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恨不得当下将他扒皮拆骨了才好!

    “you……bastard!”还是不服气,腿又腾空蹬一下。

    高涉最恨听他那夷语怪话,再见这一蹬,眉毛紧皱:“朕就不信制不了你这野人!”于是掀起肩膀,将珀希整个翻过身,以膝盖顶住其背心,令他再难有大的动弹。

    “no!you tn’t!ouch!e……”(不!你别!噢!恩……)

    再将他的双手反剪,两只手腕重叠扣紧,高涉也不去理会他那些希奇古怪的话,沉着脸,只管做自己想的事。竟然要费如此大的阵仗行这幸事,对高涉而言简直是个大笑话,他也不禁自嘲般嗤笑一声,解下束衣的玉带,草草捆在那双手腕上。

    “what’re you dog?no!don……ouch!”(你干什么?不!不……噢!)

    “说了多少次,怎么就学不乖?!”高涉揪着头发将珀希的头昂起,俯身凑到他耳边轻蔑地说道。这样一番喧闹,他也渐觉下身吃紧,开始动手解自己的外褂,膝盖仍然死死将对方抵在地上。

    高涉伸手摸到珀希的脖颈——此处正当月光照着,那露出的皮肤被渲染得微微泛着银光。他吞咽一下,几天前那晚的一些情景出现在脑中,随即倾身下去寻着脖子轻轻地嗅……

    “no……don’tthat……god,you tn’t……”珀希的话语里没了锐气,全身竟发着抖,喃喃得近似哀求。(不……别那样……天呐,你别……)

    高涉怎么可能心软,这小子玩的把戏太多了。他的手伸下去将珀希所穿内衣的衣带解了,又顺着衣领将之除至其肩下。

    月光下,那片肩背白得如瓷片一般。高涉终于也忍不住了,低下头去,嘴唇在上面轻轻地点着。周围的草地尽是泥土的腥气,这片肌肤上,恍惚间,竟有一股淡淡的奶脂香。

    “你若生为女子,朕倒不敢轻易碰你了……”高涉微微抬起头,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可惜是个男人,还是个极不老实的小子!”然后将脸埋下,嘴重重地落在那白皙的皮肤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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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那有没有用,大约这也是出自本能吧,我是说,将自己的想法尽量向对方表达出来。也不知道那样说是不是正确的——哼,万一那代表了“请吧!”的意思呢?

    或许我做对了?当背后不再被吻甚至连呼吸的热气都感觉不到时,我侥幸地想。

    “恩?!”我被钳住下巴将脖子扭过去看后面:难道我真的那么倒霉?!(妈的,左边肩膀一定撞伤了,肌r一拉就好痛!)

    等到泪花散去,我再次看清楚了那张英俊的面孔。刚才从墙上落下来时,我就知道是这个人了,同时,我也预感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该死的变态!

    今晚是满月夜,我从他的肩头上方看到那颗美丽的银色圆球,晴朗的夜空甚至让上面的地形都隐约显露着。这个男人的一边脸被月光照得好像镀了一层金属,更加冰冷了,那对眼珠就像黑色天鹅绒。

    这样一头野兽,他会从满月里获得力量吗?那我就完蛋了。

    “……”他用那种威严的低沉语调对我讲话,眼珠丝毫没有移动。

    “不,我……不……”我用上自己唯一会的几个词,试图与他作最简单的谈判——他们不是野蛮人,都穿着衣服不是吗?而且还穿了好几层!

    施加在下颌上的力度消失了,我的脑袋自由了;更惊喜的是,手腕上的绳子也正在被解开——他妥协了?老天,语言真伟大!

    “噢——”激动地收回手臂,却因此触动了受伤的肩膀。“该死的!痛死我了!”我忍不住叫骂,有点不分场合。

    让我意外,或者说紧张的事发生了:那个人的手又一次碰到了我,他从后面抱住我的腋下将我翻转过来——别跟我说他想换个体位!

