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

了下来,喘口气,才发现自己真的累了。

    还很冷……

    第六章

    “各地的监察御使俱已开始巡业。南训沿途各府官员呈上各自府邸画影,待圣上南巡驾临……”

    “南巡用的船只布置好了么?”

    “这……要待微臣问过主管此事的车马仪仗管事。”沈境察看着高涉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回答。

    “恩,叫他们弄舒适点,朕就尽量不到岸上那些官员家住了。”高涉飞快翻着案上那堆奏折,头也不转道。

    “是,微臣明白。”虽然知道皇帝并不会为难他,但看那神色总让人心有余悸,沈境这几日都在谨慎中度过。“只是……”谨慎归谨慎,为臣的职责还是要尽到。“中运河段遭遇伏旱,水位不足,难以行船,圣上须得换乘车马。”

    “那就照办吧!”高涉回答得干脆,却多少显得有些不耐烦。

    “启禀圣上,堇王殿下求见——”八喜走到书房门口,大声奏报。

    “朕眼下没空!”这声音显然是发怒的。

    “是,奴才领命。”

    不一会儿,外面不远传来孩童吵闹之声。

    “这惯坏的小鬼!”高涉不屑地评价。

    “乃是皇上对小王爷情恩意重,手足间亲厚罢了。”沈大学士随口奉承,此时的气氛略松弛了些。

    “按你的说法,便是朕惯着他咯?”

    “这……微臣失言了,望圣上恕罪。”话是这么说,但沈境明白高涉现在的心境已是开朗多了。

    “哼,确是朕将他宠坏了,看他胖成那模样!”高涉说到这里,嘴角浮出淡淡的微笑。“还有什么要报的?朕此刻也乏了,应风若无甚事,便也回家休息罢!”

    “微臣谢圣上体恤!”沈境也觉得高涉该借此放松,自己也省得累心,草草行礼告辞,退出了上书房,不久就听里面传唤堇王的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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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汨先头求见皇帝遭拒,满心不快,嚷嚷了一阵正要回头,不想太监八喜快步走出来叫他留步,说他皇兄此时又要见他了,顿时开怀,也不顾人引领,兴高采烈就往上书房奔了去。

    “臣第叩见吾皇万岁万万岁!”走到门口,唱个大诺,没等他兄长答应,站直了起来大剌剌走进屋里。

    “你这是跟谁学的礼数?如此敷衍轻慢?”高涉心头虽不怪他,却也要时刻提醒,免得他今后于人前也这般轻率,被人说道。

    “皇兄好生无趣!弟弟好容易得见你一次,你摆架子不说,还拿那礼数压人!”高汨哪懂那些,嘟嘟囔囔着寻到方才沈境坐过的椅子,跳着坐下,肥胖的身量压得木头咯吱响。

    “哼!没规没矩。”高涉轻笑带过,再不与他说教——这最小的五弟年仅十一岁,这副懵懂单纯的样子也看不着几年了。

    “朕问你,近日书读得如何?”这是照例要问的话。

    “唉,开始学《诗》了呢,无趣得紧!”高汨嘟着嘴,失望地摇头。

    “呼,其中的趣味,你日后便懂了,如今只记住了,才有将来那恍然大悟之乐。”高涉说着微微起眯眼,片刻又转看高汨,皱起眉毛:“朕前阵子让你习武强身,你可有遵照?”(桃:这孩子是该减肥了,可惜了帅哥坯子。)

    “这……”高汨脸色一难,尴尬笑着。“皇兄不久要去江南游玩么?!”赶紧将话头转了。

    “乱讲!朕乃是巡检民情,如何是游玩?!”高涉举起镇纸一敲,以正威严。

    “是、是!是巡检!”高汨却不怕,依旧嬉皮笑脸。不会儿,从椅子上下来,诡笑着走到兄长书案前:“皇兄既然要去游……巡检!那臣弟可否问你要件玩物解闷?”

