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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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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将军沉涩地道:“只要有一个人出现为他说话,冷血就可以脱罪了。”

    追命问:“谁?”

    ──他是该这样提问的。

    因为他知道在一个绝顶聪明的领袖面前,“装懂”和“装不懂”都是极其危险的事。

    而且他也真的想知道。

    大将军只一笑,没有回答,他只是向大笑姑婆道:

    “那人就交给你了。”

    大笑姑婆立即喝了一声:“是。”

    大将军又问:“对付一个你不熟知的敌人,通常,你会怎么做?”

    大笑姑婆想了想,道:“请教大将军。”

    大将军充满鼓励的道:“你用你的方法说说看。”

    大笑姑婆道:“管他是啥,用我的强处,集中火力,强攻过去就是了。”

    大将军转向司徒拔道,问:“你呢?”

    司徒拔道涎着笑脸道:“找出他的缺点,然后向他弱处下手。”

    大将军问尚大师:“你又如何?”

    尚大师沉吟道:“变化。”

    大将军道:“变化?”

    尚大师道:“一切活着的人和事,都会有变化。我在它或他变化契机之际,观准时机,掌握住变化的枢纽,以此取胜。”

    大将军颌首道:“那就是料敌机先了,对不对?”

    尚大师道:“对极了。”

    大将军又问杨j:“你?”

    杨j一副勇者无惧的道:“我?对敌的时候,我不想知道敌人太多,俗话说:不知即无惧。有时知道太多,反而会有顾忌,会影响我的勇气。冲过去,凭实力解决,看本领动手好了。”

    大将军转首问追命:“你呢?有什么高见?”

    追命欠身道:“高见不敢。但凡人和事,都有一般人瞧不见处,我就在那瞧不见的所在下手。”

    大将军道:“那还是找出了敌方的破绽了?”

    追命道:看不到的所在,有时候未必是破绽,只是一个攻其必败和攻求必胜的着眼处和着力点而已。”

    大将军道:“那你找到我的着力点和着眼处没有?”

    追命神色不变:“将军是我的恩人,决非敌人,况且将军本身就明见万里、明察秋毫,我看得见的,将军早就发现了。”

    大将军眯着眼笑道:“你倒是会说话。”

    追命反问:“却不知大将军的方法是怎样?”

    大将军却又反问:“你知道小孩子对一件未见过或不熟悉的事物,是用什么方式去接近和认知它的吗?”

    这回,追命、杨j、尚大师、司徒拔道和大笑姑婆都同时、及时、一齐、一起的摇头。

    “先从远处看看,谋而后动,以策安全。再走近去看看。用手推,用脚踢,不妨打一打,闻一闻,看剖不剖得开来,爬不爬得进去,吃不吃得了下肚子?”大将军额上的明黄之气,有时候会消淡了一些,有时候又转为灰褐,像有人在他头壳里浣纱一般,映照出不同的色泽,“最后便是把敌人的弱点凝缩在一点,把自己所有的强处紧集于一处,加以攻击,以求必胜。”

    尚大师感叹的道:“大将军的方法,是把我们的法子都概括了进去,而其中新意和深意却是我们所无法企及的。”

    他阿谀主子,真是脸不红、气不喘,并且无孔不入,瞬息不懈,这点,追命都只有在心里写个服字。

    “你去对付的那个人,他(她)本身已有了明显的缺点了,”大将军向大笑姑婆凝肃的吩咐:“你只要多加一名好手,要收拾她(他),只要用我教你的方法,就像一个小孩子到最后一捏──就捏死了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当然,她(他)并不是蚂蚁──受伤的老虎毕竟是有爪有牙的;”大将军居然也很风趣的道:“但你也不仅是跛脚的鸭子而已,可不是吗?”

    “是!”大笑姑婆视死如归的大声应道。看见一副挺胸受命、义无反顾、“雄”纠纠、威凛凛的大笑姑婆,大家都笑了起来。

    少年追命 … 第三章 虎头鸭脚

    她虽然有一张老虎般的脸容,但五官都很平扁,以致上身唯一空出的是她的胸襟,身后突出的当然是她行走时如鸭子划动般的臀部。

    追命忽然有一种感觉:

    这也许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丑,所以常闹笑话让人讪笑,成了大伙儿的开心果:其实这种人(尤其是女人)很不得了,至少比那些自以为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大脚色的人都出色多了;当很多人仍自以为是的在嘲笑别人的时候,她已经在别人的嘲讽声中升到了副盟主的位子。

    这样子的一个女人,决不愚蠢,而且还很厉害。

    ──当你嘲弄一个女人又肥又胖又蠢又贱的时候,那女人你一定不再加以提防,而她却随时在你捧腹喘笑中杀你千次、毒你千遍。

    他希望这只是个错觉。

    他希望大笑姑婆能选上他同行。

    ──因为他要知道到底谁才是那关键人物。

    大笑姑婆却说,“你有事要忙,我只好选别人了。”

    她选了司徒拔道。

    追命几没为之气结。

    ──大笑姑婆居然不选他!

