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9 部分

    “要养足精神就要更早一点上床,早睡早起才能身体好。”

    一把搂住翟丹青丰腴柔软的腰肢,张恪将她抄入自己怀里,轻添她发烫细嫩的耳垂子。

    第二天一早,张恪与翟丹青换上从头到脚一身新装走出屋子,看到早已等候着的佣人,牵着两匹配着全套骑具的高头大马站在院子里。

    张恪整了整自己头上的白色马术帽,看了眼自己身上全套符合国际安全标准的骑士服,配领结的白色骑士衬衣、米色的马裤和黑色的短马靴,还有一根标准尺寸的马刺。

    “我担心现在穿得这么专业,到时要是出丑就难看了,其实我更喜欢骑另一种马。”

    张恪一脸担心的回头看着翟丹青,修身的女款骑士装让原本明艳动人的翟丹青多了几分帅气,也将她的玲珑浮凸的傲人身材表露无遗。

    翟丹青不理会张恪的胡言乱语,上前从佣人手里接过缰绳,左脚蹬在马蹬子上,左手扶着马鞍的桩头,右脚用力向下一蹬,身子轻巧的离开地面。在跨部与马背差不多齐平时,她的右脚顺势摆过马鞍,稳稳的坐进鞍子里。整个上马动作一气喝成,轻盈而灵巧,身下的枣红马仅仅挥了挥马尾巴,马身子基本没动。

    张恪听翟丹青讲过她是到了西澳后才机会偶尔去骑马的,现在看她如此轻松的上马,心里大定,接过另一匹黑马的缰绳,有样学样的准备按刚刚看到的动作上马。

    没想到张恪用力扶着桩头,右脚才刚蹬离地面,这匹黑马扭动了一下,身子向另一侧让了让,张恪的右脚一下就跨不过去,变成了撅着p股半个身子趴在马背上,两只脚还在同一侧,左脚卡在马蹬子里,右脚则在那里晃荡。

    看到最后依靠佣人帮忙推着张恪的p股帮他翻上马背,才最终狼狈的坐上马鞍,翟丹青笑得俯在马背上,后悔没将刚才的一幕录下来,这是应该是第一次看到他出这样的丑吧,“我就说这种马不好骑,还是昨天晚上的那匹马骑起来舒服。”

    看着翟丹青笑得红艳如花的脸蛋,张恪嗯了咽口水回味道。

    坐在有人牵引着的马上,骑起来感觉异常的稳当,出了庄院向东不到一百米,走过圣诞溪上的石桥,穿过一片并不茂密的灌木丛林后,一片平整开阔的草地展示在眼前,从草地上用树干围成的简易环形跑道,和在跑道上几名做着热身的骑手,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相对有些简陋的乡镇赛马场。

    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乔伊斯议员和另一位身形微胖的白人男子,都穿着标准的骑士服,坐在各自的马上看着场地上的选手。

    “这位是西澳洲执行委员会的威斯特先生,我之前有和他讲过张先生的传奇故事,他听了对您非常有兴趣,知道您这几天在圣诞溪做客,是特意从扎雷顿赶过来。”

    看到张恪和翟丹青骑马走到近前,乔伊斯向张恪介绍那名白人男子。

    扎雷顿在珀斯以北的四百公里外,离圣诞溪并不远。

    这突然多出来的客人居然是西澳洲执行委员会的威斯特,张恪有些惊喜,明白这个人才是西澳洲真正的大人物。

    西澳洲的地位在整个澳大利亚比较特殊,根据澳大利亚宪法,西澳洲除了部分立法权和司法权属于联邦外,拥有大部分的立法权和司法权,以及完全独立的行政权。而行政权取决于执行委员会,并由西澳洲总理和内阁来行使。威斯特作为执行委员会的资深委员,是西澳洲总理的坚定支持者。

    这个威斯特应该是乔伊斯家族在西澳洲的盟友,他这次来也应该代表了西澳洲相当一部政治势力吧。张恪明白不是自己人品好受人欢迎,而是西澳地区的众多中小矿企所代表的各类势力,及一部分西澳洲本土官员早已对目前的现状不满。

    必和必拓、力拓两大矿商和三井等日系财阀之间互相渗透,通过手里的铁路与港口等物流体系,间接控制了西澳洲地区的矿产资源的开发和发展,使得大多数中小矿石企业的日子并不好过。之前没有第三势力打破这个两家独大的平衡,即使是心有不满的西澳洲政府高官也束手无策。现在锦湖投入巨额资金,开始建立完全独立的,起从圣诞溪到汉德兰的铁路和港口的物流体系,自然吸引了这些早已对现状不满的政界和企业界人士的注意。