    “要什?”

    “嘿嘿,”高汨抓抓脑袋。“乃是皇兄养在宫里那番人乐师。”

    高涉的脸色从里到外y沉了下来:“要来作甚?”

    这话音一下子转为严厉,把高汨小惊一着。他只听说前阵子那乐师顶撞圣上遭了拘禁,想仗了自个儿的面子将他放出,让他从此对自己死心塌地、顶礼膜拜,再不敢似上次那般嚣张。

    “臣……臣弟前次听了他唱曲,觉得有趣,想跟了学学!”以为兄长不高兴他以此作乐,高汨灵机一动寻个借口出来。

    “乡野杂音学来作甚?!”对方的怒气明显更大了。

    高汨不知他皇帝哥哥怎么突然上了火气,心中只骂那不知死活的番人干了好事,将他连累,这下脱不得身——

    “这……皇兄怎如此小气!我……我不过就是问你要头玩腻的小畜生么!”

    当——

    那白玉卧犬镇纸又是一击,与先前那下相比,仿若惊雷对鸟鸣。高汨当时就吓呆住了。

    “这话是听谁说的?”

    半晌,高涉低声道,形同讯问。

    “是……”高汨虽回过神来,却不知如何应答。这话是那日听那太监在他耳边凑的,说珀希是他皇兄养的稀罕玩物,如同猫狗一般,让他不必计较对方的礼仪举止。

    “算了,你……出去玩吧!”高涉却先松下表情,手离了那镇纸,撑在额角。

    “是……是!谢皇上开恩!”胡乱应答着,高汨拖着肥胖的身子,气喘吁吁地奔了出去。

    书房里只剩他一人,高涉却觉得周围响声鼎沸,连自己的思绪都理不出来。半晌,倒是高汨那句耍赖话先冒了头。

    ——我不过就是问你要头玩腻的小畜生么!

    哼!想到这里,他自嘲地在心头一笑:玩腻的小畜生?若真是头小畜生,就不必为他弄得如此烦乱了。

    昨日一番风雨,算是彻底打消了最后那一缕暑气,此时处处清新爽快,只是凉得太急,免不了让人畏这突如其来的秋寒。

    行至那宫院附近,道路渐现久未修护的陋貌,积在砖下的水一踩溅一淌,随行人员见状纷纷赶到前面去把道探实咯,免得皇帝踩脏了鞋。高涉不喜坐轿,只要不是正式出行,路程又不远的,总是步行前往,没想到今日遇上这等麻烦。

    到了那院门口,见到比平日多些的侍卫,心里不免替那屋中之人惋惜:以他那不羁的性情,被囚禁在这方寸之地,想必是度日如年罢。如何不是他自找的罪受?正该是关上几日,敛敛他那野性才好!于是,高涉将表情压得更沉:见了那小子看他有无反省,训上几句,此事就算过了。

    “皇……皇上来了!”

    刚走进一步,被往日在此管事的年轻太监见到了他,竟如见鬼一般,惊呼一声往屋里飞奔了去。这是什么情况?高涉来此几次,得到的接待都不同寻常,如今更是觉得连这些奴才都学了那蛮人习气,变得如此无礼!

    暂不去理会这些细节,他加快脚步去那房里寻找珀希,心里想着该怎么开始这憋了许久的说教……

    然而当一切展现在眼前,他却面临了许久未逢的不知所措。

    当福乐惊慌失措地冲进屋里,嘴上念叨着皇上时,瑞喜顿时觉得眼前曙光一现,什么都不顾地去摇珀希的肩膀,对着他耳边嚷嚷——

    “大人,快醒醒看啊!是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站在一旁的金顺不禁摇头嗟叹:珀希整个人都烧迷糊了,连声儿都听不到,哪里还认得出皇上?须臾回过神来,赶紧对皇帝鞠躬行礼。