    ──大笑姑婆竟然不理他!

    ──大笑姑婆竟会不找他!

    要是这是个漂亮女子、美丽女人,追命倒是觉得可以忍受,现在,他反而遭这他向来没瞧在眼里的女人瞧不起,这才教他沮丧不已、光火莫名的!

    也许人就是这样子:

    得到的不可贵,得不到的才珍惜。

    他决定追踪。

    大笑姑婆和司徒拔道会去什么地方呢(会不会去“永远饭店”?因为此际冷血就藏身在那儿──那儿就在危城城中,而且是由大将军在“大连盟”的两名分盟主领“凶神”马尔、“恶煞”寇梁所主持,可是,自从大将军残杀了得力部下萧剑僧后,凶神与恶煞都是萧剑僧的结义兄弟,而且也曾受过萧的大恩,心里对大将军都极为浮,又不敢公然抗拒,早已暗投诸葛先生,成为追命等人之内应了。

    ──把对方要搜寻的人藏入敌方重地里,就连聪明如大将军者也不一定能意想得到吧?

    那么,大将军今晚下令大笑姑婆要铲除的到底是谁?

    追命以他的绝顶轻功,紧蹑追踪大笑姑婆与“大败将军”司徒拔道,不知不觉的,就来到了“带春坊”。

    这使得追命吓了一跳。

    ──“带春坊”就是大将军府里腾出来给他住的地方。

    (莫不是大将军要杀的是我?!)

    (如果真是:那么,刚才在“八逆厅”的时候他又何不下手?!)

    就在这时,大笑姑婆和司徒拔道都在通往“带春坊”的“刀兰桥”上忽然停了步。

    大笑姑婆柔情千万种的回了首,然后又柔情千千万万种的一笑,尽管那个虎笑唬得追命只能苦笑,但大笑姑婆“腰肢”(应该说是肚脯或赘r)一扭,更显风情千千千万万万种种种的回眸,然后是司徒拔道扬声叫道:“崔兄,崔兄。”像在昵呼着他小儿子的r名一般,友善非常,亲切非凡。

    追命只觉头皮发麻。

    “出来吧,崔兄。”司徒拔道看去威武的笑容比大将军还要更进一步,他是连皮骨r都不笑。但偏偏脸上布的明明是笑容,“你的轻功我是听不到、没发现、抓不着、没话说的。可是我的鼻子比狗还灵,我闻到你葫芦里的酒味,今天喝的是‘骨r香’吧,何不分与末将一杯符羹?”

    追命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他们知道我在跟踪!

    司徒拔道一振铁眉:“崔老兄,咱们是自家人,何必鬼鬼祟祟躲躲藏藏,这样的话,可谓居心叵测了。”

    到这个时候,追命已不得不现身了。

    可是他就是不现身。

    司徒拔道喊了几声,大笑姑婆像在看戏──而且是在看好戏一般,终于叽叽咕咕的笑道:“是不是,我都说过了:崔爷决不是这样的人!”

    司徒拔道一副老脸不知往何处搁的样子,扬臂一荡铁色披风,又露出身上红色铠甲,忿忿地道:“是大将军嘱咐过的:万事小心些!我这样试一试,是扬门立教的,却不管用!”

    大笑姑婆吱吱咕咕的笑说:“要是他在,也就管用了;他没来,怎管用着!”

    “我们快去吧,”司徒拔道霍然转身,他那件披风又长又大又厚,转身之前真的“霍”地一声,威而有风,“要不然,上太师一个制他(她)不住,那可谁都扛不下这个黑锅了!”

    他们立即飞掠过刀兰桥,往“带春坊”奔去──带春坊不止是追命在“朝天门”的住处,上太师、尚大师等都是住在那儿。

    追命没有现身,反而是因为司徒拔道提起“骨r酒”。

    ──今天上午,杨j才问过他,喝的是什么酒。

    ──司徒拔道故意提起酒味,显然是对自己究竟是不是跟来了一事也未能肯定,所以才作出试探。

    所以他决定不走出去。

    不过,无论这次有没有给出现形,自身处境恐怕都很危险:就连自己上午随口答的一句话,都给司徒三将军牢牢记住了,可见“大连盟”和“将军府”里的人对自己早已怀疑、早有戒心了。

    可是追命此际却无暇理会自身安危。

    他只关心:

    ──到底是什么人,给上太师“制住了”?

