘻嘻地说:“真的吗?别骗人,我不会吃醋的,跟我说实话吧。”说罢,在他的怀中扭动身体、还蹭了蹭他。

    为什么不吃醋呢?他在心里问,嘴里却说:“真的没有。是和她约会来着,可是,看见你,就对她忽然没了兴趣。”他说的是真话,慢慢地说下去,他不禁黯然:“当时发现你对此一点也不嫉妒,所以气极了。后来,才会掳你上车,做的那件事。”

    ――当时,我就是气你没放我在心上,可是现在,我们都在一起了,你还是不在意吗?

    一想到这儿,他气馁难堪。

    张小冰却浑然不觉,尤自依在他的怀中,絮絮地说:“我觉得她长得比我漂亮。你怎么会舍弃她,而选择了我呢?”

    不怕,来日方长。--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了她一个玩笑:“不是我选的你,你忘了吗?是你勾引我的。”

    明明不是这样的!可是那天,又确实好象是自己挑逗了他、主导了那一场的性a。想不出反驳他的理由,她只好耍赖取笑他:“这么轻易地就上钩了,只能说明你免疫力差、没见过世面。”

    “我不觉得是自己没见过世面,我觉得――是你太高竿了。”

    “真的吗?”她嘻嘻直笑,用腿去蹭了蹭他的下t,问:“是这样高竿的吗?”

    “嗯,是啊。”他表示赞同,接着,就吻住她的嘴巴,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中午,两个人出去吃饭。路上,林立说,要不吃完饭,下午我们开车去附近的b市b温泉度假村住一个晚上好吗?

    “嗯,好呀。”

    似乎这个家伙挺称钱的,和他约会过几次,都是去一些比较费钱的地方。张小冰问他,是不是因为都可以报销,所以才如此地烧钱?

    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瞟了她一眼:“吃饭确实是可以报,其他的肯定是要自己出,不过,这点钱我还是有的。”他说。

    “觉得你好象挺能花钱的。”她说。

    “怎么?怕我把钱都花完了,以后没钱养你啦?”

    “不是。就是觉得,你现在已经能算是个成功人士了。”

    下午,当两个人泡在露天温泉池里的时候,她靠在他的臂弯里,继续路上未完的话题。

    “不管我说了什么,你都别生气好吗?因为,基本上我真实的想法都是挺能把人给气趴下的。”

    “嗯,好。”他温和地答应。

    她叹了口气,开始了自己的长篇大论――

    她是个追求享受的女人,从物质到精神。如果,是在两者之间权衡比较,那么她,则又是更看重精神一些,她贪婪地想要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爱惜呵护的感受。

    不过,话虽如此,她却自问不是一个黑心的人,不希望霸占和浪费别人的时间――如果自己不能充分回应的话。

    对他,她就有这种感觉,好象并没有和他天长地久的决心,因此不希望他抱着过高的希望――在自己的身上。

    至于说,为什么会是这样?她说,感觉这种东西最最不靠谱,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叫他记着她说的这话,就行了。

    她说,以前和王光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没有想那么多,现在想想都觉得对不起他。其实,和他最后走在一起的机会率也不是太高,可是当时的自己却没有出言提醒他,平白地浪费了人家那么多的时间、精力和金钱。

    不过,现在也不用说了,她自嘲地一笑:反正自己不忠贞、和他分手已经是必然的事情了。

    她说自己就是那种混日子过的人,在a市也不会长呆――虽然并没有想好,下一站去哪儿。

    “而你,已经在a市有了这么好的基础,且不说我的心里对是你如何如何的,就算是以后的某一天,咱俩儿真的爱到死去活来、天雷勾动地火的地步,可是现实也是:不可能叫你扔下大好的事业,陪我去到处游荡。所以,咱俩的事,你就别太认真。那天你送我的东西,我很喜欢,但是它千万不要有那层含义。我的话说得颠三倒四,不知道你听明白没有?”