    高涉站在屋里,一脸肃穆,让众人觉得他似乎濒临发作,俱不敢大声出气;但见他一声不吭走到那床边,揪住领子把趴在上面的瑞喜丢开。

    “哎哟!”瑞喜坐倒在地,再抬起头,脸上是不明原因淌出的泪水,呆呆望着高涉:“皇上……”

    “怎么回事?”高涉直直看着床上双目紧闭的人,硬生生地问。

    “皇上!救救珀希大人吧!皇上……”瑞喜全无主意,嘴上喃喃地不住朝高涉磕头。

    “启禀圣上,大人昨日着了恶寒,正发着高热。”还是金顺冷静,走上前去对皇帝把话讲清。

    高涉伸手去够珀希红透的脸颊,果然滚烫,心中大惊。“太医呢?!”虽然努力克制。可话音还是高亢骇人。

    “太……太医看过了。”瑞喜哭哭啼啼地接上话。“说等把热散了……就好了,可……”

    “哪个混账看的?!”高涉怒吼道。一听便知那太医料定珀希失宠,见这又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以为似他这样的精壮少年,挺挺就过去,因此便敷衍了。

    “是……是位姓张的大夫。”

    “查出来!论玩忽职守惩办!”高涉随口下令,同时将手抚上珀希的脸,略施力拍打,试让他稍稍清醒;而对方除了畏寒而隐隐发抖,连睫毛都不曾动下。高涉见这情势,吞咽几口,强压下胸中那团乱气——

    “出去!通通出去!”

    “皇上?”瑞喜不明缘由,想着自己还要留下照料珀希,便跪过去求。没爬几步,抬头瞥见高涉正在解自己外袍,大惊失色——

    “皇上!使不得!皇上,饶了珀希大人吧!皇上!!”方才听皇帝说话,还替珀希庆幸着,哪想对方竟会在这时想做那事,以珀希现下的状况,岂不等于送死。瑞喜便也不顾死活了,跪过去一把抱住高涉的腿,不让他动。

    “一边去!”高涉性急上来,瞪一脚将那孩子甩开,幸好知事理的金顺赶过去将瑞喜抱住,免得他愚忠误事,凑上耳朵对他简单把事讲了,才把勉强劝住,揣着不安从屋里退走。

    脱去靴袍后,高涉并不急于上到那床上;而是坐在珀希身边,手掌覆上他整个脸颊,轻轻按住,拇指来回抚着他嘴唇,渐渐倾身上去,几乎碰着彼此鼻尖:

    “你这傻东西,怎么连自个儿身子都照应不好……”言毕,将额头贴上去,狠狠顿一下。

    第七章

    我怕冷,所以我不喜欢冬天。

    也不喜欢任何冬季户外运动,比如溜冰。

    但olly很喜欢,而爸爸妈妈总没空,还好她有一个已经上中学的哥哥。

    “percy!接住我!”她尖叫着朝我冲来,像一颗呼啸的导弹。

    “老天!”我不可避免地再次被她撞倒——天知道,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怎么能这么具有破坏力。

    “哎噢……”p股摔得可不轻,而制造它的罪魁祸首却毫发无伤地倒在我这个软垫上咯咯笑。“该死的,我要回去了!terry他们约了我去逛唱片店!”我不耐烦地将她推起来,大声嚷嚷。

    “不,我们刚才出来的!percy,求你……我给你跳一个回旋?!”olly嘟起嘴哀求,推我的胳膊,要我看她的新杂技。

    “得了!我不看!我要走了!”我头也不抬,坐在那里把溜冰鞋脱下——该死的,p股都冻僵了!