    ──这人跟冷血的罪名和清白,又有什么样的关系?

    到了“带春坊”的“菊睡轩”门口(门口前还有几只j在啄食,一只狗在打盹。)大笑姑婆和司徒拔道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迅即一个抄到后门,一个守在前门,“蓬”、“砰”二声,一齐破门而入。那几只j和那只狗倒真个吓得j飞狗走。

    追命却在门给攻破的一刹之间,己自窗户闪进了菊睡轩。

    他并不守在门外。

    ──以大笑姑婆与司徒拔道的身手,万一轩内有事,他若要抢救,恐已不及。

    他艺高人胆大。

    ──只有敢打虎骑虎的人,才知道什么是虎胆!

    他在这刹瞬之间,闪入轩内,而且比闪电更快的,他已找到了匿伏之地──他立即与那房间里的事物合为“一体”。

    就算仔细看去,也似无分别。

    可是,这轩里能藏得下人的家私,就只有床、大柜、书桌和屏风,这四件事物。

    ──他藏在哪里?

    房里也有四个人:本来只是两个,现在加上闯进来的两个,便成了四个人──其实一共是五个,另一个不是闯而是偷进来的。

    追命一蹿进来,第一步,就是先找到觅藏的地方。

    第二步:就是看清楚局势。

    房间里,除了刚闯进来的大笑姑婆与司徒拔道之外,就只有两个人。

    两个人脸色都很不好。

    一个是男的。

    一个是女的。

    男的年纪还不算十分的大,但他的样子,已经很累很累、很老很老、很倦很倦,所谓心灰意冷、心丧欲死,大概就是这种神态。

    他全身散发出一种味道。

    药味。

    女的很年轻。

    她的样子很艳。

    眉是浓的,男子的眉,但艳;唇是红的,烈焰的唇,很艳;眼是厉的,俏煞的眼,极艳;她整个看去很有点男儿风,但却十分的艳,连同左额一颗痣,为这绝色的艳打一个惊字。

    可是她脸色也不好。

    像受了伤。

    也像是中了毒。

    事实上,她是受了伤,也中了毒。

    大笑姑婆一进来,巨虎般的一张脸,就向那个脸无人色、面有死色的上太师一凑,急问:“怎么了?”

    上太师奄奄一息的道:“她就是李镜花!‘小相公’就是她!”

    那女子一见又进来了两人,眼里已有惊惶之色。

    ──她是那么的艳,以致她流露出惊意,也份外的流丽、惹人怜。

    少年追命 … 第四章 一视同j

    所谓战将就是以战为乐的人。至于成功的人的特色,就是从不将失败当作一回事,也不把成功当作一个问题。

    上太师之所以能成为名医,主要就是因为他以医人为乐:不管是把人治好,还是把人毒死,他都一样以发现一种新的药力和药的功效为快乐的源泉。

    ──为了要准确的把握毒性和药性,他不惜以身试药,所以把自己试成了个药坛子,活得只剩下了一口气。

    “小相公”李镜花则不是。

    她是“鹰盟”的三大祭酒之一。

    她的轻功奇佳,更厉害的是她手上有一面镜子,对任何向她而来的攻击她都可以立即照映过去,反攻对方。

    江湖传说中她是一个很“清”的女子。

    “清”如花。

    她成名的武器就是“镜花”。

    ──而今,她竟给“扣”在这里,面对上太师,似乎动弹不得,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大笑姑婆虎口一张,嗬嗬笑道:“好妹妹,大将军知悉你曾偷偷潜进来过一次,就知道你着了屠晚的铁椎,伤决未愈,所以就叫我们等着你──你迟早都会来落网的;”然后,她又以一种鸭子的步姿转身,自以为轻灵的问:“太师,你己把她擒住了没?”