    说完,她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问。

    听明白了,所以,真想把你给掐死!林立不看她,转而四下环顾,此时,正是太阳微斜,余光明媚的傍晚时分,四周万物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边儿。良辰美景,软玉在怀,本应该是无比浪漫的时刻,可是,却偏偏听到这么煞风景的话,还说,这是实话,是为了自己好的实话。气死了!他勉强地笑了一下,说:“我听明白了,就是叫我别对你太认真、别想娶你,是吗?”

    有生以来,最不自私的一次,看来收到效果并不好呢!张小冰心说。她转回头,背靠着他,幽幽然:“娶我有什么好?我,就是一个害人精。真娶回家里,一辈子对着,那才是……”

    “别说了。”他打断了她,将怀中的她又搂紧了几分,接着说:“你看,这里的景色多美。”

    ……

    都是成年人了,虽然下午谈话的内容不是很愉快,不过,并不太影响俩人接下来的日程。吃完晚饭,并没有继续去泡泉,因为张小冰怕,再泡,皮肤该起皱了。――当然,这纯属无稽之谈。

    朦胧月光下,他们手牵着手散步。

    和林立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颇多这种的感性时刻,在某些时候,他本人就是一篇悠扬婉约的宋词。

    张小冰记得,自己看的第一部琼瑶小说就是《月朦胧,鸟朦胧》,现在回过头来想,其实是属于琼瑶女士比较不太出众的作品,但是,当时,却把她感动得稀里哗啦。――所以说,任何事情,第一次的记忆都是非常深刻的。(抱歉,打扰大家了,此乃小11的感叹。)

    “月朦胧,鸟朦胧,风儿吹树梢,

    山朦胧,水朦胧,秋虫在呢哝……”

    她轻轻地哼唱,觉得此时此刻,压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回房之后的情爱是由林立主导的,缠绵温柔,一如他一贯秉承的风格。

    第二天,他们延迟到下午才退房,林立要开车送她回c市,张小冰不同意:一来一回,时间和体力都会消耗很多。

    但是林立坚决不同意,还是把不情不愿的她押上了自己的汽车。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吗?――不知感恩的,某人的嘴巴还不停地嘟囔。

    他们在c市的市区里吃完晚饭,他再将她送回度假村。两人絮絮地又谈了一会儿,她才上楼去了。

    回到房间,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张小冰接到了陈涛的电话,他约她出来。

    她本来是推辞的,可是,他说:“看在我在你的楼下等了这么久的份儿上,下来谈谈吧。刚刚,我可是没有出声打扰你的好事呀!一直等到他老人家走了,这才打电话给你。”

    “你说谁?”她追问。

    “还能有谁?刚才送你回来的人呗!”

    “他刚刚才走吗?”她小心地求证。

    “是呀,在你楼下石化了n久,在我拨电话的前一分钟,才离开的。”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就那么毫无预兆地停摆了一下。哎……

    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以后,张小冰正想开门见山地和他说清楚。却不料被陈涛抢先开口:“我记得,你的男朋友不长这样呀?怎么?趁他不在国内,换人啦?是和他分了,还是背着他琵琶另抱?”

    “关你什么事儿?!”

    “当然关我的事儿了。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分手了,那我正想追求你,算上我一份儿!”嘿嘿地桀笑了几声,他继续说道:“如果――是红杏出墙,那么,你的作派也不怎么样嘛,比起我当年,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被他y冷的语气吓了一跳,不禁说道:“你是来讨伐我的吗?”

    “也是,也不是。” 他慢条斯理地把话说完,就向后靠在了座椅上。

    这家咖啡厅的灯光非常之幽暗,离得稍微远些,就看不清对面他的表情了。摇曳的水晶吊灯的影子斑驳地映照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之间,她能感觉到他冷峻严厉的气场正在向她奔涌袭来。

    觉得自己就快要被他周身所散发出的寒气冻成“冰”人,她缩了下身子,低下头静静地不出声。

    满意于她乖觉的表现,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是准备和这个家伙好了吗?”