    但开始时,铁矿石行情依然低迷,绝大多数人心里叫好,却并不看好锦湖的行为,更多的人更愿意通过锦湖这种看似盲目的投资产生的压力,来间接要挟必和必拓、力拓和一些日系财阀放松对物流体系的控制,让自己的处境能相对好过一些。所以之前这部分势力更多的是选择静静的站在一边,并不主动上前与锦湖接触。

    但形势突然产生变化,短短半年之后中,铁矿石行情已经让人可以看到升温的希望,也让人看到了打破原本两家独大的可能性,一些西澳洲颇有势力和具有远见的大人物,筹划着需要出面与锦湖开始接触。

    张恪看着威斯特那张略有些肥胖的大白脸,忍不住想上前抱着亲一口:“亲人呐,等你好久啦!今天你终于自己送上门了。”

    第1234章 我瞎猜的

    澳大利亚真正的赛马季节是在每年的十月份,此时正是澳大利亚的初夏,基本上都是阳光普照的好天气,温度大概都是20多度,非常适宜各种户外运动。张恪虽然不清楚这个情况,但相对于现在一月份酷热的高温天气,也明白此时并不是赛马的好时机,眼前这场在清晨举办的小型赛马会,应该是为他特意安排的。

    “赛马是我们澳大利亚人的传统比赛项目,到了每年十月的赛马季,澳大利亚各地都会举行赛马比赛,也会有很多人会进行赌马。张先生如果有兴趣,不如也一起赌一局,最高限额一百美元。”

    在乔伊斯替双方介绍后,威斯特突然指着即将入闸准备比赛的六匹赛马和马上的选手邀请道,脸上被肥r遮成一条缝的细眼,盯着张恪的反应。

    看不出这大白脸还真够y的,居然突然出这么一招。不过张恪也能明白和理解,毕竟威斯特代表的西澳洲当地势力与中冶不同,在异国同出一国的背景就让中冶与锦湖具有天然的盟友基础,但对西澳洲本土势力则不同,即使有了乔伊斯的介绍和推荐,再加锦湖在之前一年半左右时间在西澳洲的大力布局,要让威斯特和他所代表势力下定决心支持锦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毕竟必和必拓和力拓两大铁矿石巨头在西澳洲扎根了几十年了,在树立了不少对手的同时,在当地也拥有相当强势的政治资本,在没有把握和掌握更多的资料前,任何一个成熟精明的政客都不会轻易表态。

    相反是要威斯特来了之后轻易表示要支持锦湖,张恪反倒要考虑派出这样水准代表的势力,是否能达到与锦湖合作的标准这场看似普通的赛马更应该是锦湖与西澳洲本土势力的博弈吧。

    “我这人一向喜欢压冷门,这样一旦获胜,就将获得巨额的回报。”

    张恪回头看了一眼翟丹青笑着道。

    锦湖此时在一些人看来,不正也是一匹冷门的赛马。威斯特明白张恪话里的意思。

    细细看了一圈六匹赛马和马上的骑士,张恪最终指着比赛号码是6的赛马道:“我独押6号赛马一百美元。”

    翟丹青看着六匹赛马中体形相对最为矮小的红色6号赛马,不明白张恪为什么这么确定。

    “张先生恐怕没有赌马的经验,这6号赛马是六匹赛马中马龄最小的,才三岁半,我先详细帮你介绍一下这几匹赛马的各自特点和以往的战绩,你再做选择更恰当一些。”

    乔伊斯心里担心张恪毫无根据的武断选择,会给威斯特留下不好的印象,便忙出言替张恪解释道。

    一旦锦湖在西澳洲的铁矿石产业链能够壮大发展起来,不管是在圣诞溪建立大型加工工厂,还是汉德兰所建设的深水港,都将给乔伊斯家族带来丰厚的回报。所以乔伊斯以尊贵的参议员身份,亲自回来做这次牵线的中间人。今天这几个人当中,乔伊斯是最热切想促成这次合作的。

    “早就听说张先生的眼光是非常独特的。如果张先生有足够的理由,那我也愿意和张先生一样,独押一百美元给6号赛马。”

    威斯特显然并不在意6号赛马的情况,而更关注张恪为何在根本不了解各匹赛马的特点,也不了解这次比赛的赛程长短,就选择了6号赛马的原因。

    “要是一会的比赛只跑四、五百公尺,那我就直接掏一百美元认输算了。不过我看这场赛马注定应该是场长期持久的艰苦比赛。6号赛马虽然看着瘦小,但我注意到它身上的骑士也同样小巧,比赛起来赛马身上的负重也最小。其他几匹马虽然体形高大,但它们身上的骑士也都是强壮的骑手,这马匹的体形优秀相对就抵消了。”