    我们直接地面对彼此,眼对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表情似乎不像之前那么冷酷了,大概是因为垂下眼皮看我的缘故。第一次,我决定克制住一切冲动静静地观看他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在他握住我右手的瞬间,我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叫声蹿到了嗓子眼。出乎意料地,我冷静了下来,吞咽一口把惊恐压了下去。

    我看到他握着我的手举到他胸口的位置,拇指在我的指背上抚过,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展开。然后,他的一只手离开去够另一边的袖子,没多久从里面掏出一个东西——光线不够,我看不清那小玩意是什么。

    “……”

    他对我说了句什么,然后把那个东西放在我的手心,又将它拳起来,好像是要我收下它——手里的触感告诉我,那是个光滑坚硬的三角型物体。

    我被他的古怪举动弄迷糊了,一心去猜想手里的到底是什么却忘了打开来看,更是没有防备到他突然凑上来印在我嘴角的吻。

    因此,我被严重打击到,直到他完全离开这个园子,才稍微找回一点神智——

    “妈的!恶心的变态!”我终于骂了出来,伸手去嘴角使劲地擦。

    ……………………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躲了这一时,赔进去了一世……

    误会啊误会……口年滴小p,无意中使出了平胸最无敌的招势。。。默哀g~~~~

    第十六章

    “前面的小太监请留步!”

    瑞喜听到这话,猜跗着,慢慢转身过去——

    “常玉姐姐!”原来是前些日子在御膳房帮他说过话的宫女常玉,瑞喜一下子笑咧了嘴,三步并两步地赶到对方面前。“姐姐近日可好?瑞喜倒是常挂念着,说什么时候问姐姐道谢呢……哎呀!”

    不想刚凑近了,就着常玉往他脑门上一叩:“呸!你这小奴才,前次耍笑我的事都忘了?!”

    原来如此。瑞喜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揉揉脑袋,倒也不疼,毕竟是玩笑。“姐姐倒真是记恨呢。”

    “哼!才教你认识我敏秀宫的常玉!”年轻的宫女一副得意的神情,片刻,看着瑞喜,打量一番,换上正色:“那……你这是刚从御膳房出来?”

    瑞喜猛点头:“正是,也是取果子呢。”

    “你家主子倒真爱吃甜的,与我们慧妃娘娘有一比!”常玉见到瑞喜手里的盒子换成一个三层的套竹编锦篮,竟比她往日用的盛器还大。

    “也不尽是珀希大人一人吃的,他还赏了不少与我们下人呢!”

    “‘珀希’?前次你不是说他被皇上赐姓‘坤’么?”常玉皱皱眉毛道。

    “哎呀!该死!”瑞喜作势煽自己嘴一下。“看我说溜了嘴!这‘珀希’乃是大人的本名,是他亲自说与我知晓的。他不爱听人叫他‘坤大人’,便让我们以此名称呼,不然他就要恼。”

    “他说与你……”常玉伸出食指指着瑞喜,一脸的困惑。

    “嘿嘿,姐姐没想到吧!”瑞喜咯咯傻笑。“珀希大人可聪慧了,竟主动要学我们说话,眼下已经能说几句简单的问候识得一些器物了!这可都我教他的呢!”

    常玉惊讶得不行,愣了一会儿才捂起嘴笑了。

    “姐姐笑什么?莫非以为瑞喜在诓你么?”

    “没有没有!呵呵……就是信了你的话,才觉得好笑呢!”

    瑞喜又恼又惑地看着她。

    “我想着,那珀希大人,也是老长一人了,竟要学你这小鬼说话。这要按了礼数,你这小奴才岂不算是他的启蒙先生?!”

    “哼!姐姐就知道打趣!”瑞喜听她这一说,嘴上虽然顶回去,心里却明白了,着实飘然了一番。

    “姐姐方才召唤我有何事?莫不是只为那一下‘爆栗子’?”玩闹过了,瑞喜忽然想起了什么。

    “恩,”常玉清清嗓子,一副矜持做派。“这个……为是我们主子的事儿。”

    “慧妃娘娘?”瑞喜甚觉蹊跷。

    常玉微微点头:“宫里也都知道了,你们那位大人的事儿。我们慧妃娘娘年纪尚小,最爱那希奇趣事,又听闻皇上爱听那番邦奇乐,便逞了强也要学习器乐,召了师傅教她。却又因为无人通晓你家主子那种音乐,亦无他那种怪琴,总无乐趣;这习琴之初,俱是指法c练,最为枯燥,娘娘年幼性急,不几日便厌烦了,却终日还把那琴挂念着……”艰难地抿抿嘴唇。“我想着,是不是请你……”

    “姐姐想让我去向珀希大人借他的琴?”瑞喜惊讶地问,随即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万万不行!那琴可是我家大人的宝贝,终日不离左右的!”

    “看你!我话还没说完!”常玉带嗔笑道。“哪是只问你借琴,是要你把人一起请来呢!”

    瑞喜一听此话,张大了嘴,半晌:“那……那更是不行了!”