    张小冰紧抿着嘴唇,倔强地仍旧不回答。

    “所以,现在的你应该不会害怕你男朋友知道我们之前的亲密行为了。所以,打算把我丢在脑后,不再理睬了对吗?”他平静地说着,停顿了一下,又貌似顿悟地纠正:“不对,此刻的王光应该不能再算是你的男朋友了,和我一样,是前男友的身份,对吧?你已经明确地将他甩了吗?”他又追问了一句。

    她和光光的事情轮不到他在这儿指手画脚好不好?张小冰气愤地低嚷:“就算是我要和他分手,那也绝对不是因为他有错,不许你在这里嘲笑他!”

    “生什么气呀?这么说,就是还没有和他分啦?你的办事效率还真是低呀!”他半咸不淡地开口:“我并没有在说他的坏话,我这是在谴责你,劈腿、脚踩两船、左右逢源、又或者是――你最擅长的:np!”

    “我没有!”

    “是没有,我知道。现在,他不是不在国内吗?等他回来以后,就不一定了。”

    张小冰怒极反笑,质问:“我搞我的,干卿底事?!”

    陈涛并不生气,他慢慢地说:“你不要生气,其实,我只是想提醒提醒你罢了。――那两个人都挺不错的,可是,一但因为你的迟迟下不了决心、而玩起了三角恋,那就会全都毁了。与其到那个时候大家痛苦,不如,现在,你趁此机会离开,回到北京去。反正,你在a市也呆不长久,回去,就不用再左右为难啦。”

    “是,你的算盘打得挺响:不理他俩了,然后,就可以让我和你死灰复燃了。”

    他裂嘴一乐,说:“那叫旧情复炽,好不好?别说得这么没文化。”

    张小冰怒瞪着他,不说话。

    陈涛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其实,你没觉得吗?你不是纯洁的小白兔。和他俩儿相比,你的内心实在是黑暗,倒是和我比较般配。”

    “说到黑心,我哪儿配和你相提并论呢?”她冷冷地说。

    “还在生我的气吗?替我想想,当时的我,是以为那只是个短期行为,很快就可以结束的,没成想却被你发现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吧,现在的你也正在脚踏两船,扪心自问,你是很想尽快地结束这种局面的,是不是?对于这两个男人,你各自都存在着一些想要隐瞒的事情吧?――虽然,其中的一些,是不得以。你有没有想过:其实,隐瞒,也是一种态度,是一种好意,怕伤害到对方,不是吗?但是,隐瞒,只能是一时,绝对不能永久。所以,趁着现在他们两个都还陷得不深时,你赶快收手吧,不要弄到两败俱伤的结局。”

    被他这么一说,张小冰猛然地想起了上次林立被打伤、入院的可怕经历,她有些害怕:王光可真的是个太冲动的人!也许,他们当过兵的人,都是这么‘眼里容不下沙子’吧?!那等到他回国的时候,该怎么办?

    和陈涛的谈判(2)

    作为“三小姐”钦点的俊彦,张小冰曾自豪了好一阵子,也很想到c市之后努力地学习、好好地表现一番。

    可是,经过几个男人的轮番轰炸之后,现在的她,只觉得万分疲倦,毫无斗志了。她搞不明白,为什么别人搞劈腿,都表现出一副很享受、很得意的模样?而自己,好象也没有特别地做了些什么,就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从身体到心灵。

    可以想见,如果不赶紧快刀斩乱麻、结束了这种貌似将会发展到混乱的局面,那么,到时候真的周旋于他们之间,那肯定是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夜深人静的时刻,她问了自己无数次,究竟是不是想要和林立有一个结果?虽然,那一天自己和他说了那样的话,可是,如果真的出现那一天--他不再将她放在心上了,那么,她能否表现得如自己口中所说的那般潇洒和从容呢?