    “percy……看!那边怎么了?!”她突然使劲推我一下,手指着远处一个地方,那里聚集了一群人。

    “那个……”我的好奇心上来了,立刻站起,把冰鞋挂到肩上,拉上olly的手就奔了过去。

    冰裂了,有人掉了下去。

    当急救人员将这可怜人送上救护车时,我看了一眼,那张骇人的紫红色脸被完整地收纳进了我的图象记忆库。

    “看见咯?再滑下去,冰刀就会把冰划破,然后你也掉下去了!”我吓唬自己的妹妹,借以转移部分恐惧。

    “哦……”olly似懂非懂地点头。“那很冷吗?!”

    “当然……”我心不在焉地回答,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黑漆漆的水潭,全身仿佛像刚才那个人一样微微发抖。

    真他妈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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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察到怀里的人抖得更厉害,高涉便又将他抱得更紧,放在珀希背后的手为他把被掩严了。

    在他年幼时,也遭上过这样凶恶的高热,母后不忍他受寒,便像这般亲自将他整个拥紧,抱在怀里,用自身的体温既为他散热,又让他身有所依。

    想不到今日他也要这样将就一人。方才冲动之下决定了这样做,却没想到这将要耗上他整夜的睡眠——对方稍有动响便要随着应变,可见当年母亲爱子之深。

    那么他自己呢?他到底是为什么这样照顾一个人呢?

    高涉觉得心头憋闷,只得用力将珀希抱紧。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竟做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自己还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纵容?难道真像高汨说的,这不过是个不知人事的小畜生,值不得为他动怒?还是贪恋他罕见的美貌,舍不得伤了这上好的玩物?

    在那日听他说要回去时,高涉真是气极了——那种没来由的气,没施处的气,撒给谁都不公平。

    想到这里,胳膊箍得更紧,直勒得珀希轻哼一声,还松不下手。两人的脸因此贴紧,对方的热度烫得高涉鼻酸,他将手伸入珀希内衣里,手掌自下而上熨过他的背心,摸着一处略糙的地方,却是他命人刺在珀希肩头的玺印。

    “傻小子……”高涉的指头按在那方用力地碾,凑上珀希微隙的嘴唇对他细语:“你整个人都是朕的,命也该是朕的,朕不答应,谁也别想抢了去……”然后便咬在上面,狠狠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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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啊!宝贝,你做得到!快,来妈妈这里!”

    她在前面呼唤我,带着灿烂的鼓励微笑。

    “噢!”我却在中途跌倒,虽然没有看见,但我知道妈妈一定会摇头叹气——她在大学里曾是花式溜冰队的出色运动员,而我——她五岁的儿子,到目前为止都没办法保持平衡地溜上超过十码。

    “宝贝!你撞痛了吗?”她走过,扶起我安慰道,语气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妈妈,我可以回家了吗?”我吸吸冻红的鼻子,乞求道。

    “唉……”她叹气,然后是无奈的微笑。“好吧!”揭掉帽子为我理头发——那一瞬间冷得我哆嗦了一下。“我们先去咖啡馆等你爸爸。”

    “真的!”我高兴起来——咖啡馆是我喜欢的地方,那里有美味的巧克力蛋糕!

    妈妈微笑着点头:“来吧!我们去那边换鞋!”她把我抱起来,流畅地滑向不远处的座椅。

    我将脑袋枕在她的头发里,浓郁的花草香令疲惫的我昏昏欲睡……

    我的手里抓着什么?很柔软。头发?

    我愉快地睁开眼看,却发现它不是金色。

    “赫!”我慌忙丢开手里那团黑色头发,脖子努力往后退——但被后面的一只手阻止了。

    “醒了?”那是我熟悉的声音,和脸……但为什么他现在看上去那么奇怪。

    我低下头去看自己——居然穿着内衣?!我们都是!呃……这种反应真变态,我恨自己。

    “你……恩?”我的声音听上去很陌生,好像没c电的电吉他;没等说出什么,皇上把他的手放在我额头按一下,然后又去碰自己的。

    我发烧了?这动作不就是这个意思么?还是说是这里的早安问候?