    “这是怎么说的?!你家大人名上不就是宫廷乐师么?为娘娘们献艺取乐乃是他的本分!有何不可?!”常玉急了,话也说得硬了些。

    “不是这个意思。”瑞喜汗都快出来了。“不瞒姐姐,几日前,皇上来看珀希大人,与他在后院玩闹。结果大人不慎跌伤了肩,至今活动不便,琴也弹不得,如何去与慧妃娘娘演奏?”

    常玉听他这一番话,倒也泄了气,垂头一叹:“如此这般……唉,真是不巧,好容易被我遇上你,还把事儿说了出来。”

    “姐姐莫愁,”瑞喜上前按着常玉的手,安抚她。“珀希大人是个好说话的主儿,我把这事先禀报了他,待他日伤好了,定会欣然前去为慧妃娘娘献艺的!”

    “恩,你这话,我也信,如今看来,也只好这样了。”常玉勉强点头答应。“我就这样对慧妃娘娘讲了,你可一定要兑现啊!”

    瑞喜坚定地点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常玉,意教她放心:“姐姐先把娘娘劝着,瑞喜担保的事儿,当尽力而为!”

    常玉点头,挤出一丝笑,微微叹着气,像是自言自语:“唉,皇上倒真喜欢这位乐师,还与他玩闹,我们娘娘就是哭闹着求皇上陪她,都求不到呢!这黄毛青眼的,真有那么好看?……”

    (p:谁说我们在玩的?!妈的!我那是反抗qg自卫受的伤!桃:你那也叫‘反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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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我换药的医生(训导老师,还记得吗?)及其助手们走了。接下来,金顺要出去准备晚餐——这里的食物好像由一个专门的大厨房制作,再分配到社区各处;瑞喜出去取甜点还没回来;我讨厌福乐,根本不会允许他单独进我的房间。

    就这样,我安静并孤独地躺在床上,淹没在那股浓烈的古怪臭味里——对,就是我肩膀上的那些药,我好奇它们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气味比上次涂在我p股上的“大便”还恶心!至于肩膀上的伤,我估计只是轻度的肌r挫伤,大约一个礼拜就能恢复。其实现在也差不多能动了,但仆人们都很小心,不愿意我做出任何大的举动。

    真逊!要是学校里那帮家伙知道我被人这样呵护着,我就再也不能出现在街上的任何一间餐厅了。

    不知不觉地,我把手伸到所躺着的枕头下,掏出那个唯一的玩具——

    一个拨片。

    那个变态给我的是一个拨片!

    这样的尺寸和形状,除了用来拨吉他的弦,我实在想不到其他用途。也不会是装饰品——像这种光秃秃的黑色角制品,有什么好看的?连穿成项链坠子的孔都没有!

    这么说,他注意到了我手指上的伤口?……呃,真恶心,我在想什么?真把自己当作那个变态的小宝贝了?!见鬼吧!

    一气之下,我差点把那个小玩意甩出去,但又考虑到它的实用价值,终究没有松开拇指。手停在半空中正不知该怎么办,瑞喜特有的脚步声传来了。

    “珀希大人!果子来了!”

    门还没有打开,他就高兴地朝我打招呼;过分响亮的声音吓得我慌慌张张地把那个拨片藏回了枕头底下——说不清为什么。

    “嗨……”我甚至像傻瓜一样朝他微笑打招呼。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捧着点心跑到床边:“大人这会儿精神看着真好!这胡御医的药也着实见效!”

    基本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我不知所谓地继续笑着,直到他从盒子里取出一块糕点要喂给我吃。

    “我能,我……”我坐起来,伸出手示意他把食物放在我手上就行了——真没办法,每次都要提醒,他们被训练地服务太周到了。

    “你也吃!”我对他说着,把那块点心整个放进嘴里:恩,是栗子馅儿的!我喜欢那味道!

    瑞喜点点头,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块,一次只咬一小口。不用怀疑,我始终是同情这个男孩的,想到他这么年轻就要负担起一些苦役:打扫房间,整理衣物,为一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男孩烧水洗澡、换衣服(因为我肩膀上的伤,这种事情又发生了)、还要跑去外面给他拿甜点……我突然觉得嘴里嚼得很费力。

    “瑞喜,”我小声叫着他。“你多大了?”

    他停下吃东西的动作,睁大眼睛看着我。我刚才不小心说了英语,难道他以为我在责备他?可怜的家伙。

    “你……”该死,我还不会数数,我是说,用中文数。咬着嘴唇想想……对了!

    “这是什么?”我举食指在他眼前一晃。“这是什么?”然后飞快地把中指也竖起来。“这个……这个……”一下子,我把右手的五个指头一根根展开,然后又重复一遍。他是个聪明的家伙,一定懂的!