    “我趁替她治伤之余,已布了毒;”上太师悲脸愁容的道:“她已着了我‘十三点’中的‘七点’,按理说是动不了,但她也真扎手,还有点反击之力──她把‘七点’反照了过来,所以我也着了毒力,动弹不得。”

    司徒拔道已把披风一挥,桀桀笑道:“对付女人,你动不了有什么关系?我来替你动她便是了。”

    李镜花的神情是又恨又怒。“十三点”是蜀中唐门的毒药,就算是辨毒高手亲至,也一样分辨不出这种无色无味无特性之毒,“十三点”本来是多服无效、少服无力的,但经过上太师精心调制后,“十三点”就算是少服几点,也一样可以教人四肢无力、任意宰割。

    追命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

    自从在“久必见亭”一役中,“小相公”李镜花跟“大出血”屠晚交过手后,着了屠晚一椎,但她也把力道反照过去,同样伤了屠晚。

    李镜花同样也受伤不轻,于是向上太师求救,以为上太师跟“鹰盟”盟主林投花的关系,必然不会袖手。

    上太师的确是出手医治──但也暗中走报惊怖大将军。大将军知道:当晚,李镜花是唯一在“久必见亭”目睹杀害拐子老何全家的不是冷血,而是屠晚;大将军决定要杀人灭口。

    所以他吩咐上太师:等李镜花再来的时候,就杀了她。

    看来李镜花是果然来了。

    但她毕竟是“鹰盟”三大祭酒之一,上太师虽然毒倒了她,但她仍以自己的诡异功力,把毒力反照了过去,也制住了上太师。

    ──可是地点却是在“菊睡轩”。

    高手决战的“天时、地利、人和”向来都很重要,追命当然记得诸葛先生跟他说过:“如果双方实力悬殊,天时、地利、人和,可以把局面扳回来;要是敌方高明,自己并无胜算,可以群策群力击毁之,也可以计算时机,以势败之,更可以利用自己熟悉的环境,把对方引入彀中,减小自己的恐惧,增加了对手的压力──这是致胜的要诀。所以,真正高手的决战,是用心、用脑的,不是用拳用脚、用刀用枪的。一个高手,往往在未开战前,已决定了胜机。”

    ──李镜花人在“朝天门”中。

    上太师虽不能解决她,但他可以叫人来解决她。

    ──现在“小相公”已除死无他。

    ──大将军也决不会放过她。

    ──至于这个闯了进来的悍虎般的女人还有这黑披风红铠甲的将军,一向都是有杀错不放过的,就算是无杀错也更加不会放过了。

    大笑姑婆露出金光熠熠的牙,金光灿烂肥飞凤的笑道:“小姑娘,你很漂亮,但你可以死了。”

    她似乎并不喜欢司徒拔道瞧着李镜花那色眯眯的眼神。

    所以她要先下手为快。

    快意的快。

    正出手时,上太师突道:“奇怪。”

    大笑姑婆止住了手:“什么?”

    上太师诧问:“你们只有两个人进来的吗?”

    大笑姑婆也诡答:“不是两个人,难道还有第三个人吗?”

    上太师居然点了点头,有气无力、有力断气的说:“正是。”

    追命大吃可不止一惊。

    (上太师不是不会武功的吗?!)

    (事实上,以凌落石大将军处事之审慎,决不会让一个会武功的人来料理他的身子、看护他的家人、医他的病!)

    (──可是,不会武功的上太师,却能先武功深不可测的大笑姑婆和武功刚猛高强的司徒拔道发现了他?!)

    ──看来,上太师此人决不可低估!

    ──难怪,惊布大将军一直那么重用他:一如重用自己一般!

    大笑姑婆也不信服,所以问:“你怎么知道?”

    上太师道:“我用猜的。”

    大笑姑婆嗤笑了起来:“瞎猜?”

    上太师苦口苦脸的皱起鼻子:“我用嗅的。除了你有死老鼠的味道、还有三将军有青苔的味道、以及她有槲寄生花的味道之外,还有一种松叶混合蜜蜂的味道──它,就在房里。”

    司徒拔道道:“就在房间里?!”

    大笑姑婆道:“这房子能藏人的只有──”

    司徒拔道接道:“书桌。”

    上太师即道:“屏风。”

    大笑姑婆也道:“大柜。”

    司徒拔道这回顿了一顿,才说:“床──”

    “床”字一出,他已出了手。

    披风如铁。

    旋飞。

    飞向大床。

    飞绞。

    ──一张大床,连同枕衾被褥,全给绞碎了。

    床上没有人。

    大笑姑婆突然全身都涨卜卜的,一张胖脸更是胀嘟嘟的,然后尖叫一声,一拳遥空击了出去。

    ──说实在的,大笑姑婆在出拳聚力鼓气运功之际,她的样子就像一只牯牛,又像一只巨大的蛤蟆,是一向虎头鸭脚的她,最可爱的时候。

    但她的拳头可一点也不可爱。

    她的拳法就叫“老拳”。

    ──“饱以老拳”的“老拳”:只要看到她比海碗还