    是发烧,不过已经退了,从现在周身的酸痛和内衣的微湿状态判断。

    但是……

    “你……为何?”我用微弱的声音问:奇怪,这家伙从来不该在这时候出现的!“……什么?”

    他伸手摸着我的脸,轻轻吻一下:“醒了就好。”然后放开我自己坐了起来。

    “等……”我也不知道要对他说什么话,只是那一下之后突然就像缺失了什么。

    “来人!”他大声招呼着,我躺在原处只看见一个宽大的背,披散着及腰的笔直黑发……

    ——这要是个女孩该多好。

    然后我才知道自己发烧得有多严重:当瑞喜端了我最喜欢的“银耳莲子羹”进来,虽然很向往,但我却怎么也支撑不起来去将它接到手里喝光。

    “daned!”气得将手重重落在床沿上。

    “呼,就知道骂!”

    “恩?!”没等我反应过来,胳膊突然被人抬起,再次抬头,差点撞上皇上的下巴。

    他已经穿好衣服了,坐在床边,把我抱起来背靠在他的胸膛。“我来。”他说着,从瑞喜手里接过碗,用勺子搅拌几下——

    我看着那勺已经挨到鼻子低下的汤水,抬眼看一下瑞喜:不行!这样子太可笑!我没法心安理得地在相当于自己朋友的人面前这样做(虽然他不这么认为)——看啊!这小子还笑了!!

    “张嘴!”严厉的命令。我下意识地把脸转到一边:该死的,我宁愿直接把脸埋进那碗里舔也不想被他喂。

    当!勺子被掷回碗里,溅起一滴y体在我嘴唇上,我伸出舌尖舔一下——真不错!

    “?!”他又将手放在我下巴上了!但是……

    “听话,莫拿自个儿身子斗气。”温暖的手掌抚着我的下颌,与之相配的是每次做完爱之后他才会用到的语气。

    怎么……我的烧是不是还没完全退?

    “来,乖乖将它喝了。”又一勺汤凑到我嘴边,耳边温热的话语像催眠的魔咒,我照办了,还用说吗?

    时间从没有过得这么慢,等我把全部的甜水喝光大约用了大半天……恩,其实是十分钟左右。其间一直不敢抬头,怕看到瑞喜嘲笑我这蠢样子,仿佛还隐约听到周围有笑声。

    ——真希望这是碗毒药,让我喝完它就死吧!

    尤其是最后他用指尖擦过我嘴角的残余时。

    瑞喜低头走过来把空碗接过,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更加觉得不自在。那碗糖水的效果真是快,我觉得自己已经能比较使力地动了,就试图从皇上怀里挣脱……

    “哎噢!”

    他捏紧了我的胳膊:“刚见好,逞什么强?!”

    又是这种凶恶的语气!我不屑地用手肘无力地撞一下他,感觉到他的双手扣在我的肩头——与其说是挟制,更像是安慰。

    “你还在气朕将你拘起来么?”皇上凑在我脸附近低声说,呼出的热气弄得我很痒,手也开始在我脖子处摸。瑞喜已经出去了,屋里也没再进来任何人,我也懒得摆脱,浪费掉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

    “crap!”我稍微不耐烦地把脸转到一边——他开始吻我的耳朵了。

    “呼,朕如今倒弄想明白你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他的脸离远了一些,微笑着看我——呃,j皮疙瘩。

    不过,他刚才说,好像是在问我刚才说的什么话?!这个……

    “你……想知道?”我试探着问。

    “呼……”他笑得眼睛都眯起了些,这是从未有过的!与之对应,我睁大了眼睛。

    “不乐意么?”他摸着我的头发,语气很轻松。“算了,先养病罢!”

    “我是乐意!”我简直激动了!挣扎了扭过去面对他,怕他取消这活动。

    “慢着些!真是个蛮小子!”他扶着我的腰,让我重新以原来的姿势坐好——那样比较舒适且省力。

    “我……”我稍微支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