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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部分

一直在抖哆。

    因为他终于看见了粉红色老太婆匪夷所思的武功,以及他手里捧着个无头尸体!

    何况,这个长辈的死,还跟他很在关系!

    ●

    张弛深思熟虑的道:“她莫非甚恨阿拉老汉,以致要切下他的头?”

    “不是因为恨。”无情寻思道,“这件事,可能跟那句话有关。”

    “那一句话?妈拉个巴,刚才就说了这么多话啊!”陈自陈兀自不服气,老太婆那一记飞刀虽没伤着他,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先用霹雳子炸了飞刀,但飞刀的寒光碎片,依然攒入了他的毛孔气x里,他一直都觉得浑身不舒服的熬到现在,所以更是心中有气,肚子更窝了一囊子的气,“不是因为恨,难道为了爱而砍下人头当宝贝!哇哈哈…………”

    这次,就只有他笑。

    看来,刚才铁手那番话,还是见了功效。

    而且,那粉红色的老太婆,倏击忽现,却极有震慑作用。

    铁手也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破巴饿根!?”

    “是。”无情沉声道:“我担心是。”

    “有一件事,”严魂灵忽然以一种少见的凝肃,道,“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知道你注意到了。”无情并不讶异,只道,“请说。”

    严魂灵眼中竟掠过一些惊惧:‘我刚才偶然望了一下,发现阿拉老汉的眼和耳孔,流出了一些y体…………’

    陈自陈皱眉道:“血?”

    严魂灵声音里有点惶恐:“不……眼里流出来的是金色的,耳孔里淌出来是绿色的…………”

    陈自陈兀自大笑几声:“严九姑娘说笑了,五颜六色,这死人头还会配制颜料画画不成!”

    这一回,真的只有他一个儿笑。

    别人都不笑。

    至少,谁都不敢笑。

    也笑不出来。

    笛僮忽尔嗫嚅道:“公子…………”

    无情也不回首,淡淡的吩咐道:“拿出来吧!”

    笛僮站了出来,伸出了手。

    大家从近暮的余光中,发现笛僮的左手指头,沾了稠浓的蓝色,右手指尖,却醮了黄澄澄的泥色。

    但那不是泥。

    而是凝结了的y体。

    无情问:“那是你摸了阿拉老伯脸上之故?”

    笛僮点头:“我看他脸上淌了些东西,会动的,过去一摸,才晓得是y沫。”

    无情道:“后来他就炸了尸?”

    笛僮伸了伸舌头,道:“真是吓死雨晴儿了。那时晴儿刚走上前去,才一摸,那尸就忽然竖了起来,吓得晴儿胆魄都走魂了…………”

    无情返首问严魂灵:“你看到的时候,却是炸尸之后的事了吧?”

    严魂灵道:“是的,炸尸之后,我看这两位小子可不敢再望着尸首望了吧?我也是这样想着,便愈是要看过去,一面还在想:他是怎么炸尸的?还会不会再炸一次?人死人怎么会炸尸的呢?炸尸的时候死了的人会不会再活回来一次呢?……这样想着的时候,就看到了金色绿色的y体,缓缓淌了出来。”

    无情和铁手知道严姑娘说的是真话。

    你叫一个人不要去想一只粉红色的大象,你猜他会怎样?

    他会马上想一只粉红色的大象——尽管,他可能从来也没见过粉红色的大象,甚至连大象也没见过。

    你叫一个人千万不要去想走过那位美女不穿衣服时的样子,你猜他会怎么想?

    他脑中一定闪过,或揣摸过一位l女。

    无情道:“这就是了。在炸尸前,阿拉老汉在头部淌出来的y汁,还是蓝色和黄色的,但在炸尸之后,已成了绿色的和金色的了。那颜色,是越来越纯粹,愈来愈明显了。”

    铁手沉吟道:“服食之后,能有起死回生之效的,不过,病重伤重的人,血y会转成绿色,这就是渐渐痊愈的迹象。没有内力修为的人误服了,化解不了,就会流出金色的y体,显示身体内部五脏倒错,反易为药力所摧毁侵蚀…………”

    无情叹道:“如果这些蛛丝马迹都没有弄错,那么,阿拉老汉服下的,就肯定不是什么‘破巴饿根’…………阿丙听混了。”

    “不是饿根,’铁手接着说下去,语音出奇沉重:‘而是——波灞耳根。”

    “波灞耳根!?”

    这四个字一出,陈自陈、陈鹰得、干干、恼恼、甚至严魂灵、张弛、陆破执脸上全变了色。

    有的振奋。

    有的担忧。

    有的震惊。

    有的眼里已闪现着贪婪的光芒。

    “波灞耳根!?”陈自陈吼道:‘你们说的是西域奇葩‘波灞儿奔’!?”