    翟丹青看着张恪在侃侃而谈,想着这样暗示法或许也只能他用得出来,两大铁矿石巨头在西澳洲枝繁叶茂、根深蒂固的强大优势,用另一种眼光看待,就变成了历史负担沉重导致反应迟缓的官僚作风,而锦湖看似弱小,身上却没有多少包袱,一旦上场就能轻装上阵,从这样的角度来看,这样相比锦湖似乎就并没有多少劣势。

    “另外在长期的比赛过程中,这马龄最小的6号赛马还具有长足的上升空间,即使会在比赛开始阶段一时落后,凭着它在高强度比赛里的强势成长,具有无限上升的可能性,完全有可能在比赛的中后程发力,超越其他对手。而现在看着强势的其他赛马,应该已经到了其巅峰期,已经没有多少上升的空间,随着比赛时间的增加,状态只怕会越来越快的消退。”

    想到两大铁矿石巨头为了最大限度维护自己在西澳洲的利益,尽力压制其他的铁矿石企业的发展,使得西澳洲地区的矿产资源无法得到较为充分的开发,使得整个西澳洲地区的经济也长期不见起色。威斯特心里微微一叹,看似强势的必和必拓和力拓近几年来墨守成规,确实不见多少起色和变化。相反,到西澳洲发展不到两年的锦湖,投入近十亿美元,已经使得圣诞溪及汉德兰呈现出生机勃勃的发展景象。

    “当然也要考虑到在比赛过程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6号赛马有可能会不小心被其他赛马撞到,也可能会被其他骑手的马刺抽到,这就需要裁判出来维持秩序。”

    张恪转向乔伊斯道,“这场在圣诞溪举行的比赛,相信作为主人的乔伊斯先生,应该会做好维护比赛公平公正的工作。”

    “当然,本人非常荣幸能主持这样的工作,也将尽全力保证比赛的公平与公证。”

    乔伊斯当然不会放过这个自己家族发展的最好机会,给予了最坚定的回应。

    “都是些肤浅的见解,相信威斯特先生有更准确的眼光。”

    张恪笨拙的夹了夹马肚子,又转身看着威斯特。

    “张先生的观点确实非常精彩,不如让我们来看看结局是否如张先生判断的那样。”

    威斯特却狡猾的很,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示意比赛可以开始了。

    翟丹青看了一眼脸上带笑表情没有变化的张恪,有些担心一会6号赛马不能取得好名次,毕竟暗中所指的意思,并不能真正在赛马比赛上体现出来。

    一声枪响后,闸门齐齐打开,六匹赛马几乎差不多时间纵跃而出。6号赛马如张恪先前预测的那样,在前半程1000公尺的距离里落到了最后,但凭着骑手明显高出一截的骑术,距离拉得并不远。等比赛进入下半程的1000公尺时,6号赛马突然发力,在两个弯道中凭着体形小巧的优势,加上骑手的技术,连续技巧性的超过其余四匹赛马,跟在体形最彪悍的1号赛马后面,一路紧随,并且在过最后一个弯道时,从内道超越1号赛马,取得领先半个身位的优势。被超越的1号赛马拼命追赶,速度却已经到了极限,在最后的五十米,不仅没有缩小差距,反而因为追赶打乱了自己的节奏,在最后撞线时足足落后6号赛马一个身位。

    “看来刚才和张先生一样选择6号赛马,是最明智的选择。”

    看到比赛结束,威斯特主动朝张恪伸出手恭喜道。

    “你怎么一眼就能确定6号赛马一定能赢?”

    晚上,翟丹青倚偎在张恪怀里,心里犹在奇怪今天赛马的结果。

    “我瞎猜的,谁知道这么准。”

    张恪抚摸着翟丹青滑如凝脂的背部,心不在焉的回道,见她满意自己的回答要翻身骑到自己身上,忙按住她的肩膀道,“你注意到热身时,其他五名骑手大都会聊几句,比较亲近,可见应该都是当地的选手,只有6号骑手是在一边单独做热身准备的。”

    顿了顿张恪又道:“昨天你睡下后,我在窗口抽烟,恰好看来这匹单独运来的红色6号赛马。如果这样还猜不出6号赛马和骑手是特意安排的,那可就太对不起人家的安排了。”

    第1235章 古利人

    威斯特并没有在圣诞溪停留多久,在第二天中午与张恪等人一起共进午餐后,就匆匆告辞离去。

    “这么急着走,或许是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了吧?”