    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对王光,她觉得很愧疚,并且,进而发展到了对自己人品的丧失信心――可以那么狠狠地伤害对自己情谊深种的好人。也许,自己真的和陈涛没有什么两样吧?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抛开一切,回到北京,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不可否认,陈涛的话象条小毒蛇,弯弯绕绕,蹿进了张小冰的心灵深处,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逃避现实的行为,但是,它很简单且行之有效。

    不能听陈涛的!

    张小冰觉得,那天的自己虽然有点儿不在状态,但是,却依稀仿佛、感觉到他的话里存在着某种漏d。

    她凝神细想,又觉得似白驹掠过,抓不住那一丝疑点。

    他的目的绝不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她的第六感觉告诉她,自己的某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正在被他深刻地算计着。

    想破了头皮也没有结果。算了,不想了,既然连刘一平都在他的手里栽了跟头,那么,就凭自己的这点儿斤两,怎么能够看清他的内心呢?反正,就知道他是没安好心就行了。

    绝对绝对不能听他的,张小冰暗自告诫自己。

    她觉得,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把这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小人请走,因为,他一定将会给自己添很多的乱,添很多的堵!

    她决定先去说服他――虽然,完全没有把握,但是,也要尝试一下。她的处世风格一贯如此:尽力试过了,不行,也不会觉得失望和遗憾。

    和陈涛的谈话约在了星期五的晚上。她让他在c市的市区里选一家喜欢的餐厅,她会请他吃饭。

    他将餐厅的名字和地址用短信发送给她。她看了一下,是个很容易找到的地方。

    准7点钟,张小冰踏进了餐厅的大门,这是一家装修得很清雅的上海菜馆。

    他还记得呢,她很喜欢吃浓郁酱香与清淡细致完美相结合的上海本邦菜。以前,在北京的时候,还是不太有钱的他俩儿,也偶尔会去解解馋的。可惜,当时的他们由于经济原因,并没有能够找到什么特别正宗的上海菜馆子。

    领位的服务员将她带向一间包房――“徐家汇”。

    咦!这是她很喜欢的上海的某处呢!--看着门口标注的房间名字,她想。

    记忆中,她只去过上海两次,都是住在徐家汇的附近。她很喜欢它那里的一条植满了法国梧桐树的街道,大树参天避日,街道整洁而气派。话说,树虽然是叫作“法国梧桐”,并且是在租借区时代从国外引种的,但是,其实,它是产自中国云南的一个树种,这是当地人告诉她的。

    当地的人在得知她来自北京的时候,都喜欢问她一个问题:“是上海好,还是北京好?”

    晕,这个问题太容易回答了,好不好?

    当然是上海了――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不过,在张小冰心里,有一点它比不上北京:

    它实在是一个让人生活得很累的城市。――当你还没有能够成为一个有钱人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物价水平很高,尤其是房子很贵。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让张小冰万分不喜的原因――她所见到的上海人都自我要求太高了,从仪表到内在,无不精益求精!她不是说,这样不好,但是,对于她这么个懒散人来说,看着就累,如果,要让她在此地生活,那还不如干脆杀了她。

    假如,不是因为地震的话,成都倒是个让人可以生活得极惬意的好地方。

    ……

    想的入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屋,坐下的。只听耳边有人说:“回神,回神!问你喝什么茶呢?”

    “噢,碧螺春。”她随口说道。

    抬头看看,这间房不大,走的是古典路线,摆放的是暗红色的旧式家具,屏风、搁架、摆瓶、绣盘、一应俱全,窗户也是菱花格子的。

    不错,她暗赞了一声。

    陈涛应该是一早就来了,他的面前已经上好了一杯绿茶,餐桌上也摆了毛豆和醉j两碟凉菜。张小冰伸手夹了一筷子,尝一口,嗯,还好。

    陈涛看着她,笑眯眯地说:“还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