    铁手叹道:‘是的,我担心……是的。’

    本呆在一旁的干干也奋亢的忘了身份:“你们说的,就是那种足可起死回生,功力精进,而且修为愈高,奇效愈显的‘波灞儿奔’

    !?”

    铁手点点头,叹道:‘恐怕是的。坏就坏在‘修为愈高,奇效愈显’这八个字,已害苦了不少人…………’

    他这些话,大家却都没听进去,又到恼恼叫道:

    “也就是当年唐三藏取西经时,曾捡食过这种药草,才能在七十高龄,往返中国西域,历尽千艰,涉遍万苦,而依然健步如飞,智慧高超的灵药——一种会叫会喊会说话会唱歌的药草灞波儿奔!?”

    铁手见他们如此兴奋,不免感慨,苦笑道:“——也叫做灞波耳根,因为其花蕾的形状有点像佛祖的耳垂,或名为波灞儿本,在西域话就是‘重新投胎,不入凡尘’的意思。”

    尽管,这药草名为不入凡尘,但这些人听了,都完全在十丈凡尘里红了眼,想望得疯了心。

    少年铁手 … 第四章 灞波儿奔

    只听陈鹰得吼叫了起来:“是不是!我都说这儿一定埋藏了绝世宝物!——而今果不其然!”

    听他的口气,像是浑忘了自己是负伤在身的。

    陆破执哈哈一笑,伸手抓了一把自己突破出膛来那段白森森、血淋淋的骨骼,豪气地道:

    “服了灞波儿奔,我可更不怕痛,更不怕伤了!过瘾过瘾!好玩好玩!”

    “啊!”

    尖叫。

    叫声来自严魂灵。众人望向她,不解。

    她摸着自己的面蛋儿,尖叫道:“有了灞波,老娘就不怕老了,不怕丑了,不怕风霜毁了,芙蓉脸了!”

    铁手和无情,只听到啼笑皆非,却听箫剑笑道:

    “严姊长得那么美,但担心什么个花容月貌,真是让雨凝不明白。”

    严魂灵听了,喜得伸手去捏了一记箫剑雨凝的脸颊儿,啐道:“就你会逗姊姊开心!”

    无情听了,忍不住冷哼了一句:“严姊,灞波儿奔不错是灵药,但越是灵药越是有副作用。碧海青天夜夜心啊。”

    严魂灵一点也不以为意,“那就怎样?就像美女一样,愈美的就愈是祸水,男人也是一样,男人到了极处是英雄,英雄就是祸火——但管它祸水祸火,老娘还是美死了再说。”

    铁手见严魂灵又胡思乱想,开始扯远了,道:“再怎么说现在这事儿,反而有点头绪了。”

    他走近吓得快要哭出来的阿丙身旁,示意他把尸体放下。

    然后,他蹲了下来,检查尸体,观察尸首的头部切口,还有身上的伤痕瘀迹,甚至连手指、指甲也不放过。

    雨晴、雨凝也推动轮椅,让无情靠近阿拉老汉的尸体。

    这尸首本来大家已仔细检验过一遍,而今铁手、无情再验,无非是另有推论,以求印证。

    阿拉老汉的尸体,依然仍有恶臭,但奇怪的是,头颅一去,气味就不那么浓烈了,而且从室内走到天宽地阔之处,臭味也消散了许多,加上寒梅扑鼻之香,远远传来,也就不那么难闻了。反而香的、臭的,混在一起,有点诡怪。

    无情对老汉的尸体凝视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有点郁郁:“现在事情倒明朗了起来,不过,恐怕我们得惹上朝天山庄那伙高人了。”

    陈自陈看了看尸首,听到了无情提起“朝天山庄”,又看看无情的神色,也收敛嚣焰,凝肃的道:“我们反而是越来越不明白。”

    铁手看着无情,仿佛也很有点担心:“师兄的意思是,如果阿拉老汉临终时服的是灞波儿奔,就难免跟朝天山庄的人扯上关系?”

    无情点点头。“恐怕是的。”

    少年张弛却摇了摇头:“我不明白,越听越不明,越弄越不明白,可否请几位捕爷说个清楚?好让我们这些小的听个明白。”

    铁手微笑看着他:“别人不明白,合理,但你不明白,却不合理。”

    张弛怔了一怔:“何解?我除了老是长痘子和爱吃白米饭之外,并无异于常人之处啊!”

    看他的样子,十分认真无辜,甚至有点纯真可爱,连脸上每颗痘子,都似在结果开花。

    铁手微笑看着他,道:“你不是隶属于光禄寺王黼王大人麾下的吗?王大人和童将军手下暗探四伏,侦骑如云,各种宝物奇货,莫不搜寻,或上献或自奉,肆夺殆尽,怎会不知此物?怎会不晓此事?”