    翟丹青陪着张恪站在门口,看着飞驰远去的越野车,心中多少还是几分不确定,毕竟直到临走威斯特都没有直接的表态,不过偷偷瞟了一眼站另一边的乔伊斯,看到他脸上带笑略显轻松的表情,猜测或许还是他更清楚威斯特的脾气性格,没有表态支持可能就是一种表态,就是一种支持。

    午后晴朗的天空又突然下了一场短时间的暴雨,雨后的空气湿润而更着一丝凉意,乔伊斯便单独邀请张恪一同出去骑马。

    “威斯特和他的朋友要下决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希望张先生不要在意他之前的做法。”

    乔伊斯做主人和牵线人,总是希望张恪不要心存芥蒂,所以在两人骑着马不急不慢的离开小镇几里外后,出言替威斯特道歉。

    “在局势并不是很明朗之前,让身居高位的人做决定确实是件困难的事情,不过我相信威斯特先生和他的朋友们,有足够的智慧和勇气,最终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赌马这件事情,张恪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他正努力让自己骑马能骑得顺当些,不至于丢下来。

    乔伊斯虽然没说出他自己的判断,但脸上深以为然的表情,还是让张恪多少能确认,他应该得到了威斯特的一些肯定的暗示。

    “锦湖的发展将不会仅限于圣诞溪和汉德兰一线的工业领域,在将圣诞溪设为核心加工区域时,也计划将发展眼光进一步向周围辐s出去,将在圣诞溪附近建设一座包括各类中高档的住宅中心、商业中心、娱乐中心以及开发配套的学校医院图书馆等设施的新城镇,最终为在圣诞溪努力工作的员工,提供高品质的生活和享受。”

    张恪进一步提出自己的发展设想,扭头对乔伊斯道:“让努力工作的员工,享受有尊严有品质的生活,这也是锦湖一贯的人文精神。希望乔伊斯先生和您的家族到时能给予锦湖更多的帮助和支持,也希望乔伊斯先生能推荐家族里优秀人才,一起为锦湖在西澳洲的发展出力。”

    如此美味诱人的建议送上来,乔伊斯自是满口答应。之后俩人就象真正主人与客人一样,骑马游览,乔伊斯给张恪讲了一些骑马的技巧,又将沿途有澳大利亚特色的动植物介绍给张恪,倒也象个称职的导游。

    “咦?那些是什么人?是澳大利亚的土着人吗?”

    张恪突然发现不远的灌木丛里,走出几个打扮奇怪的人,皮肤黝黑,头上c着彩色的羽毛,脸上和光着的上身都抹着色彩艳丽的线条和大面积的色块,腰间只围着一块兽皮,光着两条粗壮的大腿,手里拿着原始的长矛和一种形状如弯刀的东西。

    “是古利人,这几个应该就是这附近一个部落里的人。这个部落还保留了古利人最原始父系氏族的传统,以狩猎各类动物为主,也采集以野生植物、坚果、浆果作为辅助食物,过着自及自足的生活,基本不与外界打交道。”

    乔伊斯细细观察了这几个身上绘画图案后判断道,看到张恪有些不安的坐在马上,又安慰道,“虽然这些古利人看着怪异,长相有些凶恶,但都比较友好,只要不主动对他们表示恶意和进行攻击,他们不会对我们不利。”

    话是如此,只是从文明世界一下子到了最原始的人群中,任谁也会有些发怵,张恪紧张的坐在马上不敢动静,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几个古利人手里在阳光下闪着锐利光泽的石头矛尖。

    这五、六个古利人在一个身体强壮正值壮年首领似……张恪根据他带头上羽毛更多更艳丽猜的……的人物带领下慢慢走过来,看了几眼乔伊斯后,将更多的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了张恪身上,可能是古利人对白种人已经见得多了,反而对黄皮肤的张恪充满了好奇。

    被这样一群原始人围着看,即使张恪胆子更大,心里也不免有些紧张,拉着缰绳手轻轻动了几下,使得手腕上带着的腕表表面反s出的阳光,在那古利人首领脸上晃了几个。

    “噜啰%#”首领受惊似的发出一阵古怪的叫声,对着自己族人高叫了几句后,从自己手腕上取下一串骨链,递到张恪面前,另一只手指着张恪腕上的江诗丹顿镶钻表,嘴里又吐出一串张恪听不懂的土语。

    “他是要用自己的骨链和你交换你的手表,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摇头拒绝,他们不会纠缠的。”

    乔伊斯不确定张恪是不知道这古利人的意思,还是知道要求交换的意思却不知道如何拒绝,或是有顾虑而不敢拒绝,便替他解释道。

    “这种花钱就可以买到的手表,又怎么能比得上这纯天然的手工工艺品。”

    张恪笑着解下自己的腕表,俯身伸手递给那首领。

    这身体强壮首领高兴的咧着嘴接过这只限量版的,市场上价值十几万美元的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