    “大人……要数数?”

    我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还是不停把手指收起又展开,用英语说着:“一、二、三、四……”

    瑞喜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举起他自己的食指:“一。”

    “二。”他举起中指。“三。”然后是无名指。

    “一。”我举起自己的一根手指模仿他。

    瑞喜猛点头,伸手过来帮我把中指举起:“二。”他又说了一次。

    等我把从一到十的数字全部学到并记住,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小时。金顺也从外面回来了,被这里的动静吸引,探进脑袋看一眼,笑一下就走了。

    十位以上的念法比较简单,我很快便掌握了进制的规律,于是回到最初的问题,先从自己开始——

    “我是十七,你呢?”我来回指着彼此,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十五,瑞喜今年十五岁。”

    “十五?!”我惊讶地睁大眼睛:天呐,虽然我早看出来这小子在法定年龄以下(暂时用美国的标准),但当这个具体的数字摆在面前,还是相当地震撼——这该死的地方!

    “想不到珀希大人才十七岁,长得真是高大。”他看着我,摇头晃脑地喃喃。我大约听出来是关于我年龄的议论——怎么?嫌我看上去太年轻?见鬼!如果不是来到这个鬼地方,我下个礼拜就可以领到驾照了!

    哎,十五岁……

    “你知道吗?我在十五岁的时候跟我的朋友们组了乐队。”我用英语对他讲,他当然不懂,但我就是想说出来。“terry和danny,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然后在学校里,jake也加入了进来——那家伙的吉他弹得真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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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e pyed our first livea birthday party for lisa dalton,a pretty gal,who had vited 。i fucked her friend after the party……or,she fucked ……”(我们第一演出是在为丽莎·达顿举办的生日聚会上,一个漂亮妞,是她邀请的我。我在聚会结束后把她朋友上了……或者说,是她上了我……)

    瑞喜听着珀希用那番语讲着一大通话,完全不懂,却又全神贯注,只因珀希那副神情实在教人无法将目光移去。他说话的时候,眼皮低垂,那些棕色的睫毛真是又长又密,竟似两道帘子,没有闭上眼,却把下面的眼珠都挡完了。

    若能懂得他这番话的意思便好了,瑞喜不由得感叹。也不知过了多久,珀希才停住话头,抬头朝他一笑;瑞喜心生一颤,赶紧红着脸把头低下,在心底骂自己“该死”。

    回头看看糕饼盒子,竟没吃多少,眼见着该进晚膳了,瑞喜怕珀希这时候吃了搁着,便收拾了要拿出去。

    “瑞喜!”珀希忽然叫住他。“我的吉他……给我。”他指着对面卧榻上的琴——珀希教过他们,称此琴为“吉他”。

    “大人,您现在有伤,不可轻举妄动。”瑞喜摆手拒绝。

    “给我!”珀希发怒了。

    瑞喜悻悻地放下篮子,走过去为他把吉他取来:“大人,可当心着点。”

    珀希没理会,单手把琴接过去;瑞喜听到他吸气的声音,心中不免忧虑。

    紧接着,只见他从身后枕头下摸出了什么东西,黑色比拇指略大,捏在指间朝那琴弦上一划——

    满屋浑厚的乐音。

    “sounds great!”珀希微微一笑道。“henoefite rubbish after all。”(听起来不错!他也不算是绝对的垃圾嘛!)

    goodbyeyoutrted friend,

    we’ve known each other scewere nen。

    togetherclibed hills and trees,

    learnedlovec’s,

    skned our hearts and skned our knees。

    ……

    关于年龄,小p用的是周岁,而我们都知道,中国古代是讲虚岁的,也就是说瑞喜其实才十四岁左右。而他同时以为小p是虚岁十七,也就是十六周岁。而且因为营养缘故,小p看上去跟这里虚岁二十(弱冠)左右的人差不多了。

    …………………

    我。。。我居然让小p唱了seasonsthe sun~~~参考哪个版本呢~~~当然不是westlife。。。nirvana那个还不错吧!反正p是唱不出terry jacks的阳光和bbr 的甜美。。。= =|||

    第十七章

    “慧妃……娘娘?”我艰难地学着那个拗口的发音,希望瑞喜把刚才那一大堆话简单解释一下——从这个奇怪的名字开始。

    “慧妃……就是皇上的妃子!”瑞喜想了一阵才慢腾腾地说出来。

    我立刻皱起眉毛:皇上?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最近我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