    张驰听了,脸上一红,叹道:“二爷有所不知,我也只是王大人府中一名小兵小卒,刚刚加入,才受见用,王大人、童将军的机要大事,我这等小人物又怎会知晓?”

    陈自陈正色道:“我也是县里执法捕役,这件案子,既然在本县发了,而且,也死了人,更在我们眼前割下人头,我们说什么也得查个水落石出,更得要在西方大老爷前作禀报,还请二位明暸个中情节的捕哥儿,给我们分说明白。”

    他这翻话说得有条有理,心平气和,除了上一声y、下一声阳,前一句粗,后一句细,前一段壮,后一段痖,对照之下有点怪样之处,总算不卑不亢,见纹见路。

    铁手点点头,望向无情,眼里充满同情。

    无情仍蹙着眉,以手捂胸,箫僮和恼恼都各持了一火把出来照明,火光掩映,把无情和一众人等的神情照得闪烁不定。

    铁手问:“师兄,我们是今晚过去冷月庵走一趟,还是明日赶早?”

    无情反问:“师弟之见呢?”

    铁手沈吟了一下:“现在已晚了,冷月庵又是女尼清修之地,加上有皇裔贵系主持,恐不宜深夜惊扰。”

    无情点头:“那我们先回义庄住上一宿,明日再去查询不迟。正好,亦可在今晚向大家说明一下”灞波儿奔”的由来始末。”

    陈自陈拊掌哈哈大笑;“如此最好!”

    “愿闻其详!”陈鹰得又咕哝了一句:“正好我也可以养养伤。”

    严魂灵却苦了脸:“住这儿啊——这只能算是死人住的地方——死人住的地方就是鬼屋——怎住人呢?”

    她每一句话,就是一顿,拖宕着语音说,更显得百般不情愿。

    陆破执还在那儿迳自摸啊摸的,搓呀搓的咀角斜斜挂了个诡笑,还没开声,笛僮、箫僮已纷纷支持他们的“严姊姊”,东呻西吟的说:

    “苦呀,住这儿,实在是太可怕了。”

    “惨啊,不如,我们回县里租家客栈算了。”

    铁手嘿了一声,反问:“这儿离县往返五、六十里,你们这一行磨磨蹭蹭的回去,不怕路上黑呀,不怕半夜给鬼叼了去?再说,明儿赶早起来,你们不睏呀?万一中途又似今天三耽五搁的,到这儿又入暮近黄昏了,咱们又得白等一天,再返县城去租家小店长留呀?”

    箫僮和笛僮,深知铁手铁面无私,实则宽厚温和,正想答辨几句,忽见无情脸色深寒,顿时不敢造次,便伸伸舌头,噤声不语了。

    陆破执却嘎嘎笑了两声,道:“嫌在义庄睡不够好啊?不睡灵堂殓房,可有别的好睡处。”

    笛剑闻言大喜,问“那儿啊?”

    “就那儿,”陆破执用手指了一指:“从‘天涯义庄’到‘冷月庵’前牌坊,如果以直线过去的话,那就要经过一个地方。”

    那地方就是坟场。

    七零八落,狼藉荒凉,甚至给掘开过的墓地坟场。

    “你们晚上睡那儿,”陆破执原来正在抚弄着他断突出来的肋骨,笑嘻嘻地道:“不就最好不过吗?”

    ●

    当然不是睡那儿。

    ——睡坟地,还是不如睡义庄。

    人总是这样:有多种的选择时,总会选乐逸的,万一都是十分恶劣选择时,自然就会选比较次恶的。

    那是人的天性。

    他们当然选择在义庄“借宿一宵”。

    话说回来,他们也不必“借”,因为,这些人如果要“宿”,还真的没人敢让他们走——至少,阿丙就没这个能耐。

    强权,往往就是真理。

    不过,强权,多只是一时的真理。

    强大,都是较长久的真理。

    真理,有时也因时而易,因地而变,因人而异,因信念而不同的。

    而且,大家都习惯坚持已见,尤其遇上反驳、反对、反抗的时候,很容易就轰的一声血气冲顶,什么道理都不讲了,只认为自己之见才是正见,所以相信真理越辨越明的人,只反映三个事实:

    一,是人生经验未够丰富。

    二,是太纯真也太天真。

    三,可爱而可哀。

    在这种情形下,一行人等,要回到天涯义庄,阿丙也只好捧着无头尸首,回到庄里张罗一切可以打点的,让这些恶煞稀客可以平安渡一宵再说。

    他们陆续回到义庄。

    幸好,因义庄平素也准备好一些死者的后人,眷属拜祭后,赶不回去,只得临时留宿的房室,被衾,而今正好可以用上。

    众人入内,只无情和二僮还留在雪地上。

    铁手知道师兄的性情。

    所以他没有留下来。

    就在他进入灵堂不久,就听到外面有轻轻的喘息与呕吐之声。

    这就是他所担忧的事

    也是铁手最悬挂的。

    少年铁手 … 第五章 美人祸水·英雄祸火

    呕吐。

    呕吐是把不要的多余的甚至是有害的东西从体内出来放弃的行为。

    这跟分娩的动作是很有点相似:

    都是把体内的事物出去,都要经过阵痛或痉挛的过程。

    但也跟分娩完全不一样:

    分娩是重生。

    出来的目的是为了保住活脱脱的生命。

    呕吐则不然。

    呕出来的东西是不要的渣滓。

    ●

    喝醉了的人,大抵都要吐。

    ——为什么人总是喜欢迷醉上属于渣滓的东西?

    欢好的时候,迸喷出来的是给吞纳进去的,然而,却是形成人类动物生命形成的源头。

    不过,交媾的器官,同样也是人体上两处比较不易维持干净的东西,同时也是平常用作排泄无用、渣滓的事物,可是,却能制造崭新的生命。

    呕吐与分娩,在性质与过程中,怎么会有如此这般的类似?这样的近似?

    ●

    无情刚刚吐完。

    他没有喝酒。

    他很少饮酒。

    也不喜欢醉。

    ——醉是一种迷失、放任的感觉。

    他不须要这种感觉。

    他一向很执着,不放弃。

    他喜欢冷静。

    他要主知。

    ——虽然,有时候,不一定能完全做到。

    但他希望自己是一个冷静的人、坚持主见的人,甚至是无情的人。

    因为他生怕自己有情。

    ——一旦有情,就会伤情;一旦深情,不能忘情。

    所以不如无情。

    这是世叔给他的话。

    诸葛先生对他的看法。

    ●

    他吐尽了胃里的东西,然后抹拭了咀边的唾y,在雪地上,俯身挖了个坑,将之深埋。

    好像在埋葬了一个身世。

    一场秘密。

    他在呕吐的时候,会身痉挛,但笛剑、箫剑,都只能在远远观察着他,眼神无尽关切,却谁都不敢上前给他抚慰。

    因为他们深知也心知:

    公子不乐意。

    ——他在脆弱无依的时候,是从来都不愿意让人看到,从来都不肯让人帮他的!

    ●

    无情回到灵堂的时候,铁手和严魂灵已为他准备好一间干净的房间。

    所谓“干净的房间”,只是比较不脏不乱,不那么怵目惊心的斗室。

    能够不那么污糟龌龊,完全是因为铁手和严姑娘在短时间内,把本来乱七八糟九邋遢的房间收拾得五干六净。

    原来,收拾、清理、弄干净的粗活,铁手是很行的。

    更行的是严魂灵。

    严魂灵的“九嫁神功”,修行不易。

    她完全已能理解:

    如果说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就得先得到她的身体——这对严姑娘来说没有用,因为她已嫁过九次,心,仍是属于她自己的。

    心只给她最心爱的人。

    至於说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这回事,得到他身体是完全说不过去的,没有用的,因为男人一向精神分裂,神在上面,用以思索,精在下面,用以寻欢。脑袋长在上面,爱和情智,都在那儿了,但下身却是另一回事:饥不择食,无欲不欢,禽兽不如。

    所以要控制男人的心,先得到他的身体,那是下下策,倒不如,先满足他的胃,再满足他的才智,继而满足他的英雄感——能达到这三个目标,那男人才是她的了。

    为什么?

    男人喜欢吃。食色性也,但美食更是天性。男人喜欢食而懒烧菜做饭,喜欢享受而大都不愿做家务,女人要是能做出美肴,收拾打点好家里一切,就形同收服了男人一半。

    再来就是男人喜欢吹嘘。不管喜欢胡诌的还是寡言的,都希望自己的智计有人倾听,让人信服,男人常苦叹自己怀才不遇,空有大志无人听信,女人要是能让他在这一点上得到满足,不论他身在寒微还是已号令群雄,都一定会对女人由衷臣服。

    三是英雄感。男儿在世,无不欲当英雄。只不过,有的是当不成英雄,有的只当成好汉,甚至到头来是一只狗熊。不过,当英雄之本意还是有的。女人若能令他有英雄感,觉得跟你在一起就能令他有英雄志,表英雄态,那么,女人就是成功的了。

    他只要有一日仍未能成为众皆崇仰的大英雄,一定仍对你心存感谢。

    不过,一旦能成为大英雄之后,你就不一定治得了他,甚至已不是你的英雄了,他既然是大家的英雄,就可不能定于一尊的,只属于你的了。

    那是因为,大凡英雄,可以为女人不惜生死,会不顾一切来救她、护她,会为你动刀子杀敌血流成河,在危难中他可以打马救你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